[武侠]雪舞江山(全)-38


  


第十六卷:暗无天日 第五章姐妹皆畜
钮钴禄氏大喜道:“这只母狗,身上没有四两肉,真能换这么多东西,真是比宰杀了她剥皮吃肉强得多,天呀!还有蜂蜜?我们母子三人,长期的吃米肉,便秘已经很久了!”
张远、张速也紧张的道:“娘娘愿换吗?”
钮钴禄氏大笑道:“愿换!金宝儿、银宝儿,我们有饺子吃喽!”
张远也笑了起来,一位汉家皇朝的公主,怎么能用金银来计算?大汉的公主流落番邦,这是国耻,能弄一个出来就弄一个出来,再多的财货,也在所不惜,生怕夜长梦多,忙道:“皇后娘娘,可即刻令人,带了小公主和我们回去,我们立即就将所许物事,交与她带走!”
钮钴氏喜道:“正是正是!传让谁和你们去好哩?”
张速笑道:“娘娘和我们的交易也是私下的,为避人耳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如就请方才叫我们来的两位姑娘吧!叫她们弄辆马车就行,以后娘娘若有需要,也通过她们两个来找奴才们可好?”
钮钴禄氏笑道:“可以!吕芡、昭露你们两个过来,以后二位将军若有任何需要,你们两个必须满足他们明白吗?”
张远笑道:“不瞒娘娘,正是听闻她们两个的吹箫之技,这才斗胆相请!”
钮钴禄氏笑道:“男人们都好这个!若不是两个孩儿等着吃饺子,本宫立即就命她们两个替两位将军当场吹出来,你们两个,牵了这只瘦狗速去速回,不要停留,以后本宫自会发两个自由出入的腰牌给你们两个,以便于替本宫办事!”
吕芡、昭露两女也是大喜,若能和二张勾搭上,以后也不整日里在皇宫中吃难吃的米肉了,只吃肉类所带来的、难堪的便密问题,只要有蜂蜜,也好解决。
金宝儿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去!本王肚子早饿了!”
张远笑道:“大王子!不是晌午才过吗?你难道中午不吃饭?”
张速明知故问的笑道:“两位王子玩弄的母畜是谁呀!满头的红发,不象是汉畜呢?”
银宝儿道:“她是大烈有公主,叫——”
钮钴氏笑道:“是大烈的长公主,名叫叱烈芸荥!”
张远似是毫无心机的笑道:“可惜!若是大晋的长公主姬春萝,就可公开和曹霖换大米、白面万斤!”
钮钴禄氏道:“姬春萝一心寻死,被大皇帝一怒之下,生生的打折了手脚,弄得没有一丝人样,还有一口气时,被皇叔祖带走了,说是要做成僵尸战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这个大烈的长公主,曹小狗也开出了万斤米面的天价哩!可惜大皇帝就是不肯换,不知道留着这匹下贱的牝马做什么?”
叱烈芸荥跪伏在地,浑身,小嘴中含着粗大的铁嚼子,双腿大大的分开,中插着长长的马尾,银宝儿骑在她肉乎乎的粉背上,肋下挂的竟然是真马用的马剌,金宝儿跟在后面,不停的用马鞭抽打粉嘟嘟的屁股。
张速灵机一动的笑道:“二位王子,却只有一匹牝马,怎么玩呀?”
金宝儿道:“没办没,只有轮流玩,要是以前那个姬春萝在就好了,我们两个,可以一人骑一匹,肆意奔跑,现在只能轮流骑她,不爽的紧!”
张远也反应过来,笑道:“若说牝马,汉马远不如白狄的好,我们家中就有一匹上好的牝马,正好可以牵来,供两位王子玩弄!”
银宝儿幼声道:“果如她一般的强壮,本王有重赏,若是象那匹瘦马一般,本王可不要!”
张远笑道:“包小王子满意,一切停当之后,晚间我们就能将那匹母马牵来!只是出入禁宫麻烦的紧!”
金宝儿急道:“母后!也给他们两个牌儿吧!”
钮钴禄氏想了想道:“也好!不过丑话本宫要说在前面,这皇宫之中的汉畜、宫奴,你们可以胡来,但我们高贵的犬戎嫔妃、才人、宫女,你们可不能乱来!”
张远、张速同时披了一下嘴,心中一齐想到:“若要老子和犬戎的丑八怪,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
钮钴禄氏接道:“行了!本宫也累了,你们退吧!”
二张应了一声,牵过姬春桃粉颈上的铁链,和吕芡、昭露打了个眼色,五个汉人一齐退了下去,一出殿口,张远立即脱下自己身上狐裘,替姬春桃披在身上,张速在她前面蹲了下来,低声道:“雪地难行!臣请背着公主出宫!”
姬春桃大哭,张远急道:“小公主!此处不是啼哭的地方,请速随我们出宫,以免夜长梦多!”
吕芡披着小嘴道:“她们姬家,也是络由自取!”
张速道:“虽说如此,但我大汉的公主,由犬戎人如此做贱,事关国体,任大汉的哪个子民看了,都尤如被犬戎人抽耳光一样,小公主快上来,今夜我们就设法把你送走!”
姬春桃果然不哭了,急伏在张速背上,三女两男急急出宫,回到张府后,二张忙拿了交换姬春桃的物事,请吕芡、昭露带回宫去,也少不得也送了二女许多东西,以便于日后便宜行事,二女谢了二张,约好以后相互消息,顺便时常私通,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回宫复命去了。
张远、张速得了小公主姬春桃,不敢私藏在家,寻了一套上好的衣物给她穿了之后,急驾马车奔赴平安车马行。
黑龙府平安车马行的管事王琪也是大惊大喜,也不等晚上了,急令可靠的兄弟,带上小公主姬春桃,星夜急赴应天城,准备交给主公曹霖处理。
晚饭之后,张远给箫燕服食了一枚“烈火丹”箫燕片刻之后,顿时感到浑身爆热,不由自主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虽在冰天雪地之中,不唯不感到冷,还感到凉爽无比,知道这是汉人道家的好东西,对张远、张速两个的来历,就更加疑惑起来。
张远拿了一副标准的马具过来,笑道:“张嘴!”
箫燕本就是做牝马的,闻言立即张开小嘴,由着张远把粗大的钢嚼,套进她的嘴中,皮带的铁扣在脑后扣好,再不能拿下来。
双手被戴上单皮手套,扣住手腕上长长的扣子,在身后锁好,一条皮带,穿过肉档,扣住牝穴,只留下两个孔洞,便于她大小解。
脚上照例被套上牝马专用的蹄子,张远为图省事,给她套的不是长靴蹄,而是只及脚踝的木蹄,蹄下钉着蹄铁,可以令她跑起来“哒、哒”有声,与真马相似。
奶头、牝蒂的钢环上,挂上三串大大的银铃,后面,插入几乎拖到地面的长长的马尾,马尾的底端的铁扣,和胯间的扣子扣好,令她就算在急速奔跑时,马尾也掉不下来。
头顶的秀发,被扎着高高的马辫,肉乎乎的香肩之上,如宫内的叱烈芸荥一般,被架上供孩童骑乘的马椅。
张远牵着她小嘴铁嚼边的缰绳,笑道:“我们吩咐的事,你可记清?”
箫燕的小嘴中含着嚼铁,说不得话,只能点头,她一动,奶头、粉颈间的银铃一阵轻响,悦耳动听。
白狄女子原比汉女要强健,箫燕又是自小练武,浑身肉乎乎的,比起姬春桃来,可骑性要好得太多,和她表姐叱烈芸荥有的一比,二张相信,握离儿的两个儿子,一定喜欢她。
张速笑道:“今天有人会来,我在家看家,你自牵了她去就行!”
张远笑道:“也好!”
看着箫燕装扮成母马的骚样,忍不住“啪——”
的一声,拍了一记她的肥股,把深深勒进她两片股肉中的皮条拽起来一点点,再松手任其弹回去。
箫燕做了多年的牝畜,知道张远忽然想玩她了,忙不停的摇晃起屁股来,本能的求主人玩赏。
张远笑道:“也好!”
解下她粉档间的皮带,把她的肉牝露了出来,从后面抱住她被皮带勒各凹凸有致的美躯,伸出一只手来,从后面就去揉捏她的私穴。
箫燕立即从小嘴中发出浪声来,尽量的分开,任其玩弄,张远玩弄片刻之后,掏出来,拍拍她的肥股,箫燕立即俯来,将上身伏在木桌上,双腿大张,将私穴抬得高高的,由张远肆意捅插。
张远年纪大了,对于女人的私穴,已经不是太感性趣了,用手抚着她漂亮的菊门,慢慢把自己半硬的捅了进去。
萧燕欢快了哼了一声,肛肉急动,配合着他的深入,慢慢的吞入他整条的,张远哼道:“爽啊!”
在她身后,由慢到快的动了起来。
张速在一边喝道茶,笑道:“你玩得别太过了,若是她的体力耗尽,送入宫中之时,得不到那两个小王八蛋的喜欢就不妙了!”
张远笑道:“放心!我只是随便捅她几下,不给她就是了!”
张速笑道:“那是最好,她吹箫的功夫,还远不过关,得空时,要设法让昭露、吕芡两个多教教她!”
张远笑道:“只是侍候两个小孩子,要习口交之技干什么?”
张速笑道:“我要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王八蛋离不开她们两个才行!”
箫燕嘴里含着铁嚼在想,这两个人,要她和叱烈芸荥对金宝儿、银宝儿实以成人之技,分明是想坑害那两个未成年的小男孩,若是男人的在未成熟之前,提早常常被比他大的美女搞得滞了,那这个男人以后可能就不会生育了。
这两个姓张的汉家降将,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哩!不过再怎么说,都是在算计犬戎,她早想算计犬戎,只是势单力寡,玩不出什么花样,若是能用什么阴毒之计算计戎人,就算二张拿她当棋子,她也不在乎。
果然,在她要滞没滞之时,张远提早滞了,箫燕面红耳赤,紧紧的用处的媚肉夹住张远已经变小的,想求他多留一会儿,让自己滞出来,可是张远不理她,“啪——”
的一声,抽了她一个响亮的大屁股,将从里面抽了出来,放入裤中,系好皮带,又将他肉档间解开的皮带重新勒进股肉中,在后腰处穿过搭扣好,一拽她嘴边的缰绳,笑道:“我们走吧!”
箫燕无奈,满含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肉乎乎的粉腿,蹄声响处,跟着他出了大堂。
张远上马,把她的缰绳扣在马鞍上,一夹战马,喝道:“驾——”
箫燕跟在他的马后,也奔跑起来,来到皇宫前,张远掏出腰牌,顺利的来到椒房殿。
大荣国皇后钮钴禄氏和两个皇子,今晚美美的吃了一顿饺子,母子三个,竟然吃了一百只饺子,撑得肚皮溜圆,动弹不得。
张远牵着箫燕进来,看着好笑,这哪象什么皇后、皇子呀!就和饿鬼差不多!忍住笑跑到她们面前跪倒,高声道:“奴才张远,磕见皇后殿下,皇子殿下!”
钮钴禄氏打着饱嗝道:“免了!我们母子三人能吃到如此美食,有劳张将军了!”
张速笑道:“不敢!午间奴才说的,就是这匹牝马,请皇后、皇子们看看,可中意吗?”
叱烈芸荥又被握离儿要人带走了,金宝儿、银宝儿正没事做,闻言一齐跑了下来,金宝儿对着在地上的箫燕,抬腿就是一脚,喝道:“站起来看看!”
箫燕闻言,忙站了起来,两个小孩儿仰头一看,只见箫燕这匹牝马,虽说没有叱烈芸荥那般的漂亮,但也是姿色出众,浑身肉乎乎、粉嘟嘟的,肥硕,修长,小蛮腰儿一握,浑身上下,结实,由蹄至肩,高有七尺余,正是合适不过的强健牝马。
银宝儿奶声道:“只是不知道马力怎样,若是马力不行,刚跑得几圈就跑不动了,我可不要!“金宝儿嘿笑道:“蠢才!骑骑不就知道了,若是不济,就让这个姓张的再牵回去,再替我们寻好的来,我们两个是皇子耶,天下哪个奴才不想巴结我们?”
张远笑道:“大皇子说的很是,大荣国兵强马壮,天下人人都想巴结两位皇子哩!”
金宝儿笑道:“你若是侍候得好,父皇面前,我们会替你说话的!”
张远看那两个小王八蛋,愣头愣脑的,不会这么聪明,笑道:“这都是谁教你的说的?”
钮钴禄氏笑道:“这是他们的皇姑,临行前告戒他们两个的,说是这天下人人都想巴结他们两个,要他们两个分清忠奸,不要被逆臣骗了!”
张远心中道:“这样的蠢东西,金铃子告戒他们有个吊用!”
嘴上却笑道:“长公主说的很是,不过奴才送这匹牝马来,全是出于好心,并不想向两位皇子提出任何要求!”
金宝儿哼道:“算你识相!没事了,还不快滚!”
张远一愣,心道:“小王八蛋,全无礼数!”
嘴上却笑道:“是——奴才告退!”
转身出了殿门,银宝儿在后面喊道:“汉狗!你听好了,若是这匹牝马不中用,你得替我们再寻一匹来!”
张远远远的应道:“放心吧!若不好,我再寻来就是!”
这边张远一走,那边银宝儿就令箫燕跪下,骑在了架在她粉肩上的鞍凳,快活的玩耍起来,金宝儿不依,跟在后面大叫,钮钴禄氏大声的喝责,要金宝儿先让弟弟骑。
张远一跨进府门,就觉得不对,进来一看,只见府中坐着一名身材高佻的绝色美女正在喝茶,站起来高竟然有八尺上下,然胸前怒突,漂亮的琼鼻之上,穿着一个小小的闪亮鼻环。
张速一看他来了,忙笑道:“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远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位姑娘是——”
张速笑道:“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跨下马柳叶青,现在是我们小主人的奴妾,今次奉命,在暗中保护大小姐,其她的三大妖兽也来了,并有铁雕、童环及八十名龙骧卫的最精锐兄弟,今次黑龙府有热闹看了!”
张远道:“大小姐到了?”
跨下马柳叶青道:“还在路上,我们是押着草药,打着平安车马行的幌子,秘密前来的,要赶在大小姐前面,提早布置,您老就是当年曹家八虎之一的曹远曹老伯吗?”
张远笑道:“末将正是曹远,奉小主人之命,和曹速两个潜在敌后勾当,你们来了这许多人,想做些什么哩?”
柳叶青笑道:“爷说了,这些犬戎人,守着东北的高山大河,若是我们一处一处的挨个去打,就算打个二三十年,也没有结果,勿必要激得握离儿狗急跳墙,集结国中所有蛮夷,不计后果的倾巢来犯我大晋,我们以逸待劳,利用地形,彻底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才能事们功半,收得山河!”
张速笑道:“柳姑娘奉小主人令,要借着大小姐的由头,在黑龙府大打掏心战,彻底激怒握离儿,令那个蛮夷皇帝忍无可忍,不顾他叔叔拓拔宗望、他叔祖拓拔通的苦劝,采纳其他朝臣的建议,倾全国之兵,用精骑兵全力去攻道路难行的陈仓、阳平关一线!”
张远苦笑道:“那要我们做什么?”
柳叶青坏笑了一声,低声道:“二位千万不可露面,可如此这般这般——”
张远、张速听罢,笑道:“姑娘没来之前,我们也想好了一条毒计,是这样这样的,我们可双管齐下,看他握离儿还不跳墙?”
柳叶青妖笑道:“太好了!另外爷已经知道大晋长公主姬春萝已经没了,请两位利用关系网,打探一下姬春萝的尸体在哪儿,主人吩咐,勿必要将她的尸骨弄回去,爷的飞鹰传书,可能已经到平安车马行了!”
张远、张速一齐惊道:“长公主现在在靠山王拓拔通的王府中受罪,是死是活,我们都不知道,小主人远在万里之外,如何就知道长公主没了?”
柳叶青苦笑道:“爷向来都是神鬼莫测的,他是如何知道长公主没了,我们也不知道,既是长公主在拓拔通的王府内,我们即刻潜进去,盗出长公主的尸骨,送回江南复命!”
张远道:“那倒不必,犬戎人拿我们汉人,全当狗马,长公主没了,定然会被拓拔通当成米肉,分割后给其他的汉畜食用,我们两个自认得王府中的管事,只要用一袋食盐或是少许米面,就可换回犬戎人认为没有用的长公主尸骸!”
柳叶青叹气道:“若是依我,这些大晋的皇宫贵胄,管他们做什么,可爷偏要废这么大的劲儿,弄回姬春萝的尸骸,真不知道爷是怎么想的,姬家不是和他曹家有血海深仇吗?这事我不敢问爷,两位曹伯伯若是知道,不妨赐教!”
曹远、曹速对看了一眼,也是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当日里小主人和大晋长公主姬春萝、龙老太医的爱女龙晶雪玩的最好,三个小孩子整天腻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分也分不开,要不是曹家大难,真不知道,小主人今日是娶姬春萝哩还是龙小姑娘!”
柳叶青叹气道:“原来如此!如今我们的主母,正是龙老太医的爱女龙晶雪,但若不是曹家大难,叶青猜想,爷的正室,定然是长公主姬春萝了!”
曹远、曹速又对看了一眼,低声道:“小主人却万万不能娶长公主!”
柳叶青疑道:“这又是为什么?”
曹远、曹速将手乱摆道:“这事我们万万不能说,姑娘若想知道,可去问大将军的的亲兵统领、大刀董方平,这事他最是清楚!”
柳叶青道:“董将军向来嘴巴紧的很,凡事只做不说,料想我问他也没结果!”
曹远叹气道:“说起来曹家大难,还与小主人的婚事有关,想当年晋宣帝为笼络兵权在握的大将军,曾试图想把当年还是齐王姬策的长女姬春萝嫁与曹家的世子曹霖,可是大将军竟然不肯,以至于宣帝记恨在心!”
曹速苦笑道:“大将军自己做出来的事,他自已知道,怎么可能同意这事?”
柳叶青媚笑道:“两位曹伯伯,叶青求您了,到底什么事哟?叶青好奇的紧!告诉叶青好吗?”
这事曹远也憋了许多年了,当下忍不住,俯耳把这事低低的和柳叶青说了,跨下马柳叶青听后“咦——”
了一声,再不说话。
叱烈芸荥虽说先天道体早成,然日夜被握离儿父子三人凌虐折磨,感觉已经到了力不能支的地步,她大烈已然被灭国,曾经英勇的白狄族人,死的欲念比生的欲念更强,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昨夜叱烈芸荥又被握离儿鞭打凌辱至深夜,筋疲力尽之时,带着浑身的伤痛,被马奴扣在畜栏内,令其站着入“睡”她虽是牝马,但终究还是人,站着如何入睡?但是她太累了,凌晨天快亮了,还是眯起了眼睛打了个盹儿,还没有多少时候,又被两名雄壮的马奴,用皮鞭抽醒,不由分说,替她驾上了鞍蹬,牵了就出来了。
叱烈芸荥又冷、又累、又饿,浑身上下的骨头,象散了架似的,懒洋洋的没有丝毫的气力,长年累月的非人折磨、劳役之下,她的苦心修炼的乾元真体,已经到了气消功散的边缘,然临死之前,她必须拼死一两个犬戎皇族,以报国仇家恨。
她怎么说也是位公主,被犬戎人当做母畜,心中不甘心之极,握离儿不但武艺高强,玩弄她的时候,还被扣住手脚,但他的两个狗崽子就不同了,完全有可能算计,但算计两个小孩子,似乎是报错了仇。
但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今年春暖花开?看来实在不济的时候,只能弄死两个小崽子滞愤了!
叱烈芸荥被马奴牵着小嘴上的缰绳,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也有一匹丰健的牝马,被马奴牵着出来,那匹牝马见她回头,打了一个响鼻,和她打了一个招乎,看样子,似是和她以前认识。
叱烈芸荥被俘前来之时,身体已经长成,相貌模样,丝毫就没有改变,自然有人认识她,但本国皇贵中俘来的美女,几年前还是小姑娘,自然能认识她。
所谓女大十八变,她想不出后面那匹丰健的牝马,到底是谁,不过看她的身材长相,决不会是汉家的美女,当下也打了个响鼻,算是回应。
那匹牝马又朝她眨了眨眼睛,似是有话要说,叱烈芸荥许久见不到本族的男女,独木不成林,见她神情古怪,当下绝了今天就放手一搏,弄死金宝儿、银宝的念头,等回到马栏后,寻机问那匹牝马,究竟意欲何为?
牵着她们的马奴,全是以前晋阳宫中的龙卫军,当年晋阳紫禁城中,有所谓精锐的龙卫军五万,犬戎杀到晋阳后,戍卫晋阳的八十三万军队,除了数万有骨气、有本事又不想做汉奸的龙卫军、禁军仗手中兵器杀出去以外,其余的全部投降。
实际上,晋成帝姬策后期,自戎都、薛霸战死,副将裴从龙离开,向来以骁勇闻名的龙卫军,已经不再是大晋最精锐的部队的,许多人都是鱼目混珠,冲着龙卫军的优厚待遇进来的,全无真本事可言,但个个身材依然高大雄壮。
牵着叱烈芸荥的马奴,身高有九尺,这些马奴平时吃的也是米肉,只不过要比她们这些牝畜吃的部位要好,人肉吃多的人,神精都有些不正常,最明显的变化是瞳孔发绿,发现两匹牝马在私下里打招呼,立即大怒。
牵着叱烈芸荥的马奴,紧带住叱烈芸荥小嘴边的缰绳,回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暴喝道:“贱畜!私下说些什么?警告你们,不要替我们找麻烦!”
这名马奴是这一栏牝马马奴的小头目,握离儿规定,若是谁负责的牝畜犯事,平时负责训化的马奴,也要受到处罚,反正牝畜也好,马奴、宫奴也好,全是异族人,对于握离儿来说,多杀了一个不多,少杀一个不少。
之前大晋长公主姬春萝抵死不肯合作,负责她那一栏的三名马奴,全部被握离儿砍去手脚,丢在雪地中任其慢慢死去,并令其他的马奴去看,以起到杀鸡吓猴的效果。
握离儿的禁宫御畜栏内,每三名马奴,掌管着十二匹一等一的绝色牝马,每匹牝马都生不如死,日夜忍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凌虐,时不时的会弄出一些事来,所以马奴们最怕的就是这些牝马私下交流,弄出事情来后,连累到他们。
若是汉家的美女,充做牝马后,除了自怨自怜外,倒还不敢弄出什么事来,但大烈的白狄美女充做牝马后,就难管教了,大部分白狄美女,宁可寻死,也决不受外族奴役。
白狄的男子更是暴烈,几乎就没有肯做奴隶的,被俘后只求一死,征于此,汉家的男女,都做了犬戎人的雄畜牝兽,而白狄人、日本人、南*棒人、罗刹国人、蒙古人等等,因脾气倔强,都被充做战畜,在皇宫对面的大角斗场中,抵死角斗,倒也为犬戎人生了许多财货。
叱烈芸荥本已疲乏,忽然被抽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当即就倒在了宫廊的青石路上,马奴更无丝毫怜悯之心,见她倒了,一边拉手中牵着她的缰绳,一边就用脚乱踢,暴喝道:“起来!再装就活剥了你!”
可怜叱烈芸荥,浑身赤条条的扣着马具,双手倒扣在后背上,脚上穿着木蹄,粉光肉致的小腹、上,连挨了几下重的,勒着粗大嚼铁的小嘴边,立即有血溢了出来,急切间更是难以站起来,躲又没地方躲,只得咬牙苦忍。
牵着箫燕的另一名马奴阴阴的劝道:“我说头儿,这匹牝马深得大皇帝父子三个的喜欢,你下脚可得轻些,若是踢得重了,服侍不了大皇帝父子,上头追究起来,你可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千万不要连累我们呀!”
这些马奴,全是没有骨气的汉奸,他们之间,全无情义可言,好事一齐往上凑,坏事一齐往后缩,完全不可能为其他人担当任何事,互相之间,互捅痛脚,对于本族的美女,残忍,对于犬戎人,点头哈腰,全无人格可言。
踢叱烈芸荥的马奴冷哼道:“王勇!你个王八蛋,还想看老子笑话么!你不曾记得,向年你进入龙卫军,还是老子替你向上疏通的关系!”
王勇皮笑肉不笑的道:“谢谢你了丘越,不说这事老子还不气哩!向上递的银子中,给你私下藏了不少吧!老子可告诉你,见到皇后之时,你私踢牝马的事,老子一定会禀明的,省得这匹牝马受了内伤后,不堪被两位皇子鞭役,万一摔下皇子,皇后追究起来,会连累到老子!”
叱烈芸荥两条修长、丰润、洁白的,在地上连动,也试图站起来身来,以免再受到丘越的狠踢。
丘越心虚的道:“王勇——老弟——这事能不能不向皇后娘娘说?算是老哥求你了?”
王勇哼道:“门都没有,皇子若是有事,我们这栏的三个人,都得被处死,与其我们三个全部死,不如你一个人去死吧!”
说着话,一带箫燕小嘴边的缰绳,喝道:“我们走!去迟了也要倒霉的!”
箫燕被带的粉颈向前一伸,由着王勇牵着她向前急奔,青石路下,留下一串儿好听的牝马蹄声。
丘越见王勇说走就走,料是抢去报告了,叱烈芸荥双手被扣在身后,脚上又穿着厚厚的木蹄,想自己站起身来,也是废事,丘越不敢再耽误了,上前揪住她扎着马辫的秀发,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叱烈芸荥累得媚眼直眨,站了两站,总算站稳了身形。
丘越拿起手上的马鞭,照着她的,连抽了两鞭,“噼啪——”
声中,鞭痕累累的上,又多了两条新抽的血印。
丘越低声吼道:“听好了!若是侍候小皇子出了什么差错,看老子怎梳么理你个贱畜,走——”
叱烈芸荥在寒风中抖了两抖,筋疲力尽中,有些许尿液,顺着光滑的、鞭痕累累的肉侧溢了出来,神情晃忽中被丘越牵着缰绳向前疾走,马蹄声中,奶牝等处的金铃,随风传出很远。
椒房殿中,王勇牵着箫燕的缰绳,跪伏在皇后钮钴禄氏面前回话,钮钴禄氏边上,坐着刚刚从燕京回来的大荣国长公主拓拔金铃子,穿着金色的狐裘,面无表情的也在冷冷的听着。
她在燕京郊外的房山,被赵采菱的“撒豆成兵”大大的耍了一记后,感觉太没有面子了,心中严重的不爽,正要拿汉人出气。
同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她的小宗叔拓拔宗祥,拓拔宗祥回来后,心中念念不忘的,竟然是实实在在耍了她一记的汉家绝色美人赵采菱。
拓拔金铃子不同于钮钴禄氏等犬戎女人,对于汉族,她是既怕又恨,第六感觉告诉她,将来灭她们北方各族的,定然是现在在大多数犬戎人看来,软弱无比的汉人。
钮钴禄氏对于马奴、宫奴之间里捣外戳的现象,已经是见怪不怪,认为天下汉人都是如此,听完禀报之后,冷哼道:“我知道了!皇妹!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金铃子哼道:“这些汉狗该死,牝马被其狂抠,定然有内伤,若是将皇侄摔下马来,就算将她们剥皮,也是无济于事,那个什么王勇,以后发生这种事,也要立即汇报知道吗?”
王勇喜道:“是——”
金铃子道:“将那个叫丘越的马奴叫上来!”
丘越正牵着叱烈芸荥进来哩,闻言急跪爬了进来,大叫道:“长公主殿下!奴才冤枉,牝马不听呼斥,奴才确是薄惩了几下,但这都是正常不过的事,并没有象王勇说的那般严重,高贵的犬戎主子啊!你们可知道我们汉人其实个个都是奸滑无比,王勇想抵毁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的,长公主可问他,有没有责打过不听话的牝畜?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你们可千万别听一面之辞,错怪了好人呀!”
钮钴禄氏点道:“牝畜不听话,原是该打的,汉狗们相互告黑状,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这些汉狗就是贱,丘越!若是今日因此,你牵上来的牝马不能服侍好我的孩儿,本宫就将你喂狗,你可明白!”
丘越吓得脸色发白,忙道:“是——这匹牝马一定没问题的,两位皇子尽管骑乘!”
因为丘越是跪爬进来的,所以叱烈芸荥也被迫跪下,用肉膝一路跟着他爬进殿来,丘越回完话后,回头低低的狠声道:“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明白吗?”
叱烈芸荥目光散乱,不知道在想什么,丘越恨极,拿起马鞭来,当着众人的面,劈头盖脸的又几鞭子狠的,抽得叱烈芸荥总算回过神来。
金铃子冷声叱道:“丘越!你尽管打她做什么,象你这样的打法,这匹绝色的牝马,可能挨不了多久了!”
丘越磕头道:“长公主殿下!这匹牝马今天状态实在不好,不如换匹如何?”
金宝儿喝道:“不换!她若是不听话,本王就将她扔进汤锅,你们这两个狗奴才,没事可以滚了!”
王勇、丘越忙把手上的缰绳丢在地上,跪着倒爬出去了。
钮钴禄氏笑道:“金宝儿!银宝儿!现在你们一人一匹牝马,自去玩儿吧!皇妹!此去燕京,定然是旗开得胜了?”
金铃子叹了一口气道:“被一个耍了一记,损兵折将不算,还伤了鄂伦春王子的性命,好在三山的贼人也遁去了,不知走到哪里?燕京那边,已经没事,这事不提也罢!”
钮钴禄氏握过金铃子的手来笑道:“妹妹在我们犬其人之中,算是足智多谋了,燕京又有我们大队的精兵,什么人能够耍了你,为嫂的好奇的紧!”
金铃子道:“本来我也不知道是被人耍了,还是小宗叔拓拔宗祥撵在我们的败兵后面回燕京后,跟我们说的,那个名叫粉面修罗赵采菱,极善于中原妖术,当时我们有精甲六千,而她们,连在小宗叔在内,只有四人,却弄出了数万人的大阵来——”
姑嫂两个只顾聊天,却不知道金宝儿、银宝儿骑在两匹漂亮、健美的牝马之上比赛,已经远远的跑出了椒房殿。


第十七卷 猛虎掏心 第一章浣洗妓院
双锤小将赵英北头昏脑胀的醒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脚腕,全被扣上了粗重的钢铐,不由怒叫道:“是哪个王八蛋,没事锁住老子的?”
双手一动,带着铁链钢锁“哗哗”乱响。同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周身,双胯之间,还有点点精斑,回想了一下,这几日似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和赵采菱不停的,说是春梦吧,又能抓摸到光滑的美人,说是真事吧,赵采菱又怎么会到这里来?赵英北一叫,外堂内候着的白骨天娇冷若冰就听到了,一面令地煞去禀报乌龙圣母乌雪姬,一面急忙走了进来,赵英北太过骁勇,若是弄出什么事来,乌雪姬须饶不了她。赵英北明知冷若冰不是人,但见她进来,还是本能的夹住双腿,尽量遮住道:“你个无耻的婆娘,老子光着哩!快滚出去!”
冷若冰披嘴哂道:“这几和圣母,老娘在边上助你们阴阳调合,其间什么地方我都看过了,摸过了,还稀奇个鸟?”
赵英北怒道:“你个地煞,虽说不是人,但也是个女人样子,没事摸我个男人做什么?无耻!对了!这几日我都和那条大蜈蚣在?不会吧?不是采菱吗?”
冷若冰冷哼道:“采菱?你做梦吧!那个,是找不到大青山深处的这座黑龙宫的,就算找到,凭她的那点道行,进也进不来,又如何会与你?”
乌雪姬听到禀报,冲了进来,怒目圆睁的道:“臭小子!老实告诉老娘,在哪里失了真阳?”
赵英北愣声道:“什么意思!老子听不懂?”
冷若冰道:“圣母问你,你的童子身是给谁破的?”
赵英北哼道:“关你吊事?”
乌雪姬恨极,抬起手来,劈面就抓,赵英北冷哼一声,左腕一动,铁拳结结实实的砸在她手腕上,毫不废力架开她的鬼爪,大笑道:“大蜈蚣!有本事的不要用妖法!”
乌雪姬咬牙道:“千辛万苦的寻来的东西,竟然是无用之物,老娘这就活吃了你!说!你的真阳给谁了?”
赵英北笑道:“就算你知道也是没用了!”
乌雪姬狞笑道:“得你真阳的,若是修道的母货,必会在体内炼化,收为已有,既是在她体内,凭老娘的道行,还是可以抢过来收为已有的,功效也未毕就差了,不如这样,若是你乖乖的说出来,老娘既刻放了你如何?”
赵英北想了又想,大笑起来道:“是你说的,我若说出来,你就放了我?可不许反悔!”
乌雪姬诡笑道:“快说——我决不反悔!”
赵英北笑道:“小爷想起来了,在德州时,采菱用手替我放了人生第一次,所有的,全喷在了德州府衙门内堂的屏风上——”
乌雪姬暴怒道:“岂有此理!那个小丫头片子,可恨之极,自己不采补也就罢了,干嘛要暴殄天物?臭小子,你可以死了!”
赵英北大叫道:“没有信用的大蜈蚣!说了要放我走的!到底是妖精,没人性啊!”
冷若冰忽然伸手,架住了乌雪姬的的妖爪道:“圣母请慢!”
乌雪姬怒道:“你想作反?”
冷若冰道:“奴婢不敢!只是圣母活了三四千年,怎么好失信这个臭小子?”
乌雪姬想了又想道:“那依你之见哩?”
冷若冰冷声道:“不如把他交到拓拔通手上处置不就得了,这样一来,圣母就不会失信了,这小子在拓拔通手上,也没有好果子吃,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乌雪姬笑道:“妙极!”
耍的使了个妖法,把赵英北又弄昏,叫地煞把他装入钢笼,随便找了个借口,送到靠山王府中了。靠山王拓拔通根本就不知道赵英北是什么人,小王爷拓拔宗祥可是如获至宝,有赵英北在手上扣着,不怕日思夜想的赵采菱不主动找上门来,说不定到时可以以赵英北的生死为要挟,逼赵采菱做一些快活的事情来。拓拔宗祥对赵英北实在是恨极,暂时虽不会伤其性命,但活罪是免不了的,立即令人穿了赵英北的琵琶骨,手脚腕上都锁上了粗大的钢铐,单独找了一处秘密的地下囚室,把他关了起来,严令王府中的亲兵仔细看守。既囚了赵英北,拓拔宗祥还生怕赵采菱不知道,令人放出风去,说靠山王府中,新得了一只骁勇的战畜,名叫赵英北的,武艺高强,所向无敌。黑龙府的城墙,比不得中原皇朝,只是一堵用碎石垒成的丈高的墙围子,城墙上勉强可以站一排人吧,犬戎兵强将勇,握离儿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异族,能打到黑龙府来,更何况犬戎兵的优势在于旷野中以精骑冲杀,守城之技,实在是生疏的紧。犬戎无论男女老幼,人人都会骑马,真是事急之时,会毫不犹豫的舍了黑龙府,在旷野中用精骑兵歼灭来犯之敌,又怎么会守在城中,傻傻的等着人来打?苦不堪高的城门口,滴滴答答的跑来一匹黄膘马,马上一名少年,有七尺二三的身量,浑身上下,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儿,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脚上穿着高及膝部的老羊皮靴,寒风中只露着一双眼睛,衣服臃肿,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鞍后插着一根梨花枪,戎人尚武,在家在外,刀不离身,对于随身携带兵器的平民,更是见怪不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这少年鞍后插着的梨花枪,并不是真正的铁杆兵器,只是江湖中常见的木杆花枪。犬戎穷兵默武,国政混乱,天下各路到黑龙府发横财的亡命之徒,比比皆是,若是国家大治,发横财、捞偏门的机会反而就没有了,想发大财,必要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但前提条件是,得敢用脑袋去赌。守城门的戎兵见怪不怪,到黑龙府碰运气的这种江湖亡命客,天天都有,黑夜间高来高去的江湖大豪,每夜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值更的戎兵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这些敢来大乱的黑龙府趟混水的江湖大豪,可不是大晋良善的百姓,他们哪里敢去较真?门前的守卫见那匹黄膘马靠近,伸手虚拦,喝道:“什么人?”
马上的少年哑着嗓子道:“流落江湖一书生,读书学剑两无成!小可想进城,看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劳烦两位军爷行个方便!”
戎兵自征江南大败之后,明白了南人与犬戎人不同,不是长相威猛的就厉害,长相俊美的就软弱,相反,南朝人越是长得俊美的,说不定越狠哩!他们自认为无敌的大元帅拓拔宗望,身高过丈,满脸的虬须,有如凶神恶煞一般,却被长得俊美之极的曹霖杀得大败,几乎丢了性命,这就是明证。其中一名守兵道:“要想进城不难,得交一两银子的过路费,事先声明,银镔可是不收的!”
马上的少年哑声笑道:“你们是当兵的还是打劫的,得——这片银叶子可以吧!”
说罢伸出手来,从身上摸出一片银叶子,递了过去。守门的小兵见那递过银叶子的手,秀白纤美,温润如玉,软若无骨,隐隐的有一股极好闻的异香,自那手上传来,不由心神就是一荡。另一名小兵大喜,银叶子打得薄如纸片,可包不得铅铁,看那大小,可能还不止一两,当下忙伸手接了过来,道:“很好!你可以进城了!不过老子奉劝你一句,这黑龙府天天有人进来想发财,天天有人尸横街巷,想发财得用命来赌!”
少年道:“有劳提点,感激不尽,小可进去了!”
双腿一夹,催动黄膘马,不急不徐的跑进了城内。接过银叶子的守军,若无其事的将银子叶就想往怀里揣,那名发愣的守兵回过神来,怒道:“王八蛋!这银子可是老子出声讨的!”
另一名守军坏笑道:“说好了这银子到了谁的手就是谁的,下次你可要放机灵点!”
那名守军暴怒道:“你知道我家已经没吃的了,正等老子拿钱回家糊口哩!这真金白银的,不管怎么说,你得分我一半!”
另一名守军哼道:“想也别想!你家没吃的了,难道我家吃的就多,拿了这一两银叶子,今晚正好可去黑市,换点米面回家过活!”
戎人本就粗野,那守军跳了起来,拨刀就砍,另一名守军哼了一声,亦拨刀相迎,旁边的守军也没人去拦,都若无其事的在边上看热闹,两名兵卒正斗之间,有人叫道:“小王爷来了,你们两个,还不住手?”
拓拔宗祥骑在战马上,怒声道:“住手!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拔刀互砍?”
拓拔宗祥自小被其父送到茅山学艺,中原乃是礼仪之邦,别说是纪律严明的军队,就是普通的小帮小派,也决不会放任本门弟子,这样不顾道义的乱砍乱杀。旁边的犬戎人倒是见怪不怪,犬戎人历来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两名守军拔刀互砍,乃是一对一的单挑,对于犬戎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下有名小队长笑道:“小王爷!他们是在争一片银叶子,谁狠那银叶子就归谁的,一对一的单挑,没什么不妥嘛!”
拓拔宗祥满脸的阴沉,犬戎人全无纪律,照此下去,他们北方各族,离灭族的时候不远了,愠道:“他们两个就不会平分吗?”
小队长呐闷道:“平分?为什么要平分?以往我们在白山黑水间打猎时,也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犬戎人中最骁勇的留下来,不象汉猪,人人都可欺!”
说话声中,两名守军已经有一个倒了下来,连肩带背的被另一名守军砍成两截,胜的那名守军,从倒地争命的守军怀中搜出银叶子,恶笑道:“老子一家老小的这顿米面有了!”
拓拔宗祥悲愤道:“你一家老小有了一顿米面,他家就失去了一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你于心何忍?”
守军不解道:“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小王爷!这有什么不对吗?”
拓拔示祥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军饷吗?”
小队长回道:“我们戎人从来就不发军饷,要想得到银钱,就得从别族手中抢,不打仗哪来的什么军饷!前次进攻南朝所得的金银,几乎全变成了金包铁、银包铁,已经没人肯要了,小王爷!大皇帝陛下若再不打仗,我们这些族人,都全得饿死了!”
本来自攻占晋阳之后,犬戎各家各户都得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都不愿再打仗了,但自弄出了金包铁。银包铁之后,原本以为很富的犬戎人,一夜之间,几乎全变成了穷光蛋,再加上各类生活物资的极度短缺,反而纷纷要求大皇帝握离儿再兴兵马,不顾生死的去打南朝。拓拔宗祥久在中原,大惊道:“没有后源补给,你们又都有必死之心,正犯了中原的兵家大忌,所谓必死者可杀也,这时兴兵犯境,于我大荣国,有百害而无一利!”
小队长披嘴笑道:“小王爷锦衣玉食,哪里难知道我等的艰难?再说,以往进攻各族,我们也没有什么补给不补给的,只是一匹劣马一把刀,顶多再加上一个马包而已,还不是场场大胜?打战其实很简单,就是玩命的杀人抢货就是了,没你说的那么复杂!”
所谓兵者,凶器也,死生之地,存亡系于一线,哪里象这名小队长说的一般?拓拔宗祥知道和这些戎兵说不清楚,急的用手一拍额头叫苦道:“天呀——”
收了银子的守军笑道:“小王爷!您隔三差五的跑到城门口来,不是和我们兄弟说这些废话的吧?到底是所为何事?说出来大家听听,说不定能帮上您什么忙哩!”
拓拔宗祥想了一想,才道:“我是想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带着四条巨大雪獒的绝色妞儿进城?”
此话一出,城门口的戎兵一齐大笑起来,一条声的道:“回小王爷!绝对没有,若是有,我们兄弟早就把她拿下生奸了!”
拓拔通苦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哼——”
转而自语道:“她不会丢下那傻小子不管吧!若是如此,倒白废了我一番心思了!”
黄膘马上的少年,进城之后,走了不久,随手拦住一名行人道:“敢问老兄,平安车马行怎么走?”
那人抬头坏笑道:“若是问路,也要一两银子,说好了,不要银锭的!”
少年无奈,也摸出一片银叶子递了过去,那人忙不叠的接了,笑道:“跟我来!”
少年催马跟在他身后,只转过了一个街角,就看到了平安车马行的大门,少年愠道:“这也要一两银子?你是抢钱啊?”
那人笑道:“你不问我路不就得了!这种事情,可反不得悔,地头已经带到,我走也!”
说走就走,转眼消失在风雪中。平安车马行中,鞭妖王静莹接住那少年,笑道:“死丫头!你老爹当心你出事哩!还好还好,一根头发也未曾少!”
那少年正是赵采菱,闻言披嘴道:“王姨娘!说实话,这一路之上,到底有多少爹的人在盯着我?”
王静莹笑道:“也没有多少,除了各地暗桩之外,机动的只有我、叶青、胡媚儿、田思雪和铁雕、童环并八十名最精锐的龙骧卫兄弟罢了!”
赵采菱大叫道:“天呀!你们八十四个,足可攻击上万的军队,老爹摆明了不放心我了!”
王静莹笑道:“他那人一生算计人,若是因你被猪一样蠢的犬戎人算计了,岂不被气死,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们也要来,你老爹其实还另有目的!”
赵采菱好奇道:“什么目的?快告诉我听听!”
王静莹也不瞒她,低声在她的耳边将事说了,言毕笑道:“这只是粗略的计划,最终到底能搞成什么样,爷也不清楚!”
赵采菱眨眨眼睛,媚笑道:“好姨娘!我有一事,想求大家帮忙!”
王静莹笑道:“是不是傻小子赵英北?你们一行人,自德州开始,就被我们的人盯上了!在你来之前,拓拔通的小崽拓拔宗祥就放出了风来,说是赵英北已经沦为战畜,就在他的手中,似是故意诱你前去哩!我们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已经唆使左军师由苏哈,派人向靠山王府挑战了,只要那愣小子确在靠山王府中,我们再想办法,将他弄出来还你就是!”
赵采菱闻言大惊道:“不可能吧?凭英北的武艺,拓拔宗祥那个臭道士如何能拿得了他?”
王静莹笑道:“我们也怀疑哩!跟着你的瘦豹子马山同哩?”
赵采菱笑道:“他说是要约两个江湖上的朋友,一同大闹黑龙府!”
王静莹沉吟道:“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的闲杂人等,若是本事不济,反而坏事,你不要告诉我,要他们到平安车马行会齐吧?”
赵采菱笑道:“哪能哩?我们约好,会齐人手后,在皇宫对面的大斗兽场碰头,瘦豹子说那处人蛇混杂,什么样的都有,在那种地方碰头,不论多奇怪的人,都不会引人注意!”
说话之时,门帘一挑,走进来舔痔狐胡媚儿,掀下头上的狗皮帽儿,笑道:“大小姐!我们等你两三天了,你总算到了,一路之上磨磨蹉蹉的,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采菱笑着站起来道:“胡姨娘!在您面前,我哪敢哟!”
门外有人娇声道:“粉面修罗赵采菱还有不敢的事吗?”
说话声中,门帘后露出了穿档兽田思雪的妖靥。王静莹笑道:“好了!你们别再逗菱儿了,若是将她弄得恼了,就大大的没趣了,你们的事办得都怎么样了?”
田思雪道:“我找人在外围下了重注,由哈苏为图重利,果然令手下管事,出了府中第一骁将巴格洛夫,公然向靠山王府挑战,不过靠山王府中出的,却是张骁、费滚两个,双战黑龙府排名第七的骁将巴格洛夫!张骁、费滚两个是汉畜,虽也是骁将级别,但双战依然胜算不大,只有叫靠山王府输得狠了,才能逼出我们想要见的人!”
赵采菱道:“你是说——英北?”
胡媚儿笑道:“赵英北本来是在大青山的黑龙宫中的,忽然之间,拓拔宗祥公然向外宣布,赵英北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沦为一只战畜,但不亲眼看见那个愣小子,我们冒冒然下手的话,可能会中了拓拔宗祥的奸计,那个小子久在中原,心智不比普通的戎人,真得提防着点!”
赵采菱不解道:“巴格洛夫等人既已是戎人骁将,又怎么会再下场忘死角斗?”
胡媚儿笑道半抱着赵采菱的细腰道:“犬戎人角斗规模大得惊人,参加角斗的,有男有女,有汉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一般来说分为三等,第一等是骁将,必须十场连胜,第二等是精甲,也须连胜三场以上,其余全唤作斗畜,大部分的斗畜,只能赢得一两场,再战就会没命了,能连赢三场成为精甲的,其艺业都是不俗,若是能上战阵,俱是好汉!”
田思雪接道:“戎人的战畜、骁将间的角斗,不分男女老幼,皇贵平民,甚至是战畜自已,皆可下注!”
王静莹道:“戎人不会生产,不事农耕,实际上马家河两岸的浣洗院和皇宫对面的大角斗场,是目前支撑黑龙府经济的两大支柱!”
赵采菱迷惑的道:“浣洗院?洗什么的?能有这么大的收益,你们去弄清楚,回江南后,我让爹爹也弄几处来!”
三只妖兽一齐大笑,胡媚儿道:“爷不用你个小丫头教,扬州的瘦西湖畔,应天城的十里秦淮,规模比黑龙府的浣洗院,要大上百倍、豪华上百倍哩,只不过我们江南是轻歌曼舞,很多青楼中的女子都是自愿的,想趁年轻多赚点钱,来去皆是自由,但这里的姑娘却是皮鞭加铁棍,根本就没给当人看,四方的不远万里而来,倒不是这里的姑娘上档次、有品味,而是这里的姑娘可以肆意凌虐!”
王静莹道:“浣洗院中的娼妓,几乎个个是蓬头陋面,脸有菜色,终日里食不果腹,若是爷来,可能一个也看不上眼!”
赵采菱道:“有你们几个在爹爹身边,这天下美女,他还能看中几个?”
胡媚儿笑道:“静莹说的也有出入,实际上浣洗院中,也不乏绝色,只是戎人粗野,不懂得替那些装扮罢了!”
田思雪道:“你的长随瘦豹子马山同,不到黑龙府便罢,若是来了,第一站绝不会是大斗兽场,而是浣洗院!”
胡媚儿道:“我们的爷不来也便罢了,若是来了,第一站也必是浣洗院!”
赵采菱道:“柳姨娘哩?”
胡媚儿笑道:“她可是爷的心肝宝贝儿,奉爷密令,独自去会两个极重要的人,不久就会回来了!”
赵采菱又道:“铁雕、童环两只兔崽子又死到哪里了?”
王静莹大笑道:“臭男人跑到黑龙府,又会去哪里?他们两个,午间鬼头鬼脑的带着几名弟兄,向我禀报,说是去侦查地形,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小姐你说,他们会去哪里?”
赵采菱咬牙道:“浣洗院?”
王静莹笑道:“正是!也幸亏赵英北吃大妖精拿住,否则的话,也指不定往浣洗院跑哩!”
赵采菱怒吼道:“他敢?”
马家河自东北流向西南,沿河数十里,俱是大大小小的妓院,河尾接着大斗场的一角,本来,犬戎兵侵入大烈、大晋之后,抓到了数量庞大的战俘,男的自然去做苦力,年轻漂亮的被大将王公收为私畜,但年纪大点的,丑点的,或是年纪小点的汉女、白狄女就没人要了,然戎主又不肯白白放了她们,所以下令,命这些女人去马家河边浣洗军衣,浣洗院由此得名。这些浣洗军衣的女畜,也不是生得一无是处,身为牝畜,又可以任人凌虐,只要被戎人看中,当街就令其,若是不愿,皮鞭棍棒齐上,更没有一个人过问。管理浣洗院的管事们觉得有门儿,除了平日依然令这些牝畜浣洗军衣以外,其余的时间,就做接客,不但是犬戎人,只要给钱的男人,不管他是哪国的,哪族的都行,只认钱不认人。最大的一家浣洗院,却是在马家河尾,紧邻着大斗兽场开设的,也没有什么招牌,反正只要稍微一打听,都能找到。浣洗院中的,和天下所有妓寨中的的都不同,没有一个是涂脂抹粉的,也没有一丝光鲜的衣服,浣洗军衣的活儿,全交给了老女人和干,所有浣洗院的女人,从七八岁就开始接客,只要客人能出得起钱,浣洗院中的女人,必须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铁雕今年十七岁,生得鹰目细眼,高有七尺四五,鹰爪功独步江南,他本是洪泽湖边的孤儿,也没名姓,曹霖收复两淮之后,他投了曹霖,花名册上,自称铁雕。铁雕身边的一个年纪相若的、浑身横肉的少年,就是童环,两人的身周,跟了七八个穿着羊袄、戴着狗皮帽子的雄壮少年,岁数都在二十岁以内,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岁月,都是龙骧卫中,新一代最骁勇的好汉。这次随四大妖兽从万里之外的江南,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这一路之上,受够了罪,沿途奔累,对于这些乳虎似的年轻人们来说,实在是小菜一蝶,但四大妖兽过于妖美,这一路之上,时闻香风,入眼处就是四大妖兽大、大屁股,虽都是好好的在劲装中藏着,但被这些龙精虎猛的少年们看了,也是上翘,闲暇之时,就忍不住自已放炮。王静莹四个,对于男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动察入微,虽知他们难受,但既已经以身侍奉了曹霖,不得到曹霖的允许,是不可以胡乱交配的,所以一到黑龙府,就放他们出去滞火,男人身体中的这股火若不滞掉,问题可就大了。铁雕、童环带着兄弟往这家最大的浣洗院门前一站,立即就有一名管事跑了上来,操着犬戎话拉客,童环大笑道:“我们是汉人,听不懂兽语,换个会讲人话的出来!”
犬戎管事不明所以,旁边有汉族的忙笑道:“小爷们想是五湖四海的绿林好汉吧?在黑龙府可不能这样说话,若是给通汉语的戎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惹好大的祸端!”
铁雕披嘴道:“鸟——有漂亮姑娘带几个出来,让我们挑挑撒!”
汉奸笑道:“多着哩!你们自己去看就是!”
童环道:“前面带路!”
汉奸奸笑道:“可有一条,我们这里银锭、金锭是不收的!”
铁雕摸出几张金叶子道:“可以吗?”
汉奸眼睛都直了,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只这几张金叶子,这里的姑娘随便小爷们玩!”
童环道:“废的鸟话,快走!早听说在这里玩女人,比在我们——”
铁雕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吼道:“蠢货!小心露了底了儿!”
一行人在汉奸的带领下,进入大厅,黑龙府的建筑都是残破不堪的,十几个愣头青左看右看,忽然有人道:“头儿!我忽然不想嫖鸡了!”
说话的是龙骧卫中的好汉赵冲。龙骧兄弟马鸣接道:“我也不想了!”
童环也道:“在这种破地方玩女人,实在是大煞风景,扫兴之极!老子好象也没有什么兴趣了!”
铁雕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上,低吼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就是,要不了两三年,我们爷挥师北上,天下大治之时,这种调调儿,你想玩也玩不到了!走不多时,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铁栅栏,所有牝畜,全都赤身的被关在里面,有老有少,凡是犬戎人觉得还能接客的都在里面。一名七八岁的汉家小姑娘,披头散发的扒着铁栅栏,苦声道:“各位爷行行好,就点我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不点我,我就要饿死了!”
赵冲不忍,叹气道:“小妹妹!你才多大呀!要我们点你,实在是不忍心!”
旁边闪出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满脸的泥污,衰声道:“爷——你们就行行好,点她吧!浣洗院的规举,一天不接客,一天就没有吃的,这里不养闲人!”
龙骧卫武绍低声对铁雕道:“头儿!这哪里是什么欢场,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老子看不得我们大汉的女人如此受罪,不如我们砸开铁栅栏,把她们全放了吧!”
铁雕怪目一翻,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胡来,我们边走边看,相好地形,大事办完,临走之时,再放了她们不迟!”
童环低怒道:“早知道浣洗院是这种鸟样子,我就不来了,这些犬戎人把这些女人搞成这种惨样,有点良心的,哪还有心情嫖?真是太煞风景了!”
汉奸大声道:“各位小爷!看好了就点哪!”
龙骧兄弟张开忍不住道:“那!你还是汉人吗?这种茶毒同胞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反唇相讥道:“各位小爷也是汉人吧!既是如此,还有心来嫖!”
张开怒道:“你个!找死!”
铁雕忙道:“各位兄弟!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打架的,不许胡来!”
转身对汉奸道:“实不相瞒,我的这些兄弟们眼光颇高,这些大栅栏内的牝畜,我们一个也看不上眼,就更别说日了!还有好的没有?”
笑道:“当然有,只是价钱吗——”
铁雕笑道:“只要中意,价钱好说!”
奸笑道:“本院有上、中、下三种档次的美女,这种大栅栏里的,是最下贱的,中档的在后面,每栏关有四五名,最高档、精选出来的,只有二十多名而已,是一只一栏,年齿、身材、相貌都是百里挑一,几乎全是大晋有身份的小姐贵妇,就算小爷们眼光再高,也包你们挑到中意的!”
童环怒道:“泼贼!既有好的,为何不直接领我们去?却把小爷们领到此处?信不信小爷把你们场子砸了?”
汉奸笑道:“小爷们最好乖巧些,若是闹事,立即就会有大队的精兵前来弹压,你们去打听打听,马家河边开浣洗院的,有哪家身后没有大将撑腰的?我们家的后台大老板,是当今的靠山王府,靠山老王爷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叔祖,哪个能得罪得起?”
童环怒道:“拓拔通那个老不死的,在山东一战,几乎把老命都丢了,回到黑龙府,却是威风的紧吗?”
汉奸奸笑道:“这事在江湖上,虽然人人皆知,可是在黑龙府,你却不能说!言尽于此,我说各位,你们不远千里而来,是来玩姑娘的,还是来找事呕气的?”
赵冲却从怀中摸出一块面饼来,隔着铁栅栏递给那名小姑娘,蹲来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小姑娘馋巴巴的看着面饼,却不伸手来接,应声道:“我叫花归汉,听我娘说,我爹爹乃是大大的英雄,若是客人碰见我爹,千万叫他来接我们回大汉!”
赵冲道:“小妹妹!你不是饿吗?怎么不吃呢?”
花归汉的娘叹气道:“客人!这里不养闲人,所有牝畜的吃食,全部得由管事的分配,若是归汉胆敢私接您的东西,立即就会受到严惩,轻则跺去双手,罚为小狗拉雪橇,重则乱棍活活打死!”
龙骧卫赵冲直听得额头青筋暴跳,大叫道:“戎狗!怎敢如此作贱我大汉子民?”
当即就要发作,却被铁雕喝住,赵冲双拳紧握,面色通红。花归汉的娘对赵冲道:“客人!大晋无能,我们在此地的大汉男女,皆不得好死,客人若是可怜我们娘儿俩,请留心一个叫花横的大晋军官!”
汉奸狞笑道:“大晋的军官,全是饭桶,你那个猪狗一样的老公,若没有死,肯定降了我们大荣了,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快活哩!”
小姑娘花归汉眼中全是泪水,哽咽道:“娘!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婆娘不理,依然对赵冲道:“我夫君花横,乃是大晋来源团练使,铁铮铮的汉子,绝不会委身事贼,请客人千万替我们娘儿留意!”
赵冲恨道:“叫管事的出来,小爷我要替她们娘儿俩赎身!”
汉奸笑道:“江南曹霖,不惜以大荣国极度紧缺的米面粮油,要赎回流落在黑龙府的所有的汉人,但大皇帝已经下了明令,不准一个汉人归汉,你想替她们俩个赎身,得去找靠山王爷本人,这里的管事,没有人敢抗旨的!”
赵冲恨得牙直咬,马鸣忽然笑道:“得了吧!小赵!我们自来快活,管这档子闲事做什么?来——我教你们一首歌,悠悠大汉,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脸色大变道:“小爷呀!你想做什么?靠山王爷是精通汉语的,你教她们唱这种歌,是想她们早死吗?”
铁雕笑道:“说的是!你们这几个小王八蛋,不要再搞事了,若是不想玩了,自回去自己撸去!”
笑道:“还是你们的头儿知情识趣,小爷们!我们到后面去们,后面一栏一只的牝兽,皮白肉滑,口技一流,含起来的那个滋味呀,真叫爽!”
铁雕大笑,一行人蜂涌着朝里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十数条大汉,为首的三人风雪狐帽下的双眼精光暴闪,大厅畜栏中正在点牝畜的中,有认得的大惊道:“天呀!那两个不是横行蒙古、大兴安岭边界的搏命双雕怒天雕范哲、冲天雕柴强吗?这两个悍匪竟敢跑到黑龙府来,这下要出大事了!”
冲天雕柴强内力精湛,怪眼一翻,哼道:“只有犬戎人、蒙古人才称我们是匪,你个鸟人,是哪族人?因何认识老子?说——”
那人呐呐,又不敢不回话,低声道:“在下也是汉人,前几个月因贩私货被二位劫了,因此认识!”
柴强哼道:“在官,大元帅曹霖,严令禁止尔等贩私货接济犬戎各部,在野,天下两路绿林瓢把子、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盘枪,亦传下英雄贴,要尔等困死犬戎,劫下你的货,在官在野都是替天行道,明白吗?”
那人忙道:“好汉说的在理,是小的错了,小的告辞!”
柴强、范哲身侧的那人道:“大小姐要我找到你们后,去大斗兽场会合,不去和她会合,私自跑来嫖妓不好吧?”
范哲大笑道:“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瘦豹子马山同会怕一个小妞儿?得了吧!你的心思当老子不知道吗?”
瘦豹子叹气道:“不是我说嘴,你们两个联手,也不见得是大小姐的对手!”
范哲大笑道:“若果如你所说,老子情愿跟随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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