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风流逍遥侯(全)-10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九章你是淫贼我是花妖

夜里,千叶影儿为了感谢别玉寒为其解围,特让明镜、如月两个丫环做了四牒下酒的小菜,端上上好的女儿红,高高兴兴陪别玉寒喝上两盅。别玉寒道:“有菜有酒有美女,再对上两句,方为人间美事。谁对不上罚谁喝酒。我开头,句子里含有谁的名字,谁往下对。”

“那不行,我可没什么学问。”从小喜耍马鞭不喜读书的杜隽一听要对诗,立刻急了。

“不行也得行,首尾字要相同才行,对得好待会儿有赏。”

“什么赏?”阿娇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别玉寒说着首先吟道:“帘外娇花帘内香。”

阿娇一厥嘴:“这事你总是先想着你表妹。”歪头想了想,开口道:“香浓肌冰影儿长。”

“影儿姐姐她长吗?她最矮了。”杜隽叫道。千叶影儿白了她一眼,脸一红张口吟道:“长玉寒口心儿暖。”

别玉寒接道:“暖心温得杜隽懒。”

杜隽急得憋红着脸想了半天,瞟了一眼阿娇,忽然开口道:“懒看娇影抚萧忙。”

阿娇格格笑道:“忙上忙下别玉寒。”

“寒去春来影入鸾。”

千叶影儿听了红脸骂她们下流,低声吟道:“鸾倒花烛身娇软。”

“怎么又转我这儿。”阿娇不平地叫道,想了想恨声道:“软娇隽兰把枪含。”

杜隽使劲想了想,突然说道::“含来含去含俩蛋。”说完格格笑了起来。千叶影儿红脸瞪她,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夸杜隽聪明。

别玉寒开口接道:“蛋打霜叶玉门关。”冲千叶影儿一笑,将她搂入怀中。千叶影儿扭捏着低头说道:“关内娇嫩关外残。”

众人听了千叶影儿的诗句,格格笑了起来,千叶影儿将头埋得更低。

酒下肚,诗出口,还是色诗黄段,三女早已春情泛滥,醉眼朦胧,别玉寒看在眼里更觉娇媚,酒未尽,三女却已被别玉寒脱得一丝不挂。感激别玉寒为自己解了围,夜里千叶影儿箫吹的特卖力、主动。这夜别玉寒享受了半天,便从影儿的口中拔出早已胀得让影儿几乎含不住的巨龙,进了杜隽的身子里。下面一阵鞭挞,上面两只大手使劲揉搓着杜隽特大号的乳峰。柔软而又结实,不时忍不住咬一下峰上颤抖的樱桃。杜隽不久败下了阵,瘫在床上。不忍心再鞭挞杜隽,只好拨出插入阿娇的菊花小穴。旁边看了半天,不时摸一摸表哥进出杜隽的巨龙,阿娇此时早已春意四溢,爱液潺潺。表哥的东西一进自己的菊花小穴,便嘤的一声前身无力趴下,一只手揉起自己沾满爱液的小红豆。

千叶影儿看着别玉寒大得不能再大的巨物肆意蹂躏杜隽和阿娇,心痛地抚摸着二女的秀发,叮嘱别玉寒轻点,轻点。别玉寒才顾不上那么多,咆哮着发了疯似地前冲后撞,在阿娇呻吟着瘫趴到床上,如同一只白白肥肥的大螃蟹时,大吼一声,将一股白白粘稠的精液射了进去。

“你就不能轻一点?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千叶影儿一面为他和阿娇擦着脏物,一面怪他。

“正猴急呢,能悬崖勒马吗?”

千叶影儿使劲瞪他一眼。一身汗的别玉寒躺到阿娇身旁,一把将娇小的千叶影儿抱到自己身上坐下,双手捂住她那双小巧玲珑的香乳,轻轻揉弄。

“不要。”满脸红晕的她双手按住别玉寒的手,轻轻吟道。

“表哥,你真要来个百花满院、百鸟争鸣啊?”心满意足、慵懒地躺在身旁的阿娇想起表哥对第一嫖客喊的话,问他。

“那当然,你们几个这么不顶用,还不得把我给难受死了。”朝阿娇的洁白大腿就是一巴掌。

阿娇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恶狠狠地白她:“你倒不难受了,累死你。”

另一旁的杜隽点着别玉寒的脑袋:“你呀,还不满足,简直就像我们牧场上一匹不知疲倦的种马。”

“你试过?他的小兄弟大不大?”别玉寒调皮地问她。

“大你的头。你才试过呢。”杜隽腾地坐了起来,涨红着脸,一对肥硕的大玉兔在胸前跳来跳去。

“我们姊妹命苦。本来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谁知是一大坏蛋,大淫贼。”千叶影儿摆出一副我命太苦的可怜兮兮、后悔莫及的脸孔。

“喂,影儿,是你说我有多妻之相的。”将矛头指向千叶影儿。

杜隽和阿娇齐齐瞪向千叶影儿。千叶影儿十分不好意思,脸胀得通红,赶紧拼命辩解:“你现在已经有了三位娇妻,自然是多妻之像了。谁也没让你来个百花满院、百鸟争鸣啊。”

三女轮流上阵,一会儿口诛笔伐骂他是大淫贼,色狼一条;一会儿苦口婆心劝他色易伤身,应近君子而远小人。

“他如来个百花满院、百鸟争鸣,咱们就给他来个红杏出墙、百鸟出林。”千叶影儿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对,对,给他几顶绿头巾戴戴。”杜隽冲他挥舞起小粉拳。

“不,给他百顶绿皮帽子,压死他。”阿娇咬牙切齿。

“反了,反了。现在刚三个就开始造反,再多娶几个还不上梁揭瓦、反上了天。”别玉寒见状大叫起来。叫声先整大的,翻身起床将千叶影儿掀倒,分开她的双腿,将不知何时又变得硬帮帮的小二哥顶在她的肉缝上,由下往上、再由上向下来回慢慢划过,最后停留在那颗小小的相思红豆上,忽轻忽重地摩擦起来。千叶影儿痒得忍不住轻声呻吟,扭动起小巧的屁股。

“不准动,否则不小心溜进去了本人概不负责。”

别玉寒一声喊比什么都管用,千叶影儿使劲白了他一眼,立刻不再乱动。无奈别玉寒那东西在那里乱蹭乱撞,弄得她下面奇痒,痒得直流水,心里像个小鼓在敲。屁股不敢扭,只好闭上眼来回扭头,一头秀丽的黑发紊乱地遮住半边胀得通红的俏脸。

看到千叶影儿难受地样子,杜隽和阿娇紧紧握住她的手。阿娇还为她理理盖在脸上的秀发。

“影儿姐,在门外磨蹭比进里面还难受,让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别再守身如玉、留着这最后一哆嗦了,索性便宜他得了。”杜隽好心劝千叶影儿。

千叶影儿闭着眼将头左右摆了两下,不知是不同意还是难受的不得不扭头。千叶影儿这儿酸痒难忍,别玉寒那里也磨的胀痛难耐。往床上一躺,告诉杜隽想骑马就上来。杜隽白他一眼,说上就上,翻身骑在别玉寒身上。阿娇代劳为其扶正了,杜隽骂声也不知吃什么了老是这么大,扭动着两瓣肥白丰满的香臀艰难地吞下别玉寒的巨龙。千叶影儿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了,谁知别玉寒拎小鸡似一把将她拽过去,强行分开双腿把她按坐在自己的头上,张嘴咬向爱液潺潺的腿跟处,喝起冷香丸化成的香液。千叶影儿一声轻哼,瘫坐在别玉寒的脸上。

虽然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可这匹马显然不好征服。不一会儿,健壮丰腴的杜隽已是娇哼连连,满身香汗,连叫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翻身下马。阿娇不服气,跨马上阵,经历千叶影儿和杜隽折腾的巨龙,此时更加怒张,阿娇的菊花小穴被充实的满满的,比杜隽更不如,早早败下阵来。

因前面射过一次,别玉寒这会儿忍的更久,此时正在兴头上,见状大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如此不顶用。本人正憋得难受,我看不如今晚通通给破了。影儿、阿娇前面,杜隽后面。”

翻身就要把早已瘫软的千叶影儿压到身下。千叶影儿吓得大叫不行,拼命喊叫咱们有约在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阿娇直往床里躲,嚷着当初给你你不要,现在晚了,到南京才给你前面。杜隽说本姑娘要保持后面这片处女地,任何人不准侵犯。

最后还是千叶影儿可怜巴巴说:“要不我们给你亲出来,你就放过我们?”

“哪要看侍候得你老公如何了?”

当别玉寒一脸的幸福,躺在床上无穷回味三女共吹一箫时的情景时,三女揉着腮帮子,双双凤眼恨恨地瞪着他,嘴上,脸上沾着别玉寒四处喷射的白白精液。

“憋,憋,哪天憋死你。”杜隽一脸恶恨恨的样子。

“天天射,还是这么多,弄得人家哪儿都是,以后不能给他吃好的。”阿娇嘟囔着拿香帕擦自己的脸。

“喂,喂,喂,我还没满足呢,擦把脸,喝口水咱们接着来。”

“啊?!”三女你望我,我望你,真是撞见鬼了,他哪来那么大劲?千叶影儿横道:“再来。再来我们就把你这喂不饱的大淫贼给阉了。”

“那我侍候侍候你们,用这个。”把舌头伸出来,冲三人晃动晃动。三女脸都红了,齐声道:“不要。”

别玉寒却不管不顾,再把三人并排搁倒床上,施展舌功,轮流侍候。本已无力的三人片刻间瘫软成三堆娇吟的香泥。

“我也觉得有你们仨在身旁,别某这辈子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再不做他想。可是胯间这东西越来越不争气,越来越喂不饱。喂,都是你们把他惯坏了。”此时的别玉寒头枕在杜隽丰满柔软的胸脯上,影儿、阿娇一人一边偎依在他的怀中。杜隽将手插入别玉寒的长发中轻柔地抚摸着。

“换个臭男人想让我们惯还惯不着呢。”身为十美的杜隽眼自是长在头顶。

“喂,影儿,这江湖十美是谁排的?王幽兰那丫头长得也不差,怎么就没进十美?”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没人知道是谁排的,江湖是一个搬弄是非、流言蜚语横行的地方。所以才有什么‘三花二淫一嫖客’、‘武林四杰’、‘中原五公子’等等编排。三年前某些人无聊,又排起‘江湖十美’来,还编排了什么‘火凤凰,冷罗刹,双燕娇依南宫花;女诸葛,芙蓉剑,玲珑如玉梦如烟。’一传十,十传百,便就这么广为传播,我们也就无可奈何地出了名,成了人人想见的怪物。”

千叶影儿笑了笑,往别玉寒的胸膛钻了钻:“其实,寒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十美又怎能网络江湖中所有的美女。王姑娘就是一个例子。王姑娘未被选入最大的可能是她最近刚入江湖,未赶上无聊之人编排的趟。加上编排的人可能当时又无缘见过她。王姑娘的师父虽在江湖名列十大高手第二,但披发修行,很少答理江湖之事。故见过黄山神尼的人少之又少,她的徒弟更是无人知道了。但现在她刚一出山,就胜了武林四杰中的沈岩,杀了龙虎镖局的公子,挑战拥有十大高手和武林四杰的东方世家,获得夺命仙子的称号。可谓不鸣则一,一鸣惊人,风头盖过了武林十美。喂,你知道吗?听说她师父黄山神尼当年也是名震江湖的美人。十五年前华山论剑夺得第二时,在场群雄无不为她的容貌倾倒,说是二十年前江湖第一美女龙乔儿归隐之后最美的女中豪杰。华山比武后好多年轻英俊赴黄山寻美个个未睹天颜、空手而归。”

“你是不是想把姓王的加进来,把我从十美中给踢出去?”杜隽名列十美之末,如果有人把王幽兰或别的女人加进去,第一个被请出去的就是她。女人看待自己的容貌胜过生命,此时的杜隽嘴噘得高高的足以挂一酒葫芦。抚摸他头发的手此刻正拧着他的耳朵。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再说武林十美又不是我编排的,岂是我说改就能改的。”别玉寒被人揪着耳朵,赶紧老老实实辩解。

“那你也不准动这样的念头。”杜隽不依不饶。

“你都要做别某的老婆了,可不能再出去争什么十美八美的,真想招蜂惹蝶,给你老公带两顶绿头巾?那我现在就休了你得了。”

“真的?好,影儿姐、阿娇都听着呢,以后你要反悔了她们可都是证人。”

“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影儿,去把你老公护二哥的龙皮包袱拿来。”

“说话真难听。”说得千叶影儿脸都红了,白他一眼,光着身子下床,扭着娇小完美的香臀到柜子里把别玉寒天天不离身的龙皮包裹,返回床上。包裹在千叶影儿的手里似乎很沉,重重扔到床上。

“什么破东西这么沉,还天天背在身上,不怕压死你呀。”阿娇叫道。

别玉寒不理她,坐起来将包裹打开,是一张龟壳。

“怪不得你能当缩头乌龟呢?”千叶影儿想起别玉寒被三大杀手偷袭时当了缩头乌龟的事,用小手敲敲打打:“还真结实。”

“那当然,与龙皮一样刀枪不入。”别玉寒自豪地拿开龟壳,露出灿烂夺目的珠宝首饰和那精致的玉盒。

“啊!”三女惊叫一声,赶忙捂住口。这么多的珠宝,饶是出身官家、商家和江湖四大世家,也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珠宝首饰。

“真的假的?表哥。”阿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表哥天天把一堆假东西背身上,有病啊。骂你表哥呢?”别玉寒瞪了她一眼。阿娇冲他吐吐舌头。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珠宝?不是从皇宫里偷出来的吧?”杜隽认为只有皇帝之家才会有这么多贵重的珠宝。

别玉寒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千叶影儿笑一笑靠在别玉寒臂膀上:“我们的寒郎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你们就不要瞎猜了。”

“这是我从山洞里带出来的。那里还有很多很多呢,你老公不贪财,只是选了些不起眼的,拿回家孝敬父母用的。今天你们每人挑一件作为我给你们定亲的聘礼,应该不算太薄了吧。”

阿娇和杜隽双手捧起珠宝,似乎被夜明珠挑花了眼,不知哪一件是最好的。

“表哥两件行不行?”

“不行,每人只一件。”

“小气鬼。”阿娇骂道。

“小气鬼?你知不知道每一件都值至少十万八万两银子。你那武昌府侍郎的儿子老公能给你这么多做聘礼?啊呀,这聘礼太贵了,我不下了,明天到大街上给你们买两串假的带带得了。”别玉寒作势要收回来。

“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杜隽叫道,与阿娇紧紧把珠宝抱在自己怀中。千叶影儿格格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挑件东西也竟是如此的困难。”阿娇不甘心地嘟囔着,最后选了串红色的珠子,挂在脖子上。杜隽选了串一模一样但白色的珠子,正是与自己在南京卖出的蓝色的珠子相配的。心里暗暗后悔,当初如果不卖那串珠子的话,现在加上影儿,每人一串该多好。

轮到千叶影儿,她从中挑选了一颗硕大的闪闪发光发光的夜明珠,跳下床跑到柜子里拿出一丝织的精致小网子,将夜明珠放进去挂在脖子上。立刻,柔和幽美的光芒映照出她典雅无瑕的裸体,显得异常淡雅娴香。

别玉寒眼立刻直了,下面又来了蠢蠢欲动的感觉。千叶影儿见别玉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娇羞地瞪他一眼,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娇躯盖上。

“回南京如果姨父不同意你嫁给表哥,你得还表哥珠子。”

“没门。”回答斩钉截铁,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指非表哥不嫁呢,还是指嫁给谁这珠子也不还你了。

“影儿,如果你将来真的做了东方家的媳妇,我就让你做寡妇。”手伸进被子里,拉住她的小手,摸向自己腿间。

“啊,你不是人。”刚刚射过,马上又恢复雄风,那么坚硬如铁傲立着,着实把千叶影儿下了一跳,赶忙将手拿开,身子向旁边挪挪。

“今天定了亲,我就是你们的老公了。近日动身到武昌、南京提亲。另外写封聘书送到牧场,如无意外,明年咱们就缔结连理。你们的公公婆婆还等着抱孙子孙女呢,我也想当爹了。”

三女娇羞地白他,心里却美滋滋的别提了。终于身有所托,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风度翩翩、英俊阳刚、文武双全、却又永远喂不饱的大坏蛋。

别玉寒又要往三人身上爬。三女早已娇无力,谁也不让他上去。

“表哥,古时不是有代父从军什么的。要不我去把明镜、如月给你叫来,让她们替主子上阵”

“缺你的德吧,阿娇。”话未说完,千叶影儿就拿手掐她。

“反正她们早晚也要随姐姐嫁过来的。”阿娇娇笑着躲开千叶影儿的手。

“那也不能让他来个主仆通吃,美死他。”千叶影儿瞪了别玉寒一眼,又将身子偎依到怀中:“碰上这么一喂不饱的东西,是我们姊妹命苦,不知以后要给我们添多少姐妹呢。”充满酸酸的哀伤。

“那也不准他喜新厌旧。”阿娇气冲冲地叫道。

“不准到妓院那种脏地方招花惹草,带一身的花柳病回来。”杜隽也要立规矩。

今夜特别满足的三女又私订终身,有了安全感,心里美滋滋地,便随他去,不再反对他是否多招几个姐妹。谁让自己的老公英俊潇洒,又那么能干呢。不说与其有肌肤之亲的九幽修罗教主、江湖第二美女甄如玉,光看他对王幽兰如此垂涎其美色,日后难保不娶进门。还有那位皇帝的妹妹,三天两头往这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别玉寒见三人不再反对自己多娶妻妾,已深知女人心的他立刻光着身子跪在床上:“别某发誓绝对喜新不厌旧。老婆永远是老婆,恩恩爱爱,一生一世。如别某尝到新的就丢弃旧的,就让别某下辈子不长老二。”

日后真弄个公主进门,自己还不天天请安下跪什么的。说不好哪天被休了呢,如今有了别玉寒的誓言,心里就踏实了。千叶影儿却骂他:“这是发的什么屁誓?这辈子做够了男人,下辈子再做女人,美死你。”

杜隽、阿娇也要他重新发誓。别玉寒说:“我的意思是下辈子做太监去,不男不女。”

阿娇说:“你是想着朝阳公主,便想混进宫里去。”

别玉寒急得摇头晃脑:“我进了宫也是奴才。”

三女情不自禁哈哈乐了起来。千叶影儿见别玉寒上面摇头晃脑,下面翘翘的硕大分身也跟着摆来摆去,难看死了,赶紧拿被子围上。

别玉寒一把扔开被子:“他也跟着起誓呢。”

三女红着脸骂他大淫贼,大混球,下流胚。

就在她们在拿明镜、如月取笑时,隔壁房子里的明镜、如月躺在床上也未能入睡。听见隔壁别玉寒狼一样的又吼又叫和阿娇、杜隽娇滴滴让人销魂的呻吟声,实在无法入睡。明镜见旁边床上的碧儿毫无动静,看来是睡着了。便偷偷下床,爬到如月的床上,钻进被子里。

“如月,你说咱们家小姐受得了吗?”

此时如月脸上热热的,取笑她:“我哪知道?要不你过去问问?不行就替主子笑劳。平常你可是最爱为主子分忧了。”

“去你的。”明镜轻轻推打了如月一下。想一想:“我可不敢去,你听公子那叫声,吓死人了。”

“你不是常说男人就要狠么。”

“我,我那是指在功夫上。”明镜赶紧辩解。

“公子这也是功夫啊。”如月格格笑了,又不敢大声,赶紧捂住嘴。

“去你的。再说我不理你了。”真的闭口不言。

如月见明镜不开口,过了会轻轻推了推她:“你说小姐她们三人就降服不了公子?”

其实碧儿并未入睡,听着隔壁的动静,想起了沈岩,不觉春心荡漾。正在想入非非,听到明镜起床溜到如月床上,便竖耳偷听二人谈话。此刻听如月问,忍不住给出一句:“把你们俩加上也降服不了。”

明镜、如月大窘,羞得赶紧将头蒙上。

折腾了一夜,日上竹竿四人才起床。明镜如月和碧儿侍候主人们更衣洗漱完毕,来到餐桌旁坐下。明镜端上热过好几遍的美酒。如月、碧儿端上早做好因在火上保温而仍热乎的精致早点。别玉寒喝了一口用冰糖煮的莲子银耳西米粥,赞不绝口:“啊!能在京城这寒冷的深秋初冬喝上一碗如此香甜的莲子银耳西米粥,真是幸福呀。影儿,这两个丫头做饭如此好吃,我得留在身边。”

千叶影儿还未开口,碧儿抢道:“那没问题,有人正想代主分忧呢。”

三女大窘,以为昨夜的谈话被碧儿偷听到。明镜、如月一听碧儿如此说,更为着急,心里琢磨如何制止她说下去。只有别玉寒想是什么都不知道,故意问碧儿:“碧儿,她们要怎样带主分忧啊?”

“不准说。”明镜、如月齐声喊,俏脸绯红追向碧儿。碧儿逃向门外,俩丫头追了出去。三女齐齐瞪了别玉寒一眼。别玉寒装做事事与自己无关的神态,悠闲地喝上一口莲子粥。

正吃的香,沈岩进来。别玉寒冲他喊道:“快坐下尝尝明镜、碧儿她们做的莲子粥,好喝死了。”

沈岩一屁股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清早的你就不见了身影,敢情跑去找冷如心”见沈岩一脸的阴沉,忙打住话头:“沈兄怎么了?你好像不大高兴。”

沈岩又干了一杯,重重将酒杯放到桌上:“你小子天天就知道乐呵,江湖上出了那么多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三女被他那句‘就知道乐呵’羞的红了脸,忙低头喝粥。别玉寒倒不在乎,白了沈岩一眼:“江湖上哪天没有事才怪呢。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听说过龙风吗?”一向少言寡语的沈岩竟有耐心问起问题。

“当然知道,那不是你老大吗?”别玉寒哈哈一乐:“噢,对了,我在五香楼听人说他近日荡平了洞庭十八寨,成为五十年来第一位洞庭十八盟的盟主。洞庭十八盟由此而与一门一教一谷齐名,成为排名‘二帮’之前的一大门派。你小子是不是看到龙风当了盟主眼红了?那你把三堡统一成一堡,比他妈的洞庭十八盟还厉害。”

“屁!我沈岩如是见什么都眼红的人,岂不早就学你朝三暮四、五花同开”见三女娇羞地噘嘴瞪着他,赶忙住口,喝口酒掩饰窘迫。

“你小子没有朝三暮四、五花同开,可也快要朝二暮一、二花通吃了。”

别玉寒这话立刻弄沈岩一大红脸。沈岩瞪他一眼:“老子给你讲正事呢。那你听没听说龙风与大江帮帮主霸王枪洪雷结盟一事。”(小说)

在坐的大吃一惊,尤其是别玉寒和千叶影儿。二者结盟,那三峡以东长江中下游一带富裕的鱼米之乡就几乎为他们垄断了,声势定会超过其他门派。别玉寒心里一惊,面上却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那你们八剑堡被夹在中间岂不难受?怪不得你一脸的不高兴。”

“就你小子聪明,别高兴的太早,你也轻松不了。”沈岩突然停下,端起酒杯慢悠悠喝起来。

阿娇一听与表哥有关,坐不住了,一把从沈岩手中夺过酒杯:“沈大哥,有屁快放,别扭扭捏捏的端着个架子。”

“我这屁还是慢点放吧,省得你们吃不好早饭。”

众人差点把饭给喷出来。别玉寒指着莲子粥:“你小子别在饭桌上屁呀屁的,碧儿她们做的香甜莲子粥都让你给屁臭了。”

刚跑进门的碧儿、明镜和如月脸都红了,站在那里扭扭捏捏,不知所措。

“唐门发出了‘毒杀令’。”沈岩一字一句说出这几个字。

众人大惊,饭厅里一片沉寂。唐门‘毒杀令’自十年前发出追杀劫了龙虎镖局镖的西北大盗魏不怯后,未再发出过,可见江湖人无不忌惮唐门,不敢动唐门中人一根汗毛。

倒是别玉寒神态自若,喝了口莲子粥:“你这屁还不臭,那么大惊小怪的干吗?”

沈岩哼了一声:“那再给你来一臭的。”

众人更惊,还有什么更臭的?齐齐望向沈岩。沈岩盯着别玉寒,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是淫贼。”

阿娇一口饭喷了出来,杜隽捂住嘴,一向端庄娴淑的千叶影儿脸儿通红,使劲瞪沈岩一眼,又瞪别玉寒一眼。三个丫头不好意思笑出声,使劲捂住嘴。谁也没想到一向口讷的沈岩竟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众女乐了,别玉寒可挂不住了,脸一沉:“沈岩,别某又不干下三滥的事,你怎么如此这般骂我,太不够朋友了吧。”

“你干什么事我管过你?又怎会骂你?”沈岩也瞪起了眼:“这是近日传遍京城江湖的一件大事,是老子今早到茶肆喝茶时听江湖人讲的,赶忙回来给你报个信。”

别玉寒脸色稍缓:“他们怎么说我?”

“‘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你现在比‘三花二淫一嫖客’还厉害。”

大家都惊呆了,杜隽、阿娇和千叶影儿听到自己的老公被称做江湖最大的淫贼,震惊之余嘴都气歪了。明镜视自己家小姐未来的姑爷为神明,更是沉不住气,张口骂道:“哪个缺德的下三滥编排出这个,我非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一辈子都再开不了口。”

“对,我要把造谣的人大卸八块。”阿娇尖叫起来。

“不,碎尸万段。”杜隽咬牙切齿,紧握粉拳。

只有千叶影儿没有开口,但一张俏脸却是苍白。倒是别玉寒拍拍她的小手,宽慰她们:“别管怎么说,你老公弄了个第一,如果把我排在肥冬瓜后面,那才气死我呢。”

千叶影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转头问沈岩:“可有人讲为什么这么叫?”

看了千叶影儿和杜隽、阿娇一眼,吞吞吐吐了半天:“说他逛妓院吓晕了小桃花,吃瘪了‘百花园’五大头牌,把第一嫖客都给吓得裤子没穿,跳窗而逃;为争宠梦如烟在听春楼与东方腾云大打出手;在京城买了豪宅,金屋藏娇,连十美都被其拐走了一双。甚,甚至一男多女,主仆同同同”支吾半天,猛一拍桌子:“我当时就大骂起来,差点把茶肆给掀了。”

明镜、如月和碧儿听了脸憋得通红。明镜又要张口骂人,别玉寒一挥手,明镜立刻闭口。别玉寒问道:“还有呢?”

“没、没有了。”沈岩低头喝酒,不看别玉寒。

“听说九幽修罗教与江南柳家和崆峒等派打得正酣,双方死了不少人,可有此事?”

“你知道了还问。”沈岩白了他一眼:“江南柳家和崆峒派伤亡惨重,发出英雄帖,广邀七大剑派和其他与九幽修罗教有仇的门派,于下月冬至那天讨伐九幽修罗教。据说连少林、武当也要参与。这事也与你脱不了关系。英雄帖上说甄如玉是一代淫娃,放荡不羁,利用多年未现江湖的天下第一淫毒‘阴阳合修百花丸’奸杀众多武林后俊。本与你淫书生别玉寒狼狈为奸、但被你玩弄后甩掉,更仇视狂杀天下武林同道,手段惨不忍睹,恶毒不输五十年前阴阳二妖。特定于腊月初八向九幽修罗教讨还公道。”

“放屁,如玉姐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这是冤枉她。”杜隽与甄如玉相处最久,又曾共侍一夫,感情最深。在徐州又夜访甄如玉,知道事情真相,故此一听到这些就忍不住替她不平。

“活该!谁让她如此对待表哥呢?”阿娇却恨死甄如玉差点害死表哥,此时倍感痛快。

“如玉姐姐也有苦衷。”杜隽争道。

“什么苦衷也不能害表哥。”阿娇一点不相让。

“住口!”别玉寒一声冷喝,脸阴沉沉的。杜隽和阿娇立刻闭口不言。

一向潇洒超脱、从不发脾气的别玉寒发了脾气,大家谁也不敢再开口。沉沉闷闷地吃着早饭,香甜鲜美的莲子汤喝在口中毫无滋味。半晌,别玉寒饮掉面前杯中酒:“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让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给破坏了。”

“大喜?”沈岩和众丫环一头雾水,外面都闹翻天了,这里还有喜事?

别玉寒哈哈乐道:“昨夜天下第一淫贼淫书生别玉寒与三位佳人床上私定终身。如果她们不怕做淫贼的老婆、丢人显眼或是做寡妇而不改初衷,她们就是扬州神童、乡试省试头名、天下第一淫贼淫书生的妻子,别夫人了。”

三女听别玉寒说的如此露骨,连在床上私定终身的事也当着大家的面宣布出来,脸唰的红了,齐声啐她。千叶影儿更是骂他:“看你这德性,叫你淫贼一点都不冤枉。”

“既然如此,你们别给我这大淫贼丢脸,快去换上最好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咱们到京城最有名的‘京味轩’庆祝一番。还有明镜、如月,别人说什么主仆同、同、同什么的,那你们就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碧儿多灌沈岩几杯”话未说完,几个丫头已跑了出去。

别玉寒与沈岩在厅里喝着酒等影儿她们更衣。别玉寒喝干杯中酒:“这么久,女人穿衣服比脱衣服慢多了。以后你可要少娶俩,否则够你等的。”

“你小子是不是黄汤灌多了?”沈岩拿眼瞪他,心里却感激别玉寒拿自己当朋友。

“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喂,你跟如心怎么样了?碧儿上钩吗?”

沈岩一脸的窘迫,正要骂他,几个女的走进厅里。二人眼前一亮。三女和三个丫环个个精心打扮,轻描淡抹,越发清秀绝伦。

怪不得这么久!

高大丰腴的杜隽穿上她火凤凰的招牌红裙、红靴、红皮袄。胸前一对春山将红皮袄高高撑起,丰满的翘臀下一双圆圆的玉腿露在红裙与红马靴之间。真是该凸的地方一点都掩不住,不该露的地方全敞开在外。如此衣不蔽体、胸部高耸、双腿修长让人心辕意马,经不起诱惑。

阿娇身着一条白底红色碎花拖地长裙,外罩一件棕色翻领长皮袄,一条红色纱巾松松挽住的秀发像瀑布般洒落在肩上,好一个小家碧玉,楚楚依人。

千叶影儿却穿上她在荆州道上初识别玉寒时所穿的一袭拖地碧绿色长裙。前胸所绣几片脱俗的白色竹叶令别玉寒回忆起当初相遇她时的情景。外套一件大红敞胸带斗篷的披风,袅袅婷婷,温柔沉静中透着淡雅娴香,人虽娇小却神采自若而又落落大方。

三个丫头也是穿红戴绿,打扮的姿色楚楚动人,个个水灵灵的小美人。更显得碧儿小巧娇柔,明镜清丽高挑,如月恬静温柔。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冷冽的秋风飕飕的,寒冷刺骨。虽然主仆六人钻进八马香车里,别玉寒仍是心疼她们,便嘱咐祝伯赶车到专卖塞外皮货的‘塞北堂’,首先给杜隽挑了一件猩红色白色长毛领皮长袍,裹住她那截露在外面的玉腿。

“快穿好,那么好看的大腿是本人的专利,岂能随便露在外面、到处撩人?再说,这么冷的天,要美不要命了?”

杜隽冲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优美地转起身,高兴地欣赏起情郎买给自己的皮袍。

阿娇添了一件黑色皮衣,穿在身上敞开着里白外黑,优美潇洒中透着一丝清丽脱俗。千叶影儿挑了一件白色长毛翻领貂皮大衣,愈发冰洁玉清、娇柔可爱。三个丫环也每人添了一件小皮袄,显得英姿飒爽。沈岩不好意思但还是给碧儿买了一件可爱的貂皮帽子,碧儿俏脸飞红,着实兴奋了好久。

出了‘塞北堂’,路过京城最有名气的珠宝店‘玩玉斋’时,别玉寒考虑到送给三女的珠子夜明珠十分贵重,不适宜带在外面,便带领大家进去。为杜隽挑了一对玲珑精巧的玉坠。为阿娇买了一串南海珍珠项链。千叶影儿添了一副由和氏田玉精制而成的玉镯。

哪个女儿不爱悄?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如此。自己的情郎花了近万两银子送的精美礼物看在她们眼里更是美得可爱,丽得怒放。一番挑三拣四后,众女心满意足随同别玉寒来到‘京味轩’时,天已近黄昏,身上美了肚子却咕噜咕噜叫,赶紧要了二楼靠窗的一张雅座,肥蟹、鲍鱼、醉虾、海参、鱿鱼乱七八糟点了一大堆美食,尽情吃喝。不一会儿,便酒酣、面红、耳热。三女头有些大,美眸半睁半闭,朦朦胧胧;双颊烫烫的有些微红,娇娆妩媚,个个一副醉美人的娇态。虽是订婚庆祝,但毕竟是在外面,不同于在家里那么放肆、无所顾虑,要保持少女的矜持和端庄,便死活不再沾酒。

“喂、喂、喂,别这么扫兴,你老公刚喝的兴起,再来一杯,再来一杯。”别玉寒举起酒杯向三女劝酒。三女谁也不举杯,给他来个拒绝的微笑。

别玉寒正要再喊,突听身后传来格格笑声:“哎呀呀,没人陪公子喝酒,贱妾陪公子喝。”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俗骚少妇夸张地扭晃着腰肢,来到别玉寒跟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别玉寒身旁:“这么英俊非凡的公子哥,怎让人狠得下心拒绝呢?这几个丫头不识好歹,贱妾来敬公子。”

平白蹦出一程咬金,把三女气得要炸了肺。别玉寒见三女噘起小嘴,心里高兴,要故意气一气她们,忙举起酒杯:“说得对!来,咱们喝。”

与少妇碰杯,一饮而尽。少妇妩媚地格格笑着说声谢谢公子,将酒杯举到唇边,就要干下。

“不准喝!”千叶影儿一声娇喝,止住俗骚少妇:“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花妖,还不快滚?否则让你连人也做不成。”

“花妖?!”杜隽一扭头,哇的一声将胃中的鲜食美酒喷到窗外,楼下大街上有人骂起街来。

阿娇赶紧捂住嘴。

别玉寒也差点儿将刚喝下的酒吐出来,赶紧将屁股往旁边挪挪,离这不男不女的太监远点。

“哎哟,不愧是女诸葛,千叶姑娘一眼就认出贱妾,贱妾真是荣幸啊。”

桌上的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贱妾昨日刚到京城,就听人说‘三花二淫一嫖客,最淫书生别玉寒’。贱妾想看看这淫书生是何方神圣,能与我花妖同伍,却不料是一如此可人儿,阳刚中透着娇柔,真是想煞贱妾了。”花妖捏着本就细细的太监嗓,露出的喉结一鼓一鼓的,两只留着长长指甲、涂着红红甲油的细手在别玉寒脸前乱舞着,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子是天下第一大淫贼,你们几个花淫嫖客算什么东西,老子岂会与你们为伍?老子再淫,也无龙阳、断袖之好,快滚开。”别玉寒大叫着,屁股再往一旁挪挪,离花妖更远些。

“说得好!贱妾就喜欢有志气的。有道是‘不鸣则以,一鸣惊人’嘛。不过魏王喜龙阳而疏美女,哀帝疼董郎而断其袖,可见龙阳董郎不输天下女子”身子又靠过来。

别玉寒目瞪口呆,碰上这么一个厚脸皮、说出来一套又一套的假女人怎他妈的没办法,这顿美餐恐怕要被他给搅和了,得把他给扔出去才是。

心里盘算着,方要开口,只听身后传来优美动听的声音,耳熟却冷冷的:“你这该死的人妖,十年前让你从师父手下溜掉,今日本姑娘非剥了你这身不男不女的皮不可。”

正是夺命仙子王幽兰。

花妖扭过头,只见一美丽绝伦、满脸冰霜的美少女站在自己身后五步开外。看到对方手中那对柳叶刀,花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咬牙切齿:“夏雨晴那死尼姑自己不要男人,却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害得奴家流浪江湖,永无定所。如今奴家要宰了她的爱徒,让她也尝尝丧失亲人的痛。”

身影一晃,冲向王幽兰。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二十章 荒唐公子 京狮总堂

原来花妖自小被净身送到宫里里当太监,负责打扫皇宫书苑。皇家的书苑自是书海浩瀚,包罗万象。一日花妖无意间发现一本丝绢小册子,里面画着一个小人,摆动着不同的姿势。年仅八岁的他出于好奇,偷偷带回住处翻阅,好奇地模仿着册子上的小人比划起来。慢慢地发现自己发生了变化,力气大了许多,手脚敏捷了,到了冬天不再畏惧严寒。猜到这肯定是一本武林秘技,但不识字的他不敢将偷来的册子出示给别人看,好在人却聪明,将封面上的字依葫芦画瓢将几个字分开了询问几个认识字的太监,拼在一起是‘三阴三绝手’。知道了自己练的武功,花妖更加努力

练习。只因这‘三阴三绝手’乃是一门绝迹江湖几百年专为女人练习的阴柔功夫,本是太监而无阳刚之气的他又有几分练武的天分,练起来倒是得心应手,进展神速。

天长日久,六年后的一天花妖被管事的太监发现偷偷练武,遭到大内侍卫的戢拿。练武六年却从未与人打斗过的花妖慌张之际使出全身功夫,‘三阴三绝手’果然惊人,伤了几名大内侍卫,身负重伤逃出宫。从此隐名埋姓流浪江湖。因为‘三阴三绝手’乃至阴至柔的武功,花妖功夫越深,女人气越重,越来越喜欢男色,索性穿起女装,在江湖东一锤西一棒寻男问童,怪异风流了一段时间,碰上有同喜之好的黑山寨寨主花太郎尉迟公,在黑山寨做起夫妻。

谁知好景不长,碰上黄山神尼、王幽兰的师父夏雨晴路径黑山寨。夏雨晴最嫉恨朝秦暮楚、沾花惹草、勾搭成奸之事,看不惯两个男人明目张胆的昏天胡地,便夜闯山寨,连踏三十二楼岗,杀了花太郎尉迟公,伤了花妖。从此花妖再次流落江湖,娈童俊男没少找,却都是露水夫妻。世事变迁,皇帝几次易人,当初花妖皇宫练武的事早已被人遗忘的一干二净,花妖胆子大了,便来到京城。京城王公大臣云集,太监宫外养鸡偷狗、金屋藏童的事花妖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一帮宫女、太监都在宫外某些肮脏的地方发泄著带几分邪恶几分病态的欲望,打发著枯燥寂寞的宫廷生活,浑浑噩噩,醉生梦死,花妖就是来京城碰碰运气。

一到京城便听说一姓别的英俊后生在京城一鸣惊人,更被排到‘三花二淫一嫖客’之前,便暗中跟踪看个究竟。见那别小子果是人中之龙,一举一动之中透着帅气,露着英气,飘着仙气,还有一股让女人神魂颠倒的淫气,花妖从此一颗心就挂在别玉寒的心上。

这时二人已战在一起,二楼的客人见打了起来,纷纷连滚带爬逃下楼,小二店老板躲在楼梯口露出半颗脑袋,哭丧着脸无助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黄山神尼徒弟的武功高强别玉寒知道,但花妖的武功却大出别玉寒的意外。当年能从江湖第二高手手中逃脱,‘三阴三绝手’果然非同小可,但见一身女装的花妖与王幽兰飞舞盘旋、稚燕凌空,以快对快,身形飞扬飘逸,煞是优美。王幽兰的轻功卓著,围着花妖旋转得几乎不见人影,花妖的步履轻盈、步法巧妙,两手十指频频弹出缕缕真气,击向王幽兰的双刀。

“没想到两个女的打架这么好看,真是群魔乱舞,美不胜受。”别玉寒忍不住赞道。

千叶影儿白了他一眼:“是两个女人吗?”

“嘿嘿,对不起,是一个半。”别玉寒冲她做了个鬼脸。千叶影儿气得扭头不理他。

场中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恐怕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千叶影儿转过头对别玉寒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们在此胡闹。”

“对,对,今天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让这不男不女的妖怪给搅了。”别玉寒对王幽兰情有独钟,自是要帮她对付花妖,伸手抓起面前的一双筷子弹向刚刚跃向空中的花妖。空中的花妖突然感到两股疾风从侧而来,虽无声无息,却感到呼吸一窒,不敢硬接,双手连点飞向自己的疾风,身形连晃,就势飘往窗外,细细的太监嗓飘了进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王幽兰见别玉寒出手帮她,不愿领他的请,收刀站立一旁,否则花妖想从两大高手中脱身没那么容易。别玉寒冲王幽兰一拱手:“王姑娘来了,快请入座。”

王幽兰一脸的铁青,冲别玉寒一伸手:“拿来!”

别玉寒没明白,晃头问道:“什么东西。”

“装什么算?昨天你从本姑娘那里拿走的。”

别玉寒一脸的冤枉:“给了别人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

俏脸一红:“本姑娘本来送给你做个信物,以后凭它为你做一件事,算是报答你救过我一次,现在改主意了。”

别玉寒不情愿地将手伸进怀中,一摸是空的,大吃一惊,忙回头问在座的几个女的昨夜今早是否见到一条白色绣红色兰花的香帕。三女撅起嘴不理他。明镜、如月和碧儿是丫环,不敢放肆,忙回答没看见这样的香帕。

“对不起,可能我拉在家了,回来找到一定送还姑娘。”别玉寒将别人赠送的东西弄丢了感到很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燥热,如有镜子照的话肯定像猴子屁股,心里骂自己太大意了。

“你,你。”王幽兰脸色忽红忽白,你了半天突然举起柳叶刀向别玉寒砍去。

桌子小人多,别玉寒怕她伤了别人,一伸带鞘长剑挡住双刀:“王姑娘,丢了您的东西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在下会给你一个交待,请姑娘给在下一点时间。”

“那好,本姑娘就给你一点时间,也给你留点面子,今夜初更将手绢送到前门箭楼外,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话未完人已飘出窗外,一闪不见。

经花妖和王幽兰一闹,大家再无吃的心情。三女对二人咬牙切齿,更恨别玉寒背着她们接受王幽兰的香帕,这与定情有何区别?回到家将自己关进屋里不理睬他。别玉寒顾不上哄她们,屋里屋外找,又喊上几个明镜、如月和碧儿一会儿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三女又一口同声说没见过什么臭手绢。看看初更将至,只好硬着头皮赶往箭楼。

赶到那里,初更刚过,王幽兰正站在箭楼西角一颗老槐树下,一身洁白的长裙显得更加冰洁玉清,飘逸如仙。别玉寒喉咙里咕噜两声,咽下一口吐沫,走了过去。

王幽兰好似懒得开口理他,向他伸出一只手。

“对,对不起,我找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看来是丢在外面了。”别玉寒脸红透了,好在天黑看不清楚。

“什么?你这淫贼,分明是故意的。今天你不还回来,本姑娘给你没完。”拔出双刀砍向别玉寒。

别玉寒连忙左躲右闪,可这丫头跟疯了似的,刀舞得越来越快,没办法,别玉寒瞅准机会,一招‘龟头反击’,闪身切入刀影中,左右手同时施展‘爪点马眼’弹开双刀,将王幽兰双臂搂住,拉入怀中。王幽兰双臂被别玉寒紧紧搂住动弹不得,脸

几乎贴到对方的脸,别玉寒身上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窜入鼻中,立刻浑身发软,心象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咚咚跳了起来。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把那方香帕藏在怀中紧贴着自己的心,又怎会拿你的东西乱丢?”别玉寒低低的男音柔和如吸铁石般吸引着她,使之为之着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倒入他的怀中。终于将飞来石上的仙女抱入怀中,娇柔无骨,淡淡的处女幽香飘入鼻中,忍不住深吸两口。两腿之间立刻硬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还给我?”王幽兰低声问他,比刚才安静温顺了许多,胸脯却起伏得更加剧烈。

“我找不到,问遍家里所有人都说没看到,肯定是被谁偷去了,要不你再给我一条哎哟!”话未说完,腿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大叫一声松开王幽兰。

原来王幽兰听到别玉寒说香帕真丢了,心中火腾的就起来了,就在这时感到小腹处有一硬物顶在那里,俏脸绯红,抬起膝盖向上顶去。别玉寒搂着她的娇躯和双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这手阴的,立刻双手搂住腿根部,蹲了下去,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王幽兰手举双刀,满脸怒容砍向别玉寒。别玉寒大吃一惊,顾不得擦头上冷汗,就地一滚,躲开双刀,狼狈不堪极了。王幽兰双刀又砍了过来,别玉寒已忍痛挣扎着站起来,一伸手,带鞘长剑挡住双刀。

王幽兰立刻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自剑鞘通过双刀传向自己,双手微颤,心中暗自一惊:“这家伙内力如此深厚,怪不得连沈岩这种独来独往的江湖剑客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心里吃惊,口气却一点不示软,柳眉一扬:“姓别的,有本事就拨出你的剑,杀了本姑娘。”

别玉寒心中有气,忍不住想拔剑给她点颜色看看。抬头望到虽是怒容满步却楚楚动人的俏脸,此刻更加娇饶艳丽,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心中的气即刻荡然无存。叹口气,一受剑,人向后退去:“别某从来不对女人拔剑。”

王幽兰一听,以为别玉寒看不起她,心中更气,双刀乱抡着奔向别玉寒,完全一副泼妇发飙,全无章法。别玉寒左闪右躲,口中直喊停停停,无奈王幽兰根本不理他,发了疯似地砍他。箭楼乃皇家重地,二人的打斗招来巡逻的宫廷士兵和卫士,远远向打斗处跑来。别玉寒一看没办法,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施展轻功向南奔去。王幽兰大喊一声淫贼哪里跑紧追不舍。

别玉寒拐入一条胡同,两个跳跃便到了尽头,一堵高墙横在眼前,原来是一死胡同。回头见王幽兰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心里骂道死丫头跑的还挺快,跃上墙头,翻入院内,却是‘百花园’,误打误撞来到大同巷。顾不了那么多了,拐进‘桃花源’,透过窗户却见乔肥爷正躺在小桃花宽大的丝绒被覆盖的牙床上,罗帏高挂,小桃花倦依在他的怀中,一条小巧玲珑的玉腿搁在乔肥爷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杏眼微闭,脸上两颊生红,春意未退。

“天天他妈的躺床上,还养膘啊,哪天还不把可怜的小桃花给压碎了。”别玉寒骂道,跳窗进去。

小桃花吓了一条,赶紧拉过遗弃在旁边的衣裙盖在身上。见是别玉寒,俏脸红如晚霞,小口一翘:“有门你不走,偏跳窗户,吓死我了。”

“被吓死也比被这死肥猪压死强。”别玉寒来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小桃花的身旁。小桃花的房间虽与梦如烟的‘听春小居’相差甚远,但作为百花园的头牌,却也少不了名画字帖,布置的温馨舒适,颇有格调,整个一温柔窝,怪不得死矮冬瓜一天到晚泡在这儿。

乔肥爷大咧咧地仍旧躺在那里懒得动一下那一身白白胖胖的肥膘。听到别玉寒提及吓死二字,刚刚欲退未尽的红晕又飘回来,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还说呢。上次等人家醒来你早跑了,真是昙花一现。几个姐妹都说真的假的没看清便让你给唬住了,白让人家晕过去一回。”

“想看真的不难,但你要把百花园外那个漂亮的女煞星给赶走了。”

“真的?”小桃花兴奋地坐起来,衣裙滑落,露出一对小巧玲珑却又丰满坚挺的秀乳。

别玉寒点点头,伸手将滑落的衣裙往上盖了盖。小桃花搂着衣裙高高兴兴地下床跑出去,准是找几个姐妹商量计谋去了。

“准是那丫头来要回手绢擦鼻涕,你小子舍不得给,便跑到这里躲起来?”自别玉寒进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乔肥爷直到此刻才懒懒地问道。

“就你他妈的聪明。”别玉寒恼恨他总是猜破自己的心事。躺倒在小桃花离去后留下的空床:“是不是你这矮冬瓜给我造的谣?肯定是你,别人也他妈的不会把这儿乌七八糟的东西说的那么清楚。”

“好端端的把你排我前面,这二十年我他妈不白泡在这了。”乔肥爷冲他一瞪那双鱼泡眼:“再说,我还想多活二十年呢。没事往你那破剑上撞。”

“那你说会是谁在他妈的放屁,弄得老子满身是臭?”

“你小子在女孩子面前尽充斯文,到我面前跟吃了大粪似的,臭气熏天。”乔肥爷艰难地挪动一下肥胖的身躯,侧卧着面向别玉寒:“你这点不值一提的破事传得这么快,还与三花二淫一嫖客连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

“说得是,我别玉寒没做什么慌淫无度、不知廉耻荒唐事,五花面前我都给挺过去了,也算他妈的君子一个,谁要如此编排我?”别玉寒也觉得其中有问题。

“你准是把哪个能人给得罪了,否则一般人说出来也没人当回事。”

“说得对,想不到你这矮冬瓜肥头大耳的,脑子还挺管用。难道是做下西城灭门案那帮人报复自己?”别玉寒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乔肥爷上次邀自己到百花园时说过知道此案的内情,问道:“矮冬瓜,上次你答应在下的事还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大叫声:“死肥猪,快出来,死肥猪,你在哪儿,快出来。”

“妈呀,祖宗来了。”乔肥爷蹭的从床上跳起,自别玉寒跳进后尚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仅仅一条浴巾裹着私处。人影不见时一阵密音传入别玉寒的耳朵:

“就说没见过我。”

真他妈的怪了,短短几天,矮冬瓜光屁股跳窗而逃两回了,正要起身去追,门被撞开,冲进一头戴方巾的英俊公子。

英俊公子发现别玉寒躺在小桃花的床上,吃了一惊,立刻止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惊讶,不过一闪而失,皱皱眉头和鼻子,大咧咧地坐到茶几旁的一张绣花藤椅上,一摇手中玉扇:“喂!你怎么在小桃花的床上?乔肥爷跑哪去了?”

别玉寒翘起的二郎腿:“我怎么就不能在小桃花的床上?咦,难道你知道我是谁?阁下贵姓?”刚刚翘起的二郎腿马上放下,坐了起来,端详起眼前这位美公子。端得玉树临风,但自己好像从未见过。

眼前美公子被别玉寒看得有些仓促和不安,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故作镇静,将玉扇哗地一合,敲了下左手:“你,你,你不就是那号称大淫贼的逍遥书生吗?”

别玉寒大吃一惊:“那阁下是?”

“来这里的你是逍遥书生,在下自然是荒唐公子了。”脸上闪过一缕狡诘。

“荒唐公子?好像武林五公子中没有这个称号,‘三花二淫一嫖客’中好像也没有阁下”别玉寒歪头想了想。

“你才是‘三花二淫一嫖客’中的人物。”号称荒唐公子的美公子生气地打断他:“有家不回,躺在这百花园里,难怪有人把你看得比‘三花二淫一嫖客’还坏,一点也不冤枉你。”

“嘿,那你来这儿干吗?还不是慕‘五花同开’之名而来?”

“呸!五花算什么东西?尽是些风尘卖笑、逢场作戏女子,我荒唐公子视之如粪土,弃之如破履。”满脸的轻蔑与不耻。

“如此说公子更是逢场作戏、寻花问柳,无怪大言不惭、自喻荒唐。比之‘三花二淫一嫖客’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比五花洁不到哪里。”别玉寒看不惯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你敢如此说我。”虽然面无怒容,但双眼喷出怒火,恨不得把别玉寒给烧了。

别玉寒露出迷死人的一笑:“你又不是老虎屁股模不得。就是老虎,我也敢模你的屁股。”

“你敢。”荒唐公子尖声叫到,显然怒极。

“有什么不敢?”别玉寒腾的坐起。荒唐公子见状蹭的站起,愤怒的眼中划过一丝紧张与羞怯。

别玉寒却碰地又躺回床上,荒唐公子见别玉寒躺下,松了口气,瞪了别玉寒一眼:“谅你也不敢。”

“不是不敢,是怕摸了你的屁股惹得一手臭气,待会儿怎么摸五花。”

“你,你放屁。你的屁股才臭呢。”

“是吗?”别玉寒问道:“那咱俩互相摸一摸看看谁得臭。”觉得眼前之人不同寻常,一双眼流露出深邃和机灵,想弄清楚他的来历。只是这位美公子脸上老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有意气他一气。

“谁要给你互摸?”荒唐公子冲别玉寒又是一瞪眼。

“又不是娇小娘们,大老爷们的屁股有什么露不得,模不得的?”夸张地笑嘻嘻啪啪自己的屁股:“要不你先摸我的。”

“呸,你个下流胚。小心哪天阉了你。”

“是吗?我让你阉阉看。”别玉寒突然从床上跃起,作势扑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立刻向后飘去,身形步法潇洒轻灵,迅疾如风。

“果然有一手。”自己没看错,对方果然是会武之人,身手好得出乎别玉寒的意料。别玉寒想试试对方武功深浅,再次欺近,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一路玄衣十三神笔点向荒唐公子。荒唐公子脚下轻轻一滑,施展轻灵步法闪开,同时右手玉扇一晃上下翻飞,抵挡别玉寒的攻势。二人在屋里你来我往,如行云流水,快速绝伦。虽未出全力,别玉寒心里却暗暗吃惊,眼前这荒唐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不凡,不输王幽兰,比沈岩、东方腾云恐怕还要高上一筹。轻功步法更不见得输于王幽兰。难道他是‘武林四杰’里的人物?刀剑龙风还是左掌右剑白天雷?自己毕竟不是江湖里混出来的,看不出对方武功来历,如果影儿在就好了。

“阁下的功夫如此高明,步法灵巧轻盈,以在下看来决不输黄山夺命仙子王姑娘。请问阁下何门何派?”别玉寒佩服对方武功,不由得出口称赞相问。

“哼!”荒唐公子重重哼了一声:“夺命仙子有什么了不起,本公子哪天非会会她不可,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也许是怪他称赞王幽兰,手中玉扇加力刺向别玉寒。

二人打斗正酣,外面传来阵阵笑声,是小桃花她们回来了。二人赶紧分开,停手休战。好在二人都是高手、拿捏恰到好处,又在彼此试探、未以内力相拼,房内并无任何损伤零乱。见别玉寒躺回小桃花的床上,荒唐公子一屁股坐回原处:“这么无所顾忌躺在风尘女子的床上,也不嫌丢脸。”

“到了这百花园上不去床才叫丢脸。像你这样的英俊小生坐在那儿让人以为是宫里的太监出来了呢。”别玉寒回道。

“你”荒唐公子气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桃花清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别公子,那丫头可真凶真难缠,好不容易才赶走,你可要好好谢谢我们姐妹。”

说着推门进来:“这回我们姐妹可要看清楚了,是不是真”突然发现屋里多了一英俊陌生公子,却少了乔肥爷,张大嘴巴呆在那里。但毕竟是‘百花园’的名牌天天送旧迎新,自是八面玲珑,愣了愣神,马上堆起满脸迷人的笑脸,迎了上去:“哎呀,原来别公子还约了客官,这位公子如此英俊不凡,也只有别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才会有这么一表人才的朋友。”

“我才不”荒唐公子方要开口,被别玉寒抢了过去:“对,对,对,这位唐公子是专门慕五花的大名而来的。小桃花,你不是要看真家伙吗?你们可不要怠慢唐公子,他可将乔肥爷吓得跳窗而逃,我正准备随乔肥爷跳窗,你们就来了,真不是人长的,我算是开眼了,错过了保你后悔一辈子。”

故意把荒唐公子叫成唐公子,省去荒字,一番吹嘘,把荒唐公子说得稀里糊涂,不知他说的真家伙是什么意思。五花一听却来了精神,赶忙围过去,想看看能把人中之龙的乔肥爷和别公子吓跑的人物究竟有多吓人。别玉寒趁机偷偷溜了出去,捂住嘴不让自己开怀大笑出声,越墙离开。

赶回到家里,三女都已上床入帐,根本没等自己,知道还在生自己的气。唤来明镜、如月弄来热水自己洗个澡,掀开罗帏,钻了进去,挤到千叶影儿和杜隽中间。一躺下便发觉她们根本没睡,因为三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在内功精深的别玉寒耳中特别清楚,千叶影儿更是无法控制地浑身抖了一下。知道是自己腿间的巨物顶着她的屁股,别玉寒轻轻将千叶影儿抱在怀中,下面的东西故意往前顶,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道:“影儿,今天的事对不起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原谅我这次好吗?”

见千叶影儿仍不理自己,只好加把劲地讨好她:“影儿,我没在外面做对不起你的事,真要给你找俩姐妹,也要你同意才行。”同时用脚敲敲身后的杜隽,让她帮忙说两句。

“对呀,影儿姐姐,至少他现在不像是在扬州那会儿,眠花宿柳、夜夜不归。”杜隽一开口,把别玉寒气得鼻子都歪了,狠狠踹了杜隽一脚:“我三番两次入青楼整衣而归,涉花丛空手而回,真是‘花开堪折不敢折,空待无花瞎折枝’,你倒好,还诬蔑我。”

“应该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娇格格乐了起来,故意矫正他。

“废话,你表哥不是没摘花吗?多冤啊。”手伸到千叶影儿胸前。

千叶影儿将他的手打开:“摘去吧,谁又没拦着你。”

“嘿嘿,那不是得经您验收,把好最后一关吗?”别玉寒嘻皮笑脸地又将手伸到她的胸前:“不过,我是见乔肥猪去了。”

“是吗?”千叶影儿立刻转过身来,脸上怒云倾刻间消散不见:“他说没说西城灭门案的事?”

别玉寒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和他没说两句他又跳窗跑了。”

“什么?你又脱裤子了?”阿娇尖叫道,千叶影儿和杜隽脸也拉了下来。

“你表哥的裤腰带哪那么松,这次他是被别人吓跑的。”当下将自己被王幽兰逼到百花园及后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也许乔肥爷说的对,有人故意给你安上第一淫贼的名声来陷害你。要知道江湖人最恨淫邪之人,必会招来很多人找你的麻烦,尤其是那些想一夜间成为大侠的慕求虚名之人。”千叶影儿听完点点头,白了一眼别玉寒:“人心难测,人言可畏,这下你的麻烦大了,有你招架的。”

“兵书上云‘三十六计,走为上。’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反正在京城呆了近月,冬天来临,新年将至,该回江南了,让那些想找我的人失去目标。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淫贼的名声也许很快便飞到武昌了,我得在你老爹听到之前向他提亲,否则,影儿恐怕真成影儿了。”

“真的?”三女兴奋地异口同声问道,尤其是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千叶影儿高兴的两颊绯红。

“那当然,明天就向冷大人告辞,让他帮忙看护这院子,待以后有个好价钱好卖了它。咱们后天一早动身如何?”

“太好了。”三女答应到。千叶影儿更是关心地问道:“你没吃多少东西,饿了吧?我让明镜、如月弄点宵夜来。”说着就要起身。

“不忙,不忙,肚子饿点没事,但刚刚在花丛里转了一圈却空手而归,痒死你老公了,现在要先摘两朵花再说。”捏住嗓子学着阿娇的腔调:“‘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伸手拉向刚坐起的千叶影儿。千叶影儿娇羞地躲着,用两只小手推挡别玉寒两只巨大的淫手。

“表哥,我们三人都在,你怎么说先摘两朵花,今儿要放过哪一朵?”阿娇笑着问他。

“当然是阿隽了。”别玉寒狠狠地瞪着杜隽:“刚才不帮我说话,还火上浇油诬蔑我,执行别家家法第一条,饿她三天。”

杜隽倒一点不在乎,翘起二郎腿,丰满光滑的美腿在别玉寒眼前晃来晃去,悠闲自得:“我还巴不得呢。正好歇息两天,谁像你这么贪得无厌,一天到晚喂不饱,叫你淫贼一点都不冤。”

“嘿,想歇没那么容易。改用家法第二条,抽你一百鞭。”别玉寒感到那条丰腴的美腿晃得自己眼发晕,一把拽住杜隽翘晃着的大腿,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分开,长剑长驱直入,一冲见底。

“啊!”杜隽痛得张牙咧嘴,叫了出来:“要死了,你就不能轻点儿?”

“轻了你舒服了,那还叫执行家法吗?”别玉寒使劲冲刺起来,别说,这一百鞭还真够杜隽受的。五十下不到,便叫着求饶,以后不敢了,但别玉寒偏要完成家法,一百鞭下来,杜隽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躺在那里无力地瞪着别玉寒。

别玉寒侍候完阿娇,由千叶影儿的小口来侍候他。千叶影儿艰难地吞舔着别玉寒涨的红得发紫的巨龙,让别玉寒感到无法坚持,咆哮着正要爆炸时,突然窗外飘进一缕疾风,别玉寒飞快地将千叶影儿压在身下,一把小刀碰的一声扎在屋中间八仙桌上。

别玉寒抓过自己的长袍,身影一晃破窗而出,人出屋时衣服已披挂在身上。千叶影儿看到别玉寒人如利箭般一闪而没,心中钦佩不已,轻功真俊。

别玉寒顷刻间来到对面屋顶,四下张望不见任何人,来回巡视几遍不见任何动静和异常,心想来人必已离去,心中称奇,来人轻功如此卓绝,难道是王幽兰或是乔肥爷?可也不该如此快地从自己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惦记祝伯沈岩,轻轻跳入前院赶往门房。

别玉寒跳下房顶不到片刻,正屋屋檐下闪出一条黑影,翻十屋顶,脸上闪过一丝怪怪的得意的微笑,四下望了一下,沿着别玉寒跳下相反的方向闪电般奔去,正是在百花园里与别玉寒交过手的荒唐公子。

确认祝伯无事,没惊动他,轻轻赶往沈岩居住的东厢房,来到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喘和床摇晃的嘎吱声,自己好像很熟悉。贴近了竖耳细听,确是碧儿和沈岩正在凤倒鸾颠,雨骤风狂,心里偷偷乐了起来。

原来从‘京味轩’回来后别玉寒匆匆离开,大家都觉得无趣,便早早各回自己的房间。帮明镜、如月收拾完后,碧儿睡不着,便悄悄起来来到沈岩这里找他聊天。聊着聊着,聊起别玉寒今早宣布娶三位小姐为妻的事,碧儿在沈岩面前展示别公子给她买的小皮袄,还有沈岩送给她的貂皮帽子,娇小玲珑,清秀可人的碧儿此时更加秀丽迷人。出自庐山八剑堡的他本就喜欢江南女子的轻盈婀娜,白皙嫩滑,此刻见了碧儿一副小家碧玉、风韵撩人,心里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借着酒精的作用,胆子比往常大了许多,一把将碧儿抱入怀中,喘着粗气的嘴笨拙地盖向碧儿红红一点的小口,咬了起来。碧儿虽喜欢沈岩,却也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粉拳作势推挡了两下,便被沈岩滚烫的厚嘴唇烫得瘫软在他的怀中。

“对不起,第一次亲女孩子,什么都不会,你别笑我。”半天,沈岩恋恋不舍地离开碧儿的樱唇,满脸的不好意思,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亮丽的秀发,貂皮帽子早不知滚落到何处。

碧儿没有说话,将头紧紧地埋在他宽广的胸膛上。

“碧、碧儿,今晚不走了好吗?”沈岩紧张地结结巴巴问道。

碧儿头埋的更深了,半天羞羞怯怯声低如蚊:“那你要一辈子对碧儿好。”

“会,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一辈子。”沈岩急切地答应道。

碧儿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见她答应了,早已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他立刻将碧儿的小皮袄脱掉,解衣宽带退下碧儿碧绿色衬裙和粉红色内裤,眼前一亮,碧儿雪白无瑕的娇躯完完全全地展现在自己面前。虽是豆蔻年华,樱桃未熟,却发育得凹凸有致,乳胸不大但坚挺而高耸,腰肢柔软纤细,玉臀浑圆结实,不太长的美腿均匀光滑如白玉般细腻,腹下的一丛芳草,延伸到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从不爱读书的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何古时诗人能发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感叹。

但憋了二十多年的他此刻顾不上仔细欣赏碧儿优美的娇躯,三下五除二脱掉、不、是撕掉自己的衣服,一把将她抱起上了床。也是好事多磨,性爱虽是人类的天性,无师自通,但二人都是第一次接触异性,兴奋异常却又娇羞紧张,弄了半天未得要领却已是满身是汗。趴在碧儿身上的沈岩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冲她嘿嘿一乐:“对不起,碧儿,第一次,找不准。”

被沈岩乱顶一气而心烦意乱、心口像小鹿踹着一般咚咚乱跳的碧儿娇羞地不敢看他,只是尽量将一双玉腿分开,挺起香臀迎合沈岩。最后,深岩感到自己顶到了一湿湿的、软软的凹处,像是个小洞洞,但心里确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难受与狂乱,下面的东西突然间似乎又胀了许多,同时感到身下的碧儿,抖了一下,内心深处的本能在告诉他‘进去、快进去。’沈岩屁股往前一顶。

“啊!”碧儿大叫一声,全身一颤,两手十指深深地插入沈岩的肩膀。沈岩感到双肩火辣辣的,抬头见碧儿流出两行清泪,沿着美丽的双颊淌下。

“碧儿,我弄痛你了?”沈岩停在那儿,紧张地问道。

碧儿紧锁着眉头,咬紧牙关摇摇头。沈岩接着动了起来。慢慢地随着沈岩一下接一下利剑般的冲刺,疼痛反而减轻,代之而来一种软软、痒痒、酥酥的感觉,从两腿之间蔓延向全身。心被沈岩的利剑冲刺颤的一下高过一下,悬的越来越高,忍不住娇喘呻吟起来:“不行了,我不行了。岩哥哥,碧儿不行了。”

就在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沈岩紧紧压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地低吼一声“我也不行了”,一阵颤抖,便不再动弹。

俯身在窗外的别玉寒偷偷乐着,骂声沈岩你真他妈的猴急,蹑手蹑脚离开。来到内院明镜、如月的房外,听到二人均匀甜美的酣睡声,放下心,回到自己房间。

“怎么这么久?让人担心死了。”脚刚踏进门,千叶影儿便怪起他来。

“我去看看祝伯、明镜和如月他们有没有事。”

“他们没事吧?”有人敢到这儿撒野,让千叶影儿有点担心。

别玉寒轻轻把她搂入怀中:“没事,这刀扎向桌子而非你我,应该没有歹意。明镜、如月睡得香着呢。倒是碧儿”

“碧儿怎么了,她怎么了?”自小一块儿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姊妹的阿娇急得要掉眼泪。

“她被人偷了。”

“偷了?被谁偷了?你怎么不救她。”阿娇冲别玉寒叫嚷起来。

“我不敢。”别玉寒格格乐了起来,将沈岩与碧儿行云布雨、凤倒鸾颠的事讲了一遍。阿娇气得直拧他。

“你竟去听窗根,真是为老不尊,越来越不像话了。”千叶影儿骂他。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孟浩然老先生不听窗根能写出这么动听的千古绝句?”搂着千叶影儿的手摸向她的香臀,千叶影儿忍不住扭来扭去,但别玉寒的手已钻进衬裙里:“我其实是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被伤着,却赶巧碰上。倒是沈岩那家伙,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顾自己猴急了。”

三女脸红得挂不住,使劲啐他。别玉寒笑着挑逗她们,拥入罗帏,解衣宽带,一夜云情雨意,几度凤倒鸾颠,这会儿他比沈岩猴急多了。

三女最终疲惫不堪地相拥而睡,别玉寒反而难以入眠。前思后想,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就成了天下第一淫贼了?而且传播的如此之快,京城里无人不知,难道是制造西城灭门案的五毒教那帮人干的?还是乔肥爷干的?想到乔肥爷,猛然记起他还没告诉自己谁是西城灭门案的幕后操纵者。

悄悄下床穿衣,到门口告诉祝二自己出去一下,小心保护她们几个,便施展轻功奔往‘百花园’。翻墙而入,来到小桃花的‘桃花源’。隔窗听到乔肥爷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里夹杂着小桃花的哼哼声,还有床吱吱摇晃的声音。

别玉寒一乐,伸手敲敲窗户,哑着喉咙喝道:“起床,查夜了。”

话音未落,叟的一声,一股指风破窗而出,别玉寒闻声往后一躲,一条人影窜了出来,正是乔肥爷。

看着乔肥爷披着被子就窜了出来,别玉寒哈哈大笑。

一看是别玉寒,乔肥爷本来因为干的正欢而红彤彤的脸此刻成了猪肝脸,破口大骂道:“三更半夜的你小子他妈的守着美女不抱,跑这里干吗。”

“老肥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说,我天天来查你的夜。”

“什么事?”乔肥爷歪了歪肥胖的脑袋。

“西城…”

“嘘!”别玉寒放要说话,乔肥爷阻止了他,伸手指指屋内。

“干吗呢?还不进来,人家要冻死了哎。”小桃花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乔肥爷推门进了屋子,将被子扔到仍光着屁股冷冷发抖的小桃花身上,随手抓起自己的长袍穿上:“你先睡吧,老子要和别人喝酒去。”也不管小桃花高兴与否,迈步出了屋子。

二人出了‘百花园’,乔肥爷向西北奔去,来到一个小酒肆,要了俩菜一壶酒,也不管别玉寒就喝了起来。别玉寒也不多问,坐在对面,倒上一杯,一口而尽。

酒尽菜无,乔肥爷摸了摸肥胖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现在他妈的暖和多了。”

起身离开酒肆,迈步来到大街上,慢慢向前走去。别玉寒仍是默默跟在后面,拐过弯来到一个小巷口,一招手,飞身闪入,别玉寒立刻跟进。

看看没人在后面跟踪,乔肥爷不见动作,人飘然上了房顶,再次确定四下无人,施展轻功向东北奔去。

“老肥你轻功天下无双,还怕人跟踪?”别玉寒跟在身后,奇怪地问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这京城暗涛汹涌,不,自你小子来了后已经是波涛汹涌了,没有暗的了。”

没想到看着头大无脑的乔肥爷如此谨慎,不仅对眼前这个人另眼看待。

二人轻功卓绝,奔了一柱香的功夫,来到京城外东北角的一片茂密的白杨林。乔肥爷似乎十分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过了树林,一座大庄园展现在眼前。身处高大的白杨树林包围中,死寂的庄园显得阴沉黑暗、神秘可怖,高高的院墙和茂密的树林将其与外界隔绝开来,让人感觉到仿佛是一座阴沉沉的陵墓。朱漆大门紧闭着,不见任何人出入。二人隐身在一颗高大的杨树上,从树枝后向院子内望去,安静的庄园里虽然出奇的安静,但别玉寒不仅看到隐隐有人在院内来回游走,还有不少暗桩,看来是个非同小可的江湖之地。

别玉寒看看乔肥爷,乔肥爷肥胖的脸此刻十分谨慎,传音入密对别玉寒道:“这里是京狮堂的总堂,防守严密,高手如云,你我被困在里面恐怕也难以脱身。”

“京狮堂总堂不是在龙潭庙那里吗?”别玉寒已经对京城武林作了研究,不禁问道。

“那里是表面上的,是堂主们召集下属用的地方,这里才是京狮堂的主力,也是堂主们居住议事的地方。京狮堂一般的坛主也未必知道这个所在。”

“原来如此。京狮堂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

乔肥爷没有回答他,小心跃过高墙,轻轻落到墙内一颗大树上。别玉寒紧紧相随。二人避过明哨暗桩,来到庄园深处一栋大屋子外。乔肥爷似乎不敢靠近大屋,隐身在十几丈外一颗杨树上。别玉寒紧随其后,隐蔽后轻轻拨开树叶,向大厅望去,不仅吸了一口冷气。

大厅里正坐着一圈人,其中有西三条胡同见过的铁算盘,双英掌,‘刀剑二客’等人,除了偷袭自己的阴妖和那位神秘的紫袍蒙面使剑高手外,几乎都在此了。

大厅正座太师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蒙面人。女的别玉寒认得,正是五毒教主。男的是一位玉面锦袍汉子,虽然坐着,却可看出身材魁梧,相貌更是不俗,加上一身质地上乘的锦袍,身份不同反响,应该就是京狮堂总堂主铁掌稽飞。

另别玉寒吃惊的是‘五香斋’那个风流俊俏的五香娘子也坐在其中。

“西三条胡同的事朝廷并未放过。”铁掌稽飞环视一周:“明里朝廷结案不纠,但暗里派出大批锦衣卫和刑部的捕快四处搜查,所以大家绝不能掉以轻心。参与西三条的一律听命隐藏在此,不得擅自外出。”

“总堂主,姓别的那小子坏了我们的大事,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放过他。”五毒教主开口道。铁算盘等立时相应,显然对别玉寒恨之入骨。

“姓别的既然敢与我们作对,就有他倒霉的时候,到时候大家会看到的。”铁掌稽飞双手在前面长几上一案,自面巾后面飘出的声音阴沉恐怖,仿佛已经判了别玉寒的死刑:“但他的武功当时大家也看到了,非同小可。而且他身后还有非同一般的后台,所以任何人不得擅自找他寻仇。”

“三堂主,四堂主。”铁掌稽飞话音未落。坐在铁算盘下首的一名紫脸大汉和坐在五香娘子上首的白净汉子站了起来,齐声应是。

“你们两个还要加派人手,严密布防,不准朝廷的探子和任何可疑之人混入龙潭总堂,更不能接近此处。凡是可疑之人,杀无赦。”

二人抱拳应声出了大厅,消失在夜幕里。

乔肥爷冲别玉寒一摆头,施展轻功,悄悄溜出庄园。

回到京城,乔肥爷冲别玉寒摆摆手,说是要回去睡觉了,奔向‘白花园’方向。

别玉寒叫住他,紧紧盯住对方:“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一切?”

睁开鱼泡眼看了一眼别玉寒,乔肥爷嗡声嗡气丢下一句话:老子喜欢成不成?

人已不见。

“这人功夫深厚,一身轻功更是非同寻常,江湖中难有人出其右,为何却甘愿做个嫖客,混迹于风花雪月之地呢?”望着乔肥爷消失的方向,别玉寒觉得对方有些太过的神秘。

回到家里,给祝二打声招呼,钻进了热哄哄的被窝,搂住一个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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