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全)-12


  


第三十四节 春满玄冰

玄冰谷中,八姑也早有准备,先将红珠司徒平安置在谷顶一个小石穴之内,用隐形符隐住身形。看看天快交午,忙请吴文琪到洞底坚守玉匣,独自一人在先石台上坐定,施展法术,祭起浓雾,将头顶遮了个风雨不透。
五鬼天王尚和阳也知时机稍纵即逝,不肯丝毫放松。人才到玄冰谷,就发出十数道红绿光闪动的魔火,射入下面浓雾中。见下面有浓雾挡住魔火,便即口念真言,运用五行真气,接连朝魔火金幢喷去,化成五道彩焰,飞入雾阵之中。彩焰所到之处,恰似春蚕食叶,浓雾如被风卷卷狂云般消逝。
八姑也非弱者,见敌人魔火厉害,念咒愈急,那浓雾随之如锅中蒸气一般,从石台咕嘟嘟往上冒个不住。尚和阳见上层浓雾才灭,下层浓雾又起,勃然大怒,把心一横,晃动魔火金幢,怪啸一声,将身化成一朵红云,飞入雾阵之中,只转了两转,浓雾完全被红云驱散。八姑忙将烟雾缩敛,紧紧护着石台。
尚和阳业已现出身来,将金幢一指,五道彩焰直往八姑飞来,明知魔火金幢见不得雪魂珠,满想等八姑雪魂珠出手,拼这金幢不要,身化红云,抢珠逃走。
顷刻之间,又将八姑护身烟雾消尽。八姑自走火入魔後,躯壳半死,血气全都冻凝,须借敌人魔火重温心头活火,暖动周身血气,所以暂时不能用雪魂珠去破。
不过那魔火也真厉害,与众不同,才一近身将八姑浑身包拢,八姑便觉身上有些发烧,虽然仗着雪魂珠护身,不至送命,已觉浑身如火炙一般,周身骨节作痛,心中又喜又怕!
喜的是肉身既已知痛,痛就是血气通窍过脉,凿塞散瘀的关键,显示血气全都冰凝的半死躯壳,重生可期。怕的是尚和阳那魔火甚为猛烈,与众不同,无法控制其温度,时候一多,身子便被炼成飞灰。所以成败系於一发,却又非此不可,只能尽力加速气血运行以传热,使里外同温。
在烈焰烧烤下,八姑衣着燃化飞灰,外相皮肤由枯化润,硬黑的外皮随魔火销熔,玉体迅速重生,现出白腴的香肌,隐泛红霞,回复娇艳的样貌,娇俏的脸庞有着红扑扑的娇靥,充满成熟女性的韵味。那水灵灵的的大眼精带着狂野大胆的神色,如烈火燎原。粉雕玉啄的娇躯温软腻润,入手沁滑。旧日沉积已被魔火炼化,再生的嫩肌已无赘肉,重塑的腰身却是火形的倒转三角,美人肩胛斜收直削入腰,圆锥似的汇合坦平的胸腹,挂出金形兼土的硕大乳球,互相靠贴,於基底收束,勾出甬道似的乳沟,更显凸诱人的曲线。乳球金形坚挺,得土收藏之有容乃大,如拨撑出峭壁的悬崖,更显其亮白丰腴於魔火红云的荡漾中,浮浪飘泊,若避若拨的摇摇晃晃,楚楚求怜。艳红的乳蒂,时隐时现的於红云中起伏,不耐云遮,却被吞噬齿嚼,水光泣然,若泪痕花洒的仓惶无措,哀伤无语,昂首问天。
阴魔悉时赶到,那能不唇乾口渴,切志护花。只有尚和阳求珠心切,竟然面对绝色,竟无动於衷,见八姑已支持不住还不将雪魂珠放出来,心疑雪魂珠已被峨眉方面的人取去。越想越恨,即恶心横生,将身一抖,身上衣服全部卸净,露出一身红肉,将魔火金幢往上一抛,两手据地,倒竖起来。浑身发出烈火绿焰,连人带火迳往八姑扑来!
阴魔知道八姑在烈火急炙煎熬之下,热力只附贴肌肤,靠气血流传递热,难与内脏共频,五脏六腑还在雪魂珠下冰冻未溶。若待热力透入内腑时,肌肤怕已化成焦炭了,再给绿焰沾身,可即时形神俱灭。阴魔面对玉人如花,何忍舍弃,何况魔徒之敌人本应是战友,苟非同道,难以同仇敌忾,也要护其弱势的一方,务求双方两败俱伤。此时爱屋及乌,对玉清大师的前师师妹,岂可袖手旁观。阴魔微化法身成淡影,穿透红云绿焰,与魔火同色,比绿焰更是神速,穿透红云,裹拥八姑娇躯,在金幢魔火中滚轴流转,混淆热浪。
八姑眼看淡影来得似缓实快,还未起念观察,淡影已护尽全身,立时遍体暖和,沐浴在春薰的气流中,红云绿焰已被隔出无形罩外,知是高人救助。耳边传来半大未大的童音提醒,才觉到脏腑骨骼还未有感觉,知是功败垂成,不禁怆然下泪。悉时,下身道热浪丛涌,觉若被充实塞满,滚流温炙,带来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导入花芯深处,渐渐星分播散,润泽脏腑,与心头活火连成一气,也带来熊熊欲火,流入气血循环,薰得筋酥骨痹,酸麻遍体,元灵也飘荡淘醉,趣晕爽中却又冷震不安,又若越搔越痒,却动弹不得。
那是阴魔竟乘入之危,趁火打劫,局部液化茎,灌入八姑道内,将体外吸收的魔火,连同元阳,注入八姑花芯,汇流八姑心头活火,本是意图潜入八姑三尸元神。无奈後天修为尚浅,透不入护守上丹田的三尸,临城却步,只能以元阳带动魔火、欲火及活火,在八姑体内,旋回周转,循环奔腾,尽清脏腑瘀塞,溶合了她体内雪魂珠气,带回一片清凉经八姑乳蒂啜回。
八姑复体重生,知感回归,觉出充填穴的是一雄劲的巨,直贴子宫窝口,射入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气团,热腾腾的从道直窜而上,透体绕脉,热潮澎湃着畅通五脏六腑,渐觉融和。离开时,由乳蒂宣泄,掏空了娇躯一切,扯去着三魂七魄,空虚中留下一股股酥痒的感觉,直痒得心裹酸麻的难受,却又无法搔到痒处。彷佛钻入无形的虫蚁,纷纷涌入穴,又热又骚痒,难过得浮凸现凹的玲珑娇躯,香汗淋漓,脸上现出娇红的羞态,鲜艳照人,双眼溢满荡样的春情
。性趣无限中又羞又喜。羞的是给占尽便宜,穴再无私隐,任由揩擦,难有矜持;喜的是得享空前巨,千载难逢,得蒙宠幸,誓死跟从。
阴魔化成的淡影,收集了金幢的魔火,借元阳传入八姑五脏六腑内,一热一冷中给了那正待纯化中的法体,一个难遇机会,更加净化,任由渣滓在魔火中焚化,进入第六层聚化的高原领域。
八姑在脏腑回复机能後,觉到穴中茎凝结变粗,在窝内伸缩绕磨,替八姑清理壁枯壳,亦慰劳茎的辛劳。阵阵酸痹震撼八姑筋络,乳蒂的啜力,如抽出体内灵魂,娇躯颤荡,乐极呻吟,恨不得死力匝他个结实,推那可恶的东西入那更深深处,永不分离。正想发力间,那半大的童音指示出;肉为阳,阳中存阴,魔火熔合雪魂珠气即可复原,但骨为阴,阴中藏阳,不是魔火所能驻扎,非九天元阳尺不可。此时骨骼疏松,动则易碎。
恰巧玉清大师也赶到,手持两面金光照耀的伏魔雷音金钹,震发三声霹雳巨响,雷声隆隆,放出数十道金光,金蛇乱窜,直往魔火丛中打去。只震得山鸣谷应,霰起雪飞,响个不住。尚和阳认得此宝是神尼优昙的伏魔雷音钹,已知不妙。
及见来人是玉清大师,又恨又怕,但不肯任由功败垂成,仗着多年苦炼,还想拼命支持,并不逃走。将身就地一滚,重又赤身倒立,旋转起来。果然尚和阳魔火厉害,一任雷电金光将他包围,并不能将魔火红云震散。
阴魔已探索了魔火与金幢的联系,知悉那发火之源仍是五行法物,不为先天法体所容,无法收为己用。一气之下,舍去一具荡姬外相,混入神风原爆毒,承魔火金幢被分去了主宰,从那淡影发射化红光,撞出一声哑响,将魔火金幢炸成粉末四散。
青螺谷方向也回来了弭尘幡中诸人。朱文宝镜先祭起百丈光华,照散红云。
紫玲姊妹弭尘幡晃处,化成一幢彩云,双双飞入魔火红云之中。寒萼手起处,一团红光首先打去。紫玲也将白眉针祭起,发出两道银线射出。尚和阳见魔火金幢已碎,知道再延下去,定有性命危险,将牙一错,猛地将身一滚,化成一溜火光,冲天而去。就任他跑得怎样快,到底还中了紫玲一丝白眉针。
八姑元神退出躯壳,她坐的那一个石台自行移向旁边。下面黑洞洞的深穴,文琪一人守在洞内,双手捧着玉匣。玉清大师捧着八姑娇驱入内,放在室中白玉灵床,接了玉匣放下。八姑传音与玉清大师,以恩人不便与众人相见,自己被魔火所伤,非有九天元阳尺不可。藏入八姑体内的阴魔交出一滴九天元阳尺的圣液,由八姑穴内滴出,再说出天书在魔窟大殿宝座下的地穴。
玉清大师领着文琪一同出洞。阴魔亦不现身,只在八姑体内游戈,聚敛穴,试图乘机炼进骨络及三尸元神。八姑岂知是引狼入体,还尽力开放迎合,更享受那无比的性趣。
洞外的紫玲姊妹见红珠司徒平不在外面,以为也是随着文琪避往洞底,及见那只独角神鹫也不来面前,适才空中也未相遇,好生奇怪,当时也未在意。玉清大师把圣液交与灵云、轻云,同众人在谷中守候,静待二女前去借取九天元阳尺。
二女到魔窟时,恰好魏青把天书玉匣献上怪叫花凌浑。
原来魏青在凌浑带走乐三官後,追到高处,两个魔阵已经相拼。遥望斗场,只见红烟绿雾,一片弭漫,昏暗暗地看不出什麽景象,地底下传出来的风雷水火之声一阵比一阵紧急。猛听一个大霹雳过处,天崩地裂一声大震,水火风雷全都停息,远远听得山石爆裂的炸音混成一片,有好几道黄光绿光从空中飞过。
忽然一阵风响,一道白光坠地,现出一人,乱蓬蓬披散着头发,首先发言说道:“你是陆地金龙魏兄麽?小弟俞允中,奉了师父凌真人之命,拿了师父柬帖符篆,来此会合魏兄,同去魔窟。”
允中带着凌浑当年修道炼魔的玉龙宝剑,三张符篆,一封柬帖,借凌浑的吹云法脱离小峰,寻得魏青。取了第一张凌浑交授的灵符,举在手中默诵口诀,金光一闪,二人便觉身子离地飞起。不一会,降入魔窟大殿宝座下的地穴。
那青螺早在前主梵拿加音二这些所谓原居民在修庙前,也不知已建有秘密底层。魏枫娘强占殖民,改建魔窟时,顺应地势,保留了地基宝座。那开关之法竟记载在天书副册内,魏枫娘从未泄露。连那同得天书,曾主青螺魔窟的毒龙尊者,也毫不知情。故轩辕老怪授他重主魔窟,欲待他取出天书,再加掠夺,更出动魔教十二魔女侍奉毒龙尊者,也得不到丝毫线索,才嗦摆梵拿加音二发动天魔解体大法。因有轩辕魔宫掩护,毒龙尊者近在咫尺,也蒙在鼓里。
天魔解体大法也摧毁不了青螺宫基下的地穴。六魔厉吼知此一去,回归无期,才说出他最得魏枫娘宠幸,曾夥同魏枫娘开穴多次,偷窥了机密去。因开穴须男女合运,必须带同八魔中唯一女魔四魔伊红樱同入地穴,留大魔黄绣在窟外守望。
六魔厉吼对四魔伊红樱道:“师父因天书长发宝光,不好携带,把它藏在通宝座底下的一个石洞之内,外面用副卷上的符咒封锁。只有一晚在高兴时,传了我一人开法。师父还说,漫说能将三部天书全得到手,只要把这下函精通,便可超凡入圣,深叁造化。叵耐不知上函踪迹,无法修炼。此次我们拜在毒龙尊者门下,我本想将它献出,因见俞师兄处处妄自尊大,略微存了一点预防之心,恐献出只便宜了别人。”
厉吼急匆匆传了伊红樱咒语後,将殿中心宝座搭开,现出一片石板,当中有一洞形如之外相。两魔俱把周身脱得赤条精光,双手着地倒企,四腿在那形石洞上空交缠,口诵咒语。刹那间伊红樱的穴升起丝丝黄烟,聚结成团,如蒸如雾,瞬间伸出如绳,旋绕厉吼那软垂下腹的茎,只露出龟头,再将龟头举托起来,在伊红樱穴唇边揩磨,转了九次。猛听厉吼激号,漆黑的龟头涨大越半,黑中透起深红。两魔急遽滑撑开来,四腿骤降,黄烟拖着龟头,对嵌入那形石洞内,把厉吼的精液射入去。忽听地底起了一阵响动,一道青烟由锁空孔冲起,石板下降,露出地穴入口。
允中、魏青在隐形符掩藏下,紧随伊、厉二魔往地穴中走去。入内数十丈,现出一个石门,上面绘有符篆。门旁腰际高处,有一圆孔。两魔再度倒企,厉吼把茎填入那圆孔,口念咒语。瞬间石门现出一个形把柄。伊红樱即把身子贴上,套入穴,摇臀摆腰。高声呻吟中,石门带着伊红樱渐渐缩入,露出侧边洞口。允中拉了魏青,从斜刺里抢先入内。
满洞俱是金光,当中石案上供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
魏青连忙抢来抱在怀中,往外便跑。允中用手中玉龙剑一指,一道白光过去,厉吼人头落地。伊红樱忙将飞剑祭起护住身体,纵身外逃。二人刚追到大殿,便见一个矮小道人站在那里。伊红樱却站在道人身後,如泥塑木雕一般。那道人身量长仅三尺,虽是相貌琐瘦,却是神采照人,就是藏灵子。看他挡着去路,将手搓了两搓,立刻大殿上下四面许多奇形怪状恶鬼围上,烈火熊熊,朝二人烧来。
二人进退不得。倏地一道青光,如长虹般穿进殿来,落地现出一个头挽双髻,身材高大的道童,见了这人,躬身施礼道:“弟子奉命,将毒龙尊者用师父红欲袋送回孔雀河监禁,静候师父回去处治,特来复命。”
藏灵子也不还言,只出手朝着魏青一指。那道童便即转身,朝着魏青大喝道:“你这蠢汉,快将玉匣天书献上!我师父为人慈悲,决不伤你二人性命。如不听良言,休怪俺熊血儿要下毒手了。”
好个装模作样,掩耳盗铃,由旁人敲边鼓,他自己诈聋作哑,那就震震有词,他没有叁与巧取豪夺。所得一切,是对方心甘请愿,自动奉献。
魏青听那道童自称熊血儿,想起是曾祖母内孙儿,忙上前相认。藏灵子面带惊讶之色,把手一招,立时烈火飞回,顷刻烟消火灭。再把眼朝熊血儿望了望。
熊血儿便走过来,问魏青道:“我师父问你,你曾祖母业已死去多年,看你年纪还不太大,你曾祖母死时遗命如何还能记得?”
魏青这浑蛋,竟能神推鬼托,回忆幼年旧事,答道:“我曾祖母当年由鼎湖峰,逃回家去,成了废人,又活了有几十年才行坐化。当时我才四岁,记得曾祖母临终命我父亲来此盗取天书。”
原来当年鼎湖峰被藏灵子所救的少妇,就是魏青曾祖母熊曼娘,与藏灵子颇有瓜葛。熊曼娘与衡山金姥姥罗紫烟、步虚仙子萧十九妹,同拜在岷山玄女庙住持七指龙母因空师太门下。师太定期圆寂,罗紫烟是《越女经》得主,萧十九妹分得《三元秘笈》一部,只曼娘入门太晚,没得什麽传授。师太道说此中实有许多的因果,只给曼娘留下八句偈语,两封柬帖。那偈语上写道:“遇魏同归,逢洞莫入。鼎湖龙去,石室天宗。丹枫照眼,魔钉切骨。戒之戒之,谨防失足。”
柬帖上有开视日期,最早的一封在三年後。
曼娘行道,渐渐忘了开柬日期,这日行至闽浙交界的仙霞岭,正值秋深日暮,空山寂寂,四无人声,只听泉声,不见水源,便循声往前行走。忽听路旁荒草堆中寨饵作响,曼娘恐有什麽野兽潜伏草内,便取出宝剑,拨开那丛荒草一看,原来里面有一条长蛇和一只大龟正在交合,被曼娘这无心一拨,竟将龟、蛇的中分两边,沾染了精液、骚水。曼娘因那蛇是一条赤红有角的毒蛇,乐得替人除害。
不料走不几步,猛觉身上有些困倦,神思昏昏。
忽见前面树林中有青光在那里闪动,如龙蛇一般,正婉着从林中退去。曼娘跟踪追过树林,便见那道青光落地,现出一个七八寸高的赤身小人,往一个洞中跑了进去。那崖洞只有丈许方圆深广,洞当中石上面,坐定一个矮小道人,身高不满三尺。命门上倏地冒起一股白烟,滋溜溜把那青光中的小人吸收到命门内去了。
曼娘越觉身上软绵绵的,心内发烧,不大好受,只接近道人处,便舒服些。
见道人仍然入定未醒,便趁道人闭目凝神之际,轻轻掩到他的身後。猛听道人头上响了一声,冒出一股白烟。先前那个小人,从道人命门内二次现身出来,化道青光,仍往外面飞去。
曼娘越看那道人形状,越觉可疑。也未暇计及利害,想将道人身躯夹起,藏到别处去。用尽平生之力往上一提,仍是如蜻撼石柱一般。忽见脑後青光一闪,猛地心中一动,急忙拨出匣中宝剑砍去。那小人反带着那道青光迎上前来,两下一绞,猛觉神思一阵昏迷,迷惘中好似被人拦腰抱住,顷刻间身子一阵酸软,从脚底直麻遍了全身,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来,觉着浑身舒服,头脑有些软晕晕的,如酒醉一般。那个矮小道人却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呆望着对曼娘说道:“熊姑娘休得气苦。你打开你师父的柬帖,便知此中因果了。”
曼娘一看,第一封柬帖上所写的开视年月,正是本日,不知怎地会忘了。见上面写道:“汝今世孽缘未尽,难修正果。此柬发时,汝当在仙霞关前,误遇云南孔雀青河畔修士藏灵子,了却五十年前一段公案。如能避过此劫,明年重阳日再开视第二束帖,当示汝以旷世仙缘。否则,当遇一魏姓少年,同完宿姻。”
曼娘读罢柬帖,猛想起师父偈语上曾有“逢洞莫入”之言,痛恨自己不该大意多事,闹得败道辱身,不由又放声大哭起来。藏灵子叹息道:“你枉已学会剑术,连如今最负盛名的三仙、二老、一子、七真的形状都不打听打听。别人还可,惟独我藏灵子的形貌最是异样,天下找不出有第二个似我矮瘦的人,你竟会不知道。起初原是想借此警戒警戒你,没料到你在前面误斩龟、蛇,剑上沾了天地交泰的淫气,我用元神夺你的飞剑,连我也受了沾染,才铸成这番大错。如今事已至此,你不如照柬帖上所言行事,如有用我之处,我必尽力相助。”
曼娘得知是藏灵子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芳心立生变化:勉吞猥亵骨,为嫁金龟婿,要缠绑他作裙下奴臣,不禁脸红起来。不是门当户对,以金钱为结合基础,必无幸福可言。出钱的一方必有缺憾,才降格以求。贪财的一方,一旦目的达到後,就忘了锦衣肉食从何而来,对着终生伴侣,看不顺眼,左嫌右厌,诸多挑剔,在心中地位极低,大有任何人都是人,只有眼前人不是人,那里能共同生活。任他称王称霸於整色整水的伶界,一旦授与小舞女名份,即告惨淡收场,埋骨恨,祸延子女。
藏灵子业已看出她的心意,那肯黏上此等昧心痴妇,骗曼娘服了一粒坐忘丹,暗中念咒施法,等曼娘昏迷在地,径自去了。曼娘醒来,把适才之事一齐忘却,一看柬帖上言语,认为已躲过此劫。便出洞寻路,往鼎湖峰走去。
刚往前走了十几步,忽听荒草丛里扑哧扑哧响了两声,倏地跳出一个浑身漆黑、高才尺许的小人。曼娘估量是成形肉芝之类。追到失踪之处,却是在一丛枯黄乱草内,长着青青绿绿得非常肥茂的鲜草,中心处有三尺见圆一块空地,寸草不生,中当中却生着一棵形如灵芝的黑草,亮晶晶直发乌光。魔草的生长魔性,本来就不是互利,以强大力量索尽力量所达范围,令外围枯黄,只近处的小圈子得比公平更公平的滋润为护卫,独自锁入禁区中心。
曼娘掘下去有三四尺光景,果见那黑芝的根上附着一个小人,耳鼻口眼一切与人一般无二,通体长有五寸,下黑上绿。猛听身後呼呼风响。回头一看,身後深草起伏如波浪一般,有一道红线,红线头上骑着一个黑东西,像箭一般从草皮上蹿了过来。曼娘就势起手中剑往上一撩,一道白光过处,往那东西的七寸子上绕了一绕,饭碗大一颗蛇头直飞起有十几丈高下。无心中碰断了黑芝一条臂膀,流出带浅碧色的白浆来。曼娘吮吸後,立即头晕眼花,心中作恶,两太阳穴直冒金星,不省人事。醒来才知那黑芝竟是仙人魔毒药,自己被猎人所救。
曼娘自从中毒以来,气如游丝,身子一天比一天软弱,得猎人家主妇不嫌污秽,殷勤服侍,才得渐渐复原。不幸猎人家长辈因当年师门恩怨,与师兄同归於尽,遗下心愿,求曼娘与儿郎共结连理。这猎人一家姓魏,即师父柬帖上说,避不开和姓魏的前缘。曼娘与魏达成婚後,当年便有了身孕。到了秋天,打开师父给的第二封柬帖,贴上说如果第一次将藏灵子这段孽冤躲过,须要三年之?A 才能遇见魏达,应在此年此日到鼎湖峰去取那下卷天书。这天书有一条妖龙看守,每隔三十年换一回皮才出洞一次,每次前後只有二月。平常潜伏峰顶鼎湖之内,有金篆符护体。这一次曼娘本可趁它褪皮之际,下手偷取天书。如曼娘先和魏达成亲,必然有孕,万万不能前去;否则也将天书污秽,字迹不显,得了无用,还要上遭天戮。过了今日,机缘已过,去了无益有损。
曼娘看完,倒有一半不大明白,不过身孕临盆在即,自是不便涉险。直到曼娘临产,生下魏青的祖父,血光污秽了藏灵子的法术,坐忘丹也失了效用,曼娘才依稀想起前事,又羞又气,又急又可惜,恨不得一头碰死。她也不瞒魏达,竟将前事告知。魏达见能攀缘有仙人衾兄,可作靠山,足以平步青云,愈加奇货可居,着意安慰体贴,无微不至。曼娘知道夫郎心意,对於鼎湖天书更不死心,身子才脱秽,便要到鼎湖峰去,去盗那天书。魏达见因空师大柬帖预示的先机全都应验,知必徒劳跋涉,劝阻多次,曼娘执意不从。魏达强不过爱妻心意,只得雇好乳娘,将幼子托付给好友家中照料,夫妻二人同探鼎湖峰。费了若干的事,才得上去,已是三十年後。因有因空师太心法,及藏灵子的仙家精液养体,所以行年五十,还如三十许的少妇。在峰顶松林後面一个小山崖寻得两座小洞,都甚隐蔽。选了较东洞窄小南洞,因它十分明亮,不似东洞阴森森的。
到半夜子时,魏枫娘诛杀孽龙,却不知天书巳被避吞入腹内。曼娘从南洞出来,恰好路过,见到龙尸口中的红光,侥幸把玉匣得到手,反成残废。那持晶球番僧就是毒龙尊者。藏灵子救得曼娘一命,於她未醒前,对魏达留下诺言,必助她一臂之力。
曼娘心灰意冷回乡,才知儿子多年失教,因母体消化了藏灵子的仙家精液,所传的先天禀赋与後天调教失配,屈煞生机而早死,留下遗腹子仙人掌魏荃。魏荃得曼娘悉心栽培,发展了藏灵子精液的先天禀赋,长得甚为精壮。魏荃记得祖母之仇,改了名姓,去拜在魏枫娘门下,欲觑便盗取天书,报仇雪恨。魏枫娘把门下徒弟大都兼充面首,更爱魏荃生得精壮,强逼成奸。裙下淫役多年,魏荃才从仇人口中探出藏放天书的所在。
偏巧魏枫娘带了魏荃同到华山去见烈火祖师,在归途路上,魏荃便想趁仇人身边没有羽翼时节下手。不幸烈火祖师争风吃醋,暗地跟来,当魏荃在魏枫娘的身後下手时节,烈火祖师正站身後,一剑将魏荃双腿斩断。魏荃自知活着也是残废,此仇终不能报,痛哭大骂。魏枫娘原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这次竟不但不生气,反送魏荃回去。魏荃生下魏青,见魏青年纪幼小,已是浑得可怖。因为魏荃精髓被魏枫娘竭泽而渔的需索,被榨得殆尽虚乏,才生下如此弱智的後裔。魏荃一气而死,并未将两代仇人姓名说出,以免儿子又蹈自己覆辙,绝了魏氏门中香火。所以魏青只能知道一个大概。
藏灵子说出了话,不敢食言,怕招来一众曾经被骂的仙魔仇家,借题发挥。
也因此书没有上函,若仅学了副卷中妖法,适以杀身。又知怪叫花已将上函得到,里面有中下两函的蝌蚪注释,经魏青这浑球处偷学,反而有望,为此放手。
对熊血儿将嘴皮动了几动。熊血儿又对魏青道:“那害死你曾祖母赛飞琼的仇人,便是这里八魔的师父神手比邱魏枫娘。前些年在成都被峨眉派掌教夫人妙一夫人用飞剑将她腰斩了。害死你父亲的,乃是华山派烈火祖师。我师父看在你曾祖母分上,书由你拿去。怪叫花已将上函得到,里面有中下两函的蝌蚪注释。将来你炼好天书,再去寻他为父报仇吧。”
说罢,将手一挥,殿上神鬼尽退,满殿起了一阵青光,藏灵子师徒连四魔伊红樱,俱都踪迹不见。
不多一会,怪叫花凌浑走来,笑嘻嘻要过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口中念诵真言,将手一拂,玉匣便开,玉光闪闪,照耀全殿。里面三层:中下两层俱未有人打开,上层藏着天书的副卷;中层藏着广成子的一根九天元阳尺与六粒聚魄炼形丹。可是圣液被阴魔抽去,宝尺软垂无用。下层才是天书下函玉光闪闪,照耀全殿。此书共分上中下三函,另外还有一册副卷。除副卷是普通修道之人俱能看懂外,中函被嵩山二老得了去。只上函有蝌蚪文注释,就是落在凌浑手中。
灵云、轻云见宝书已落入人手,只得出示圣液。宝尺感应到圣液的幅射,即告抖擞不安,待索入了圣液後,才虎虎生威。二云显示了谈判的本钱後,双双躬身说道:“师伯慈悲,九天元阳尺乃天府至宝,不过借去一用。”
凌浑费了多年心血算计,才得到手片时,便借与人,心实不甘。但知圣液握在别人手中,合则两利,不借则九天元阳尺没有圣液,只能是废物一条,软过粉肠,比书生更百无一用,阻手碍脚,无奈将宝尺递出。
二云将九天元阳尺借来。玉清大师请求众人洞外护法。各人将法宝剑光祭起,将谷口封了个风雨不透。玉清大师入洞,将九天元阳尺指定了金光明灯下的八姑,心中默诵九字灵符,尺头上便飞起九盏金花,一道紫气,洒入八姑灵台,萤流八姑娇躯,替出亮晶晶一团银光,雪魂珠重归温玉匣子。
阴魔微化法身,附入紫气,随紫气在八姑身上流动,觉得元气还是入不到骨骼,知道必须现身。於是逆向紫气入透元阳尺,从由元阳尺末端微化出来。玉清大师手上的九天元阳尺突然在柄末端涨起来,凝结出阴魔身躯,意料到八姑所说的恩人就是阴魔,再看看手持的元阳尺,竟是他的茎部份,不由娇嗔叫道:“是你这小鬼作怪!”
阴魔贴上玉清大师的面颊,香了一香,才道:“不好吗?”
八姑认出了那半大不大的童音,痴望着这貌不惊人的恩公,忙谢了救护大恩。
玉清大师也真难相信是他震碎了那魔火金幢。
阴魔作个鬼面,道:“九天异宝岂是那些孤阴独阳的假道学所能识用的呢?
那是似尺非尺,中藏玉骨,不是个郭先生吗?“
玉清大师满面羞红,眉目含春,娇骂道:“你想个甚麽,怕你不成!”
阴魔嗳昧道:“你怕也怕不来的,不过八姑等着救命,要用後才到你。你看看八姑如何受用,就知道是如何宝贝了!”
玉清大师又羞又气,娇唾骂道:“稀罕!”
说着,见阴魔竟调整了附入茎的元阳尺的粗细,涉入盘坐的八姑身下,在八姑背後拥抱着,手捏八姑双乳,指挟乳蒂。嵌入茎的元阳尺插入八姑阴穴内,用先天真气导出尺内先天真阳气,导入乳球内凝聚,再经阴魔掌心输入先天真气为引,混入从红花姥姥得来的火凤凰劫火,渗压入四肢百骸的骨骼,传入脊柱,经尾闾、会阴回归。一压一抽间弄得八姑骨骼好像软软的,骚到骨子里,如四肢百骸都熔化了,肌脉细胞活力播然,在皮相下轮番跳跃,弄得浑身酸软,更齐聚壁,炙热天灵。火凤凰劫火的先天火气,炙得八姑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浑身毛细孔上如万花露珠绽放,沁出的香汗点点如雨,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麝香阵阵,但又活动不来,只能不住唔呀哼哦,好像要把心肝哈出来。突然一声狂叫下,弹起数尺高,回头正要扑向阴魔。
阴魔摇手道:“慢来,慢来,你俩情同姊妹,岂可不有福同享!”
玉清大师羞极气极,骂道:“去你的,坏透了的小鬼!看我理你不!”
阴魔笑道:“不说,不说。行动最实际。”
一下就抖光了玉清大师的衣着,按她伏下,扒贴她背後,手伸前捏乳蒂,由後面插入元阳尺化成的茎,先天真气引导尺内先天真阳气,洗筋伐髓,弄得玉清大师不停抖擞,哼得听者也都骨头都骚起来。
可怜八姑已肉稣骨痒,无处可搔。滑腴的肌肤泛闪红光,乳房胀满欲爆,穴空虚痕痒得要命。再耳听玉清大师的叫床春声,呻吟郁爆,如气弹击撞,深撼神经总枢。花痴似的扒上阴魔项背,半张的樱唇吐着火热的气息,四肢爪缠紧绕阴魔的雄躯,热烘烘的娇躯拼命澌磨着,把乳球压擦不休,恨不得挤入骨子里。遍体汗花射出丝,刺激着玉清大师,对九天元阳尺的阳气更感锐敏,火凤凰劫火的先天火气更深入骨骼,灌溉骨髓,焙养筋脉。
阳气贯彻的九周天虽是瞬间即过,但二仙在快感积压下,却似历劫九生。玉清大师觉着阳气回收,将整个娇躯如同给抽个真空,塌陷下来,牵扯出骨脉元阴炸涌充盈,突然一个斗弹翻起来,在震撼的骨痒筋酸所驱使下,回头扑投阴魔,拼命地扑向性欲的火焰,去享受封力所给予的欢乐情趣!
阴魔也把元阳尺卸下来,任由玉清大师主动搂实抱紧,套尽茎,狂命挤压澌磨阴唇阴蒂。又圆又挺的香臀挟着居中直入的巨大肉棒,忽左忽右的摇摆,,时上时下的圆磨转动,合挟着的阴毛团,似乎正在吐着热气,吹得毛尖飘荡。就是要把筋骨的酸痒,拼命的要由穴深处,用阴魔的长挖它出来。阵阵荡魂蚀魄的喘息闷哼,疏夹着声声舒缓的呼吁,逐渐把劫火焚化排遣出酸痒挤推到子宫最深处,把玄关内的元阴冲得滚滚欲动。终於阴门一紧,一股股腻滑的淫液的阴精从尖冲开的花芯急涌而出,浇落阴魔的龟头,如瀑布暴泻。阴魔啜饮阴精,与阳精二五交沟中和,射透花心,渗骨脉,润和,待玉清大师安静下来,才转向八姑。
八姑已给两人的肉搏,挑逗得陷入半昏迷,觉得浑身发热。那热焚焚的火凤凰劫火的先天火气,勾起的无边的欲火烧得她浑身好像要爆裂开来,像是快要把她烧焦了的浑身炙烫,发痒发热,如油煎般的难受,又软软的瘫痪下来,任由炼火蔓延,升涌上灵台去,把灵魂也煎熬着。
阴魔两臂一使劲,把八姑臀部紧紧的抱住,挥动巨慢慢地、轻缓地插入八姑的热炙道内,深深的压上花芯。强猛的迫力将内的骚液挤出接壤的阴毛堆,化成泡沫。八姑被巨的突然冲入所刺激,敏感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纠缠抽搐,每寸肌肤都在蠕动着,应和着一种韵律。狂呼嗥叫中,凝聚在体内的劫火,化为一股股的热潮,聚入子宫深处,烧灼出阴精如浪,涌向阴道,淹没尽阴魔龟头,受到阴魔交精回馈的滋润,才完成元阳尺稳固改造骨干,突破一般修道人的极限。阴魔亦在滋润时,试图混带入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但功力还未足以突破二仙的三尸元神,只能化入混元幡中元灵。
原来阴魔盗了混元幡,由乔瘦膝的天书第三卷得知,这先天魔法就是元灵移植,收押下有根器的元灵,用本身元精培养。成就後随元精植入他人三尸元神内,永远受影响於不知不觉间,息息相通,忠心不贰。
玉清大师调息後,出洞穴,交回元阳尺於灵云,对众人说:“八姑还须静养,由我留下守护。峨嵋有事,除了赵、陶、刘、赵诸位道友须往青螺,铁蓑道人与黄道友须往东海,诸位道友均须即刻回去。灵鹫受魔火金幢所伤,优昙大师路过,将它带回山去,用灵丹化去它的穿心横骨,以备日後之用。司徒平给一个极厉害的人物经过带了走,到时便会回转,无须多虑。”
当下众人与玉清大师等作别,仍由紫玲用弭尘幡带了寒萼、灵云姊弟、轻云、文琪、朱文等,化成一幢彩云,直往峨眉飞去。
玉清大师食髓知味,自从与妙一夫人、餐霞大师、白云大师合运,榨出阴魔玄精後,修为直迫乃师神尼优昙。更得妙一夫人密告,说在莽苍山得阴魔真阳交合真阴,妊娠中胎气亦助长修为,已不下当年长眉真人飞升之际。难得前师师妹八姑亦是摩伽大法能手,合运淫法料必榨乾这小色鬼,收益丰沛。向八姑打出手语,齐齐前後赤裸拥抱阴魔,一个口含巨,一个湿吻吐舌,共同用穴分别贴炙阴魔左右乳头。
阴魔乳头受着软软的阴唇吸吮,感应到二仙那内的灼热,度过真气抖擞着阴魔四肢百骸中元阳,在每个窍穴内激发,转为一股股炙热阳刚罡气,在体内左冲右突,立时欲焰亢张,呼应着二仙从舌尖齐齐导出的真气,上驱下引的慢慢地汇聚一股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共聚入阴魔龟头内,荡漾得每个龟头细胞都胀盈欲爆。
欲潮涨落之间泄出丝丝寒流,流窜会阴,钻经三尸元神,上冲到顶门的百会穴,如焚如溺的汹涌入灵台,飘荡着三魂七魄。
摩伽大法确能化人骨髓,但阴魔道行日高,功侯已胜当日多多,二仙合运也未能攻陷玄关,淹没阴魔心识,反而引发了阴魔体内淫气,从乳头逆传壁。二仙双双滥洒淫液,浸泡阴魔乳头,通经道的真气再也运行不顺,传来恼人的空虚感,夹带着一股股的酥痒,湿湿的又骚又热,直痒得心里麻麻的好难受。玉清大师先忍不住,转身纳入巨,填充了穴的空虚,才能继续施展摩伽大法。
随着修为的精进,玉清大师的摩伽大法更体贴入微。阴魔的巨觉到被一团热气腾腾的嫩肉圈包着,又温又暖,又柔又软,尤其是那细嫩柔润的软壁,更是贴紧到每个细胞,柔韧而有弹力,时紧时松的收合,不断的轻轻磨刮缠转,弄得龟头酸痒,若胀若痹的骚扰入心肌去,渐渐的使玄关不听招唤。那在穴内泡敷着巨,流不出阴唇外去分泌出的骚液,有如蜜液淋浇着龟头,若向玄精招降。
口的膣腔强劲的收缩,犹如铁箍般将巨根部紧紧夹住,穴里边接着传出阵阵极强的吸力,牵动龟头的气血,直要把三魂七魄也要吸灵台。
摩伽大法本就效果斐然,这鲸吞九吸更是采战邪功最厉害的一招,可惜是对象是欲林奇葩的阴魔。阴魔於淫战中以先天真气炼精化气,从会阴抖擞入长强穴,转化出阳极阴生,产生「明光」放射,从极热的精气颤爆出寒流,把精气滤入腰盘骨後璧内的经外奇脉,纳入脊骨内的三尸元神末端,窜上玉枕聚集,在顶门的百会穴阴阳交泰,达到炼气化神。
鲸吞九吸过後,玉清大师也阴力累疲,膣肉开始痉挛地蠕动,连肚腹也波涛起伏,娇喘激烈,牵扯着圆长饱满的乳笋,沉甸甸的阴魔眼前流转弹荡,幻出无瑕的汹涌乳波。那涨大隆起的乳晕,浮游耸起,送出那娇嫩艳红的尖挺乳蒂,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被阴魔伸出双掌,轻轻的揉搓挤捏,把一对温馨的乳笋擦得火热,蒸蕴出浓郁的乳香,更激励着精气的漂荡炼化。
玉清大师被乳头处窜起的一波波酸麻,不断刺激着,直奔脑门,连灵台也泛滥着酸痹的性趣快感,兴奋得心藏似要跳出胸外去,引动着花心一张一弛,转动着壁,有如一架软肉磨斗,包住了阴魔的茎不快不慢地转动,泌出的湿黏淫液沾满了茎,散发出浓薰的醉香。
阴魔茎被磨得颤动不已,麻痒奇趣郁抑入每一道经脉,难再静伏,反身把玉清大师压入胯下,深深的插抵玉清大师的花心嫩肉,紧贴猛旋,狂磨龟头那胀痒细胞,燧出炽热火炙若焚的气劲,把玉清大师烧得全身都快要溶化似地,激情万分,浑身浪肉都在颤抖得发烫,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酥淋的快感使得骨软精疲,意识开始模糊,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任强烈的高潮自下体爆发开来,心神恍如飞入云端,在虚无九霄云外。
随着阴魔的九磨一撞,一波波高潮从内深处袭入玉清大师的心识,使三魂七魄堕入连串涟漪,若飘荡在荡漾的春波心湖。
当此玉清大师心识泯没之际,阴魔再度试闯三尸元神,却还是力有未逮,也不想撷采元阴,作杀鸡取卵之举,降低淫奴的功用,期待修为深厚了,有水涨船高之效,转而插入邓八姑的穴。邓八姑已被玉清大师的浪叫淫态薰得心识浑沌,施展不出摩伽大法,被龟头的滔天热劲炙得犹如触电般的亢奋起来,冲撞得浑体酥麻,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全身发软无力。
感到那深入道内深处的龟头,就像伸缩自如的蛇头,不断地点冲击着那敏感的花芯,驱动着血液在体内加速奔流,充塞入两片柔嫩的小阴唇内,慢慢长大突出,把肉紧紧咬住,不停地绞着,穴深处的子宫口更像吸盘小嘴凑着马眼吮啜,道肉壁也起了阵阵的蠕动,紧紧夹着茎挤压。
阴魔龟头受着邓八姑花芯的吸力,吸得又麻又胀,反应的轻抽重擦,迎接那骚痒的快感。邓八姑却被磨得浑身抽搐痉挛颤抖,无法平复,不由自主地扭动,整个人好像是连骨头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泥。一连串急促的肉击声、接触所发出的淫水声、喘息声、呻吟声、出气多吸气少的浪叫声,含糊不清,听来更是荡魂蚀魄。只见她邓八姑全身狂抖,玉乳涨腾,呼吸急喘,体内涌起的热潮越发的强烈,感到各处有似麻似痒的味儿,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魂失魄散,渐渐全身酸麻,连娇声淫叫也无力,只能呻吟着的发出唔唔春声。肉体的彻底失控,濒临走火入魔之险,三尸元神的自卫却并未走失,九天都篆阴魔大法还是潜窜不入。
二仙轮番受,亦未能捱到阴魔的爆炸,已瘫痪失控。毕竟玉清大师归正多年,克己功夫深厚,知沉迷必损毁道基,只能等待妙一夫人等修成大法,再操淫战。
兼邓八姑新愈,不堪撷折,不得不把免战牌高悬,放阴魔离去。




第三十五节 仙阵惊变

阴魔潜回峨嵋,遥远看到崖上仙云弭漫,幻烟笼罩,如同百十丈圆的一个五彩锦堆,云蒸霞蔚,瑞气千条,变幻不定。才接近彩云十丈范围,便觉祥光耀目,照眼生辉,不可逼视。知必有变。
原来阴魔给神逐出峨眉後,英琼恨不能当时就骑去救回英男。若兰以天色不早,还是算计在尚未明前再行动身,赶到那里已是日里,也好寻找。到了丑寅之交,二女刚出了太元洞,若兰猛想起飞雷洞捷径不比凝碧崖上有法术封锁,不可大意,虽派袁星把守洞门,也不放心离开,要再加石、赵二人相助。
石、赵二人也知防守责任重大。若兰取出九面寸许长的乾坤转变潜形旗,上面却画着无数风云雷雨,山精水怪,及蚯蚓般的怪符。如遇敌人厉害,只须口诵真言,避入阵内,自有妙用。此法颇为神妙,只当初被峨眉教祖长眉真人破过一次外,并无一人破得。不过只能防守,不能随时取出应用,非先期布置不可。若兰按九宫方位口中念咒,朝飞雷洞前石坪上分掷过去,九点红光落地,没入地中不见。若兰又将用法咒语传给石、赵二人,然後同了英琼飞上背,与石、赵二人道别,喊一声:“起!”直往枣花崖飞去。
二女稳坐背,上望是星明斗朗,若可攀摘;下面是云烟苍莽,峰峦起没,大小群山似奔马一般,直从二人脚底倒退过去。这时遥瞩天边,东方已微微有了明意。倏地起了一阵黑云,把天际青光遮成一片漆黑,连下面云山都在微茫杳霭之中若隐若现。先是东南方黑云丛中闪出两三丝金影,又见有数亩方圆的一团红光忽而上升天半,彩霞四射,若金丸疾走,上下跳动,滚转不停,要从天际黑云中挣扎而出。红光越来越显,越转越疾,越到高处越好看。倏地往下一落,又没入天际,便不再现,只东南半天现出了鱼肚色,头上的星也隐去了好多。
倏地瞥见正东方红影一闪,霎时半轮亩许方圆火也似红的太阳,已经端端正正地从地平上涌起。云潮如海,咕咕嘟嘟簇拥个不住,把脚下群山全都隐没,只剩那几个高山的尖儿如岛屿一般,在云海中隐现。满天只剩数十百颗疏星,光彩已暗,摇摇欲坠,越显天高,一碧无际,澄空若洗。先前那些黑云也都不知去向,已是乾乾净净的天,只红日出处留有半圈红影。这红影就是日出前的幻影反射,被当作日出的所在,直到红日已升起了一半,才看得出是幻影来。
那忽然回头长鸣了一声,两翼微收,倏地一个偏侧,直往下面云层里穿过去,飞落在枣花崖上。崖上枣林内有一石洞,洞门上写着“玉女洞”三个篆字。
石门关闭,并无人影,还从外面用烟云符封锁。英琼料是英男被封锁在洞内,要打开这个牢洞,将英南接走。
若兰知阴素棠厉害,主张谨慎,更是攻破人家的洞府,不论正派邪派,都觉理上说不过去。英琼性莽,气忿忿地道:“这些邪魔外道,专门害人为恶,同她讲什麽理?”
对邪魔外道讲理,只会是自束手脚。成王败寇,还须以暴易暴,暴是成功的基础。空言的背後若无暴力支撑,绝无影响之可能。天下之主必是持有暴力的少数人,所以历代以来,都是每下愈况,一蟹不如一蟹,是贪嗔痴的众生以贪婪为本,但求不劳而获,只望少数人为国为民,大发慈悲,舍生取义的必然後果,多是前门拒虎,後门进狼。宋太祖杯酒释兵权,随来的是烛影遥红,为弟所弑;明太祖尽杀功臣,谁来抗衡朱棣的清君侧。无暴则无护,自身难保。欲扶正义,岂是一二人可竟其功?苟无开民智之钥,无共识作基础,以共弃那些只见眼前一片叶,漠视整个森林的伪君子,大同的奢望,只能是伪君子的温床。
英琼主暴,应运而生。紫郢剑化成一道紫色长虹,疾如闪电,飞向洞门,只一冲射,便将洞门冲断。倏地一阵烟雾过处,由洞口射出数十道火箭。只见紫郢剑气电闪森森,略一旋,便将那些火箭扫荡得烟消云散,破了隐藏的三面火星旗。
二女入洞搜寻,忽见一个小女孩的影子在侧面石室旁边一晃。那女孩只有十三四岁,年纪虽小,却是明眸皓齿,容态娇艳,眉目间隐含荡意,名叫唐采珍,为孙凌波代师所收。年纪虽小,已解风情,又刁猾,又能说笑,会巴结人,深合孙凌波脾胃。可惜狗仗人势,不自量力,听说是来找余英男的,竟因惊异而口不择言,说道:“那不知好歹的贱丫头没有朋友的呀,你们寻她则甚?”
敌我之势已明,那还须有客气可言。唐采珍遇上若兰,被法术禁制得两眼泪水汪汪,说了经过。
原来枣花崖只是别府之一,阴素棠新近在巫山十二峰中寻了一座好洞府,便只留下桃花仙子孙凌波和余英男在此居住。孙凌波便肆无忌惮,勾引了一个姓韩的青年入洞淫乐。因峨眉後山飞雷洞涧中逆鱼味美,常去盗鱼,又醋心甚重,怕那姓韩的兜搭英男,在家作怪,便把英男带了同去。
那余英男资质深厚,可是心中迷恋着峨嵋派那堂皇冠冕的形象,不满昆仑与轩辕老怪多所瓜葛。阴素棠更常和异派勾结,助纣为虐。因此英男总是愁眉苦脸,不甚投缘,显出貌合神离。阴素棠因英男资质太好,不舍得就逐出门墙。偏偏孙凌波听说此女根基禀赋俱在众门人之上,好生忌恨,时进谗言。英男渐渐失宠,常受孙凌波的欺侮,一看情形不对,言行加了许多谨慎。但言不能由衷,态度矫揉造作,表情缺乏诚恳,无可能和谐共处,那有欢心可言!求去之心愈切。一听带她去的地方是峨眉,愈加合了心意。到了飞雷洞,一眼瞥见石奇,知是峨眉弟子,连忙飞身过去,贸然上前搭话。
孙凌波对石奇早已心痒难搔,只是不敢造次下手,错会意英男是献媚勾搭,不由醋心又起。第二日,即甩下英男,欲借着偷鱼勾引,却被阴魔淫辱个通头彻尾,体无完肤,也因面孔贴地,看不到暴徒面目,误认那强奸她的人是石奇。这生来下贱的孙凌波,在阴魔的超级巨下,受了深刻创伤,竟是另有所感,慕为绝世珍品,肉体的凌虐只是阴魔粗鲁吧了。一心想要自己操掌主动,高潮必叠重以来,无可比拟。到了翌日,伤势调理好了,又赶往飞雷洞,正想用香雾迷魂砂下手,被英琼、若兰坏了事。回来时,更是面首被英男腰斩了。
原来唐采珍天生淫根,平日见了孙、韩两个浪荡情形,早就动了邪心,趁孙凌波把英男带了同去飞雷洞前涧溪偷逆鱼这半天,再被姓韩的一勾引,便苟合起来。正是刚上手得趣之时,哪里忍耐得住,於孙凌波出洞後,竟自在别的室内淫乐起来,被英男撞见。姓韩的本就不安好心,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想拖了英男一起下水,赤着身子,上前便扑,可惜不自量力。英男武艺本就高强,得阴素棠所传练剑之法,已有了根底,对这川东小盗,随手用剑一挥,就将姓韩的拦腰斫成两截。事後猛想起自己闯了大祸,当时把心一横,自念在山既无生路,不如冒险前去莽苍山找英琼,还可死中求活,虽然有好几千里,不认得路,但事到如今,好瞎撞,也说不得了,便自下山走去。
孙凌波水性杨花,对姓韩的身首异处不大在意,倒是英男出走,是自己行为不端而起,怕师父知道见怪,决定追上前去,杀以灭口。向唐采珍问明英男去的方向,将洞门用法宝埋伏,法术封锁,径驾剑光追去。
若兰、英琼由唐采珍口中得知英男已避祸出走,便走了出来。想起英男还不会御气飞行,虽然事隔大半天,想必也不曾走远,而神目如电,排云下观,针芥不遗;便请神沿路追去将她接回。神长鸣一声,朝西南方飞去。英琼和若兰正准备各驾剑光低飞,顺着西南山路追寻,忽听破空的声音,从东北方箭也似疾地飞来两道青光,转眼落地,现出孙凌波和一个红衣女子。
那孙凌波原是追赶英男,因那唐采珍怕孙凌波将英男追回问出实话,於自己不利,明见英男往南,却说往北,而英男亦跑过山崖後,潜踪改道,孙凌波背道而驰,追了半天未追上,便猜英男狡狯,刚要往回路飞行时,忽见东南方下面山凹中,一道青光直向自己飞来,近前一看,正是自己的好友姑婆岭黄狮洞金针圣母的女儿千手娘子施龙姑。
这龙姑刚生不满三岁,其父便遭了天劫。其母金针圣母当年无心中在广西勾牙山山寨深处得到一本道书,备载炼针之法。经昼夜苦修九年之後,将九九八十一根玄女针炼成,悟透因果,知生平作恶已多,多年挽盖,也难於自赎,看破世情,隐居此山,一意潜修,不再去惹是非。见龙姑秉承孽父遗传恶质,生性荡逸飞扬,知道龙姑将来难成正果,但舐犊情深,未免有些溺爱,祈求人力胜天,教她面壁一年,祈望她做到不起丝毫杂念,还切内视,转入空灵。
这种面壁功夫最是艰难,难在那‘不着相'之误。因有’不着相'之障念,凝成‘一念不生'此障念,成念中之念潜伏着,应一切’来念'而生‘无'念,实是’反'念,形成逢念必反。再念及此‘反念'也不应有,更是’反反'之念也显生而来,便由此一‘反念'化生出亿万之’反念'为障,重叠着妄想和幻景。
如真能一年面壁,不起一念,那只有是植物人了。
人世间事就多着这些‘知不可为,也冀图万一,催逼求成'的事物。结果岂只是事与愿违,还画虎不成反类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结果求之越殷,堕之越深,成了鼻涕虫,咸肉洞。
龙姑坐到三天上,各幻象纷至沓来,妄念如同潮涌,一颗心再也把握不住。
偏偏那幻境竟如亲受一样逼真,越来越可怖,有时更神魂颠倒,身子发冷发热,如在水火之中。不消多日,业已坐得形消骸散,再也持不住。私心还待强撑,当不住金针圣母把她在的幻境中许多丑态都说了出来,她这才哑口无言。
金针圣母知此路不通,便想趁她天真未凿,觅个佳婿。如果夫婿才貌双全,样样如心顺意,得夫妻恩爱情浓,虽是浮荡,也不会再去找别人的晦气了。可是如此完美的塑像,本来无有。她也不自量那自家女儿是那等斤两。人家质素要是罕有些,那会拣上她呢。勉强攀龙附凤,那些龙凤必有缺憾致离群,才降格以求。
攀上了,也成了新旧两个圈子的边缘人,绝非外人所见那样风光。
更不幸拣上‘货不对办,心怀鬼胎'的藏灵子师徒。熊血儿资禀特异,品貌超群,而且是个童身,样样都中她的意。却不知有学业心重,会少离多,爱欲蒙受一暴十寒,其祸更烈,无异把本是血腥的肥肉,抛入狼群。藏灵子别有深心,有用上龙姑之处,祈望利用龙姑的祖父雪雪老人,在琅天府的地位,帮助他躲过四九重劫,才答应亲事,迫衣钵弟子做绿毛龟。
当时两下订了成约同完婚之期。金针圣母带了龙姑,喜孜孜地回转姑婆岭,尽心尽力将九九八十一根玄女针传授了龙姑。龙姑本是绝顶资质,不消一两年,已将飞针运用得出神入化。到了第三年上,金针圣母送女儿到孔雀河畔,与熊血儿完姻,在女儿婚後十天即回山去。藏灵子乘金针圣母天劫将临,假意借箸代筹,嘱咐了一些取巧道儿。金针圣母不知是佛口蛇心,还再三感谢而去,走时再三嘱咐女儿,此番别後,无论如何,千万不可回山看望,至早都要在三年零七个月之後,否则,回去便会害她遭受天劫,永堕轮回。如此安排,断了他母女通讯,纵是图穷匕现,猎物想要亡羊补牢,也不可得矣。
三朝以後,熊血儿便入宫听讲,虽然晚间回来,竟是同床异梦。每年只有八月底至十月初是归藏时期,不练功夫。除此之外,每天都得加紧苦修。一入五月,连面都不能见了。这种“道法学成,天长地久〔的大道理,可不是追求物欲,只看眼前的龙姑所能接受,只是无法反驳。虽然後来十分淫贱,当时还是少女初婚,羞於出口,只能气闷在肚里。
龙姑本就不惯这种穷山恶水,因为贪恋男人,才肯住在枯燥无味的孔雀河畔;日子一多,加上丈夫只是口头温存,挑动欲火,却毫无实惠,比较薄情的还要来得难受。越忍越不耐烦,渐渐对於熊血儿由爱中生出恨来。往往渴骥得泉,久旷胜新婚後,就是十个月的活寡。二人之间由爱生恨,由恨转爱,也不知多少次。
一个小反目,便是数日不理血儿。血儿更乐得她不来纠缠,自去做自己的功课。
把光阴都从轻嗔薄怒中混过。时光易过,转瞬过了三年零七个月,龙姑才得入宫觐见藏灵子。藏灵子才说出是安排金针圣母故意与半边老尼门下为难,想在大劫未降临前借兵解而去,後日便是应劫之期,赶了回去还可见最後一面。
这种事本极平常,只要所用的飞剑是刚刚炼成,从未伤过生物的,就不致损及道行。除了本门弟子同亲生儿女的飞剑不能用外,寻一个稍微有本领的人,便可借他兵解而去。但藏灵子说动金针圣母,以一世英名不肯丧在庸人之手,求全求备,看上了半边老尼新近炼成的七口青牛剑,便故意去寻半边老尼这七个女弟子的晦气,用玄女针伤了林绿华、孔凌霄;又用她生平第一件法宝五火赤氛旗的阴火,将石明珠姊妹烧得闭过气去。然後留下解药,叫她们师父半边老尼到姑婆岭去寻仇。不准龙姑归宁,是恐龙姑不知就里,遇事妄自上前,反而坏事。
龙姑心慌意乱地赶回姑婆岭,飞到时天已昏黑。时当月初,满天繁星闪烁,地面上到处都是黑沉沉的。刚刚转到自己洞前,相隔半里之遥,便见一片青光红光在洞前空地上闪动。忽从斜刺里飞过一条黑影,是藏灵子约来帮忙的阴素棠。
阴素棠带了龙姑从侧面崖後绕到洞前,相隔三五丈之内,觅地潜伏。
只见那半边老尼真是生得奇形怪状,年约五旬以上。一颗头只生得前半片,又扁又窄,瘦得如猴子一样。身背後背着一把花锄,上面还系着一个葫芦,紫烟索绕,五色缤纷。两只长臂伸在僧袍外面,一手拿着一个青光莹莹,亮晶晶的东西,一手指定一道青色剑光,和金针圣母的红光绞作一团。金针圣母将身一抖,浑身赤条精光,头朝下脚朝上,先是倒立起来。然後两肘贴地,两手合掌,口中念念有词,将手一搓,将双腿一擘,粉臀前抛,穴往前面一扬。立刻从缝处飞起一团绿沉沉阴火,星驰电闪般直朝半边老尼飞去。这是魔教中摩什大法,利用与政治并称为宇宙中最污秽的东西:穴的经血所聚的污垢炼成,其秽无比。
当年三教共立封神榜,诛仙阵内群仙给混元金斗一照,即溢丑闻,丧失了一切道行,真是非常厉害。
半边老尼膝坐在地上,先将剑光收了回去,手中那团活莹莹的青光,飞起展开护住她的全身,一任那阴火包围,全没放在心上。金针圣母占了上风,反倒是一脸愁容,十分焦急。先是不住将手搓动,那从缝飞出的阴火越聚越浓,连半边老尼全身都被遮没。但却见绿火烟中,那青光依旧莹莹,闪烁流动。
似这样相持了个把时辰。金针圣母智穷力竭,急得满头是汗,知被识破机关,恼羞成怒,手起处九根玄女针化成五色光华,直朝半边老尼射去。半边老尼哈哈大笑,将身後花锄上系的一个葫芦取到手中,念念有词,喝一声“疾”。葫芦口边溢出五色彩烟,接着一团黄云飞将起来。这是怪叫花凌浑的妻子白发龙女崔五姑采取五岳云雾炼成的至宝锦云兜。不但能收极厉害的飞刀飞针,那五色云霞功能消灭五行真火,更可用真气催动,将裹入了烟岚的敌人,弄致气闭骨软,化脓水而死。
九根玄女针就被彩云裹住收去。金针圣母眼睛都要急出火来,把牙一错,便想借着遁光逃走。谁知半妙ㄛ咤蕎防到此着,将手一扬,立刻在金针圣母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现出四个幼年女子,各女展动手上的一面小幡,立刻满山都起了五色烟岚包围上来,将金针圣母困在中间。
龙姑见眼前不远飞起一片彩雾,母亲便失了踪迹,知道凶多吉少,不顾死活利害,便往前闯。谁知那彩雾竟与平常云雾不同,龙姑闯到哪里都是软绵绵的,像丝网一般,将身拦住,休想近前一步。只见五色云岚影里,一条红影左冲右突,恰似冻蝇钻窗纸一般走投无路。龙姑又愤又怒,便将玄女针四面放将出去,却纷纷没入云雾之中,如石投大海。一阵急怒攻心,不觉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看不到对面峰岭上,发出一道金光,射入彩云之中。光到处五色云雾如长鲸吸水一般,飕飕地吸向峰头。峰头上现出白发龙女崔五姑,用七宝紫晶瓶将锦云兜收回後,随在峰头对半边老尼高声说道:“半边道友,她虽咎有应得,姑念她悔过多年,道友也收拾她得够了,就此成全了她吧。”
半边老尼这种为善不善,借善为恶的行为,颇为阴魔激愤。动机既悉,要是彰益向善,何必计较前恶,将人摆布了个够!既是有恶必惩,当是堂堂正正,问罪数典,那用惺惺作态,似是而非,只手遮天。若非白发龙女崔五姑及时收回锦云兜,安知她是甚麽心肠。为白发龙女崔五姑讲情而改行,恩由崔五姑而来,半边老尼那有功德可言。阴魔本因阴素棠恶父,而厌弃昆仑,牵及昆仑一脉的武当。
其後龙姑奸恋阴魔,哭诉心怀,激发阴魔戾气,导致至武当孑无遗类。
白发龙女说罢,一干人等即告飞走。金针圣母太阳穴上现有一小孔,业已兵解,并未伤着她炼的婴儿。随即西方天边有一朵红云移动,那是主劫的玄都阴雷,转眼之间,疾如飘风般飞到。只听一声雷响过处,照得一照,便即无影无踪,金针圣母全身已被三昧真火化成灰烬。
龙姑仿佛听得一声大震,苏醒过来,见满山彩云全都消逝,身子已不在原处,被阴素棠扶抱着。远望适才战场上,金针圣母却好端端跌坐在地。龙姑不顾别的,连忙挣脱身子,飞身过去,往金针圣母身上便扑。一声“娘啊”还未唤出,觉得身子似抱在一团虚沙上,金针圣母身躯已纷纷化成灰沙,散坍下来。
阴素棠走後,龙姑回到洞中去取盛殓之物。忽见一道青光穿洞而入,现出半边老尼弟子张锦雯到来,送回所收法宝,除留下了所收的玄女针,神态颇为狂傲,说完即化道青光,穿洞而去。龙姑点数遗物,少了一样厉害法宝,名叫九转轮的。
越想越生气。却并不知是被阴素棠趁空偷去。
人在情绪波动时,自我克制的能耐就大幅减退。龙姑心有悲痛,不能平静,更生具孽根,加上她所练的功夫俱是旁门,本就借情欲激发,不是由静生明的冲虚淡泊路子。在这血儿不在身边,春心荡漾之时,龙姑独个儿站在洞外高峰上闲眺,忽见一女子在姑婆岭东边悬崖半中腰上下自如,采摘些花草之类,放在身後篮中。采了些时,倏地化成一道青光,破空而去。龙姑猛想起那女子的剑光颇和那还宝女子张锦雯同一个招数,不禁勾起前仇,要借此山有主为名,拿她出口怨气。
第二日一早,龙姑带了全身法宝,隐伏崖侧。等到午後,果然那女子又驾青光到来,所采的是一种野花,名叫暖香莲的。龙姑知这药草之性奇热,倒是只有姑婆岭悬崖之上才生得有,但志在和人对敌,便喝道:“大胆丫头,竟敢到本山偷盗仙草!”
说时,早将飞剑放了出去。那女子是怕悬崖上动手将那一片药草糟践,连忙纵身,先驾剑光飞到峰顶。龙姑如何肯舍,便赶了过去。斗了一阵,不分胜负。
彼此通了姓名,龙姑才知那女子正是阴素棠的得意弟子桃花仙子孙凌波。剑光和武当张锦雯一个招数,是因俱是从昆仑反出门户。
前年武当派的心明神尼圆寂,门人虽多,俱都传不得衣钵。更分成许多门户旁支,势同水火,互相仇杀起来。心明神尼师弟灵灵子,求助半边老尼。半边老尼忘师背祖,觊觎武当的一部旁门炼魔剑诀,炼成了九柄太乙分光剑。然後由灵灵子将同门五长老约到武当,就在教祖法座前痛陈门下为恶之不当,迫得长老翻脸,动起手来。半边老尼大开杀戒,清理武当门户,再拜灵位认了师叔,领了武当衣钵连那炼魔剑诀。昆仑本派几个长老齐觉反感,纷纷责难,半边老尼忍耐不住,对众宣称暂行脱离昆仑,带了门下七弟子转入武当,与灵灵子分管武当派下男女门人。所以张锦雯与孙凌波是同一传授。
阴素棠虽然与赤城子奸情露白,被驱出昆仑,与半边老尼也是势同水火。孙凌波与龙姑同仇敌忾,立刻停兵罢战。龙姑巴不得交个朋友来往解闷,殷殷勤勤地揖客入洞,被孙凌波稍事勾引,终於用法术诱拐年青美男子上山淫乐。这次寻到一个姓韩的少年,深得二女欢心。可惜只有一个,美中不足。正待下山再去找一个来,好彼此轮流玩耍,以免有人向隅。无巧不巧,熊血儿破例提前回山。亏得龙姑还有急智,说孙凌波是自己新交的好友,那姓韩的是她的丈夫。血儿只笑了笑,毫无表示。孙凌波知道血儿本领高强,人极精明,防他看破,忙将心上人带回山去,独吞独享。龙姑眼看孙凌波半扶半抱地带了心爱的情人驾剑光飞走,虽然心里头酸酸的,却没料到自己送客出来时,血儿在她身後冷笑。
最奇怪的是,客人走後好几天,始终没听血儿提过。龙姑心中有病,觉得此事出乎情理之外,故意提起孙凌波,编了一大套瞎话。任她说得多起劲,血儿总是唯唯诺诺,不赞一词。过了十几天,龙姑实在忍耐不住,便朝血儿撒娇,血儿先任她说闹,只是笑而不答。後来龙姑絮聒烦了,血儿倏地将两道剑眉一竖,虎目含威,似要发怒神气。才说得一个“你”字,倏又面色平和,仍然带笑说道:“我志在学道,新近要炼一种法术,有三数年耽搁。你已有了好的伴侣,此後不愁孤寂。你我夫妻多要好,心中有数,何须乎将有作无,多这些虚情假意则甚?
“这些话句句都带双关,越使龙姑听了嘀咕。为利益而共处,就是这样你虞我诈,双方都只存一个希望:把对方瞒个密不通风。单丝不成线,须有助拳之辈。
行之既是欺罔之事,物以类聚,入伙者那能是纯情善士,不工机心,也难有所俾益呢。开门揖狐,那有善果,害了人,他自己终必赔葬。外表越是风平浪静,越无弭补可能。有所希求,才有争吵,既哀莫大於心死,才会不闻不问。
血儿走後,龙姑细想他前後所说之言,越想越不是味,一人在洞中盘算了好几天。可是这些年都快活惯了的,只因有心事,头几天还不觉怎样。日子一多,欲火又中烧起来,才想起找孙、韩二人商量商量。恰遇见孙凌波追余英男从天空飞过,立刻跟了去,互道经过。那孙凌波饱受阴魔淫暴,竟向龙姑展示伤口,夸喧巨物。龙姑受蛊惑惯了,便同驾剑光往枣花崖飞去。
两下相离才十丈以外,孙凌波早认出英琼、若兰两个冤家对头。当时怒火上升,竟忘了敌人那道紫色剑光的厉害,才一照面,首先将飞剑放将出去,喝道:“便是这两个贱婢!”
龙姑也跟着将剑光飞出。英琼一拍剑囊,紫郢剑先化成一道紫色长虹,神龙出海般飞卷上来。孙凌波的一道剑光已首先被那道紫光卷住。若兰也跟着将剑光飞起迎敌。龙姑一见紫光飞来,大吃一惊,慌不迭地首先收回剑光。看若兰那道青光竟和自己剑光的路数有好些相同。不由喝问道:“对面女子何人门下?快说出来,免得伤了和气。”
若兰笑骂道:“蠢丫头,不用打听,我早知你的来路,可惜你家姑娘如今不和你认一家了。”
这龙姑的祖父,就是宝相夫人的父亲雪雪老人。雪雪老人就是红花姥姥的师父。二女本来就是师姊妹,不过若兰攀上玄门正宗,当然不再相认了。要划清界线,当然有其背後压力,这是求人、人求的分野。求人收容,必须示人以忠,洗心革面,邀取信任;若是人求,则品自高,就不会有人敢闲言闲语。
龙姑想起母亲之言,无论如何不要生事。尤其是峨眉派,两下相隔咫尺,招惹不得,因而顾虑还多,迟疑不决。孙凌波的青光已被紫光包围了个密密层层,似一条小青蛇在紫雾彩焰中闪动,转眼之间,青光越来越淡。耳听紫光氛层中铮铮两声过处,两点残馀青光一长一短,从空坠落在山石上面,轰的一声,把阴素棠百年苦功炼成的一口飞剑化成顽铁。
施龙姑知青光一破,紫光必定接着飞来,万难抵御,随手取出两套玄女针,九根一套,如一串寒星,直朝若兰飞去。若兰知道最厉害可怕的是她母亲用的玄女针,放出来不见人血决不飞回,躲也躲不脱,一面咬紧牙关,将左臂气脉用真气封住,不但不躲,反将一条欺霜赛雪一般的粉臂迎了上去。一面忙喊道:“琼妹留神,敌人妖针厉害!”
同时也把将头上青丝抖散开来,口中念动真言,正待想法也狠狠回敬敌人一下,猛觉左臂奇痛异常,真气差一点封不住穴道。
龙姑第二套玄女针又朝英琼飞来。英琼听若兰警告,不敢再用剑光去追敌人。
龙姑飞针来得快,紫郢剑也回得快,恰好两下迎个正着。那道紫光竟化成一面紫障围将上去,将玄女针挡住。只见九点彩星在紫光中飞舞,如五色天灯,上下流转,却休想近前一步。龙姑大吃一惊,同时又见申若兰取出红花姥姥镇山之宝三才火云环,知到厉害,忙悄喊道:“敌人厉害,还不快走!”
说罢,不俟孙凌波答言,一手取出一面手帕一晃,化阵青烟,破空而去,那玄女针和飞剑也随着飞走,转眼不知去向。




第三十六节 狐女淫奴

若兰一条左臂血脉逐渐凝滞,痛如火焚。忽听远空一声鸣,转眼神排云空而下。说是飞过枣花崖不远一个黑谷之内,遇见百禽道人公冶黄,精通各种鸟语。
公冶黄告诉神,说出余英男误陷浮沙,坠入黑谷,被百禽道人所救,指引了黑谷去莽苍山一条密路,叫英琼此时不可前去寻她。英琼扶着若兰同上背,回转峨眉。
若兰回洞後,便坐用功,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时久越觉热胀酸麻,疼痛难禁。芝仙笑嘻嘻地跑了进来,将她衣袖扯断。平日玉骨冰肌,藕也似的一条粉臂,如今肿有尺许粗细,胀得皮肉亮晶晶地又红又紫。九个针眼业已胀得茶杯大小,直流黑血。芝仙抱着她受伤的臂膀,不住用小嘴去舐。若兰竟觉伤口一阵清凉,虽然并未消肿,痛却减了许多。
英琼见芝仙没再拿出上次的果子来,便向它索取。芝仙本身也入不得存药的仙阵,上次的果子是阴魔摘出来,给它拾取的,它又那能再拿得出来,碍於能听不能讲,便只有带众人往紫花崖、绣云涧、仙音坂竹林深处。
那地是一个天然石台,周围有亩许方圆大小。全台石色墨绿,莹洁如玉。台後正面有一块翠玉,足有三十丈高,大可十丈,上丰下锐,体态灵秀,洞穴甚多,大小不一。此灵翠峰并非此地原生之石,是一座万年碧珊瑚结成,从他处移来,外用灵符镇压。仙草就生长在石腹里面,出口处用一块形如莲花的翠玉封闭,按上去好似天衣无缝。翠玉背面还有几行朱书篆文,正是长眉真人留谕,说这灵翠峰下是峨眉全山灵脉发源之所,两炉丹药埋藏下面,日久年深,借洞天福地灵气,化成一种仙草,名叫丹珠草,共是九株。采叶之後,须隔三十六年,始能二次生叶结实,非有仙缘,不能妄取,取必有灾。
各人见祖师有谕,不敢强求。杨成志私心最重,猛想前师说过:灵药修炼成形,便化为小人小马,如能得着生吃,便成地仙。听见若兰受伤,芝仙一舐便好,愈加起了机心。
杨成志心智不差,用之於邪,就是居心叵测,把长眉真人法谕的‘非有仙缘,不能妄取'解为’取了就当然有缘'之意。利欲薰心之下,认为取了即可立地成仙,完全忽略了‘妄求'的强求後果,以为坏极也只是乾闻香气而已。虎儿无强求之心,当然想不到坏心眼的後果,所以老实人容易受骗。道理是外表的,执行时经过人的假好心,徇私枉法,灾害也就层出不穷。虎儿就给哄骗了来,一同下手。
到了第二日丑末寅初,杨成志鬼鬼祟祟的带了虎儿出洞室时,同室的于建知无好事,本来就想得很好:“凡事俱有数在,既能身入仙府,决非偶然。休管别人怎样,只要自己遇事谨慎,努力潜修,不畏苦难,皇天不负苦心人,终有成就,想这些闲事则甚?”
杨成志与虎儿溜到了仙音坂,在丹台埋伏,二童遥遥相对。芝仙从绣云涧那边跳跳纵纵地往丹台走来,一眼看见虎儿,惊得“呀”了一声,便往回跑。一回头,却见杨成志又伸开两手扑了上来。这灵峰附近经长眉真人符咒祭炼,不比别的地方能见土就能钻入。芝仙着急没了主意,慌不择地偏身奔向东北峰角,揭起一块尺半大的翠石,往里便钻。被虎儿抓着那一条又嫩又白的小腿,拖了出来。
杨成志更将芝仙捆了个结实。
那芝仙以为要遭大难,呀呀直哭。虎儿见芝仙不住哀鸣,想起姊姊之言,不由又害怕。杨成志喜极狞笑,对芝仙道:“久闻学道的人能遇见你,便是仙缘。
今日天赐仙缘,既落我手,便饶不得你。“
说罢,张口便要往芝仙手臂上咬去,吓得芝仙胆落魂飞。虎儿才知上了杨成志的大当,也知此时和他善说业已不行,一个冷不防,纵起身朝杨成志劈面一拳打去。随手一把抢过芝仙,扔出有十来丈远近。滚转之间,芝仙挣脱绑索,呀呀连声,如飞逃走。虎儿强执芝仙,不为无过,但挥拳一击,心志无亏,功可抵过。
芝仙乃草木之灵,动辄断折,得阴魔元阳才形魄坚实,经得起二人拖掷,应过劫数。
杨成志万没料到虎儿天生这一把蛮力,未把芝血吃到,却吃了这大暗亏,把虎儿恨入骨髓。只是他为人不打无把握之仗,料敌有否错误,则非心智范围。更因还有利用虎儿之处,知道发作不得,以那洞口足可容虎儿出入,便叫虎儿先进去看看里面虚实。
漏洞一开,掠夺齐来,利之所在,赌命也哉。因丹珠草的存在,任仙阵如何拦截,也挡不住贪婪的众生,四方八面,寻隙觅缝,千日防贼,不胜劳累。
虎儿依言,将身子钻了进去,只见黑暗中红绿光影乱闪,鼻中闻见奇香,一摸总是个空,心中害怕,不敢深入。杨成志恐芝仙报信,迟则生变,自己在洞口试了试,居然挨挤得进,便也蛇行而入,独自先行。虎儿在他身後,猛觉脑後被小泥块打了一下。回头一看,芝仙正站在洞口朝他招手。先是连连招手叫他出去,後来又拿手指着虎儿北面。虎儿以为芝仙所指的地方有仙草,便照它所指之处走去。
猛听杨成志惊呼了一声。虎儿连忙回头看时,只见一道金光闪处,满洞起了五色烟云,金光影里,杨成志如同中了魔一般,手脚并用,乱挥乱舞,转眼没入烟云,不见踪影。虎儿身子也被烟云绕住,眼花缭乱,撞到哪里都是软绵绵的,休想移动分毫。顷刻之间,烟云越聚越密,竟将虎儿紧紧包裹,立刻觉到奇冷透骨,五官四肢完全失了效用,一阵头昏眼花,透气不出,倒於就地。
这时于建却想到杨成志会闯出祸事,连累大家遭殃,希望寻到二童,加以阻止,於是惹祸上身。人家不知他知情,无可怪责,但示人以既知祸事,却不邀功上报,只图徇私,自作主张,更以新到之身,满山乱跑,岂是对主人家的尊敬。
行动源於意向,有意向即有偏私,必做成得失。某甲有所得,其失也某乙乎。
世诵双蠃,必有输的第三者也。于建而殉身之志求道,却架凌不上对杨成志之私心,安得曰诚。在峨眉立场,岂是值得信任之人。
于建知道全崖地方又大,不易寻找,只得攀登崖上,从高处了望,便见仙音坂丹台那边白云弭漫,彩烟笼罩,如同百十丈圆的一个五彩锦堆,云蒸霞蔚,瑞气千条,真个是天府奇景,那灵翠峰都隐藏不见,疑心是有宝物放光,便跑近前去。才离彩云十丈以外,便觉祥光耀目,照眼生辉,不可逼视。再往前走了几步,不但金光彩霞射得眼疼,还觉奇冷透骨,浑身打颤,不敢造次,退了回来。估量二人决然不会在这里,心中总惦记着二人出事,不敢多作留连,便择高处往回路走。
仙山有变,也不告知主人,一心在私,对峨眉之诚,有限得很。有欲求,也不思回馈,这等对权利丝厘必争,对义务躲之尚恐不及之徒,为心态所限,必成害群之马,岂是可扶掖之人。
于建渐渐走到通飞雷洞的广崖之下,竟然企图攀上那袁星发现的山腰洞口。
那悬崖壁立千丈,险峻非常,虽然满生萝仙草,可以攀援,脚底下却是其滑如油,万难着足。于建才只上了十来丈,即失足滚了下来,到离地还有两三丈远近,被一堆山石将腰背搁了一下,将身子搁向偏处,不是上来时路径。于建一负痛,不由把腰一挺,变成头朝上脚朝下往下溜去。一转眼间,猛觉两脚又撞在一块大石上面,撞得脚跟生疼。那山石有四五尺见方,被于建一撞竟撞脱了本体,骨碌碌直往下滚。
那山石坠离之处,竟是一个小洞穴,于建恰好站在洞内。那洞竟有三尺见方,洞口四面俱是青石,莹洁如玉。脚底下站的也不是泥土,而是一块青石板,上面满刻蝌蚪篆文。石板正中心有一道细缝,缝中一边一个凹进去的月牙,月牙里面各伏着一个盘螭纽环。于建顺手拿起左边纽环往上一提,便见里面金蛇乱窜,吓得于建连忙将石板盖回。向下一望,这小洞下面的岩壁,平空缩了进去,形成上凸下凹,离下面还有一丈七八尺远。于建不敢再看,又没法下来。正在着急,忽见半崖腰洞口飞下袁星,忙喊道:“袁星救我下去!”
袁星本和神把守洞口,因燕儿和石奇听袁星用人言将若兰受伤之事说了,便意欲进洞慰问,请袁星前去通禀。袁星出了秘道,便见丹台那边仙云大起,刚出洞口又听于建叫喊,便纵到于建面前,侧耳往穴中一听,听得金铁交鸣,响声甚大,急匆匆抱了于建,纵下崖去,嘱咐于建看定上面洞穴。正遇芷仙见太元洞内不见三童,走来寻找,袁星便同芷仙急忙跑回到太元洞,向英琼禀告。若兰在则听得完丹台那边灵翠峰已隐没不见,便匆匆拉了英琼,驾遁光飞去。
袁星来不及说出于建发现洞穴之事,怕英琼怪它知而不言,请芷仙亲去洞穴前守护。一女一兽回到崖前,于建说洞中飞去了一道青色彩虹,疾如闪电,光华耀眼,冷气迫人。芷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在穴旁把守,且喜响声越来越低,别无动静。袁星返回後洞,告之知石、赵二人,要缓日才能待客。
若兰一到丹台,便看出灵翠峰已经飞去,那仙云不是偶然发动,定是有人私入阵内。还想从生门入内,看看有无法宝遗存,差点陷身阵内,幸而学了红花姥姥的身外化身,就这样还将一件护身法宝失落阵内,才得脱身。只在生门前观望,隐约见虎儿伏倒在地上。二女驾遁光到处寻找,不见杨成志,知定然是陷在阵内。
回途时,以是半个时辰之後。芷仙远远望见二女回太元洞,急忙招呼过来。
若兰先用符咒祭起一阵烟云,将洞穴封住。一同回归洞府,若兰即盘问于建。
于建不敢再为隐瞒,便将二人连日行动可疑及前事说了。南姑睡梦惊醒转来,闻言大惊,急得眼泪汪汪,跪在三人跟前,请求搭救。
这些装扮弱势社群的表演,往往能博取可怜,得到非份的利益。泪雨真能淹蔽滋事因由,籍沽名钓誉者的慈悲形象施行勒索,像是一切人物都要为她出钱出力。反而有骨气,不贪不屈之士,死满沟渠也难有援手。
英琼见她可怜,和若兰姑且领她到丹台走走。南姑便跪在丹台地下,求师祖长眉真人怜救虎儿一命。枉自呼号了好一会,哭得力竭声嘶。可惜仙云毫不减退,损害了祖师爷的慈悲的形象。
回转太元洞,若兰那伤口重又迸裂,虽不似先前那般奇痛,渐渐有些禁受不住。芝仙又不知去向,无可奈何。落座不久,伤口又觉伤处一阵奇痒,肉已溃烂,更不能下手抓挠,惟有咬牙忍受。英琼早就想派神去青螺送信,若兰再三不肯,说守山责任甚重,神是个有力的帮手,万万遣去不得。
四人都是愁眉泪眼,好容易挨到第二日,便是端午,从寅初盼起,直盼到午後,仍未见众人回来。若兰浑身火热,伤处苦痛难忍;南姑关心胞弟,不住悲泣。
英琼越加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忽见袁星如飞跑来说道:“主人快去,飞雷洞出了事了!”
原来袁星守着後洞,忽听神连声长啸,石奇、燕儿也走出洞来,即见孤峰顶上来了那日逃走的桃花仙子孙凌波、龙姑二女和一个道姑。袁星骑在神背上,舞动双剑,冲霄而起,杀上前去。那道姑本是为寻峨眉门下报仇而来,认得神,不由大吃一惊,知道神厉害灵巧,两只钢爪善攫法宝,不畏飞剑;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词,先将黑眚砂放出,一团黑烟笼罩着三女全身,将身体护住。
神毕竟见多识广,一见道姑身旁起了一股黑烟,倏地拨头飞下地去,口中连连叫唤,袁星知它用意,忙下了背,传讯石、赵二人将若兰法宝祭起护着洞府,自回去请主人来。英琼闻报大惊,知道若兰不宜劳顿,只悄悄嘱咐芷仙在洞中护慰,只说自己到崖顶上去迎接灵云。赶了到来,看是像似相持不下。
施龙姑此来,原是受孙凌波和道姑的鼓动,与孙凌波同一心思,目的只想觑便生擒石、赵两个道童回去,各分一个受用,两不相扰,俱都不轻下毒手。施龙姑更不想用玄女针伤人。虽是如此,石、赵二人也觉迎敌吃力,其势又不能弃了洞府逃走,只得将若兰法宝放出,护住两边洞府,以备缓急。
神高飞,再从云层里直扑下来,往三人头上抓去。那道姑将手一扬,黑眚砂化成一团黑烟,往上冲起。神鹰飞鹘落,上下翻腾,想尽出奇制胜之法,那道姑俱有防备,不能占得丝毫便宜。
英琼一到,忙将紫郢剑放将出去。道姑将那道青灰色剑光迎上前去,与紫光相遇,只绞得一绞,便觉支持不住,心中大惊。施龙姑识得厉害,忙喊:“这丫头用的是紫郢剑,二位留意。”
神听得袁星啸声,疾如投矢般飞下地来,等袁星纵上背,二次凌云又起。袁星手舞两柄长剑,发出两道十馀丈青黄色长虹,杀将上去。那道姑见飞剑光芒锐减,情势不妙,想要用力收回,哪里能够,被英琼紫郢剑一夹,便成了两截,馀光青荧,似两截断了的火柴飞坠。那紫光更不饶人,破了剑光,便直往道姑头上飞去。
那道姑虽然满身妖术邪法,除了一柄飞剑外,用起来都要仗着符咒。起初全神贯注飞剑,不舍得把它失去,难於分心。及至飞剑被敌人破去,又惊又怒。她还不知紫郢剑何等厉害,以为黑眚砂满可以护住三人身体,放放心心地一手取一把黑眚砂,一手拿着一个泥犁落魂幡,正在念咒施为。
英琼紫郢剑往三人站立的孤峰飞来。孙凌波见势不佳,舍了石、赵二人,忙将飞叉迎上前去,想抵挡一阵,好让道姑行法。谁知又被紫光迎着一绞,化成无数断光流萤四散。也是那道姑命不该绝,英琼与孙凌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将手一指,紫郢剑舍了道姑,直取孙凌波。石奇的飞剑化的白光也同时飞到,近上黑气身数尺,便受邪污,直从峰顶坠落。孙凌波也以为黑眚砂可以御敌破剑。只是紫光过处,听得一声狂叫惨呼,孙凌波连肩带首被断为两截,倒於就地。龙姑吓了一跳,所幸见机甚速,还被剑光微微扫了头顶一下,将青丝齐根寸许削落,被吓得胆落魂飞,忙驾遁光避开。
那道姑驾遁光分头窜开,泥犁落魂幡也即发动,山峰阴风大作,愁云惨雾中夹杂着黑眚砂化的亩许方圆一团黑影,鬼声啾啾,直往下面英琼立足崖前罩下。
龙姑惊魂乍定,不由急怒攻心,把心一横,索性也将玄女针放出,射出有八九道红光下来。
那神连连叫唤,展开双翼,将身向前。背上袁星也舞动剑光,护着全身迎了上去。英琼经了几次大难,已知慎重,知到自己仅这一口紫郢剑,见敌人连施妖法,紫郢剑无力兼顾,只得舍了敌人,将剑收回,待要护住全身。
就在这一转眼间,灵云等恰从青螺回来,行近峨眉後山,紫玲忽闻着一股腥风,连说有异,便将遁法升高,看见不远处黑烟笼罩,连忙赶了过去。朱文首先将天遁镜放出,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紫玲一见那八九道红光,认得是金针圣母的玄女针,大吃一惊,恐怕下面的人受伤,知道此针只有弭尘幡能破,连忙飞了下去。一团五彩云幢滚入黑氛浓雾之中,立时烟消雾散,满眼清明。
同时,又见七八道各色剑光直往对面峰头飞去。那道姑自知邪不敌正,见妖法被天遁镜一破,早化黑烟逃走。龙姑也颇识货,一见敌人声势大盛,连孙凌波尸首俱顾不得携带,连忙收了飞针逃去。孙凌波仇未报成,枉送了自己性命。
灵云姊弟率了紫玲姊妹、朱文、文琪、轻云等飞身落地。英琼心中大喜,连忙收了乾坤转变潜形旗交与石奇,与诸人相见,将若兰受伤经过说了个大概。灵云、朱文一听,先不顾别的,便率众往太元洞走去。
太元洞内,若兰因为运气阻遏毒血流行,不能行动说话,只向众人微微用目示意。紫玲一见若兰疮口,便知是中了金针圣母的玄女针,忙问若兰受伤时间,听说是已经两日,好生惊异,说道:“这玄女针若中的不是要害,如不将伤处割下,也至多一个时辰,即毒气攻心而死。申师妹能延长这麽多时候,足见道力高强了。”
同针同类,会者不难,紫玲要过凌浑所赠丹药,半敷半服後,疼痒立止,紫血不流,臂上一阵白烟过去,虽未立刻还原,也浮肿渐消,皮肤也由紫黑转成红润,屈伸自如。
大家落座,细说前事,才知有芝仙舐臂,若兰伤势才得苟延至得救。南姑见众人坐定说话,再也忍耐不住,逡巡含泪,上前朝着灵云等跪下。英琼已抢着将前事说了。
灵云等到了丹台附近一看,只见仙云弭漫,彩光耀目,变幻不定。对众人说道:“这是师祖先天一气仙符化成的两仪微尘阵。听家母说此阵共分生、死、晦、明、幻、灭六门。死门在东北,生门在西南,幻门在中央,灭门在极东,晦门在极南,明门在西北。死门难入,易於求生;生门易入,容易被困;灭门是破阵的枢纽,幻门变化无穷,容易迷途,陷窒真灵;晦门黑暗如漆,只有西北明门可以开通。入阵的人只要不落幻、灭两门,生死系於一念。要入此阵,非从死门入内不可。若要破去此阵,恐非我等浅薄道力所能及了。”
因连日见寒萼质佳气锐,想借故折服她。有意示威,便问:“何人愿随愚姊同往,去将被陷的人救出?”
寒萼素来好大喜功,就是不信驱遣云雾的阵法有甚厉害,妄想破去仙阵,人前显耀。闻言首先答应。紫玲好生不以寒萼为然,但是她话已出口,又不好叫她不去,好生不悦。馀人大半明白灵云用意。金蝉方要开口,也被朱文止住。
人是能教的,领悟即改,苟难晓谕,只能任其自行其是,有大渊源,也只能待其危难之际施加援手。若无所害,可错之有?权势之徒,必以顺他者生,逆他者亡,对异见之人,加施困扰,陷之逼之。身受者所见,尽是伪君子以假好心办真坏事的强恶作为,离真觉更远。大智出,有大伪,祭出为他好的口号,即可凶残狠毒,只手遮天。
灵云向朱文借过宝镜,付寒萼防身。寒萼向紫玲要了弭尘幡,与灵云同入仙阵,听说极东灭门是全阵的枢纽,此门一破,全阵冰消,便直往灭门,要仗身带法宝破了全阵,争个大光彩。初入阵时,为想要看看此阵到底有何玄妙,竟连弭尘幡也不用,驾着剑光,穿入云雾之中。只觉云层厚密,除彩光眩眼难睁外,什麽也看不见。走了有好一会,按时间计算,少也飞行了百十多里,还未将阵走完,也看不出一丝迹兆。便一面将弭尘幡取出,一面又将宝相夫人的金丹放起。见到红光照处,身旁彩云倏地流波滚滚一般,往四外退去,霎时云散雾消,面前只剩一片白地。误以为法宝生效,这彩云也不过平常驱遣云雾法儿罢了。
自觉明门已破,待要往正东方灭门飞去。四外一看,四外已通没一丝云影,只见一片平地,白茫茫四外无涯。当下仍用弭尘幡往前飞行,只见大地如雪,闪电般往脚下身後退去。走了又是好一会,前途依然望不见边际,天却眼看低将下来。渐渐有些警觉得越走情形越不对,只是心中还未服输,妄想回到适才的所在,便回身飞驰。谁知一转身,便见头上的天越发低将下来。猛见手上弭尘幡与那粒金丹俱都还原,彩云红光全都消逝,才知不妙,又恨又急。刚把天遁镜从怀中取出,那头上的天已如一张无垠广幕一般罩将下来。霎时间天地混沌,一阵大旋大转,七窍闭塞,头晕脚软,晕死过去。
恰好阴魔给仙云引来,估道两仪微尘阵是无机的有相法宝,只能靠被触动引发,无可能布置得太严密。却不知当日入阵摘丹珠草时,灵翠峰未去,阵内元灵被压下山腹,无知无觉。今时阴魔重涉阵内,便感应到阵内元灵巡逻不息,与混元幡中元灵同类,不同的只是‘自愿'与’被迫'的分别,因此威力远胜,更能迷惑入阵者神智。
物以类聚,双方元灵喜得新伴,阴魔当然成“灵〔之美,蠃得众元灵爱戴。
而且众元灵结连成阵以来,不知多年岁月,未添供应,到此才可轮流畅泳在阴魔气化了那法体的先天真气内,如饥如渴,奉为新主。
阵内困囚,依心性而处。那杨成志闯入生门,妄动先天一气灵符,奄奄待毙。
虎儿仁慈,得芝仙指点,避入明门,只是饿了三日。芝仙因想救虎儿出险,碰上灵符发动,幸是通灵,识得奥妙,虽然不及遁走,只是被陷晦门附近,为云层所困,没被伤害。
寒萼硬闯仙阵,幸无发动法宝进攻,不致回挫,只给天遁镜宝光反射,晕了过去,当然是阴魔囊中之物。阴魔查见她无甚伤害,顺便过过手足之欲,比之与当日在水池内,以液化之法身随流水揩摸,当然深入得多,爱不释手。这狐女果然淫骨天生,尽得天狐遗传。肉软如绵,触手温馨,竟能生出丝丝幅射,经轻抚细摸的手导入阴魔筋脉,令肉蠢蠢欲动。而狐女本身在晕厥中,竟也现出性兴奋状态。
原本紧紧闭合的两片粉红阴唇竟然微开,不停地颤抖,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吞吐着热气,泄出一股淡淡的淫水味冲入阴魔嗅觉,连道口前方那颗粉嫩的阴蒂也阴蒂包皮凸出来,有如闪烁的火焰,被沁出来的骚水黏液沾湿了。阴魔让舌头在阴蒂上律动,在阴蒂上下游移,或轻或重地摩擦。晕厥的狐女竟有反应,湿濡濡的骚水兀自洞涟涟渗出,汩汩直流,又湿又热,泛滥成灾,散发处女清纯的桃花艳香,浓烈的上飘,嗅得阴魔如醉如痴。如此淫胎,已熟透待摘,良机难得,不趁此落单时刻噬之,非我有也。兼且寒萼已六识俱散,全无知觉,少了那些分人心神的顾忌,可任意胡为的心识,点燃起阴魔内心的欲火。
欲火从内心焚出,甚难自制,阴魔体内那炙热阳刚罡气已左冲右突,深藏体内的龙鞭已缓缓伸出,无从收敛。阴魔导化内存的外蜕成反光作用,成反射的阵中幻影以作掩盖。盖下当然春色无边,阴魔幼化肉,穿入寒萼穴。淫狐基因导致穴发育优生发育,处女膜竟是形同虚设,稍触即碎,无需垦凿,直抵花芯,然後逐渐扩粗,轻抽慢擦。狐女秉承淫狐数千年的适应实践,融合进化,壁韧胀而厚,虚待时狭窄不及容指,纳时壁肌理扩伸甚宽,可堪大小通吃。淫水畅流,浓稠芳郁,更酿有成分特殊,竟能渗入龟头,令阴魔肉如触静电,酸麻欲泄,不泻不快。
阴魔以阵中不宜停留太久,而寒萼修为远比不上玉清大师和八姑,况且在无识状况,可以更进一步,寄九天都篆阴魔大法於玄精内,借血影神光传入寒萼元神核心,深入识海,操纵寒萼,收得阴魔淫国的第一个女奴。
灵云仗着九天元阳尺,护着全身,仗尺内先天圣液,招呼阵内元灵,但发出来的光华也只不过照见离身数丈以内。先後救出芝仙、杨成志、虎儿。再往返数次,并未见寒萼踪迹。先天圣液本与阴魔早成为一体,阴魔才是幕後真主,当然不会照破阴魔所化出的幻影。
终於阴魔功成化走後,灵云由明门入阵,才看见天遁镜金光闪动,追踪过去,才见寒萼横卧在一面神旗之下,一手拿着宝镜和金丹,一手却拿着弭尘幡,业已人事不知。二宝未经碰斗,只是主宰瘫痪,当然没有损坏。
寒萼醒转後,但觉得身子有些软绵绵的,醇美若醉,却舒畅松弛,尽洗穴中积年沉压,享受着身体的变化,但羞与人言,也不想言,重又睡倒。众人也留下她独自静养。
灵云同了紫玲、英琼、芷仙四人便往太元洞侧崖上去,查看若兰用法术封闭的洞穴。唯恐再有差错,重用符咒封锁,才行回转太元洞去。
芷仙便将开辟飞雷捷径与袁星合得三口宝剑之事说了,将宝剑取出请灵云作主。有袁仙留谕,自然归芷仙佩用,两口玉虎剑,也难说不归袁星。可是灵云当了领袖,凡事以她为主,变成唯我独尊。眼中的袁星是一介孽畜,蒙英琼将它带到这种洞天福地,已觉非分,更得异宝,心中颇有抗拒。宣诸於口,则是认定野心未退,必定出外为恶,动则以教规恐吓,无根无据也疾言厉色,动辄以斩首消形,万劫不复,作施威告诫。
非我族类,当然心有偏倚,所以人离乡贱,纵使所得物质远胜,心灵上却是感觉到,永远是见人低一级,毫无地位可言,尽受欺凌。
袁星被吓得战兢兢,叩头山响,才敢将剑接过,捧在头上,向英琼和室中请人分别跪叩後,才倒退了出去,满足了灵云的优越感。当然有付出,有收获,一旦被嘉许为孺子可教,便有靠山,可向主子较轻视的徒群,作威作福矣。
你忙你的,当然是阴魔享受的快乐时光了。阴魔的秘密淫国还未想公开,只需在寒萼识海中略施五行挪移迷魔障,寒萼的意识即被封闭,只有烂醉般的生理反应,任由摆布。初经奸淫的玉体,多了贺尔蒙的润泽,一双木形兼金的坚韧乳球,比未受精前胀满。稍受挑逗,两颗乳蒂即胀大硬挺,像是要求咀嚼。
这可是生态的玄妙,却往往是表面现像隐藏着另有目的。如果熟蒂落招来咀嚼,目的却是寻找散播的工具。乳蒂的胀大是乳内核组织受刺激而充血,馀势涌出来,颇令事主难受,要求咀嚼,可是乳蒂经咀嚼而来的刺激,促使核组织内的气血涌出乳蒂,流向肌理,欲火反而因此得到宣泄,降低了体内的欲火,所以咀嚼多了,淫侣就不思受了。
高明的阴魔要求的是火辣辣的烈,当然是舍乳蒂之末,而向其本原的乳房组织进攻。金土形的乳球有较多的脂肪和肌肉,阻隔着乳内屈组织受到刺激,所以近乎石湾公仔的好睇唔好,不像火形、水形的实用。火形、水形外表浮虚,因为较少肌肉,却在爱抚时,剑及履及,可以随时挑得欲火高涨,出热辣辣的性享受。
寒萼的木形乳球也不是太多肌肉,对阴魔做不成障碍,只需轻输真气从柔嫩的乳球皮肤导入乳球内深处。寒萼乳内核组织受挑逗,产生大量内分泌,流入壁,燃起猛烈的欲火淫焰,令寒萼意识中只知官能需索,其放浪处不比熟透了的妙一夫人等老穴逊色。这处女之身,壁紧贴,内膣肉将茎紧紧包裹住,温湿而有坚实的弹性,急速收紧,套子似的,将巨紧紧束在道中,浸泡在淫水内,向阴魔龟头频频注入静电。
阴魔适应了静电的威力,自有一番疏导,也真享受到天狐赋禀的不凡,任阴魔先天无相,也震撼得百脉酸痹,玄关骚动,非一般仙妖所能比拟。只是修为日子尚浅,壁收束力弱,经验只及自有反应,兼且淫狐本性是迷惑勾引,采速战速决之道,当然缺乏细嚼长征的风格。
寒萼有着那初经人道的芬芳,另有一番醉人滋味。阴魔也不想过度刺激,爆破她的梦乡,无极烈的磨擦,难说不是美中不足。细看狐女需索中带着羞涩,眼神满是挑逗性的浓冽春情,又是饥渴,又是害羞。那如麝如兰阵阵幽香热气比玉清的娇媚,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别有令人陶醉的风情。娇俏的脸庞红扑扑,红似烈火,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水汪汪似开未开,似闭未闭,带着撩人的野性,这更充满了野性的诱惑。那动情的激荡,酥入灵台,使螓首不由自己的摆动,昂起微尖的狐嘴,逗人索吻,吻中狐舌纤幼灵活,虽不似蛇舌尖锐刺激,却是香甜若酒,令人薰陶如醉。
阴魔托着那木瓜大的结实坚韧乳房,轻轻的以指尖抚磨,催促着乳球组织的分泌。充沛的内分泌使兴奋的亮嫩肌肤呈现出粉红色光彩,沁出的香汗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薰出淡淡的女儿体香,藉汗热上腾,混着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麝香阵阵,从高丘的阴阜,尖露的耻毛,软软的荡搔茎根散发出来,倍添性趣。
壁膣肉向内吸合,紧紧地将阴魔的肉棒含住,轻轻磨动,腹肚不停起伏。
那含糊不清的浪叫声,喘息声,触点所发出的淫水声,展露着寒萼的骚媚禀赋,淫荡天生。洞天深处爆发汹涌无俦的岩浆,热腾腾的洒遍阴魔龟头,炙得龟头胀颤,热浪直涌灵台,把三魂七魄淹入滔天热海中浮沉。陶醉中看着寒萼挺翘的臀峰也上下的圆磨扭耸,十分带劲。可惜腿较粗短,乳蒂稍糙,与绝色映对颇为逊色,不禁思忖其姊紫玲窈窕稍高,不知是否兼容寒萼长处。突然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竟从下面洞穴中发出,惊扰阴魔的欲海浮沉,料必有事发生。
这时已是丑初,灵云率领众同门来在凝碧崖前互相练习击刺。十馀道金光、紫光、青光、白光、红光,在离崖十丈高下满空飞舞,夭矫腾挪,变化无穷,舞到酣处,如数百条龙蛇乱闪乱窜。英琼一人站立在飞雷径洞口,居高临下,忽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起自脚底,留神一听,竟从下面洞穴中发出,便将紫光先行收回。忽见穴上闪出一片金光,接着一阵云烟过处,便见烟中飞起一条青蛇般的光华,出穴便飞。一道青光,长约七尺,有碗口粗细,正往当空飞去。
阴魔略为迟延,得为寒萼解法後遁出,这灵剑已腾空出穴了。英琼因不会收剑之法,事起仓猝,只顾惊呼,没有将剑去拦。灵云一见,喊声“不好”,即身剑合一,先自往空便起。众人以她马首是瞻,不暇思索,也忙着驾剑光分头堵截。
那道青光迎头被灵云剑光拦住,倏地空一个回旋,青龙游海,拨回头如电闪星驰般飞逃。众人剑光,也分中左右三面随後追拦上去,只有飞雷秘径洞口那一面无人迎挡。那道青光像是识得退路,径往这面飞去,疾如闪电般,转眼便穿洞而入。
忽见飞雷径洞口闪出一条黑影,眨眼间现出个赤足小和尚,只一伸手,便将那道青光接住,拿在手里。那青光先还似青蛇般乱闪乱跳,似要脱手飞去,被那小和尚两手一搓,便变成尺许长一口小剑。同时袁星也从洞内飞身出来,手舞两道青黄剑光,往那小和尚头上刺去。那小和尚只一闪身,不知怎的一来,袁星早着了一掌,直跌下崖去。英琼见这小和尚不经把守的人通报,猜是敌人,袁星被打,更难容忍,娇叱一声:“贼和尚休得无礼!”
早将紫郢剑飞去。众人中倒有一半不认得来人的,纷纷将剑光法宝放起,神龙般的剑光连同彩云红光,早已似疾雷骤雨般飞到,笑和尚自知不敌,一声“失陪”,秃脑袋一晃,登时无影无踪。金蝉亦已追来,大声喊嚷道:“这是笑师兄,自己人,诸位师姊休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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