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尊曲(全)-23


  


第五章 暗室探究
「呜……哦……」
艰难得从喉咙里叶出一连串呻吟声後,南宫修齐缓缓地睁开眼睛,视野先是模糊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清晰。
「呃,我,我这是在哪?」南宫修齐心下暗道。同时脑中也是模模糊糊,一时难以集中精神。
恍恍惚惚中南宫修齐慢慢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为了让头脑更清醒一些,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头,然後准备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然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脚俱不能动。
南宫修齐吃了一惊,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惺忪的眼睛也猛然瞪大,直到这时他才基本弄清楚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自己的双手双脚均被嵌入石壁里的铁镣锁住,整个身体呈「大」字形背靠在石壁上。再看周围的情形,这是一间不大亦不算小的石室,三面均是石质墙壁,只有正前方是一扇由成人手臂粗的铁条组成的栅门。
在石头室的顶上垂下好几条铁链,很显然是做吊人之用的,在石壁上还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藤条,有的还沾满了斑斑血迹;在石室的中央摆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炭火燃烧得正旺,一个铁釺深插在里面。
「妈的,我怎麽突然就晕过去了?看来那老东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南宫修齐此时已经完全记起了整件事情的起末:心中不由得暗恼。
现在虽然四肢被牢牢禁锢,但南宫修齐倒不是太慌张,因为他暗暗运行了一下自己的魔力,虽然现在他精神稍差了一些,但魔力基本无损,因此想要摆脱禁锢是轻而易举。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自己不知已经昏迷多久了?按时间来算,克琳十有八九遭那胖子凌辱了。
一想到克琳那曼妙的胴体被那个满身肥肉的胖子给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时,南宫修齐就觉得郁闷得快喘不过气来,差点就开口怒吼来发泄心中的那口恶气。
所聿,此时的南宫修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做事只图痛快,不计後果的绒裤子弟了,他深知目前自己的处境,虽然有把握摆脱禁锢,但并不等於能摆脱危险。
整个石室就他一个人,想要召唤出红虎并不难,但南宫修齐怕红虎出现时所发出的极强红光会将其他人引来,於是先仔细侧耳倾听了一番,判断石室外有没有其他人。
仔细听了一会儿,四周寂无声息,南宫修齐当卜不再迟疑,默念口诀,瞬间硕大红虎便现身在石室内。本来火盆里的熊熊碳火已将石室映得一片通亮,但红虎的出现立刻就将碳火所发出的红光压住,两者相比就像是皓月与萤虫。
红虎灵性无比,不用南宫修齐开口便知其意,两道细若细丝的红光从它的双眼发出,射向铁链,铁镣遇之即融,眨眼工夫,南宫修齐便恢复了自由。
手脚一得自由,南宫修齐就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衣服里面的暗袋,发现血灵召唤和虚瞑神功的秘笈都还在,心里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铁栅门上那普通人见了会倒吸一口凉气的厚重铜锁,对南宫修齐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他轻而易举地弄开了锁,小心地探出头去,外面是空无一人。
出去一看,南宫修齐发现靠他这一边全部都是这样的石室,也不知道有多少间,而在另一边,也同样是一间间的石室,不过不同的是门不是铁栅栏,而是密不透风的铁门,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中间留有一丈多长,足以行驶一辆马车的通道。
装有铁栅栏的石室里大部分都是空着的,偶有两、三间关着人,他们和先前的南宫修齐一样,双手双脚被铁镣固定在石壁上,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个个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身上衣杉褴褛、伤痕交错,头发更是乱糟糟得如同杂草般的垂下,脑袋低垂着,不知是死是活。
这些人模样虽惨,但南宫修齐可不会生出什麽同情心,对其施以援手,他自顾自的朝出口奔去,不过他每一路过那密不透风的大铁门时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
南宫修齐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於是在又一次路过一扇铁门时,他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将耳贴在铁门上,仔细倾听。
「哦……哦……啊……呜呜……」
声音虽小,但却很清晰,明显是一个女子的呻吟低泣声,这下南宫修齐更为奸奇了,他上下观察了一会儿,终於发现在铁门的中心处有一个极小的圆孔,用一种似琉璃一样的东西覆盖其上,很明显这是专门用来观察里面情形的窥视孔。
南宫修齐将一只眼睛凑过去,里面情形顿时一览无余,和先前关押他的那间石室基本相似,到处摆满了铁索与刑具,而在石室的中央放置着一具木马,在其背上赫然坐着一名浑身赤裸的少女。
少女的秀发虽然遮住了大半脸庞,伹依稀可窥其面容的姣好,玲珑有致的胴体布满了如黄豆般大的晶莹汗珠,排红的色泽透着浓浓的情慾味道。
少女的双手被反绑在後,两条粉光致致的玉腿笔直垂下,细细一看,原来在其双脚的脚踝上各挂着一硕大铁球,大大加大了她自身的重力。另外,她的大腿根部缠绕着几道拇指粗的绳索,与木马固定在一起,防止她滑下木马。
虽然少女自身与铁球的重力将她的胯部与臀部紧紧地贴在木马背上,让人看不到里面具体情况,但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这木马背上定有机关。
果然,还没等南宫修齐收回目光,那静止不动的木马突然前後摇动起来,这一下少女的呻吟声愈发大了,汗腻的娇躯随着木马的摇晃而上下起伏着。这时,南宫修齐算是看清了,只见少女的娇躯随着木马向前倾时,臀部微微向上翘起,一根连接在木马背上的黝黑、两寸见方的圆柱体从她的肛菊里露出;而当木马向後仰时她的身子也随之後斜,同样是连接在木马背上的一根黝黑,但尺寸是後庭那根两倍的圆柱体从她的幽穴中滑出一载。
就这样,少女的身子随着木马前後摇动,一粗一细的两根圆柱体不断的从她的花穴、肛菊里滑进滑出,刺激得少女是浪吟连连,慾火的煎熬加上旁边火盆的炙烤,少女全身汗如雨下,连一头秀发都沾满了汗水,随着她身子的摇摆,秀发满天飞舞,滴滴汗水如珍珠般四下飞溅。
木马前後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少女的吟叫声也越来越大,粉嫩的花办里不断地涌出花液,将身下的木马浸湿一片。诱人胴体前倾时如虾米拱腰,後仰时上玄弧月,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导致胸前的那对不大但却挺翘的玉乳晃动不休,几欲让人眼花缭乱。
经验丰富的南宫修齐判断此女即将泄身,然而就在这时,那急剧摆动的木马突然静止不动了,与此同时,少女的嘴里发出一声令人绝望的悲鸣,无神而又空洞的双目一下睁得溜圆,继而痛哭流涕起来,样子差丽而又凄惨!眼前的这一幕让南宫修齐大感新奇,他知道那种即将达上巅峰却又被推下万丈深渊的感觉是何等的残酷!而且看少女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已经不知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折磨了。南宫修齐很清楚要不了多长时间,这木马会再次摆动起来,将少女那稍稍平息的慾望重新勾上来,但又在她快要攀上顶峰的时候停止,周而复始。
如果要是没什麽其他事情,南宫修齐定会弄开铁门,进去仔细采究一番,然後奸奸玩弄那少女一下,但现在他可就顾不得这些了,只得强迫自己的目光栘开少女那具动人胴体,继续前行。
又转过几道弯,再上行数十级台阶,这里又有一扇铁门,不过这道铁门是虚掩着的,从敞开的那道缝隙里可以看到外面人影晃动,似是有几个人在那里巡逻。南宫修齐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後拉开铁门就这麽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外面有两个执刀大汉,他们一见到南宫修齐像个没事人似地从里面走出来均愣住了,一时不知作如何反应,而南宫修齐就趁这一刹那的工夫,出手如电,双掌齐伸,两道笔直红光向两名大汉疾射而去,无坚不摧的红光瞬间就在两名大汉的胸口上穿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极强的高温将喷涌而出的血瞬间蒸发,没有流一滴在地上。
两名大汉仿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低头看着这诡异的红光穿透自己的身体,紧接着,脑海里的意识仿佛融雪一般消失无踪,人也颓然倒下,至死眼睛都没闭上。
「哎,刚才要是留一个活口就好了。」
南宫修齐看着横躺在地上的两具屍体不由得懊悔地自言自语。
会这麽说是因为南宫修齐发现这里是一个半圆形,四下没有一个出口的封闭场所,可是这里又有人巡逻看守,那就说明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封闭地方,肯定有暗道。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奸自己四下探索了,探索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他终於找到了机关,按动之後,一道一人多高,三尺多宽的石门轰然打开,一道螺旋向上的台阶出现在他的眼前。南宫修齐也顾不得再多做思考了,抬脚便跨上台阶,当他跨进之後,身後的石门又轰隆隆的合上了。
台阶很宽,并排走上四、五个人也无问题,下面铺着腥红的细绒地毯,脚踩上去深陷几分,绝无一丝声响发出;两边的墙壁不是下面那种粗糙的石壁,而是精致细滑的云玉石所筑;墙面上雕龙画凤、美轮美奂,更令人叫绝的是墙面一人多高的地方每隔几尺距离就刻有一尊美女裸体浮雕,雕像栩栩如生,她们或站或坐、或躺或卧,姿势各异。浮雕内部为空心,无烟油灯安装其内,发出的亮光被云玉石一映,整个螺旋式的楼梯光晕流转,宛如幻境。
南宫修齐手搭在墙壁上的木质扶手,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上,很快便上到第一层,在这里,他发现有一个暗门,没有多想什麽他就推门而入,当然,他已经做奸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与之前下面的那间石室一样,这里依旧是全封闭的,四下没有一个出口,南宫修齐走进去转了转,发现在正对面的墙上镶嵌着一个似猫眼石一样的东西,闪闪发光,於是他好奇地走到跟前,左看右看,又伸手摸了摸,样子色泽光润、宛如宝石,触手滑腻无比,彷佛美女肌肤,正纳闷不知做何用途之时南宫修齐忽然心里一动,弯下腰来,将一只眼睛凑到其前。
果然不出他所料,透过猫眼石一样的透明物体,他看到了另一副景象,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偌大厅间,厅间有一个椭圆形喷水池,煞是好看!在厅间里侧有两座对称性的弧形楼梯,每座楼梯口两侧都各站着一名妙龄少女;而在厅问的外侧有一扇厚重而又不失贵气的半圆形大门。
南宫修齐怎麽看怎麽觉得这扇门有点眼熟,蓦然,他恍然大悟道:「这不就是刚才那两个巨汉看守的极艳宫正门吗?」说到这里,南宫修齐心里又是一动,快步走出暗门,复又回到螺旋式楼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第二层,这里的同样位置也有一道暗门。这一次他先在门口贴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後小心地推开了门,里面依旧空无一人。
与第一层那个房间不同,这里的房间面积略小,但房间数量很多,每个房间之间都用一条一人来宽的小走廊连接,看上去就像是一串糖葫芦。
南宫修齐在这个房间里略扫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正中的墙面上也有一个猫眼似的窥孔,於是立刻上前将眼凑过去,一幅旖旎画面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帐幔之中正在上演一龙二凤的春戏,一个曼妙的女体正跪伏在床之上,螓首微仰,一头黑丝如乌云般地流泄在她的光滑玉背上。在她的身後则跪着一赤裸男子,而男子的身後又跪伏着一妙龄女子,三人呈一条直线跪趴在床上。由於幔纱的阻隔,南宫修齐看不清这二人的具体面貌,但从其身材肤质来看,其三人年纪都不大,尤其是两妙龄少女。
只见那男子双手扶住前面那女子的腰,臀部不住耸动,很显然他正以「老汉推车」的姿势大御前面那螓首微仰的妙龄女子,而身後的那名女子却埋首在男子的股间,身子随着他臀部的耸动而前後摇晃不止。
「妈的,还真会享受。」
南宫修齐悻悻道。
虽然看到的这一幕甚是精彩,但南宫修齐也只逗留了一会儿便朝另一个房间走去,这时候他已经基本明白了这里的构造及功用。他所处的这里就是暗室,每一层都有这样的暗室,可以观察每一个房间里的情况,而刚才下面那第一层只有一个大厅,所以只有一间暗室;而第二层则设有许多房间,则相应的就多了许多这样的暗室,一个暗室对应一个房间,可以说,这里的主人可以随时暗地里查看每一个房间里的动静。
连续看了好几个房间,里面的人南宫修齐是一个也不认识,所做的也都是和第一个房间里的那三个所做的大同小异,均香艳至极!不过有一个房间里的人南宫修齐稍熟一点,那就是先前在门口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和他的美女犬奴。只见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前,手执狼毫,不知在写着什麽,而美女犬奴则蜷缩在他的脚下,时不时地伸出鲜润小舌舔弄着中年男人的脚背、小腿等。
南宫修齐也无暇细看,继续一问问地找克琳的踪迹,可连找了好几间都没看到那熟悉的倩影,却意外的又发现了一个熟人的踪迹。
此人正是在酒楼里的遇到并同桌共饮的宗不乱,与其他人不同,偌大的房间只有宗不乱一个人,房间里灯火幽幽,全然不似其他房间里那样宛如白昼。在黯淡烛火中宗不乱手持酒杯站在窗前,不知在凝视着什麽?窗外如水月光映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配合着徐徐夜风将他的衣角吹得轻轻飞舞,衬托出一股别样气质!要是没有事情在身,南宫修齐倒是很想进去和他痛饮一杯,而现在他只能将此分心思压下,继续一个个房间的查看,然後让他失望的是十几间房看过来他都没有发现克琳的踪影,就连那个什麽纵连商会的胖子及那个让他吃了一个不大不小亏的垂暮老头都没看见。
没办法,南宫修齐只好又上行一层,这里的暗室比第二层明显偏少,一共就四间,他看了下由得有些忐忑,心道:「这是最後一层了,要是在这四间里还看不到克琳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接连看了三间,别说克琳了,就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南宫修齐那颗心越来越沉,对於最後一间他已经不抱什麽希望了。
带着懊丧的表情,南宫修齐懒懒得弯下腰,凑眼到窥孔前,例行公事般地匆匆一瞥,然而目光所及,他不由得全身一震,惊愕不已,好半天才喃喃自语道:「他怎麽来了?」不同於之前的那三间,这里人数甚多,而其中一个人南宫修齐很是熟悉,也是让他感觉惊愕的主要原因,此人正是他的二哥南宫修智。除他之外还有两、三个人南宫修齐也颇为熟悉,一个就是他曾经的贴身侍卫福生,另有两个是他府里的家将。
南宫修智依旧是他;贝得意张狂的模样,南宫修齐向来看不惯他这副嘴脸,觉得十分的倒胃口,不过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在京安城横行时的模样并不比他这个二哥好多少。
大剌剌地坐在上座的南宫修智唾沫横飞地不知在说着什麽,坐在主陪位的是一个身着戎装的魁梧汉子,虽然南宫修齐已经很多年未见他了,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此汉正是老头子以前的得意爱将,现为鬼愁城总兵的何四方,只见他一脸恭敬地对南宫修智频频点头。
南宫修齐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他这个二哥,不过在惊愕之後他略略思索了一下,也大致明白了他来此地的目的,八成是要拉拢何四方这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进入自己的阵营,以便为自己这方的起事谋添胜算。
事实的确如南宫修齐所料那样,南宫修智这一赵鬼愁之行就是为了拉何四方以充实自己的力量,毕竟鬼愁城做为军事重镇,这里的力量不可小觑,可以说,何四方这支部队是华唐帝国所有驻紮地方军事力量中最强的一支。现在华唐虽然大部分军队被南宫凌空带出去与魔刹作战了,京安城防守空虚,但各地方驻紮的军事力量基本未动,所以南宫凌飞他们几个担心起事後,各地军事力量会纷纷来京勤王,那可是桐当令他们头疼的一件事。
华唐帝国幅员相当辽阔,想要拉拢所有的地方驻紮军事力量显然不可能,於是他们将目光瞄向了其中实力最为雄厚,也是最有可能被拉拢的一支军事力量,这就是鬼愁城总兵何四方。
南宫家族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何四方曾经是南宫凌空的属下,是他的得意爱将,若以他的名义拉拢何四方其成功的机率甚大,於足他们先以南宫凌空的名义给何四方去了一封信,紧接着,南宫修智又自告奋勇地说要亲自去一趟鬼愁城,亲口说服何四方。正因如此,所以送信的前脚刚至,南宫修智後脚就紧跟而来。
当然,南宫修智这一次的鬼愁之行也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在里面的,那就是想把何四方这支重要的军事力量掌控在自己手里,因为他知道要想得到更多的利益就必须拥有更多的实力,如今他二伯可是拥有一支五千重装铁骑,而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禁军副都统,就算能拉来一半的手下其实力仍为有限,而如果将何四方这支力量拉到自己手里,那自己的筹码就会大大增加,甚王有可能登上帝位。
美好的前景刺激得南宫修智愈发的得意猖狂,他原本以为就凭老头子一手将何四方提拔起来的恩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更遑论自己还亲自来鬼愁城劝说他,这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他应该感恩戴德地投王自己的麾下,任凭调遣。
然而事实却并不如他所料的那样,何四方虽然对他客气有礼、恭敬有加,但始终不对他的来意做正面回应,不是故意做听不仅之态,顾左右面言他就是打着哈哈,一笑了之。
南宫修智终於忍不住了,拍案而起,怒声道:「何四方,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故意和本少爷绕圈子是不是?好!本少爷现在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当今皇上昏庸无能,穷兵犊武,以至杀伐四起、民不聊生,吾辈欲揭杆而起、抗击暴政,为民开创一个朗朗乾坤,现在本少爷就问你要不要支持我,和我一起做这一番大事?」何四方这时已基本确定此事和镇南侯南宫凌空无关,因为这麽大的事他下可能一没有亲笔信函:二没有如帅印之类可代表他身分的有力信物,而且听了南宫修智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语,他第一感觉就是虚夸太多,下是很靠谱,所以尽管他从内心里愿意辅佐南宫凌空起事打天下,但若无他的授意,何四方还是不想轻举妄动,尽管对方是他的至亲。
有鉴於此,何四方一直礼数周到,但就是虚以委蛇,不做正面回应,然而现在南宫修智把话挑开了,何四方就不好再装聋作哑,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後拱拱手道:二一公子的宏图大志,忧民之心令末将着实佩服得紧,但末将乃军人,军人就得服从军令,所以没有侯爷的手谕,恕末将难以调动一兵二卒。」
「你……」
南宫修智碰了个软钉子:心里着实恼火,「这就是我父亲大人的意思,只定他老人家忙於战事,实在无法抽空写个手谕,所以才令我亲自前来。」
何四方自然不相信这破绽百出的话,於是不卑不亢道:「对不起二公子,还是那句话,没有手谕,恕末将难以从命。」
这下南宫修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高声怒斥道:「放肆!你知道你是谁吗?你不过是我们南宫家的一个奴才、一只狗,居然不听主人的话,你是不是嫌命长丫?」此言一出,满室哗然,尤其是何四方身後立着的那几个贴身侍卫,个个义愤填膺,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更是抽出了手中的长剑。而南宫修智这方也丝毫不示弱,本站在其身後的福生立刻跨前一步,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南宫修智,同时摆出应敌架式,其他几个也纷纷亮出兵刀,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这是干什麽?把剑收起来,退下!」何四方暍斥着自己的手下道。
「将军……」
那个脾气火爆的手下有些不甘地回道。
「叫你收起来难道你没听到吗?」何四方大声喝道。
「……是,将军!」看到何四方这一副示弱姿态,南宫修智颇为得意,他冶哼一声道:「算你识相,还知道做奴才的本分。」
何四方强压心中的怒气,吞声道:「侯爷待末将恩重如山,所以末将是不会对公子做不利之事,刚才是末将属下不知轻重,还请公子恕罪。」
这一番话虽然说得恭敬有加,但话外之意也很明显,那就是说对你南宫修智有礼是看在侯爷南宫凌空的分上,否则是容不得你在这撒泼的。
南宫修智如何听不出这话外的意思?心中恼怒至极!更让他上火的是这个何四方恐怕是不会答应投王他麾下了,这下他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於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道:「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然而想是这麽想,可真要做也是不大容易,因为刚才南宫修智也看见了,对方的人手不比他这边少,更何况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所以尽管此时他脸色难看无比,阴毒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时隐时现,但他还是没有任何言语,更无其他动作;而那边的何四方也是奸整以暇,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顿时,原本吵吵嚷嚷嚷的房间一下陷入了安静,一种让人心惊胆跳的安静,就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海面,随时会掀起惊涛骇浪。


第六章 出手相救
就在这让人感觉极为紧张的平静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吱吱」声,这个声音极为轻微,若是在平常环境中几乎不被人发觉,但现在这时候可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晰入耳,所以这阵响声对屋里人来说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栘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原来是这个房间的盘龙纹门被推开了,走进一名袅袅婷婷、满头珠翠的红衣美妇,而就在她进来的一刹那,身在暗室的南宫修齐看得真切,他那二哥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心里顿时感知南宫修智要有什麽动作了。
果然不出南宫修齐所料,当那红衣美妇朝南宫修智检衽一礼後,准备起身之时,南宫修智身边的那个家将突然身形暴起,如苍鹰博兔般袭向红衣美妇。
这一幕实在大出何四方那边一众人的意料之外,因为他们均想不到堂堂的一个南宫家的二少爷会对一个柔弱女人动手。所以都一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时,红衣美妇已经落在了那名家将手里。
「你……」
何四方又惊又怒,但仍努力克制道:「二……二公子,你……你这是何意?」「咭咭……」
南宫修智发出一阵怪笑,「何意?本少爷久闻你的三姨太乃女中之凤,鬼愁城有今日之成就全仗她之功,如此传奇人物,本少爷当然得好好欣赏一番啦。」
不错,这个红衣美妇正是何四方的三姨太傅玉娘,她本是按照计画先安排好参加「奴花之秀」那帮贵客後便来到这里给何四方出谋划策,却没想到刚踏进屋里还没弄清是怎麽一回事时就被劫持了,不过这样也让她迅速明白了事情已经破裂,已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
本来,何四方看在南宫修智乃镇南侯二公子的分上对他是一忍再忍,甚至见他指使手下劫持傅玉娘他也隐忍住,但现在看到南宫修智那副色咪咪的猥亵眼神,在傅玉娘那娇美身躯上不住巡视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道:「别欺人太甚!」何四方乃一员猛将,一身外家横练功夫堪称登峰造极,因而这一声凝怒而发的大暍其气势自是非同小可,不由得使正对傅玉娘进行视奸的南宫修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使他有恃无恐的不仅是自身的功力不弱,所带来的三个贴身侍卫皆是一流高手,更重要的是这个娇滴滴的三姨太目前可是掌握在他手里。
南宫修智早就打听清楚厂,这个三姨太傅玉娘不但是何四方最宠爱的女人,而且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让鬼愁城名扬四方的「奴花之秀」就是这个女人一手策划主办的,所以对何四方来说,不管是从自己的情感方面还是仕途方面都不能失去这个女人,因而南宫修智认为只要以这个女人来威胁何四方,不怕他不就范。
「桀桀……」
南宫修智怪笑着收回巡视在传玉娘身上的猥亵目光,看着何四方道:「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一下,如果还是那个我不想听到的结果,哼,就别怪本少爷辣手摧花了。」
说罢,他下巴一扬,对手下人道:「我们走!」「站住,想走?没那麽容易……」
「放了夫人,饶你不死……」
「……」
一时间,何四方的几个手下纷纷大喝着亮出兵刀并挡住了南宫修智一行的去路,而他们也不甘一不弱,摆开架式就要硬闯,不大的房间顿时又充满了火药味。
何四方虽乃一介武夫,但也是一军之将,忍耐力与克制力不是那些手下人所能比的,不过尽管这样,他那张黝黑脸庞上的肌肉也在不住颤抖,两只手更是握成了串状,已经处在极度愤怒状态中。
南宫修智看在眼里,心里也有点发怵,暗道:「这家伙不会是想置这个女人的命不顾而和我硬拚吧?坏了,这样的话那就很棘手了。」
这麽想着,南宫修智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当然,在外表上他没有露出丝毫,依旧是有恃无恐的模样。而这时候何四方心里也是犹如翻江倒海,他当然是不会让南宫修智就这麽带走傅玉娘,可他也没有把握将傅玉娘完好无损地从这些人手里硬抢过来。如此一来,摆在他眼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答应南宫修智的条件。
「……好……我……」
就在何四方咬着牙准备答应南宫修齐的条件之时,忽然地面传来一阵剧颤,整个房子都在摇摇晃晃,烛台、茶盏等等零碎物什纷纷掉落在地,而桌椅、屏风等大件物品也个个东倒西歪,彼此撞击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当然,一屋子里的人也跟着歪歪倒倒,个个犹如醉汉。
「啊……怎……怎麽回事……」
「……姓何的,你……你敢暗地里搞鬼……」
「放屁……」
伴随着各种物体碰撞的声音,屋里的两伙人也纷纷惊暍怒骂起来,都以为这是对方搞的鬼,所以各自严守门户,防止对方趁乱偷袭。
这时候,身在暗室的南宫修齐也是吃惊不小,甚至都有点慌乱起来,剧烈的晃动让他前仰後合,几次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上面不断有碎石层掉落下来,整个暗室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能坍塌。
南宫修齐大惊失色,本能地就要往门外奔去,然而地面摇晃得实在是厉害,他根本无法向前迈进一步,而且他也意识到就算奔出暗门,他还是在这极艳宫之内,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就这样,他一边满地打滚地躲着上面掉下来的碎石层一边哀叹:「天啊,难道今天我就要被活埋於此吗?啊……」
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震颤将他哀叹打断,他的身子被震得向後抛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南宫修齐只觉浑身骨骼欲裂,两眼直冒金星,浑然没察觉後面的石壁缓缓裂开一道两尺来宽的缝。
这时候的南宫修齐只恨不得自己像他老头子那样是一代武学高手,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一条死狗般爬不起来了,那些碎石层更是别想近自己的身,说不定还能破墙而出。而如今他是一点武功都没有,血灵召唤的魔功虽高,但此时此刻的他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来施展魔功,何况就算召出红虎来那又能怎样?还能把石壁烧穿吗?剧烈震颤依旧持续不断,南宫修齐像颗球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七滚八滚中堪堪地滚进了那石壁裂开的缝,不过他自己并未察觉到,因为这时的他已经被撞得七荤八素,不辨东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剧震终於稍稍减缓了一些,南宫修齐摸着被撞得满头是包的头:心中却是大喜,正欲赶紧起身逃走,这时他也不管克琳了,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这里的环境与刚才那暗室是截然不同,满地的破碗碎碟,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更让他吃惊的还有那一时数不清的人脚在地面移动。
「这……」
南宫修齐吃惊得一时没明白是怎麽回事?人自然也继续趴在原地没敢动弹。
不过耳边传来的呼暍声让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心中是既惊且喜,暗道:「这哪里来的一股莫名其妙的震动,居然把我给震到他们中间来了。」
原来那石壁裂开的缝正是连接何四方他们所处的房间与暗室的通道,而实际上每一个房间与观察它们的暗室都有一条隐蔽的通道连接,南宫修齐就是在刚才的无意中撞到了机关,连接的通道被打开,人也从暗室里滚了出来,而这个房间里的人虽多,但大家都处在慌乱中,而且各种杂音充斥其中,因此谁也没发现他们中间多了一个陌生人。
屋内双方依旧在暍骂不止,但从彼此的表情中都看出了这突如其来的震颤不是对方搞的鬼,於是待震颤稍微平静了一点时何四方就怒暍道:「来人!」话音刚落,一个戎装士兵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进来,半跪半趴着道:「将……将军……」
「出什麽事了?」「属……属下也……也不知……」
「废物,还不出去察看。」
「是、是!」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一时摸不清状况,南宫修智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边令手下看好手里的傅玉娘一边极力保持平衡,同时严密注视着对方,怕对方偷袭抢人。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士兵那惊慌的声音:了:.将……将军……不……不好了……」
何四方心里不由「咯登」 一下,忙道:「什麽不好了?快说!」「敌……敌人攻城了……」
「啊!什、什麽……」
饶是何四方老练沉稳也不禁大吃一惊。
其他人亦吃惊不小,谁也没想到敌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攻城,一时都傻眼了。这时候,地面又是一阵剧烈震颤,屋顶上木料、彩漆等装饰物纷纷掉落,同时隐隐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何四方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恢复一贯的镇定,他沉声道:「来了多少魔刹军?现在战况如何?鬼愁关那边守卫如何?」「报……报告将军,不……不是魔刹的军队……」
这一下何四方更是吃惊了,他本以为进攻鬼愁城的不用说就是正和其作战的魔刹国,可没想到居然不是,於是忙道:「那是哪支部队?」「海……海王厦……」
在场的人均吃惊不已,大家都知道现在是华唐与海王厦两国联手攻打魔刹,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现在这联手对魔刹的战争还没有完全取得胜利,怎麽就先掉过头来攻打华唐了呢?「卑鄙!无耻!」何四方气得连声怒骂,然後追问道:「现在战况如何?」「还……还没攻破鬼愁关,不过我军伤亡惨重……」
说到这里,地面又是一阵剧颤,众人皆东倒西歪,屋顶上的杂物掉下来更多,伴随着石层飞舞,整个屋子灰蒙蒙的,几乎无法视物。
听到鬼愁关还未攻破,何四方心里不由稍定,於是道:「黄副将何在?」「末将在此!」何四方身边的一个汉子忙稳住身形,跨步到他身前躬身道。
「本将命你率所有城中部队全部赶赴关口,誓死守住关口。」
「那这里……」
黄副将一脸敌意地看着南宫修智那一夥人,不放心道。
「混帐!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鬼愁关,不能让无耻的海王厦人阴谋得逞。」
何四方吼道。
「是、是,末将这就去,绝不让海王厦人前进一步。」
黄副将不敢再说什麽,连忙答应,踉舱着出门而去。
这时候,南宫修智脑子里也在飞快地运转着,现在海王厦违反盟约攻打华唐,虽然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画,但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现在是越乱越好,越乱就越有利於他们起事,当然,想把何四方这支部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个愿望也更加强烈了。
「怎麽样?我说何将军,如今的华唐是危机四伏,你何苦是牺牲自己的实力来保护这个皇帝呢?还是跟着本少爷一起打天下吧,到时我保你……」
「住口!」何四方一声怒斥打断了正喋喋不休的南宫修智,「要说刚才本将军对你的意思还略有心动的话,那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现在外族入侵,抵御外族侵略才是我等华唐人的头等大事,如果这时候还自相残杀的话那还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唐人吗?」「你……」
遭到何四方如此一番怒斥,南宫修智脸上是难看至极,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道:「好、好,本少爷还是那句话,加果你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就乖乖按我说的去办,否则……哼,我们走!」闻言,南宫修智手下几个人押着傅玉娘小心谨慎地朝门口栘去,看着傅玉娘脸上露出的凄怨哀楚之色,何四方心里也是如在滴血,他知道现在大敌当前,自己是绝无可能答应南宫修智条件的,这就意味着傅玉娘已然无机会回到自己身边了,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傅玉娘此番被掳去必会遭到千般折磨、万般凌辱。想到这里,何四方几欲忍不住要出手硬夺,可是最终还是忍下来了,因为他已经看出包括南宫修智在内的几个人功力皆不弱,硬从他们手里抢人无异於间接杀了傅玉娘。
眼看着南宫修智一行就要退出了门外,一个黑呼呼但其四周布满一层淡淡红光的人影突然从角落里一跃而出,宛若脱兔一般直奔南宫修智那一行人而去。
众人皆吃一惊,尤其是南宫修智一行人,不过他手下皆非弱手,临危不乱,其中福生牢牢护在南宫修智身边,另一个架住傅玉娘,防止对方抢人,而剩下两个齐齐迎上,挡住这扑过来的黑影。
这两位皆是武学高手,其中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分别攻向黑影的上盘和下盘,配合可谓默契至极!然而黑影并没有如他们想像那般被大卸八块,相反,他们的刀剑还没加到对方身上他们就感觉一股极强的热力从他们的兵器直接传导到手上,让他们根本无法拿住自己的兵器,各自撒开了手。
两人相顾皆惊骇失色,本以他们的功力而言,就是拿一块火碳在手里也不是什麽难事,但却抵挡不住此人间接传过来的热力,可见此人功力之强。不过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各自撒手的兵器还未落地就已化成了一滩水,这不由得让他们在惊骇之余又不禁暗自庆幸,心忖:「这要是晚一点松手还不是把整个人化成了水?」此黑影人在一招之间便击退了两位武学高手,一下让屋里所有人都震惊了,而这时,控制住傅玉娘的那位忽然感觉红光一闪,手腕处一阵剧痛,手不由得一松,架在傅玉娘脖子上的匕首掉落下来。
这一下何四方可以判断此黑影人是友非敌了,而他也瞅准时机,趁架在傅玉娘脖子上的匕首掉落一刹那人如狂风般席卷而上,他後面的几个手下也不甘示弱,刀剑齐亡。
南宫修智及其手下几个虽然都是不弱之辈,但已失去了先机,气势上又输了一筹,一下就被何四方给夺去了傅玉娘,同时在混战中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停!」当何四方夺回傅玉娘并察看无甚大碍时,便令自己手下停止攻击。
已落入下风的南宫修智一行见对方停止了攻击,而自己这方又失去了傅玉娘,再打下去只是自讨苦吃,也只好讪讪地住了手。
「二公子,看在侯爷的面子上今天本将军就放你一马,不过如若有下次……哼!送客!」南宫修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地看了何四方一眼,然後又瞪着那个半路杀出来,坏了他大事的黑影人,虽然此时黑影人已处在灯火之下,但脸上蒙着面,无法窥其真面目。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麽,但最後什麽也没说,只是狠跺了一下脚,愤愤而去。
不用说,此蒙面人正是南宫修齐,他出手救出傅玉娘其实并不是想帮何四方,只是看不惯南宫修智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更不想让他得逞,於是蒙面出手。
「对这位兄弟的仗义出手相救,何某不胜感激。」
何四方长作一揖道。
傅玉娘尽管还惊魂未定,但也还是盈盈一礼道:「奴家谢恩公救命之恩!可否请恩公露出真容,奴家也奸将恩公铭记於心。」
闺言,南宫修齐倒也乾脆,一把扯去了脸上蒙着的布,露出面孔,顿时何四方与傅玉娘齐齐发出了一小一大的两声惊呼。
何四方发出惊呼不是因为他还认识南宫修齐,而是觉得眼前此人与南宫修智有六、七分相像,本能地感觉此人和南宫家族有一定的关系。
而傅玉娘的惊呼声就比何四方大多了,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半路袭击「毒医圣手」仲叶而中了迷毒,接着又被她关进地牢的那个家伙。
「……定……是你……」
傅玉娘愕然道。
南宫修齐微感讶然,但很快就大致明白了怎麽回事,於是哈哈一笑道:「看样子应是夫人送我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喽。」
傅玉娘不禁微感尴尬,连忙躬身道:「还请恩公恕罪,奴家先前着实冒犯了,不过……」
「玉娘,这是……」
何四方疑惑不解道。
傅玉娘低声将事情的原委简单的说了一下,何四方也愕然不解,於是躬手道:「这位兄弟,如果你对我们气极艳宫乙有什麽下满或者我何某曾经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还请::」
南宫修齐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是救人,这人被一个叫什麽纵连商会的三当家掳去,现在就在你们这里。」
「纵连商会三当家?」傅玉娘略作沉吟道, 「莫非恩公要救的人就是祁胖子所带来的那位天姿丽人?」「八成就是,还劳夫人告知他们现在在何处?还有,那人现在怎麽样了?有没有……」
南宫修齐一听傅玉娘所说「天姿丽人」四个字就知道八成是克琳了,因为傅玉娘乃极艳宫的女主人,什麽漂亮的女子没见过?能在她口里称的上「天姿丽人」四个字的必是如克琳这样的美丽人儿。
南宫修齐後面一句话没有说出,但傅玉娘却心知肚明她掩嘴一笑道:「请恩公放心,你要救的那人非但毫发无伤,而且……咯咯……」
闻言,南宫修齐顿时大喜,他本以为过了这麽长的时间,克琳必遭那个胖子凌辱,没想到却并非如此,惊喜之下也无暇顾及傅玉娘後面的话、以及她那颇为玩味的笑容,忙道:「还请夫人告知他们现在在何处?放心,只要告诉他们在哪里就行了,不必劳驾夫人出面。」
「看恩公你说的……」
傅玉娘话语刚落何四方就接口道:「就是,兄弟救了贱内,也就是我何某的恩人,现在有人从从恩公手里抢了人,别说这人只是纵连商会的三当家,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替恩公讨个公道。」
「哈哈,好,何将军果然义薄云天,那就有劳了。」
何四方一行领着南宫修齐直接进了那个暗门,顺着螺旋式楼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室,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恍然,暗道:「原来是在地下室里,难怪接连看了三层都没见到。」
来到最初来到的那间半圆形场地,那两具胸口被烧穿一个大洞的死屍还躺在那里,样子可怖,在场的除南宫修齐外均齐齐吸了一口凉气,暗叹出手之人不但功力高强怪异,而且兼具心狠手辣。
「不好意思,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不得不对你这两位手下……」
南宫修齐抱拳道。
何四方摆摆手说:「没事,是我们理亏在先。」
说罢,他对後面的两个手下道:「把他们抬出去好好安葬,以战死的标准给他们家人抚恤。」
「是,将军!」两个手下乾净俐落的抬起屍体退回到楼梯里。
这时只剩下何四方及傅玉娘和南宫修齐三人了,而这个半圆形的屋子里除了进来的那个暗门外,就只剩下通向地牢的那个铁门了,不过何四方并没有走向那个铁门,而是迳自走到铁门旁边看似只是一面墙的石壁。
南宫修齐早巳见怪不怪,料得那里定是又有一处暗门。果不其然,只见何四方按了一下石壁一处微凹的地方,顿时只听一阵闷闷得「吱吱」声,石壁向两边缓缓开启,出现一道门。
「恩公,请!」傅玉娘玉臂轻扬道。
南宫修齐也不客气,大步而入,这里虽然与旁边那道铁门只有一墙之隔,但彷佛就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铁门里那处阴暗潮湿、石牢林立、刑具密布,还时不时传出哀吟惨嚎,让人一踏进就觉心惊肉跳。
如果说铁门里的地方是人间地狱的话,那这里就好比天堂,一踏进这道石门首先感觉到的是香风阵阵,此香不同於花香,而是发自女人的体香。果然,接着映入南宫修齐眼帘的是四个笑靥如花的美女,她们分列在两旁,形成夹道欢迎之势。
四个美女在何四方按动机关的时候就知道有人来了,早就站好做欢迎之势,待她们见到何四方和傅玉娘亲自领着一年轻人走了进来均暗吃一惊,各自心道:「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居然将军和夫人一起亲自陪同而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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