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錄(覆雨記)(全)-29


  
第二卷东溟飘香第135 章绑架掠人

「属下虽在东溟派潜伏多年,但烈钧此人行事一直低调,并不受人重视,相
信除了东溟夫人,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属下实在不知这个默默无闻的老头竟是可
以媲敌黑榜高手的人物……」

脸色苍白,全身伤痕累累的尚和被尚仁德看的全身不自在,心中惶恐,顾不
得身上伤势,急忙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惊恐万状的磕头请罪,「天香阁的事情
原本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硬是从属下和莫先生手中将人救
走……谁也不知道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迸出来的无名小子有那么大本事,中了浸染
了蛊毒的暴雨梨花针竟还能活命,在关键时候出现,破了属下嫁祸陷害之计……」

「哈哈……所以呢?你看见他出现的时侯就夹着尾巴逃回来了?当初还信誓
旦旦的保证事情万无一失,还保证替孤王生擒东溟派那对贱母女,可现在呢?」

尚仁德仰头大笑,笑声凄厉恐怖,闻之心颤,「事到如今,不但损兵折将,
事情还办砸了,你们准备怎么向孤王交代,都楞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尚仁德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狂虎怒狮,在场的几位虽都算得上是他身边的人,
然而此刻却没人敢说话,谁也不愿触霉头,脑袋只有一颗,要犯险的时侯最好用
别人的脑袋。

书房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一时间非常压抑。

逍遥门主莫意闲蠕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能更舒服的陷在木椅中,尖着嗓子
阴侧侧道:「大王,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东溟派并非想象中那么不堪,而是一
块难啃的骨头,极不容易对付。」

这完全是一句废话,东溟派叶若是人畜无害的小羊羔,琉球王用得着千里迢
迢去中原请黑榜高手助阵吗?可是莫意闲身份特殊,他是尚仁德请来的「客人」

所以在场众人对他口中所言这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高明理论未发表任何建议
或意见,当然更无人反驳。

莫意闲肉腻腻的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眼睛虚眯成一条狭窄的细缝,里
面闪耀着噬人的凶光,阴声阴气道:「大王一直担心事情若是做的不干净,后患
无穷,可是东溟山庄的事已成定局,我们干脆不要再有那么多顾虑,只要能把活
捉东溟夫人,不怕东溟山庄不低头。」

尚仁德面无表情的看着莫意闲,低头思索着他的话,而尚和仍跪在地上,未
得招允,不敢站起起身。

「嗯,就依先生所言,我现在立刻召他们进宫,相信他们不敢公然抗旨。」

尚仁德的眼神温和了些许,而后狞笑着抬起头来盯着如释重负的尚和等人,
冷冷道:「等谈先生赶回来后,我们立刻动手。」

谈应手和尚野带领一千精锐禁卫军偷袭东溟山庄,结果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
下场,这种罪名若是担在其他人身上,砍十次头都够了。

不过谈尚两人却不担心,尚野是皇室宗亲,本身又武艺高强,尚仁德大不了
责怪他办事不利,罚俸禄半年,不咸不淡判个戴罪立功,说穿了却是没有任何实
质性损失。

谈应手更不用说,莫意闲办砸了事不也照样高居堂上,他们两人只要不谋反
叛逆,就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尚仁德也不敢说个不字。

若是平日,尚仁德堂堂中山之主倒也不怕他们,东溟派和皇室高手足以应付
这两位黑榜垫底的高手人物,不过如今皇室和东溟派势成水火,萧家在暗中也是
蠢蠢欲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尴尬无比,假如这个节骨眼上后院起火,帮手
变敌人,估计他的皇帝命也到头了。

瘫软的娇躯无力的躺在秀榻上,柳如烟香汗淋漓,娇喘吁吁道:「峰儿,为
什么你今天这么利害,师傅都快被折腾上天了,你却连泄都没有泄……」

好色男人嘴里发出几声淫秽笑声,没有开口说话,因为柳如烟问的是他徒弟
萧峰,又不是问楚江南。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中,星光也是黯淡无色,似乎老天爷都在帮某人掩饰
罪行,而按照楚江南的说法则是他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老天当然要为他大开
方便之门。

柳如烟静静的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激情四射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平静,她温
柔的用纤手抚摸着楚江南健硕的胸膛,用自己身体最美妙的部位按摩男人昂扬的
欲望。

楚江南轻轻瞌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柳如烟轻柔而细心的服务。

柳如烟突然滑出楚江南的怀抱,撑起娇躯,嘴里还梦呓般喃喃自语道:「峰
儿,师傅实在是太幸福了,刚才那种全身飘起来的感觉就像灵魂出鞘,要死去了
一样,你真利害……」

嘿嘿,骚娘们,本少爷的利害你还没真正见识呢!楚江南仍然没有开口,鼻
腔中含糊的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柳如烟不疑有他,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刚刚和她缠绵的男人不是她的宝贝徒
弟,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可怜的徒弟此时正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听她叫床呢!

高潮余韵散去,楚江南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柳如烟秀眉微蹙,不再有激情
麻痹的身体被男人这微小的动作也带出了火辣辣的疼痛。

突然,楚江南伸手点了柳如烟的穴道,接着翻身下床,开始不紧不慢穿衣着
裤。

当一切整理妥当的以后,楚江南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边上,朝仍躺在冰冷地
板上,人世不醒的萧峰撇了撇嘴,轻笑道:「怎么,少爷的床戏已经演完了,你
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要我亲自动手请你起来么?」

没人回答,没有响动,萧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好像一个死尸,房中静悄
悄的,只有楚江南自言自语的低声说话惊得某人心头剧震。

「唉,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你,其实你装B 装的已经很成功了,不但屏住
了呼吸,控制心率节奏,更压下了心跳频率。」

楚江南话锋一转,冷冷的望着死狗躺在地上,始终保持着一个造型的萧峰,
邪笑道:「可是你听了整晚活春宫,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太明显了,嘿嘿,少爷
我替你把你娘干的爽上了天,你准备怎么谢我?」

心知肚明再装下去也骗不了对方的萧峰终于睁开眼睛,讪讪的站起身来,其
实刚才在柳如烟第一次高潮时暴出的那声肆无忌惮,尖锐激奋的浪叫声传入耳膜
的时侯,他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恢复意识的瞬间,他也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多
么糟糕恶劣。

萧府后院,专属萧峰萧大公子的房间中,一个男人正在他的床上和他师傅荒
唐,萧峰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何身份,但有一点他却不糊涂,对方是一个能够
无声无息接近并打晕自己的高手。

「你是谁?」

赤身裸体的萧峰雄站在楚江南面前,强迫自己尽量保持平静,连说话都是轻
声细语。

「我们不久前才见过面,你怎么一转眼就把我给忘了?我可是你的债主……」

楚江南双眼幽茫乱闪,脸上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一只手轻轻的在柳如烟光
滑娇嫩的裸背摩娑游走,最后停留在她那翘挺肥硕的美臀。

「债主?什么债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楚江南回答的莫名其妙,情急中萧峰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你为什么要…
…要这样做?」

「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看不见我了。」

楚江南眼中含着嘲讽,旋又消失,静静的打量了萧峰一会儿,然后才用平缓
的声音淡无可淡的说道:「你在东溟山庄作客,结果弄坏了东西,我让你赔,结
果你没钱,最后你给我打了张条子,你还记得吗?」

「啊……」

萧峰指着坐在床沿上的楚江南仿佛见了鬼一样,语不成声的大声叫道「你…
…是你……」

「没想到你小子脑子还挺灵光的,嘿嘿,不用再装了,想叫人就放声叫吧!

本少爷绝拦着你,嗯,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叫?」

楚江南冷冷的揭穿萧峰的小把戏,冷哼一声,不屑道:「难道你不奇怪,你
师傅刚才发浪发骚时那几声几乎掀翻了屋顶的尖叫有些过份了吗?其实一点也不
奇怪,那是我故意让她叫给你听的,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

楚江南对天魔场的运用几乎已达极致,不过由于功力的限制,他达到的所谓
最高境界是指他功力所能发挥的极限。

萧峰被楚江南拆穿西洋镜,脸色变得比变质的猪肝还难看,眼珠在漆黑的房
间四处游离,却怎么也定不下焦距。

小样儿,还想跟我玩,你心里那点微末伎俩能骗得了我?楚江南知道萧峰心
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空闲的左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淡淡道:「想看见我
就把灯点上,不过我奉劝你还是放弃夺门或破窗的想法,因为在我面前,这根本
不现实。」

萧峰被楚江南识破装昏的把戏也是因为那条不安份的是非根,嘿嘿,看来这
辈子真是吃JJ亏,倒JJ霉,一辈子毁在JJ上。

萧峰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半晌,终于还是依言重新将点亮烛火。

房中灯火亮起,烛火虽然微弱黯淡,视物却没有问题。

借着挣腾欲灭的火光,萧峰看清了交锋中一直将自己迫在下风的男子。

漆黑如缎的长发用一根蓝色发带随意束在脑后,脸庞瘦削俊秀却透着刚毅坚
毅,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如古希腊雕塑,薄唇棱角分明,无一不比例匀称精致,
完美至无可挑剔。

床榻之上,握躺着柳如烟温玉雕琢的雪白胴体,虽然知道时间,地点均不合
时宜,但萧峰看着柳如烟赤裸的娇躯,不会说谎的身体仍最直接的将主人心中所
想表现了出来,雄赳赳气昂昂,下身朝天竖起。



第二卷东溟飘香第136 章晨光春色

楚江南突然扬起手,在柳如烟雪白光滑的肥臀上拍打了一下,发出「啪」的
一声脆响。

被点了穴道的柳如烟「嗯嘤」一声,檀口呼出一声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呻
吟。

楚江南的手肆意地揉捏着柳如烟挺翘的臀瓣,声音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
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待在萧府,应该没有得罪你的地方。」

萧峰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呼吸急促起来,不过仍没有忘记回答楚江南的提问。

「我来杀你,因为你做了该死的事。」

楚江南眼神平淡的看了萧峰一眼,声音沉冷如冰。

「我没……」

萧峰的话没有研说完,因为被楚江南冷冷的打断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
的?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你……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只要你不杀我,我把钱全部给你。」

萧峰终于没有色心,他拼命的哀求对方放过自己,「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

「钱可是好东西……」

说到这里,楚江南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萧峰泄气的是非根,微笑着说道:「
对这种好东西我一向没有什么自制力。」

「只要你不杀我,我把萧家的钱全部给你,都给你。」

听见楚江南的语气有所松动,萧峰终于看见了一丝保命的曙光。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差我七十万两银子。」

说完,楚江南他朝着萧峰伸出紧握的左拳,弹出中指,比画了一个现代人都
明白,古代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动作,然后身影消失在原地。

萧峰微微一愕,当他想要躲避的时侯已经晚了,因为一只钢铁般的手已经握
住了他的后颈。

「我喜欢钱,但和我喜欢的女人比起来,钱唯一的作用就是哄她们开心。」

这是萧峰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他已经昏过去了。

以前玩cs只当过悍匪,今天就客串一下绑匪。

楚江南冷冷一笑,给柳如烟和萧峰各自披了一件外衣,借着一手一个夹在腋
下,踢开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清冷的月色下,一个硕大的黑影在夜间奔行,高飞低走,穿街跃道,直奔驿
站别宛。

楚江南身形疾驰奔行,手上两个人一二百公斤的重量在他手中如若无物,对
他的影响远不如外人所想的那么大,速度一点也不慢。

对于楚江南来说,敲门实在是一件麻烦而陌生的事情,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高
来高去,似乎高手都是这样的。

驿站后门,身影一闪,楚江南挟着腋下死猪般没有知觉的两个战利品,翻过
高墙,落到别宛内院中。

「铿!」

刀光剑影,寒气森森,矮灌花丛中闪出重重黑影,围住楚江南,一副严阵以
待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

其中当先一人低着嗓子沉声喝道:「阁下夜闯东溟驻地有何见教?」

警觉性不错,这个时侯还没睡觉,比握以前小区的保安敬业多了,楚江南脑
子里胡思乱想,可以一瞥之间,锐目如电,瞬间看清个中乾坤,洞察其间玄妙。

七八个东溟护卫结起东溟剑阵将他困在中央,楚江南却毫不在意,微微一笑,
抬手将萧峰和柳如烟二人扔垃圾般丢给离他最近的两名东溟护卫,淡淡道:「你
找个地方把他们关起来。」

楚江南看着方才说话之人微微点了点头,而身为东溟派四大战将之一的尚天
军微一颔首,长剑在身前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倏然归鞘,同时招呼其他东溟护
卫收回武器。

尚天军上前一步,向楚江南躬身行礼,恭声道:「少主,驿站后院有地牢,
是否将他们都关在那里?」

「嗯。」

楚江南冷笑着点了点头,旋又奇道:「驿站不是用来招待各国使臣的吗?怎
么会有地牢?」

「少主有所不知,中山和北山南山两国并没有臣属之分,和东瀛,高丽,中
原更是无甚交往,所以这驿站形式的成分居多,不过每隔几年,彼此还是要走走
场面的,而且必不会空手而来,各国都会携带一些特别的礼物,所以驿站设有放
置特殊宝物的宝库和地牢。」

尚天军国字形的扑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是那种男人都明白的笑容。

尚天军口中的特殊礼物是指奴隶,各国献礼用的奴隶分两种,分别是武奴和
舞奴,前者是武功高强的囚犯,后者是被抄家灭族的官家女子,而武奴都是桀骜
不驯之辈,舞奴均是贞洁刚烈之人。

楚江南虽没有完全明白,但也大致猜出一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了。

「等等……」

楚江南叫住转身欲行的尚天军,脸上露出一丝邪异十足的微笑,冷冷道:「
我刚才下手时一不小心重了那么点,他们的武艺恐怕要重头练过了,萧大少爷皮
粗肉厚关哪里自是无所谓,不过记住要给柳如烟找间干净点的屋子。」

黑暗的地牢中还算干燥,没有蛇虫鼠蚁,比楚江南想象中阴暗潮湿,血迹斑
斑的地牢差远了。

「咣当」一声,厚重的铁栅门重重关上,随后「哗啦」一声,一条粗如儿臂
的铁链将牢门锁起。

萧峰躺在一张铺满干草麦秆的石床上,双手抱膝,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怔
怔地望着空唠唠地囚室发呆。

牢房狭小,除了一个恭桶外该有的什么都没有,白日里不觉阴寒,但夜间即
会感觉到那阵阵刺骨冻魄的凉意,萧峰脸色铁青,显然被楚江南点破气海,失了
武功后有些受不住牢中阴冷之气。

在萧峰牢室的对面,关着昏迷未醒的柳如烟,师徒两人门向着门,不过待遇
却是天上人间,其实说是天堂地狱也不为过。

柳如烟的牢室宽敞清幽而又整洁干爽,秀榻锦被、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洗
涮用品一应俱全,除了不能自由走动,其他没有任何限制,这哪里是牢室,分明
是高级酒店。

这就是武奴和舞奴牢室的区别,特别是在照明的设计上,武奴室无蜡无烛,
漆黑阴暗,而三丈之隔的舞奴室则灯火齐备,光亮如昼,各国驿站牢室的设计大
抵如此,嗯,当然要除开中国第一位女皇帝武则天。

当一切安排妥当,楚江南安心睡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时间真他妈奇怪,你分分秒秒盯着它的时侯,它就要死不活的嘀嗒嘀嗒,慢
的让人抓狂,而一旦你上网、睡觉、看着美女流口水的时侯,它又火烧狗辇般快
得直追神舟六号。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即使以楚江南的能耐仍感吃不消,他毕竟是
血肉之躯而非钢铸铁造,精神也需要放松和休息。

躺在床上,楚江南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很香很甜,抱在怀中柔若无骨的娇
嫩女体是那么温暖柔软,心中又是那么温馨香甜。

单疏影昨夜初闻楚江南出事的消息,只觉心急如焚,立刻整备人手,出门寻
「夫」哪知在半途又被安然而返的楚江南从天而降,给生生迫了回来。

不过好在单疏影昨晚只是消耗了些心力,无甚大碍,不像楚江南那样接连盘
肠大战,激情迸发,梅开几度,释放精华无数,所以天蒙蒙亮的时侯她就醒了。

轻轻睁开令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的美眸,单疏影感觉靠在心爱男人温暖的怀
中,昨晚睡得很沉很踏实,美梦连连。

单疏影娇躯轻舒,慵懒之极的伸了一下腰,嘴角绽开一个花儿般娇媚的甜甜
浅笑,这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那曲线优美的背臀已经和楚江南完全密合地贴压在
一起了,而一根硬硬的东西正顶在了自己圆润滑嫩的臀峰之间,试图硬挤进去。

朦胧中残存的一丝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尝过个中滋味的单疏影当然知道那顶
住自己的异物是什么。

真是要死了,这个坏家伙,脑子里总是想着那些龌龊羞人的事儿!美人儿小
脸羞的通红,眼泛媚光,芳心怦怦直跳,几欲从口腔里蹦了出来。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单疏影娇躯轻颤,可是带给正处在香甜睡梦中的楚江南
却是另外一种激烈无比的刺激。

楚江南顶在单疏影肥嫩的臀缝间,隔着一层丝薄的贴身绸料,模糊的感觉到
自己挤开了什么,接触到一片柔软滑腻。

轻轻翻转了一下身体,已经清醒过来的楚江南凑到单疏影耳边,咬着她敏感
的耳垂,轻声道:「老婆,早啊,怎么怎么早就醒了,想老公啊?」

俏脸通红的单疏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江南的话,只是瑶鼻轻轻「嗯」了
一声,将臻首偎靠在他肩膀上,不敢抬头看他。

楚江南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笑容,神秘兮兮的说道:「BecauseofyouIlikebeingontop.」

单疏影虽聪慧过人,博闻强记,不过对楚江南说的洋文却是真个闻所未闻,
忘了羞涩,抬起头睁着美眸不解道:「你说什么呢?」

楚江南一本正经的说道:「亲亲好老婆,这是我家乡的话,意思是,为了你
我要做到最好,你照着我刚才说的那样说一遍。」

单疏影不知楚江南话里之意,见他挤眉弄眼,眼泛绿光,脸上的笑容坏坏的,
不禁心儿慌慌,玉颊升起一片红霞,急忙低下臻首轻声道:「BecauseofyouIlikebeingontop.」

不愧是才女,过耳不忘,发音标准……楚江南脸上笑意更浓,翻身将单疏影
压在身下,接着身体滚了两滚,让她靠躺在自己胸膛,淫贱道:「realy ?既然
娘子喜欢乘骑位,那夫就勉为其难,满足夫人的愿望。」

楚江南英文一般,嗯,是很一般,不过这句却没翻译错,只不过这话还有歧
义,top 有体位的意思,所以这话可以另外翻译成:由于你我喜欢是在上面。

一「日」之际在于晨,于是乎,一大清早,天尚未大亮,一声女子似痛苦又
似快乐的呻吟,传入对面房中……


第二卷东溟飘香第137 章首理皇城

寂静的清晨,修整平阔宽广的御道上,人迹罕至,遍植两旁的杨柳随风徐徐
摆动,隐隐传来阵阵蝉鸣虫唱。

远处传来的一阵急促的轻响敲碎了微微泛着光亮的晨幕,若干有经验的马师
纷纷驾车避让,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御道上纵马疾驰,不要命了?

敢这么公然违法犯纪的人不是活腻味了,就是脑袋出问题了,总之绝对不是
脑筋正常的人做的事,不过今日却偏偏有人这么做了。

随着声音不断接近,马蹄踏地发出金石相交的声音,清越响亮,一群策马扬
鞭的劲装汉子护着两辆华丽车驾,急速驶来。

在床上损耗的时间就要在路长补回来,楚江南接了圣旨以后,打发了宣旨太
监后,立刻命早已整备妥当的东溟派众人出发,目标直指皇城。

车驾,骏马猛奔急驰,渐行爸渐近,越是靠近皇城,目之所见的戒备便越是
严密,周围寂静无声,盏茶功夫,皇宫正门映入眼帘。

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遥望那壁立坚韧的高墙,刀枪明亮的禁卫军,东溟众
骑心中涌起万丈豪情,不过在楚江南看来,这些人身上却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儿。

眼前防卫甚是森严的巍峨宫殿,在楚江南眼中仿佛一只蛰伏盘卧的暗夜魔兽
一般,他心中一声冷笑,眼含不屑,既然你想玩瓮中捉鳖,关门缉盗的游戏,本
少爷就跟你玩个大的。

萧家少主失踪在首里城绝对是一件具有轰动效应的大事,但楚江南却一点也
不担心,即使萧南天想破脑袋也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在他手里。

而且昨晚天香阁行刺楚江南并想要嫁祸给萧家的计划失败,嘿嘿,这黑锅尚
仁德是背定了,楚江南心中暗暗想到,萧府只有一个女婢知晓他去找萧雅兰的事,
不过在天魔气的影响下,她第二天醒来根本记不得此事,这一票干的那是天衣无
缝,滴水不漏,除非萧雅兰亲自跳出来指证他,或者楚江南自己发神经投案自首,
这事根本没法追查。

而在离开驿站之前,楚江南已经暗中留下了两名东溟护卫守着柳如烟和萧峰
二人,饿死了萧峰不要紧,若是害柳如烟这个骚美人也香消玉陨那就太可惜了。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飞快自脑海种掠过,不知不觉已到了禁墙边缘,勒缰马驻,
停住车驾,楚江南和东溟派一行人便在此处下车下马,步行而入。

十六名排着整齐队列,披甲执锐的禁卫军,虎目炯炯有神,威风凛凛的立于
皇城大门两旁,气势如虹,极尽唬人之能事。

皇城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这仪仗,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一行三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徒步行至皇城大门的侍卫处,明显被告之了他们身
份的众禁卫军急忙躬身行礼,敬遇有加,声音恭敬道:「诸位里面请。」

楚江南轻轻点了点头,抬腿举步,便要入城,此时一名首领模样,身材高大,
穿着金甲的禁卫军微一侧身,拦住他的去路,同样恭声道:「请诸位进宫前,先
卸下随身武器。」

要我卸刀!楚江南斜眼望着背后裹覆了几层白布的井中月,双眼寒茫电闪,
瞳孔收缩成危险的针形,昨夜就是因为没带这宝贝,差点被人给咔嚓了,现在你
竟然敢让我卸刀,你*** 的脖颈是不是想凉快凉快?

望着脸色冷漠,眼睛里已经散发出淡淡血色光芒的楚江南,单疏影急忙拉着
他的衣袖,在他耳旁低声说道:「按规矩,进出皇城必须卸去刀剑,交由禁卫军
保管。」

「他们要,就给他们吧!」

楚江南略一颔首,突然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打量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禁卫首
领,他虽然双手空空,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但是他身上那股直冲云霄的凌厉杀
气,却在清楚的传达着一个明确的信息——不要惹我。

楚江南有令,东溟护卫无不遵从,应了一声,纷纷卸下腰间的长剑,交给围
上前来的禁卫军。

除了楚江南背缚的井中月,单疏影腰悬的东溟剑,其余武器兵刃均交给了对
方。

东溟派于尚氏王朝有开国之功,东溟之主能带剑入宫,这规矩是开国时定下
的,所以东溟剑还好好的悬在它本来的位置。

见东溟派众人都按规矩卸了兵刃,禁卫首领望了满脸笑容的楚江南一眼,大
着胆子,探手向他背后的井中月伸去。

「你敢碰一下,我就要你脑袋。」

楚江南脸上倏然转寒,眼睛里爆起一抹幽幽的冷光,禁卫首领心里「咯噔」

一下,一丝冰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从脚底板涌上脑门。

楚江南已经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毫不顾及的释放自己体内几乎沸腾的杀气,
不动则已,一旦动手,杀招必将如雷霆霹雳,长虹贯日,势不可挡。

一滴豆大的冷汗缓缓从禁卫首领的额头上滚落,面对楚江南,他仿佛是顶着
炎炎烈日站在沙漠中,浑身却是冰冻刺骨的诡异感觉,在如此恐怖的压力之下,
他只觉得大腿开始抖颤,小腿不受控制的微微一软,竟然向后倒退了一步。

楚江南得时不饶人,猛然踏前一步,禁卫首领只觉呼吸一滞,膝盖一弯,狠
狠跪了下去,不知道被多少人反复踩踏过的石板路面竟陷下了半寸。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还是说有其他人想试一试?」

楚江南冷哼一声,群龙无首的众禁卫面面相觑,不敢留难阻拦,任由他们穿
过城门。

楚江南盎首走在前面,跨过宽达十丈的护城河,在无数虎视眈眈的禁卫军注
视下,徒步前行。

路旁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飞檐雕梁,虎踞龙盘,凤楼麟阁,宏
伟壮观,山亭水榭,错落有致,殿宇楼台,壮观雄伟。

地上金砖铺垫,金光瑞气,两边白玉刻壁,玉砌雕栏,华丽无比。

自古修宫殿和建黄陵就是最劳命伤财的事情,强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古
往今来的皇帝没人能跳出这个圈?这些人力财力若是用来修长城,铸兵器,何愁
汉家天下易主,外敌入侵,丧国辱权?

没走多久,他们行至正南青龙门外,随着一阵阵钟声,从这浓雾弥漫中,冲
破了沉寂的空气,打破秋日的晨幕,钟声远远传开,响遍皇城内外,青龙,白虎,
朱雀,玄武四门外立时热闹起来。

人气是够了,热闹也有了,但所有朝臣都安安静静,尽量不发出声响。

天交五更,寒露侵衣,他们一个个脑袋上顶着乌纱帽,穿着官服锦袍,脚踏
黑色乌靴,小心翼翼的在御道上摸索着前行。

按例:首里皇城,廷臣们五鼓上朝,都在昏黑中摸索,不准燃灯的,只首辅
家宰,可以掌一盏小小的纱灯,这本是大明朝的规矩,不知何时被搬到了琉球。

这黑灯瞎火的,嘿嘿,可真难为这些王公大臣了,楚江南还没有感叹完,突
然,眼前整个亮了起来。

只见御道之上猛然出现了八名掌灯引路的小太监,他们手中燃起四对大红纱
灯,后面列着旌旗黄盖、红仗仪刀、云炉金钺、白麾金爪。

这驾势,这威仪,楚江南暗忖该不会是尚仁德来了吧!

看出他的疑惑,单疏影低声笑道:「秦太妃来了。」

秦太妃?楚江南一听来的不是尚仁德,心中越发纳闷,秦太妃是谁?再仔细
想了想,嗯,经过努力的尝试,楚江南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再想也是白搭。

仪仗之后,便是明晃晃一列排的西洋水晶灯,把那条铺着黄缎的御道,照耀
得如同白昼。

最后便是灯晶彩羽、流苏玉坠的一辆高毂绣帘的凤辇,其仪从煊赫,仆侍如
云,灯炬簇拥,远过明星;衣饰华丽似天仙,香雾氤氲如月窟,望去真是不减御
驾之威风了。

辇上端坐着一位玉容粉嫩细滑,年岁不过二十五六,模样清丽秀雅的女子。

她青丝高盘,淡淡地眉、银杏地眼、娇翘地鼻、润红地唇衬着清纯无瑕地气
质,如仙女下凡般地超凡脱俗。

或许是晨寒露重的缘故,秦太妃身上披着一件貂裘披风,素洁华美,也极衬
她的身姿,而披风之下是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说不出的高贵,真是仪态万千。

大小臣工、王公巨卿早已是齐齐地跪列下来。

王公大臣远远望见灯光灿烂,如皓月流星,便知是秦太妃来了,便匆忙走出
朝房,于是大家在御道上等候。

距离凤辇约有十来步远近,众人无不齐刷刷地跪列下来。

有叫秦太妃的,有称圣娘娘的,有唤圣妃的,有三呼千岁太妃的,又有叫姐
姐圣妃的,也有叫干娘的,有唤义母的,口里乱七八糟的问好请安,身体都和狗
般地俯伏着,恭谨比之迎接圣驾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江南看的目瞪口呆,年岁轻的就不说了,有些明明胡子一大把了,鹤发鹤
颜,属于爷爷级的人也跟着起哄,称人家秦太妃为姐姐,这真可真是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凤辇行过,东溟众人除了楚江南以外,全部跪了下去,连单婉儿和单疏影也
不例外。

楚江南看着凤辇上的秦太妃,全身绷挺的笔直,嘴角带着一丝邪邪的微笑,
全身却充满一种不可预测的攻击力和征服一切的威势。

秦柔坐在凤辇上,蹙着柳眉,盈盈碧眸看着跪在御道上的王公大臣,耳中传
来他们恶心的谄媚,只觉心中烦闷。

可是她却突然发现了一丝与往昔不一样的地方,以前只能看到一群平日高高
在上朝臣躬弯的脊背,今日却有一双亮的让人心悸的眼睛盯在自己身上。

仔细看去,是一个年级不大的少年,身材修长,嘴角微微抿起,脸部的线条
棱角分明,两条如利剑上扬般的浓眉下,是高耸而性感的鼻梁,双眸散发着幽冷
而深沉的光芒。


第二卷东溟飘香第138 章人间绝色

在和对方略一对视的瞬间,秦柔感觉自己竟有种不由自主的沉沦到他双眼那
近乎宇宙黑洞的神韵中的奇异感觉。

除了他所以的人都跪在地上,他的腰肢挺直,全身张扬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自
信与骄傲,此人是谁?秦柔不由得楚江南留上了心。

光看着秦柔,楚江南就彷佛看见到了一蓑江南春秋的烟雨,带着草木花香,
雾一般扑在脸上,清新怡人,令人心境欢愉。

感觉中,她和疏影是两种美的极端,还记得初见单疏影的时候,她高傲,冰
冷,美人如玉剑如虹,美丽而危险。

而眼前这一位,从臻首发丝到纤足玉趾,都是流水般轻轻柔柔的。

柳眉、美眸、瑶鼻、薄唇,得轻柔婉约至极致,偶而流泄出的丰韵风情,好
似春水般温惜。

秦柔身姿纤长妩媚,骨肉匀称,眼若凤目,眸灿星辰,一眼瞧去,柔弱婉媚,
恨不能拥入怀中,恣意宠幸。

「这美人真是柔到骨子里去了?」

楚江南忍不住轻叹一丝声,可是,他怎么觉得,这位轻柔温驯,明明是圣洁
不可亵,却又妖妖娆勾人心的美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凤辇渐行渐远,在众人的高声呼唤声中消失在御道尽头。

众官员见秦太妃凤辇已经远去,也一齐起身,向朝房走去,只留奉旨进宫,
却不知现下当去何处的楚江南一行人。

他们现在无官衔在身,即使进了朝房,也只能站在外间,不得入内室。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皇城更是比侯门还要深数倍的恐怖地方,做为一个国家
权利的象征,皇城绝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轻易能够靠近的所在。

就在楚江南为何去何从为难之际,心中突然一凛,风中传来一个清冷阴柔的
声音道:「奴才李顺,见过东溟夫人。」

楚江南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行来一个弱冠少年,锦衣华服,白面无须,相
貌清秀,步履轻盈。

单婉儿闻言微微一笑,颔首还礼道:「有劳李公公在此久候了,江南,这位
是李顺李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不是吧!红人,一个太监能有多红?楚江南心中暗暗想到,历史上掌权乱国
的太监那是多不胜数,阉人涉政这绝对是亡国的征兆,既然宫中有这么一个不简
单的红人,估计尚仁德也没几天好日子了。

楚江南心思玲珑,一眼已看出些许不对的苗头,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
个李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楚江南学着大名鼎鼎的小桂子公公,大踏步
的向前进,走到李顺身旁,悄悄将一张足够普通人三辈子吃喝不尽的银票不着痕
迹的塞进对方手中。

当楚江南接触到李顺光润的手掌时,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寒茫,脸上笑
容比见了国际偶像巨星还要开心,道:「这位便是李公公么?在下闻名久已,今
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太监都是出身卑微的刑余之人,说的难听一点,在宫里面,就是猫狗,也比
他们活的有尊严,楚江南却没有一点看不起他们的意思,毕竟如果不是真的走投
无路,谁愿意割了男人的命根子,进宫服侍权贵,当然也不排除为了修练高深武
学而放着家中娇妻美妾不知疼爱怜惜,自愿献身的岳不群之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顺听了十分受用,脸上冷色稍霁,接了银票,干笑几
声,声音阴柔道:「楚公子的事杂家也有所耳闻,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
雄出少年,相比之下杂家算得了什么?」

「李公公除了在兵刃上有极深的造诣之外,更有一身不俗的内家功夫。」

楚江南抬头看了李顺一眼,感叹道:「像李公公这等明明有真才实学,却又
这般虚幻若谷的人才真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楷模。」

此言一出,在场除了单婉儿,所有的人无不震惊,单疏影更是饶有兴趣的仔
细盯着李顺猛瞧,发现他面色苍白,体形消瘦,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怎么看都
像一个病泱泱,无精打采的普通人,哪里是楚江南说的什么内家高手,武学行家?

单疏影禁疑惑地打量再三,仍是看不出一点蹊跷,但她对楚江南却有一种近
乎崇拜的迷恋,相信他绝对不会错。

楚江南话虽说的轻,不过听在李顺耳中却无疑是一记惊雷炸响,震慑莫名,
忍不住打了个颤,他脸上的阴柔又深了几分,神色皎然如冰雪,道:「楚江南公
子说笑了,杂家武艺粗浅得很,江湖把式难登大雅之堂,哪里是什么内家高手?」

楚江南笑而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李顺,漆黑深邃的幽瞳好似在说,你装啊!

你继续装啊!

单婉儿莲步轻移,行至与楚江南身旁,二人并肩而立,檀口微启,柔声问道
:「李公公,皇上可要立刻召见我们?」

若是尚仁德真的下了召见的命令,李顺怎么敢站在这里和他们拉家常,果不
其然,李顺眼中茫然之色渐渐退去,摇了摇头,道:「皇上这几日身体不适,上
朝之后要前往养身殿,诵经祈福。」

李顺接着说道:「方才皇上传下口谕,嘱夫人和公子入住离宫别馆。」

这哪里有召见的意思,连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根本就是不准备让我们回去
了,离宫别馆?楚江南一愣,明明叫离宫,位置却偏偏在皇城里面,不过这地方
听名字就是个好去处,肯定比驿站住的舒服。

离宫别馆位于上林苑,是一个宫殿群,其中有六个宫,如建章宫、承光宫、
望远宫、蒲陶宫等。有十二个观,如白鹿观、象观、鹿观及射熊馆、博望馆等。

上林苑馆建筑壮丽,金碧辉煌,其间栽植了大量名果异树,奇花艳卉。仅梨
树有紫梨、青梨、芳梨、大谷梨、金叶梨、耐寒的瀚海梨、东海的东王梨等。枣
有玉门枣、赤心枣、昆仑山西王母枣等。有各种桃、李、栗、梅、杏,有西域的
石榴,南方的荔枝、橙、橘、柑等。

不仅如此,里面还养育珍禽异兽,有虎、熊、鹿、野猪、狐狸、兔子等百兽,
也有各种鸟类,包括山中鸟、树上鸟、水中鸟等。

李顺将东溟派众人送至上林苑,便在楚江南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匆匆而去,
离去的背影有一丝掩饰不住的狼狈。

离宫别馆一处清幽雅致的厅轩中,坐了七个人,五男两女。

坐在楚江南左边是端庄贤淑的单婉儿母女,隔了一个空位,坐在他右边的是
东溟四大护派战将之首尚天军。

端起丫鬟送上的香茗浅啜了一口,尚天军冷着一张扑克脸,好像所有人都欠
他钱一样,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

楚江南对首坐着三名三十多岁的锦衣大汉,蓝色衣裤,神情气质均有七分相
似,脸部线条冰冷,眼神森寒如刃,洞金穿石,看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尚文崇,尚信杰,尚思齐三兄弟加上尚天军,合称东溟派四大护派战将。

楚江南虚眯着眼睛,手中把玩着绣了祥云瑞鹤图案的黄色卷轴,注意力却在
缭绕身旁的淡雅香气上,自从身体吸收了冰炎二重劲之后,他的嗅觉就变得异常
敏感,几乎可以和缉毒大队的缉毒犬一较高下了。

一缕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带着一种温暖的的淡淡香气仿佛一双柔且无骨的
纤细小手正不轻不重,力道拿捏至恰到好处的撩拨他的情欲,让楚江南今早好不
容易冷却下来的神枪再次充血膨胀起来。

楚江南微微侧头,看着单疏影姿态优雅的坐在身旁那张檀木雕花靠背椅上,
浑圆修长洁的大腿,白皙细腻的小腿均被白丝长裙掩盖的结结实实。

楚江南一边道貌岸然的摆出一副正襟危坐,思考问题的沉思模样,咕碌碌直
转的眼珠却一边情不自禁的越过单疏影的娇躯,向坐在她身旁的单婉儿飘去。

眼睛贪婪的望着单婉儿高耸丰腴的酥胸,虽然看不到掩在她外衫罗裙下迷人
的神圣双峰,可是前胸衣襟叠交处泄露出的那一抹雪白耀眼的粉嫩肌肤和曲线柔
美光洁的粉颈,已经让楚江南头晕目眩,暗自吞津咽液。

单婉儿轻声道:「江南,这事你怎么看?」

「尚仁德把我们隔离在此处,不外乎是想一网打尽。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中国
有句俗话,请爷容易送爷难,今晚我就去皇城四处逛逛,给他留点终身难忘的记
忆。」

手中猛然发力收紧,做工材料十分考究的轴柄发出一声苦不堪言的呻吟,楚
江南话锋一转,坏笑道:「不知那秦太妃是什么人?」

单疏影在楚江南故意将请神容易送神难说错事,抿嘴一笑,可是接下来关于
秦太妃的问题却使她感觉吃味,暗忖这个坏家伙,居然想打太妃娘娘的主意。

尚文崇想也没想,立刻脱口而出,道:「禀少主,秦太妃名叫秦柔,是先王
的妃子,当年先王大限将至,却听信一妖道之言,冲喜延寿,遂在琉球甄选美女,
纳了年方及笄的秦柔为妃,可是礼堂之上,先王却不幸中风癫瘫,从此卧床不起,
不过他对秦妃却甚是喜爱,衣食均由她一手照顾,临行时也很安详。」

自古红颜多薄命,女人长的太美却又无力保护自己,那绝对是一生最大的悲
哀,想象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要衣不解带的照顾一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
老头子,楚江南轻轻叹息一声。

女人果然是男人永远不变的共同话题,尚信杰也跟着楚江南叹了口气,接着
尚文崇的话向下继续说道:「先王病逝之后,按祖训,未有所出的妃子都要入黄
陵陪葬……」

「什么?」

楚江南忍不住左手重重一掌拍在长椅的扶手上,冰炎二重劲猛然爆发,右手
猛然窜起一道异茫,圣旨在火光中灰飞烟灭,化成漫天微尘。



第二卷东溟飘香第139 章处子秦妃

强迫女性殉葬的制度萌芽于氏族社会末期。进入奴隶社会后,女奴隶和男奴
隶一样被大量杀殉或生殉。殷墟卜辞中有杀殉女奴的记载,妇女殉葬者中也有墓
主的妻妾。

春秋以后,人殉的事情不多见,但秦始皇死时又有上万名宫女和工匠被逼殉
葬。《史记?秦始皇本纪》说:「七月丙寅,始皇崩于沙丘平台……二世曰:「
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死者甚众。」

但这种制度秦汉之后基本就消失了。

但在明朝初期,又都再次出现了嫔妃殉葬的制度。明英宗以前的太祖、成祖、
仁宗、宣宗和景帝时期,人殉是皇室公开的惯例,死于殉葬的嫔妃,总数达几百
人之多。

众人不明白楚江南为何突然发怒,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同时也
暗自震惊于楚江南刚才展现出来的高深武功。

「夫君真是急公好义,古道热肠,这种骇人听闻的恶行的确令人激愤。」

单疏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柔声笑道:「不过秦太妃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楚江南哪里听不出单疏影言定外之意,男人想女人不要紧,但千万不要在一
个女人面前想另外一个女人,他干咳一声,搓了搓手,打着哈哈道:「不是要陪
葬么,秦太妃为何能幸免?」

「殉葬当日,秦妃领先王遗诏于黄陵广而宣之,遂得保周全。」

说话的是至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尚思齐,「遗诏追封秦妃为秦太妃,享王母
之尊。」

知道楚江南不明白这些,尚思齐不紧不慢道:「尚仁德生母早亡,秦太妃享
王母之尊即是成为他的继母,掌琉球一品以下官员生杀大权,不过秦太妃人很好,
许多尚仁德欲杀之而后快的忠臣良将在她的极力周璇下,最后都得以辞官返乡,
安享余年。」

难怪那么多人讨好她,原来这看似温温柔柔的小美人却掌握着这么大权利,
只要和她盘上关系,那无疑是多了一道免死金牌。

楚江南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古怪的问道:「秦太妃和先王成亲的时候,
先王却不幸中风了,那么她不就是……」

「因为先王当时重病之身已不能人事,所以秦太妃至今是完璧之身……」

处女这个名词经常和道德相联系,保持某种传统的道德观念者认为处女代表
女子纯洁,有极高的道德价值观,尚文崇再次接过话茬,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崇
敬。

尚文崇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了一丝不对的苗头,只见单疏影神
色冰冷,美眸恶狠狠的盯着他,一向天不怕的不怕的尚文崇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急声道:「这些都是我听来的,嗯,当不得真……少主,你不要这样看我,哦!

不,没……我没骗你……这个,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在楚江南和单疏影二者越来越凌厉的眼神注视下,尚文崇只觉四季如春的琉
球仿佛迎来了最冷的寒冬,背心冷飕飕的。

完璧之身也就代表这高高在上,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秦太妃如今还是货真
价实的处女。

不为别的,单单只为处女这两个字,楚江南全身的血液就快沸腾了,他真想
放声狂吼一声来宣泄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过这人家是不是处女和他有什么直接或
者间接的关系么?

「少主,属下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务马上要办,先行告退。」

看着单疏影脸上那越来越温柔的笑容,越来越凌厉的眼神,尚文崇立刻脚底
抺油溜之大吉。

人都进了宫了,还有个屁的要务,这个借口烂的可以,但楚江南却不以为意,
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楚江南还在幻想着是不是老天安排了这次相遇,什么事情只要和老天扯上了
关系,那是就铁板定钉的事了,因为美其名曰——天意。

尚文崇走后,其他人也同一时间突然各有要事待办。

「我累了。」

单婉儿声音柔柔的说了一句,携一股香风而去,看着那两瓣圆滚丰腴,浑圆
柔软的美臀,楚江南恨不得冲上去重重拍一巴掌「少主,属下昨晚睡觉忘了盖被
子,嗯……」

尚信杰偷偷瞥了单疏影一眼,急忙道:「我现在去把被子铺上,免得晚上又
忘了。」

「少主,由于今早吃馒头的时候姿势不正确,现在感觉全身难受得紧。」

尚天军沉吟了片刻,扑克脸上终于露出意思表情,道:「属下想去寻宫中御
医,开张方子,抓点药。」

最后还是尚思齐最滑头,他看着所有人都走光了,才慢腾腾起身行礼,抱拳
道:「少主,既然尚大哥身体不适,属下自当陪他一起去太医院,一路上有个照
应也好。」

雅舍厅轩中除了楚江南以外,如今就只剩下深情的凝望着他,脸上带着迷死
人不偿命的甜蜜笑容,眼中媚波盈盈的单疏影。

楚江南突然觉得鼻子很酸,一股刺鼻的酸味,接着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自厅轩
中远远传开……

楚江南和单疏影打闹一阵,突然厚着脸皮揽着她的香肩,涎着脸笑道:「我
的亲亲小宝贝,相公知道,你对我最好,最疼我了。」

单疏影背转娇躯,微微挣了挣却没能逃离魔爪,噘着红艳艳的小嘴,气呼呼
的说道:「谁对你好了,找你的秦太妃去。」

楚江南咳了一声,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胆大,心细,脸皮厚这追女孩子
的不二法门如今已是随手捻来,挥洒自如。

「嘿嘿,好宝贝……」

楚江南笑嘻嘻道:「相公知道女儿家脸皮薄,你不承认哥哥也不勉强。」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天生的性格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我们把由基因决定的、
与生俱来的性格称之为天性,天性通常是由父母性格的遗传因素继承下来的。

有「天生就这样」看法的人认为性格是终生不变的,不过环境改变性格,想
当初楚江南多么纯洁一个孩子,如今却变得如此胸襟广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杀你全家)胸怀大志(泡、骗、抢、夺天下美女)虚心善良(没脸没
皮,厚颜无耻)……

单疏影秀挺莹润的瑶鼻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的巧言令色。

「Oh,mygod !小宝贝,真的生哥哥气了?」

楚江南猛的一拍额头,故作恍然大悟状,接着大叫冤枉,「你相公勤勤恳恳,
兢兢业业,日上三竿,日锻月炼,日复一日,日旰忘食,日积月累,日久天长,
日丽风清,日日夜夜,日新月异,日行千里,日出东方……」

「下流……」

话没说完,单疏影「噗哧」一笑,接着扳起俏脸,纤纤玉指他腰间嫩肉狠狠
掐了一把,嗔道:「谁叫你一提起秦太妃就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全身哆嗦,恨
不得长个翅膀飞到她身边去……」

真不愧是母女俩啊!下手的部位都一样,楚江南暗忖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吗?老子的定力都跑哪儿去了?检讨,一定要检讨一下。

美女永远是征服楚江南最迅速而有力的武器,他对美色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
力,但美女虽然能征服楚江南,但美人儿最终的结果却无疑例外的都泥足深陷,
不能自拔,赔了身子又赔心。

「嘿嘿,小宝贝,相公错了。」

楚江南突然将单疏影整个抱了起来,语带双关道:「相公给你道歉!亲口给
你道歉。」

「啊!」

单疏影一声娇呼,滑腻如凝脂的粉颈染成了诱人的绯色,低声道:「快放开
我!你要干什么?」

心里唱着小红帽乖乖,把门儿开开,楚江南脸上贱贱一笑,声音中带着无比
的蛊惑说道:「来,乖乖张开小嘴……」

接下来自然春色浓浓,儿童不宜了……

「哎!」

楚江南长长叹息一声,心中暗忖自己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疏影前前后后丢了
三次,最后都被弄昏过去了,自己却连泄都没有泄,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楚江南目光温柔的看着软软昏睡在自己怀中的可人儿,轻轻拿起自己的衣裳
盖在她的身上,将那丰满迷人的娇躯紧紧包裹起来,施展身法,形如魅影,神不
知鬼不觉的将她送入厢房。

清理身体,穿戴整齐之后,楚江南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深深吸了口气,
闻了之后顿时感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这古代没有重工业污染,天空清澈展览,云朵雪白如棉,空气更是清新怡人
……

算算时间,现在不过六更左右,楚江南却有种不知道应该如何打发时间的感
觉,吃午饭似乎时辰尚早,因为刚刚才吃过早饭。

想来想去,楚江南还是觉得反正闲着也没事可做,不如出去参观参观,至于
参观地点,嗯,咱不挑剔,就后宫和宝库吧!

盗贼这和淫贼这两个光荣而有前途的职业绝对是见不得光的行当,不过楚江
南却不以为然,对此完全是嗤之以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却磨刀霍霍,准
备盗财劫色。

换句话说,有实力不怕挑战,楚江南掏出勒索自某风云人物的人皮面具带在
脸上。

须臾间,变了一张脸的楚江南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容,顺着一条碎石铺就的蜿
蜒小路,来到上林苑内一座占地极光的庭院,前脚刚踏入庭院门槛,后脚都还来
不及跟进,便觉一阵暖暖微熏的风携着缕缕异香扑面而来,甜蜜蜜、醉熏熏,心
醉神迷。

放眼瞧去,楚江南顿觉眼前一亮,入眼之处尽是绮丽奢华的琼楼玉宇,宫殿
楼阁,映衬着奇幻瑰丽,美不胜收的水石山林,水榭亭台,其匠心独运,巧夺天
工之势实在令人拍案叫绝,流连忘返。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楚江南不由忆起了前人的诗句,嘿嘿,不过禅房若能改成闺房好像更恰当一
些。



第二卷东溟飘香第140 章隐室探秘

道路两边遍植奇花异草,橙红、玉白、盈绿、艳紫……各色香草花鲜花漫漫
相连,争妍斗艳,五彩缤纷,浓香如巨浪,弥漫在空中,阵阵袭人而来。

步步皆景,处处如画,楚江南看的心荡神迷,差点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
盗宝行窃的。

一个屁点大的琉球王都能坐拥如此景致怡人的庭院,那中原之主朱元璋的皇
宫不知是如何一番美妙光景,楚江南就像漫步云间,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楚江南天生路盲,这点并没有因为他重生在大明朝而有所改变,按理说他没
理由能在这个迷宫般广阔巨大的庭院中分出东西南北,辩明前后左右的?

不打没把握的仗,若是真的连路都不识,楚江南又要到哪里却顺手牵羊,窃
玉偷香呢?

在离开东溟山庄的时候,烈胜钧曾给过他一幅包括皇城在内的首里城建筑地
图,烈钧每隔几年都要赴首里城一趟,每次也都会去大内皇城逛逛,对于他这种
拥有黑榜级身手的高手来说,尚仁德手下那些酒囊饭袋根本可以无视。

金银珠宝这些身外之物对烈钧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他压根对这些饿
了不能食,渴了不能饮的黄白之物兴趣寥寥,所以明知道尚仁德收藏宝库的地点
却从未去光顾过,他也早过了贪杯好色,风流花心的年纪,那些宫女皇妃就算脱
光衣服在他面前大跳钢管舞他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他每次进宫的目的都单纯的
很,不外乎御药房那些珍稀草药和大内收藏的一些关于药典方面的孤本手迹。

楚江南穿庭过院,绕过水榭楼亭,走过草地竹海,途经青青郁郁石林,耳边
隐隐响起丝竹之声,仙乐飘飘,仿如天籁,楚江南倏然感觉眼前一亮,有种豁然
开朗的感觉,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泊。

朝阳之下,雪湖微波,一阵香风吹过,澜凝荡漾,涟漪圈圈,闪耀着粼粼的
光波。

石林环合湖泊两岸,姹紫嫣红,玉白盈绿,如香雪花海,汹汹绵延。

楚江南笑了,笑的很像某种下巴尖尖,耳朵长长的动物,看着离湖泊不远的
一处石林,仿佛看见了无数的财宝在向自己招手。

前方不远处是一座三丈余高的石山,层层叠叠,结构精巧,怪石嶙峋,孑孑
而立。

石山之下,草木茂盛,还移栽了数株高数丈的月盘松,平顶如盖,虬枝四散,
根中生古藤,大亦合围,龙蟠虬结而上,根株蟠结,气势磅礴。

楚江南悄悄掩至近处,耳中传来几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放眼望去,八个背
悬铭文钢刀,身穿锦衣华袍的中年男子守卫再石山之旁。

心神沉入井中月之境,楚江南略一查视下,这八人呼吸沉缓,步履轻盈,均
有一身不弱的武艺,显然是守护宝库的高手。

不过以楚江南如今的武学修为,别是是八人,就算是八十人,他也不放在眼
里,但现在是偷偷摸摸的盗宝而不是明目张胆的踢馆,必须无声无息的解决对手,
决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出言示警,若是惊动了其他人,那就鸡飞蛋打,空欢喜一场
了。

楚江南俯身从地上拾起一些碎石子,左手重重拍在岩石之上,身子陡然拔升,
跃到而出,姿仪翩然的落到一颗参天古木之巅。

听闻响动,耳聪目明的护卫高手几乎同时急声喝道:「什么人?」

语毕,八个护卫倏地分散开来,同时「铿」的一声,钢刀离鞘,慢慢朝声音
传来的方向围去。

那八个护卫走到近处,横刀于胸,怒目而视,一人沉声喝问道:「到底是什
么人?快给我出来……」

他们都未第一时间出声示警,因为以前也出过类似的情形,以为是遇上了强
人贼子,示警后却发现原来是一些年岁不大,贪玩好耍的皇亲贵胄,而且现在青
天白日,贼人该也不会这么嚣张放肆。

那人话还没有说完,楚江南右手将石子往空中一抛,跟着袖袍一挥,一团刚
猛劲风,数十枚细末石屑骤然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发出雨打芭蕉的急脆声响,
「噗噗」之声不绝于耳,八柄钢刀「叮」的落在地上,钢刀的主人也全数躺下,
全身唯一能动的就是仍不住乱转的眼珠。

楚江南心里并无杀心,否则他们焉有命在?

脚下生风,也不见楚江南如何作势,身子倏然跃下树冠,天魔指快如闪电,
精准的点中他们的昏睡穴,接着脚踢手抛,把他们扔垃圾般甩进花丛灌木里。

「啪啪」将手中尘屑拍落,楚江南走到石山近处凝神细看,嘴角勾起一个浅
浅的弧度,只见藤蔓灌丛之后,赫然是一个深陷的洞穴,青青浅绿,野草乱枝随
风微摇轻晃。

楚江南身躯微微探前,伸手拨开灌丛草木,俯首望去,只见深陷处是一个宽
度、阔度、深度均有一丈的洞府。

一个被黑色玄铁锁链仅仅锁在石墙边上的巨大铁箱安放在洞穴中,数把黄橙
橙的精锁牢牢扣紧,好似不是藏着什么宝贝,而是困守着一个地狱妖魔。

楚江南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带着淡淡的不屑,连看都没有多看铁箱一眼,
径直走进洞穴,伸手往内里岩石推去。

尚仁德把天下人都想的跟他自己一样白痴,这么明显的陷阱也好意思摆在那
里,本少爷都替他脸红,楚江南边推石壁,边暗忖寻思。

石壁屹然耸立,丝毫未动,楚江南低头凝思了一会儿,他拨开掩住石壁的藤
蔓,伸手在石壁上仔细摸索起来,不多时便按在一处微微隆起的凸处,用力将之
压下,只听「咔嚓」之声大作,机关的轮轴带动坚硬的石壁缓缓向一旁滑开,好
似洞穴突然被贯通了一般,一条黑黝黝隧道映入眼底。

楚江南昂首踏步,顺着那条微微斜伸向下的石阶隧道,进入石壁,石阶光滑
平整,显是人工打磨铺砌,直身前行,大约走了三十来步,越过一道透着微亮光
华的半掩精铁巨门,眼前顿觉豁然开朗。

刚抬脚跨入精铁巨门,楚江南不由轻「咦」一声,只觉一阵幽香扑鼻而来,
淡淡的,清清的自然香味,不禁心下生疑,此宝库掩藏在地底,建构奢华,堪比
皇宫,可是却没有蛇虫鼠蚁,更没有瘴毒霉臭,倒反而香风习习,熏熏馥馥。

皇帝真是懂得享受,不过却是劳民伤财,耗资不菲,人死灯灭,修这么豪华
的地下宫寝当宝库有什么意义?阿房宫够大够豪华了吧!还不是被项羽一把火烧
的干干净净,有秦始皇这么一个旷古绝今的例子摆在那里,后世皇帝居然仍是乐
此不疲?

楚江南放眼望去,眼瞳中映出的一个占地极广,装整粉饰得金碧辉煌,大气
磅礴,壮美惊世的石室。

只见室内皆以紫檀香木为之,镂花龙涎香,间白玉饰壁,草色髹绿,其皮为
地衣,并雕有龙形壁画,雕工极其精细。

墙面高处,嵌着白瓷板瓦,镶了硕大夜明珠的数十个倒掉的烛台,盈光幌然,
照得石室仿如白昼,在强烈的亮光下,墙壁反射着晶莹的光芒,光耀溢目。

洞顶有参差不齐,形态各异的悬着钟乳石,宽广石室的正中,安放了一张极
大的镶云石桌,八张镌镂龙凤浮雕的石凳。

楚江南直看得贼亮贼亮的双眼贪光大盛,口水直流,良久方才魂回窍,魄归
体,颓然叹息一声:「真没想到这宝库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不过这玩意应该是
弄不走吧!可惜,可惜……」

发表了一下惋惜感叹之情,楚江南发现光洁的石室内壁上竟还有一道沉厚石
门,用力一推,石门很不给面子,无声无息,纹丝不动。

楚江南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双手猛的按在石门之上,只觉触手处阴寒刺骨,
劲力爆发,石门仍是全无动静。

「这石壁光滑平整,机关是在何处?」

楚江南心中发狠,沉腰立马,气聚丹田,冰炎二重劲直贯双臂,陡然一声暴
喝,双掌用力推出,催枯拉朽的劲力层叠轰出,猛地「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猛
烈的热气冲来,震得他向后退了两步,石室中烟雾弥漫,石门强烈颤动片刻,却
是依然紧闭如旧。

「呸」楚江南张口吐出一口满是烟尘的口水,皱眉沉声道:「若是再加力道
怕要将石室震塌了,这石门只有一条紧闭的细缝,究竟有何玄机?」

既然不能用蛮力,楚江南也只得耐着性子慢慢摸索,寻找可能的线索和蛛丝
马迹,苦思良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他瞧出了一些端倪。

楚江南留心查看之下发现这扇石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雕纹,形态逼真,龙
凤翱翔,大有冲天而去之势。

这雕纹所刻的分别是东为青色,配龙,西为白色,配虎,南为朱色,配雀,
北为黑色,配武,黄为中央正色,楚江南看清纹雕所刻之物,立刻判断出其玄妙
所在,必定与奇门遁甲有关。

经云:穷则变,变则通也。动者,生吉凶也。动何能生吉凶?由时间,空间
配合而生之差异,配合之妙,自由吉祥;配合不妙,便有凶事。时间,吉日良晨
也。空间,方位也。两者合之,古人之奇门遁甲者也。

楚江南双臂交叉盘于胸前,目光顺着石门上的一条一条利刃镌刻出来的线条
看去,发现四方神兽的雕纹均是一条条粗细不等,或横或竖,有长有短的线条构
成。

楚江南神色凝重,半晌后才缓缓伸出右手,往石门图纹按去,奇门遁甲总分
吉门和凶门,细分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他首
先按中的地方正是死门。

致之死地而后生,图纹微微向内里凹陷少许,楚江南不由笑道:「机关果真
在这里,嘿嘿,也不枉本少爷在冷翠阁那五日苦修,外加前世打爆的无数RPG 角
色扮演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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