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传说(全本)-26


  

第四章透明赌局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炎荒羽的心情可以说是自出山以来最好的。
他终于又有一个“家”了!
想不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己居然还能拥有一个家,这着实令他感到老天对自己不薄。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在以后的人生里,一定要做好几件事情。首先便是全心报答若兰姐姐及柳爸柳妈的收留恩德;接下来便是要争取出人头地,完成九公交待的遗愿;最后就是要为九公、阿妈和阿玉他们重新立个风光的墓冢,以永远纪念他们对自己的恩情……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跟那个山林里的坳子再没有了丝毫的牵挂,一切的联系的链条,在柳爸柳妈确定自己同若兰姐姐婚事的同时,就此完全断裂。
难道自己今后的生活,就要完全重新投入了吗?炎荒羽心里这样想的,一股莫名的动力涌遍全身,他越走越快,最后竟至跑了起来!
气随意动,疾速奔跑途中,一种新生的感觉令炎荒羽的混沌真气格外地活泼鼓荡。倏忽之间他发现自己晋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境界,那就是动静圆融。
虽然身体在奔跑,但他的心念却分外地平静详和;虽然全身的血液因奔跑而迅猛奔流,但他的六知却仍清晰无误地辨识着周围环境的一切动静。
在这种状态下,炎荒羽在一个突兀中,不知不觉地跨入了“混沌诀”的一个新的层次——”万象更新”。
就在体验着身体清新畅美感觉的奇妙过程中,炎荒羽的耳根突地一跳,一个异常的信息从六知所感的万籁中跃了出来!
刹那间,所有的知觉立即回摄,同时尽皆转化为六知中的听觉,将那个从自己右侧约三百米开外地方传来的异常信息在瞬间呈跳跃级数放大——”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来……”
“不知道。不过线人是这么说的,还有两个小时的布控……”
“妈的,要交货就快点,这天都冻死了……”
“唉,是啊!老大,等这趟案子结了,我们可得好好放几天假了……”
“是啊,可累死了,下回得换人了……”
“你们不要吵,我还不一样急么?可怎么办呢?刑警可不就是干这个的——我本来今天都约了人呢!”
“噢?是吗?是不是小唐姐啊?”
“你小子真是的,不是她还会是谁啊,除了她,我们大刘队长看上过谁呀?”
“你们不许乱说……要是给小唐听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
炎荒羽轻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刑侦队长大刘同警队的几个队员在等什么人——那几个人的声音炎荒羽也记得,正是上回唐妮“敲诈”大刘两桌时遇见过的。只可惜妮儿不在,不然的话真是可以去见见她的……真想不到,大刘还在追求妮儿。不过他们两人倒是挺般配的,只叹妮儿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唉,都这么晚了……不过,听他们说话,好象是在办什么案子……
看看天色越来越黑,加之夜风扬起,炎荒羽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当真是月黑风高,看来又要赶夜路了。”
不过正当他将真气回转三个周天,正准备趁天色放暗,路上行人渐稀放开他穿山越林的风行速度时,远处大刘的的一句话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大家要小心一点,今晚的点子很扎手,据说那些家伙人手很多,还有火器,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这话,炎荒羽陡地心神一震,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会出事吗?”他暗忖着。
“怕什么!我们不是也有家伙吗?我就不信,我们几个逮不住几个混混!”一个警员年轻的声音不以为然地回道。
然而炎荒羽不妥的感觉越来越重了,直至听到另外几声对话,他终于确定,大刘等人已经上了人家的当,正往别人的圈套里钻——”嘿嘿,总共五个人……”
“怎么,望远镜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不会错,我看他们冻得够呛!”
“五个……这次咱们得给这帮警队的黑狗子点颜色瞧瞧!”
“对!别老让他们整咱,这回非收拾他们不可……”
“咱们二十几个人,还怕对付不了这几个警察?哼!”
“平时他们神气,这回我看他们逃哪里去!”
“就是,这回咱们有了麻枪,便是老虎也倒了,看他们几个再怎么狠!”
“嘿嘿,咱们老大还真是精明,想得出这种办法,让他们吃哑巴亏……”
“那当然了,老大就是老大么,到时候他们跟女人赤身裸体的照片抓在咱手上,想报复都不敢哩!”
“哈哈,咱们再喝它几杯,让这些个警察在风里晾他两个钟头!”
“对对对,来,大家干了这杯!”
“干!”
“干!”
……
炎荒羽越听越心惊!
他知道,一个陷井正在对大刘和他的伙伴们张开。
怎么办呢?难道自己应该前去通知大刘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便被他自己否定了。如果真这样的话,不但有可能打草惊蛇,使那些歹徒提前逃掉,而且不见了歹徒,大刘会相信自己的话么?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的插入,惊走了歹徒啊……
怎么办呢……
突地,唐妮的俏脸一下从脑海中跳出!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她呢?她不是留电话给自己了吗?可是自己没电话呀……
想到这里,炎荒羽不禁拍了一下脑袋,暗笑自己糊涂——若兰姐姐不是在临走前给了自己一部嘛!
他当即从怀内口袋掏出手机,拨起了唐妮给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唐妮一开始听到是炎荒羽打给她的时,惊喜万分,直说不敢相信,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待听到炎荒羽所说事情的严重情况后,她又震惊不已,并连忙表示会立即通知已经落入包围圈的大刘等人,同时抽调附近警力前往那个地带支援。
“哥哥,你不要走开,我也去,你等等我……”唐妮在电话中急切道,她确实很想念这个比自己小的“哥哥”。最近以来,炎荒羽不辞而别,她突然失去了“哥哥”的下落,着实令她心情难受压抑。初时她还以为哥哥回外地老家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运用手中的户籍权力查找一下,谁知今晚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且还报告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个……恐怕不行啊妮儿。”炎荒羽登时迟疑起来,“我还要赶路呢。你从市区过来,怕要到很晚了,我……”“不要紧,我乘警务直升机来!——你知道吗?这次的行动可是我们警局今年的重要案件呢……你等我,我现在就动身!”唐妮话未说完便挂了机,弄得炎荒羽再想解释一下也不行。
看来自己只好在这里等了……
要命,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的呢?
炎荒羽苦笑了下,张目四望,觑见不远处有一间小店,便信步走了过去。
这小店的规模不大,但里面的货物却是琳琅满目。店里面正有三个人,两位中年人,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从相貌上看,分明是两位中年人的女儿。看来,这是一个家庭式的小杂货店。炎荒羽进去时,三人正围着一张小桌在玩着扑克游戏,桌面上分别堆放着些筹码。看来这家人正进行家庭赌牌娱乐见有客人进来,三人停下了手中的游戏,目光转向炎荒羽看过来。炎荒羽心道,自己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只有若兰姐姐的一张卡,哪里能买什么东西呢,便歉然笑道:“我……我随便看看的。”
见不是生意上门,三人便重又开始了游戏。
炎荒羽将小店狭小空间里的商品来回浏览了两三遍后,已习惯性地把里面的一切摄入了心镜之中。无聊之际,便隔着柜台看里面一家三口玩纸牌。
“怎么?先生在等人啊?”见炎荒羽不再看货品,却也不走,那中年妇女便笑着问炎荒羽道,目光仍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面。
“嗯……是啊……”炎荒羽只好尴尬地笑笑。
“是等女朋友吗?”那妇女又笑问道,目光转向炎荒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不觉流露出欣赏的神情,显然是对炎荒羽干净英朗的仪容颇为赞赏。见炎荒羽迟疑地点点头,她又爽朗笑道:“那,先生你进来吧,里面有椅子呢,坐在这里等也一样可以看到外面的!”说着拍了拍身边一只折叠椅,示意炎荒羽进来坐。
炎荒羽未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对自己热情招待,一时间心中感动,忙点点头,也不客气推辞,便绕过柜台走进去,在妇女身边坐下。那中年男子及少女此时也抬起头来,对他含笑致意。
“想不想一起玩玩?”坐下后,那个中年男子举了举手中的牌,笑着邀请炎荒羽加入。
炎荒羽一窘,摇了摇头。说老实话,他还真的不会玩这东西——除了那回在街上跟跑江湖的骗子赌过一把——他当然知道,那种玩法可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没关系的,你来,我们就玩玩,不来钱了。”中年男子以为炎荒羽是看到他们桌上的筹码才推说不会的。
“我真的不会,你们玩吧,我看看就行啦!”炎荒羽歉然一笑,谢绝了中年男子的好意。
“你不会呀?嗯,真是难得哩!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还有不懂得玩牌的,真是不多了。”那妇女看来甚是健谈,自炎荒羽进门后,主要就是她在同自己打招呼说话,这让炎荒羽不禁想起了坳子里心直口快的龙婶。
“妈~~你都说什么呢!就听你一个说个不停了……喂,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热茶,天气冷……”一边的少女埋怨了母亲一句,尔后对炎荒羽笑笑,起身去取茶杯。
“不……不用了,我不冷……”炎荒羽哪里好意思不买东西,又要人招待呢?因此忙起身推谢。
“你坐下吧,没事的,让她倒。小伙子,你好象不是本地人?”中年男子和蔼地问招呼着炎荒羽。
炎荒羽一笑,知道自己目前操的是署平市区的口音,在这个郊区的小镇上,与当地的音韵还是有一点差别的。
“是啊,我家住在市里,在鸿志中学上学呢!”他据实答道。在说到“家住在市里”时,他的心中涌过了一道暖流——是啊,自己终于有个家了……
这时那少女已经递过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炎荒羽礼貌地接过,道声“谢谢”,然后轻啜了一口,以示对主人的尊重。
“难怪呢,我看你的行为气质都不太象这里的人,原来是市区的啊!”那中年男子面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市里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到这么远的鸿志中学呢?鸿志在殁情峰脚下,距离我们这小镇也有老远的路哩!”妇女讶异地看了炎荒羽一眼,似是对他说的情况感到不解。
“妈~~您又来了!人家想到哪里上学,又关你什么事情,老是刨根问底的——对不起啊,我妈就是这样子的,嘴快,但人心很好的……”少女数落了母亲一番后,歉意地向炎荒羽分辩道。
炎荒羽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瞧你这丫头说的,”妇女倒有些不悦了,瞪了女儿一眼,替自己辩解道:“我看这位先生长得仪表堂堂,眉端眼正的,不象是不良少年,为什么会到鸿志呢?依我看他应该在市里才是呢!”
“哼,市里怎么啦?市里又好在哪里了?我听说,在鸿志上学,也分人的呢!”少女不服气地说着自己的理由:“据说在鸿志,也分‘地虫帮’和‘败家党’两类学生哩!”
她这一说,那妇女和中年男子皆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看炎荒羽,似乎在猜测他是属于穷人的“地虫帮”呢?抑或是富家子弟的“败家党”。
只可惜他们却未从炎荒羽身上看出想要的答案。
若说炎荒羽是“地虫帮”的吧,看他不卑不亢、洒脱自信的气质,加之平整干净的衣装,实在不太象;但若说是“败家党”呢?他平和诚实、不事张扬的态度,又与他们所知的那帮富家子弟有天渊之别。
炎荒羽知道三人口中说的“地虫帮”、“败家党”就是鸿志的“地龙帮”和“太子党”,也看出他们在猜测自己的身份,便笑笑说道:“我刚从外地过来的,找不到学校,就在鸿志上学了——我没有加入什么校园帮派。”
“哦——”三人面上一片恍然,皆感觉炎荒羽这番解释颇为合理。
经过一番详谈,炎荒羽很快便同这家人熟识了。而这家人对炎荒羽的好感也随着谈话的增多,越发地加强。炎荒羽的平和持重、不骄不躁大异于现下的年轻人,因此深得三人的喜欢。
而由于自己有了一个新家,炎荒羽在谈及父母的话题时,应答起来也流利了许多。一时间小店里四人倒也聊得兴致勃勃。
“噫~~怎么又输了,给你们两个关进园子了!”房琴——就是那个少女——生气地一摔手中的牌叫道。“一定是你们两个又串通好了来关我一个人的!”她抱怨地瞪了父亲和母亲一眼委屈地道。
毕竟游戏规则不是很复杂,说说笑笑,加之六知敏锐,两局牌下来,炎荒羽也看明白了游戏的玩法。见到房琴被关进园子,便点了点头道:“唔,是啊,伯父和伯母是有问题的,你们上下家有牌不拦,弄得小琴的牌出不了呢!”
他这话一出,房琴父母登时一呆,不禁面面相觑。
“你……你又没看到我们的牌,怎么知道我们放水?除非你看到我们牌……”房母,也就是那个妇女心虚道。
炎荒羽一笑并不根她分辩,只是道:“没什么,你们继续玩——我就坐在小琴的后面,决不看你们的牌。”说着挪动了下椅子,坐在了房琴的身后,以避其嫌。
“小琴你打我看,到时候你听我吩咐出牌就行了。”炎荒羽俯下身来,凑近房琴道。一股少女的好闻的体香悠悠地进入了他的鼻内,令他不禁心头一荡……
“怎么你打吗?”房琴不禁狐疑道,因为炎荒羽一开始说他不会的。不过因炎荒羽向着她说话,因此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嗯~~这牌的玩法好象不难,我看了两局,感觉应该差不多吧!”炎荒羽笑着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房琴边说着,边洗着牌。她却没注意到,炎荒羽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她的手……
切过牌后,房琴三人又继续摸牌。炎荒羽不知不觉地又凑近了房琴一些,那少女的体香闻起来更加清晰了……
“我叫一百!”在扣底时,房父首先叫了庄。
“我叫一百一十!”房母立即不甘示弱地抬高了庄底。
“那……我叫……一百三十!”想不到房父居然狮子大开口,一下子便叫到了大庄界线。
炎荒羽见房琴一脸的愁容,瘪在一边不吭声,便知她并不看好手中的牌面。
“你为什么不叫呢?”他在她耳边轻笑道。一时间少女柔软的发丝痒痒地刮到了他的面上。
“怎么叫啊,这种牌只能垫底……拿什么资本去叫啊……”房琴一脸沮丧地嘟囔道。
炎荒羽一笑,道:“没关系,我不是说了么,这局牌我帮你嘛——你叫一百五十!”
他这话一出,登时三个牌桌上的人都呆了一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一百五十?我没听错吧!”房母首先惊叫了起来。
“叫不叫?琴琴,要真的叫了,可不能反悔啊!”房父见炎荒羽叫得如此离谱,不禁幸灾乐祸地笑道。在他看来,自己手中的牌面可说大而又大,如果底牌再帮衬一把,完全是可能坐这把庄的。
“你胡说什么呀!我不叫,不叫!”房琴以为炎荒羽在开玩笑,不禁气恼地回头白了他一眼,“这种牌叫都叫不起,你还要我叫这么高,存心是想害我输惨啊!”她一把将牌合拢,不理炎荒羽了。
炎荒羽苦笑着摇摇头。他总不能明说:“牌底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吧?对他来说,这种赌局只能说是近乎完全透明,没有一点悬念。
“相信我,真的,你按我的叫,不会错的,真的,不骗你。”他只好再劝一次了,若房琴再不听,他也没办法了。
“琴琴,你就听阿炎的吧,说不定真的底牌对你很好呢?打牌嘛,有时候是要看运气的……”房母不忍见炎荒羽尴尬,便替他劝女儿,虽然她自己也不认为炎荒羽的主意有多么高明。
“算了算了,琴琴,这样吧,一百三,给你了。你叫吧,说不定真象你妈说的,牌底有料呢?”房父也劝说道,同时心里却想:有料?大牌都到你老爸我的手里了,牌底还能有什么好料留着啊!
见父母也这么说,房琴迟疑了下,又见母亲连连向自己使眼色,似乎让自己退让一步,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赌气道:“那好,是你们说的一百三,要是牌不好,你们不许翻番!”说着便慢腾腾地将底牌抓了回来。
“你不用担心,我说一百五十,一定行的。”炎荒羽见她终于肯抓牌底,心头一松,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房琴略略将牌按序插了几张。突然,她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牌底果真如炎荒羽所说,极有猛料!
虽说牌底里没有什么大牌,但这些碎小的牌面同自己手中的牌一组合,竟然变得整齐无比!难怪炎荒羽要她叫一百五十哩!
看到女儿的神情在瞬间变得狂喜,房父房母心头同时一沉,心中均道:难道这牌底果然有料?
炎荒羽见房琴欣喜若狂,不禁也替她高兴,便在她耳边笑道:“我说的吧!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房琴当然是大点其头。顷刻间,炎荒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美好了几个级数。
这局牌的结果自不待言。房琴又是顺子,又是联排对子,真是结结实实地将父母杀了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你真厉害啊——这样的牌也敢叫我撞运气。”重新洗着牌,房琴眉开眼笑地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一笑,心说当然了,你们玩的这种游戏,牌面在洗牌的时候就给我看光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赢的话,那“目至镜留”也真是浪得虚名了。
“哼,不就是运气好吗?也至于这么嚣张?看这把怎么让你输得鼻青脸肿!”房母气不横地狠声道。
炎荒羽看看桌面,又是一笑——想不到刚才一把居然将两个大人面前垒得高高的筹码削掉了一大半,而房琴面前自是摞了一大堆,难怪两人要咬牙根。
不过这局牌炎荒羽倒没让房琴叫庄了,因为他看到她手中的牌也的确不适合保庄。不过在他的帮助下,房琴却成功地将父亲进行了截庄抽底——又叫他赔了一叠筹码。而这回房母本想放水作弊的,也因为炎荒羽事先已经知道她的牌而未能成功。相反,她还在炎荒羽的引诱下,主动参与了房琴的截底行动。
眼见房父因面前仅有几枚筹码而面色难看、手忙脚乱,炎荒羽不禁暗叹,赌博真是会害死人呢!原本好好的一个人,竟会因为输钱而变得行为失态。
看到母亲的脸色也不好看,房琴哪还不知道她一定是想放水,但却失败了呢?看到自己面前高高堆起的筹码象小山一样,她心中对炎荒羽的好感更甚了。甚至忘了少女的矜持,主动回身与炎荒羽说笑起来。以至于那胸前毛衣下鼓腾腾的一对乳房随着苗条身体扭动时不停耸动跳荡的形状尽皆落入炎荒羽的眼内也不自知。
接下来的几把,炎荒羽因为照顾到房琴父母的感受,便没有着意帮且房琴,而是让他们也有些赢头。这样一来,这房家三人无形之中对他的感情更加亲密了许多。到最后炎荒羽因指点牌面的缘故,身体前倾,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扶着房琴柔软的腰间,她也不在意了……
由于有了娱乐,时间便过得格外的快。不知不觉中,一个多钟头便过去了。
炎荒羽这里牌战正酣,那头唐妮却在紧张地行动着。毕竟调动警务直升机不是一件小事,最终还是由她亲自出面,分管局长看在她是“铁判”之女的面子上,才命机务组调配了一架给她。但其到达地点也仅至小镇警所,剩下的路程仍须她自己联系车子。不过这样唐妮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有警务机,她的时间可就节约了一大半了!至于到炎荒羽那儿,当地警所除派出警力支援大刘他们外,已经留了一辆车给她专用。
等她赶到小镇时,时间刚过一个半钟头。距这次行动线人所说的时间仅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一阵悦耳清脆的乐声自炎荒羽的怀中响起。他忙将手机掏出——原来是唐妮的。
见炎荒羽接电话,房家三人不禁一齐停了下来,心中同时想到:来电是炎荒羽女朋友的。
果不其然,炎荒羽在接听了电话后,立即抱歉地对三人笑笑道:“对不起,我等的人来啦!我要出去接她呢!谢谢你们让我在这里等这么长的时间……我走啦!”说毕起身离座。
“那……你还来不来呢?”房母看出女儿眼中的留恋,忍不住问道。
“当然来啦。以后我若有空的话,会来看你们的!”炎荒羽立即点头应诺。
“……外面风冷,你……不要紧吧……”房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送别炎荒羽。
“哦,不要紧的,我朋友开车来的——小琴,我先走了,回头会来看你的。”炎荒羽心中一阵温暖。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已经同这家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回过头到,对紧紧跟在身后相送的房琴耳语道:“知道么,小琴你的身材很好呢!腰好软的!”说完转头便走,再没回头看一下小店。
炎荒羽这最后的一句话顿时在房琴的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澜!她的脸“腾”地便晕红过耳。一种异样的情愫也悄然滋生:他……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呢……联想起刚才打牌时炎荒羽的大手在自己柔软腰肢上抚摸的情景,她忽然觉得浑身一阵软麻无力,只想找个地方依靠一下……
炎荒羽走出小店后,便径直走向唐妮在电话里同他约好的地方——公路的一二零路标处。那里距他身处的地方不远,仅仅五百公尺左右,只不过他要走回头路了。
走到接近一二零路标处尚有两百多公尺时,炎荒羽便看到在黑魆魆的路边弯道处停着一辆车,兀自不断传出引擎的声音。他知道那一定是妮儿的了!当下立即放开脚步朝那辆车奔去。
在距离七十公尺左右时,显然车里的唐妮也看到了他,立即将车前大灯打亮,直射炎荒羽,登时将他如猎豹般矫健的身姿清晰地照射出来。
看着那优美而极富弹性的身影,唐妮只觉得眼中热乎乎的,一股莫名的强烈冲动迅速在体内喷涌、冲撞,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天啊,这就是哥哥,那个救过自己生命,又占有自己贞操的哥哥呀……热泪汹涌而出,顷刻间模糊了她睁大的双眼。
待她急忙擦去眼泪时,却发现,她朝思暮想的哥哥已经站在了车前。
她猛地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向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冲去,冲进他坚实宽阔的怀抱!
……
……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唐妮已经疯狂地紧紧抱住了炎荒羽的虎躯。她又是笑啊、又是叫啊,又是捶啊、又是吻啊,在炎荒羽的身上心情地发泄自己的相思之情。泪水不但流满了自己的面庞,也沾满了炎荒羽的脸……她这才知道,虽然仅仅相处几天时间,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的“哥哥”……
此时炎荒羽的心中却涌出沉重的负罪感。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女孩子产生如此深刻的影响!
他也第一次产生了疑问,对自己能否真的承担得起身边女孩子感情的疑问。
他更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否应该收起从前在山林里那种对一切满不在乎的情怀,那种认为自己足以照顾身边每一个女孩子的一厢情愿……
眼前的唐妮,分明是受到了折磨,感情的深重折磨,她的欢喜、她的委屈、她的期待、她的满足,在这一刻,令他一览无遗地深切感受到了……
“妮儿……”炎荒羽哽咽了一下,自喉咙深处喑哑地呼唤了一声,便紧紧地将唐妮拥在怀里,死死地抱着,似要将她整个揉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般。
“哥哥……”唐妮也在他的怀里呜咽委屈地哭叫道。
不由分说,炎荒羽立刻将她抱进了车内,手脚并用地撕脱着两人的衣物,他要以实际行动来慰藉这个饱尝相思之苦的小女人!
唐妮躺在车后座上,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炽热得发烫的男人疯狂地将她雪白鲜嫩的胴体自衣物中剥出,一动不动。她实在太想看他了!她不要再放弃眼前这个可以尽情观看这个心爱男人的机会……就在渴望的大门被粗暴地捅开,就在情思绵绵的宫殿被彻底充满的一刹那,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迸射着美丽的焰火。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爱人送上了幸福的天堂……
这次高潮的巅峰犹如夏日的暴风雨,来得猛烈,去得也格外的快。
等沉浸在汹涌欲海中的一对男女逐渐趋于平静时,时间刚刚过去整十分钟。
“哥哥,我不要再离开你……”刚刚经历过性爱洗礼的唐妮,在微弱的车内顶灯下,显得分外的慵懒而性感,那对白嫩人耸挺的乳房更是让炎荒羽爱不释手,揉捏不已。
“不,不离开……”炎荒羽轻轻叹道。怀中的尤物此刻正散发着惊人的美丽,令他垂涎不已。
“……知道么,哥哥,我想死你了……这段时间,我老也看不到你……”唐妮贪婪不舍地夹咬着幽秘处的敏感嫩肌,继续感受着体内依然坚硬粗壮的巨物,心中不停地荡漾着连绵的情思。
炎荒羽惬意地享受着令人酥骨的快感,慢慢地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了唐妮。
“原来哥哥到这里来啦,难怪我找不到你呢!”唐妮娇嗔地掐了炎荒羽一下,不满地责怪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炎荒羽自知理亏,只好老老实实地认错。“不过以后妮儿不就知道了吗?”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腾出一只手挠挠头,又道:“要不是这次歪打正着地遇到大刘办案,嘿嘿……我还想不起来呢……”
听炎荒羽提起大刘办案,唐妮一下从情欲缠绵中清醒过来。
“呀!不好了,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她说着急勉力支撑起赤裸的胴体,抬眼看看驾驶表盘上的时间。“天哪,快要到行动时间啦!还剩不到五分钟了……我们快起来!”说毕便要从炎荒羽怀里爬起来。岂料由于下体仍深植着炎荒羽硬挺的阳势,她这一动,正好使势首在花宫尽头搅动起来,登时浑身一麻,再无力支撑,随即重新倒了下去,娇喘吁吁地不堪情状。
炎荒羽只好笑着摇摇头,心念动下,那原本崛峙的筋根便迅速缩软下来,从唐妮那泥泞的花径里抽了出来。
好辛苦替浑身绵软无力的唐妮穿整齐衣服,自己也收拾完毕后,炎荒羽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妮儿所说行动时间一分钟,便对她道:“妮儿,怎么?你接下来要到哪里去?”说着爱怜地将唐妮搂进怀里,在她汗湿的额上亲吻一下。
“奇怪,怎么没有讯号呢?”唐妮偎在炎荒羽胸前,秀眉微蹙地说道。“照理说,行动之前,应该有人通知我的呀?”她边说着,边拨弄着面前的车载通讯器,不解地思索着。
“这样,依我看,我们还是再看看吧。”炎荒羽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按说此时大刘他们的确应该动手了呀。“难道……”他脑中突跳出一个念头:“不好!”他轻叫一声,登时将怀中的唐妮吓了一跳:“怎么不好?哥哥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说这话时,她也隐隐感觉今晚的案情进展有些不太寻常。
“目前还没有,只不过……”炎荒羽沉吟了一下,心中想到一个办法,便继续道:“我想,我们可以自己去看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去看?”唐妮一愣,不明白炎荒羽什么意思。“哥哥你是说,我们下车,自己去埋伏点察看一下?”她猜测道。
“嗯。”炎荒羽点了点头:“现在没有人跟人联系,说明事情可能有变化。我们只有自己去才能知道实际情况。”
唐妮见他这么说便同意道:“那好,哥哥这么说,我们就去一下便是。”说着便将车载通讯器的手持子机部份取了下来,插在自己肩部扣绊上,欲开门下车。
“等等!”炎荒羽一把拉住了她。“妮儿,你……外面风冷,你行不行啊……”他担心地将唐妮拉回怀中,轻柔地替她揩拭一下额头——虽然此时唐妮额上已经没有了汗。
唐妮先是脸一红,想起两人刚才的狂荡,继而感动地看着炎荒羽道:“哥哥,你真好……不过不要紧,有哥哥在身边,要是冷的话,哥哥会抱着妮儿的,不是么?”
炎荒羽被她这一番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似春水般柔腻的话语说得浑身八万四千根毛孔尽皆熨帖服顺,周身的骨头都似酥了一般,一时心中的喜欢无以复加,只知重新将唐妮拥回怀里着意地亲吻爱抚一回,直弄得唐妮娇喘吁吁、眼醉颊赤才松开她。
“哥哥,你听到什么了吗?”站在一座楼房的拐角处,紧紧挨着炎荒羽的身边,唐妮小声紧张地问炎荒羽。不知怎的,自己身为刑警,也独立办过不少案子了,可现在同炎荒羽在一起,竟有种失去主张,全心依赖的感觉。
“嗯……”炎荒羽神情收摄耳根,专注地倾听着——”妈的……幸亏我们阿仨通风报信,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真想不到,居然有人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哼哼,不过这回可好了,咱们按原计划进行,等那些警察被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引走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嘿嘿,真想不到,那些条子真能扛。我看到了,他们还在那里象傻瓜一样等着哩!”
“不要胡说,这样的警察才最可怕!哼哼,我看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吃这样的苦!”
“那倒是。这么冷的天,居然甘心在外面受冻,真是可怕……”
“这次我们的计划妙就妙在既要达到我们的目的,又要让他们不能躲在车子里享受暖气,嘿嘿,让他们再熬一会儿吧……”
“哼,等镇上那帮傻蛋赶过来,这五个笨蛋早已经不在啦!”
“也不一定,得看他们的动作够不够快了!”
“老大真的要把几个妞给他们啊……”
“废话,就是给他们了,他们能有反应吗?”
“这倒也是的,都麻翻了,是不会有反应的了……”
“那回头这事办了,拍照片的几个妞能不能给兄弟们呢?嘻嘻……”
“做你小子的大头梦吧,小心看着点,别漏眼了!”
“是是是,放心,这望远镜的效果好得很,那五个傻瓜的眼睛眉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哩!”
“是吗?我也看看,都让你看一晚上了……”
“那可不行,要是人看漏了,老大怪罪下来,你又不会替我扛……”
“切,真小气!”
……
话说到这里,炎荒羽已经不用再听下去了。
“妮儿,事情不太妙,好象你们警察里面有内奸呢——他们对你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啊!”炎荒羽小声对唐妮道。
“什么?会这样!”唐妮一听,登时吃了一惊。开玩笑,在警队中出内奸,这个问题可是严重得很啊!“哥哥,你确定没听错吗?”她探询地再问炎荒羽一遍。
“放心,哥哥的耳朵好得很,不会听错的。”炎荒羽对她的问话颇不以为然。
“哥哥你不要生气,妮儿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唐妮见炎荒羽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慌忙向他解释。
“妮儿,放心,哥哥不会骗你的,他们真是这样说的,”炎荒羽说着反手将唐妮搂进怀里,心疼地道:“瞧你,冷了吧……来,哥哥抱紧你就不冷了——对了,你看你能否同大刘他们联系上呢?告诉他们实情,也好让他们提防一些。”
“不行的,哥哥。我们碱性改变后的计划是让大刘他们先失手,然后再分布警力跟踪他们。这样好找到这批人的老巢,以便一网打尽……”唐妮说着抓起炎荒羽一只手,解开胸前衣领,将大手按在自己鼓胀的右乳房上,她感觉,自己的乳房让哥哥温暖的大手握着,实在是自己身体的一种莫大享受。
炎荒羽低下头,温柔地吻了下唐妮柔若花瓣的嘴唇,轻缓地活动起握着小妮子坚挺饱满乳房的手,一面沉思道:“你认识一个叫小仨的吗?你们那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唔~~这个……好象没有——小镇警所的人我不是太熟……”唐妮略想了一相,语带娇颤地回答道。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热……
“哦~~是这样……”炎荒羽思考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才好。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对,就这样做!与此同时,在唐妮胸前的手也不自觉猛地一收,竟将手中那团娇嫩的软肉紧紧地抓捏起来!唐妮登时痛得娇呼一声:“啊哟~~哥哥……痛!”说着整个人便哆嗦起来。炎荒羽被她这一叫,立时回过神来,忙不迭替她抚摸轻揉一番,一面嘴上不停道歉。不过等唐妮痛楚缓解了,她的整个娇躯也软瘫了下来,紧紧偎在炎荒羽怀里,冲动得不停地颤栗,那眼眸早已水汪汪的充满了情欲,若非想到有正事,炎荒羽真怕自己便会在原地展开一场盘肠大战!
二人重新回到车前,由唐妮将警车上的警灯去除,炎荒羽则将车身外所有有关警察的车漆标记以砖石刮花抹去——反正有唐妮撑着,他才不顾忌会背上破坏警物的罪行。做完这一切后,炎荒羽方才从容不迫地同唐妮云雨了一番。
在整个欢好的过程中,他的耳力一直未曾放松对那些人的的测听。
再次穿好衣服,两人继续探讨起眼前的案情,不过那探讨的过程却是风光旖旎,春意无限。
“真是想不到,这次的伏击行动变得如此曲折复杂……”唐妮坐在炎荒羽的腿上,胸怀大敞,任由爱人哥哥肆意把玩自己两只滚圆的乳房。
“是啊,谁会料到,你们警察内部也会有奸细呢。”炎荒羽摇头轻叹道。
“哥哥,你看,这案子发展到现在,里面的人真象是在赌博……”唐妮将头偎在炎荒羽胸前,享受地倾听那胸腔里传出的有力心跳。
“你说得对,其实这里面的每个人都在拿不可知的未来做赌注,”炎荒羽停了下,吻了吻唐妮的秀发,又道:“其实那帮人又何尝不知道,同警察斗智斗力是最危险的事情呢,但他们这一次却想赌一把。因为他们有内应,所以他们以为他们这一把一定会赢……”
“嗯,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赌局,是不是呢?”唐妮听着炎荒羽的话,不觉入了神,替他把未说出的意思补充起来。
炎荒羽冷笑一声,忽低下头,一把抓住唐妮的后脑秀发一拉,在她不由自主地将整个俏脸仰现在眼前时,大嘴重重地吻在那娇艳若玫瑰的唇瓣上。他将大舌在伊人口腔内一阵搅动后又倏地离开,就这么近距离地看唐妮迷醉滴水的明眸,顿声道:“只不过对我来说,眼前这个即使称得上是赌局,也不过是场透明赌局,仅此而已!”




第五章智盗私密

车辆行驶在路上,唐妮紧紧地依偎着炎荒羽。
刚才炎荒羽那充满霸气的形象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实在想不透,为何炎荒羽仅仅还是一个大孩子,却能够拥有比许多成人都要沉稳持重的性格;她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偏偏就会被这样一个大孩子深深地吸引,以至于不能自拔的境地……
唐妮发现,自己竟然渴望被炎荒羽这个小哥哥征服、被他蹂躏、被他拥有,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在炎荒羽的身上,总有着令自己着魔迷恋的东西不断出现。她感觉,似乎自己同他在一起时,便会被他带入一个从未经历过的不停变幻、充满动感的狂野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总是充满的强烈的真诚、欲望、关爱和……主动。
鼻内闻着炎荒羽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唐妮感觉似乎自己只要这么靠着这个哥哥,那么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用害怕。有他在,任何的艰难险阻都能够闯过去;有他在,那么他有力的臂膀就是自己永远而温馨平静的港湾……
“妮儿,注意了,那辆大客车转进去了,我们恐怕不能再跟下去,否则可能会被他们发现。”炎荒羽捏了一下手中突出的嫩蕾,然后从唐妮的衣下抽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她光滑的脸蛋,提醒她该起身了。
“唔~~哥哥你好坏,临了还要捏人家一下……”唐妮娇嗲地飞了炎荒羽一眼,那声音甜腻得几乎快要滴出汁来。
“好了,不要闹了妮儿——我们在路边靠着停下吧。”炎荒羽说着将方向盘打左靠边,缓缓地停了下来。
在亲眼目睹大刘等人被一伙歹徒抬上一辆大客车后,唐妮便彻底相信了小哥哥炎荒羽的话。在他的提议下,二人由炎荒羽驾驶,一路尾随着那辆客车穿街入巷。由于当晚月黑风高,加之起了夜雾,微弱的路灯变得更加难以辨析,整个环境的能见度极低。这倒方便了六知超卓的炎荒羽,使他得以在有利的距离内不慌不忙地跟踪那伙人而不至被他们发现。
由于进入了巷道,那客车行驶不便,因此速度甚为缓慢。这使得炎荒羽和唐妮二人得以步行其后悄悄跟踪。“哥哥你看——车子开进一个院子了……”唐妮拉一拉小哥哥炎荒羽的袖口,示意前方道。
“我看见啦……走,咱们跟上去,妮儿你小心点,跟紧着我!”炎荒羽说着一闪身,猫腰一跃,避到了一个墙角暗影处。毕竟受过专业训练,唐妮急紧跟其上,也动作敏捷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进去了……有四个人在外面把风……”炎荒羽闭着双目仔细地以耳力分辨那大院高楼中每个人的情况。
“有四个人?那我们怎么进去?”唐妮担心道。
“不要紧的,我带你进去……来,趴到背上,哥哥背你翻墙进去!”炎荒羽说着半蹲了下来,示意唐妮上来。
唐妮一愕,心道这怎么可能!背着一个百多斤的大活人还能翻墙?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快,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呀!”炎荒羽催促道。
“哥哥,你……你能行吗?”唐妮心里直打鼓,不敢相信炎荒羽可以做到这等离奇的事情。
“行行行,当然行,妮儿你快点,不要耽误时间了!”炎荒羽说着双臂后探,干脆一把将唐妮撸倒在自己的背上。
“那……哥哥你要是累的话,就放我下来,啊”唐妮紧紧伏在炎荒羽的背上,心中尤自顾虑道。
“好好,我知道了——你趴好了,我走了——”说毕炎荒羽混沌真气连转九重、遍布周身经脉,而后便如同一只夜行山狸般直窜了出去。那突然发动时如风一般的速度着实吓了唐妮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紧紧地抱着炎荒羽的脖颈,看着他腾挪闪跃,唐妮简直叹为观止,心中早对这个神奇的小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想不到他竟然翻墙窜房如履平地,丝毫没有身背重物的负累感——那动作的流畅迅捷,看上去比之特警也毫不逊色!
循着所听到声音的来源方向,炎荒羽背负唐妮,以早臻大成的“如影随形”攀爬术快速地向五楼登去——总算他还记挂着不能令身后的唐妮太过惊骇,没有直接在平直的楼房外墙面攀爬,而是尽量选择了背光的墙角夹缝攀登。饶是如此,已经令唐妮看得矫舌不已了。
“哥哥,你真厉害啊……这样子都能上来……我看,改天你到我们队里来教警员学学你的本事好了。”唐妮终于忍不住在炎荒羽耳边小声说道。
“不要胡说!”炎荒羽即时打断了她的提议:“妮儿我跟你说,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大刘,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不会插手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这些东西,知道么?”停了下,似觉得份量不太够,又加重语气道:“如果妮儿你让第三者知道我的事,那以后你也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唐妮一听,登时害怕起来。她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让炎荒羽如此敏感生气。一时间心里惊慌着急下竟哭了出来:“你你……人家只是随便说说,干么这么吓唬人家么,你……哥哥你坏,呜呜~~”
炎荒羽最怕女孩子哭,一哭他便没了主张,只好不迭声劝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当心给里面的人听到!快别哭了——哥哥答应你以后再不说吓唬你的话便是了,好不好?”
唐妮听他这样说,这才破啼为笑:“就是嘛,哥哥你知道妮儿是最听话的,还吓人家——哥哥放心,妮儿决不会把哥哥的事情跟任何人说的!除非……”
“除非什么?”炎荒羽不禁又头痛起来,不知道她又会开出什么要命的条件来。
“除非你不理我了——当然,哥哥才舍不得我哩!是不是啊?”唐妮嘻嘻轻笑着亲了炎荒羽脸颊一口得意地道。
炎荒羽苦笑一下,心道:想不到每个女孩子都会耍刁——除了阿玉……
一想到温婉可人的阿玉,他心中不禁一痛,暗叹一声:“唉,可怜的阿玉,真是对不起,阿羽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这时唐妮紧附耳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悲叹:“哥哥,你看,他们真不要脸,真的在那个……”
炎荒羽定定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五楼,停在了墙角的一扇朝北的单开小窗前。从这扇窗户的角度,正好既能将室内的情况看得清楚,又不易被里面的人在意发现——真是运气,居然给他攀到了这么一个绝佳的位置!
室内正是灯火通明,大刘等四人已经被扒得精光,几个衣着薄透的娇艳女子正扭摆着走向他们昏迷的裸体。
唐妮一瞥之下,便已经羞得扭转头来,不敢看里面淫荡的场面。“哥哥,他们……他们真不要脸……”她羞不可抑地在炎荒羽背上轻骂道。
“……是啊,脱光拍照也就是了,干么把灯搞得那么亮呢?难道还怕看不清楚啊!”炎荒羽不禁嘴里也嘀咕道,他倒是无所谓,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光屁股的身体他早见怪不怪了。
唐妮缩在炎荒羽背后,听他这么说,忙道:“哎呀,傻哥哥你不知道,他们把灯光弄得这么亮,就是为了好拍照拍得清楚,否则万一曝光不足,拍得不清楚,还怎么用来要挟大刘他们……”提起大刘,她忍不住又低骂道:“大刘这家伙,真是没用!堂堂一个刑侦队长,居然被人搞成这样……还扒得精光拍照——看他以后还怎么管人……”
过了一会儿,炎荒羽轻轻拍拍身后唐妮浑圆的臀部,轻声道:“喂,妮儿,他们已经拍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哥哥,我们得想办法把那些人的照相机弄到手,不管是数字的还是胶片的,都不能让那些家伙保留下来!”唐妮想到事情一旦真的发生后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不禁浑身发凉。
“嗯,那好。不过,这些坏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呢?我看到他们手上有凶器……”炎荒羽也在考虑该如何处理才能把事情尽量解决得完美一些。
“那……就先不管他们。先把大刘他们救出来再说!”唐妮想了想决定还是事分缓急,先把队友救出才是首要事情。
“这个……那象那些人不准备伤害大刘他们呀。我们进去救人可以,可是他们还都昏迷不醒,不太好弄哩——一个不好被那班歹徒发现就麻烦了……”炎荒羽迟疑道。
“那……既然这样,就由哥哥你看着办好了,怎么方便安全就怎么做,好不好,哥哥?”唐妮想想也对,便要炎荒羽做决定。
“那好,你这样说我就好办了。”炎荒羽点点头,唐妮这一说,便使他心中有了定见。
不多时,炎荒羽已经带着唐妮来到了一处房间。
“隔壁就是他们放相机的地方了。”炎荒羽轻声对唐妮道。唐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妮儿,里面有两个人看守相机,我想你先在这儿呆一会儿——我估计这间房暂时不会有人进来……”炎荒羽又吩咐唐妮道。
“要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唐妮不一怔解道。
“对。乖乖地听话,我去去就来——人多了,我怕行动不方便,万一被他们发现,就不太好了。”炎荒羽炎荒羽解释道。唐妮还想抗议时,却已经被他吻住了张开的小嘴,两乳房也被他隔着厚厚的衣服来回揉捏起来,登时整个人酥软下来,心中再兴不起其它的念头,只知道“唔唔”地虚弱应承……
几个起落攀爬后,炎荒羽已经重新来到了室外,并且附着在了那两个看守相机家伙房间的窗外。
可惜窗户是紧闭着的,从里面扣住了……
炎荒羽看着在里面吃酒划拳的二人,沉思了一下,心中有了定计。
“笃笃笃……笃笃笃……”
窗上传出的几下轻响引起了室内两个歹徒的注意,其中一人立刻放下了酒杯,警觉地抓起桌上放着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窗前走来。
“妈的,什么声音……”他嘴里嘀咕着走近窗前。隔着窗子往外面看看,却只看到黑魆魆、雾朦朦的一片。“他妈的,什么都看不见……”说着他随手旋开窗门锁扣,将窗门推开,阵阵寒气立即涌进了房间。
“妈的,真冷!”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嘴里忍不住骂着。
正当他将头伸出窗外探看时,忽然觉得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时,便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喂喂!你干什么呢,看什么东西看这么长时间!还不把窗户关上,不怕冷啊——我说你听见没有啊,别趴在窗户上啊,快关上吧!”另一个仍坐在桌边的歹徒见同伴一直在窗前俯身往外看,不觉生气起来——毕竟是大冬天的,房间里的暖气本来不多,再给这家伙放冷气进来,还不把人冻死!一气之下,他一把推开椅子,站起身去窗前把同伴揪回来。
岂料刚俯身欲抓同伴时,他便遭到了跟同伴一样的命运——一阵劲风过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炎荒羽如狸猫般轻巧地自窗口窜进屋里来,然后关上窗户,将这两个歹徒从窗前重新拎回到他们原来的座位处放下,接着把桌上的酒“咕嘟咕嘟“地猛灌进他们嘴里,再以内劲轻拍胸口几下,使酒尽数流进肚内,然后将二人摆放成趴在桌上的姿势,最后才打开正门出去……
唐妮在黑暗中一个人紧靠着墙根蹲下。
没有哥哥在身边拥抱着,她突然感觉浑身好冷!似乎周围的寒气也懂得欺负人一样,一个劲地往自己衣服里钻……
怎么哥哥还不回来呢?
这里怎么这样冷啊……
她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全身缩作一团,竟冷得打起寒战来。
在这冰冷的黑暗空间里,她发现,自己好孤独、好害怕……自己真的不能没有哥哥……
就在唐妮心中的焦急委屈越积越多的时候,门轻轻“喀嗒“响了一下。她立即象触电般跳了起来。“妮儿,是我……”随着一声轻唤,那条熟悉的矫健身影如风一般跃到了她的面前。她再不迟疑,一下子扑进了黑影的怀抱中。
“哥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人家都急死了……”唐妮心中的欢喜一下子全释放了出来,只一个劲地在炎荒羽的脸落下雨点般的亲吻。
炎荒羽的感动和爱怜也一下涌了上来,在回应妮儿亲吻的同时,一手紧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也激动地伸进她的内衣抓住一只饱满的乳房便大力揉搓起来。
“哥哥,我冷……”唐妮经受着爱人的爱抚,娇躯不住地颤栗,更加娇嗲起来。
“是么?哥哥看看……”炎荒羽从她胸前抽出手来,一把抓起她的一只小手,见果然冰凉,登时心疼不已:“呀~~真的好冷呢!快,快让哥哥给你焐一下。”说着便将那只小手贴肉放进自己胸前。
“还有这一只,也冷……”唐妮娇喃着又把自己另一只纤手伸进了炎荒羽的怀里。
“妮儿,怎么会冻成这样子啊?”炎荒羽紧紧拥着唐妮,心疼地数落她。
“还不是哥哥不在身边……”唐妮委屈地说道。
“你呀,真是让人担心。我才出去这么一小会儿,你就这样了……”炎荒羽苦笑着摇摇头,怜爱地在她小嘴上啜了一口——这柔软的唇瓣已经由冰凉转为灼热了。
“哼……总之就是哥哥不好么……对了哥哥,事情怎么样了?”唐妮虽然在炎荒羽怀中撒娇,可以没忘了正事。
“行啦!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啦!”炎荒羽说着复重重亲了唐妮一下,然后双臂在她腰上略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呀~~怎么还有人啊!”甫一进门,唐妮便被桌上趴着的两个给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抱紧了炎荒羽虎腰,紧张起来。
“不用怕,”炎荒羽笑着在她玉颊上吻了一下,随手将身后的门轻轻合上、锁好。“他们已经昏睡过去啦,没有一段时间,可不容易醒过来呢!”说着他抱着唐妮走近那两个歹徒,然后放下她,自己则拣起桌上一根筷子,得意地在其中一名歹徒的脑袋上敲了两下。见歹徒果然没有反应,唐妮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对这个本事的小哥哥更是爱煞了。
“妮儿,你看,这就是他们拍的东西——我们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了。”炎荒羽不想耽搁太久,便拉着唐妮来到房内一处柜前,从中取出一个黑包来。
唐妮忙拉开黑包,只见里面赫然放着两只相机,居然还都是高档胶片相机!
“这些狗东西,居然用这么好的东西干这种不有脸的事情!”她气愤地骂了一声,便打开相机电源,将启动开关打在倒片档,把底片倒至尽头后,再关闭电源,打开后盖,从中取出两只胶卷来。
“想不到这些歹徒倒还有头脑,没有选择数字机,而是用的胶片机,这样就不容易被人指证有假了……”唐妮继续在包里翻拣着,见其中除了两盒未使用过的胶卷外,就只留下几块电池,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便对炎荒羽道:“哥哥,东西都在这里啦!你看怎么处置呢?”
炎荒羽本想说:你看着办吧。突心念一转,话到嘴边改口道:“交给我吧,我收起来。”
“好,哥哥给你……”唐妮立即顺从地将胶卷放下炎荒羽的手中,竟没有多想他要这胶卷有何用处。
炎荒羽将胶卷揣进怀里内袋后,想到了一个问题,忙道:“妮儿,有个问题——若是他们发现相机里没有了胶卷,怎么办?”
唐妮一愣,想想的确如此。一转念,目光落到包内未使用过的两盒胶卷上,笑道:“哥哥,不要紧的,我们重新替他们装上不就行了吗?”说着径自动手将那两盒全新的胶卷拆了开来,再手脚麻利地重新将它们分别装进两只相机。
看她这样做,炎荒羽不禁疑惑道:“这行吗?要是他们发现不见了这两盒新的,难道不会起疑心吗?”
唐妮嘻嘻一笑道:“这哥哥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人多手杂,整个乱哄哄的。加上现在注意力都只在大刘他们身上——这包又这么大,里面少两只盒子,很不容易被人在意哩!”她说着突又蹙眉,失声轻叫道:“哎呀,不好,若是他们看到这相机底片数量显示不对就糟了!可是……”她懊恼地拍了一下头,自责道:“都怪我,没有先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就倒片了……”
炎荒羽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轻轻爱抚了一下她拍打的部位,安慰道:“傻瓜,你这样打,也不会知道那数字的——是哪里的数字?”
“喏,就是这里的……”唐妮沮丧地指指相机的液晶数字显示窗道。
“哦,原来是这里呀!”炎荒羽一笑,心道你早说不就行了吗?却有意拿她一把:“那……我倒是记得呢!只不过,要是我说出来了,妮儿你有什么奖励呢?”说毕目光已经开始不怀好意地在唐妮茁挺的胸前逡巡不已了。
唐妮哪里还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呢?当时俏脸便飞起红霞,喘气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哥哥你……你坏死了!人家……人家早就把整个人都给你了,还要捉弄我……”说着忍着无限娇羞,抓起炎荒羽一只手,放在自己因情欲而膨涨起来的胸乳上,声音低颤呢喃道:“大不了以后哥哥想怎么弄人家,妮儿都随便哥哥好了……”说到这里时,整个娇躯早已不堪强烈情火的烧灼而软倒在炎荒羽的怀中了……
炎荒羽真个是心怀大畅,征服的快感令他只觉豪气飞扬,好不痛快!
“那好,我告诉你,一个是七十八,一个是九十。”他在唐妮耳边说出这两个数字后,便顺势在那晶莹如玉的白嫩耳垂上轻轻啮了一口。登时引起怀中娇躯又一阵剧烈颤栗。
“哥哥……妮儿下面好痒……我想要你……”唐妮只觉越来越高涨的欲火烧得自己的意识都模糊了,下体不停涌出的玉泉更是令她止不住一阵一阵地发悸……
炎荒羽心道:“不好!这样下去,非被这里的人发现不可!”心中不禁暗怪自己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荒唐地激起唐妮的情欲。不过他却也觉得,似乎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自己也变得容易冲动起来,那种感觉实在比较刺激……
好不容易才安慰下浑身滚烫的唐妮。炎荒羽看着她因情欲而兀自不住颤抖的小手不停地空按相机快门,将两只相机内的胶片数字转到相应位置后,才松了口气,知道今晚的事情已大功告成,可以撤退了也!
“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两人重新回到车上,将车行驶至安全的地方后停下来。唐妮一下扑进炎荒羽的怀里,一面同他肢体交缠,一面问他——她发现,同这个小哥哥在一起,自己懒了许多,似乎根本不想多动脑筋。
炎荒羽温柔地爱抚着唐妮的柔软身体,却不准备再激起小妮子的春情,而是借掌指的气穴将浑厚温暖的混沌真气在不知不觉中透入她的体内,借以疏导其身体里冲荡虚浮的欲火。在他刻意施为下,不消一会儿,唐妮便逐渐平静下来,那冲动也渐渐地转化为难以言表的暖洋洋的温馨感……
“哥哥……妮儿真想就这样被你摸一辈子……好舒服……”唐妮全身酥麻,软软地躺在炎荒羽的怀中,眼神迷濛地喃喃说道。
炎荒羽一笑,俯首爱怜地吻了吻她鲜嫩的唇瓣,柔声道:“是吗?那以后哥哥就经常这样摸妮儿,”停了一下,他又道:“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端这个歹徒巢穴的话,就不能靠这镇上的警察了……”“我知道,哥哥说过,这里面有个叫做阿仨的内奸呢!”唐妮连连点头道。毕竟是警察,激荡的春情既已平静下来,她的思维便逐步回复了清晰的条理:“反正地点也知道了。我估计这些人做过这票案子后,短时间内一定不会再在这里呆着。而我们这趟工作的警力又跟不上,看来只能暂时放他们一马了——还好大刘他们没有真的照片留下来,否则我们真的麻烦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次的行动呢?”炎荒羽不解道。
“是啊,是挺棘手的。”唐妮说着从炎荒羽怀中坐起身子,沉吟了一下,又道:“这次不但接货的歹徒没有抓到,连大刘他们也着了道——不过也不要紧,这问题反正主要是出在这个镇的警所未能及时赶到现场所致。再说了,大刘他们自己心里一定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这里,她突嫣然一笑,重重地在炎荒羽嘴上吻了一记,娇笑道:“哥哥你放心,大刘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自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倒是哥哥你真是本事呢,今天妮儿可是大开了一番眼界!”
炎荒羽忽一展颜,不怀好意地调笑她道:“怎么?难道哥哥的本事妮儿今天才知道吗?”
唐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什么,登时芳心一荡,浑身又酥软了下来,只能面红气喘地不依道:“哥哥又来了……你坏死了,你家早就……早就知道你……你那个东西很厉害了嘛……”说着重新一头钻进炎荒羽的怀中忸怩撒娇,一时间车内春光无限、旖旎一片。
搂着唐妮略事休息后,炎荒羽见天色已经开始微微放亮,不禁惊觉:自己还要赶回学校哩!这一夜下来,时间全耽误了!便忙推醒怀中依偎的唐妮:“妮儿,快醒醒,醒醒呀!”
唐妮睡得正香,被他一推,又一叫,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娇声喃喃道:“哥哥……又怎么啦,人家睡得好香……”说着说着又倒了下去,还往炎荒羽的怀中使劲拱了拱,叭叽了两下嘴,仿佛在梦中遇见了好吃的一般,那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
炎荒羽看了真是又爱又气又好笑,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耐心在她耳边轻柔地道:“好妮儿,哥哥还要去学校呢……你快醒醒——想不想到哥哥的学校去看看啊?”
他这话刚一出口,唐妮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好啊好啊,我去我去!”
炎荒羽登时被她前后不一的反应看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暗暗叫绝:真是厉害,前一秒种还睡得神志不清的,这转眼之间竟然立刻变得生龙活虎!厉害!委实厉害!
“不过,人家累得很,一夜都没休息好,还是由哥哥来开车,好不好呀?”转眼间,唐妮又软了下来,吊在炎荒羽的脖颈撒娇道。
炎荒羽拿她没办法,只好投降:“好啦好啦,我来我来——”说着一手在她隆臀重重一拍,另一手却在她耸翘的乳尖重重捏揉了一把,直捏得唐妮娇躯麻栗,娇艳欲滴的唇间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颤美娇吟:“不——嘛——”
由于连场欢好,唐妮已是浑身皆汗,下体更是一片腥膻黏腻,炎荒羽只好带她在附近找了家简陋的旅店简单地清洗了一下,除去身上浓重的刺鼻气味才重新上路。路上考虑夜间辛苦,担心小妮子体力消耗过大,又在路边的早点摊上买了早点吃——当然,钱自然是唐妮掏的。因此待二人赶到鸿志中学时,第一节早课已经结束了。
“唉~~想不到还是迟到了……”炎荒羽轻嘘一声,将车缓缓靠学校边墙停下。
“对不起,哥哥,都是我的事情影响了你……”唐妮不安地看着炎荒羽道。
炎荒羽笑笑摇头道:“算啦,反正也迟到了,想它做什么——来,我们下来吧,你不是想看看吗?”说着打开车门,搀唐妮下车。
唐妮诧异地看看他,想不到炎荒羽居然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对于连夜奔波驱车赶路,却仍未达到的目的,仅仅在一瞬间,便放在了一边,表现得浑不在意。
她不知道——其实连炎荒羽自己也不知道,自从那畜灵之中的至尊之灵白虎元阳居于体内后,炎荒羽的言行举止已在原来的沉稳持重中不知不觉地增添了越来越重的霸气,遇事也变得格外地无畏和大气。因此对新生活中本来十分看重的上学一事,自然在无形中淡漠了许多。
“来!我们进去看看!”下得车来,炎荒羽一把拉起唐妮的手放在自己臂弯处挽着,径自大剌剌地往校门内走去。
还在老远,炎荒羽便见到四个人奔跑着朝自己过来,嘴里尚在高叫:“阿炎——你回来啦!”他登时苦笑起来,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
那四人正是武慧、韦亭逍以及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不点儿伍磊和燕雁。
“他们是……”唐妮也见到了这四个孩子,见他们对炎荒羽这样亲热,不禁疑问道。
“哦,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炎荒羽笑着朝四个人迎去,步伐却仍是不急不徐的。这种细节令唐妮心中煞是受落,感觉炎荒羽并未急着迎向前去,正说明对自己的态度要比那些朋友要亲爱许多。
不消片刻,炎荒羽便被四个好朋友团团围住了。一时间四个人叽叽喳喳、问长问短地说个不停,亲热看态度看得一旁的唐妮都有些动容。
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是去镇上看父母的情况后,炎荒羽便将身边的唐妮介绍给了他们:“来,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妹妹,妮儿——妮儿,这几个都是我的好朋友,在学校里,他们对我很好呢!”
“是吗?那我可要多谢你们对哥哥的照顾啦!”唐妮笑说着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挨个同四人握手。
看到唐妮妩媚娇艳的容貌,以及她紧紧挽着炎荒羽的亲热神态,武慧和韦亭逍在自惭形秽的同时,便本能地起了戒心——看样子,这个女人同阿炎的关系很不一般呢!
说实话,武慧和韦亭逍产生不如唐妮的自卑心理确也无可厚非,一来唐妮本来就是个成熟漂亮的女性,其气质体态就要比校园里那些青涩的少女动人;二来经过了炎荒羽彻底深入的滋润后,更增添了少妇的性感风韵,这更非韦亭逍和武慧这些女孩子可比了。
“你……是阿炎的妹妹?”武慧相对来说性格要外向一些,心里想着,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唐妮不禁莞尔一笑,含情脉脉地看了炎荒羽一眼后才道:“是呀,我是‘阿炎’的妹妹,不过可是最亲最亲的‘妹妹’,是不是啊,哥哥?”说到最后的“妹妹”两个字时,她有意加重了暧昧亲密的语气,同时将娇躯更紧地贴着炎荒羽的骼膊了。
武慧和韦亭逍顿时变色!她们再也想不到,炎荒羽居然在校外还有情人!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情人——总算唐妮事先知道要见炎荒羽,没有穿警服,而是着了一身便装,否则若是叫武慧和韦亭逍看到她居然还是个警花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惊异哩!
炎荒羽当然将二女的面部反应尽收眼底。不过他根本就不想掩饰自己同唐妮的关系,说心里话,他现在还真的舍不得让集柔顺刁蛮于一体的妮儿离开身边呢!
“当然了,你最乖么!”炎荒羽说着亲昵地捏了捏唐妮俏丽的下巴,温柔地回应道。
“你!”武慧再也无法忍受炎荒羽当着自己的面同别的女人调情,登时变了脸色,脚用力一跺,狠狠瞪了他一眼,竟自转身跑了!见武慧气恨离开,韦亭逍先是迟疑了一下,便也跺了下脚,也不同炎荒羽打招呼,转身追武慧去了。
唐妮见二女如此,先是一愣,随即敏感地意识到可能这两个女孩子都在喜欢自己的小哥哥炎荒羽。当下微微一笑,故作不解道:“哥哥,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还没说两句话就跑掉了呢?真是奇怪啊……”
炎荒羽不禁气结——这个妮儿,明明知道小慧和亭逍是为什么才跑开的,居然还装糊涂说风凉话!
“嘻嘻,妮儿姐姐,你真没看出来?她们两个也爱上大个子了呢!”伍磊和燕雁在一旁嘻嘻哈哈地揶揄唐妮道。对他们两人来说,只要炎荒羽对他们好就行子,至于炎荒羽跟哪个女孩子相好,这些都与他们不相干。
“哥哥,真的吗——”唐妮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只得露出“本来面目”,故意神色严重地看着炎荒羽审视道。
炎荒羽看她那副故作深沉的模样真是又气又好笑,忍不住食指屈成凤指,轻轻地在她头上敲了个爆栗,轻斥道:“不要乱来!小心我收拾你!”
唐妮的纸糊虎皮果然一戳即破,闻言立即转了一脸的笑容,还伸了伸粉红可爱的丁香小舌:“知道啦!”
这时远处传来了悠扬的上课铃声,伍磊和燕雁忙道:“大个子,预备铃响了,就要上课啦!我们先走啦——妮儿姐姐,以后有空常来看看大个子,他可是很‘厉害’的哦!”说毕二小撒开双腿便跑,总算动作快,及时避开了炎荒羽大手的擒抓。
“嘻,他们叫你大个子呢!哥哥。”同炎荒羽在一起,唐妮心情极好,连二小对炎荒羽的称呼也令她开心不已。
“他们两个调皮着哩。”炎荒羽本想将伍磊和燕雁二人的“事迹”说一遍给唐妮听,一转念,想到自己应该赶紧去上课,便改口道“妮儿,我要上课了,你看……”
“我知道了……”唐妮的脸上立即笼上了一层阴云,头也低了下来,心情变得甚是抑郁。
“那……你一个人先回去?”炎荒羽轻叹一声,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将唐妮留下,毕竟她有她的工作,自己有自己的学业。
“知道了……哥哥你送我上车好么?”唐妮说着抬起了脸,炎荒羽登时心中一痛——妮儿的眼睛里分明在闪动着难过不舍的泪光!
“嗯!哥哥送你上车!”炎荒羽一口应道。
在车上炎荒羽同唐妮抵死缠绵一番后,唐妮才在炎荒羽的再三叮嘱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驱车离去……
目送唐妮的警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炎荒羽方才转身朝校门走去。
唉,接下来,便是如何安慰受到伤害的武慧和亭逍了……
这两个丫头,怎么会公开吃起醋来呢?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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