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校先生(全)-27


  


第三章 事与愿违
一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一直坐在客厅打坐的我,在六点就收功起来开始做早餐。
经过一晚上的调息,我体内的真气没有增加多少,距离全盛时期的水准,简直是差得太远。从差点散功到现在能运气疗伤,我似乎也不应该要求太多,慢慢的调息和修行,最多三个月也就能再次拥有强大的真气了。
受了老头子的影响,我从来不会把困难放在心上,更不会随时去担心,只会认真做好准备,面对和排除困难。
所以清晨收功后,我就没有再想功力大损的事,出门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顺便把真嘉橱柜里面的泡面全部扔掉。
冰箱里面倒是干净,只有一些渍菜和鸡蛋、牛奶,哪里像我家里那个对开门的超级大冰箱,全部放满了小美人儿们的优酪乳、果冻、冰淇淋等,琳琅满目,另外还专门有两个大柜子来装她们的洋芋片、肉干、饮料等零食。
但是美少女们也都是十六、七岁的如花年齢,要是这点享受都没有,青春也就显得毫无意义,故而我没有阻止她们,仅仅是规定每天不许多吃。
一边想着可爱的美少女学生们,我手下也没有闲着,菜刀一阵挥舞之际,五、六种新鲜的蔬菜已经切好,放进了半大的盘子里,待会儿浇上沙拉酱就可以吃;另外鸡蛋、牛奶都是现成的,我用牛奶煮好了一小锅的燕麦粥,关火等候。
「哇……好香……」
房门拉开一条缝隙,探出来一张粉脸,「俊雄……你这么勤快,我会很自卑的哦!」
她是一个好孩子,还懂得不好意思,小春她们三个早就脱离了勤劳的层次,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的宠爱和照顾。
我将燕麦牛奶粥盛上,问她道:「昨晚睡得好吧?」
「好得不得了,一口气就睡到了天亮。」
真嘉笑盈盈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穿着紧身白色小背心、粉红短裤的她,说不出有多么的青春动人。
一双修长的玉腿倒是其次,小妮子起床后,并没有穿上胸罩,甚至从她翘臀短裤的勾勒痕迹来看,连小内裤都没有穿。
她的一对浑圆,绝对没有下垂的趋势,而是很傲然的顶起了纯棉背心,虽然看不清楚,但那轮廓已经是勾人心弦。
我一向觉得,在女孩子面前用贪婪的眼光去观望,实在是男人的耻辱,因此就算眼前的美人儿再迷人,我也能做到心平气和的面对。
「快去洗漱吧,时间刚刚好。」
我催促着少女进入了浴室,然后又重新打开了灶火,煮起了荷包蛋。
西方人喜欢吃煎蛋,更喜欢切开煎蛋后,用里面的蛋汁来蘸面包吃。
我在家里却更喜欢中国化一点,比如说荷包蛋就是这样,煮熟之后就是直接咬上一口,也是香气扑鼻、滑嫩爽口,小老婆们一次都能吃两三个……胆固醇过高?别去信欧美的那一套,我说的比他们准,特别是中华料理的膳食搭配,完全可以做到比他们更加完善的营养摄取。
真嘉急匆匆的一阵洗漱,五分钟后就坐在了厨房旁边的小桌旁。
由于她是一个人吃饭,小桌不大,摆上两盘沙拉、两碗燕麦牛奶粥、两碗荷包蛋、一碟渍菜和一盘纳豆,就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
「来,我们拉钩……」
美少女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早餐,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小指头就伸了出来。
「拉钩?」
我很配合的和她的手指拉在了一起,「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保证……以后就算人家嫁给了你,你也要每天给我做早餐,还是像现在一样的疼我。」
美少女柔情款款的道。
「疼爱你那是肯定的。」
我手点在了她的额头上,「不过,大小姐,你不觉得日本女性的优点,你还是应该要继承和发扬吗?我可是在美国就听说了,上班族的老婆们早上三、四点就要起床,开始为丈夫准备早餐和便当的哦。」
「在学校时学过,也只有我姐姐那样贤惠的女人,才会在生活中也这么做。」
真嘉摊开小手,「我们这样的豪门女孩子,只要一结婚,保证被拉到一个宫殿般的豪宅去,有数不清的仆人来伺候我们,在这么好的条件下,谁还有毅力和耐心早上那么早起来只为了做饭?」
「人生也可以不这么的。」
我正色的道,「像是你这样,我就很喜欢,一点小姐脾气都没有,只是做着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看成是社会中的一分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这样的人要快乐得多。」
「嘻嘻,其实我也很懒的啦……懒得担负家族的责任……」
真嘉抿嘴笑道,却是不想再多说,一句「开动」后,用心解决起自己的早餐。
「大阪早上的太阳最讨厌了……我迟早有一天要搬到北海道去!」
吃过早餐,真嘉就拉着我到阳台上,这个阳台是半圆弧的样式,按下开关,玻璃就从中间分开,慢慢的退到了一旁,露出外面的围栏来。
和我一起躺在摇摇椅上的美少女,如今就在埋怨照射进来的炙热阳光。
摇摇椅更像是一张可以摇晃的小床,我们两人躺在上面,仍旧显得很宽裕。
在家里,真嘉就不会害羞了,靠在我的臂弯处,闭着眼睛舒服的养神,「俊雄……你能来到日本,真的太好了呢……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和偶像见面的一天。」
抚摸着少女如丝绸般顺滑的秀发,闻着她的玉兰花体香很舒服,我笑着道.,「呵呵,我以为你会说,怎么不务正业的跑来,美国那边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我医治。」
「人家才不是那种很白痴的女孩子哦!」
真嘉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难道神医就活该被累死吗?这么说起来,去年就失踪了的冈萨雷斯先生,岂不是更该被骂死?」
「别这么说,冈萨雷斯大叔比我更热爱医学,他去中国,是因为他要学习中国的中医和针灸,还不是为了治病救人?」
我拍了拍她的翘臀道。
「嘻嘻,难怪大家说找不到人,原来他去了中国啊!」
真嘉笑着笑着,脸色就是一变,「俊雄,你不会也离开日本吧?」
「不会,三年之内不会。」
「三年内不会离开?」
真嘉顿时苦了一张俏脸,「人家不喜欢去美国啦……」
「我回去美国,和你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我故作惊讶的道。
「讨厌……」
「别生气了……我下次回去美国只是为了办事,很快就会回来。」
我淡淡的道,眼神中露出慑人的杀气,那群敢杀了老头子的王八蛋,我一定要你们尝到什么是最痛苦的感觉。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真嘉,并没有看到我眼中的杀气腾腾,她很高兴我说的「回来」这个词,表明了我现在是把日本当成家。
想想也是,除了美少女护士外,还有四个小老婆和京香,我总不能全部要求她们跟着我回美国去吧?
「叮铃铃……」
房闻里,真嘉的手机发出了美妙的声响,美少女护士嘟囔一声,爬起来拿起了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显示,却是「通知不可能」,真嘉笑着接通了手机,「姐姐……」
然而,笑容只是一剎那,她很快就皱起了好看的黛眉,「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吩咐过你们,不要让她太劳累……嗯,好吧,我尽快赶过去……」
挂上电话的真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又躺回到我的臂弯,不过这次却没有说话了。
「有事情就快些去办,拖拖拉拉的,我可不喜欢。」
我搂了搂美少女道,「等到你晚上回来,家庭煮夫会做好你喜欢吃的刺身哦。」
「噗嗤……」
真嘉失笑了起来,然后又瞪了我一眼,「讨厌……我这次是要去美国啦,至少一周都回来不了,还怎么吃我男朋友做的美味佳肴嘛?」
说着,她忽地美眸一转,翻过身来,挺翘有弹性的美臀一下子坐在我的身上,开始了撒娇,「俊雄……你现在还没有开学,对吗?」
「好了,不要发嗲。」
我笑着吻了她一下,「别忘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分,在东京还有几个病人等着我回去治疗呢,暂时走不开,你还是一个人去美国吧。
意图被说穿,还得不到想要的效果,真嘉气得小嘴嘟起,一脸的不高兴,「人家的姐姐在美国谈生意,结果不适应美国的气候,又因为劳累,今天昏倒了,我得去看看她,你都不陪我一起去!」
「我不去美国,一样能对大姨子表示关心啊!」
我和声的道,「她住在哪个医院?你告诉我,我马上请全美国最好的医生去为她诊治。」
「这倒不用。」
真嘉螓首一摇,「随行的有仆人和家庭医生,姐姐只需要在美国的家里修养几天就行,那边打电话给我的原因,是我们家族和美国公司的谈判已经到了一个很紧要的关头,不能因为姐姐的修养而停下,所以让我过去代替姐姐坐镇。」
我满是疑惑的望着她,「你会商业谈判?」
「哼,你可别小看我!」
真嘉打了我一拳,旋即不好意思的道,「有专门谈判的律师和专业人士啦,具体的事情都交给他们,但我们家族不能没有管事的人在场。」
「不懂商业,我一样的喜欢你!」
我坐了起来,搂着她柔软的娇躯,「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地方,最主要是你有一颗善良和温柔的心,这点就比很多人要强。」
「俊雄……你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在美国,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吧?」
真嘉满意之余,又很狡黠的问道。
「你以为那么多学位和医学知识,是白白落下来的吗?」
我好笑的看着她,「来日本之前,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工作和学习,哪里有花天酒地的机会?」
「没有就好!」
真嘉开心的笑了,顺便还补了一句,「以后也不许去花天酒地。」
一阵笑闹后,美少女护士的情绪蓦地低落了下来。
「可恶丨」精灵般美丽绝伦的少女,握起了秀美的拳头,「姐姐是不是存心昏倒的?今天可是人家的大日子呢!」
「口不择言。」
「本来就是嘛……」
真嘉恼怒的道,「俊雄……我们现在做爱吧!」
「你这么说,很不像是一个淑女哦。」
我抱着她站了起来,「快去换衣服,我送你去机场。」
「你就不喜欢人家!」
真嘉柔柔的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哪有人家要献身都还推辞的?」
「我在意的是我们以后几十年的幸福生活,而不是一时的痛快。」
我没有停下脚步,温柔的道,「今天我也是想吃了可爱的小真嘉的,但时闻太过仓促,我总不能让刚刚被破瓜的美人儿,就坐上飞机去顚簸吧?」
「算你有理啦……」
真嘉明白我的怜惜,开心的笑了起来,「等我回来,无论你在哪里,都要第一时间赶过来哦!」
「放心,你想要逃都没有机会!」
「嗯……」
真嘉搭的是私人飞机,别看小妮子平日很低调,该使用起家族资源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但这样一来,我就不能送她去机场了,楼下停着的几辆豪华轿车,都在等候着大小姐。
私人飞机在发达国家是很普遍的一种交通工具,但也不代表着它们能随便起落机场,特别是牵涉到出入境,办理必要的手续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趁着这个空档,真嘉和我很是缠绵了一会儿,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懒洋洋的下楼前往机场。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却没有发挥作用,让同样期待今天和美少女护士浪漫欢好的我,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时,流露出苦笑。
真是好事多磨啊!
清脆的电话铃声,就在此时响了起来。
我的手机早在台风中不知道被卷到哪儿去了,昨天晚上才新买的一个手机,透过网路指令,让它拥有了之前卫星电话的一些功能,但远远不能和那个专门订做的相比。
「喂,你好。」
「医生,最近过得舒服吧?日本妞儿的味道怎么样?」
电话那边是威廉,现在是美国时间凌晨两点,他大笑着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典故。
「不要和我套近乎,你不会又帮我接了任务吧?我不是说要休假吗?」
我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哈哈,你放心,我这个人是很讲究信用的,九月份之前都没有杀手订单。」
威廉说到这儿,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这里有件私人的事,想请你帮忙。」
「我说威廉,你能不能换一个借口?每隔几个月你就有私事要我帮忙,你的事情怕比柯林顿阁下要多吧?」
「哪里,至少在搞女人方面,总统没有我忙。」
威廉不以为耻的道,他也明白,想找医生帮忙,唯一的办法就是死皮赖脸,医生虽然冷酷无情,但对身边的朋友却很是照顾。
「最好你的私人请求不要太难,否则我可不会去做。」
考虑了一下,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威廉手下并没有其他厉害的杀手,想要维持他在业界的地位,和权贵们的交往又在所难免,在此时,我也唯有帮他一下,毕竟有了这么个和我关系良好的经纪人,我也不想再换一位。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威廉大喜过望,「事实上是这样的,最近俄罗斯不是和日本关系有些紧张吗?听说俄罗斯的人要去北海道一趟,那里的日本人就慌了,特别是平日里叫嚣要收回北方四岛的日本贵族们。其中有一个叫平岩立山的贵族,听说是被普亭点明说了的人,他愿意出重金,请人去保护他的家人。」
自从我来到日本,威廉对日本的文化下了一番功夫,对于日本的地名和人名,以及周边环境,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实在是一个敬业的经纪人。
「被普亭点名的人?」
我笑了起来,「那还有什么关系?根本不用害怕,他要是死了,普亭的名声不就臭了吗?」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单子已经过来了,一个朋友拜托给我的,时间是一个月。」
威廉说道,「最主要不是钱,而是这个人情,这个朋友以前帮了我很大的忙。」
这家伙每次都这么说,我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靠乞讨为生,欠了一屁股的人情。
「威廉,保护他家人的安全,对我来说没有问题,不过你怎么处理我的身分问题?」
我沉吟着道,「任何人只要査到是经由你接下的委托,那不就知道我了吗?而身为一个杀手,暴露在人群之中的后果你也知道,难道你希望我这次过后就退休?」
「哈哈,医生,你太小看我了,这事情我不能搞定,我能让你出面吗?」
威廉笑道,「你还记得三年前,在佛罗里达州,你曾经杀过一个黑吃黑的男子吗?」
「记得,由于还有任务,还是你去帮我善后的。」
「那个人的身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威廉慢悠悠的道,「他就是美国十大保镖之一的理査森,号称美国拔枪速度最快的人。」
「你要我冒充他?」
我明白了过来,「相貌和身分证明怎么办?」
「这些年理查森都没有再出现,记得他的人很少,况且美国的更新换代很快,谁又会在意一个消失了的保镖?」
威廉老练的说,「至于说身分证明,那更是一个笑话,只要你有能力保护他们,就一切不是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医生杀不了的人,也没有医生保护不了的人,这是我威廉的信仰。」
「对我来说,拍马屁是没有用的。」
我笑道,「你老实说,这次给的报酬是多少?」
「真的不是很多,只有五百万美金,我都跟你说了,是我在还人情。」
威廉马上从拍马屁变成了诉苦,生怕我找他要钱。
「你啊,越挣钱越小气,一点也没有亿万富翁的架势。」
我和声的道,「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去做一些正当行业?」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能。」
威廉叹气着说,「在美国,杀手界的人都认识我,我虽然低调得很,但也有不少的人盯上了我,如果我一退出,离开了杀手联盟和你的庇护,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下手了……除非,除非摩根家族或是其他超大财团的人明言保我。」
「别想那么多,等我退出杀手界的一天,我就帮你这个忙,保证你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
我给了他一个保证道。
如果说在美国,还有谁的面子比十大财团大的话,那就只有纳克医生了,只要是这位道德品性都让人尊敬的超级神医出面,保一个威廉,是绝对没有问题——黑社会和杀手又怎么了?你能保证家里人不生病,自己不受伤?
「好,到时我就全靠你了。」
威廉高兴的道,他不觉得我在说谎,因为医生从来不说废话,只是到了日本后,那冷漠的性子才变了一些,所以有时威廉真的在想,这位冷酷无比的杀手第一人,是不是在日本有了情人,才融化了他的冰冷之心。
「废话少说,把资料寄到我的电子信箱里。办完这件事,在九月份之前,你记得别再来烦我。」
我又点醒了他几句,才挂上了电话。


第四章 意外插曲
「怎么才回来就又要走?」
东京都,千川町,铃木私人诊所后面的小楼里,美人儿医生小声的道。
说起来我的易容术是绝对没有问题,但连续两次被京香和真嘉发现破绽,只能说是女孩子的心很细致的缘故。
现在已经是晚上,我搭新干线回到东京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她的家里。
本来高高兴兴的为我准备晚餐的京香,听到我说明天就得去北海道,以为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美人儿,心情立刻低落。
「就一个月而已,朋友的委托,总是推不掉。」
我上前搂住她的细细柳腰,「快点做饭吧,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京香的手艺呢。」
「我的厨艺很差劲的,最近才去料理教室学习了一些,你不许笑我。」
京香略带羞涩的道,想也想得出来,她是为了我才去专门学厨艺的。
不一会儿,美人儿医生做好了两盘什锦炒饭,卖相不怎么好,但她加入了虾仁、香菇丁等进去,倒是芳香扑鼻。
「好吃吗?」
面对京香的问话,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并比出了大拇指,乐得京香自己都食欲大增。
饭后,京香很乖巧的为我泡上一杯清茶,自己去清洗厨具和打扫,让我想起了上午和真嘉的对话,这样的生活的确是让人享受啊!
「俊雄……」
京香一边洗碗,一边道,「算算时间,这几天应该就是馨子检查的时间了,你要下个月月底才回来,是不是要她推辞一下时间?」
我点点头,眼前浮现出那个倔强而又淡雅绝伦的少女模样。
米原馨子的长短脚手术是六月二十日做的,膝盖处人造骨头的加入,会有一段适应的过程,期间的调适很重要,实在不行,还需要做第二次手术。
「那就打电话让她来吧。」
我看了美人儿医生一眼,「近期还有什么重要的手术,顺便明天也安排了吧,我也好检验一下你的修习成果。」
「是!」
京香原本慢呑呑时洗碗动作,蓦地加快起来,嘴里也哼起了欢快的歌曲。
我知道她是因为能多留我一天而高兴,微微一笑之余又有些愧疚,小妮子的要求这么低,我还不能满足。看来,得减少医生的任务了,或者淡出杀手界,也是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要挣钱的法子多的是,我也相信自己的实力。
倒也不担心威廉的问题,他身为我的代理经纪人,好处费收了不知道有多少,三、五亿是肯定的了,有了这么多的钱,谁不想体体面面的生活?只不过之前他是跳不出这个圈子,现在有我的帮忙,他恐怕是巴不得离开杀手经理界。
第二天一早,米原津子就带着女儿来到了铃木私人诊所,她们发现有不少人比自己还早到,已经有七、八个人坐在休息室里,期待的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间。
「快些进去吧,先生在里面等着呢。」
美丽动人的护士见到她们来,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谢谢你,奈奈子姐姐。」
馨子很有礼貌的一鞠躬,才和母亲一起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站着的是一个男医生和一个女医生,站在挂有人身体结构图的墙边,男医生正在指点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音,我转了过来,一点头,「去那边吧。」
虽然我表现得很淡漠,不过在馨子和母亲看来却是舒服得很,她们知道,这位医生冷漠的是外表,内心却是非常的善良。
「又要麻烦先生了。」
米原津子几乎是九十度的鞠躬行礼,但她还是觉得,这样不足以表示自己的感谢。
相比之下,馨子虽然也在问好,可态度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馨子今天穿的是长裙,脱下运动鞋后,她坐在了检査床上,同时捞起了裙襬,露出里面雪白的大腿。
「最近感觉怎么样?j我一不边摸着少女左右腿的膝盖,真气慢慢的进入此处。
「正常的走路是没有问题了,就是跑一会儿步后,左腿会有些酸痛,特别是膝盖。」
馨子轻声答道,我是让她不但要坚持常散步,每天也要小跑一段时间,好促进人造骨头和膝盖骨骼的融合。
「是哪种酸痛?有没有微微杂痛的感觉,还是发胀的感觉?」
「既有些刺痛,也有些发胀。」
「从明天开始,每天跑步的时间减少一半,散步的时间可以稍微长一点。」
我松开了手,真气的探索证明,人造骨头已经和膝盖骨头融和在一起,只不过还未完全适应,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有力的剌激却是不合适了。
「是。」
「下个月我回来的时候,会再为你做一次检査,如果没有问题,你就可以进入学校就读了。」
「谢谢先生。」
馨子说这话时,眼中有着强忍的激动,旁边的米原津子早已是泪流满面。
「另外,米原夫人,给馨子的骨头汤,你可以多加一些猪蹄进去,不要怕她长胖,现在她需要这些东西。」,「好,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做的。」
米原津子哽咽着答应道,「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对……」
「你们不是付了诊疗费了吗?那就足够了。」
我淡淡的说,「我今天会很忙,就不多和你们说话了。」
「哦,对不起,打扰先生了。」
米原津子连忙带着女儿站了起来。
「当医生很辛苦,还请多多保重身体,馨子会为你祈福的。」
少女轻声的道。
看着馨子的背影离开,我心中闪过了一丝怜惜:她的感激一向很内敛,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被人怜悯,从小就因为长短腿受到的歧视眼光,或许才锻炼出她今天这么倔强又充满自尊的性格吧!
「砰!」馨子和母亲刚刚走到门前,没有关紧的门被人用重力推开,将少女撞到了一边。
「啊……」
京香惊呼一声,和米原津子-起将馨子搀扶了起来。
推门而入的人群并没有在意谁被撞到了,五、六个彪壮的黑衣保镖占据着房中的四周,随之走进来的是一个清丽娇媚的少女,巧得很,我还认识她。
少女的长相称得上是美丽绝伦,和馨子有得一拚,但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从第一眼看到清丽娇媚的少女,只会觉得冷得像一块冰,特别是眼中的漠然傲立,更让人感觉一阵不舒服。
「你就是这里的主治医生?」
少女旁边还跟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美女秘书,蜂腰肥臀在黑白色套装的衬托下,显得尤为诱人,只不过和她主人一样,高傲而目中无人。
抬手制止了想要发作的京香,我还看见了少女身后赶过来的奈奈子,被另外几个壮汉堵在了外面,无法进来。
淡淡的看了少女一眼,我对京香道,「这些人你认识?」
京香蹙眉摇头,「不认识。」
「是今天约定好的病人吗?」
「不是。」
「那好,铃木小姐,麻烦你请他们出去,不要耽搁了病人们的诊治。」
问答之间,美女秘书是目瞪口呆,连少女也轻轻皱眉,冷冷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庞。
「请吧,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我们不欢迎你们这种不请自来的人。」
京香得到了我的指示,从后面走出来,俏脸绷得紧紧的,却一点都不吓人。
不用少女喝斥,美女秘书粉嫩的脸上就流出了汗珠,「你们是开医院医治病人的,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就赶人?我们也是付钱的。」
京香颔首道:「先生的规矩是,有钱人要看病可以,诊治费是家产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家产?」
美女秘书双眼睁得大大的,对着我冷笑起来,「你也不怕撑死吗?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有多少的家产吗?」
「京香。」
「是,先生。」
「向她收十分之一的家产是不对的。」
「这个世界上的钱,没有谁能挣得完。对我来说,有些钱能赚,但有些钱,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要。」
「哦!」
「明白了就好,送他们出去。」
實「是!」
著實被少女的气势有些吓住的美人儿医生,在和我说话之中,勇气大增,心想自己身边站着的可是北美第一神医纳克先生,小小的日本权贵算什么?
少女摇摇头,显然对美女秘书的沟通方式不满意,自己上前一步,抬起玉手,阻止了京香的赶人话语。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少女望着我道,嗓音清亮低沉,「我只是要你救一个人,答应了,你可以在日本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平和的一笑,走到馨子的面前,「来,我送你出去。」
然后我又对着京香道:「铃木小姐,希望我回来时,没有旁人干扰我的诊治,如果不行,我建议你拨打东京警视厅的电话。」
「你!」
少女终于被气得娇靥苍白,她已经顾不上去打量长相不输于她的馨子,冷声道,「先生,你别逼我。」
「逼你?」
我回过了头,看了看四周露出凶恶眼神的保镖们,忍不住笑了,「你让他们打我一顿,或是绑架我去医治病人?」
「希望你别逼我走到那一步。」
少女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随着她的话,本来在我身后的馨子微微上前了一步,和她同样动作的还有京香。
我摇摇头,「这个世界上,可以合法杀人的,医生绝对是其中一个行业,你就不怕我做手术的时候,手一抖,就出现医疗事故?」
少女也学着我摇头,「如果你可以用自己的名声来赌气,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原来神医就是这样的吗?」
早知道从救了三郎大叔后,因为京香的缘故,我的身分可能泄露,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京香昨晚就说过,这些天来,诊所旁边的记者们增加了许多,还不时有一些外国人前来就医,都是小病,却非要正儿八经的让她诊治后才走。
不过,我的城府又岂是少女能比拟的,我不动声色的回望向她,眼神中一片清澈,反而是少女和我对视的双眸中,有着一丝迷茫。
原来她是猜的,现在只是在激将而已。
「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神医,我也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言尽于此,请尽快离开吧。」
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见壮汉保镖们把门给堵死了,又重新坐回自己的桌前。
馨子和米原津子反而不那么着急的离开了,她们看得出来这群人来意不善,想要留下来帮我。然而两个弱女子却没有想到,就算真的有事发生,凭她们的力量,又能改变什么?
只不过,我领这份情就是。
诊疗室里面,一时出现了难堪的沉默。
别看几个保镖一副要痛扁我的架势,在少女没有发话之前,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少女盯着我的美眸,变幻莫测,心情和思绪都在转换着的她,最后脸色还是软化了下来。
「纳克先生,我为我的粗暴感到抱歉。」
少女的樱唇中,说出了流利的英语,「救人不都是医生的天职吗?我浅井芙美,以一个普通老人家孙女的身分,来请求您,救治一下我的奶奶吧。」
没错,这位清丽娇媚的美少女就是我的学生,也是昨天才在大阪见过的芙美。
一直以来,芙美的态度都非常的高傲,这不是摆给谁看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情绪,和其他的女孩子不同。
她昨天为了救我,是出了很多力,不过作为她的老师,我还是需要打磨一下小女生的傲气,这样才能让她人生路走得更顺利一些。
故而,在她恳求的眼神下,我温和的说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这句通常在手术过后,才由医生漠无表情说出的话语,被我提前说了,达到的效果却也差不多,芙美像是被一柄重锤击中一样,踉跄着退了一步,美女秘书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
「小姐……他是不是那个人都不一定呢!」
美女秘书低声的道,「说不定老爷和夫人他们已经找到更好的医生了呢!老夫人的病情要紧,既然他不愿意医治,我们就先回去再说吧。」
听她这么一说,芙美站直了身子,原本有些慌乱的娇靥,重新恢复了冷漠,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往外面走去。
清丽娇媚的少女还是太任性了一些,从这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她根本不是真心的道歉,一旦目的不能达成,就恢复了本来的高傲面目。
「哪里?歹徒在哪里?」
还没等我对京香说话,外面又是一阵喧哗,数十人的叫嚷声传进了诊疗室。
听着声音有男有女,我微微一楞后,快步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不远的诊所入口处,几十个拿着棍棒和扫帚的中年人、老人,全部堵住了门口,面对着比他们强壮百倍的保镖们,大声的喝斥着。
「我刚才看到了,就是他们闯进了诊疗室,威胁先生和京香小姐!」
一个很早就来到等候区的老婆婆,很是厌恶的指着芙美道,「这个小姑娘就是首脑。」
「哼!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我们本町人是最团结的吗?敢来威胁我们的医生!」
「为难先生和京香小姐就是不行!把他们抓起来,带到警察局去!」
「不,打他们!」
「……」
大家你说我说之际,情绪就变得急躁和火爆起来,特别是七、八个保镖怕芙美被伤着,已经准备好拳打脚踢了。
「京香,去制止他们。」
我从门口处退了回来,「这么下去,他们会吃亏的,就算被打,到了警局也占不了便宜,警局偏向的,永远是有钱有势的人。」
「嗯,我马上去!」
京香也意识到了不妙,点点头,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看着京香制止着情绪激动的众人,再看看已经坐回到自己位置,开始继续翻阅着病人资料的我,依偎在门口的馨子,嘴角露出动人心魄的微笑:不畏权势,追求众生平等的他,真的是魅力非凡啊!


第五章 保镖任务
北海道,位于日本的最北端,乃是日本四岛之一,自古代开始,北海道就是日本诸侯放逐敌人的地方,同时也毫不夸张的说,这里是日本四岛中,最不受重视的地方。
从一个数据就可以看出来,北海道面积是日本的五分之一,但人口只有不到六百万,仅仅是大东京都的五分之一……这已经算人数多的,据说在明治初年,整个北海道也仅仅是十万人,经过政府的宣传和鼓励,那些无地的农民才涌入了这个寒冷的岛屿。
日本的体制是一都、一道、两府和四十三县,其中的一道就是北海道,这样的行政体制来源于中国唐代和宋代这两个最繁华的朝代,颇有古风文韵的味道。
北海道的穷困,到今天都没有改变,无数的北海道年轻男女,都涌向了最为繁华的东京、大阪等地方,让北海道逐渐又有了老龄化的倾向。
不过穷困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自然生态平衡保持得很好,没有遭受到现代化工业的摧残。
其实在保护自然环境这一点上,日本做得很好,全国百分之五十六的国土面积都覆盖着森林,连寸土寸金的东京都里面,都有众多小树林的存在,这都是日本环境保护部门努力的结果。
而北海道的成就,又超越了日本的其他地方,从每年都会从香港、南*棒、中国大陆等地涌入的旅客就可以看出,富豪们将这里当成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度假胜地。
无论是春天的百花盛开和草原绿色,还是夏天的微微清风、满山熏衣草冲着你微笑,或是秋天的枫叶红于二月花,又或冬天的一片白雪茫茫,.每个季节都有着独特风味的北海道,都値得人们来看一看。
也难怪真嘉说,想要搬到北海道住了。
下了飞机,顺着六十三号国道,通过惠山国道,沿着津轻海峡一直往南边走,就到达了函馆市的市区。
走在函馆的街上,就算是七月底这样炎热的天气,太阳照射之下,光亮却不太过闷热,还能感到微风扑面而来。
昨晚我接到真嘉的电话,她很恼怒的告诉我,姐姐并没有生病,只是太疲劳了。
埋怨一阵后,小妮子又说,为了帮姐姐的忙,顺便照顾她的身体,她还是决定,等到姐姐事情处理好后,才一起回日本。
真嘉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被姐姐欺骗后,还费尽心力的去照顾姐姐,这样心灵纯净的女孩子,在这个社会上实在是不多了。
等到她回来,还是不要两地分开的好,反正她是护士,把她弄到铃木私人诊所来?……不过,两个女孩子我都没有搞定,凑在一起是不是危险了一点?
看来,还是得找机会先把两个美女给吃了,这样相处起来才会融洽。
感谢我们东方人的习俗,有权势和能力的男人,拥有几个老婆都是很寻常的事情,作为传承中华文化的日本来说,女人还更加温顺和服从,只要男人自己搞得定,她们才不会学西方女性搞什么自由民主,只会全心全意的服从于自己的男人。
像是日本的各大贵族家庭,哪个男人不是有着好几个女人?甚至都没有注册结婚,对他们来说,按照习俗举办婚礼就可以,政府一张纸的约束,什么都不是。
老婆最多的日本贵族,是位于九州岛的一个豪门掌门人,据说有六十二个老婆,一家人居住在一个无比豪华奢侈的宫殿中,称得上是现代的一方诸侯。
像是我知道的,樱花学园百分之九十五的家庭,都是一夫多妻,其中就包括了我教的十三个美少女学生的家族,只不过因为她们的母亲生下了孩子,所以在家族地位很高,可以代表家族出面办事罢了。
日本这一代的贵族子女们,尤其以美少女比例最大,占据了百分之八十之多,典型的阴盛阳衰,而且几乎是一个家族只有一个孩子,像真嘉家族有两个继承人的很少。或许这里面还有遗传学的因素,但这不是我想要探究的方向。
四个小美人儿之所以不抗拒同时被我拥有,也和日本这千百年来的习俗有关。
想起了日本的一夫多妻,我脑海中就浮现起昨晚的情形来。
深夜的时候,我靠着悄悄粘连在芙美衣服上的追踪仪,来到了浅井家族位于东京的寓所中。
这座位于东京都中心、总面积超过三百坪的豪华宅院,现在是一片兵荒马乱,来来往往的除了众多仆人之外,还有躺在病床上老妇人的独生子,以及五个儿媳妇、一个宝贝孙女。
从下人们的闲聊之中,我知晓了大概的情况。
浅井家族的势力一直在日本本州岛的中部,当年差点被织田信长灭族之后,透过阿市公主的三女儿,也就是德川幕府三代将军之母浅井江,得到了复兴。
在一天之前,也就是我从海岛中获救的那天晚上,浅井老夫人因为不愼跌倒而忽然昏厥,据家庭医生说这是中风的现象,不但很难医治,就算治好了也会瘫痪,只是要看瘫痪程度的轻重。
身为日本国顶级的豪门贵族,能够调集几乎一切资源的浅井家族,怎么会因为家庭医生的几句话就放弃治疗,在当代掌门人浅井义正的考虑下,用专车将老夫人送到了在东京的豪宅,准备在这里找全国最好的医生,来为老夫人诊治。
浅井家族的五个夫人也是豪门贵族出身,在浅井义正到处找名医的同时,她们也发动着自己的力量,来搜寻日本的名医。
在这样的情况下,本来就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孙女浅井芙美,就更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了,她想起这几天看到关于「神医纳克」的报导,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前来找我。
之前芙美却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堂堂北美的第一神医,怎么可能窝在这么个小地方,当一名普通医生?
大多数人,特别是日本的上层贵族们的看法都是这样,所以任凭报纸怎么吹嘘,感兴趣的也只有普通民众而已。
但在接触过我之后,虽然我脾气看起来很古怪,也不愿意多说话,但芙美总有一种感到很亲切的感觉,在她心中下意识的以为,这是自己对有本事的人的佩服。
回到家中,芙美极力向母亲浅井秋推荐,说这位医生一定是很有才能的人,要母亲重新派人去请。
浅井秋当然是喝斥了女儿的幼稚,叫她不要去相信那些民间医生,还是要在任天堂医院、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等大医院,寻找最出名的医生,或是遍寻国外名医也可以。
站在树梢上,看着芙美冷着脸跑出房间,我暗自点头,少女的本性还是很好的,但就是这个个性太不可亲近。
然后我又趁着夜深人静,点了四个负责照顾老夫人的女仆的穴道,探査了一下老夫人的情况,她的确是中风昏迷,不过脑部损害有限,淤血也不多,应该不算难医治。
有了这个看法,我便没有为老夫人医治,毕竟这个需要很精密的设备才行,这些器材大医院都有,只要程度中等以上的医生都可以做好。
就算是手术后恢复不理想,到时我也可以出一把力。……
思绪回到现实,我按照地图上所示,走向了平岩立山的家。
函馆市像是北海道伸出来的一个小鱼钩,里面是靠近函馆湾,外侧就是津轻海峡。
平岩立山的家在市役所旁边的广末町,数百公尺之外就是函馆湾,周围的房屋并不密集,寥寥数十户就占据了一大片的面积,都是占地面积宽广,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报上名字,说是美国来的理查森,开门的仆人立刻将我请了进去。为了假扮这个白种人,我特意在眼睛里加上了两块角膜变色片,让眼眸变成了外国人的深蓝色,还用内功将面部棱角变得分明一点,颇有些混血儿的样子,不算俊秀,但显得很沉稳。
「理查森先生?」
在会客室的客厅之中,很快就走过来一个中年管家,穿着日本和服的他,用熟练的英语道,「很抱歉,我希望能看一下您的身分证明资料。」
我点点头,将和威廉约定好的文件递给了他,一句「稍候」后,他重新走上二楼,看来是去验证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中年管家已经微笑着走了回来,「理查森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是平岩家族的管家平岩五男,请跟我来。」
日本很多房子的格局像是古代寺院,外头是围墙,围墙内是花园和树木,里面分为前后二进,一般前面是佣人房,后面才是主人家住的地方。
平岩立山住的房子很有特色,圆圆的像是一颗球,大厅足足有六十坪,但更像是一个酒店大堂,只有一些沙发、古画和盆栽之类的,周围靠墙壁的地方有五座楼梯,通向五个不同的方向。
「老爷一共有三个夫人,左边三个楼梯分别通向她们的庭院;右边第二个是老爷办公的书房和会客的地方.,靠近我们这边的右边第一个,是小姐的房子,平日里她在东京上学,现在放暑假,正好在家休息。老爷请您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小姐的安全。」
平岩五男一边介绍着,一边带领我走上通往平岩家族大小姐房子的楼梯。
走上被遮掩住面目的楼梯,再转过一条弯道,推开一扇大斗,我的眼前豁然开朗:这里简直就是单独的一栋房子,虽然是在二楼的位置,但小厅、花园、露天阳台等应有尽有,想来另外四座楼梯也是一样的了,把五间单独的房子凑在一起,既可以展现出家庭的圑结,又可以独立生活,不互相干涉,很有创意。
平岩五男站在露天阳台,指着外面道:「我们这里有很完善的防护措施,外面有超过六十个红外线探测仪,有专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另外负责巡逻的家族保镖也很负责任,应该说,家里的防护是很到位的。」
花园树木与房屋之间,至少有十公尺的距离,从这个位置看不到太真切的东西,但我敢肯定,树上、围墙上和花草中间,都是安置监视器的最好地方,这种本身就具有一定防护能力的房屋,因为是在闹区,警察随时都可以增援,就更不容易攻克。
作为一个好的保镖,一定要多看多想,少说少问,我自然遵守这一条规定,仔细的观察着平岩五男指给我看的地方,默然不语。
平岩五男很高兴我这么守规矩,又道:「走吧,我们先下去,、别让小姐知道我们来了这里,不然她是会生气的。我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别人管她的事情,为此老爷可是操了不少心,也没有见到一点效果。」
从中年大叔的唠叨可以看出,他是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的,否则也轮不到他去评论主人和小姐。
平岩小姐的小院落,充满了少女的风味,芳香扑鼻,又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显得灿烂无比,能让人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从这一点的布置也能知道,她一定不是一个内向的女孩子,至少也是开朗乐观的少女。
「小姐外出和朋友们玩去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平岩五男带着我回到大厅,却又朝着平岩立山的书房走去,「现在,我们去见见老爷吧,他可是很期待您的到来。」
平岩立山居然在家?平岩立山待在家里,却没来见我,而只是打发一个管家来,显然是在摆架子了,当然也不乏有试探的意味,如果我连平岩五男的这一关都过不了,想来他肯定会直接打电话给美国的委托人,让他再派更好的保镖来。
贵族们的想法还真不可理喻,都火烧眉头了,却还要弄些考验视察的花样来。
依旧是上楼后转弯,轻敲两下,推开大门之后,一个榻榻米的房间就映入眼帘,房间不大,约莫六坪,中间除了一个黑色的小桌外,就是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是诸葛亮的自律名言:宁静致远。
日本贵族张挂中国古代诗人的字画诗词,是很常见的事情,仰慕中国文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追求。
如果你在日本询问,最喜欢什么诗,那么十个日本人有八个,都会冒出杜甫的「国破山河在」来,而且是正版的中文——因为他们小学时候就已经学了。
另外,据说苏州城外的寒山寺,中国人自己都不怎么在意,日本人却因为一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而把寒山寺当成了去中国旅游时,必不可少的去处之一。
这里应该是平岩立山的茶室,坐在里面的他,同样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和服,慢慢的飮着绿茶,摇头晃脑的,像是在哼着什么日本民谣。
「老爷,理査森先生到了。」
平岩五男毕恭毕敬的跪在门口道。
「请他进来吧。」
「平岩立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也不站起来迎接,看了走进来的我一眼,和声道:「坐,喜欢喝什么茶?」
他的英语也很流利,不过却是夹杂着英国牛津的方言,显然是故意学成这样子的。
我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看向了他,「平岩先生,我想你还是快点安排我任务,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应酬。」
平岩立山本待显示一下自己日本大家族风范,并提点一下我,他平岩家族在日本的地位,好教我更加认真的保护他女儿,但话没出口就听到我这么说,不禁眉头一皱,心想蛮夷果然是蛮夷,一点礼数都不懂,怎么能抢在雇主之前说话呢?
旋即他又自嘲的暗笑,这明明就是一个武夫,或许连茶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方计较什么。
平岩立山沉吟道:「理查森先生,别忙,买东西都要看一下货色,你该怎样展示一下你的才能,来证明对得起我五千万美金的花费呢?」
五千万?威廉这个贪财的老东西,竟然敢骗我是五百万,还要我这个世界第一的杀手来免费充当保镖!
我心中咒骂着这个狡猾的经纪人,却没有想到是我的态度,让平岩立山懒得保持风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你想要怎么考验?」
按捺下怒气,我反问他道。
「听说理査森先生是美国有名的快枪手,我想,你对武器应该很熟悉吧?」
平岩立山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把银白色枪身、黑色枪把的手枪。
「M九,一九八五年,义大利贝瑞塔出产,美国军用制式手枪。」
我淡然的道,「平岩先生,你不会是要我来打靶吧?」
「这是去年朋友送给我的,据说美军军中,平均拆卸此手枪花费的时间是一分二十三秒,你……呃!」
平岩立山话说到一半,我已经拿起了M九,最多二十秒钟,一把完整的M九就被分解成了数十个零件散落在桌上,让这位日本富豪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这个速度,你还算满意吗?」
我毫无得意之色的道,语气还是一样的平和,但听在平岩立山的耳中,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可是记得,朋友说军中高手的速度是一分左右,最好的那群人需要花上四十秒,而现在面前的男子,花费的时间恐怕没有半分钟吧?
难怪这个人这么淡漠了,原来是真有本事啊!有本事的人,是可以拥有一些脾气的……不知不觉间,几乎是同样的语气,但却获得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评价。
对于枪械,平岩立山是门外汉,所以不知道拆卸枪械的比赛之前,一般都需要来来回回的热身几次,活动了手指后,才以最好的状态开始拆卸,我是完全没有热身准备的拆卸枪枝,难度还加大了一些。
「好!好!」
对于有本事的人,平岩立山从来不吝惜赞赏,他点头笑道,「如此,我女儿就麻烦你了。我特别说明一点,只要能保护她的安全,你可以不用理会她的意见。」
「明白。」
我还有什么不懂的,平岩立山的话中含义是,我女儿可不大听话,你可以因地制宜,以保护她的安全为第一原则,不用顾忌她的感受。
「从今天开始,这张卡就归你使用。」
平岩立山摸出一张金光闪闪的信用卡,放在桌上,推到了我的面前,「在日本的所有花费都可以用这张卡,请不要客气。」
平岩立山是真的豪气,日本的消费水准可不比美国低,甚至比美国很多城市都高,如果我在这一个月内吃喝玩乐,少一点也能花出几百万美金,多一点,千万也不足为奇。
摇摇头,我把卡又推回到他身旁,「我已经收了钱,不用多给,我也不会多要。」
平岩立山越发的欣赏起我来,「好吧,但卡你还是收着,我女儿用钱是很大手大脚的,说不定你有机会为她结帐。」
虽然知道他可能只是一种托辞,我也只得接过了卡,收入口袋中。
「待会儿我还有个晚宴要参加,就不招呼你了,你的住宿和其他事情都交给五男安排,要什么都可以跟他说。」
平岩立山站了起来,认真的伸出了手,「理查森先生,我女儿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我的职责。」
我平和的回应道。
平岩家族的聘请,其实是含有深意的。
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请一个美国的保镖,而不是请近处的日本高手呢?
原因在于,平岩立山要面对的是俄罗斯人。
如果是俄罗斯人来对他的女儿不利,看见护卫着他女儿的居然是美国人,会不会联想到什么呢?
再则说了,到时理查森击毙了刺客,也不关他平岩家族的事情,俄罗斯和美国去扯闹,正好乐得看戏。
我隐约猜到了一些他的想法,可是也断言,不但不会有俄罗斯人来对平岩家族不利,甚至如果普亭听说有人要杀害平岩立山,肯定会派出特种悍将来保护他,因为平岩立山如果死了,而之前普亭点名批评了这个大日本民族主义者,种种疑点之下,不正好让西方人有文章可做吗?
平岩五男为我安排的房间,是位于前面的一处三楼的套房,里面什么都齐备了,而且每天还有专门的女仆来收拾打扫,应该是平岩家族的客房。
要说一个大家族还真的不容易,前面的几栋房子住着不下五、六十个仆人,另外还有二十多个保镖.,后面的主人楼房还有十几个女仆,一般情况下,都是她们在里面伺候着主人。
这样的感觉,像是古代大地主的生活,但我也明白,这样的生活方式在日本很多地方都有。
「嘟!嘟!」
一阵汽车喇叭声音过后,一辆黄色的跑车从外面开了进来,正好被我看见,深色的车窗之中倒映出一个少女的身影,想来这就是平岩家族大小姐了。
平岩五男这个管家非常的不负责,居然没替我准备平岩小姐的资料,包括她的习性、爱好等等,只有了解了这些,我才能在危险中提前做出判断,从而更好的保护她。
不到五分钟,平岩五男过来敲门了,说小姐已经回家,正等着见我。
随着他走到楼下一瞧,一个有着苗条动人身姿的少女站在楼房门前的花园,无聊的望着对面盛开的紫色熏衣草。
「小姐!」
还没有走近,平岩五男就和声的招呼起来。
少女闻言一转头,一张有着绝色容貌的少女娇靥,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个子起码有一百六十八公分,柳眉修长,眼瞳清澈明亮,琼鼻秀挺,粉唇不厚不薄,一看就好像在微笑一样,头上随意扎了一个马尾辫,穿着一身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皮裤,身材好得像是一个花瓶,凹凸之中又显得美感十足。
少女兴致勃勃的打量着我,粉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有种英姿飒爽的美丽。
看着这个英气勃勃的绝色少女,我却是呻吟一声,老天,不是这么凑巧吧,竟然是这个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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