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王老五的情欲生活(全本)-19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4章:69式合欢
人的意淫是不分男女的,所幻想的对象千奇百怪,明星的粉丝们大都幻想明星的身体,少女往往会幻想被男人强暴,少男们却幻想强暴女人,这是性犯罪的根源,有的人难以自持,所以做出了违法事情。有过经验的女人,往往幻想的是那种肌肉男,也就是俗称猛男,究竟猛不猛,她们往往无从知道,但幻想能给她们带来快乐。而窥视别人的秘密,也是一种满足自身的幻想,这种幻想只要是正常人都有。
萧薇也不例外,她也喜欢窥视别人的隐私,尽管她不好奇别人有多少家产,但她好奇王老五有多少女人,是否也和她大伯的女人李淑芬有过肉体关系。所以她才问王老五这个问题,而更妙的是她没得到明确答案,因为没有得到明确答复,更使得她有幻想的空间,她想入非非,进入忘我境界,忽然感觉身体里的硬物没了。
王老五忽然抽出,没容萧薇问,把她的身体转过去,让她面朝墙壁,还是让她单腿站立,但换了只脚,把刚才抬起她的那条腿放下,而把她刚才站立的腿朝后上方抬起,充分暴露出萧薇的洞口,从后面插了进去。
萧薇在王老五变换姿势的时候,下身感觉正舒畅呢,忽然没了王老五的命根,顿觉身体空荡了,正要说什么,身体已经被王老五翻转过来,她这才明白王老五的意思,于是很配合的双手爬在墙壁上,按王老五的要求做。她刚爬好姿势,刚才被抽空的地方又被王老五塞满,她舒服得把头往后仰起,王老五却把嘴唇吻在她耳后的脖颈上,一股热气弄得她全身酥麻,嘴里啊啊的哼出声。
王老五一手托着萧薇一条腿,一手按在她的背部,身体微朝后仰,把胯部朝前耸动,他仍然按九浅一深的技法,不紧不慢,左冲右突,把萧薇洞壁四周都摩擦到。
萧薇尽量的把臀部朝后挺,接受着来自王老五的冲撞,她惊喜于王老五的技巧,每当自己需要的地方,他都会很及时的给予最佳摩擦,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每次王老五深进时,都能使萧薇感受到酥麻的震颤,她开始有了收缩,而且一次比一次快的紧缩,叫唤声也越来越大。
王老五在萧薇的收缩下,加快了进出的频率,似乎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机械的前后耸动,使得两人结合部位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萧薇侧过半边身体,一手勾住王老五的脖子,她近乎窒息般的呻吟,勾起了王老五男人的野性,他像头雄狮,狂吼着把聚集的能量集中在下腹,命根更加膨胀滚热,萧薇大声的叫唤中,从她身体深处喷射出一股暖流,浇灌在王老五膨大的命根头部,刺激得他一阵酸麻,绷紧的肌肉一松,也把滚热的液体喷发出来。
两人先后到达顶峰极乐,王老五放下萧薇的腿,从背后紧紧的拥抱住她,汗珠在他背脊上滑落。萧薇整个人面朝墙爬着,双腿微微战栗的抖动,混合了两人精华的液体,顺着她大腿内侧慢慢的朝下流淌,她嘴巴里还不停的轻声哼哼,享受着高潮的余味。
王老五首先缓过劲来,在萧薇脖后吻了吻,走进浴室,开始冲洗汗湿的身体,萧薇听到浴室的水流声,也走进来,从背后抱王老五:“你真好!”
她说这三个字,是发自肺腑的,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漂亮而富裕的女人,没有比身体得到满足更好的了,所以她由衷的说出「你真好」三个字,因为没必要说过多的言语。
王老五转身,把萧薇抱在怀里,挂在浴缸上的淋浴喷头,哗哗的热水冲在两人裸露的身上,王老五在萧薇的额头上吻着说:“没想到岛城分别后,这么快就能见到你。”
“你真的想我吗?”
萧薇紧紧抱住王老五问。
“当然,从你走的那天开始,我就想你。”
王老五也不是说好听话,他确实很迷恋萧薇的身体,可以说他想的是她的身体。
“那么,这次我多留几天,办完大伯的丧事,我和你到岛城。”
萧薇抬起湿漉漉头说。
“萧教授的出殡日子定了没?”
王老五用手把她脸上的水抹掉,看着她娇美的面庞问。
“后天。”
萧薇回答完,离开王老五怀抱,开始认真的洗起身体。
王老五用浴巾擦干身体,先走出浴室,点了支烟,躺在床上。情欲得到释放,是一个人身体最舒服放松的时候,此时的王老五,脑袋里没有任何东西,似乎脑袋也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
萧薇是裸露着身体出来的,她不避讳什么,像在家里一样的自然,像在自己丈夫面前一样的裸露,站在床前,面对王老五用毛巾擦着头发。
王老五看着她的身体,那对坚挺的乳房,随着她擦头发的动作在微微抖动,她的乳房也是半球形,与杨汇音的很相似,在右乳靠腋窝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痣,像一小颗红宝石镶嵌在她洁白的身体上一样,很是显眼,要不是她站在王老五面前,王老五还很难发现这个特征。她没生过孩子,小腹平滑性感,双腿修长,大腿跟部的黑色很诱惑的微微隆起,像是在向王老五炫耀它的美丽般。王老五看着这样一个高潮后的女人裸体,情不自禁的从床上仰起身体,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爬过来坐在床边,双手伸出,抚摸萧薇的髋部,手指逐步的向她显露的黑色隆起靠拢,直到双手指头摸到上面的毛发,在上面轻轻的抚摸着,偶尔把手指伸进里面。
男人和女人有着同样的毛发,自己的却没任何吸引力,惟独对方的才美丽。王老五抚摸萧薇的时候,心中想到了寒冰,寒冰的这里没有一根毛,而且要比一般女人丰腴,王老五还清晰的记得,寒冰的那里很柔滑,只要一碰,她就会敏感的潮湿,而且很多……王老五想到这些,忍不住的把嘴凑上去,在萧薇的那里亲吻起来。
萧薇不是有意的想引诱王老五,她只是拥一种放松的姿态在他面前擦头发,她的无意间动作,没想到能引起王老五如此的痴迷,在王老五爬过来抚摸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嘴角露出微笑,可没说什么,还是擦着她的头发,等王老五的双手摸到她敏感的地方,还酸胀的缝隙又抽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微微把腿分开了一点,似乎想让王老五把手指伸到里面。当感觉到王老五把嘴唇吻在上面的时候,她哦的哼了一声,不再擦头发了,而是把手放在王老五的头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王老五嘴唇带来的温热酥麻快感。因为是刚到达过高潮,所以萧薇身体很容易又被调动起情欲来,再次的被调动,使得她又有了想接纳王老五的冲动。
王老五没有身体的冲动,而是只想用感官来体会女人的身体美妙,他把唇吻在萧薇的那里后,双手伸到了她臀部上,用手指捏摸着,并把手指向臀部形成的沟里滑下,很慢很慢。
萧薇陶醉在王老五的这种亲吻和抚摸种,她喜欢的就是他这种孜孜不倦的男人柔情,她不仅仅能从王老五的抽插中得到欲望的满足,更能从他柔情似水的抚摸和亲吻中得到女人需要的情感满足,这才是她迷恋王老五的根本,要说身体上的满足,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能给予她,但要满足她从小养成的高贵的内心情感,几乎还没遇到,即使是那个父亲为她选择的丈夫,也没满足过她内心的需要,只有在岛城偶然遇到王老五后,与他相处那么短暂的几天时间里,才真正知道,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并不是完全的那种刚猛。年轻力壮的刚猛萧薇尝到过,那些鸭子都很不错,但要真正的和一个男人柔情似水的缠绵,她还真的只在王老五这里体会到,她痴迷于他的技巧,那种自己需要什么他就能给予什么的技巧,不是一般男人拥有的,萧薇怎能不为这样一个男人而陶醉呢。
王老五把手指慢慢滑落到她潮湿起来的肉缝中,让手指的末梢神经感受女人那个神秘地方的滑嫩和温暖,这是男人的最爱,是男人永远的港湾。王老五脑袋里想着寒冰的身体,手却摸着萧薇的这里,这种幻想加现实的双重体会,思想和触摸的完美结合,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身心愉悦和满足,他不是为了想再次插进萧薇身体里才这么做,而是为了满足内心的需要,甚至可以说心灵的需要大于身体的需要,所以他想好好的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身体,把他对美丽的女体迷恋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他不是为了挑逗起萧薇的情欲才做,而是为了自己的内心满足才做,所以他带着虔诚般的纯洁内心,在感受萧薇的身体美妙,这个女人,是重新唤醒自己情欲的人,所以王老五还带有感激的成分在抚摸亲吻她。
萧薇可没王老五那么多的想法,她认为王老五还想要她,所以她在王老五的抚摸亲吻下,身体早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在王老五把手指从背后伸进自己体内的那刻,她觉得差不多了,根本不满足他手指的挑逗,而是想要他粗壮的宝贝伸入,所以她慢慢把身体坐下,朝王老五胯间坐下,以为王老五的命根早已准备冲进自己的身体了,可是,当她碰到他那里的时候,有些吃惊的看着王老五:“你不想要吗?”
王老五在萧薇的身体朝自己胯间坐下来的时候,明白她想干什么,但自己确实不想伸进她身体里,听到萧薇这么问,他吻着她的乳房回答:“我只想亲吻你,抚摸你。”
他没停止自己的亲吻和抚摸,用手指代替着命根,在萧薇的那个地方里外的抚弄。
萧薇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把王老五的身体朝后按躺下:“让我们一起来亲吻抚摸吧。”
说完,她开始从王老五胸部开始,逐步的亲吻起他的全身,慢慢的奔向能给她身体深处带来快乐的地方。当她的嘴含进王老五的宝贝时,臀部朝王老五头的方向转动,并跨开腿,把自己整个下身朝向王老五面部。
这是邀请,也是给予,王老五知道萧薇的意思了,不用过多的言语交流,他开始尽情的给她做,像她此时正专心的给自己做一样的做着。索取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索取,这就是人类相互探索发展的奥秘,是上天赋予人类快乐的根本。王老五在萧薇的嘴里,开始了他战栗的全新体验,同时,也把自己充满激情的情欲尽情的用嘴发泄在萧薇的身体上,这是男女的欢,尽管不像刚才两个身体交合那样,但这也是交合的另一种方式,虽然没有激烈的撞击,可也是贴身的搏击。
萧薇开始感到与刚才不同的快感从下身传来,她颤抖着忽深忽浅的把王老五宝贝弄得膨胀无比,似乎快把她的唇撑裂,嘴唇有些酸了,就暂时的停下来,用手代替着给他套弄,口水把王老五那里弄的潮湿滑润,手套弄酸了再用嘴,就这样交替着把玩这个给她带来快乐的男人身体。
合欢佛里没有这个姿势,也许古人不用这样的姿势,在那种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男人也许不会为女人这样做,也许也有,不然皇帝内经的男女养生术里怎么会有吸食女精来达到养生的描述呢,既然古老的皇帝内经里都能这么描述,就说明男女如此嬉戏的快乐,不是当代人发明创造的,肯定也已经有了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只要能给人带来欢乐愉悦的,人类都会去做,没必要在床上还男尊女卑,封建王朝的帝王们,一边要限制男女的开放,一边自己又不断寻找快乐,从女人身上得到快乐,还要说女人的种种不是,这不是很矛盾吗。就像当今的男人,骂女人一张口就是个「贱」字或「婊」字,他们其实在骂女人的同时,也给自己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说女人是骚货的男人,其实最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骚,当然,只能对他自己骚,要是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骚,那么这个男人不惜为了维护尊严而拼命,甚至发动战争去抢回属于自己的「骚货」,可见这种「骚货」对于男人来讲,是多么的珍贵。
王老五和萧薇现在所做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也会被骂作奸夫淫妇,因为他们不是夫妻,但他们比夫妻做得都开心都快乐,难道只有夫妻才能做男女事情吗?骂别人是奸夫淫妇的人,也许在他们内心里更想当奸夫淫妇,甚至于他们私底下就是奸夫淫妇呢。
两人就这样的为对方也为自己达到了高潮,在疲倦相拥着进入梦乡前,王老五问萧薇:“你不回宾馆,你堂哥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你丈夫吧?”
萧薇躺在王老五怀抱里回答:“他也不在他房间里,早跑到李淑芬那里去了。”
王老五吃了一惊:“你是说萧枫和李淑芬他们有来往?”
“他们以前就认识,枫哥在李淑芬还是大伯学生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后来李淑芬和大伯结婚了,他就再也没回来过,枫哥为此,一直没结婚,这次回来,不仅是处理大伯的后事,主要的是要把她带到美国去。”
萧薇讲这些,没觉得多神秘,像说的事情与她没任何关系一般。
“哦,难怪李淑芬说要到国外去了,原来是这样啊。”
王老五这才明白李淑芬说要出国的话,他接着说:“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吃饭时萧枫为什么父亲去世了也没那么悲伤,他似乎对萧教授没什么感情似的。”
“大伯这个人,前半生坎坷,早年丧偶,大伯母是在七十年代自杀的,枫哥一直为大伯母的自杀怪罪大伯父,他们本来一直关系很不好,直到大伯父与李淑芬结婚,彻底的把父子两的关系给斩断了,为此,李淑芬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父子。其实,李淑芬不是个坏女人,她也不是有意的要这么做,只不过那时候对大伯父的学识有着狂热的崇拜,相当于现在的年轻人追星一样。大伯父晚年能这么幸福,与李淑芬有很大的关系。”
萧薇给王老五讲着讲着就睡过去了,可能是太疲倦的缘故,她睡得很甜,嘴角还露着微笑。
王老五听了萧薇的话后,却再也睡不着,他为李淑芬这个女人,开始有了新的认识,也理解了她的多情,与她的一夜激情,王老五知道那只是两人的一种需要,没有任何的其它成分在里面,这也许是他一生中与李淑芬的唯一一次。


【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 第35章:合欢佛第四式蝉附
夏天的北京夜晚,仍然闷热难耐,仿佛是天与地的激烈交欢,在天地间的碰撞摩擦下,产生的热浪把夹在它们中间的动物植物们,都引诱得情欲旺盛起来,这是动物们交配繁衍的季节,每种动物都用它们不同的方式进行着创造下一代的活动。
在宾馆里王老五的房间,空调冷气控制在25度,这是人体感觉的最佳温度,不冷也不热,萧薇倦缩在王老五结实宽厚的胸膛上,睡得香甜,似乎很享受与男人裸拥而眠的快感,也许她能享受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王老五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见到了江雪。江雪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让王老五如痴如嘴,两人正在床上纠缠亲热,江雪在王老五身下不停的呻吟扭动,小声的喊着王老五的小名,王老五在江雪的身体里久久不泄,与江雪做着合欢佛上的各种姿势,而江雪也很配合的给王老五摆着各种姿势,王老五要她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两人都知道这是寒冰带给他们的幸福,是寒冰送给他们的合欢佛,寒冰送这十二对性佛给他们,目的就是要他们性福,所以他们没让寒冰失望,很性福的享受着合欢快乐。在梦里,王老五虽然与江雪在做,可他脑子里却不时的想到寒冰,仿佛与他一起做爱的,除了江雪外,还有寒冰与他在精神上做着,他这是在为寒冰而做,为她送的合欢佛而做。正在王老五与江雪欢快无比的做着时,忽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警察衣服的人朝他们冲过来,对着王老五和江雪大吼一声:「你们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娘稀匹的!老子毙了你们!」
吼叫完,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朝王老五和江雪射击。王老五心中一急,把江雪紧紧压在身下保护她不被射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唐华那个杂种找到了他们,只见唐华眼睛发红,嘴里喷火,像个恶魔,他手中的枪堂里射出的子弹慢慢悠悠的朝自己飞来,眼看这子弹就要到身边了,王老五大惊失色,忽然惊醒。
萧薇在睡梦中说了一句:“还早呢,我还要睡。”
说完,从王老五身上翻转身去,匍匐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王老五被刚才的梦惊醒后,再也睡不着,轻巧的起来,光这身体,拿上床头柜上的香烟,轻手轻脚的,怕把萧薇弄醒了,走到卫生间里,坐在抽水马桶上像女人一样的撒尿,边撒尿边点点上支香烟,靠在马桶水箱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防水灯罩看,想着刚才做的噩梦。怎么会梦到与江雪做合欢佛上的事情呢?可脑袋里又怎么会想到寒冰呢?唐华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王老五一连串的思索着,可没一样能解释清楚,他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会发生什么事呢?”
王老五小声的嘀咕:“难道江雪在国外出了什么事?还是寒冰呢?”
他抽着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烟屁股烫了他的手指,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忙把烟头丢在地上,站了起来。
萧薇匍匐在床上,整个背部裸露在白色的床单外,曲线玲珑,皮肤白皙没有任何瑕疵。王老五走出卫生间,站在床尾看到萧薇美妙的背部,是那么的富有诱惑,他一时看得呆了,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确实,萧薇此时的样子,很像一件雕塑艺术品,超过维纳斯雕塑的美,要是维纳斯是活的,看到萧薇此时的模样,恐怕另一只每断的胳膊也不好意思再留在身上了。王老五还没有这么偷偷看过一个女人熟睡的姿势,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没有再比这样的偷窥更能激发一个男人的本能欲望了,看着萧薇肩胛微微隆起形成的凹槽,仿佛那是一道美丽的风景,顺着这道美丽的风景朝下看,纤细的腰身在她均匀的呼吸中微微起伏,腰身下滚圆的臀部把白色被单拱起,刚好遮盖住了她最迷人的风景地,王老五想象着被白色被单包裹下的风景,仿佛那里有无数的勾引魔力在召唤他的情欲,把他那无穷的欲望再次激发出来,表现在他刚撒完尿的命根上,它像一只不安分的竹笋,难以忍耐土层下的冰凉,挣扎着破土耸立在大地的表面,而且越来越长,越来越壮硕,似乎想想这个世界万物宣布自己新生的开始。
王老五的爱欲一旦被调动起来,哪还能站着,他弓下身体,伸手慢慢的把覆盖在萧薇臀部的白色被单朝床尾拉,很慢很慢,好似这也是一种调情,自己与自己调情,要把自己的请调到没法调的地步,所以他不急于立刻把白色床单拉开,而是一寸寸的往下拉,没露出萧薇臀部美丽风景一寸,他就认真的欣赏一寸,没一寸的露出,就让他的情欲增加一分,他要把这个过程做得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地步,所以他耐心的揭开白色的朦胧面纱,那床白色的床单,此时就像一个仙女蒙在脸上的面纱一样的神秘,王老五想看到面纱下的仙女脸庞,但又怕马上看到,生怕看到后就没那么神秘了,所以他很慢的拉动床单,他如此的慢,还有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意思,那就是生怕惊动了这个仙女,怕自己的这种带有龌龊的卑鄙举动被仙女发觉,从而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或者是破坏了这么美丽的风景。
王老五把白色的床单拉到了萧薇的大腿上,他看到了她滚圆白嫩的臀部暴露在白色的大床上,与她那纤细的腰身形成起伏的凸凹,如此的女人风景曲线,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不爱看,可又有几个男人能像王老五这么有耐心的去欣赏呢。王老五还在拉这白色的床单,可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在了萧薇丰满臀部的凹槽里,从那里隐约可见里面的黑色,再仔细点的看,还可以看到她那条被自己进出过的肉逢,此时的肉逢是关闭的,因为没有人把她撬开,所以她关闭着,只有她愿意被撬开的时候,她才打开给那个她中意的人。王老五仍然不紧不慢的拉动白色床单,已经把萧薇的大腿完全露出来了,床单顺利的通过大腿与小腿的连合部位弯曲的膝弯处,朝小腿位置滑落,萧薇的大腿半闭拢,静静的与她臀部连接在一起,跟部隐藏进她那神秘的臀部凹槽中,尽管不是很粗壮,但绝对是很有力量,王老五相信她的双大腿,完全能像昨夜那样独立的站立支撑她整个上半身的重量,王老五还想到了维纳斯,要是维纳斯断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条大腿,她还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迷恋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可能!萧薇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让王老五着迷,就因为她有一双健美的大腿,因为她有了这双健美的大腿,才使得她能做各种动作,才能把自己的腰身紧紧缠绕,所以王老五爱这双健美的大腿。王老五还在往下拉这白色床单,床单已经到了萧薇的双脚掌上,现在她整个的裸体,马上就要完整的暴露在眼前了,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像那些揭开红绸,暴露里面神秘物品的揭幕仪式一样,在完全拉开幕布之前,是最让人抓痒的,等完全揭开后,很多人心里都会有哦原来就这样子,没什么希奇的,所以王老五不想像别人那样的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失望,他把神秘保持到顶点,让自己身体上的情欲完全被调动,让自己那颗不安分的窥视之心完全被勾起,然后再落下,仿佛那些从高空跳下的伞兵们一样,希望能从中获得最大的满足,王老五看这萧薇像莲藕葱白圆润的小腿,心里涌起想伸手去抚摩的感觉,但他忍耐着这一冲动,要是马上去抚摩,就没那么稀罕了,什么是稀罕?稀罕就是不能得到的东西才稀罕,要是随时都能得到的东西,也就没那么值得稀罕了,王老五不去抚摩萧薇的莲藕小腿,是为了保持这种稀罕的心理,变态的心理,这种变态的心理就是每个正常人拥有的心理,王老五也是个正常人,所以他有这样的心理。
最终,王老五还是没把白色床单从萧薇的脚掌位置拉掉,而是让床单像挂在她脚掌上一样,恰好遮盖住了她的几个脚趾,这就叫残缺美,维纳斯之所以美,都是她那断了的胳膊惹的货,要是把她那条胳膊找回来安上,她也许就不叫维纳斯了。王老五可能不懂的欣赏艺术,但他绝对是一个女人裸体欣赏大师,他懂得女人什么地方最美,什么时候最美,什么姿势最让他消魂,遮盖哪个部位最能让他欲罢不能,因此他遮盖了萧薇的脚趾。
王老五停下手中拉动的床单,轻巧的跪爬到床上,用右手开始悬空抚模起萧薇的身体,所谓悬空,也就是不把手掌直接触摸在她皮肤上,而是离了一厘米或一毫米的距离的抚摸,这样的抚摸也叫意摸,用心灵去抚摸。他从萧薇的小腿脚踝开始,逐渐的慢慢朝上移动手掌,他的手有些颤抖,是激动的颤抖,是那种难耐的颤抖,就因为没直接摸上去,才难耐,他需要的恰好就是这样的难耐,他享受的也刚好是这样的难耐。当他的手掌游移到萧薇大腿跟部臀部下缘的时候,王老五的手掌心感觉到了从萧薇皮肤毛孔中冒出的热气,这丝丝的暖意,不是手掌心敏感的神经末梢,恐怕难以感觉出来,他很享受这样的暖意,似乎真实的体会到什么叫热体,一具能散发热量的身体在他手掌下活生生的每个细胞都在运动着,王老五似乎体会到了萧薇身体里每个细胞的活跃。
萧薇还是沉沉的熟睡,一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除了脚趾外,背部的所有身体都被一个男人在意淫着,她要是知道此时王老五在她身体上做着的一切,会怎么想呢?会拒绝?还是会以为王老五变态?或者说是她会感到恶心呢?可王老五没对她做什么呀,他连手都没碰她的身体一下。
王老五把右手掌在萧薇的臀部迷人的凹槽里停留下来,还是隔着那么一厘米一毫米的距离,常言说距离产生美,因为距离才会有诱惑,要是男人和女人都没薄薄的衣服隔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恐怕也就没了男女欢爱的乐趣了。王老五把食指伸到萧薇凹槽里,但仍然很小心的不碰到她的皮肤,他感觉到食指的温热更加的强烈,仿佛萧薇的身体热量,通过她那还关闭着的肉缝汹涌而出似的,王老五被这暖暖的热气熏的全身战栗起来,呼吸变得粗重了,挺立的命根也越加的暴长,可他还是强忍住冲动,把食指缩回来,又一其它四指成一个手掌,很慢很慢的朝萧薇臀部上缘的纤腰移动,然后奔向她的背部。
萧薇似乎感觉到有些凉,轻声的娇哼一声,把一条腿倦缩了起来,但没醒,还是保持她匍匐的睡姿。
王老五在萧薇轻声的哼一声和动了腿脚的时候,立刻把手离开,以为是自己动了她,可只见她把一条腿脚缩起后,就没了动静,在她缩脚的一刻,挂在她脚趾上的白色被单滑落到了地上,她的身体完全赤裸了,整个背部都暴露在了王老五眼皮低下。王老五看到萧薇缩起的那条腿,与伸直的那条腿刚好形成一个P字母,他笑了笑,觉得很有意思,把头偷偷的看向P字母的圈起位置,这一看,他清楚的看到了萧薇臀部凹槽里的肉缝,那肉缝还在随着她的呼吸而轻微的动着,呵呵,王老五心里乐了,原来女人熟睡的时候,她的那里也会动,像男人熟睡时那里会翘起一样的动,这个秘密让王老五心情激荡,把头凑近,用鼻子去吻那里的味道,他还是不把鼻子直接碰到萧薇的身体上,这一闻,让他再也难以忍耐,他轻轻的跨爬在萧薇匍匐的背上,把他翘起的命根滑向她臀部的凹槽处,但没送进去,而是轻轻的在那里触碰,他用双手支撑这身体,尽量不把自己的身体压在萧薇的后背上。
萧薇在熟睡中感觉到了王老五朝自己后背压来,她迷糊的醒了,但没睁开眼来,而是还保持这那个姿势,静静的等待着,体会着下身被王老五触碰的地方传来的痒痒,那种一碰即离的挑逗,让她觉得实在美妙,在迷糊中有这样的美妙感觉,她还想醒吗?
王老五不知道萧薇醒了,他仍然做着他意淫动作,享受他内心的最大满足,他用自己命根头部与她身体的最秘密地方对话,一来一往,轻触慢离,像蜻蜓点水,又似海鸥啄鱼,他的命根头部能感觉到萧薇肉缝的温热,与手指感觉到的一样强烈,这样反复数次,命根头部点到了点点的液体,他心里想:「难道女人睡觉时候也会流出液体吗?」
这一发现,让王老五惊喜不已,继续这他对萧薇的挑逗。
萧薇在王老五如此的挑逗下,开始有了身体反应,这种反应越来越强烈,随着他的一碰一离,一次比一次强,被他碰触到的地方越来越痒痒,慢慢的,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潮湿的快乐,开始抽搐,那种肌肉紧缩的抽搐让她身体里的爱液被一下一下的挤,越来越多。
王老五命根的头部体会到了萧薇肉缝的开启,似乎在召唤这自己的命根进去享受美餐,这种召唤,让作为客人的王老五受宠若惊,他试探这先把头伸进去,很滑溜,在这么一试探,整个头部就被萧薇的门给佳住,还感觉到她那里抽搐的一紧一松,他这才体会到主人的用心,是希望他更深入一些,于是,他没在客气,而是大胆的再跨进一补,把命根一半伸了进去,这下可好,直觉得里面像有张口一样吸住了他,再不全部伸进是不可能了,他顺势一送,整根的没如其中,只听身前匍匐着的萧薇哦的长长哼叫了一声,王老五这才知道,萧薇醒了。
“你醒了,要是你不喜欢,我出来好吗?”
王老五有意的这么说,这不废话嘛,都已经进到人家里面,把人家的门撬开,塞满了人家整个洞穴,还说要出来。
“别,我喜欢这样。”
萧薇还这怕王老五出来,连忙回答,就是此时她让王老五出来,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王老五嬉笑着把头挨近萧薇的脖后,在上面亲吻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因为你喜欢我才这么做,舒服吗?”
有时废话,萧薇能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能说出喜欢吗。
“恩,舒服,哦,你真好!”
萧薇感觉到王老五在她里面的搅动,呻吟着回答。
王老五心里明白,此时他和萧薇做的,是合欢佛里的第四式——蝉附,合欢佛里是这样描述蝉附的:女子匍匐于榻榻,双腿微开或一腿缩倦,胸腹紧贴于软榻上,把背部朝上舒展;男子面朝女子舒展的背部,俯卧于上,双手撑于软榻上,不可重压女子,可用胸腹和前胯轻触女子背臀,引起女子遗液后,把阳具头部摩擦女子外阴,如此重复数次,待女子户门开启,男子方可放入阳具头部,随后深入,做慢进快出之运动,可使女子奇痒难耐,娇哼连连。因此交合仿如蝉之交尾,故名蝉附。男女通过该姿势欢爱,可以充分体会到摩擦带来的快乐,同时,女子在男子的身下被轻触挤压,可调节五脏六腑,起到通经活络的功效,长此以往,能调理女子不育,且能增强五脏六腑之能……
王老五充分享受着合欢佛上说的蝉附,他把自己想成一只公蝉,把萧薇想成是一只母蝉,两只蝉正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早晨进行交合。王老五让命根在萧薇体内慢送快抽,慢送的时候,充分把她的内壁四周摩擦到,快抽的时候,犹如脱缰野马,毫不犹豫。
萧薇匍匐在床上,享受着王老五给她带来的最好按摩,她还没和别的男人这么做过,想不到会是如此美妙,爬在那哼哼哈哈的呻吟不断,来自王老五唇上的热气,使她脖后耳根处敏感地方瘙痒难受,一头是粗壮的命根塞满,一头是唇间的温柔,还有什么比这更让萧薇舒服的呢,她喜欢这样的欢爱,陶醉于这样的满足。
王老五在萧薇呻吟声中,逐步的开始加快频率,让他的命根最大限度的到达萧薇的最深处,用头部触碰到她的G点,让他在自己这只公蝉身下,享受到一只母蝉该有的欢乐,她的一声声的呻吟,仿佛就是那夏天的蝉鸣,不绝于耳。
萧薇微微的蠕动着臀部,接纳王老五的每一次温柔的按摩,她跟随着他一起迎送,直到两人都无法在忍耐的释放,才彻底的结束蝉鸣。
王老五在把自己生命喷发完后,像是把整个身体的能量都用尽,爬在萧薇的背部,用唇吻她的肩胛,每次的亲吻,都使萧薇全身发出颤抖的战栗。
“真是太妙了!与前几次完全不同的感觉。”
萧薇在王老五身下娇声的说。
王老五正要说点什么,忽然有敲门声,他侧耳细听,确实是在敲房门。会是谁呢?难道是服务员?没人知道住这个房间呀?王老五觉得很奇怪,不想理会,可身下的萧薇说:“是在敲我们的房间门吗?”
王老五从萧薇身上侧翻下身来回答:“好像是吧。”
萧薇侧转身来疑惑的看着王老五问:“是服务员要来收拾房间吗?”
(《合欢佛》第一卷《生为合欢,死亦鬼雄》完)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1章:合欢佛失窃
「不会吧,我没叫收拾房间呀?我去看看。」
王老五说着起来,到卫生间找了条白色浴巾围在腰上。只听敲门声越来越激烈,王老五有些生气:「敲什么敲,这么早……」
还没说完,打开门见到张天强站在门口。
「武哥,出事了!」
张天强一脸严峻的说,用眼睛上下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没让他进门,站在门口,听到他说出事了,心里吃惊不小,因为他明白,要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他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出事?出什么事?」
王老五急忙的问。
「你家被盗了!」
张天强站着急忙回答,他看出王老五房间里肯定有女人,所以也不打算进去。
「我家被盗?」
王老五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是李仕兵来的电话,说打你手机关机,才把电话打到段总那里,段总安排我到这里来找你,我是在大堂问的你房间号,才找到这里来的。」
张天强简捷的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王老五这才想起,自己是把手机关了,记得段向东说过自己住的宾馆,难怪张天强会找到这里来:「仕兵怎么知道的?」
「好像是你家保姆打你电话打不通,给冬梅打了电话,冬梅也找不到你,就给李仕兵打了电话,让他给北京打电话找你,所以才把电话打到了段总那里。」
张天强说话很利索。
「哦,有没说什么东西被盗了?」
王老五不以为然的问,以为只是一般的小偷行窃。
「保险柜被偷了!」
张天强回答。
「什……么?你是说我书房里的哪个保……险柜被偷了吗?」
王老五一听,心都凉了,瞪圆了眼,结巴的问,那里面可是有合欢佛啊,他首先想到的是合欢佛。
「好像是,段总要我送你到机场,我把车开来了。」
张天强说。
「好,你先到楼下大堂等我,我马上下来,另外,你在大堂那里帮我订好机票,也不知道能不能订上?」
王老五吩咐完张天强,见他转身走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合欢佛会被盗,把门顺手关上,走回房间里。
「家里出事了?」
萧薇这个时候已经坐在床上,她听到了王老五他们的对话,裸露着胸问王老五。
「是啊,被盗了。」
王老五把身上围着的浴巾解开,丢在床上,开始穿衣服:「你再睡一会,我得先回岛城,等会你拿押金条去退房,我会给总台打招呼的。还有,萧教授的葬礼恐怕不能参加了。」
「没伤到家里人吧?」
萧薇不关心王老五家丢了什么东西,只关心他家人有没被盗窃的给伤了,这叫以人为本,生活的环境不同,想法自然也不一样。
「我父母到国外旅游了,不在家,保姆是在早上发现被盗窃的,具体的还不是很清楚。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还有人在楼下等我呢。」
王老五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在萧薇的唇上吻了一下,还没等萧薇说什么就出了房间。
张天强已经在总台订好两张机票,因为总台有王老五登记的身份证号码,所以没跟王老五要身份证就办妥了,他决定跟王老五一起去。
「武哥,走吧,都办好了。」
张天强见王老五下楼来,走上来拎行李。
王老五把行李交给他,见张天强出了大堂,王老五到总服务台说了一声房间由一个叫萧薇的女人来退,才出了宾馆,张天强已经发动车子。
「武哥,我和你一起去。」
张天强开动车子后说。
「你们段总能同意吗?」
王老五问,他觉得张天强去也没什么用。
「我给段总打了电话,他同意了。我去,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估计多半是他干的,要真是这个小子干的,我绝饶不了他!」
张天强说。
「谁?」
王老五听出点意思来,他这才想起,张天强以前可是岛城的小偷,肯定认识几个同道的人。
「一个外号叫铁锤的。说起这个人,还真有些传奇色彩,他的真名叫董大力,人如其名,浑身一股蛮力,他以前是专门帮别人开锁的,有一次,一个公司的保险柜钥匙找不到了,找他去开,你知道他怎么做吗?真是好笑,他拿铁锤,硬生生的把人家一个好好的保险柜给砸得稀巴烂,人家要他赔,他却挥舞铁锤吼叫着:“妈的!老子使了这么大劲帮你把保险柜打开,你却不付钱,还要我赔你保险柜!信不信我也把你当保险柜砸了!”
哈哈,那个公司的老总只好让财务给他工钱,为这事,我们给他起了个铁锤的外号。」
张天强乐呵呵的讲着铁锤的故事:「后来他为这个外号很是觉得丢脸,于是开始学习开保险柜的本事,这小子还真有股牛劲,硬是让他学会了怎么开保险柜的诀窍,很多国产的保险柜,他都能开,有了这个本事,他也就不满足自己的那点工钱了,开始专门盗窃公司或政府机关的保险柜,但不盗私人的,这是他的规矩,所以我不敢确定是他干的。」
王老五认真的听张天强的讲述,同时头脑思考着现在要是保险柜被打开,肯定公安那边已经知道了,因为这是德国产的高智能保险柜,与银行金库一样,其报警系统是和公安经警中心连接的:「除了这个铁锤,岛城还有别的专门盗窃私人保险柜的人吗?」
「没有,即使有,我也不知道,但要真有这样的人,铁锤肯定知道,所以我和你去,先去找他。」
张天强回答。
「你和我去,这车怎么办?」
王老五知道,张天强开的是公司段向东的专车。
「放心吧,总经办的人会到机场取的,他们还有套钥匙。耽误不了段总出行。」
张天强回答。
王老五似乎想到什么,马上拿出电话,给保姆许姐打过去:「许姐啊,我都听说了,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报警了吗?哦,好,警察怎么说?他们还没有任何消息吗?知道了,我两个小时后到家,除了保险柜,还有别的东西被盗的吗?只有保险柜啊,恩,对了,要是爸和妈来电话,你千万别给他们说家里被盗的事情,不然他们在外面玩得不安心。哦,门坏了?等我回去找人来修就是,你暂时在家里呆着。」
王老五交代完,又给李仕兵打了电话,要他到家里,担心许姐一个人害怕。
王老五和张天强赶回家时,看到门被撬烂,走进屋子,没有任何被盗窃的痕迹,王老五也顾不得与李仕兵和许姐多说话,直接上楼,走到书房里,书房被翻乱得没个样子,那个保险柜的位置,除了留下一个四方的印痕外,已经不在了,他不担心钱物被盗,他担心的是合欢佛被那些盗窃犯在搬运保险柜时给摔碎了。那么重的一个保险柜,要四个人才能抬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抬出门的。
王老五下楼来,许姐递给他一张警察用的名片:「这是孔警官的名片,要你回来去找他。」
「是他!」
王老五接过来一看,认识这个人,这不就是上次抓自己的那个警察嘛。
「武哥,怎么啦?」
李仕兵和张强天几乎同时问。
「哦,这个警察是上次抓我的那个。」
王老五回答,然后把名片装好,给李仕兵和张天强说:「你们两一起出去,找那个铁锤,我去会会这个孔警官,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三人分头行动,李仕兵和张天强开始全城的找那个叫铁锤的人,张天强打了几个电话,与以前认识的小弟们联系,要他们帮找找铁锤。王老五却直接来到孔警官的刑警队。
「你好啊,孔警官,上次你是为杜家大公子杜云海办案,现在是在为我这个小百姓办案,感觉是不是不一样啊,积极性也没那么高了吧,到现在还没把我的保险柜找回来。」
王老五见到这个姓孔的警察就挖苦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呀!我们不管办什么案,都是秉公执法,没有私情。」
这个姓孔的警察被王老五当众挖苦,有些下不来台,恼羞成怒的说。
「哟,上次还只是一杠三星,才多久没见,已经变成两杠一星了,是人民看你功劳大给加的吧,不错呀,看来我们孔大警官是名副其实的人民公仆啊。」
王老五嘴上挖苦人家,手还去摸他肩上的肩章。
「去!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姓孔警察在众人的目光下,有些难堪,把王老五的手扒拉开问:「你保险柜里都有些什么东西,请你列个清单给我们,免得到时候找回保险柜却丢了东西。」
「这是隐私,法律规定我有权维护自己的隐私权,给你列清单,我还信不过你呢。」
王老五压根不是来配合警察办案,而是来找茬的。
「你不配合我们,要我们怎么办案?」
姓孔的警官说。
「那是你们的事情,办不办由不得你,你穿这身衣服,拿着纳税人的钱,就应该为纳税人办事,这是你职责范围的事,我无权干涉,我的保险柜被盗,你们已经失职了,没有保老百姓的财产平安,老百姓供养着你们,不是白养了吗。」
王老五这下可把所有的警察都得罪了,尽管他说的有理,可这是人家的地盘,这些神气十足的爷们,一个个开始指责王老五。
「我们好心好意的帮你找保险柜,你却来说这些风凉话。」
一个警察走过来说。
「是不是你的保险柜里装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另一个警察说。
「别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
旁边一个女警察也插话说。
「哼,你以为你是谁呀?到这里来撒野,这是执法机关,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横眉竖眼的说。
「别人家为什么没被偷,偏偏是你家被盗啊!」
还有一个可能是刚加入警察队伍的小伙子说。……
这些警察说什么的都有,王老五就像捅了马蜂窝,被这些人民公仆们说得是哑口无言,谁叫人家是法律的守护神呢,他只有自认倒霉,碰到如此的一群警察。
「哈哈,怎么着,大家伙不去抓小偷,猫在这里和我这个小老百姓斗嘴皮是吧,我还没这工夫呢,我自己找我的保险柜去!」
王老五说完,转身走出被他惹怒的马蜂窝,他才不相信这些人能把自己的保险柜找回来,等他们找回来,恐怕里面的合欢佛都变成碎片了。
郝冬梅一整天的惦记王老五家被盗的事,从早晨接到许姐电话那刻起,就没安心过,可自己又走不开,最近酒店住宿的游客很多,上午给王老五打电话又打不通,看看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她瞅了空,用酒店座机再给王老五打,这次通了。
「哥,终于打通你的电话,跑北京去干什么呀?让人急死了。」
郝冬梅等电话一通,马上把焦急的情绪对着电话发泄出来。
王老五从警局出来,很是郁闷,不是为那几个小警察,而是为丢失了的保险柜,开车正准备回家呢,手机来了电话,赶紧接听,原来是郝冬梅这丫头来的,还没说话呢,就听到她责备自己。
「我不是赶回来了嘛,让你着急了吧?」
王老五说。
「怎么样啦?有眉目了没?警察怎么说?」
郝冬梅问。
「我刚从警察那里出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看来得靠自己去找,仕兵和天强他们正在找呢。」
王老五边开车边和郝冬梅讲电话。
「他们能找到还要警察干嘛,你不会是又和警察发生冲突了吧?」
郝冬梅在酒店看到过王老五与警察差点打起来的事,所以很担心他又和警察发生争执。
「哈哈,你害怕了?那些黑警察,哥我不相信他们,说不定就是他们和小偷联手偷的呢?」
王老五话刚说完,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只有这个人知道自己把合欢佛放在保险柜里:「冬梅,哥还有事,不多说了。」
王老五想挂上电话。
「哥,别挂,明天我娘要来了,是下午四点半到,可我走不开,你能去帮我接一下娘吗?」
郝冬梅听王老五说要挂电话,赶忙说。
「是吗?好啊,我一定去接,接到我家里,明天下班你到家里来,我让许姐给你和你娘做好吃的,哥现在有事,不多说了,明天见。」
王老五说完,把电话挂上,然后给李云打电话,约他在医院外面一家茶楼见面。
王老五到的时候,李云已经要好了一壶茶在一个僻静的包房里等候王老五。
「这么急找我,究竟什么事?」
李云见王老五进来后问。
王老五坐在他对面,先喝了杯茶,看着李云的眼睛问:「你没和任何人说过我的合欢佛吧?」
李云有些莫名其妙的眨巴几下小眼睛:「没有啊,你不是不让我说嘛,我怎么敢乱说呢。」
「嫂子那里你也没说过吧?」
王老五不相信会是李云透露的,因为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确实没说。
「没有说过,给她说那些她也没兴趣,怎么啦?」
李云给王老五沏着茶水问。
「我家的保险柜被盗了。」
王老五很平静的说出来。
李云端茶壶的手抖动了一下,茶水洒了出来:「什么?是你装合欢佛的保险柜吗?」
他吃惊可不小,他知道保险柜里面装的可是无价之宝哦。
「就是那个我书房的保险柜,是今天早晨才发现的,我刚从北京回来。」
王老五还是不紧不慢的说。
「老夫人和伯父没被小偷伤到吧?」
李云知道王老五是个孝子,所以问他的父母情况。
「他们都到国外旅游去了,不在家,我因为萧伯年教授忽然去世,所以到北京了,今天一早的接到电话说家里被偷的事,所以才赶回来。」
王老五喝着茶说。
「你说萧老去世了,怎么会呢?他看上去好好的呀。」
李云又吃一惊。
「是早晨跑步时候心肌梗死。」
王老五解释说。
「唉!人有旦夕祸福啊!」
李云感慨道,他接着说:「这么说小偷是瞅准了空子下手的,知道你家里没人才动手,一定不是一般的小偷,那么重的一个保险柜,不是三五个人可是搬不走。对了,你那个保险柜不是有警报系统吗?警方那里也没任何线索吗?」
李云积极的帮王老五分析着盗窃案。
「到现在还没任何线索,我来你这里前,刚从警察那里出来。我担心的是合欢佛被毁坏,其它的倒是没什么。」
王老五说:「那些警察办案你也知道,程序太多,看来一时半会难以抓住盗窃犯。」
「是啊,那可是无价的宝物啊,要是出点差错,可就要遗憾终身了!」
李云的担忧不比王老五少。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2章:诱 惑
在王老五找李云喝茶的时候,有一个人也被人找上门去。
这个人就是陈然,陈然是学计算机的,他刚走出教室,一个以前认识的校友找到了他。
「陈然,放学了。」
陈然看到这个人,有些意外,见他站在一辆黑色奥迪车边。
「哟,排骨,才多久没见,开上奥迪了?」
陈然走上前来,与这个叫排骨人握手。
「要是你不读这个破研究生,现在恐怕比我混得好。」
叫排骨的男人长得确实瘦,瘦高得像传说中阎王手下的无常,长胳膊长腿,颧骨高耸,脸颊凹陷,笑起来有股子邪气:「你女朋友很漂亮哦!」
陈然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
他还没告诉过熟人郝冬梅是自己女朋友的事,因为郝冬梅总是若即若离的,连手都不让他碰。
「上星期,你和她一起吃饭的那个,我刚好看到,本来想和你打招呼来着,可我怕自己的模样吓着美人,所以只在边上,从你们亲密的样子看,你和那个漂亮女孩关系不一般。」
排骨说完,把车门打开:「走吧,我请你吃饭。」
陈然本来想去找郝冬梅的,所以拒绝排骨说:「我还有事。」
「我知道你要去会那个漂亮女孩,我有事情和你谈,一个小时可以吗?就一个小时,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随便吃点,怎么样?」
排骨笑嘻嘻的说。
陈然想了想,也是,总不能让朋友说自己重色轻友,于是答应了排骨,坐上车。
排骨把陈然带到一家西餐厅,两人坐下,陈然说:「这家餐厅很贵,换一家吧?」
「哈哈,又不是要你买单,放心吧,饭钱我还是够付的,看看你想吃点什么?找那些贵的点,不用为我省钱。」
排骨说着把自己身边的菜谱翻开。
「那我不客气了,别怪我心狠哦,我可照着贵的点喽。」
陈然从别的同学口中知道,这个以前生活费每个月都要靠借的穷鬼,现在可是发了,据说在岛城买了两套房子,还在电脑城开了一个铺面,应该赚的钱不少。
「陈然,听说你正在专攻解码课题,现在有进展了吗?」
排骨等套餐上来后,开始边用餐刀切盘子里的牛排边漫不经心的问陈然。
「这是我毕业论文的课题,你怎么知道的?」
陈然也没在意排骨这样问,因为很多同学都知道自己这个课题。
「据说学校有意的想把你留住,因为你的这个课题很有价值,我还听说一般的保险柜密码已经难不住你了,看来以后吃香喝辣的,还是你啊。」
排骨还是漫不经心。
「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少啊,导师是给我提过,要我以后留校搞科研,你也知道,做学问的,没钱不说,还很单调,我正在考虑。」
陈然把切好的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嚼着回答。
「是啊,你现在恋爱了,女朋友又是明星一样的美,以后要是没钱,恐怕再漂亮的女人都拴不住,现在的漂亮女人都爱钱,没钱,呵呵,可不好谈恋爱。」
排骨的话,说中了陈然的心事,这是他最近想得最多的事情,一想到郝冬梅那个她叫哥的人,开的车价钱都能买一套大房子,想到自己请郝冬梅吃顿饭,都要精打细算,还得找姐姐要钱才能勉强应付。陈然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能马上挣一笔钱。
「冬梅不是那样的女人。」
陈然神情有些黯然。
「哦,未来嫂子叫冬梅吗?她家里是不是很有钱?是哪里人啊?」
排骨问。
「陕西北部的,家里很穷。」
陈然回答。
「我还以为她是豪门家的公主呢,原来是个灰姑娘啊。这样以后你的压力可不小哦,得尽快挣钱,免得被有钱的男人抢走了。」
排骨有些惊讶的说。
「以后还得仰仗你的帮助,要是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活,给兄弟我介绍介绍。」
陈然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唉,现在这世道,赚钱不容易啊。」
排骨偷看了陈然一眼,然后把手中的餐叉和餐刀放下,用餐巾擦着嘴角说:「昨天有个老板找我,帮他开个保险柜,钱给的倒是不少,可我没那个本事,你也知道,我在大学里,根本没学到什么本事,所以只好眼看着一大笔钱没法拿。」
「开个保险柜能有多少钱啊,你不会缺那点钱吧?」
陈然不以为然的说。
「你知道那个老板的保险柜里是什么东西吗?那可是他要命的东西,虽然他没说是什么,可从他急得像只无头苍蝇的样子看,不会是一般的东西,刚买的保险柜,才把东西放进去,竟然把密码给忘了,而且是德国的保险柜,不是一般国产的那样,是智能型的,估计国内没几个人能打开。」
排骨引诱着陈然。
陈然听排骨说是德国的保险柜,还是智能的,来了兴趣,凭他学的知识,再智能的,也不在话下,这倒是个好机会,不仅能赚点钱,主要还可以试试身手:「这么说,还没打开吗?」
「是啊,我去找你前,还给我来了个电话,要我帮他找个能人呢,这不,我想到了你,才找的你。怎么样?想不想挣这点钱,可是十万哦,不是几百几千的小钱。」
排骨知道陈然来了兴趣,再浇了瓢油,让他的火烧旺,把开保险柜的价钱说了出来。
「十万!天哪!开个保险柜给十万!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是黑货吧?」
陈然心动了,这可是十万哦,对他这个穷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但他又怕帮了坏人连累自己。
「咳!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可是堂堂大公司的老总,这些人难免有些隐私,只要你答应打开保险柜不看里面的东西就行。你想不想去试试?反正你也不损失什么。」
排骨趁热打铁的说。
「真给那么多钱?要是打开保险柜他不给呢?」
陈然还是有顾虑。
「这样,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先付一半,等打开了,再付余下的部分,要是打不开,你再还给人家,怎么样?」
排骨说着拿出电话要打。
「好吧,按你说的办。」
陈然心里可乐了,这么好的事,怎么就天上掉馅饼了呢,看来自己要走运了。
排骨给电话那头的人说好,先把一半的钱打到陈然的帐号上,并向陈然要了个银行卡号告诉了对方。
「好了,等几分钟,你去查查钱有没到帐,等钱到帐了,我带你过去。」
排骨打完电话后说。
陈然心情那个激动啊,马上就可以到手十万哪,不就是保险柜嘛,德国的又怎么样,银行的金库他都能开,何况一个小小的保险柜,要是这样的保险柜很多,每年能开上个十个八个的,自己不就发了嘛,他没了吃饭的心情,只等着尽快去把这十万挣了,生怕拖久了被别人抢了去似的。陈然给郝冬梅打了个电话,说今晚有事,不能去见她。
郝冬梅其实也没心思见陈然,她下班后还得去给她娘购买一些用品,再说,王老五家被盗,她本来心情一直不好,哪还有心思和陈然见面。郝冬梅对陈然,也只是有好感,与他交往这段时间里,发觉他很势利,总卖弄自己的学问,还打听王老五的底细,尤其是对王老五的车特别感兴趣,本来郝冬梅能理解一个学生的困难,可他老是装着很有钱的样子摆阔,所以郝冬梅觉得陈然这个人不实诚,有着当今年轻人的浮躁和奢华思想,这些,郝冬梅都不喜欢,她是一个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孩,只相信脚踏实地的辛勤工作,才能有好日子过,她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越是与陈然交往得深,越发觉他的毛病多。
郝冬梅的这些想法,陈然不知道,他与郝冬梅在一起,自己说的多,听郝冬梅说的少,他喜欢在冬梅面前卖弄一些自己专业上的东西,以为这样能打动郝冬梅的心,可他把这个来自穷地方的姑娘想错了,没发现冬梅的内心世界并不穷,所以至今没能一亲郝冬梅芳唇。这回能一下子赚十万块,可是大涨他虚荣的心,可以在冬梅面前好好炫耀炫耀,甚至向她求婚都办得到,接下来自己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买房子买车子,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想有个大房子,有辆进口的越野车开,甚至还想成为盖兹那样的世界首富,可这第一桶金不那么好挣,现在机会来了,能不乐吗。
陈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想着,不觉喜形于色,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
排骨也吃完了,抹着嘴角看陈然一眼问。
「没什么,现在走吧,不然那个老板该着急了。」
陈然这哪是怕人家老板急,是他自己着急,所以催排骨快带他去干活,好把另一半也尽快搞到手。
「先去看看你帐上有没钱到帐吧,别被人给骗了。」
排骨似乎不急,还好心的劝陈然去查查帐号上有没钱到帐。
两人走出餐厅,来到一家银行自助存取款机前,陈然查了一下,果然帐号上新增了五万元,他这下心里塌实了,认为排骨没骗自己,于是上车给排骨说:「走吧,带我回去取笔记本电脑,我得用自己的电脑,别人的没安装破解密码的软件。」
张天强和李仕兵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从一个张天强以前的小弟那里得知了铁锤的最新住所,原来这个铁锤,已经成了一个盗窃保险柜团伙的头目,他们在郊区买了一个住宅,是郊区农民的院子,作为他们团伙的大本营,在当地人看来,他们这些人进出都是高级轿车,以为都是些做企业的老板。
「天强,给武哥说吧,让他决定怎么办。」
李仕兵和张天强商量。
「不用,我们直接过去,我和铁锤以前打过交道,要真是他盗了武哥的保险柜,我给他点好处,他会还回来的,要不是他干的,叫上武哥去,他还会怀疑别的,也许他知道是什么人干的,都不会说,还是我们去,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
张天强很不屑的说。
「可是要真遇到团伙做的,你会很危险,多叫几个人过去把稳些,我让武哥把宝生也带上。」
李仕兵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这样,你告诉武哥地址,让他和宝生过来,我们两先过去,免得夜长梦多,说不定这些人已经把保险柜给打开了。」
张天强想了想,也觉得李仕兵的顾虑有道理,同意了。
李仕兵把铁锤团伙的大本营地址给王老五发过去后,他和张天强两人驾车直奔铁锤窝点。
王老五和李云喝完茶出来,到了侯宝生的豪情酒吧,他想从侯宝生这里也打听一些黑道上的情况,没想到,两人正谈着,李仕兵的短信来了。
「宝生,你这里还有几个保安可靠的?」
王老五知道可能会动手,所以问侯宝生要人。
「三五个还是有的。怎么啦?找到人了吗?」
侯宝生有几个得力保安,都是武校出来的。
「都叫上,我们现在要赶往郊区一个地方,仕兵和天强已经过去了,这两个小子也真是,怎么能独自行动呢。」
王老五边说边给李仕兵打电话,侯宝生出门准备人手去了。
「仕兵,你们先别过去,等我们一起,这样人多些。」
王老五对着电话给李仕兵说。
李仕兵和张天强已经快到了,接到王老五电话,听他这么说,马上回答:「武哥,我们已经快到了,天强说他先去探探虚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也好,不过,在我们没到前,你们最好别做任何行动,我和宝生带几个保安一起过去,估计半个多小时能到。」
王老五说着话,也走出侯宝生办公室。
侯宝生已经把人集合好了,一共五个人,手里都拿着橡胶棍棒,这是保安的唯一武装装备,王老五看看几个小伙子,都挺精神的:「这次去,是为我的一件私事,不一定动手,所以没必要这么紧张,要真动手,大家也别含糊,但不能出人命。有谁不愿意的,现在可以退出。」
王老五像个将要出征的将军给士兵们训话。
看看没什么人退出,侯宝生接着说:「兄弟们,这是我大哥的事情,那些条子没本事解决,我们自己解决,大家放心,不是让大家去干伤天害理的事,而是去捣毁一伙盗窃团伙,这些人把武哥的保险柜给偷了,已经有我们的兄弟在那里,我们此次去,是去要回保险柜的,不是为了打架,所以没我的命令,都不许动手,听明白了吗?」
只听五个小伙子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一切听侯哥的!」
王老五从几个保安的回答次看出,他们平时对侯宝生是很折服的。
王老五和侯宝生分别驾车,带这几个保安,朝郊区李仕兵发来的短信地址方向赶。
陈然和排骨驾车赶往铁锤团伙的窝点,他觉得奇怪,一个大老板怎么会住在郊区呢:「我说,你怎么把车往郊区开呀?」
「哦,那个老板住在郊区的别墅里,是他家的保险柜,不是公司的。」
排骨解释说。
陈然有些心神不宁,开一个保险柜十万块,难道里面价值千万上亿的东西吗?但他又没理由不相信,因为自己帐户上确实到帐了五万元,就这样带着疑惑和激动的矛盾心情,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里,车子直接开进了大门,然后又关上了。
一个魁梧的男人,满脸络腮胡,站在院子里看到陈然下车来,笑哈哈的说:「五万元到帐了吧?小兄弟,等会把保险柜开了,剩余的钱你立刻就能带走。」
陈然哦的答应一声,四处打量起院子,院子里停有三辆车,除了排骨开来的外,还有一辆奔驰和一辆路虎越野车,对车子,陈然很懂行,知道这车都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排骨下车来搂住陈然的肩膀给他介绍:「这是董老板,就是他请你来这里开保险柜的老板。」
「你好,董老板,听说你把密码忘记了,一般这样的事情可不多见,很多人都会用自己熟悉的号码做密码,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陈然试探的问。
「哈哈,是啊,我这人平时很忙,丢三拉四的,本来卖给我保险柜的给了我一个密封的密码,用行话说是初始密码,连卖的人都不知道,这是出产时一个保险柜一个密码的,可我把东西装进里面后,没有及时的修改密码,过了一个多月,想取里面的东西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密封的初始密码了,我是找遍整个岛城有名的开锁匠,可就是没人懂得怎么打开,懂行的说这是电脑程序控制的,需要精通电脑的人才能解码,这不,把你这位电脑高手请来了,哈哈!」
铁锤哈哈的爽朗笑声,把陈然的疑虑打消了。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3章:直捣狼穴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这保险柜不是你的呢。」
陈然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没半点城府的说。
「哎,看你说的,你看我像干那种事情的人吗?」
铁锤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双手摊开的说。
「当然,你不可能是盗窃别人保险柜的人。」
陈然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好了,你不用担心,等保险柜打开,我给你看里面的合法证件就是,所有买保险柜的手续,都放在里面。请吧,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铁锤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陈然走进房屋里。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在打麻将,还有两个在下象棋,见陈然跟着铁锤进来,都瞄了眼陈然,也不说话,各自玩各自的,铁锤把陈然带进隔壁一个房间里,陈然看出,这是一间书房,可里面没什么书,只有像公司老板办公室一样的摆设,一个银色保险柜立在角落,是按键输入密码、有液晶显示屏的那种,不是传统的转盘式国产保险柜,陈然是行家,一眼看出,这个保险柜表面上看不算起眼,但其中的门道很复杂,没有密码,想从里面拿东西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用切割机,恐怕也要换几片切割的刀片才行,砸是砸不开的,更何况这种保险柜,与一个小金库没什么两样,其红外线报警系统与银行的警报系统一般无二,而且有定位功能,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保险柜的警报发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能被找到。
「董老板,就是这个保险柜吧?」
陈然走到保险柜面前仔细打量着问。
「是啊,只要密码输入有三次错误,就会发出警报,它的警报系统是红外线定位的,与银行的金库一样,只要触发警报器,不用半个钟头,就会有警察赶到,呵呵,我真拿它没办法,这德国鬼子的东西,就是复杂,比咱们国产的还保险,买的时候只图它牢靠,没想到把自己给难住了,怎么样?你这个电脑大师应该能对付吧?」
铁锤装着很无奈的给陈然说。
「需要点时间,要是触发警报,警察不会真的来吧?」
陈然专心的查看保险柜的四周。
「你最好不要让警报发出,免得打搅那些爷,你也知道,现在的警察,给他们找麻烦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看电视不是报道过有人没事打110还被拘留吗,我可不想惹他们,到时候也把我当作和他们闹着玩给拘留了,脸可就丢大了,关键啊,是我里面的东西,不想让警察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铁锤哪是不想惹警察,他是怕警察。
「这个自然,我懂,排骨给我说过,我要是打开保险柜,也不会看的,你尽管放心。」
陈然蹲在保险柜前说。
「好,我喜欢你这样的哥们,懂规矩。需要人手,我随时可以让他们帮忙。」
铁锤说。
「不用,我一个人就成。要打开它,先得破解它的程序,然后再给它输入另一套程序,也就是说,要把它原始密码换了,改成我的密码,这样做,你不反对吧?」
陈然很专业的说。
「哎呀!你真是了不起啊!没关系,按你的办法来。」
铁锤心里私下想,以后要是有这样的人在自己手下干活,别说保险柜,金库都可以盗,现在是高科技时代,盗窃也该走高端的道路,一定要把这个小伙子拉下水,让他为自己所用,铁锤心里想着,却开口问道:「需要多长时间?」
「快的话,大概两三个小时。」
陈然回答完,开始把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准备开始工作。
「那我不打搅你了,我在外面等你,一会我再进来。」
铁锤说完,走出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李仕兵和张天强把车停在铁锤老窝的路边上,张天强给李仕兵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要真是铁锤干的,我一定说服他把保险柜还回来,他不就是图财嘛,到时候给他点好处就成。」
「天强,要不等武哥他们到后再进去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些人干的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
李仕兵劝张天强。
「你忘了我以前也是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和他们是一路货,他们对我不会防备的,放心吧,没事。」
张天强说完下车,把车门关上,做了个深呼吸,朝大门走去。
铁锤和排骨坐在沙发上说着关于陈然的事情,听到了外面大门砰砰的响,在座的人都吃惊的沾起来,一个打麻将的人问:「大哥,不会是条子找上门来了吧?」
「看你这熊样!要是条子,会敲门吗?去看看是谁?」
铁锤很镇定,他知道警察不会这么早的找上门来。
排骨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房屋,在院子里朝门口问:「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张天强在门外敲了一阵,终于听到里面有人问话,于是高声回答:「刀疤脸张天强!找董大哥有要事!」
「刀疤脸?是谁?」
排骨问旁边的男人,这个时候铁锤听到了,走出来说:「一个以前的小偷。他来干什么呀?不是从良了嘛,怎么,难道又出道了?我怎么没听说呀?」
铁锤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然后给排骨说:「去开门,让他进来。」
张天强进来后,双手抱拳,对站在灯光下的铁锤笑哈哈的说:「董大哥,兄弟冒昧打搅了!」
排骨却朝门外看,见到一辆车停在路边。
铁锤也双手抱拳回礼道:「庙有庙门,山有山路,你今天这么晚走山路来找我,是烧的哪柱香啊?」
「小弟是给你这尊菩萨送香火钱来了。」
张天强一开口,就打算勾起铁锤的胃口。
「香火钱?不会是来给我烧纸钱吧?」
铁锤半信半疑,他心里嘀咕:“这狗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办事情的时候出现,肯定来者不善!”
「哈哈,看大哥说哪里话,不请我喝杯茶吗?我可是赶路渴得紧。」
张天强知道,这个铁锤不好惹,得悠着来,否则把他惹急了,他会抡起铁锤把自己砸个脑袋开花。
「请吧,你不是还有个兄弟在外边吗,一起请进来吧。」
排骨在铁锤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后,铁锤给张天强说。
「不用了,他一个跑腿的,入不了堂,让他候在外面吧。」
张天强也不想瞒着他们自己来了两个人,这样反而好些,让他们投鼠忌器。
「别呀,来者都是客,排骨,你去把外面的兄弟请进来吧!」
铁锤才不吃这一套,既然来了,就得把他们的底细模清楚。
张天强没办法,只好任由铁锤的人去外面叫李仕兵进来,他跟着铁锤走进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张天强都认识,逐个和这些过去打交道的人问好。
「都是老熟人了,你也不必客气,请坐。」
铁锤没等张天强落座,自个先坐到主位上,翘起二郎腿:「说说吧,你找我究竟为的什么事?」
李仕兵在车上看到有两个人朝车子走来,知道被他们发现了,只好下车,准备动手。
排骨走到李仕兵跟前说:「兄弟,我大哥请你进去喝杯茶。」
李仕兵看他们这架势,也不像是要用强的,于是回答:「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强哥好了,他吩咐过要我在外面等他。」
李仕兵装成张天强的小弟样。
「就是你大哥要我们出来请你进去的,强哥和我们董老大正在喝茶呢。」
排骨说完,让开一步:「请!」
李仕兵知道,不去恐怕是不行了,这样也好,免得张天强一个人在里面吃亏,于是跟在排骨后面,另一个人跟在他后面,朝大门口走去。
王老五他们一行,已经出了城区,把车开到李仕兵说的村子口,问了几个人,才搞明白铁锤的别墅在村子南边,是一个独立的庄院,他们只好掉头,往南边行驶,快到院子前,看到了李仕兵停在路边的车,王老五知道就是这里了,于是把车远远的停下,步行到李仕兵停车地方,王老五见车子里没人,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不好!仕兵和天强出事了!”
李仕兵跟随排骨进入屋子,看到里面人还不少,张天强坐在一个瞒脸胡须的男人对面。
「仕兵,来,我给你介绍董老大认识,这就是我常常给你提起的,大名鼎鼎的董老大。」
张天强给李仕兵介绍。
「董大哥好!」
李仕兵向铁锤问声好后,朝四周扫了一眼,看到在房间里的人都在注视着他,而且眼神里都冒着杀气,他想看看有没保险柜,但没看到,暗自提防这些人下黑手。
「小老弟,请坐吧。」
铁锤朝一个空的沙发上指了指说。
「谢谢董大哥,有你们大哥在,哪有我做小弟的位置,我还是站着自在些。」
李仕兵多少知道些黑道中的规矩,所以像个很听话的小弟一样弯腰弓背的站着。
「让他站着吧,我们谈我们的事。」
张天强给铁锤说。
「没想到你刀疤脸还能调教出如此懂规矩的小老弟,看来以后这岛城又该是你的天下了。」
铁锤这回是真相信张天强想再次出山了,他还估计张天强是为出山来拜码头的:「说说吧,你到我这寒舍来的目的,不会是你要再次出山吧?」
「哈哈,我已经退出江湖,董老大不必担心我刀疤在岛城与你抢饭吃。我这次来,是来求你的,希望你给我个面子,把保险柜还给我。」
张天强单刀直入,说出来这里的目的。
铁锤一听,差点跳起来,可他刚把屁股抬起,又装作镇静的坐了回去,靠在沙发上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张天强看出来了,保险柜肯定是被铁锤偷的,从他刚才那个动作上,已经可以证明这一点,在张天强说出保险柜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李仕兵开始准备出手了,握紧了双拳等待着他们扑上来。
「不瞒董老大,这个保险柜是我一个大哥的,要是你能把保险柜还回来,我大哥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你不就是为财嘛,要多少?你说个数。」
张天强倒是不怕,还在和铁锤谈。
「我说你今天怎么会跑我这里来呢,原来是为一个保险柜呀!实话告诉你,我最近没下过手,再说,我的规矩你也知道,是不动私人保险柜的。所以你大哥的保险柜不是我的人抬走的,你恐怕找错了人。」
铁锤把身体朝前欠起,瞪着张天强说:「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用手指着四周的几个人。
陈然在隔壁房间里听到了张天强和铁锤的对话,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原来这个保险柜是赃物,他立刻停止了刚开始的工作,收起电脑和器物,走出房间。
屋子里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忽然听到门响,所有人都把头扭向陈然出来的房间门看,李仕兵一眼认出了陈然,有些吃惊:“怎么这个小子也在这里,难道是铁锤他们一伙的吗?”
他正寻思呢,陈然也认出了李仕兵来,还以为李仕兵是盗窃团伙里的成员,开口就骂:「你们这些贼!排骨!还有你!竟然把我骗到这里来!」
他指着排骨和李仕兵。
李仕兵这才明白,这个小子是被骗到这里的,两个铁锤的人冲到陈然身边,把他打倒:「再喊叫!就废了你!」
一个打手威胁陈然说。
陈然哪还敢叫唤,乖乖的躺在地上,用眼睛瞪着排骨和李仕兵。
铁锤向排骨使了个眼色,排骨会意的走到陈然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是你自己愿意加入的,怎么能说是骗你呢,钱不是已经给你一半了嘛,快回去干你的活,今天你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休想!排骨,想当初你没钱买饭的时候,我还帮过你,想不到你现在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你还是人吗?」
陈然挣脱排骨,大骂。
排骨给了他一个耳光:「快去开你的保险柜!再罗嗦,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张天强和李仕兵听到排骨说保险柜,马上把眼睛瞪着铁锤,意思是:“你不是说保险柜不在你这里吗?”
铁锤这个时候只好站起来,给排骨说:「把他拉回去继续开保险柜,今天他要是不把保险柜打开,就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排骨和另一个人连拖带拽的把陈然拉回房间,关上了门,只听到陈然在里面的叫骂声和被打的声音不停的传出。
铁锤看着张天强说:「没错,保险柜是我抬来了,但我不会还给你,我这次,不是为钱办的这个事,是为了兄弟们才不得不破例的,以前我从不动私人的保险柜,这你是知道的,但这次被逼无奈,请你理解。」
说完,对旁边的几个手下说:「来啊,请他们两位到另一个屋子休息!」
于是,留在房间里的几个人开始走上来要抓张天强和李仕兵,张天强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立刻站起来,与走到跟前的两个人扭打起来。
而李仕兵会功夫,两个走近他身前的打手,被他一拳一脚,放倒在地上,铁锤看到李仕兵有几把刷子,扑上来就朝李仕兵面庞一拳,李仕兵哪能让他得手,侧身避开,接着还了一拳,朝铁锤胸窝捣去,铁锤也不是孬种,后退一步,飞起右腿直奔李仕兵下身,李仕兵往左一闪,躲过铁锤飞来的一脚,这个时候,被李仕兵打爬下的两个人又站了起来,加入到搏斗当中,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李仕兵对付那些没功夫的,几个都不在话下,可一个铁锤就让他遇到了对手,加上有两个亡命徒助阵,没几个回合,就被铁锤一脚踢中胸口,仰躺在地上,两个亡命徒扑上来把他死死按住。
那边的张天强,早被另外三个铁锤手下给制住,张天强嘴巴上叫嚷着:「铁锤,你会后悔的!为一个保险柜,你值得这样吗?」
铁锤制住李仕兵后,听到张天强叫嚷,走上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的说:「你给老子听好了,要是我不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弄到手,我就得进像保险柜一样的监狱里呆着,所以只好委屈你和你的小弟在这里呆上段时间,等我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搞到手,就放了你们。」
在屋子里的人动手时,侯宝生已经从围墙上翻进院子,然后开了大门,放进王老五和带来的几个保安,他们冲进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铁锤给张天强说的话。
「放开他们!你要保险柜里什么东西?我给你就是!」
王老五大呵一声。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4章:幕后主使
在王老五一行冲进屋子后,他身后的两个保安训练有素的把守住门口,侯宝生却朝抓住李仕兵的两个打手奔去,看到自己这个师兄被人打得嘴角流血,他是既心疼又窝火,巴不得狠狠的揍这些杂种一顿。
铁锤听到王老五的声音,转身一看,冲进来六七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把自己的人给围住了,他看着说话的王老五,吃惊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些人难道是黑帮的?”
但他表面还是很镇静的说:「你是谁?凭什么说要给我保险柜里的东西?」
「我是保险柜的主人!」
王老五走到铁锤身边,把压在张天强身上的两个人推开:「天强,你没事吧?」
铁锤一下子懵了,保险柜的主人找上门来,这还是他出道以来的第一遭,而按压在张天强身上的人,见自己老大没反应,也乖乖的放手,让张天强起来。
王老五确认张天强没事,才回头看李仕兵,见他嘴角流血,抓住他的两个打手已经放开他,侯宝生正查看李仕兵的伤情。
「你说你是保险柜主人?这么说你知道我要保险柜里的什么东西啦?」
铁锤看着王老五问。
「你想要什么东西?钱吗?」
王老五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他明白,要是再打起来,尽管自己这边人多,可以占上风,但难免也会伤人,他不想再让任何人出意外。
「哈哈,钱,我要是只为了钱,就不会破了我的规矩,公司或政府财务室保险柜里的钱不会比你家的保险柜少,我要的是别人需要的东西。」
铁锤掏出烟点上,哈哈笑了两声回答。
王老五犯嘀咕了:“不要钱,要别人需要的东西,难道真的是冲合欢佛来的吗?还有谁知道我保险柜里有合欢佛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外面的人动手时,隔壁屋子里的陈然和排骨三个人听到了,陈然正被排骨逼着开保险柜,排骨认为李仕兵和张天强两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外面的几个人,可当王老五他们冲进来后,他害怕了。
陈然听出外面说话的人中,有一个是王老五,正要开口喊叫,却被排骨用手捂住嘴巴:「你敢乱叫,老子让你永远的开不了口!」
排骨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比在陈然的脖子上说。陈然被冰凉的刀锋比在脖子上,吓得哪还敢再叫喊,乖乖的瞪着恐怖的眼睛,看着排骨,他真不敢相信,这个往日的校友,曾经接济过的人,现在却用匕首胁迫着自己。
排骨从王老五他们的对话中知道,完了,贼眼滴溜溜的转,看到窗户,给他的同伙使个眼色,他那个同伙会意,走到窗户前,很小心的轻声把窗户打开,排骨用匕首架着陈然,生怕他叫喊,挪到窗户前:「你给我老实点,现在,你收了我们的钱,也就和我们是一伙的,要是被警察抓住,同样也没你好处,我们现在还没被他们发现,最好先跑路,听明白了吗?」
陈然当然明白,自己已经说不清楚了,尤其是在王老五面前,更说不清楚,这个事情要是被郝冬梅知道,以后还想和她好,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他现在也只想偷偷的开溜,忘记了李仕兵已经认出了他。陈然眼睛眨巴两下,意思是说我知道了。
排骨看陈然眨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你敢耍花招,老子就割破你的喉咙!」
说完,放开陈然,先从窗户轻巧的跳出去。
陈然返身拿上他的电脑,也跟着排骨及同伙跳窗跑了,他现在想的,是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王老五远远的。
在排骨他们从隔壁窗户逃跑的时候,王老五问铁锤:「谁要你干的?他要什么东西?」
铁锤四周扫了一眼,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看这些人,都是练过的,他于是想:“把保险柜还给他,我也没好下场,可不还给他,自己又脱不了身,该怎么办?”
他正思索着,忽然灯灭了,屋子变得一片漆黑。
排骨跳出窗户后,没有直接出打门,而是到了大门口一间房子里,这里有整个院子电路控制的闸门,他把闸刀拉下,然后才逃跑。
王老五正等待着铁锤的回答,可是灯一下子灭了,让他意想不到,忙叫喊:「守住门口!擒贼擒王!」
他的意思是别的人可以不管,但要把铁锤拿住。
侯宝生和李仕兵灯才灭,就已经快速到了门口,与那里事先守候的两个保安一起堵住了门口。
铁锤在灯一灭的时候,立刻朝门口冲去,可是他慢了一步,刚到门口,被侯宝生迎面一拳,打在面庞上,接着上来两个人,用手里的塑胶棍朝他身上招呼,他立刻被打倒在地,哪还跑得了,另外几个也朝门口跑,可哪还能出门,都被侯宝生和李仕兵堵住。
王老五掏出打火机点燃,看到铁锤被两个保安打得满地打滚:「好了,用他的皮带捆住他,其他人都蹲到角落里。天强,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肯定有人拉闸了。」
张天强先走进装了保险柜的那间屋子,看到窗户开着,里面的人早跑了,走出来说:「里面的人跑了,肯定是他们拉的闸。」
王老五这才知道隔壁房间还有人,但他也顾不得这些,现在既然抓住了首犯,就不怕漏网的鱼。张天强问了一个铁锤手下,知道控制开关在院子门口的房间里,出去没一会,灯又再次亮起来。
铁锤已经被两个保安用他自己的皮带双手朝后的捆结实了,满脸鲜血,另几个他的手下,都被保安赶到屋子一个角落里双手抱头的蹲着。
「武哥,保险柜就在里面。」
李仕兵似乎伤得不是很重,走到王老五身边说,然后贴在王老五耳朵中小声说:「刚才我还看到陈然也在。」
王老五一愣,陈然怎么也和这些人搅在一起,但他没想太多,走进里面的屋子,看到了保险柜,忙走上前去,输入密码,打开看里面的合欢佛怎么样,还好,合欢佛没受到任何的损伤,他把合欢佛拿出来,再次把保险柜关上,找了张报纸,把合欢佛包好,然后拿出手机,掏出孔警官的名片,照着上面的号码打过去,当他把抓住铁锤的事给孔警官说了后,感觉对方吃了一惊,叮嘱王老五等在这里,别动保险柜,他马上带人过来。王老五也没多想,以为是这个警官是没想到自己能抓住盗窃犯呢,把地址给他说了,挂断电话,拿上合欢佛,从窗户跳出,走出大门,到他停车的地方,开了车门,把合欢佛放进后备箱装高尔夫球杆的包里,开上车回到院子里。
「我已经报警了,等会警察就能赶到,从窗户逃跑的人,有几个?」
王老五若无其事的走进房门问李仕兵。
「加上陈然,一共有三个。」
李仕兵他们都不知道王老五出去做什么,见他从院子里走进来,还以为他从窗户追出去查看逃跑的人脚印呢。
「铁锤,现在你可以说是谁让你干的了吧?」
王老五走到靠坐在墙根的铁锤身边问。
铁锤把脑袋迈开,不看王老五,他听王老五说已经报警,心中早凉了半截,要是早知道会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如早点把保险柜交给那人呢。
「你不说没关系,警察会让你开口的。」
王老五坐到沙发上,点燃烟抽着,这下他放心了,合欢佛好好的,可算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忘记了在保险柜里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
警察是在半个小时后到的,来了三辆警车,由姓孔的警官带队。
「保险柜呢?」
姓孔的警察进门首先问的是保险柜。
「你怎么比我还关心保险柜?」
王老五从沙发上站起来没给他好脸色。
「你……那是脏物,我当然要问赃物在哪里。」
姓孔的警察脸带怒意的说。
「你问他吧。」
王老五朝铁锤看了一眼说,他本来可以给姓孔的说保险柜在哪里,可他不说,而是要姓孔的问铁锤。
姓孔的于是只好问铁锤:「在哪里?」
别的警察分别盘问王老五带来的人。
铁锤看了眼姓孔的回答:「在隔壁的房间里。」
姓孔的警察给身后的两个警察说:「你两去看看。」
「孔警官,我的人帮你们抓到盗窃犯,现在他们可以走了吧?」
王老五问。
「他们可以走了,但你不能走,你得跟我们到局里去,包括你的保险柜。」
姓孔的警察说。
「凭什么呀?我们抓到了人,保险柜也找了回来,凭什么还要武哥跟你们去?凭什么你们要把保险柜也带走?」
李仕兵不服气,大声的说。
「保险柜是赃物,他是当事人,不和我们去,案子怎么结?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们到局里呆几天呀?」
姓孔的斜了李仕兵一眼说。
「仕兵,孔警官说得对,你和宝生带他们先回去,我一个人和他们去局里,没事的,人民警察为人民,他们不会黑白不分的。」
王老五话是给李仕兵说的,可话里的意思是在挖苦警察。
李仕兵和侯宝生他们走了,保险柜是警察让铁锤手下几个人抬上警车的,王老五开车跟在警车后面,前面警车鸣叫,像是为他的车开道般。三个警察还开走了铁锤院子里的三辆车,估计多半被警察当赃物没收了。
到了警局,铁锤等人分别被带到不同审讯室审讯,姓孔的和另一个警察却询问王老五。保险柜也在旁边,似乎也在接受他们的审讯。
「请你把保险柜打开。」
姓孔的警察说。
「为什么?」
王老五才不会听他们的。
「看看你的物品有没丢失呀。」
姓孔的警察说。
「没必要,肯定丢不了。」
王老五回答。
「没打开看,你怎么知道没丢东西呀?」
另一个警察问。
「因为没被他们打开过,当然不会丢东西。」
王老五回答。
「不会是你保险柜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姓孔的警察说。
「有也是我的,与你没关系。」
王老五才不吃他这套:「对了,你们把保险柜拉这里来,等会还得你们把它给我送回去,这不是放屁脱裤子嘛,有必要吗。」
「王先生,希望你配合我们办案,你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是妨碍我们警方办案,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吗?」
姓孔的威胁王老五。
「难不成你也要把我当盗窃保险柜的贼抓了吗?笑话,我自己的保险柜,自己想打开就打开,不想打开就不打开,你们警察没权力这样要求我。」
王老五讥笑的说。
「我们现在要检查你的保险柜,怀疑你私藏非法物品,请你马上打开!」
姓孔的警察站起来恼羞的说。
「请你出示搜查证,并且在我的律师来后才能打开,否则,你就是私查公民财物,我告你以权谋私。」
王老五强硬的说:「我说你为什么非要看我保险柜里的东西?难道你想从里面捞点好处吗?还是对我这个人的隐私感兴趣?」
「我们是要查明盗窃犯为什么要偷你的保险柜,这是破案的程序。」
另一个警察说。
「还用查吗?盗窃的不就是想要保险柜里的财物嘛?这都不懂,你怎么当上警察的?」
王老五还是与警察硬顶着,要是其他警察,他也许早把保险柜打开了,可这个姓孔的警察,曾经帮杜家让自己在看守所里蹲了几天,所以他偏不听他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
与姓孔警察一起的那个警察也恼怒了,站起来瞪着王老五。
「怎么着,我就这么说话,奇了怪了,我的保险柜被偷,现在你们却把我这个受害者当盗窃犯审问,难道你们警察都这样对待纳税人的吗?」
王老五也站起来:「我走了,你们要是对这个保险柜好奇,自己打开看吧,要是保险柜有罪,你们也可以把它当犯人关押起来。」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
姓孔的警察吼叫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孔警官。」
王老五转过身来问。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警局,不是茶馆!」
姓孔的大声说道。
「你们没问我是怎么抓住盗窃犯的,说是回来录口供,可你们却只对我的保险柜感兴趣,你们这是在录口供吗?」
王老五开始怀疑警察们的用心,因为他听铁锤说过,是别人让他偷的,想得到保险柜里的东西,现在他不认为有人想要保险柜里的合欢佛了,而是想到了那盘录音带和银行卡,谁最想要它们呢?除了唐华那个小丑外,还会有别人吗,而唐华是警察,面前的也是警察,看来多半是冲唐华要的东西来的。王老五想到这些,开始怀疑起姓孔的这个警察也不是好东西,所以他更不想打开保险柜了,要是唐华要的东西被这个曾经与杜家勾结的警察得到,以后就没了制约唐华的把柄,江雪就有可能永远也回不到自己身边。
这个时候,钱文明来了,他是接到李仕兵电话,急忙从与老婆的温存中离开赶来的,他进门就给姓孔的警察说:「我是当事人的律师,我当事人所说的一切,都受法律保护,现在我以一个律师的名义,要求你们立刻让我的当事人回家,你们没权力扣押他这么长时间。」
「我们这是在办案,是找他来录口供的,不是扣押他。」
姓孔的认识钱文明,与他打过交道,知道这个人不好惹,所以很客气的说。
「武哥,他们没向你动手吧?有没有问你一些与盗窃案无关的问题?」
钱文明没理会姓孔的警察,而是用问的方式提醒王老五,可以不回答他们无理的问话。
「你来得正好,我要求他们立刻把我的保险柜送回我家里去,这个保险柜是我找回来的,不是他们抓住盗窃犯,现在却把我这个抓盗窃犯的人和被盗的保险柜带到这里来审问,算个什么事嘛。」
王老五给钱文明说。
有个警察从隔壁审讯室过来,姓孔的叫他陈大队,这个姓陈的原来是他们的头,他进来后看到王老五,笑着说:「王先生,你请坐。」
王老五看了这个姓陈的一眼,只好坐回他刚才的位置上,钱文明却给这个姓陈的说:「陈队长,你手下的人把我当事人带这里来审问,是不是搞错了?」
「钱大律师,我们这是程序,不是抓他,你也坐下来吧。」
姓陈的警察还是笑着说。
等钱文明也坐下,姓陈的才问王老五:「董大力交代了,说偷你的保险柜,是想拿到一件东西,你现在把保险柜打开,我们要确认他说的这件东西是否在保险柜里。」
「什么东西?」
王老五已经猜到,但他还是装着不知道的问。
「一盘录音带和一张银行卡。」
姓陈的警察说。
「他们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王老五从他口中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马上问。
「你先说,保险柜里有没有我说的录音带和银行卡?」
姓陈的警察问。
「有,但我不能给你。」
王老五肯定的回答。
「哈哈,你不用给我,我只要看到有这个东西就成,因为他们做案的动机是这个东西,所以得作为证物,等案子结了,自然会还给你的。」
姓陈的警察说。
「我想知道是谁主使铁锤干的?」
王老五问他。
「这个我们无从回答,因为这涉及与盗窃案无关的事情,你只要把录音带和银行卡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姓陈警察说。
「我信不过你们,因为这与人的性命有关。」
王老五确实信不过这些警察。
「哈哈,你不相信警察还能相信谁?放心吧,我们会保密的,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姓陈的警察说。
王老五想:“这倒是个机会,可以把唐华绳之以法的机会。”
于是说:「我要求在你们领导都在的时候交,另外,请你们把检察院的领导也找来。」
「你有顾虑?不相信我们,这可以理解,但你要清楚,你晚交一分钟,可能就有一分钟的危险,所以我建议你马上把东西给我们。」
姓陈的警察说。
「现在不行,等你们领导和检察院的领导来了,我自然会交出来。」
王老五打定主意,因为他不相信这几个小警察能把唐华绳之以法。
「那好吧,请你少等。」
姓陈的警察走出审讯室,去打电话了。
而那个姓孔的警察,也跟着出去,他神色有些慌张。
钱文明问:「武哥,是那个银行卡吗?可你怎么又有录音带呢?」
他知道姓陈的警察说的银行卡,因为那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但不知道还有录音带的事情。
「没错,是那张卡。」
王老五回答。
「你,你不会真要交出去吧?」
钱文明看了眼那个留在里面的小警察压低声音的问,他担心张天强和侯宝生被牵连。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交出去看来是不行了,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担着。」
王老五说。
一个多小时后,王老五要求的人都到齐了,他才打开保险柜,把蒋晓芊死前交给自己的录音带和那张存了三百多万的银行卡交给他们,同时,也把自己的命运交了出去,他准备着为此坐牢甚至被唐华找人暗杀的准备,要是江雪和孩子还在国内,他也许死也不会交。这是一次赌博,把他自己推上一条危险的道路,要是这些人不能把唐华搬倒,那么以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王老五很清楚,毕竟岛城这边的这些警察,难以管浙江那边的事情,这些警察,办案是需要程序的,也就是说还要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谁也说不清会发生些什么事。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5章:双胞胎姐弟
陈然与排骨三人跳窗逃跑后,他没跟排骨一起跑,也不敢回学校,而是跑到他姐姐陈默的宿舍。他现在能想到可以躲藏的地方,也只有他姐姐那里。
「你怎么啦?和谁打架了吗?」
陈默看到弟弟满脸青紫,惊异的望着陈然问。
「姐,我会坐牢的!会被学校开除的!」
陈然没回答陈默的问话,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坐到椅子上,说着话,开始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尽管他和陈默年龄一样,但他似乎比陈默小很多。
「究竟怎么啦?你快说呀!都急死人了!」
陈默把房间门关上,转身走到弟弟面前,双手扶在陈然的肩膀上摇晃着他问。
陈默在酒店的职务是领班,所以享受一个人住一间的待遇,她和弟弟陈然从小学到大学,读的始终是一个学校,都到岛城大学后,陈默学的是旅游专业,陈然学的是计算机。陈默毕业被海星酒店招聘,早郝冬梅两年进入酒店,陈然却考了研究生,他们老家是东北黑龙江的,父母都是工人,没什么背景,姐弟两感情一直很好,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能在岛城站住脚,还真的是不容易。
「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失去冬梅!」
陈然哭着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给姐姐说呀!」
陈默追问。
「我被骗了!是排骨骗了我!」
陈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很害怕,怕警察来抓他,怕坐牢。
「排骨?排骨是谁?他怎么骗你的?」
陈默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弟弟究竟说的什么:「你别急,慢慢给姐说。」
陈然于是开始把排骨怎么骗他去开保险柜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出来。
「姐,我还听到了冬梅叫哥的那个男人声音,就是那个姓王的,好象那个保险柜是他的,他带人找到了那些盗窃保险柜的人,他们还打了起来。」
陈然讲述完后抓住陈默的手说。
「这么说,警察还不知道,你跑出来的时候,警察还没到是吗?」
陈默震惊了,想不到自己的弟弟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我在跑回来的路上,看到几辆警车朝那里去了,多半是去抓他们的!怎么办呀?姐,那些人会说出我的,说不定警察现在正搜捕我呢!」
陈然惊恐的说:「不行,我得马上跑,不然警察会找到这里,也把你连累了。」
「跑!你往哪里跑啊!难道你以后要过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吗?你听姐说。」
陈默不愧是姐姐,在关键时候显示出一个姐姐的沉着冷静:「我们去自首,把那些人给你的五万元交给警察,向警察说明你是被骗的。」
「不行,警察不会相信的,警察会认为我和那些盗窃犯是一伙的!我不去!」
陈然这个满肚子学问的人,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害怕警察胜过怕贼,因为他常常听人家说警察一个个像侩子手,只要被抓进去的,没几个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所以他怕被抓进去。
「你的书白读了吗!你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是被欺骗的,是无辜的,只要主动说明问题,哪会把你当盗窃犯啊,我们现在就去。」
陈默说着,拉起陈然的手要往外走。
陈然挣脱开陈默的手说:「我不去!那样警察就会给学校说我的事情,我还能毕业吗?以后怎么见冬梅?」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即使你不去,警察不照样要去学校找你吗?现在我们主动去找警察,也许还有挽救的余地,要是你跑了,恐怕再也没办法了。」
陈默跺着脚说。
陈然一听,是啊,要是警察到学校抓人,不就把事情公开了嘛,那样,同学和老师不都知道了吗,他这才想明白,只好乖乖的跟着陈默出门,朝公安局而去。
王老五和钱文明正在刑警队办理手续,准备带着保险柜离开,陈默领着陈然进来了。
「陈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老五看看陈默又看看陈然,其实他心里早明白是怎么回事,李仕兵给他说过,陈然也和盗窃团伙在一起。
「王先生,我是带弟弟来向警察说明情况的,这里哪位是负责人?」
陈默看到王老五,有些难堪,但既然王老五问自己,也只好实话实说。
陈然低垂着头,不敢看王老五,他心里想:“这下完了,他肯定会给郝冬梅说这个事情。”
刚好姓陈的警察在,他看了眼陈然后问:「你就是陈然吧?」
陈然心中咯噔一下,原来警察早知道了,马上抬头回答:「是,我是陈然。」
「你坐吧,我们正要找你呢。」
姓陈的警察指了指一把椅子说:「盗窃保险柜的人都交代了,说你是负责开保险柜的。」
「不是,我是被他们骗去的。」
陈然还没坐下,立刻分辨说:「他们答应给我十万块钱,已经先预付了五万,所以我才去的,当时不知道保险柜是被偷的,真的!我一点都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没帮他们开,还被他们打了呢。」
「老孔,你过来,把陈然的口供录一下。」
姓陈的警察叫姓孔的警察过来给陈然录口供。
陈默把王老五拉到一边,小声的说:「王先生,请你帮我弟弟说说话,他真的没参与盗窃,他也不会干那种事的,你是保险柜的主人,现在保险柜也找回来了,盗窃犯也抓住了,可我弟弟是被他们骗去开保险柜的,我弟弟真的不知道要开的保险柜是他们偷的,他确实是被骗了,他没几天就要毕业,要是警察追究起来,到学校找他们老师和同学了解陈然情况,可就糟了,恐怕会把他前途耽误的,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王老五看着这个漂亮女人哀求的表情回答:「你别着急,警察会弄清楚的,我也会给你弟弟做证,当时我的一个朋友亲眼看到了他被那些盗窃犯殴打,逼迫他去开保险柜,你放心吧,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真是谢谢你,上次我弟弟在酒吧里打架,你也没追究,你可真是个好人,谢谢你!」
陈默听王老五这么说,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一个劲的说谢谢。
王老五在陈默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的头说陈然的事,你别太担心,只要你弟弟确实没参与盗窃团伙的盗窃行为,肯定不会有事的。」
王老五走回姓陈的警察面前说:「陈队长,我认识陈然,他根本没参与盗窃,确实是被那些盗窃犯逼的,我的朋友亲眼看到他被那些人殴打,逼迫他去开保险柜,你看这事能不能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他还是学生,快毕业了,你们把这个事情在这里处理完,是不是不要捅到他们学校里去,年轻人为了点钱,一时上当受骗也是难免,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把情况讲明,交出赃款就算了吧。要是记录在案,以后恐怕把他的前途给毁了,你们也不愿意让一个有为的青年人被毁了吧。」
姓陈的警察回答:「对于他的问题,我们会核实的,只要他配合我们,把他知道的事实讲清楚,要是他确实是被骗了,我们不会为难他,还有,要是他能帮助我们抓到那个叫排骨的人最好。」
陈默在王老五和姓陈的警察说话的时候,也走了过来,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回答:「我弟弟一定协助你们抓住那个叫排骨的,他就是被这个叫排骨的人给骗的。」
「你们先回去吧。」
姓陈的警察给王老五和陈默说:「你弟弟还得留下来,等录完口供才能回去。」
「他录完口供就可以回去了吗?」
陈默惊喜的问。
「哈哈,当然,他不是主动的来找我们了嘛,这个案子与他有牵连,但他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帮助了坏人,以后让他多长个心眼,别轻易相信人。」
姓陈的警察笑着说。
「你们真是好警察,真是感谢你们,我等弟弟录完口供后再回去。」
陈默的担忧没了,还赞着警察的好呢。
「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姓陈的警察说完,安排四个警察,把王老五的保险柜搬到他车的后备厢里。
王老五让钱文明先回去,他留下来陪陈默等陈然。
陈默这个时候很无助,需要有个人陪伴着,在王老五说要留下来陪她的时候,尽管嘴里说不用,其实她内心里欢喜得很,在岛城无亲无靠的她,时常感到寂寞,虽然有个双胞胎的弟弟在,可现在这个最亲的人出了事,连讨个主意的人都没有,一个女孩子,在这样一种情景下,最容易被男人的一句安慰话感动,此时的陈默就被王老五说留下来陪她等弟弟而感动了,以前她没特别注意过这个男人,以为王老五和一般有钱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可经过上次酒吧事件和这次保险柜案件,陈默开始对王老五有新的认识,觉得这是一个真正的爷们,敢作敢当,不斤斤计较,也深深理解了郝冬梅为什么迟迟没有和她弟弟陈然确立关系的原因了,她这才明白,郝冬梅在暗暗的爱着这个她叫哥的男人,这是一个值得每个女人去爱的男人,可又有几个女人配爱他呢。
在公安局刑警队的接待室里,王老五坐在陈默身边,抽着烟,也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陈默也不言语,两人都沉默着,但两个人心里都有扑通的声音在对话,陈默感激王老五没怪罪弟弟帮盗窃犯,王老五理解陈默现在的处境,所以两个人只是偶尔的对视一眼,咧嘴的笑笑。
「你……」
两人为了打破沉默,同时想问对方什么。
王老五笑了笑,说:「你先说。」
而陈默也有些羞涩的说:「还是你先说吧。」
王老五轻声咳嗽一声问:「你和你弟弟是双胞胎?」
陈默理了理鬓角回答:「我妈说我比陈然早出生几分钟,所以就成了姐姐。」
「看得出,你是个好姐姐。」
王老五说。
「你也有弟弟妹妹吧?」
陈默问。
「是啊,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王老五答。
「当老大的可不怎么好,总是让着弟弟妹妹。」
陈默说。
「没错,我从小都让着弟弟妹妹,有好吃的先给他们,那个时候家里穷,也没什么玩具,我就给弟弟用刀子刻木手枪玩,给妹妹做风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美好啊,长大了,反而生疏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美好时光。」
王老五讲着自己和弟弟妹妹的事情,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
「你是个好哥哥,我要是有个像你这样的哥哥该多好啊。从小,我一直这样想,要是有个哥哥,我会更幸福,什么事都有哥哥担着,不用总为弟弟着想。记得小时候,大概上小学一年级吧,我和弟弟是一个班的,有一次弟弟和同学打架,我还帮着他呢,在打弟弟那个小男孩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从那次以后,再也没有男生敢欺负我弟弟,因为他们都知道陈然有个会咬人的姐姐,呵呵,就这样,我像个假小子,充当了弟弟的保护神,一直到现在,都是我在保护他。」
陈默想到自己因为性格像男人,始终看不上那些追求她的男人,总觉得那些男人太面,没男人味。
「哈哈,你一个女生,真不容易,这个世界好象都是男人在保护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认识女人保护男人的。其实,我小时候,也总想有个哥哥或者姐姐,那样我就可以不用再谦让着弟弟妹妹,会少很多的委屈,不过,长大后我才发觉,还是当老大的好,被弟弟妹妹叫大哥的感觉,真好,一声大哥,让我浑身充满奋斗的力量,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他们的榜样。」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
「王先生,以后……以后,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陈默说这话的时候,都感觉到脸上在发烧。
王老五一怔,马上哈哈的大笑这回答:「当然可以,怎么会介意呢,有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叫我大哥,是我的福气呢。」
「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叫过一个男人大哥的。我们姐弟的事情,真的太感谢大哥你了,要不是你帮着我们,弟弟他上次就……」
陈默还没说完,被王老五打断了话语。
「别这么说,你都叫我大哥了,还这么见外,其实你弟弟人不错,我很喜欢他。」
王老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虚伪,因为他脑海里忽然冒出郝冬梅来,想到郝冬梅和陈然的交往,心里总是酸酸的,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陈然介入到郝冬梅和他的生活中来,可他表面上又装着很高兴,这种矛盾的心理,让王老五都不想多想郝冬梅的事情。
王老五和陈默聊到两点多时,陈然出来了,是和那个姓陈的警察一起出来的,王老五和陈默站起来走上去。陈默姐弟两说话的时候,姓陈的警察看着王老五问:「王先生,还没走啊?」
他看了看陈默,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神秘的对王老五笑了笑,那意思是说“原来是在泡漂亮妹妹啊!”
王老五没看出他笑什么,而是把他拉到一边问:「指使铁锤盗窃我保险柜的那个人,我出示的证据应该足够把他搬倒了吧?」
「我们已经和那边联系上了,明天会有人专门到我们这里来取证据,你放心吧,是坏蛋,总跑不脱法律制裁的。」
姓陈的警察说。
「有什么需要我出来作证的,你随时可以找我,但我不喜欢那个姓孔的警察。」
王老五这下才明白,警察队伍里,还是有好人的,比如这个姓陈的,可以算一个。
「哈哈,王先生是不是还为一年的事耿耿于怀啊?」
姓陈的警察拍了拍王老五的肩膀说:「我听说你上次的事情了,请你多谅解。快回去吧,这个案子能这么快告破,我们还真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的找到铁锤他们,恐怕证据早被销毁了。」
王老五和陈默姐弟走出刑警队,他给姐弟两说:「折腾了大半夜,你们饿了吧,要不,我请你们吃消夜。」
陈然始终不好意思正面看王老五,他录完口供出来,像是卸掉了个沉重的包袱,听王老五说吃消夜,还真感觉肚子咕噜的叫唤了。
陈默也想感谢王老五,所以马上说:「还是我请你,今天要不是大哥你,我弟弟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麻烦呢。」
「好吧,那就让你请我,我认识一个地方不错。」
王老五说完先上了自己的车。
陈默开的是自己的车,跟在王老五车后,朝岛城有名的夜市奔去。


【第二卷:天下大乱,只因合欢】 第06章:李仕兵陪女医生睡觉
王老五和陈默姐弟吃完宵夜回到家,已经快五点了,被撬烂的门已经在昨天下午找人修好,可放在车后备厢的保险柜因为没人,所以只好仍然放在车上,王老五把车停进车库,只拿上合欢佛,上楼进书房,见书房已经不再凌乱,保姆许姐已经收拾整齐,他看看书房里也没个地方放合欢佛,于是走到卧室,放进了衣柜里。
过去的这一天,让王老五感到疲倦,但他还是脱光衣服,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才躺到床上睡下。
中午他醒来时,许姐早已做好午餐,在吃饭的时候,王老五吩咐许姐晚上有客人来,让她到菜市场多买点菜,做些好吃的,特别嘱咐要做海鲜,让她把客房也收拾一下,说有人要住。然后他给李仕兵他们几个都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并吩咐李仕兵,让他下午到海星酒店把郝冬梅一起接到家里来。
郝冬梅这天上班,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惦记着她母亲要来的事,还惦记着王老五保险柜被盗的事情,一直到李仕兵到酒店来接自己,她才问:「哥的保险柜找回了吗?」
「找回了。」
李仕兵是和张天强及侯宝生一起到海星酒店的,郝冬梅从酒店出来坐上车问王老五的保险柜,李仕兵开动车后回答。
「没损失什么财物吧?」
郝冬梅又问。
「没损失,但要是去晚了,恐怕就有损失了。」
李仕兵对郝冬梅很有意见,好好的王老五不要,偏偏喜欢上个小白脸学生,所以他说话不冷不热的,张天强和侯宝生坐在车后座上也不说话。
「兵哥哥,你今天怎么啦?说话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还是你做的业务又出麻烦了?」
郝冬梅听出李仕兵对自己的冷淡,这可不是她认识的李仕兵,所以她这样问。
「冬梅,有个事我要给你说。」
李仕兵板着脸,不看郝冬梅。
「什么事?」
郝冬梅问。
「武哥的保险柜,差点被陈然打开了。」
李仕兵还是不看郝冬梅一眼的说。
「陈然?他怎么会去开哥的保险柜呢?」
郝冬梅心中一惊。
「昨天晚上,我们找到保险柜的时候,陈然那小子也和盗窃团伙在一起,帮他们开保险柜呢。」
李仕兵说。
郝冬梅这下可更吃惊了,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侯宝生和张天强,见他们都点头,意思是李仕兵说的没错。她张着小口,半天才问:「你们是说,陈然也是盗窃犯?」
三个男人都不回答,默认了,郝冬梅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是盗窃犯呢?」
「冬梅,你最好少跟这种人来往,不然以后会后悔的。」
李仕兵这个时候看了眼郝冬梅,像哥哥嘱咐妹妹一样的说。
「这么说,陈然被抓了吗?可是今天下午我还看到他姐姐来上班的,没什么异常呀,要是陈然被抓了,他姐姐应该最着急才是呀?」
郝冬梅说。
「他跑了,警察没到,他就和两个盗窃犯一起跳窗户跑了,所以现在还没抓到人,他姐姐当然不会知道啦。」
李仕兵他们还不知道陈然已经主动到警察那里交代问题了。
「跑了!天哪!他姐姐肯定还不知道,不行,我得给陈默打电话。」
说着,郝冬梅拿出电话来给酒店打,可酒店的人说陈默不在,她又打陈然的电话,提示说关机了:「怎么办?都找不到!」
郝冬梅很着急。
「都跑了你怎么能找到啊,以后别和那个小子来往了,上次在酒吧,武哥就饶了他,他现在却干出恩将仇报的事情,这样的男人不可靠。」
李仕兵说。
郝冬梅不说话了,尽管心中很为陈然着急,可她相信了李仕兵说的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么帅的一个人,竟然会干出如此勾当,郝冬梅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和他交往这么长时间,其实她对陈然也仅仅是有好感,并没真的爱上他,她心中只爱王老五。随着她对陈然了解的越多,越觉得陈然没王老五那么有男人气概,总爱炫耀,缺少些实在,也许是因为郝冬梅父亲死得早,她有恋父情结的心理,她只有在王老五身边,才能感受到女人那种安全和塌实,是王老五给予了她自信和尊严,以前同学都喜欢拿她说话的语调开玩笑,让她在同学面前很自卑,现在她那些同学中,除了好朋友杨汇音外,没几个比她过得好的,甚至有的还没找到工作,其中就有几个经常取笑她的女同学,还在拼命的找工作呢。所以郝冬梅很知足于对王老五的这份爱,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王老五在她心中的位置,即使以后自己嫁给了其他男人,可她真爱的,惟有王老五。
郝冬梅母女见面,免不了喜极而泣,母女俩见面后抱作一团,似乎眼泪代替了所有的话语,比赛似的哗哗的流。
王老五在郝冬梅母女俩抱头哭泣的时候,叫上李仕兵他们三人,把车里的保险柜抬上了楼。
「铁锤这帮狗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骗过保安,把这么重的保险柜给抬走的!」
张天强等保险柜重新放回书房后喘息着说。
「我听警察说,他们早就想下手了,可一直没机会,因为家里有人,直到家里都没人了,他们才动手。你们可能想都想不到是谁让他们干的?」
王老五也喘息着坐到椅子上说:「是唐华让他们干的,本来只是为了找回他的东西,可翻遍整个书房也没找到,于是才把保险柜给抬走了,我昨晚已经把他要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这回唐华那小子算是活到头了,要不是他给我演这么一出,也许他那些勾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回,他小子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原来是这个混蛋指使铁锤干的,难怪铁锤会破例的盗窃私人保险柜。」
张天强这才恍然大悟的说。
「武哥,肯定有本地的警察与姓唐的那小子勾结,要不然,姓唐的也不会找到铁锤这样在本地混的盗窃团伙。」
侯宝生这个时候说。
「你说的有道理,这里面肯定有本地警察参与的可能,所以我没把证据交给他们,而是要求当着检察院和公安局领导的面交出去。」
王老五说:「对了,仕兵,要是警察找你问陈然的事情,你就把看到他被铁锤他们殴打逼迫的事实告诉警察,他毕竟还是个学生,可不能耽误了他的前途。」
「武哥,你干嘛这么护着他?要是我,早让他到看守所里蹲着去了。」
李仕兵回答说。
「他是冬梅的好朋友,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还有,陈然这个事情,可别告诉冬梅知道。」
王老五实在不想让郝冬梅为此伤心。
「她已经知道了,我在来的路上给冬梅说过。」
李仕兵回答。
「你……你小子最近是怎么啦?以前话不多,现在变成个泼妇一样,总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王老五指着李仕兵,想到他和段向东闹的事情,心中就来气:「还有,你是不是在外面包养了女人?好你个小子,才从陈总那里出来多久,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再知道你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以后别怪我翻脸!」
「没有!我怎么会包养女人呢。」
李仕兵嬉皮笑脸的争辩道。
「你可是当了父亲的人了,与我们这些没结婚的可不一样。」
侯宝生在旁边看了眼王老五说。
「公司里早有传闻了,还说没有。」
张天强添油加醋的说。
「听听,你小子是臭名远扬了,还说没有,要是这些传到弟妹的耳里,你想过会是什么情形吗?你最好立刻与那个女人断了,听到了吗?」
王老五像对自己的弟弟一样的吼叫着说。
「真的没有,我哪有钱养女人啊,都是业务上的需要,和几个女医生有过来往,要是知道做业务是这么的难,像个孙子似的,不仅要陪医生吃喝玩乐,还得陪女的那个……那个……我才不愿意干这个经理呢。」
李仕兵有些委屈的说。
「呵呵,是不是女医生看上你这个猛男了?有这么好的事情,仕兵,让给我吧,我愿意,女医生肯定很火辣,床上功夫不错吧?」
张天强笑嘻嘻的说。
王老五也笑了起来:「你……被女医生给睡了?哈哈,你这叫做的什么业务啊!人家要你陪睡觉,你就乖乖的跟人家上床呀?肯定是你小子也看上了人家,这可是一只巴掌拍不响的,必须是两相情愿才能做的事。」
王老五以前跑业务的时候,也遇到过,其实这在当今这个社会里,不算新鲜,男人要女的陪睡,女的要男的陪睡,都一个样,也算是潜规则。
「就几次,还不是段总把临床费用取消了,业绩下滑得厉害,没钱给人家,实在没办法才这样的。」
李仕兵这回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没包养女人,只是陪了几个开处方的女医生睡过觉。
「是不是都很漂亮?不会是些老奶奶吧?」
张天强拿李仕兵开玩笑的说。
「去!我踢你!你才陪老奶奶睡呢。」
李仕兵说着抬脚要踢张天强。
侯宝生在一边乐得哈哈的笑,原来他看到李仕兵和女人在一起,是陪客户,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包养了二奶:「师兄,给我们说说,那些女医生在床上的样子,还有,她们是怎么叫床的?肯定都是些结婚了的,没在她们丈夫那里得到满足的女人吧?没把你给累爬下吗?哈哈……」
李仕兵红着脸看着王老五说:「以前,我听陈总说过,他没结婚时,刚开始跑业务,也遇到过女医生的这种要求,所以我才学他的,其实也不都是结婚了的女人,也有没结婚的大龄女人。」
「你这是为女医生服务,哈哈,仕兵,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我刀疤脸想当初,也是美女围着转,可惜现在有了刀疤后,别说美女,就是老奶奶看到,都会被吓跑了,要真让我干你这个经理,还真没办法开展业务呢。」
张天强还在取笑李仕兵。
「好了,别在说了,没养女人就好,记住,以后别干这种赔本买卖了,下楼吃饭吧,冬梅和她娘也该哭够了。」
王老五说完,先走出了书房下楼去。
晚饭后,李仕兵他们三人回市区了,郝冬梅和她母亲留了下来,准备在王老五家住一宿。
母女俩睡在一张床上,郝冬梅给她母亲说:「娘,这个房间,是我来哥家里时常住的。」
郝冬梅母亲看着心爱的女儿问:「冬梅,你和你哥那个了吗?」
「什么那个?娘,你问的是哪个?」
郝冬梅没明白母亲说的,奇怪的看着她母亲问。
「傻丫头,就是那个。」
她母亲用双手食指并在一起的说。
郝冬梅这才明白,她母亲问的是自己有没和王老五睡过觉,顿时脸红起来:「娘,你想哪里去了嘛!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那你怎么经常睡在这里呀?她家母亲不反对吗?」
郝冬梅母亲有些奇怪,一个没结婚的男人,经常有个女孩子在家里过夜,做父母的怎么会允许呢。
「是哥让我常来陪伯母伯父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郝冬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冬梅啊,娘是希望你以后能幸福快乐,不要像娘一样。」
母亲用手摸着郝冬梅的脸说。
「娘,你难道不快乐不幸福吗?」
郝冬梅以为是现在的男人不好。
「娘说这话,你别不爱听,说实话,娘和你那个死去的爹在一起生活时,要吃没吃要穿没穿的,一点都不幸福,更别说快乐了,当时娘也没这么想,可后来娘重新嫁了人,也就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娘才明白,以前和你爹过的那根本不叫日子,娘没给你说过,你爹他经常喝醉了打我,不是娘编排你死去的爹,而是你爹他有时候真像个畜生,说这些你也许不懂,以后等你遇到了,会明白现在娘说的,所以在你爹死后,娘改嫁了,本来要带你一起过的,可你的叔叔婶婶不同意,还骂娘是烂女人。现在娘的男人,很会疼人,娘和他过得很幸福,他从不喝酒,也不动手打娘,甚至还催我给你寄钱呢,总说我们再怎么不好,也不能让孩子在外面上学饿肚子什么的,其实,你现在的继父是个好人,娘和他过日子觉得舒心塌实。」
郝冬梅听着母亲讲述,这些,她过去都不知道,要是在以前她母亲这么说,郝冬梅肯定会挥手扇自己母亲嘴巴,但现在她能理解母亲的苦。
郝冬梅母亲继续说:「女人这辈子,很不容易,要是嫁的汉子没本事,只会在家里欺负女人,那么女人宁可别结婚。娘是过来人,日子过怕了,所以冬梅啊,娘劝你别嫌弃现在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可比去年娘看到第一眼时老多了,没想到才一年,他头发都开始发白了,像一年里老了十岁似的,男人没个女人照顾,也真是不容易,娘看得出来,他稀罕你,把娘当亲人一样,今天去飞机场接我,像娘的女婿似的,一口一个冬梅妈的叫,让娘心里觉得舒坦。到了这里,娘像进了皇宫一样,没想到还有人过着这样的日子,娘不知道他为什么没结婚,可娘心里清楚,他是个好男人,冬梅,你可别错过了,以后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你不会吃亏的。」
「娘,看你说的,哥他有喜欢的女人,才不稀罕咱呢。」
郝冬梅被她母亲说得脸红心跳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他要是有稀罕的女人,为甚不结婚哩?傻丫头,这说明他把你装在心里,觉得自己年纪大,配不上你,才迟迟不说出口。」
郝冬梅母亲轻轻的在郝冬梅肩膀上拍了一掌说:「娘这次来,就是要好好的帮你在他面前说道说道。」
「娘,你可别乱说,哥他不是那样的人,才不会听你的呢。」
郝冬梅真怕母亲在王老五面前说这些,所以马上制止母亲。
「为甚?咱女儿这么漂亮,像花一样,他还会不稀罕?娘等他的娘和爹回来,就给他们说这个事情,既然他娘和爹都喜欢你,这事就好办哩。」
郝冬梅母亲说。
「其实,哥是个很重感情的男人,他过去喜欢上的女人,个个都很漂亮,而且他一直想着她们,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才没能结婚,娘,这个事以后我慢慢和哥说,你别管,你到这里来一趟不容易,我好好的陪你到处逛逛,岛城好地方多了去了。」
郝冬梅打了个哈欠,最后说:「娘,快睡吧,我困了,好久没这么和娘睡觉,真好。」
说着,抱着母亲的身体,像个孩子似的闭上眼睛,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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