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14


  
我色迷迷地去亲梅姨的脸:“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直接说出口的。”

梅姨一时不知所措,眼神又有一些迷离。

我轻轻揉着梅姨的乳房:“莹莹疼你,一点孝心,你就收下吧。”

梅姨摇着头:“你肯定是胡说,哪有……这样的事情,你在骗我。”她狠狠打了一下我的手:“你别再动手动脚的,我的心好乱。”

我拉过梅姨的手,放在我的小弟弟上面,可怜地说:“你好了,我还没有好呢,你看,这里还硬梆梆的。”

梅姨轻轻抚弄,忽然飞快地把手抽开:“你别再来了,谁让你刚才忍着,我不会再陪你一起胡闹了。”

我把身子使劲往梅姨身上挤:“都那么长时间没碰你,我是想让你多高兴几次,不然你不高兴,我怎么对莹莹交代啊。”

梅姨有些忸怩:“你别对我提莹莹,自己不干好事,还打着莹莹的旗号。”

我大呼冤枉:“梅儿,你自己的女婿你不知道?不经过你宝贝女儿恩准,我哪来那么大胆子骚扰你?我躲都躲不及呢。”

梅姨羞怒地瞪我:“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女婿?你听过谁家女婿这样对丈母娘的?”

“这事太多了,只是没人满世界宣扬罢了,你放心,我们的事也不会被外人知道。”我凑进身子,试探着把小弟弟往梅姨大腿里面顶。

梅姨推了我一下:“不要脸,还是一副吃不够的样子,等我去换个床单。”

我翻身下床,嘿嘿地冲梅姨笑:“我看还是像过去那样,买几打尿不湿床垫回来,你这样换床单,每天洗床单都要累死,哪还有力气跟我做爱呀。”

梅姨惊慌地望着我:“陈重,我先和你说好,这是最后一次。”

我大声说:“不可能,我也先说好,下次你不同意做爱,我还会强奸你。”

梅姨惊怒起来,抓起湿漉漉的床单打我:“你个混蛋,别想得寸进尺,我永远不会答应跟你做爱。”

梅姨的手臂上下颌动,乳房随着跳跃起伏,当真又是一种风景。我抓着床单一角,轻轻一拉就把梅姨捉进怀里。我抱着梅姨的肩膀,把她的脚尖抱得踮了起来,梅姨惊呼一声,再次被我插进身体。

我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梅儿你看,强奸你其实很容易。”

梅姨恨恨地说:“那你就永远用强奸的好了,只有流氓才会强奸女人。”

我低声笑:“流氓这个词已经被莹莹注册了,你还是叫我坏蛋比较好。”

梅姨大声叫:“你放开我……听见没有,这样,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放,拱起身子继续在梅姨身体里放荡:“不这样,你说怎样弄?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梅姨又坚持了半天,终于向我投降:“放开,我……跟你去床上。你慢点,等我拿条床单过来。”

我放开梅姨,站在床边对她秀自己的小弟弟,身子扭来扭去弄得小弟丑态百出。梅姨忍不住一笑,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拿了床单梅姨细心地铺弄,两颗乳房微微晃动,晃得我心猿意马,我大感不耐,嘴里直叫:“再怎么铺,最后还不是要弄得乱七八糟,我不等了。”

梅姨被我扑倒在床上,屁股翘成了一轮满月。我从后面插进去,梅姨被我撞得一下一下往前冲,脸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低叫。

“咿,这样弄也不错哦,梅儿,你感觉怎么样?”

“弄就弄,哪那么多废话。我警告你,这次你再不射出来,我坚决让你碰我了。”梅姨恨恨地怪我,一边压抑地发出呻吟。

我得意扬扬,双手捧住梅姨圆月般的雪臀,一下一下插进她的花径。快感一波一波侵袭过自己的身体。梅姨轻轻地呻吟声,听在耳中就像天籁般美妙。

忽然一阵音乐声传来。

我大声骂:“谁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真他妈扫兴,我一定要操他妈一回。”

加紧了冲刺的速度,想把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从脑子里赶走。

梅姨不堪骚扰,用屁股顶了我一下:“先接电话。说不定……是莹莹。”

我惊醒过来,抽身出来拣起电话,还真的是莹莹。我冲梅姨竖了竖大拇指,按下了通话键。

莹莹说:“你怎么样?我对芸芸和小姨都说过了,不关芸芸的事,中午请她们俩个吃饭,你叫上我妈,一起来吧?”

我咳嗽了两声,望了一眼梅姨。

“你妈,好像还不太高兴,我看她情绪很不好,总说什么死呀活呀,最好还是你亲自哄她,这件事难度很高,我怕完成不了。”

梅姨紧张地望着我,靠近过来,想听见莹莹说些什么。

“陈重,你个大笨蛋……”

我邪恶地笑,把手机的免提点开,莹莹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

“你昨天是怎么对我吹牛的?天下第一情场圣手兼超级无敌大淫魔,我警告你,哄不高兴我妈,你不要回来见我。”

我叹了口气,斜着眼睛偷看梅姨:“实在是太有难度了,你妈拿着把刀吓唬我,我又不能对她使用暴力,怎么说也得叫声妈对不?如果不用一口一声妈那样叫着,说不定我就敢把刀给她抢下来。”

莹莹叫:“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会叫她梅儿吗?”

梅姨重重拧了我一把,痛得我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叫出声来,支支吾吾对着电话干咳:“我现在不敢啊,你妈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脸绷起来的时候,好像要吃人。”

莹莹说:“妈一定是伤心了,我对她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陈重,你对我妈说,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替我求个情,我妈最疼你了。你跪下求她,让她千万别生我的气,我马上就回去,陪你一起跪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别别别,莹莹你听我说,你妈情绪现在正在慢慢平息,你现在回来反而不好,我哄好了她再给你打电话。很快,很快就好了!”

莹莹安静了两秒:“陈重,我知道你没那么苯。十二点钟,带我妈一起去我们常去的那间海鲜城,我挂电话了!”

扔了电话,梅姨慌乱地想逃,被我一把拉进怀里:“梅儿,你听见了吧?我真是奉命回来哄你的哦!”

梅姨羞红了脸,低声骂我:“不要脸的东西,什么话都在莹莹面前说,以后永远不许叫我梅儿,你再怎么叫,我也不会答应。”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生了个什么女儿,眼睛一眨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还是瞎话,我也想骗她,那也要有骗她的本事才行。”

情欲在身体里越发流动急促,我拥着梅姨去床边,让她像刚才那样趴下去,梅姨羞涩地求我:“还是躺下去好了,站着……腿会发抖。”

“去床上的话,你要在上面,刚才跟你搏斗了那么久,都把我累坏了。”

梅姨“嗯”了一声,“我舒服过一次之后,体力不是太好,最后……你还是要自己用力的。”

我笑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怎样才能让我的梅儿高兴。”

躺在床上,让梅姨骑上我的身子。梅姨双手撑住我的腿,跪跨在我的腰间轻轻摆动身姿,依旧是漓漓淫水轻流,万种风情模样。

低下头看见我如痴如醉的眼光,梅姨颦起了眉头:“真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已经人老珠黄,还让你这么贪。”

“怎么会老?我觉得你和莹莹,不能算母女花,更像是姐妹花。”

梅姨微微娇喘,摆动有些急促,憋了喘息对我说:“不许,你对莹莹讲,我现在的样子,听见了吗?”

“她要问,我总要说的,还不如你叫她不要问我。”

“问也不许说,如果你敢说,我……再也不让你碰我。”

梅姨的双臂已经开始颤抖,起起落落渐渐失去节奏,仰着头用嘴呼吸,雪白的肌肤挺动起一层层白色波浪。我捧了她的腰,帮她更飞到高处。

“这一次,跟我一起飞上去,不能再……留着力气折腾我,听见了吗?”

梅姨的呻吟穿透了我的心脏,害得我一阵酥麻。咬着牙把身子往上顶,狠狠插出一阵淫靡的声音。

“梅儿,刚才打完电话我好像忘记挂断了,也不知道莹莹是不是还在听?”

梅姨发出一声惊叫,我挺身而起,把梅姨掀倒在身下,再一次使出了拿手绝技。梅姨溃不成军,却犹在挣扎:“陈重,你是不是在吓我?”

“莹莹听见更好,让她也学一下梅儿的风情,在床上,她比你真差了那么一点。”

我撞击着梅姨的G点,手掌按住梅姨小腹的部位,感觉小弟弟隔着腹壁与掌心的力量合二为一,一点一点加重力量。梅姨的花径一时有些痉挛,弄得我差点射出来。

梅姨饮泣般的低叫:“陈重,你是在骗我,那电话,你,已经,挂了,是不是?”

我疯狂冲刺:“早挂掉了。”

梅姨无力的呢喃:“被你吓死了,坏蛋,再使点劲,我要飞了……”

梅姨的淫潮喷出来,画了一道亮亮的弧线,密集地打在我的身上,我腰间一阵巨颤,把子弹狠狠打进梅姨的花房。

梅姨软软地倒向一边,我又拿了毛巾垫在她身下,口里不住喘气,这一次,我真累了。

扔去床头上的电话忽然又传出了声音:“莹莹姐,你怎么听电话听这么久啊?是姐夫的电话吗?”

SHIT!

刚才点开了免提,却忘记关掉……惨了。

梅姨的眼睛里几乎要迸出血花来,跳起来冲向屋角那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

如果我过说水果刀不能杀人,一定是我搞错了。

我跪倒在床上,冲梅姨狂喊:“妈,这都是莹莹的主意,我实在得罪不起她呀。”

梅姨像只发狂的小公牛一样冲过来,我惊惶地从床里跳到床外,再从床上跳去床里,如果有时间给我穿条三角裤,我发誓一分钟也愿再呆在这幢房子里。

“老婆,快来救我。”我抽空一把抓起电话,对着电话嘶声力竭大叫:“如果你再不过来,你妈就要把你老公分尸了。”

莹莹咯咯地笑:“你活该。喂,天下第一情场圣手兼超级无敌大淫魔,现在是十一点一刻,别忘了,十二点我们在海鲜城等你和妈一起过来。”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嘟嘟地响起忙音,这次真的挂断了。

我一边学猴子跳一边计算,赶去海鲜城要二十分钟,洗个澡要十分钟,把梅姨哄笑最少也要十分钟,我只有五分钟时间把梅姨手里的刀骗下来。

五分钟,有什么好办法呢?

“梅儿,你追慢点,给我点时间想想。”

梅姨不为所动,追着我不停,我放弃劝她,即使她追得再慢,五分钟还是五分钟。

我跳过来,跳过去……

好难啊!

……

十二点,我带着梅姨在海鲜城汇合了莹莹和小姨她们。梅姨眉目间并看不出什么不妥,或许脸上淡淡地一层薄妆,遮住了她些许羞红的颜色。莹莹含笑看着我,围着我转了两圈,确定我真的丝毫无损,偷偷冲我竖了竖拇指。

芸芸却是一脸兴奋,看看我再看看梅姨,转了脸抿起嘴偷笑。

只有小姨一人,招呼过后,挽着梅姨走去包房,步履自如轻盈,其间种种荒唐孽债,竟似完全没放在她心上。

或许是莹莹极力怂恿,平日低调的小姨居然穿了件旗袍。我也曾经夸过小姨是美女,但当时多少有些讨好的成分,这一刻看见小姨穿起旗袍的背影,才知道这一家人,真的是个个媚骨横生。

今天心情大好。

冷不防被莹莹掐痛了掌心。小心翼翼去看她,莹莹眉眼间淡淡笑意,嘴唇轻轻开阖:“大淫魔,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咳了两声,心中一阵狂跳……

执子之手十四、结尾开始的地方

那一顿饭吃完,所有人都似有些醉意。

酒喝得都很凶,就连芸芸那小丫头也趁机灌了了好几杯下肚。也许真需要拿一些酒遮盖面色,毕竟有一些事情,暧昧得无法言喻。

我喝得最多,不用酒快点染红自己的脸,说不定哪一分钟,谁的一道暧昧眼神,就可以让我羞得无地自容。我居然很害羞,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毕竟还是羞了。

莹莹也陪我喝,同时大力拉了小姨和梅姨下水,最后已经没有人担心喝醉,几瓶酒飞快就倒空了。谈话渐渐恢复成了以往家宴时的气氛,我终于也有勇气偶尔插上一两句笑话。

一些事情,不动声色地消化在一杯杯红酒里。一些温馨,淡淡升起。

席间芸芸叫我姐夫,莹莹说听不惯,“还是叫哥好听,已经叫了那么久,突然改口感觉像在叫一个不相干的人。”

芸芸稍微犹豫了一下,下次叫我,又开始叫哥。

仿佛每个人都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位置。

走出海鲜城,小姨说带芸芸去梅姨家,问我和莹莹准备干什么。我本来想先回自己家,向莹莹汇报一下上午激烈的场面博取她的一笑,顺便了解一下莹莹偷听时的心情,可是莹莹对小姨说,先跟我去公司看看。

真想不通这个时候她要去公司干什么。

在公司看见玉儿,简单介绍了一下,领莹莹去了办公室。才忽然明白,这次来公司,莹莹的目的就是看一眼玉儿。我电话里随口叫出的名字,还是牵动了莹莹的心。

我已经半醉,酒壮英雄胆,竟然觉得问心无愧,毕竟我没有最后夺了玉儿的清白,滔天罪行都已经犯下,这点小错,莹莹更加不会计较。

拉莹莹坐在腿上,借着酒意问她来公司的目的,也想顺势再解释一下和玉儿的关系,莹莹没有回答,直接问我:“她,有没有这样坐在你的腿上?”

咳了两声,又咳了两声。

莹莹不再问,轻轻叹气:“陈重,不知道你这辈子要害多少女人。”

害?

莹莹说:“那个玉儿,很爱你!”

爱?

莹莹说:“她第一眼看见你,就傻掉了,我和她说话,她都没有听见。”

我连忙说误会,“她第一次见到你,以前只听公司里同事说起你漂亮,现在见到本人,一下子惊为天人,才发呆吧。”

莹莹说:“昨天见过一面,我给你打电话她一直在远远看我,当时我没心情去注意她。所以今天才想过来看看。要说漂亮,你还真有眼光,她的身材,比于晶还好。”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脱了衣服,一定更美。”

我十分苦恼:“莹莹,我好怕啊。”

莹莹笑:“作贼的才心虚,我夸人家漂亮,你怕什么。”

我说:“有没有于晶好,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没你好。”

莹莹说:“看来你真是有眼无珠,告诉你,她的身材让我觉得嫉妒。如果能看见她不穿衣服的样子就好了。喂,能不能想点办法?”

我连声求饶:“你饶了我吧老婆。我哪有什么办法啊,你现在好像比我都变态了。”

莹莹咯咯地笑:“你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我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完全是两码事,我怎么变态了?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我们走吧,大情圣兼大淫魔。”

晚上莹莹去梅姨那里住了一晚,不知道母女俩说了些什么样的悄悄话,我只知道自己很疲倦,早早就睡了。

夜里接到莹莹打回家一个电话,电话里说:“过两天是芸芸的生日,你想一下我们送什么礼物给她,不能再当她小孩子糊弄了,要好好地想。”

挂完电话我继续酣睡,这类事情莹莹只要干预,最后都只能她拿主意,还用我乱操什么心。

早晨起来去先去了公司,莹莹昨夜一定很晚才睡,不想那么早就惊扰她的好梦,心想去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梅姨家找她。

却没有看见玉儿,往常她除非请假,从来没有迟到过。坐在沙发上愣了了一会,想今天有没有可能见不到玉儿了,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一点想她,但我不相信这是我早早跑来公司的原因。

想,也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

信息铃声响起,一看是玉儿发过来的:“陈重,写字台抽屉里有写给你的一封信,在上次放东西给你的地方,希望你能早点看到……”

我拉开抽屉,厚厚的一叠信纸,女人真的很奇怪,有话不当面说,偏偏要写信。不会是情书吧?短信上陈总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嘿嘿,感觉她叫我名字亲切多了。

那么,看看这封情书都写了什么内容,我很久没接到过情书了……

……

陈重,我好想认真地和你道别。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场,然后再离开。哪怕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有陈重这两个我曾经以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

就让我趴在你的的胸口,像你对我说讲过的那个女孩,仰着脸一根根数清楚你的眉毛也好啊。

但是我知道,那不会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跪在出租车里,为你口交。

我的故事结尾的时候,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莹莹回到你身边了吧,你的莹莹,可以让你哭泣让你欢笑的莹莹。那么请你,以后永远幸福地微笑,我好害怕你木着脸,很久都不说一句话的样子。

因为每次看见,我都想掉下一些眼泪。

看见你哭过两次。

一次是第一次遇见你,你带我去酒店的路上。当时我正在恨你,深深担心着弟弟的安危。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偷偷发了一句牢骚,你就要打落他所有的牙齿。你应该是我见过的最无法无天的一个人吧。

我本来不相信人可以无法无天,但是那天送钱给你的人我认识,他去过我上班的歌厅,我知道他本来是个警察。就连警察听见你要行凶的时候都觉得天经地义,我才绝望了,原来人有时候真的很卑微。

你问我会不会帮客人口交。我不会,可是我不敢拒绝。我相信你是我遇到过的所有人之中最坏的一个。决心去做小姐的时候,曾经对自己发誓,如果有人逼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宁肯死也要抗争。

可是你那样问一句,我竟然哭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你很残忍,手抓着我的头发,钻心的疼,我总在想,如果我当时崩溃了,狠狠咬下去会怎么样?记不清当时的滋味,一点都不会做的事情,却希望快点让你舒服。

然后你要接吻。

原来你不止是凶残,而且还很变态。如果不是恐惧,我当时已经要呕吐了,你居然想我和你接吻,喉咙里重重的腥味在翻滚,你仰着头等我……最后你的泪流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哭出来自己却可以毫无知觉,但你怪我弄湿了你的脸那一刻,我觉得有些迷惘,偷偷想其实你本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男人我见过很多,但是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竟然试图说服自己,也许,你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去了酒店,你去洗澡,我一个人暗暗害怕,不知道应不应该陪你一起洗。我怕你会生气,怕你阴沉的面孔。没有出台的经验,但是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和其他小姐没什么两样,应该尽量去哄你高兴。

有些东西应该永远不会出卖的吧,或者说有些东西永远都不愿出卖。

我恨不得再跪下来求你,如果可以不卖,多少钱我都不要。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无论自己怎样祈求,其实都无权做主。

心里想,就当是被强奸吧,每天我们不都在被生活强奸着吗?告别了处女,我可以死下心去做个正经的小姐了,可以多挣一些钱,像那些在一起在歌厅里上班的姐妹一样,不再随时都在担心,这次坐台会不会遇到不好的客人,比如像你这样的。

狂妄自大,傲慢无礼,凶狠残暴,心地歹毒,凌压弱小,仗势欺人……这样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坏人吧?

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原来不是那么恶心……

看着你线条清晰的身体,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的肌肉流动,我心中有些惊奇,原来男人如果很美,也可以让人看到心乱。你甩动头发,水珠顺着你的肩头滚落,我忽然想,如果不是跟你出台,而是在跟你恋爱,那么把处女给你,应该是一次快乐的经历。

你说,你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一碰,就知道身边的女孩,是不是一个处女。

好厉害,传说中的淫魔,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吧。人家说第一次会痛,我没想过,痛对我来说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些喝醉的男人,一双双粗鲁的手,用尽力气抓着我的乳房,我仍然能面带微笑。其实人都可以不怕痛,只要你不把被人触痛的肉体,当成自己的东西。

去做小姐的第一天,我就不再把身上每一块肉,当成是自己的。再怎么痛,都是别人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微笑,只担心着身上的衣服,不要被人不小心撕破了。毕竟身上的衣服再便宜,也是要自己花钱去买。

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你在外面等我,水从头顶哗哗地冲下来,我无心清洁,会有眼泪混着淋浴的水一起流过我的身体吗?我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的泪就该流干了,这个世界相信很多东西,就是不相信眼泪。

可是,我竟然想起你的泪。

一个狂妄到无法无天的男人,籍着我的亲吻,哗哗流泪的样子。

不知道那晚,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想必很凄惨,胜过我的悲哀。我已经不想再恨你,只因为你是嫖客,我是小姐。价钱已经谈好,你不白睡白嫖,就是好客人。而且,一个可以用手指鉴定处女的男人,对一个处女小姐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客人了,你必定会很熟练,不至于让我痛不欲生。

三千元是我要的价钱。多两千少两千,其实并不重要,我们那间歌厅出台的小姐,出去一次,价钱是八百。很多男人在等着我答应出台的那一天,如果我愿意,带我出去的男人可以排到下个月。

出淤泥而不染,只是一种骗别人的幻象,有时候也拿来骗骗自己。每次有客人商量带自己出去,不是因为他寒酸,必是他样子令人厌恶,其实我一直在等一个最合适的客人,不是不卖,而是我想卖的时候,没人买我,当有人想买,又恰逢我心情矛盾。

处女膜是最薄的一层东西,挡不住人心深处的出轨,其实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己出卖过很多次。

每一次心情矛盾纠缠,懊恼追悔,都把自己出卖了一次。

你对我说,一万。

一万块不多,我不觉的占你便宜,如果第一次客人要求就跟他出去,我不知道已经赚回多少个一万。但是你说,只买我是不是处女。无论是或不是,最后你都不碰我。当时我不敢相信,以为你在玩另一种游戏。

强者永远是游戏的主宰者,我们两个,由你主宰游戏过程。你说找十个男人来强奸我,我很怕,怕自己虽然是处女,仍然摆脱不掉被轮奸的命运,你之前的一切行为,都那样变态般的失控着,如果我被轮奸才会让你快乐,你必定不给我逃开的机会。

有那么一秒钟,我窥视着你的眼睛,然后我被你感动。

一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原来也可以美丽得倾城。你认真的表情,可以让我一瞬间爱上你,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

赤裸了身体给你检查。听见你说,我身体很美。

听人说过,无论是什么人,这辈子都会有两个天性,一是爱美,一是怕死。

这句话必定是正确的,听见你夸,我快乐到飞翔。其实我一直有些自卑,因为长这么大,下面那一处,始终是洁白的。有人说这样的女人叫白虎,会给碰她的男人带去厄运。之所以处女留到现在,是担心听见男人骂我扫把星。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祥,少时克死母亲,今时又害父亲病倒,癌症也是绝症,纵令我去做了小姐拿钱医他,也不能再留他多活一些日子。然而你说,我好美。

夸我美的时候,你下面高高抬起,我虽是处女,但做了小姐多日,也可以了解,当男人如此丑恶形态,称赞一个人美丽必定是由衷的。

被你碰触的那一瞬间,我闭着眼睛,无比羞怯。其实和你无关,无论是你或是别人,我必然是羞怯的,不管我是不是个小姐,那一刻我终究是第一次对男人展开双腿的女人。何况,还有丝丝暖水,慢慢涌出。

我是处女,不代表我没有性经验。

没有男人碰过,不代表我自己也不去碰。很早就做过春梦,梦境绮丽荒唐,也是这样腻滑了双股,引我用手指,轻轻揉弄。我也曾软软呻吟,妩媚娇啼,无数次心跳如雷,快乐到死。我知道,那种感觉就是过来人口中的飞。

无数次飞,飞给自己,但总是幻想,被男人弄到飞的滋味,是不是更美?

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淫荡,不在乎怎样一付端庄皮相。

你玩弄了很久,我流出的水,顺着你的手指,滴湿了床单。我很渴望你能收回自己的话,冲动一瞬间,夺取我的身体,或许已经不算我的身体,因为它已经不再由我控制,只想你的手指永远不会停下,让我随你飞一次。

若你肯腾身冲上,我必定不当你是强奸,还会合你婉转妩媚,腻声助你,那些东西,在无数次自慰时候,我已经学会。

你却终于不肯毁诺,叫醒我穿好衣裳。

男人的心总是能如铁坚硬,纵然有过一分钟流泪,眼泪擦去,立刻就恢复成刀枪不入的顽石,恨你纵然入去花丛无数,竟然不明白一缕女儿柔肠。那汪情欲既然被你撩起,这具身体已经就是你的,你何必如此狠心。

狠心对我,也是对你。

去公司上班,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过。月薪五千,早不再是自己渴求的东西。

其实做小姐久了,就会发现,这一行原来很轻松,只要你弄明白规则。台费二百,有时候只需要浅浅笑容。每个月也能拿五千,如果肯出台,收入更加成倍增长。做职员,朝九晚五,兢兢战战,未必会有灯红酒绿笙歌艳舞着自如。

只要化妆浓一点,没有人知道小姐的笑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二天我还是去公司找了你,不为一份稳定收入,却出与对你无比好奇。心里总是很想知道,一个男人如你这般喜怒无常,隐藏在背后的会是怎样一付真实模样。坐在办公室里的你彬彬有礼,态度谦和,认真对我说话,提醒我适应新一个环境。

你的认真,让我再度感到迷惑。

那么你去歌厅的那晚,只是偶尔脆弱?小姐们心里大都看不起男人,纵然殷勤陪笑,情话如潮,有时候只为图两张薄薄的钞票,眯了眼睛让视线没有焦点,根本不在乎你究竟猪头狗面或者翩翩少年。一曲唱尽,未必男人不是姐妹们的玩具。

做你助理的这个职位,是我说服自己留下来的理由。虽然辛苦一点,也会有五千元可以拿到,就算被你包了这一月,一个月之后,再对你说离开。靠近了看你,其实你并不像感觉中那样可怕,我知道我随时要走,你绝不会勉强我。

因为你是一个骄傲的男人,骄傲得近乎不讲道理。

发现你同时很懒,一杯水,一张废纸,都懒得自己动手,低声使唤,无比安然。默默围在你身边转来转去,惊奇你怎么会被人宠惯成这个模样,想来你身边那些亲人,一定个个爱你。

只是我并不知道,对一个人过分好奇,也会爱上他。我不露声色,注意着关于你的任何一个细节,抽一支烟用几分钟,隔多长时间再点燃下一支,我都有精心计算过。

然后我开始痛苦,为什么你的眉眼之前,从来没露出过真正开心的笑容呢?

你的生活应该很幸福吧,高高在上,衣食无忧,人与说话,个个对你恭恭敬敬。

那么你为什么不笑?忧伤不幸,应该是我这种人的权利,你凭什么不快乐?

没见过你的妻子,只是打听到她很漂亮。

你妻子必然是漂亮的,以你的条件,喜欢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总可以信手拈来。不敢问你,总觉得那是冒犯,而我也不够资格。偷偷奇怪你为什么喜欢空当接龙这样一个垃圾游戏,日复一日,不觉得厌烦,我已经都看你玩厌了。

那天看见你手淫。

我当时是惊呆了,退出门口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站在门口傻傻望着你,忘记关门,只见到精液狂射,你恶狠狠瞪我,满脸懊恼。你这样的男人,年少多金,手腕强硬,总以为你的手可以娴熟剥去太多女人的内衣,没想到还有这般用途。

其实你知道,你随时可以要我,因为我接了你的钱。

一万元,你说是赌金,我当是货款。接钱的时候我很平静,没有拒绝,也没有感激,那是我应得的,我说你如果要我,随时可以拿去。

心里给你留了最多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不要,是你自己太自大,我不会觉得对不起你。可是你宁肯手淫。那么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我,我误会了你,以为你在和我玩一场游戏,就像电脑里那场空当接龙,你不停在玩,是你没玩到自己想要的结局。

你终于会忍不住的,我总记得你第一眼看见我除尽遮掩,裸露身子的第一个反应。

男人的阳具不会骗人,硬硬勃起的样子虽然恶俗,却很诚实。

你想要我的身体,迟迟不开口,只不过是你觉得这样更加好玩。我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然而你真的去手淫,宁肯看着一篇不知道名称的色文,苦苦沉浸于一场不着边际的淫想,也不曾试图把情欲倾泄至我的身上。那么我对你的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去影楼拍那套写真。曾经我会因为一件衣服贵上十元八元下不去决心,但是一万元拿给影楼的收银员,我没觉得丝毫犹豫。有时候钱,真的是种无关轻重的东西,只要手里还有那样一些钱,可以做着一件想做的事情。

我把自己全部都卖给你,不再有一个月或者时间上的期限,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我希望能是一辈子。

照片拿到手里,我羞怯地不敢大胆去看,拍照时豁出一切般的尽情,淫荡了表情,也淫荡了身体,我真的让自己下面流出许多水,沾满手指伸出去给你看,那一时刻,我把镜头当成了你的眼睛。

永远记得你称赞我美丽时的样子,高高举着阳具,向我致谢。那么就用你喜欢看见的身体,供你无数次奸淫。我骨子里很淫荡,当我看见自己的照片,我才完全相信。带了那么长时间的无数端庄面具,原来是在骗人骗己。

给你送去光盘,我痴痴凝视你总没有笑过的眉眼,很想开口对你说,别看那些黄色图片和色文了,只要你喜欢,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晚回家我哭了,内心无比害怕和惊恐,哭声吓坏了放学回家的弟弟,那晚之后我听你的话让弟弟继续读书,随便答应你的一句话我都不敢毁约,不知道是因为怕你,还是想讨你欢喜。

弟弟在门外用力敲我的房门。我对他说我没事,只是忽然难受,想起不久前刚刚去世的父亲。

事实上,对父亲的病情我早已麻木,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很残忍,也很真实。我拼命筹钱送去医院,最后只是在尽儿女的义务,而非再是孝心,如果我孝,在他走之前,每日应该在床头服侍他老人家,而非花钱请他人护理。

哭,是因为我发现,原来我已经爱你。

害怕和惊恐,因为我知道,无论有多爱,你终究不是我的白马王子。你每日微微皱着眉头,全然不知道,短短一个多月,已经不用你开口叫我,我都知道你何时想抽烟,何时要喝水,抑或是咖啡。

无论我递上烟具,水杯,或者咖啡,你从来都曾不在意,我却多么希望,能看见我的体贴,让你微微笑上一次。

哭了半夜,我试着手淫,抚过自己的乳房,捏揉两颗蓓蕾,腿儿夹紧了再松开,弄得自己娇喘连连,好幻想,自己的手,忽然换成你的。

偷偷想着那一夜,你会不会看着我的照片,打一次飞机。

而我,飞了不止一次,反复想你,到天微明。

上午去到公司,听门卫说你整夜没有离开,你办公室里的灯光,天明时才熄灭。忐忑着去见你,却发现你面色如往常淡淡忧郁,看不见欢喜模样,猜测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光盘内容,你并未留意。

那些天,周遭事物,你很少有过关心,每日只打空当接龙。一些日常文件,都让我带为阅读,后来连在文件上签字,都交给我去办。或许是信任,也或许根本是不愿去管。你的心完全不在状态。

我很久没有去做事,因为心神恍惚。助理只是你一个人的助理,你不在,公司其他人没一人用我。而你什么都不交代,只吩咐一声让我整理一下你的电脑屏幕,就离开公司不知踪影。

习惯了默默围着你转来转去,突然失去了服务对象,本该觉得轻松,心却似乎分分钟抽紧。原来没有你在眼前,整个世界都失去意义。我无数次摆弄电话,却找不出一个听见你声音的理由。

而那个上午,公司没有送给我一份必须要你签字的文件。

快下班时才开始去整理你的电脑。

开始以为,最多只要十分钟就够了,那份工作,如此简单。

然后,我发现那些东西,沾上了屏幕,感觉也沾满了我的身体。我锁上门,心跳如雷,一件件除去自己的外衣。

污渍斑斑,我看见是你留下动人情话,句句勾魂,字字缠绵。一瞬间,我又好想与你做爱。

女人都可以很淫荡,只要安全。

你的办公室,不会有人乱闯进来,除了你自己,只有我一个人还拿有钥匙。

于是我缓缓起舞,为你赤裸表演。我知道,就像我仿佛看见你昨夜对着屏幕摆弄阳具,你再回到这处,必定能知道我曾为你裸身起舞。

很多人不知道,女人手淫时候,是在跳一曲最艳的舞。

我亲吻过你留下精液的那处屏幕,我知道你也会亲吻我留给你的那条内裤。

离开之前我把它留在你的抽屉,上面流满我的情欲,浸透得很彻底,若你肯轻轻一攥,就会有一滴要随时在你眼前滴落,我试验过了。

擦去那些精液时我想,不如再为你口交。

如果说第一次口交留给我的是恶心欲吐的记忆,不知不觉间,那种浓浓的腥味竟变成我最想再次品尝的美食。

你抓着我的头发,一次次弄疼我,害我费好大力气才克制住不哭出来的凄惨一幕,似乎已变成了一幕最美的色情戏,我好想念你那一场情欲煎熬的表演。哪怕让我再疼得哭出来,只要你仍愿意让我的身体靠近你,我都不会后悔。

用头发,用嘴,或者是一切。

第一次与你口交,一定弄得你很不愉快,当时我真的毫无经验,于是我买回了性用品偷偷练习。

我对你说,练习的时候我很苦,其实都在骗你。

当把一根橡胶制品当成是你的身体,一次次深入喉咙,一次次肠胃翻滚,一次次狂呕欲吐,都可以是快乐的。

我知道我或许是疯了,但是却无法自拔。

你可以不把这当作是爱情,根本是一个大龄处女的性饥渴,把它和爱情联系在一起,玷污了那两个美丽的字眼。

所以当我跪在你的脚前,任你抓痛我的乳房,我想,我把你当成了客人,一个买下我所有的客人,我仍是在歌厅上班的一个小姐。不过不再是金钱的交易,你的快乐,就是你付给我的小费。

最想看到的,是你眉眼间微微笑一下,要开心的那种,不要那种淡淡忧伤的眼神,目光里没有焦点,无论眼前晃动过去什么,明明看得见,却毫无感觉,像从前我在歌厅上班时的那副眉眼。

你教我说,痛了要知道叫,要学着面对过去的伤痕,无论别人怎么伤害,自己不能伤害自己……

其实我好想对你说出同样的话劝你,痛了就叫出来,给我听见,纵然无力抚平你的伤口,但我会安安静静在你身旁陪你一起痛。我终于没有说,因为没有资格。但是你对我说出那些话,让我很感动。

我也已经知道,你决定让我来公司上班,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帮我。你说过,你只帮自己喜欢的人,当时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让你帮。也没在意你不经意说出的喜欢那两个字。

但是现在,我真的好希望你能喜欢我。

其实你还是看不起小姐,你把小姐职业当成我的耻辱。我知道你是对的,但还是会伤心。有些过去是抹不去的,看上去干净了,感觉还是脏的,骗得过眼前一瞬,骗不来一生从容面对。那么,就为你美丽这一瞬。

又听见你赞美我的身子。

只要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在你面前美丽,我就想让它美丽到极致。你想怎样,尽由得你放肆。终于看见你笑,色迷迷的眼光一遍遍在我身上流连。我想,我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纵然这辈子在你身边永无结果,我灭了所有妄念,只要在你忧伤时能逗得你笑,就心满意足。

被你弄到浑身酸软,麻了一阵,痒了一阵。水儿流出来,被你的手指弄出来的水,一点一点化开进空气里,我清晰嗅出了醉人的香气。你赞美不绝的靡靡淫语,哄得我一时开心,一时又有些意乱情迷。

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我不在意。你肯说,我就闭上眼睛相信。

人得意时候就会有些忘形。坐在你的怀里,伏在你的胸口,等了这么久等来这片刻肌肤厮磨时刻,不由你尽情亵玩,却不小心提起了你的妻子。

只因我一直在想,这些天你那些淡淡地忧郁,都来自那个莹莹吧?为什么这么久,她不曾照顾过你一次!

惹得你又一次哭。

又一次,因为我笨。

你让我亲吻,阳具再次顶进我的喉咙,你俯下身子,顺着我的肩头往下摸,数过你刚才还在矢口赞美的我细细肋骨,你说它们根根都是媚骨,妩媚诱惑。可是你的眼泪滴在我背上,我知道你在想你的老婆。

我再怎样美,你已经完全看不见。

我好后悔,如果再给我一个单独与你缠绵的机会,我会闭上嘴,永远不提任何问题。我好傻,以为这样的机会,还可以再有。

然后你说:做爱吧。

我早做好了献身给你的准备,无数个夜晚,锁紧了房门,练习口交的时候,自慰的时候,淫水滴打在床单,我知道,你随时开口,我都会张开自己的身体。

等你,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那一刻,我不想。我知道,无论我身体里流出的第一滴血有多艳,你已经根本无法看得清楚。

所以当电话铃响,我退缩了,求你先接电话。

那个电话挂断,你抱着我陪你说话,我像刚才那样恨不得能钻进你心里,你口中念来念去,却都是你的莹莹。

当你停下说话,激情已经不再,我虽然焦急,也只能默默离开。

我以为,只要我不离开你的身边,终于会再有同样的机会。

第二天我在公司见到了莹莹,她来公司找你,听说你没来上班,就打电话给你,我在一旁偷偷看她,当真玉人一般绝美,你在我面前如此夸她,确是断无虚言。那一瞬间我心情黯淡,知道自己再无希望,能占你心中一寸空隙。

你没有告诉我你和莹莹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她肯原谅你,你必然欢呼雀跃,那份快乐,我用尽一生的时光也不能给你。

我就想,当看到你欢笑的那天,就向你辞行。

哪知才过去一晚,我就看到了。昨天下午,莹莹挽了你的胳膊,一起走进你的办公室,你似乎喝过酒,满脸都是幸福的红色,见到我笑着点头,对我介绍她就是莹莹,让你两次在我面前痛哭的,你的,莹莹。

莹莹也微笑着冲我点头,开口叫我的名字:“玉儿,你好!”

原来你也告诉她,这些天,你身边有过一个玉儿。你在莹莹面前提起玉儿的时候,想必已经在开心的笑了,我却一直回忆着,你在我面前提起莹莹时,忧伤的泪眼。

明明一直希望看见你开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第一眼看见,心忽然全碎了。

真正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想知道。

昨夜整夜失眠,以前失眠,我会手淫,累过飞过,不等微微汗意干透,基本上睡意已近半酣。昨夜我也试过,徒劳了整夜,没遇见高潮,原来自己爱上一个人,无论他笑或者忧伤,都可以是自己心碎的借口。

清晨时给你写信,其实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你会看见信纸上眼泪斑驳,那是我在想你。

第一次见你,你把泪印在我的脸上,无以回报,就多流了一些泪给你。

我知道我的故事已经结束,而你的故事还在继续。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有一天,你又有些伤心难过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吗?

当你接到我的短信,在抽屉里找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会坐上开往哪个方向去的一趟火车,就连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发完短信,听见火车汽笛鸣响,我会从手机里取出SIM卡,从身边的窗口扔出去。

当空中闪过那片金属光泽,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玉儿的女孩。

那么她送给你的那张光盘,或许只是淫荡,或许也是爱你。

就请你都忘了吧……

玉儿,X年X月X日,最后一次想你之前。

……

很多事情总在不知不觉之中,给我开着这样无聊的玩笑。

我很虔诚啊,早上起来都准备去洗礼信上帝了,他好像突然之间很关照我,一次次微笑冲我招手,怎么忽然之间,又这样捉弄我一把?

我试着去拨打玉儿的手机,电话里提示说该用户不在服务区。连着拨打了几次,终于狠狠把电话砸去对面的墙上。

电话裂开,顺着墙壁飞往不同的方向。

我知道电话随时可以再买,新上市的手机有好几款,正准备最近抽空去看一看。可是玉儿呢?无论我再买一部怎样性能卓越的电话,都找不回通向她的那个号码了!

执子之手,那么多双美丽的小手,我好想都能抓住不放啊。

人有时会不知足,我应该很快乐了,为什么还在贪心得到更多的东西?

我现在就已经伤心难过,开始在想玉儿了。

可是,怎么才能告诉她,我不知道。

故事只有在结尾的时候,才记起来开始,可惜当想起开始的那一幕,这故事已经是上一篇故事了。

执子之手十五、执手

风吹动窗帘,一抹阳光透窗而入。

我走去窗前,从楼上往下看,陌路行人,沒一人辨得清面孔。只是温暖的阳光,会同样照在每个人身上吧,无论他昨夜梦里的界限,是高贵还是优雅,是湖畔还是潮汐,是玉趾挂着拖鞋悠来荡去,还是有人轻轻弹响钢琴。

又或者,如我昨夜般酣睡,醒来天已微明。

如果此刻玉儿身旁的那个车窗朝向东方,或许这抹撩拨起我淡淡惆怅的阳光,也正渐渐抚平她的凄楚。我希望靠在她座位的那个窗口,是朝着东方的。

其实这世界再怎样无奈,阳光终究会一视同仁。

我就想,无论她的行程向南还是向北,关于玉儿的那些片段,都会在这个夏天的上午,如心灵钥匙般打开我心中的记事本,在我以后的年华中,撒落一片完整美丽的花瓣。那片色泽永不会褪去艳丽,我的生命从此不会失去视觉。

于是我虔诚地祈祷,祝福她从此一路平安。

然后莹莹就来了。我很惊讶,惊讶她的早起。

“为什么会来公司找我?我以为你会睡到很晚,想呆一下再去看你。”

莹莹怪异地笑:“大情圣,打电话居然不在服务区,我就想,若非是你想对我隐瞒行踪,就是把电话摔了。来找你寻个答案。”

她走去写字台前,拿起玉儿留下的那封信:“我可不可以看?”

莹莹晃动信纸的声音哗哗在响,我目瞪口呆一时失去了正常判断的能力,只知道无论阻拦与否,都不是最好。

“不出声,我就当你是答应。”

莹莹坐下去,腿高高踢起来,叠了两脚放在写字台上,气定神闲地阅读。

其实老天知道,我心里喊了无数遍,不要。

我从身后抱她,用嘴唇亲吻莹莹的发梢,希望她能听见我的心语。莹莹一直不语,只有信纸一页页翻过去,发出轻微的响动。

很久。房间里静止了空气流动,也似乎静止了呼吸的声音。

莹莹小心地把那些信纸轻轻收好,放回原处,转过头静静看我,目光里七分平静,三分泪光,看得我心疼。嘴张了又张,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莹莹问:“你想不想再见她?我或许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她再回来。”

我苦笑,很苦。

然后莹莹靠过来,轻轻和我拥抱,她的手环绕我的腰间,柔软而坚决。“那么,是你不想。我知道如果你想,这一会儿已经追去车站。我的老公,越来越知道疼我了。”

我说:“怎么会不知道?执子之手,一辈子只能是一双。”

然后莹莹哭了,拱在我怀里不停骚扰,扬起下巴让我亲吻。

“你知道吗?”莹莹说:“昨晚妈对我说,这样子惯着你,会把你惯坏了。

我听了也有些担心,男人总是会心花,到最后忘记曾经最爱的是哪个人。现在我放心了,你没有忘记过,即使有比我更美的女人。“我说:”没有人比你更美,永远都不会有。“

莹莹说:“玉儿比我漂亮,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女人看见都会心动,何况你是男人。她一身都是媚骨,又不带一丝放荡,算是极品吧?”

我说:“算是吧,但还是比不上你。”

莹莹笑:“言不由衷,不过我听着真是很高兴。我跟你八年,如果还比不上一个跟你相处两个月的女人,那我真要去跳楼了。”

然后她叹气:“都怪你,如果肯让我去多读几年书,我写信给你,一定比她写得好。我觉得对你的爱,比她要多太多,只是我不懂得怎么表达出来。”

我连连点头:“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莹莹问:“如果不是被我看见,你会不会拿这封信给我看?”

我说:“也许,不会吧!”

莹莹说:“怕我心里不高兴?别傻了,这样的信,我越看心里越得意。两个月,老婆不在身边,你把眉头天天皱着想老婆,你亲口告诉我我都不一定相信,但是现在我相信了,这是你对我说的最动听的话。我愿意每天听一遍。”

我才放下心来,原来,能随时被老婆透明般了解,也不总是件坏事。

“你走了近两个月,我一天比一天心冷,总感觉以前幸福都是幻觉,无数次恐惧,所有的幸福时光都不会重新回来,很多次想,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离开我吗?如果能让你后悔,我就死在你离开我的那张床上。”

莹莹说:“其实最后一晚,连王涛都不再来家里看我。我已经是崩溃边缘。

王涛每去一次,我都知道他是代替你回来,如果王涛也不会再来,就是你把我完全抛开了。所以我想,自己去死的日子已经到了。“我紧紧拥抱莹莹:”如果你死,我会陪你一起,以后不能再这样乱想。死都不能拉着你的手,真的会死不瞑目。“

“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丢下老婆自己跑出去。”莹莹把腮边的泪珠往我脸上蹭:“可是我总觉得那晚你在某个角落,距离很近的地方望着我。不然我或許真的從樓上跳下去了。”

我说:“那是你傻,我回去过很多次,只是你不知道。”

其实很多事情,你在说什么做什么,连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我拉莹莹去窗口:“你看,外面风和日丽。”

莹莹和我低头看路上行人,芸芸众生,看不清别人的欢喜和忧愁。同一抹阳光,在不同的人眼里,或许是温暖,或许是刺目,没人能说得清楚。

莹莹问:“你刚才站在这里,是在想玉儿吗?”

我苦恼地说:“还是说回我们自己的事情吧,你这么早来探班,应该是来探我才对。”

莹莹问:“是不想提,还是不敢提,怕提起来徒增烦恼?又或者只是不愿在我面前提?”

女人总让人很头疼,提出的问题刁钻而又尖锐。怎么回答,都好像是错的。

所以我只好闭嘴,任由她随口乱说。

莹莹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太狠心也太聪明。”

那怎么办?喜欢不喜欢,终是她一人说了才算数,美也是她说,讨厌也是她说。我于是开始抽烟,把打火机在手中绕来绕去,想借口去冲冲马桶。

“明明希望爱你,哭得肝肠寸断,一封信写得妙笔生花,说来说去,却是离开。那么她是要你忘记,还是想你留她?做人其实很简单,爱就把一切抛开,全部奉献,不爱就一字不留,断然相弃。没必要嘴里说爱,却又害你挂念。”

大话西游篇?多老的片子了,还拿出来重演。

我几乎要哭出来,男人的一生应该是篇色情小说,对吧?铁骨柔肠,暴雨梨花,古香古色,都市风情……哪一篇不可以拿出来哄我,如果非要是醇酒甘茶龙门八卦,我宁肯去欣赏水仙或者楼兰,哪怕去玩玩那个新诗生成器也好,就是不想听见大话西游。

“这么做,分明是想害你从此日思夜想,茶饭不欢,然后苦恋成狂,卖身投靠。你说我该不该生她的气?嘴里说得好听,只要你喜欢,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她要走,之前经过你的同意了吗?你老婆我,想死的时候,都想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我死。“咳咳……我真是很感动。

“老婆最好,所以呢,我永远都最爱自己的老婆。不如我们现在去逛街?你也很久没有逛街了吧,好像最近有新开了几家名店。”我绞尽了脑汁想着,可是想来想去,我能说出来的几家店,都不是新开的。

“也就新开了一间CalvinKlein,我去过了,没有太喜欢的东西。”

“ck不喜欢是吧,那我们去……”我拼命叫出拗口的外文名称:“那家伊芙。圣罗兰的专卖店,我记得你喜欢。”

心里暗暗奇怪,什么时候开了间CalvinKlein,莹莹又什么时候去过?

“还是去ck看看吧,那天想,自己快要死了,卡上还有几万块钱,不如花光了再死。可是那一天不喜欢,也许今天却可以发现一些喜欢的东西。”

我终于相信,女人爱美,多过怕死。临死都要去逛一圈名店,这种事情恐怕男人是不会做出来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心理想着怎么收起玉儿的那封信才最合适。

莹莹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打火机,看都不看我一眼,走过去点燃那叠信纸:“像这种满篇花言巧语的东西还是烧掉最干净,免得没事你就拿出来看看,心里再想着她对你有多好。陈重,好像还有张什么光盘是吧?”

厄!不是说去CalvinKlein的吗?

“看你紧张成那样子?留着就留着,反正我也正想看看。”莹莹把烧掉的信丢进垃圾桶,“不过我提醒你,有力气还是多陪陪老婆,一个人打飞机,老婆会伤心的,又不是已经七老八十对你没有性趣了。”

这大夏天热得,窗子开那么一会,就弄人一身汗。

陪莹莹逛了几个铺子,心渐渐放了下来,从走出公司大门,莹莹就绝口不再提起关于玉儿的一切。无论她装糊涂也好,真聪明也好,我是的确一句也不想再提。

然后走入CalvinKlein店。

我个人一直是比较钟爱ck这个品牌,喜欢它那份干净简单,以及最纯粹的性感。我承认自己的内心充满色情,总觉得近来ck充满活力四射灿烂笑容的广告,再也没有昔日那种全裸半裸的骨感画面让自己倍觉诱惑。

以前A市没有ck专卖,每出外见到,或许两件内衣,或许是瓶香水,总会买了带回给莹莹。也正是它推出的ckone和ckbe中性香水,才让我有了使用香水的习惯。

莹莹说:“买几件内衣给芸芸吧,小丫头都长大了,该挑一些有助胸部发育的内衣了。我看小姨给她买的,都不是太合适。”

我没敢接口,每次莹莹提起别的女人,我都怕怕的。

莹莹问:“怎么不说话?从小到大我的内衣都是你买,这个是你的强项。你说什么牌子最好?”

我苦着脸,万般无奈地对莹莹说:“我知道什么好啊,又不是我自己穿。我去买的时候,就挑最贵的买。”

“这么简单啊,还以为你有专长呢,那我自己拿主意了。你也看看,挑些你看上去性感一点的,让芸芸专门穿给你看。”

啊?!我真是惊呆了,真的还是假的啊,我不会是听错了吧。

莹莹说:“注意好自己的形象,公共场所口水流出来不雅。我告诉你,疼老婆的人有好报,不知道疼老婆的人就什么都没得吃。别疑神疑鬼了,你挑好了先拿去酒店,给芸芸庆祝完生日带她去酒店穿。”

我双目顿时贼一般发亮,冲着货架一阵狂扫,一瞬间已经看中了好几件。

脑子里闪过芸芸的裸体,她最近才开始发育的纤纤细骨,印合着记忆中ck平面广告中女模特那种未成年般的喷血魅惑,我几乎立刻要硬起来。

我上辈子绝对是个色鬼,这辈子也是。一瞬间玉儿离去带给我的忧伤,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莹莹得意的笑:“陈重,我喜欢你是流氓,多过你是情种。这样子才是你,对吧?”

我连连点头:“太对了老婆,你老公从来都不会是情种,我发誓永远不拿爱情当饭吃。”

在ck流连了两三个小时,莹莹最后挑了两套夏装,终于满载而归。

回到家里,把准备留给芸芸穿给我看的性感内衣分出来,兴奋得手都有些颤抖,失而复得般的幸福感笼罩了全身,更对芸芸十四岁生日多了一丝期待。

LOLI独有的那种玉肌冰骨,加上ck裁剪的天然丝缎,一定美得像不小心堕入凡间的精灵。

如果现在就能让芸芸穿了秀给我看,那该有多好?下体不自觉开始充血,我要用夹,才能不让裤子顶出帐篷。

“是那个玉儿漂亮,还是芸芸漂亮?”莹莹在浴室边冲凉边问我。

“咳咳,咳咳咳,老婆最漂亮。”我放大了声音冲莹莹喊。

“不用拍我的马屁。我就是想知道,如果让你在芸芸和玉儿之中挑一个出来陪你,你心里想的是哪一个?”

莹莹拿毛巾边擦着头发边走出来,一眼看见我的样子,立刻咯咯笑了起来:“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分几件内衣都让你硬这么厉害,你心里肯定选的是芸芸。”

我把分好的内衣扔到一边,色迷迷地望着莹莹:“我是看见你出来,才突然硬的。”

莹莹不以为然地轻笑,低了头,双手转着甩动毛巾,把头发上的水分打去。

乳房随着手臂的摆动轻摇,宛若两只玉兔跳动,两点淡淡地红,也似乎被水冲洗得更加灼目。

我冲过去,搂了莹莹往怀里拉。

莹莹娇笑着乱躲:“大流氓,心里想着芸芸,却拿我来调戏,等不急就今天带芸芸去酒店。”

我拽过莹莹压倒在沙发上:“好老婆,让老公弄一下。”边说边急冲冲去解自己的皮带。

莹莹“唉哟”了一声,握起拳头打我:“流氓,大流氓。你们男人不是总说拉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吗?怎么想起强奸老婆来了。”

我嘿嘿淫笑:“你自己说的,有力气还是要我多陪陪老婆,我听老婆的话,今天,奸一次不够就奸两次。”

莹莹轻笑:“少吹牛,你老婆一次就把你搞定。嗨,小心点,别把我新买的衣服弄皱了。抱我去床上。”

“每次都是床上,今天不上床,强奸当然不分任何地方。我就要在沙发上弄你。”

把莹莹抱起来,冲向对面的沙发,莹莹奋力挣扎:“不行,会把沙发弄脏,这是我最喜欢的沙发。”

我已经急不可耐:“弄脏我们再买新的。”

莹莹说:“不,在也买不回来这样的沙发了。我们一起买的,从结婚那天我们一起坐到今天,你没良心。我们爱惜它一点,凡是结婚时买回来的东西,我都想用一辈子。”

我有些发呆,这个理由……太扫兴了。如果性交都要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去进行,那么多色情小说,也许就写不下去了。

莹莹用讨好的眼神望着我:“好老公,去床上好不好?我喜欢在床上做爱。

都说叫床叫床,不在床上怎么叫?我最喜欢叫床了,在沙发上做爱我肯定叫不出来。“只好去卧室,可是爬到床上,小弟弟已经想休息了。

我无可奈何,愤愤地瞪着莹莹:“说过好多次要强奸了,每次最后都叠被铺床,把强奸变成做爱。”

莹莹冲我媚笑:“怎么没有强奸过?在浴室里,在厨房里,还有一次在洗手间,我正坐马桶……那套沙发是我的最爱,你偏要在沙发上弄。”

“越是没做过的地方,就越想试一下,这个道理你都不懂?”我被莹莹说得又有些兴奋,“我们再去厨房弄一次怎么样?你把围裙系上,像上次那样,趴在洗碗池边上……”

莹莹夹住我的大腿,手握着小弟弟慢慢套动,扭动腰肢在我腿上磨来磨去,磨得我大腿湿淋淋的。求饶样地对说:“今天不去厨房,下次我洗碗的时候,你突然冲上去强奸我好了,现在我们都上了床,就在床上做好吗?你那么长时间没好好和我睡一起了。”

我“哼”了一声,双手枕在头下,挺直了身子拌酷:“老公饿了,给我去做饭。”

莹莹跳起来,恶狠狠地对我说:“饿死你,我要去蹲马桶。”

她咚咚咚跑去洗手间,我挺着小弟弟一个人发愣,腿上沾着的丝丝淫水,隐隐透着凉意。看着小弟弟仍倔犟着不肯服软,不由得暗暗发怒:“老子都服了,你有什么资格不服?”

很久,洗手间那边传来马桶盖用力踢响的声音:“饭做好了,怎么还不过来吃?”

我有些怀疑,轻手轻脚走过去,贴着墙边向里面窥视。

莹莹腰里系着了件小小的围裙,双手按在洗脸池上。小屁股翘翘地扬起来,清晰露出水汪汪的那处花瓣。等了一下见我仍没有过去,她伸长了脚勾起马桶的盖子,弄出一声巨响:“老公,饭做好了,快来吃啊,我饿了。”

我冲进去,从后面抱住她。

莹莹扭了扭身子,找准我小弟弟的位置,P股向后一翘,把我吞进她下面的小嘴里。

莹莹的身子后靠过来,尽量迎合着让我奸淫。我捧着她的乳房,指缝间露出两颗红红的小樱桃。我从镜子里看见我们紧贴在一起蠕动的身体,配合得娴熟默契。

在一起八年,爱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真的对那些千篇一律的做爱方式感到厌倦,但是镜子里闭了眼睛随我动着的莹莹,我怎么看都是那样美丽。

我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随意和一百个美丽女子做爱,但是却永远不能再和莹莹做爱,我会同意吗?

我绝对不会同意,千百个女子的美丽,也不比万般疼我的一个莹莹。

莹莹的头发垂下来,发出销魂般的声音。潺潺春水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浇湿了我的小腹一处,也弄得她自己颤颤地往后轻挺。

然后她的腿软下来,几乎要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尽量半蹲下来,搬着她软软的身体让她还有力气踮起脚尖。

莹莹无力地嗯了一声,跟着是一连串的呻吟。

“陈重……快……”

她总是叫我的名字,曾经问她,为什么高潮时都还叫着我的名字,换个称呼如爱人、老公之类的,不是显得亲密。

她羞红着脸告诉我,那一刻人已经快乐到晕眩,只记得世界上还有陈重这两个字。

我突然想起来,当我兴奋到极点,我脱口而出叫她,也只是莹莹。

我被她叫得混身充满了力量,忽然间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

我坐在马桶盖上喘气,莹莹拿了烟帮我点燃,放进我的嘴里,用手接了温水帮我清洗不再神气着扬头的小弟。她蹲在我的面前,手掌柔软而温暖,一滴滴混合了精液和淫水的液体顺着她的花瓣滴下来,把地板滴湿了小小一片。

我的小腿似乎仍在脱力发抖。莹莹轻轻帮我捶着小腿的肌肉:“都是你,好好地在床上不同意,非要玩刺激,还不是自己累自己。”

我爽爽地抽了一口烟:“如果明天,世界还在,我就继续和你在洗手间马桶旁做爱。”

“如果明天世界还在,我就提前在沙发上铺好毛巾,让你在那上面和我做一次。”

莹莹轻轻对我一笑。

我握起莹莹一只手,紧紧握了很久。

无论何时,只要世界还在,她永远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永远。

执子之手十六、有时候寂寞

这个生日宴会,芸芸的羞涩始终溢于言表。

没有去餐厅包VIP为芸芸庆祝生日,只点了菜让餐厅送去小姨家,因为梅姨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为什么要去外面彰扬呢?”

这句话说出来,想必每个人听见,心中各自都升起不同的暧昧。“自己家的事”,传达了不可言传的一种温度,一种细心的呵护与包容。

我们在小姨家的客厅里,围着蛋糕唱起生日歌,祝福芸芸生日快乐!

所有人都在不经意中强调着芸芸长大了,给芸芸送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

莹莹附在芸芸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芸芸的脸,在某一个片刻突然羞红,再也没有恢复到初始的颜色。

而那之后,芸芸一直躲躲闪闪着目光,不敢认真地去望向任何人。

十四岁,不知道是不是女孩真正意义上的长大,但对于芸芸来说,却是独具意义的,她的脸突然羞红的一瞬,我知道,莹莹一定说着把我当成一份礼物,全身赤裸着送出去,只在我颈子里象征性地扎上一根彩带。

而我们都装着视而不见芸芸的羞怯,举杯祝辞,欢乐畅饮。

某一秒,我看见小姨,深深落寞。但只有一秒,继而就平静如常,小姨的嘴角翘起美丽的弧度,笑容很漂亮。

关于小姨,早前那些年,因为石秋生吸毒,小姨曾多次找本医院里的医生,求他们开些杜冷丁之类的麻醉药品,引出不少暧昧流言。甚至小姨离婚之后,一些新流言仍偶尔从医院里传出来。

对传闻中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去深究过,小姨的天空很暗淡,无论是离婚前还是之后,对她的事情,我和莹莹能做的,只是一些经济上的帮助,经济支援再怎样充足,却不足以帮她撑起整个天空。

我曾经问过梅姨,一个单身女人的日子是怎样的?

梅姨说,“有时候寂寞,有时候很寂寞。”

那也是一种人生,沉重却无可奈何。那么关于小姨的那些传闻,无论是她的一种屈从还是放纵,外人怎么有资格过问?

所以小姨那一秒钟落寞,落入我的眼里,我飞快就忘记了。

生日宴结束,梅姨说有些醉了,送她回家休息的任务落在我的身上。这种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那是和梅姨片刻温存的最好借口。

送梅姨到家,我没有立刻就走,坐在沙发上想和梅姨多说一会话。

梅姨姿容慵懒,要我先一个人坐,她去洗澡。

她的模样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搂着她不让她离开。手探进她的衣服,揉弄她的乳房,追着她的嘴唇亲吻。

梅姨无意再挣扎,顺了我,坐在我的腿上让我得逞。

我问她:“一个人的日子,有时候寂寞,有时候很寂寞,梅儿,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你不再寂寞?”

一句话问得梅姨愣了很久,把乳房喂进我的嘴里半天也没有说话。然后梅姨说:“男人终究不会明白女人,就像我永远想不通男人。”

我陶醉在梅姨的乳香里,手不老实地在她裙子下乱掏,不时惹出一股淫水溢出,惹得梅姨双腿放开又夹紧的交叠缠绵。

不一会,梅姨身上已经被我剥得不着寸缕,搂着我的脖子低声叫我坏蛋。

在某种时候,男人都是坏蛋,想通想不通也没甚么区别。我褪下裤子,放梅姨跨在我的身上,慢慢做爱。彼此肉体的交合,从容而安静,情欲在两个人身体里来回流淌,分不清你的还是我的。

梅姨说:“我喜欢这种做爱的感觉,像搂着自己的男人。”

我双手举着梅姨的腰肢,帮助她自如辗转,梅姨偶尔娇哦,挺着丰乳挤压我的嘴唇。我说:“那么就当我是你的男人,我愿意自己是你的……男人。告诉我梅儿,搂着自己的男人,和搂着别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梅姨的小腹打在我的腹部,啪啪发出声响,节奏缓慢而尽情。梅姨的声音是慵懒的,身子软软地似乎要在我双手间溶化:“搂自己的男人,心情会感觉很放松,只要能拥抱在一起,做不做爱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搂紧梅姨不让她动弹:“好啊,那我们只是拥抱,不要做爱。”

“不!”梅姨轻轻挣扎,两手按着我的肩头继续和我淫戏:“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奸夫,奸夫和淫妇在一起只能做爱,不能拥抱。”

无论我怎样制止,梅姨的耸动依旧,她不用如何用力,照样在我的抗拒中从容套弄,与我轻易交合。我有些气馁:“梅儿,你还在计较莹莹那句话,她都承认是她错了。”

梅姨淡淡地说:“莹莹没错,我也不是计较,我在说事实,无论莹莹再怎样宽容,我们两个都是偷情。现在我什么都不再想,既然自己无力克制欲望汹涌,只好任由奸情继续。坏蛋,别躲来躲去,再害我着急,我就咬你。”

她张开嘴,在我肩上轻轻一咬。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该如何辩驳。鼻尖触着梅姨的乳尖,看它挺起一点,翘起一点,兴奋成鲜红颜色,然后含进嘴里细致吞吐。梅姨快乐娇喘,花房里暗香流动,热热的水儿涌出一股,又有一股,顺着我的小腹滴下一滴在沙发上面,然后再滴下一滴。

梅姨腻声怪我:“坏蛋,也不知道你怎么哄了莹莹,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也任你乱来。”

我色迷迷淫笑:“那是莹莹疼我,知道自己老公贪心;你也疼我,知道我心里想你。”

梅姨说:“天底下女人多如牛毛,男人个个都想,哪还有心思去想自己的老婆。莹莹这么顺着你,早晚会害了自己。”

我奋力搂着梅姨的屁股,挺动着下体拼命奸她:“你放心好了,越是莹莹大度,我越觉得难能可贵,弱水三千,最后只取一瓢。”

梅姨快乐低叫:“坏蛋,坏蛋……陈重,你是最坏的坏蛋。”

疯狂一阵,舒服一节,我们都有些气喘吁吁。抱紧了身子纠缠,放慢了节奏休息。梅姨忽然轻声地问我:“你和莹莹……做爱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快乐?”

梅姨尽量放松了语气,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起,但我还是感觉到她的一丝羞怯,一点紧张。我嘿嘿笑着,舌尖钩起梅姨的乳头,让它随着我的舌头上下弹动,不无得意地夸耀:“当然了,莹莹比你还要贪,每次都要累得筋疲力尽才肯结束。”

梅姨抿了嘴唇轻笑:“净吹牛,我看没有人比你更贪。我警告你,贪吃归贪吃,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儿。”

我哈哈大笑:“我哪敢委屈她?你不知道,她做不到高兴,就不许我趴在她身上想你。我能不舍命陪她吗?”

梅姨大羞,伸出手拧我的嘴:“坏蛋,再敢乱说,看我不拧烂你。”

我得意忘形:“梅儿,莹莹也很想知道我们两个做爱的时候,我怎么弄得你飞。既然你对莹莹怎样高兴同样感兴趣,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大被同床,让我享受一下并蒂母女花开的滋味。”

梅姨加重力气了拧我,我嗷嗷着狂叫,催动胯下小弟发起强攻,瞬间转守为攻,掌握了主动,弄得梅姨的叫声高一阵低一阵,软软趴在我的肩上,再也不和我斗嘴。

终于又弄到梅姨潮吹。

揭去湿透的毛巾扔开一旁,梅姨蜷曲了身子测卧在我的怀里,很久呼吸才平静下来。我并没有射精,小弟犹自精神抖擞,偶尔不听话地跳动一下,似乎在抗议。

梅姨用手握了,爱怜地抚摸:“坏蛋,是不是要留着力气,还要再去欺负我们芸芸?”

我犹豫着不知该怎样接口。

梅姨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也只能由着你,莹莹都不计较,我有什么资格管你。”她拱了拱身子,更紧地与我贴近:“你一定要对莹莹好点,她可是把一切都交付给你了。”

我说:“我一定会做到的。”

梅姨说:“或许莹莹比我聪明,对自己的男人,她比我懂得怎样把握。”

我狐疑地问:“哦?”

梅姨说:“自己家的丑事,这么多年,从来也羞于对别人提起。以前我总是恨莹莹她爸,总觉得他害了我,害了小妹。想了这么久,才渐渐明白当初是自己放不下面子,把一件小事,弄成一生的遗憾。”

我问:“究竟是什么事?别把我当外人,说给我听听好吗?”

梅姨很久没有开口,一条阳具,在她手心滑来滑去,玩出千百柔情。我一手搂着她,一手去团绕她的乳房,反复揉动,想揉开她心中缠绕的煎熬。女人的乳房并不是纯粹的性器,不仅仅是做爱时的上佳玩具,里面还深藏了母性与深爱。

揉得梅姨,酒意从鼻孔喷出来,弄出满室酣甜香气。

梅姨说:“莹莹还小的时候,她爸是海员,常年在外,一年难有一两个月假期。我们也曾经深爱,每次他回来,我们都会拥抱很长时间,不舍得分开。”

我小心倾听,品味着梅姨语气里深深的眷恋。

“那一年莹莹六岁,刚读小学一年级。小妹卫校毕业,等待分配的时间,住在我家帮我料理家务。那年莹莹的爸爸回来探亲,有一天我发现他夜里跑去小妹的房间……”

梅姨停了下来,抬起目光望向我:“我不想说了,陈重,再和我做一次,我想跟你做爱。”

我放轻了声音:“好啊,难道你没看见?我始终没有软下来。我是坏蛋,随时都在等你。”

抱了梅姨再次插入她的身体,梅姨在我身上缓缓起伏,恨恨地说:“男人,都是坏蛋。”

我轻笑:“所以后来我才会有机会撞见你与人偷情?”

关于那次撞见梅姨偷情,以往和梅姨在一起的时候,梅姨总不愿与我谈起,只要我把话题向那个方向绕,梅姨就会迅速阻止,我再怎么纠缠都没用。

但这次梅姨没有逃避,梅姨说:“那次发现莹莹她爸和小妹的事情,我就不再和他拥抱。而一个女人没有了拥抱,就会生出一些欲望。守住了,会是烈女,守不住就变成荡妇。我不是想报复谁,但是一个女人无人可以拥抱,心会变得很空虚,需要一些东西填充。”

我说:“以后就让我填充你,不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

梅姨噗哧笑出来:“你是我见过嘴巴最甜的男人,是不是一个男人越好色,嘴巴就变得越甜?”

我说:“那倒不见得,你不给我机会哄你,我嘴巴再甜都没用。这两三年准备了多少甜言蜜语想说给你听,你把脸一绷,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梅姨说:“现在给了你机会,有多少好听话,就都说出来,女人一下子就会变老,再不肯听,就一句都听不到了。”

我说:“我更希望你把我当成是你的男人,你想要的拥抱,也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给你吧?你不妨试试,抱着我感觉一分钟。”

梅姨愣住,小心翼翼和我拥抱,完全的拥抱,停止了交合。然后她说:“陈重,你知道吗,那一天你帮我拔去第一根白头发,和你抱着那一瞬,我拿你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从莹莹她爸在海上遇难,我以为,我永远没有机会再有那样的感觉了。”

我问她:“现在呢?”

梅姨说:“不知道,我也不愿再想,坏蛋,快和我做爱。”

我抱着梅姨轻送身体,“一个人有时候寂寞,有时候很寂寞,怎样才可以不寂寞呢?”我又问梅姨:“女人最需要填满的是情欲,还是爱欲?”

梅姨说:“其实到今天我已经分不清楚了,这一会我更加分不清楚,你不要问我,我不懂得怎么回答。”

我说:“可是我真的很想弄明白,不然我怎么知道回去怎样哄莹莹呢?”

梅姨说:“笨蛋,人的情欲是填不满的,爱欲却可以很容易填满,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满溢。多抱抱自己的老婆,她就会很充实。”

我问:“那么为什么当初你不让爸再抱你?给他一个机会,你不是也会很充实?”

梅姨说:“坏蛋,要和丈母娘做爱,就别提那么多问题,他人都死了,再说什么也只是妄想。”

于是就继续做爱,梅姨光溜溜的臀部一前一后用力在我腿上滑动,小弟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厮杀,幸福到颤抖。我亲吻梅姨的胸脯,留下处处淡红色痕迹,轻咬她的乳房,让她痛着快乐,低叫呻吟。

几滴香汗在梅姨乳沟处渗出,沾湿了我前额一绺头发。

梅姨说:“坏蛋,每次和你做爱,都要弄出一身汗来。”

我问:“出汗不好么?”

梅姨说:“好,好,就要这样做爱。嗯……坏蛋加油,不许偷懒。”

我暗暗偷笑,倍受鼓舞。梅姨是十分会叫床的那种女人,声音从鼻孔里哼出来,让你忘记所有疲倦,只想更用力给她,想听她更多声叫唤。汗水已经湿透我们俩个人的身体,上下交错之间,小桥流水般痛快酣畅,肌肤厮磨的片刻,鱼儿在水样轻松顺滑。

“每次做爱,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次做爱,都让人飞上去不想下来……”

“每次做爱,都一定要弄出人家那么多水……”

梅姨的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腰拱起来,全力后仰,弯曲成极限的弧度,丰满的双乳倒挂,腹下浓密的黑森林死命与我相抵,小股小股激流喷射,把我们身子下面,变成山洪。

梅姨嘶哑着声音低叫:“你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让人家跟着你下无数次地狱。”

我捧着梅姨的腰,小心护着她不让她栽倒去地板上:“如果你快乐,那也是天堂。”

梅姨收起身子,一寸寸靠近我,软软地求饶:“坏蛋,我很快乐。你……替我谢谢莹莹,我毕竟是她妈妈,有些话,我羞于当她面开口。”

我说:“嗯,希望我有本事,能让你不再寂寞。”

梅姨说:“你肯偶尔来看我,我……也许就不那么寂寞了。”

她和我拥抱,心脏跳动的声音,噗通噗通,噗通噗通,不肯消停。

很久,我问她:“过去那么久,你现在不会去嫉恨小姨了吧?”

梅姨低声说:“我哪曾嫉恨过小妹,那晚我摔了客厅的花瓶,第二天小妹就搬了出去,她或许是羞于见我,飞快地嫁给了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我恨莹莹她爸,也正是因为他害了小妹,不是他禽兽心肠,小妹这辈子怎么会这样受苦。”

我又有些尴尬,禽兽那两个字,和我多少也有些关联吧?

梅姨说:“别不好意思了,我没有说你。小妹那件事,是莹莹她爸强迫她,事后他向我坦白,最初是他强奸了小妹。我父母故去的早,小妹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从小跟着我。他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拿他当我的男人?我怎么能让他再抱我?”

我心中有些凉意,一个女人,无人可以拥抱,无人可以想念,怎么可以不寂寞。

梅姨身子动了动,我搂着她不让她离去:“再抱我一会,我还想……”

梅姨贴过来,把我的小弟吞进去更深:“坏蛋,想……却又不肯射出来。我想去洗个澡,浑身都脏死了。”

我笑:“你不是说,情欲是填不满的?”

梅姨说:“填不满也要休息一下啊。哪见过你这样,死缠着不放。”她有些害羞,不肯再继续和我玩笑,细声对我说:“记住,多对莹莹好,也……多对芸芸好,都是男人害人,结果却令女人受罪。爱,就多付出点关怀,别总纠缠着情欲。”

我说:“情欲和爱欲本身就有纠缠吧,分得开吗?”

梅姨说:“情欲是火,爱欲就是水。两样都把握好,会出现沸腾,可是把握不好,不是水灭了火,就是火把水熬尽。你把握好分寸就行了。”

我说:“我会努力做好的。”我伸出嘴去找梅姨亲吻,她躲了一下,又迎了过来。其实亲吻也是一种拥抱,唇齿相拥,无尽抚慰。

吻到梅姨的不应期渐渐过去,下面又有滑溜溜的水流出来。梅姨丢了我的嘴唇轻轻喘息:“坏蛋,你哪来那么本事,总能轻易挑逗起女人的情欲。”

我抱着她摇动:“情欲和爱欲纠缠,会让人沸腾,这是你说的。”

梅姨喃喃呻吟:“你哪有什么爱欲,这样又怎么叫沸腾,我看你根本是想熬干我。我都觉得有下面些痛了,你还不肯放手。”

我说:“痛?如果真的觉得痛,那就不做,反正我们多的是机会。”

梅姨说:“不。我已经开始想要,就把这次做完。我警告你,无论这次你射不射出来,结束了就不能再碰我。”

我说:“好!”

佳境渐入,梅姨渐渐沸腾,花径松一阵紧一阵,夹得我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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