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全本]-19


  第十集 第六章 尔虞我诈
尽管满头珠翠,一身华丽宫装,坐在周义身旁的瑶仙却是忧心仲仲,因为来人要是梁真,天下便再没有自己容身之所,要是留在这里,纵能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然后汤卯兔领着一个小老头进来,来人果然是梁真。
“宋朝陈量,叩见晋王千岁。”梁真拜倒堂前,行礼道。
“你叫陈量吗?”周义寒声道。
“不是,他叫梁真,是宋……宋元索的军师。”瑶仙知道堂后还有丹薇在暗里窥伺,不得不如实说道。
粱真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失声叫道:“是你?‘’”是……瑶仙已经归顺太子了“仙依着周义的指示说。
“你藏头缩尾,究竟是何用心?”周义喝问道。
“千岁误会了,不是下官有心欺瞒,而是原来的礼宾官突染重病,下官临时受命,却来不及更改国书,情非得已,唯有冒名顶替了。”梁真煞有介事道……。“什么国书?”周义问。
“千岁请看。”梁真呈上国书道。
“混帐!”看罢国书后,周义勃然大怒道:“分明是冷双英渡江偷袭在先,还说我们妄动刀兵,别做梦了,我是不会交回四城的,有本事便兴兵来取吧。”“千岁以强凌弱,强占下邦属土,恐怕会使四周藩属寒心的。”梁真抗声道。
“宋元索狼子野心,名是称臣,却屡屡以下犯上,心怀不轨,本王兴师问罪,有什么不对?”周义怒骂道。
“这纯属误会,冷双英也因而身受重伤,敝上何曾以下犯上?”梁真狡辩道。
“就算这是误会,那我大嫂瑶仙呢?宋元索派她迷惑吾兄,打探消息,扰乱朝政,要不是她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也许我们己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周义冷笑道。
“是她自己报仇心切,不顾敝上的劝阻,才会胡作非为吧。”梁真早有准备道。
“报仇?”周义看了瑶仙一眼,道。。“仙……瑶仙是古月遣民,古月就是现今的豫州,十八年前为今上所灭,家里无人幸免……”瑶仙知道不说不行,木然道。
“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如果我大嫂还放在心上,便不会主动投诚,还交出宋元索用作传递消息的通讯网了。”周义哂道:“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宋元索先是支使色毒安莎移同马文杰,然后又遣来红莲丹薇行刺本王,难道也是误会吗?”“千岁一定是弄错了,马文杰何曾北上,至今还在朝上办事,下官也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色毒安莎,红莲丹薇是个巫女,与敝上没有关系的。”梁真撒赖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吗?”周义不怒反笑道。
“敝上明白千岁定然有所误会,才会强占四城。腼颜讨还,只是由朴四城贫痔,物产不丰,且久在本朝治下,民心所向,恐怕会给上国带来麻烦。”粱真解释道。
“本王自有主意,何劳宋元索操心。”周义冷笑道。?“如此下官也不敢多话了。”梁真叹气道:“不过还望千岁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再动干戈,敝上定当永向大周称臣。‘’这是缓兵之计吗?”周义哼“”千岁何出此言,敝上是真心求和的。“梁真急叫道,”为表至诚,敝上愿意献出代海口。“代海口?”周义失态地叫。海口在石门山以南,是一个小渔港,此战的海船便是从那里出发,要是控制了海口,宋军便难以从海路北上玉带江,宁州也不用多留兵马驻守了。
“海口与平城互为椅角,千岁进驻后,我们要是有心妄动,便会腹背受敌了。”梁真诚恳地说。
“这又是什么诡计吗?”周义狐疑道。
“千岁多虑了,要与不要,全凭千岁作主,现在当地己无一个宋军,随时恭候大驾。”梁真正色道。
“随时可以接收吗?”周义问道。
“是的,敝上也决定从石门山撒军,闲放道路,供商旅行走,希望千岁俯允让我们互通有无。”梁真继续说。
“让我想想再答覆你。”周义没料宋元索为了求和,竟然如此忍辱负重,脸色转霏道。
“谢千岁。”梁真舒了一口气道:“敝上还着下官送来许多金银珠宝和八个美女,供千岁赏玩。”“好吧,我收下便是。周义:”还有别事吗?“”没有了。
“梁真以为得计,趁机问道:”刚才千岁谈及有人冒充马文杰和什么安莎公主行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马文杰己经给我当场格杀,安莎死前指证他便是宋元索四将里的马文杰,难道不是吗?”周义心念一动,哼道。
“我看不是了,红莲丹薇也说是敝上指使的吗?”梁真皱眉道。
“你不相信吗?”周义寒声道。。“不是下官不信,而是奇怪她怎会冤枉好人。”梁真叹气道。
“宋元索是好人吗?”周义恼道,“不要多话了,如果他知所进退,本王可以既往不究,否则……”“是,下官一定把话送回去的。”梁真惶恐道。
“卯兔,把他关起来,不要难为他。”周义下令道。
“奇怪,朱元索怎会主动把海口送给我们?”周义才回到寝宫,暗里偷窥的玄霜已是迫不及待地问。
“海口只是个小渔港,没有城墙,也无险可守,除了可供海船出入,运载兵马物资外,其实没有多大用处的。”灵芝沉吟道。
“这一役宋元索的海船全军覆没,没有多少条船能够逃回去,海口的用处也没有了。”周义恍然大悟道。
“所以他才献出海口,故意示弱吗?”玄霜悻声道。
“大嫂,是不是?”周义目注侍立一旁的瑶仙问道。
“是。”瑶仙低头道。
“他如此示弱,一定还有阴谋的。”灵芝忧心仲仲道。
“没有阴谋才怪。”周义点头道。
“那么我们要不要?”玄霜问道。
“让我想清楚再说,可是不要白不要……”周义首鼠两端道。
“不能拿下梁真严刑拷问吗?玄霜问道。
“不是不能的,而是…”周义叹气道。
“如果能够旁敲侧击,暗里探出真相,便可以将计就计了。”灵芝思索着说。
“我也是如此打算,却不知怎样下手?”周义烦心道。
“他身处险地,自然步步为营,小心戒备,怎会胡乱说话,”玄霜摇头道。
“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要他说话也不难的。”绮红笑道。
“美人计吗?”周义沉吟道。
“宋元索送来几个美女,看来也是此计。”玄霜哼道。
“也许吧,不过他该知道我定然会小心防范,而且我身畔美女如云,岂会中计。”周义笑道。
“那么怎样处置她们?”灵芝问道。
“除了与宋元索的降表和贡品一起送回京城外,还能怎样。”周义苦笑道:“不过回去之前,还要详加盘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要我们帮忙吗?”绮红问道。
“也好,但是不要用刑,她们还要留交父皇发落的。”周义笑道:“或许可以好言相劝,让她们真心投诚。”“梁真会投降吗?”玄霜问道“”“我看不会,就算会也没有用,我还要他回去报告宋元索的。”周义摇头道。
“不知道能不能骗他说话。”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骗他说话?”周义怔道。
“譬如说找人冒充他的同路人,或是宋元索留在这里的奸细,也许能使他放下戒心,畅所欲言的。”灵芝思索着说……
“不用找,仙奴便是,还可以使用美人计。”玄霜冷冷协说。
“她不行,梁真以为她己经投降,怎会相信……”周义摇头道。
“丹奴可以了吧?”玄霜说。
“梁真很是狡猾,丹奴恐怕骗不了他。”丹薇急叫道。
“如果你能趁机让宋元索知道你是被逼招供,或许可以使你国人少受些罪。”周义柔声道。
“我…我能吗?”丹薇茫然道。
“能不能都没关系,怎样也要一试的。”周义正色道:“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进行吧。”梁真是关在一个石室里,虽说身处牢笼,心情却算轻松,因为室中床榻俱全,食用也不坏,看来此行不仅能够完成任务,亦能全身而退,当获宋元索重赏。
虽然完成任务乃属意料中事,能够全身而退却是侥幸,特别是想不到瑶仙竟然投敌,还认出自己本来面目,要不是周义不为己甚,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念到瑶仙既已投敌,丹薇亦是失手被擒,回去报告后,宋元索该明白此仗之败,不是坏在自己的布署失当了,可惜被困此问,无法窥探敌情,否则收获更大。
正当梁真苦思如何打探敌情时,牢门忽然打开,周义竟领着一个女郎走进来。
“梁真,你认得她吗?”周义问道。
那个女郎一身黛绿衣裙,婀娜多姿,然而粉脸低垂,闪闪缩缩,乍看可不清楚。
“是……是红莲圣姑!”梁真定睛细看,发觉那个女郎粉脸含愁,眼中有泪,有站气儿而熟,随即愕然叫道。
“对,她已经招供,你们两个不妨聊一下,看能不能谈出什么!”周义诡笑道。
“谈些什么?”梁真怔道。
“谈一谈你的生死荣辱彻名富贵。”周义哈哈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粱大人……“周义去后,牢门也随即关上,丹薇在梁真身前下拜道。
“你招了什么?”梁真坐下道。
“他以毒刑逼供,还有瑶仙和牛光在旁指证……呜呜……丹薇不招不行的。”丹薇爬到梁真脚下,泣叫道。
“牛光?”梁真失声叫道。
“是他出卖了我…‘”丹薇哭道:“他还强奸了我!”“你和周义睡觉了没有?”梁真有点紧张地问。
“……有。”丹薇粉脸一红道。
“他知道你怎样行刺吗?”梁真小声问道……
“应该不知道。”丹薇答,暗念看来他也是知道内情的。
“那么你招了什么?”梁真舒了一口气,追问道。
“净是招了…前来行刺,和……和奉主上之命建立红莲教。”丹薇仙然爬了起来,慑懦道。
“周义要你前来干什么?”梁真点头道。
“他想招降,如果你答应给他作内应,待他攻破京都后;无论金银珠宝,女子玉帛,高官厚禄,你要什么也可以。”丹薇答道。
“真的吗?”梁真沉吟道。
“我不知道,不过……”丹薇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梁真问道。
“他说……他说就算你……要我侍候也可以。”丹薇垂首低眉,含羞道。。“要你也行吗?”梁真伸手把丹薇拉到身旁说。
“是……”丹薇娇躯一震,惶恐地看了关上的牢门一眼,也没有抗拒,任由梁真拉入怀里。
“你愿意吗?”梁真搂着纤腰说。
“我能不愿意吗?要不答应,他会活生生的弄死我的。”丹薇泪下如雨道。
“他打你吗?”梁真毛手毛脚道。
“别问了,总之是惨无人道便是。”丹薇闪躲着说。
“你不像吃过什么苦头,可有骗我吗?”梁真住手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丹薇瞳道。
“难说得很……”梁真眼珠一转,道:“如果我想要瑶仙,行不行?”‘瑶仙?“丹薇惊叫道。
“你可知道当内应有多危险吗?”梁真沉声道:“而且就算成功,谁能保证周义会守信?”“难道…难道我比不上她吗?”丹薇忿然道。
“我要她,也要你,我要一箭双雕。”梁真再把丹薇搂入怀里说。
“你……你答应当内应吗?”丹薇推拒道。
“不好吗?梁真嬉皮笑脸道。
“你当然好,我……我却再无复国之望了。”丹薇凄然道。
“你还想重建徐饶国吗?”梁真奇道。
“我不借牺牲,历尽千辛万苦,为的是什么?”丹薇悲哀地说。
“既然如此,你便不该招供了。”梁真哂道。。“不招行吗……呜呜……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而且我也没有背叛主上!”丹薇悲从中来的嚎陶大哭道。
“你没有吗?”梁真冷笑道。
“没有……呜鸣……我没有……不该说的,我一句也没说!”丹薇硬咽道。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梁真汕笑似的说。
“我当然知道!”丹薇抗声道。
“你究竟说了什么?”粱真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叛徒的。”丹薇悻声道。
“那么你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梁真正色道。
“……”丹薇别开粉脸,抿唇不语。
“他没有杀你,是不是你也答应投降?”梁真寒声问道。
“我能不答应吗?”丹薇凄凉地说。
“他要你干什么?”梁真问道。-“他……他要我当女奴,用来赏人。”丹薇流着泪说。
“现在便用来赏我了。”梁真笑道:“他有没有把你关起来?”“周围都是兵丁,我能逃到哪里?”丹薇泣道。
“那么你睡在哪里?”梁真问道。
“和他的丫头睡在一起。”丹薇答。
“能够四处走动吗?”梁真问。
“周义回来时,便要在旁侍候,其他时间可不许走出府门。”丹薇含泪道。
“如果周义知道你的供辞不尽不实,你便糟糕了。”梁真诡笑道。
“你……你不是要告诉他吧?”丹薇害怕地说。
“就算我不告诉他,外面一定有人偷听的,他怎会不知道?”梁真叹气道。
“有人偷听?”丹薇粉脸变色,跳下地来,急步赶到门旁,左右张望,没有发现后,才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人。”“不一定要在门外的,倘若是武林高手,藏身墙外也能听到的。”梁真摇头道。
“不会的,这里本是刑房,四壁全是石墙,纵然叫得呼天抢地,也吵不着外面的。”丹薇啼嘘道。
“这里是刑房吗?”梁真怔道,关进来后,他也曾周围查看,知道全是石墙,可没想到这里本是刑房。
“你来之前,我是关在这里的。”丹薇凄然道。
“那么我要报告千岁了。”梁真贼兮兮地说。
“不,不要,为什么要害我!”丹薇急叫道。?“就算是我给千岁的见面礼吧。”梁真怪笑道。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丹薇害怕地泣叫道。
“要我不告密也行,过来。”梁真下令道。
“你想怎样?”丹薇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给梁真一把抱入怀里……
“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梁真问道。
“他……他找来一个鸿母,整治妹子那样来对付我……”丹薇慑慑道。
“即是怎样?一”梁真追问道。
“她用针,用烛油,还有洗肠……”丹薇脸露惧色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贱人馆的花样更多哩。”粱真哈哈一笑,抱着纤腰的怪手往上移去,试探地碰触着高耸的胸脯说。
“不要碰我……”丹薇又羞又恼地拨闲梁真的怪手叫。
“只要我肯要,你早晚也是我的,不是吗?”梁真不管丹薇的推拒,再攀高峰道:“要是主上知道你没有熬刑便招供,红叶谷里的徐饶旧人恐怕要受罪了。”“不是没有,而是熬不下去!”丹薇急叫道。
“针刺火烧只是寻常,好像贱人馆的妹子,慢慢便会习惯,这些也熬不了吗?”梁真哂道。
“我熬不了的是风流木马!”丹薇犹有徐悸地说。
“什么?”梁真不解道。
“马……背有一根……能够活动的棍子,我在上边整整的坐了三天,呜呜……
不知晕死了多少次……好像给人轮奸一样,前两天才能下床,至今还要上药,真是苦死了!“丹薇犹有徐悸地泣诉道。
“上什么药?”梁真怔道。
“人家那里……那里皮关肉烂……”丹薇惭愧地说。
“是吗?”梁真竟然往丹薇裙下探去道:“让我看看。”‘不,不行的!
“丹薇双手护着腹下,惊叫道。
“我只是看看,绝不会碰你的,如果是真的,我还有大事要说。”粱真正色道。
“什么大事?”丹薇问道。
“是关系红莲谷生死的大事…”梁真把丹薇按倒床上,动手解开裙带说。
“不要解……”虽然不再挣扎,丹薇却拨开梁真的怪手,自行掀起裙子。
裙下裹着雪白色的骑马汗巾,里边有点儿臃肿,梁真迫不及待地扯下汗巾,却意外地发现丹薇的腹下还紧紧缚着一根丁字形的布索,掩盖了醉人春色。
“缚成这样如何小解?”梁真皱眉道,想去解开布索,却给丹薇架开了,随即岭觉布索染着血渍,心里再不怀疑。
“每一次小解也是痛得要命,事后还要换过药物,如非必要,我才不去。”丹薇坐了起来,整理着裙子说:“有什么大事,快点说,躺下来说。”梁真抱着丹薇的香肩,重行按倒压在身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丹薇听了几句,便不再挣扎,与他并头而卧石“听不到他们说话了。”灵芝失望地离开窥孔道,原来关押粱真的石室就在蟠龙国天牢里面,设有窥孔,用作监视囚徒,周义等自始至终在外窥探。
“他告诉丹薇有办法救她回去,着她不要做声。”周义转述道。
“你听得到吗?”灵芝讶然道。
“我当然听得到。”周义傲然一笑,拉着灵芝坐下道,“玄霜,你继续监听,看看他说些什么”“太子,你早知道他会查看丹的伤处,所以事先用布索缚起来吗?”灵芝奇道。
“如果是我,也会检查清楚,看看她有没有胡说八道的。”周义点头道。
“我还道你害怕她吃亏哩!”灵芝恍然大悟道。
“要不吃点亏,怎能使他上当。”周义笑道。
“如果他坚持要仙奴侍候才肯归降,那怎么办?”灵芝好奇地问,侍立一旁的瑶仙闻言,禁不住侧耳细听。
“看情形吧,必要时,也要便宜他了。”周义说。
“不行……这过不行的……求你不要……”瑶仙如堕冰窟,悲声大叫道。
“女奴不是用来侍候男人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嫂子呀!”瑶仙不顾触及心中隐痛,悲哀地说。
“原来你还是念念不忘前太子妃的身分!”周义恼道:“好呀,前太子妃可以当女奴,也可以当姥子的。”“不……呜呜……你要我……要我怎样侍候你行,别要我侍候别的男人!”瑶仙扑通跪倒,爬到周义脚下泣叫道。
“梁真既然不是真心投降,也不该便宜他的。”灵芝缓颊道。
“那么走着瞧吧。”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又恼了你吗?”玄霜走了过来,问道。
“她敢吗?”周义不置可否道:“他们说完了吗?说了什么?”“完了,梁真正在胡闹。”玄霜鄙夷道:“他是诈降的,刚才是着丹奴打探我军的虚实。”“如何胡闹?”周义问道,也听到牢房里传来丹薇叫骂的声音。
“还不是毛手毛脚。”玄霜幸声道。
“丹奴己经动身回来了。”这时绮红回来报告道。
“那么我们回去吧,看看丹奴说些什么。”周义长身而起道。
“她不敢乱说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他是诈降的”丹薇迫不及待地说,看她鬓乱钗横,衣衫不整,脸上桃花片片,却是别具风韵。
“你这样裙拉裤甩的,算是什么?”玄霜不满地骂道。
“是他不好……”丹薇惭愧地整理着衣衫说。
“他干了什么?”周义问道。
“他……他又咬又捏……”丹薇腼腆道。
“我看这个小老头一定很爱吃……”绮红诡笑道。
“爱吃什么?”灵芝不解道。‘“爱吃骚穴,也许还吃得很好。”绮红笑道。
“何以见得?”周义问道。
“刚才他和丹奴耳语时,藉机又吃又吮,舌头还朝着耳孔乱钻,甚是纯熟,该是吃得不少。”绮红吃吃笑道。?“你这个浪蹄子,吃耳朵也会发骚吗?”玄霜汕笑道。
“耳朵算什么?吃骚穴时,她才浪得厉害哩!”绮红凑趣道。
“是吗?待会可要见识二下了。”周义大笑道。
“太子”丹薇羞叫一声,不知是惊是喜。
“快说,刚才梁真说了什么?”周义问道。。“梁真,识时务者为后杰,你能够弃暗投明,本王甚是欣慰,我想知道宋元索献出海口,可是什么诡计?”周义召来梁真,问道。
“不是诡计,其实是因为海口无险可守,这一仗又损失了所有海船,留下来也没有用处,所以才献地求和。”梁真恭敬地说。
“他是真心求和吗?洲以后怎样下官不知道,可是此战伤亡惨重,我看没有三……五年时间,也不能兴兵犯界。”“宋京还有多少兵马?”“还有……还有十多万吧。”“宋京不是长驻三十万兵马吗?”“……本来是的,只是此仗主上为求必胜,给冷双英增兵二十万,孰料大半伤亡,还来不及补充。”周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梁真却是有问必答,好像是真心降伏。
到了最后,周义问道:“冷双英死了没有?他断了一条右臂,受伤甚重,纵然不死,也不足为患了”“宋元索拿到了冷翠没有?”“没有,此女无影无踪,不知躲到那里。”“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要设法照应呀!”“是,下官知道”“明天我便派遣兵马前往接”“如果一切顺利,迟些时你便可以回去覆命。洲一定会顺利的。”“那便最好了;但是占领海口之前,还是要委屈你住在牢里,不过我会派丹薇前来侍候的。”“下官明白,可是此女心怀异志,‘留下来恐非千岁之福”“我知道,所以待我进军时,便会拿她祭旗。”“祭旗?不,那太浪费了。”“你有什么权宜之计?”“此女姿色不俗,大可充作下臣的。”“她是宋元索派来的刺客,与她睡在一起,不是与虎同眠吗?”“别说她的武功平平,事到如今,她还能行刺吗?”“你不喜欢她吗?”“不是,不过下官独爱黄花闺女”“行呀,如果你能助我夺下宋京,多少美女都任你挑选。”“下官定当尽力的。”梁真去后,藏身堂后的众女便走了出来,没料丹薇抢步上前,跪倒周义身前,惶恐地说:“太子,你真的要把丹奴祭旗吗?”“尔虞我诈嘛,他在证我,我也乱说一通了。”周义笑道。
“真的吗?”丹薇透了一口气道。
“粱真一定知道丹奴能使你毒发,才会劝你要了她,看来宋元索歹心不息,你要小心呀。”灵芝忧心仲仲道。
“这还用说吗?可不知道我早己要了,梁真只是枉作小人。”周义大笑道。
“此人如此可恶,真该杀了他的。”玄霜恼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杀了他,谁给我把情报送给宋元索。”周义笑道。
二“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灵芝皱眉道。
“如果丹奴不出漏子,他该相信的。”周义沉吟道。
“丹奴一定尽力的。”丹薇立誓似的说。
“不能主动一点吗?”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主动?”周义问道。
“譬如说苦肉计……”灵芝思索着说。
也许是太顺利了,梁真有点难以置信,反覆思量,发觉如果能够证实丹薇仍然心怀故国,没有说谎,那么收获更大了。
思索之间,牢门忽然打开,周义怒气冲冲地闯门而进。
“梁真,你干的好事!”周义寒声道。
“千岁,下官干了什么?”梁真愕然道,“是你教唆那个贱人的吗?”周义恼道。
“哪个贱人?”梁真心里一震,道。
“还装蒜?”周义喝骂道:“带进来!”两个兵丁架着丹薇进来,看她花容惨淡,脸露惧色,还惊惊打颤,当是害怕极了。
“是她?”梁真抗声道:“下官没有教唆她干什么呀!”“没有?那么她干嘛潜进军机房?”周义怒道。
“下官怎知道?”梁真叹气道。
“贱人,你潜进去干嘛?”周义喝问道。
“我……”丹薇慑嚎不能说话。
“不说吗?”周义冷哼道:“拿鞭子,趴光她的衣服,吊起来打,看她说不说。”“不……呜呜……不要打……我说了!”丹薇急叫道,只是两句话时间,两个兵丁已经动手趴开了衣襟。
“说!”周义喝道。
“我……我想偷一根令箭,用来……用来逃走。”丹薇护着胸前说。
“是粱真指使你的吗?”周义喝道。
“不是,不是他。”丹薇后悔似的说:“我以为军机房没有人,才进去看看的。”“真不是他吗?”周义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他。”丹薇罚誓似的说:“我以后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你?哪有这么容易!”周义洽笑道:“抽她二十鞭,然后送往军妓营干活。”“不……呜呜……不要……求你不要!”丹薇恐怖地叫。
“千岁,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饶她一回吧。”梁真缓颊道。
“你想要她吗?”周义问道。
“倘蒙千岁厚赐……”梁真点头道。
“那便让她侍候你吧!”周义大方地说。
“谢千岁,谢大人!”丹薇如释重负地拜倒说,可不是造作,原来周义早己有令,如果梁真不代为求情,便真要吃鞭子的。
“贱人,倘若你还敢乱闯下一回便打断你的脚,送往军妓营,”周义冷冷的说。
“不敢了……薇以后也不敢了。”丹薇颤声道。
“从今天开始你便和梁大人睡在一起,用心侍候,知道吗?”周义道。
“是,丹薇知道了。”丹薇答应道。
周义离去后,牢门却没有关上,梁真也不忙着说话,抬手一指牢门,点头示意。
丹薇也真乖巧,镊手镊脚地闪身门后,往外看了一会,转头说:“他们走了,外面没有人。”“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梁真埋怨道,原来他真的着丹薇设法盗取令箭。
“我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丹薇整理着衣襟说。
“探到了什么没有?”梁真摆手道。
“一点点……”丹薇依着周义的教导,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待多久,你无论听到什么,打探到什么消息,要及早告
诉找,以免遗漏。“目睹周义冷酷无情地辣手摧花,梁真对丹薇的信心大增,正色道。
“你不带我回去吗?”丹薇着急似的说。‘“没有令箭,我如何带你离去?”梁真叹气道。
“你有办法的……求求你”丹薇急叫道。‘“你没有完成任务,就算能逃回去,也是难逃罪责的,倒不如留下来。”梁真摇头道。
“左右是死,要不回去,主上一定以为我背叛了他,便会难为我的人的。”丹薇垂泪道。
“如果你完成任务才回去,那便大大不同了。”梁真笑道。
“他不要我,我能怎样?”丹薇泣道。
“只要你留下来,一定会有机会的。”梁真正色道:“我回去后,会代你报告主上,不会出事的。”“纵能完成任务,我也活不下去了。”丹薇凄然道。
“不一定的,谁能知道是你动的手脚。”梁真哂道:“你这样漂亮,该没有人舍得杀你的。”“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丹薇问道。
“应该不会太久的。”梁真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也饿了,找点吃的东西吧。”“是。”丹薇答应一声,便出门而去。
梁真也起身尾随而出,发觉外面虽然没有人,可是牢外仍然是刁斗森严,知道周义还是不许自己自由行动,也不以为意,遂回到牢里等候。


第十集 第七章 初会敌酋
尽管深信宋元索定有诡计,周义不想示弱,与众将商议后,决定派出三万兵马,分成水陆两路,前往占领海口。
水路从宁州出发,一万兵马挤上掳获的六十七条海船,沿着玉带江出海,估计三天可达。
陆路的两万将士则自平城动身,从官道入山,其中一万兵马会在山中险要之‘处寻找据点,建立营寨,剩下的则转往海口,由放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六、七天才能抵达。
知道周义派出兵马后,梁真不禁忧喜参半,喜的是任务业己完成,却也担忧周军碰上阻碍,自己便性命难保。
丹薇虽说奉命侍候,却以干活之名,整天往外跑,打探消息,晚上也回到周义的丫头那里睡觉,不与梁真同宿,这样才探得不少零零碎碎的情报。
除了军情,丹薇还探得瑶仙原来对周义一见倾心,才不顾血海深仇,卖身投靠,结果害死周仁,宋元索亦招来大败。
又是晚饭时间了。
看见丹薇捧着豆盛的饭菜进来,梁真问道:“有消息了没有?”“什么消息?”‘丹薇把饭菜放下说。
“海口的消息。”“他们今早才动身,哪有这么快,你这么紧张,难道会出事吗?”“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那么是谁提议献出海口的?”“是主上,‘可是人人反对,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a 是他?他真的放弃北上的打算吗?M 没有人知道?所以我才担心他会突然改变主意,那么我的小命便不保了。“”经此一役,我们船舶尽失,海口又孤悬一方,也没什么用处,送给他亦无不可。~周义也是这样看的吗?“”我怎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我看周义也是这样想,才会出兵的。洲不过主上无端献出海口,一定还有后着,知道是什么吗?“”我看除了国师,该没有人知道了。“”你回去后,如果我还打听到什么,该怎样送回去?据我所知,我们已经没有人潜伏四城,你又不许出大门半步,纵有什么情报也没有用的。
“”真是可惜。“”这样“”一切顺利,主上该会派出商旅前来做买卖,如果你或是其他人能与他们见面,可以如此这般与他们联络,或许可以把消息送回去。
“两人继续说了一阵子话,待梁真吃喝完毕后,丹薇便收拾碗盘预备离去。
“你又不睡在这里吗?”梁真不满似的说。‘“人家要打听消息嘛!”丹薇芳心一震,慑懦道。
“休息一晚也可以的。”梁真笑嘻嘻地去拉丹薇说。
“你要干什么?”丹薇害怕地往后退去道。
“周义不是命你侍候我吗?要是我不碰你,他会怀疑的。”梁真色眯眯地说。
“不会,他不会的。”丹薇急叫道:“而且人家的伤还没好。”“还没好吗?”梁真皱眉道,搂着丹薇的纤腰,怪手便放肆地往裙下探去。
“人家早上上药时,还流着血水,……”丹薇虽然没有抗拒,却呻吟似的叫:“不要使力,你弄痛人家了。“梁真冲动地摸了几把,发觉裙里硬梆梆的,知道还是缚着布索,唯有改弦易辙,往丹薇的胸脯乱摸。
“‘够了没有……”丹薇任由梁真上下其手的押玩了一会,才挣脱他的搂抱说。
“风流木马真的弄得你那么伤吗?”梁真叹气道。
丹薇长叹一声,没有回答,整理衣裳后,便翩然而去。
过了几天,水陆两路均以飞鸽传书,送回报告了。
陆路在一处名叫大风岭的地方结寨,那里位处要塞,本有宋军驻守,现在己经
完全退走,周军因利乘便,接收过来。水师亦已进占海口,那里没有一个宋兵,也没有城寨栏栅,周军唯有自行结营下寨……
周义接报后便召来梁真,说了半天话才放他上路,梁真亦是归心似箭立即上路。
“宋元索会上当吗?”周义才回到堂后,玄霜便急不及待地问。
“首先要看这个梁真是不是相信。”周义苦笑道。
“丹奴已经尽力让他相信的了。”丹薇着急似的说。
“我知道,你很乖,洗乾净骚穴的伤药没有?”周义点头道,原来为免受辱,丹
薇的牝户擦满伤药,以防不测。
“现在去洗。”丹薇腼腆地转身而去,尽管没有被污,却给梁真通体押玩,感觉也是脏的很。
“如宋元索相信梁真的话,以为我们兵少,一定会尽早反攻。”灵芝忧心仲仲道。
“我就是要他来攻!”周义森然道。。“你要让我与他决一死战。”玄霜咬牙切齿道。。“当然,除了你,也许没有人打得过他了。”周义点头道:“你的千变百劫练得怎样?”“我天天与仙奴练剑,招式没问题了,内力却差了一点点,有时还是不能得心应手。”玄霜叹气道……-“我会努力的。”周义点头道,心里暗叫惭愧,可不知该不该使出最后手段,助玄霜的武功得到大成。
尽管不能肯定宋元索会否上当,率众强攻,周义还是布署兵马,安排防务,预备迎敌。
没料过了一月,依然风平浪静,以为白费心机时,吉城、庆城竟然先后传来警讯,探子岭现近万宋军进入鹰扬峡,分作两队,从山路朝着吉、庆两城的方向进军。
由赞来犯之敌不多,也没有携带攻城器具,周义相信他们只是疑兵,然而两城驻军不多,恐防有变,龄是派出两万兵马前往增后。
后军出发不久,却又接到前往打探敌情的柳巳绥的飞鸽传书,报告有大量宋兵带同攻城器具离开宋都,他留下监视,随时再报。
周义知道宋元索要反攻了,问题是不知他从那里进攻,与众将议了半天,还是没有成算,看看已届用膳时间,龄是回宫用膳,下令饭后再议。
“宋元索中计了吗?”知道发现宋兵的消息后,玄霜兴奋地说。
“应该是了。”周义点头道。
“宋元索既然有心反攻,为什么还要献出海口?”灵芝狐疑道。
“我猜是由海口没什么用处,遂以此使我麻痹大意,不加防备,好让他攻其不备。”周义说。
“也许亦因为不知我军虚实,又没有细作可用,砖是藉机派梁真前来打探。”玄霜笑道。
“待他从梁真那里知道我没有多少兵马后,才立即发动反攻。”周义点头道。
“但是也无需撒出大风岭的驻军……”灵芝皱眉道:“如此一来,如果他要进攻平城便大费周章 了。”“他也可以从新辟的官道进攻安城,”玄霜笑道。
“占领海口后,我们兵力分散,他便容易逐个击破,削弱我军的战斗力,如果兵源无以为继,也难以守住城池。”周义沉吟道。
“我们守得住吗?”绮红怯生生地向。
“攻城的军队,通常是要三至四倍守军的兵力,我看宋元索环会有这么多人马。”玄霜哂道。
“要看他攻哪里了。”周义苦笑道。
“我看……该是平城。”灵芝想了一想说。
“何以见得?”周义怔道。
“一来你在这里,击败了你便胜利在望;二来是如果他强攻平城,势必抽空其他地方兵力,待这里恶战展开后再攻安城,我们便首尾不能兼顾二”灵芝侃侃而谈道。
“要攻平城,便要先破大风岭,也要提防海口的驻军从后攻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玄霜皱眉道。
“海口路途遥远,驻军不多,纵是赶来也不足为患,何况太子说得对,我看他只想消灭我军力量,逼我们自行撤退,不是有意攻城。”灵芝摇头道。
“不想攻城?”玄霜不解道。
“不错,我们城池坚固,要是强攻定必伤亡惨重,最理想的是寻机与我军决一死战,宋元索要是获胜,我们也守不住四城了。”灵芝若有所悟道。
“如果我们坚守不出,他该不战而退的。”丹薇怯生生地说。
“我诱他前来,就是要与他决一死战!”周义意气风发道。
“不知宋元索会在哪一路?”玄霜悻声道。
“哪一路也是一样,他跑不了的。”周义狞笑道。
过了两天,柳巳绥回来了。据他估计,宋元索带来三十万兵马,分作两路入山,该是分头进攻平安两城。
这时周义亦已完成布署,与玄霜率领兵马,在石门山出口附近的树林埋伏,静候大战展开。
周义的计画是以大风岭的守军作第一线,先挫来犯的宋军的锐气,待其走出石门山后才全面进攻。
大风岭俯瞰通往平城的官道,已有地利,守军鹊巢鸡占,又占据了宋军留下的营寨,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倘若坚守不出,而以矢石遥袭下边经过的敌人,势必使其束手待毙,进退两难。。周义虽然没有派兵增后,却送去大量霹雳火,相信多数宋军从此不走出石门
山。
除了玄霜随侍左右,周义还带来装成小兵的丹薇,为的是要她指认宋元索。
灵芝本来也要前来的,周义当然不许,又哄又劝,闹了半天,才答应留在城里,与绮红一起看管瑶仙。
有消息了!探子回报,大风岭发出讯号,报告己经发现宋军的先锋部队,守军‘’亦己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痛歼来敌。
周义预料宋军当分兵先攻大风岭,用作掩护主力通过,早己下令守军装作碎不及防,待敌军主力。出现后才展开杀戮,估计要打上半天,自己率领的伏兵方有用武之地。孰料过不了多久,探子突然慌忙回报,大风岭连发三支号箭,示意营寨陷落。
周义大吃一惊,赶忙与玄霜登高远望,发觉大风岭方向冒起阵阵黑烟,看来是
营寨起火,接着传来许多雷呜似的轰隆巨响,明白是储存寨内的霹雳火发生爆炸,大叫不妙,只是此时已经没空奇怪大风岭怎会如此不堪一击,立即调兵遣将,预备迎战。
来了!
宋军源源不绝地走出石门山,人人意气风发,士气昂扬,看来是一支劲旅。
玄霜紧张地等待帅旗出现,渴望是宋元索亲自领军,那么她便可以与仇人决一死战,报仇雪恨。
此处距离平城还有一日路程,宋军出山后,竟然朝着周义等埋伏的树林而来,衬来打休在林中歇息。
然后领军的大将现身了,那是一个高大汉子,丹薇认出是宋朝四虎将里的关雄。
看见时机己经成熟,周义也不耽搁,立即下令进攻。
号炮响起,周围顿时喊杀连天,许多骑兵从四方八面冲杀而来,、尽管训练有素,宋军也是张皇失措,还来不及布阵迎战,已是人仰马翻。
藏身林里的周义等没有动手,默不作声地目注战场,待慌乱的宋军开始往树林败退时,才挥军杀出。
玄霜手提青凤剑,一马当先,朝着关雄杀过去,周义则在九个九宫大阵的翼卫下,进入战场。
拿下江畔四城后,灵芝以周义的亲卫,练成了十数个九宫大阵,虽然只有千多人,却是不同凡响。这些九宫阵本来能守不能攻,可是经过改良,加上长枪盾牌和箭矢等武器后,己是攻守兼备,周义让他们上阵,就是要看看威力有多大。
此时山上还有许多宋军陆续下山,纷纷加入战场,与突然而来的周军展开混战。
看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女郎杀奔而来,关雄暗叫不妙,下令周围的军士迎了上去,自己则转战别处。
玄霜可不与众军缠战,宝剑连挥,砍瓜切菜地杀出血路,认定关雄的所在追去。
这时宋军也发现周义的踪迹,看他气宇不凡,知是敌方主少帆也前仆后继地扑了上来,知道如果能够伤了他,便胜利在望,没料周围的方阵厉害非凡,还没有与之接触,便给阵中的箭矢暗器杀伤了一大片,纵能杀到近处,方阵亦防守严密,无隙可寻,一不小心,还会为阵中的长枪大戟所伤,结果是一触即溃,难缨其锋。
周义卓立阵中,完全不用动手,环顾周遭形势,发觉敌军虽众,却已落入下风,再看从石门山下来的宋军渐少,砂是发出命令,周围八个阵法往外扩展,他居中指挥,朝着人多的地方冲杀。
杀了一会,忽地前方欢声雷动,接着听得众军大叫:“关雄死了!”宋军本己呈败势,闻得主帅送命更是士无斗志,纷纷转身便跑,朝石门山退去。
周义令旗一指,众军便乘胜追击,杀得宋军鬼哭神号,跑得更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大局已定后,周义召来副将,着他收拾战场,追击残敌,同时派人前往大风岭增后,追查陷落的原因和责任,自己则与诛杀关雄的玄霜和装成小兵的丹薇,在亲兵的护卫下,动身返回平城。
回到城里时,灵芝已是急如热窝蚂蚁,看见周义等无恙归来,才放下心头大石,正欢天喜地与他们说话时,驻守安城的何坤却送来急报,探子己经发现宋军的踪迹。
周义估计宋军的败兵,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赶往报信,看来宋元索还会继续进攻安城,放是下令驻守平城的守军准备,明天与他赴后,那时击溃关雄的军士也该回来。接替守城任务,换兵不换将,要与宋元索一决雌雄。尽管灵芝没再要求同行,但是坚决要由秘道返回王陵,取道前往安城观战。
大胜之后,周义难免心高志满,复念宋元索命关雄先攻平城,当是待自己从安城调来后兵后才会发动进攻,安城暂时可保无虞……就是猜错了,何坤当能守得住安城,宋元索低估自己的兵力,注定会失败告终,遂也答应。
当天晚上,周义便收到副将送回来的报告,获悉此役宋军损失了四‘五万将士,己方只是伤亡万徐,美中不足的是大风岭的守军伤亡不少,营寨也烧光了。
原来营寨本属宋军所有,周军接收后没有发现寨里建有直通山下的暗道,以至一败涂地,但是守将刚烈,知道难以抵敌,竟然引爆用作防御的霹雳火,与敌人同归赞尽,不仅毁去营寨,敌我也伤亡惨重。
这时周义方悟宋元索所以退出大风岭,原来是别有用心,可惜自己料敌不明,白白牺牲了许多忠勇之士。一念至此,周义不禁担心海口驻军的安危;决定此去安城,要是不能重创宋军,便要重新考虑他们的行径了。
第二夫,周义待副将领兵回来后,便与玄霜率领原来的守城兵马,带同负责认人的丹薇赶赴安城,灵芝等却从秘道出发,前往安城观战。
从平城前往安城,需时三天,周义是第一次走这条路,走了两天,发觉地势平坦,虽然不惧中伏,却也难以隐蔽行藏,要是碰上敌人,唯有硬拚。
到了第三天的午后,估计距离安城还有十数里时,便听得远处杀声震天,接着探子回报,宋军正在攻城,战况甚是激烈。
这时周义才知道自己料错了,宋元索的计画当是明攻安城、,引来平城的后兵后,关雄才会乘虚进攻。如今关雄业已溃败,自己可没有后顾之忧,要是城里的何坤能予以配合,及时出城夹攻,便有大胜之望了。
周义心念电转,下令五万骑兵两旁翼卫,徐下的兵马则结成六合阵,自己与玄霜居中,徐徐进入战场。安城前面尽是宋兵,估计有十数万人,分作三队,前队正在如狼似虎地四方八面猛攻城池,中队则或坐或卧,看来刚刚开始休息,还有些军士忙碌地救死扶伤,剩下的却在几个将领的率领下,在远处观战。‘攻城的宋军该是生力军,有人往城上放箭,有人以擂木撞击城门,有人以各种攻城器械进攻,更多的是登上云梯,爬上城头,虽然人人精神抖擞,奋勇向前,但是周义感觉他们已经有点怯战。
也难怪他们怯战,因为休息不久的宋军伤亡不少,而经过他们的猛攻后,城池仍然是坚固如昔,屹立如山,好像不会攻破似的。
“穿着黑色盔甲的就是宋元索,左首的是国师南海神巫,右边的则是四虎将里的瞿豪。”身后的丹薇怯生生地说‘宋元索是个中年人,脸目森冷,身形壮硕,腰系长剑,身后是一头黑马,鞍旁挂着铜糙,看来不是易与之辈。
瞿豪不消说,南海神巫却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小老儿,手执尘拂,面无表情,叫人莫测高深。
宋元索发觉周义带来的后兵,也不上马,扭头盼咐瞿豪几句,后者便勿匆而去。
周义也不耽搁,一声令下,两万骑兵便从左右杀出,直奔战场,大砍大杀,自己则率领其他兵马,迈向战场。
也在这时,敌阵金鼓齐呜,攻城的宋军立时退下,与那些还在休息的结阵迎战。
鼓声再响时,瞿豪便领着大队骑兵漫天遍野的杀过来,看他们军容齐整,杀气腾腾,该是劲旅。
目睹敌人来势汹汹,周义不敢怠慢,下令所有骑兵出阵,也役有留下预备队,因为城里还有五万骑兵,以何坤的经验,当知所进退的。
战慢展开了!
瞿豪率领的骑兵该是宋军的精锐,人人晓勇善战,武艺不凡,攻城的官兵亦是骡悍,伤疲尽起,舍死忘生地奋勇迎战,使周军应接不暇,逼得周义尽遣步兵上阵,才扳回劣势。
这时宋元索却大刺刺的与百数十个卫士直趋周义,在百步之外停下来,喝问道:“来者可是晋王周义?”“正是本王。”“周义,本王己经向大周称臣,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伐我土地,占我城池,这算什么天朝上国?”“宋元索,是你心怀不轨,挑衅在先,还要恶人先告状吗?”“本王何尝挑衅在先?”“那么瑶仙、冷翠,还有丹薇、牛光,她们是干什么的?”“这是他们的事,与本王何干里~ 宋元索,废话别说了,可有胆子和姑奶奶比剑?”玄霜奔了出来,怒喝道。
“你便是黄金魔女俞玄霜吗?”宋元索仙笑道:“和我比剑?己经三十年没有人敢和我比剑了,你不要命吗?”“不要命的也许是你!”玄霜恼道。_“你能先后伤了冷双英和马文杰,看来也有两下子,好吧,本王便和你玩几招。”宋元索哂道……
“……来吧。”玄霜本来还想道出要加上一个关雄的,却不知道会不会贻误军机,也不多言,拔出青凤剑,翻身下马道。
宋元索长笑一声!踏蹬下马,懒洋洋的拔出佩剑,表面好像没有把玄霜放在心上,却也知道此女非同小司,不敢掉以轻心。
玄霜报仇心切,不再多言,挥剑便刺,刹那之问,便刺了十三剑。
宋元索低嗯一声,、手挥目送,神色凝重地一一接下,随即还了七剑,也给玄霜一一接下。
“这些剑法是谁教你的?”宋元索退后一步,寒声问道。
“姚赛娥。”玄霜也不讳言道,暗念宋元索的剑法固然比瑶仙高明,自己却不无胜算,看来胜负的关键该在内功的修为了。
“果然是她,她还没死吗?”宋元索悻声道。
“我会送你下去见她的。”玄霜森然道,宝剑再刺。
周义伫立九宫阵中,屏息静气地看着这场剑赛、知道此战不仅关系这一仗的胜负,也与自己的荣辱,甚至大周的气运,有莫大关系。
正在舍死忘生浴血拚命的将士也许没有留意,周义的亲卫却是明白此战的重要,当然希望玄霜诛杀此撩,频频呐喊助威,事实两人奇招迭出,叹为观止,亦禁不住赞叹不绝。
眼见玄霜的武功愈来愈是厉害,周义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既望她能一剑刺死宋元索,了结此战,也担心从此她会恃功放肆,甚至心怀不轨,那便无人能制。
百数十招后,玄霜终龄使出了自创的千变百劫!
除了周义,没有人看得清楚,只见剑影幢幢,宋元索也挥剑挡架,叮叮乱响,不知伤了他没有。
周义知道没有。‘玄霜分三次使出千变百劫,总共刺出二十一剑,分袭身上要害,头七剑给宋元索架开了六剑,剩下的一剑虽然刺中咽喉,却为盔甲所阻,刺不进去。
宋元索当是发现玄霜的宝剑难伤战甲分毫,以后的十四剑只是护着脸门要害,不管甲胃保护之处,还靓空还了三剑,分刺关节大穴,却不能刺穿黄金战甲。
“这是什么剑法?”宋元索退后一步,老脸变色道。
“要命的!”玄霜冷哼一声,挥剑再攻,连使三次千变百劫后,内力消耗得很快,更想速战速决。
缠战至今,宋元索发觉玄霜的剑法不逊自己,手中佩剑也伤不了她的护身战甲,凶心顿起,遂使出了雷爷赛二剑。
雷霆三剑是当年单剑诛仙姚达的绝学,出必伤人,由龄这套剑法太过歹毒,姚达传与宋元索时,故意留下破绽,以免有伤天和。
看见宋元索使出雷霆三剑,玄霜不禁暗喜,原来她多番与瑶仙试剑,洞悉其中弱点,相信以自己现在的功力,纵不能把其立毙剑下,也该能伤了他的。
“砰!”两条人影电光火石的一合即分,玄霜伫剑而立,摇摇欲坠,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看来受了伤。
“贱人!”宋元索一手掩面,往后退去,怒骂道。
“宋元索,纳命来!”周义眼利,看见宋元索掩着左眼的指缝鲜血淋漓,知道他也为玄霜所伤,当然不肯放过如此良机,手执方天画戟,一马当先,便率军冲杀,知道自有人照料仍然屹立不动的玄霜的。
“找死!”宋元索怒喝一声,也不理会脸上伤势,翻身上马,顺手取过鞍畔铜糙,还没有坐稳,周义的方天画戟己经直溯心窝。
周义估道宋元索纵有盔甲护身镜,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也能把他打下马来,一命归西,岂料宋元索随手一扫,便架开了方天画戟,还震得他双手发麻。
宋元索心里亦是暗叫不妙,原来他给玄霜刺了一剑,左眼剧痛无比,知道自己不耐久战,这一褪已是使足全力,以为可以使周义兵刃脱手,及早了结此战,没料他若无其事,看来势必陷入苦战。
周宋展开剧战时,安城的城门忽地大开,大队骑兵从城里杀出来,还齐声大叫:“宋元索受伤了!”城前的混战本来难分难解,但是城里杀出来的骑兵使周军士气大振,接着闻得宋元索受伤,气势更盛,此消彼长,宋军顿生败象。
“退!”宋元索看见形势不妙,‘不禁萌生退意,奋力连砸三糙,逼退周义后,转身便走。
“哪里跑!”周义喘了一口气,下令追击,四、五百骑亲卫遂与他衔尾穷追,九宫大阵虽然全是步兵,亦急步赶去。
宋军败退了,急急如丧家之犬地回身朝着石门山退走,周军当然不会罢手,人人奋勇争先,乘胜追击……
尽管知道自己未必打得过宋元索,周义还是身先士卒,策马狂奔,只是不让他与败军会合,便有望以众凌寡,诛杀此撩。
可是宋元索先走一步,随行卫士又拚命拦阻,附近的宋军也纷纷赶来护卫,眼看追之不及时,道旁突然吼声大作,许多大猩猩凶神恶煞地扑出来,疯狂猛攻宋军,它们皮坚肉厚,不惧刀剑,杀得宋军鬼哭神号,一触即溃。
宋元索更给十几头大猩猩围在中间,只是他着实厉害,手中铜糙上下翻飞,既护着胯下健马,也朝着猩猩头上乱打,给他打中的猩猩,均头骨碎裂,脑浆四溅,立即送命。
然后周义发现了冷翠。
冷翠一身嫩黄色劲装,翠帕包头,手执长鞭,坐骑是一头大老虎,看来是大黄,身旁还有一头小一点的,当是小黄。。在冷翠的指挥下,宋元索给那些大猩猩搁下来了,周义大喜,赶忙快马加鞭,冲了上去。
快要追上时,南海神巫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口里念念有辞,手上指天画地,突然生出一道火海,朝着包围着宋元索的猩猩烧去。
那些大猩猩看来甚是怕火,火海一起,便纷纷退下,宋元索才得以脱身,狼狈地逃出生天。
周义本来想绕道再追的,谁知那个妖道沿着火海策马而行,火海竟然随着他的移动扩展,最后还隔断周军追赶败兵的道路。
众军包括周义在内,呆呆的看着火海燃烧,待火海消失时,宋军已经退入山里,再看刚才火海焚烧之处,竟然完好如昔,没有火烧的痕迹。
“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冷翠下了虎背,喜孜孜地走到周义马前,行礼道。
“很好,这些便是猩猩兵吗?”周义点头道。
“是的,共有七百多头。”冷翠叹气道:“可惜银姐死了,要不然还可以多带数百头的。”“银姻死了?”周义愕然道,知道银抠是百兽门仅徐的长老,本来在宋元索那里指挥猩猩兵的。
“她知道冷双英勾结宋元索屠杀本门中人后,为了清理门户,与他同归赞尽。”冷翠悲哀地说。
“可惜宋元索跑了。”周义悻声道。
“要不是那个妖道如此厉害……”冷翠叹气道。
“回去再说吧。”念到这个妖道的妖术如此厉害,周义心中志志,胜利的喜悦也淡了下来,皱眉道:“这些猩猩猛兽……”“掉子打算把它们遣进山里,负起警戒之责。”冷翠说。
“很好。”周义答应道,暗念前些时山中有许多猛兽出没,看来是这些猩猩兵。
“伤成怎样?”回去后,周义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探视玄霜。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内伤……”玄霜脸如纸白地躺在床上,软弱地说。
“刚才她吐了几口血。”灵芝忧形放色道。
“那些……只是癖血,要不吐出来便更糟,现在只要休息几天便没笋了。”玄霜摇头道。
“我见他刺了你的胸前一剑,可有伤着吗?”周义关怀地说。
“没有,幸好有黄金战甲。”玄霜答道。
“你也刺了他一剑,好像还刺瞎了他的左眼,几口血换一只眼,总算没有吃亏尹周义笑道。
“可借我的功力不够,刺中他时,己是强弩之末,否则该能取他的性命的。”玄霜遣憾道。
“我看世上只有小姐才能伤了他‘’冷翠奉承地说。”‘“你回来了?夺回猩猩兵了?”这时玄霜才发觉冷翠躲在周义身后,问道。
“犷夺回了,她还帮忙拦截宋元索,却给那个妖道坏事。”周义咬牙切齿道……
“挡路的火海是真的吗?”玄霜问道。
‘“那时我就在火海前面,火光熊熊,热力逼人,不是幻觉。”周义苦笑道。;。
“丹奴,你能不能像他那样制造火海?”玄霜转头问道。
“不,丹奴不行。”丹薇摇头道:“丹奴那些法术是假的。”“真有法术吗?”周义皱眉“”‘“那个妖道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应该是真的。”冷翠由衷道。
“王陵里也有些谈论法术的藏书,我看不假。”灵芝附和道。
“还有什么法术?”周义问。
“小的如五鬼搬运,一招魂驱鬼,最厉害的听说还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灵芝煞有介事道。
“要是真有其事,我们如何取胜?”周义难以置信地叫。
“也许会有破法的”灵芝若有所忆道:“当年天机子曾送我一本书,我回去找找看。”“天机子?”丹薇失声叫道,她自幼爱好道术,早己久闻天机子的大名了。
“看看也好。”周义本来有意一鼓作气直捣宋京的,只是念到这个妖道莫侧高深,却要兰思了,扭头一看,问道:“仙奴去了那里?”“我在城头观战,不方便带着她,所以把她关起来了。”灵芝答道。
“带来给我洗脚吧。”周义点头道。
“太子,让冷翠侍候你吧……”冷翠红着脸说。
“不,你上床侍候。”周义淫笑道。
第二天,周义检讨战果,发觉虽然击退了宋元索,己方的伤亡也是不少,要是强攻宋京,兵力尚嫌不足,不禁闷闷不乐。
根据探子回报,宋军己经完全退出石门山,看来暂时不会再动刀兵,周义反后思量,最后决定谋定而后动,除了派出少量军士进驻,以备后用外,也不作其他挑衅。
幸好军事不称意,闺房却是乐趣无穷。
除了玄霜养伤在床,不能侍奉外,灵芝和绮红不消说;丹薇亦是体贴入微,柔情万种。瑶仙也好像认命了,什么也逆来顺受,不敢说不,冷翠久别归来,竟然是热情如火的异常,周义置身众香国电乐不思蜀,不知人间何世。



第十一集 第一章
“她背著身子躲在父皇身后,我没有看清楚,只是她和那个什么姬丝娜一样,身穿近乎透明的轻纱衣裤,衣下好像什么也没有,我看她也不外如此。”青菱骂道。
“闺房之乐,岂足为外人道。”周义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禁意乱情迷的说:“难道你与刘方正一起,也穿衣服的吗?”“好人家的女儿,怎会这样不要脸。
青菱粉脸一红,央求道:”二哥,你救救方正吧,你可以把他贬为庶人,充军塞外的。“”充军?谋逆大罪,岂有充军之理?“周义晒道。
“他不是谋逆,你可以说他是……不中圣意,或是拂逆之罪的。”青菱慑懦道。
“这不是便宜了他吗?而且要是充军,定必祸及妻奴的。”周义唬吓似的说。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要我充军也没关系的。”青菱抗声道。
“刘方正有什么好?你要这样为他?”周义心里有气道。
“嫁鸡随鸡……二哥,你干什么?”青菱忽地惊叫一声,害怕地挣扎著叫,原来周义抱著纤腰的手掌竟然往上移去,在涨卜卜的胸脯上轻搓慢捻。
“你好像胖了。”周义放肆地毛手毛脚道。
“二哥,不要碰我!”青菱挣扎著叫。
“青菱,你从了二哥,别管刘方正了。”周义酒意上涌,抱著青菱上下其手道。
“不……不行!”青菱挡架著周义的怪手,尖叫道:“二哥,我是你的妹子呀!”“妹子又怎样?妹子不是女人吗?”周义奋力扯开了青菱的衣襟,喘著气说。
“你疯了吗?”青菱惧怕地大叫一声,抬手打了周义一记耳光,便夺门而出。
“跑得了吗?”这一巴掌虽然打得周义头昏脑涨,却也使他狂性大发,怒吼一声,抢步追上。
门外是一个幽雅清静的小花园,为周义日常休憩散步的地方,由于靠近私室重地,除了亲信侍卫,没有奉召,任何人也不得擅进。
青菱不是生客,知道脚下的碎石小径看似曲折,其实不过百步,小径尽头是一道月门,那里有守卫听候召唤,只要走到近处,相信周义也不敢胡来,于是望门狂奔,手上却忙著整理散落的衣襟。
孰料走了十多步,一道人影突然凌空扑下,接著头上一紧,给人抓著满头秀发,知道还是给周义追上了。
“放手!”青菱双手护著头上,痛哼道。
“妹子,尝过二哥的好处后,你便知道刘方正不是东西了!”周义扯著青菱的秀发,连拖带拉地走进园子。
青菱突遭变故,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本能地扭打挣扎外,根本忘记使用武功,单凭气力,怎能敌得过兽性勃发的周义,终于跌跌撞撞地给他拉进假山,俯身伏在一块石盘似的怪石上面。
这时周义欲火迷心,什么也不管了,一手紧按青菱的颈后,使她不能动弹,一手便把曳地长裙翻到头上,露出了白丝如雪的骑马汗巾。
“二哥,不要……”青菱恐怖地叫,可是叫声未止,腰下一凉,汗巾已给周义扯了下来。
“让二哥疼你一趟吧!”周义淫笑声中,怪手便从腿缝探了进去,直入禁地。
“不行的……呀……”青菱倏地厉叫一声,伏在石上的娇躯没命地扭动,原来周义的手掌正覆在神秘的三角洲上搓揉,还捏指成剑,强行闯进娇嫩的肉缝里。
“这里还很紧凑,刘方正用得不多吗?”周义起劲地掏挖著说。
“别碰我……呜呜……住手!”青菱放声大哭,身体扭动得更是厉害。
不知道是周义抽出指头还是什么,青菱终于摆脱了那两根残暴的指头,接著发觉按著颈后的手掌有点儿松动,乘机发力使劲,要脱出周义的魔掌。
谁知才发力,颈后大椎穴便传来剧痛,身上气力顿消,还是给周义按在石上。
“青菱,你不喜欢二哥吗?”周义喘著气说,手上己经扯断了裤带,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
“不……呜呜……我是你的妹妹,不能碰我!”青菱大哭道,捏起粉拳,软弱无力地往身后的周义乱打。
“为什么不能?我喜欢才碰你的!”周义腿上用力,两膝张开了青菱合在一起的粉腿,手握一柱擎天的鸡巴,兴奋地撩拨著丰腆涨满,滑不溜手的粉臀说。
“不……呜呜……强奸……有人强奸呀!”那根好像烧红的火棒落在柔嫩的肌肤时,青菱不禁如堕冰窟,高声尖叫。
青菱迟迟没有开口呼救,为的是要是给人撞破此事,自己纵能脱身,恐怕也没有脸面活下去,临此最后关头,却也顾不得了。
“强奸又怎样!”周义狞笑一声,腰下使劲,铁棒似的肉棒便粗暴地朝著裂开。的肉缝刺了进去。
“不……”青菱绝望地厉叫一声,凄凉的珠泪泪泪而下,知道这一生是完了。
周义强行把龟头挤进两片肉唇中间后,才发觉肉洞乾枯,举步维艰,只是此时兴在头上,可不管青菱的死活,整个人趴在半裸的娇躯上,扶稳扭动的纤腰,便奋力硬闯,一下子把铁棒似的鸡巴尽根送了进去。
“哎哟……痛……”青菱的下体痛得好像撕裂了,接著铁锤似的龟头还无情地急撞身体深处,更使她魂飞魄散,禁不住惊天动地地惨叫不绝,哭声震天。
“刘方正有我那么强壮吗?”雄纠纠的鸡巴在暖洋洋的肉壁包裹下,周义舒服得不想动弹,喘了一口气,低头轻吻著青菱那白哲的粉颈,问道。
“滚开……呜呜……你不是人……呜呜……放开我!”火辣辣的肉棒填满了洞穴里的每一寸空间,涨得青菱透不过气来,除了悲声叫骂,反抗的气力好像也消失殆尽。
“不是人?总比刘方正做不成人好一点吧!”周义心里冒火,腰下使劲,疯狂似的抽插起来。
“呀……不要这样……呜呜……呀……求求你……放过妹子吧……呜呜……二哥……呀……不要!”青菱大哭道,哭音之中,夹杂著阵阵不知是吃苦叫痛,还是什么的悲呜,既使人闻者心酸,也有点儿心族摇动。
“告诉我,我干得你过瘾吗?”周义起劲地抽插著说。
“不……啊……你……你禽兽不如……呜呜……我恨死你了……”青菱哭叫道。
“别骗我,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的,虽然嘴巴说不要,下面却是笑脸迎人,淫水也流出来了,一定是口不对心,待你乐个痛快后,便会爱煞我了。”周义怪笑道。
原来经过一轮急风暴雨的冲刺,那紧凑的玉道已是愈益畅顺,周义也能进退自如。他御女无数,经验丰富,明白青菱纵然心里抗拒,却也敌不过生理的自然反应,只要自己再做努力,当能让她得尝肉欲之乐的。
“不是……啊……我不是……呜呜……你……啊……不要……”青菱发狂似的挣扎著叫道,只是给周义牢牢的按在石上,怎样也逃不了。
周义不再多话了,在青菱的哭叫声中,铁石心肠地狂抽猛插,记记尽根,下下直捣黄龙,好像要整个人钻进那狭小的洞穴里。
经过百数十下的抽插后,青菱好像已经没有气力叫骂反抗,只是随著周义进退大呼小叫,然后在一记狂暴的急刺里,突然失控似的娇躯乱颤,尖叫连声,接著便声色全无。
也在青菱的尖叫声中,周义感觉玉道里传来阵阵剧烈的抽搐,紧箍咒似的挤压著藏身其中的肉棒,乐得他呱呱大叫,然后一股洪流从洞穴深处汹涌而出,利箭般直射龟头时,那种美妙的快感,也使他控制不了地一泄如注。
发泄殆尽后,周义低头一看,才发现青菱美目紧闭,气若游丝地动也不动,看来是在极乐中失去知觉,不禁意兴阑珊,汕然抽身而出,检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抹去鸡巴的秽溃。
尽管酒意未消,周义也知道闯了大祸,然而要绝援患,除非一刀杀了这个可爱的妹子,如此却是煮鹤焚琴,也于心不忍。
周义穿上裤子,坐在青菱身旁,暗念父皇病重垂危,自己身为监国,大权在握,没理由这点小事也办不了的。
再看青菱仍然昏迷未醒,裙子翻到腰际,下身光裸,两个白雪雪涨卜卜的臀球朝天高耸,米浆似的液体从腹下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刚刚得到发泄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忍不住伸手去摸。
也在这时,青菱醒来了。
“美吗?”周义笑嘻嘻地把玩著滑不溜手的臀球说。
“你……”青菱悲叫一声,翻身下地,脱出周义的魔掌,裙子也掉了下来,掩盖了无边春色。
“青菱,二哥自小便疼你,今天只是酒后忘形,才会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自此以后,二哥一定会更疼你。”周义假惺惺地说:“至于刘方正,二哥一定会全力周全,不会委屈他的。”青菱脸色数变,忽红忽白,接著掩脸痛哭,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青菱!”周义叫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眼巴巴地看著青菱消失在黑暗里。
目送青菱离去后,周义愈想愈是不妙,暗念要是青菱不管刘方正的死活,自己岂不是要给他陪葬,不禁恼恨刚才心慈手软,恶念顿生,立即传令召见魏子雪。
周义焦灼地等候魏子雪时,一个亲卫突然匆匆而进,报告道:“青菱公主强行闯宫,杨统领正与她理论,同时著属下回来请示。”“强行闯宫?”“早些时她已经来过,后来给杨统领劝走,这一趟却手提长剑,声言要是我们不放行,便要打进去。”“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入宫?没有,净是说要见皇上。”“神情如何?”“她满脸悲愤之色,眼中有泪,情绪很不稳定,大家猜她是要给刘方正求情。”“你立即赶回去,著杨酉姬全力阻拦,如果可以,便把她拿下来,送回这里!”“拿下什么人?”这时魏子雪也赶到了,看来是刚从床上起来,打著呵欠问道。
“是青菱,你来得正好,立即带人把她拿回来。”“回来这里吗?”“不错,把她关进大牢,候我处置。”“出了什么事吗?”“还不是为了刘方正,你们只管拿人,别管她说什么,拿下后便点了她的哑穴,别让她胡说八道,此事要严守秘密,要是泄露出去,一律杀无赦!”说到这里,又有一个亲卫赶回来报告道:“杨统领把青菱公主拦下来了,却给她刺了一剑,幸好没有大碍。”“现在人在哪里?”“她跑了,该是回府。”“子雪,立即去吧。”周义没有与魏子雪一起同往,担心青菱见到自己时,会当众道出这件丑事,纵然前往拿人的全是府中亲信,也是没有脸面见人的。
事到如今,周义知道青菱是不会罢休的,要是给她四处传扬,于己大是不利,为今之计,唯有要她从此在人间消失了。
周义不是打算杀人灭口,而是还有一个更荒唐的主意,他要把青菱调教成女奴,一个像玄霜那么千依百顺的女奴,那时坐拥京师三美,不,是四美,因为雪梦也该是个美人儿,才不枉此生。一念至此,不禁后悔刚才没有当机立断,以致此刻还要多费手脚。
拿下青菱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要把雪梦收为己用,还有一个大难题急待解决,要是解决不了,什么也是痴人说梦。
要解决这个难题,说难其实不难,问题是……周义脸色铁青,眼珠乱转,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周义呆呆的独坐堂中,过了许久,直至有人来报魏子雪回来后,才从沉思中回复过来。
“人在哪里?”“她悬梁自尽了。”“什么!”“幸好我们第一时间赶到,救下了人,可惜人是活下来了,可惜疯疯癫癫,语无伦次,一时说不该下嫁刘方正,一时痛骂……痛骂你丧尽天良……”“还有什么?”“没有了,来来去去只是这几句。”“可有遗书吗?”“有,是给圣上的。”魏子雪送上遗书道。
周义拆开一看,冷哼一声,立即把遗书烧了,说:“你另做一封,就说她是知道刘方正势难免死,以身殉夫,然俊找个秘密的地方关起来,有空时我再去看她。”“可要找大夫吗?”魏子雪慑慑道。
“不用了,此事要严守秘密,绝不能让人知道。”“是。”魏子雪不敢多问,答应道。
青菱之死没有对平叛之后的政局带来什么冲击,人人盛赞青菱节烈之余,却也惋惜这样的好女子遇人不淑,可没有怀疑此事与周义有关。
周义下令厚葬后,便假手清理周礼和刘方正的余党,铲除异己,还明目张胆地安插自己的亲信人马。
其中有些人事的任命和调迁,包括遣散部分宫中旧人,周义知道英帝是不会答应的,可是他仍然任意妄为,因为朝里己经没有反对的声音,他自己亦已作出了决定。
英帝卧病在床,吃了药后,整天睡觉,至今还没有醒来,自然不会发觉,雪梦、丝姬娜两女日夜随侍在侧,更是浑然不知了。
两女更不知道杨酉姬率兵进驻皇宫,没有周义的许可,谁也不许进宫探视,她们事实上是置身在富丽堂皇的牢笼里。
周义仍然日夜探视英帝的病情,鞠尽人子之礼,只是没有以往那么恭谨,对两女更是愈见轻挑。
三天了,英帝还是整天昏睡如故,好像永远不会醒来似的,两女却是依旧用心侍候,可不知道她们的噩梦也快要开始了。
夜阑人静时,杨酉姬却是满脸焦灼地伫立宫门,看见周义与魏子雪匆匆赶到后,赶忙迎了上去,著急地说:“太子,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周义沉声问道。
“皇上醒来了。”“什么?怎会这样?回去前,他还是没有知觉的。”“雪妃喂他吃了一碗药后,他便张开了眼睛。吃了什么药?”“是黑山的龙须草,据说此物千载难逢,能治百病,如果连吃三服,还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她剩下两服,还打算继续给皇上吃下去。”“父皇怎么说?”“他还不能说话,只是不住眨眼,看来是答应了。”“她们睡了没有?”“差不多了,她们刚刚著人倒去澡水。”“洗澡吗?”“她们通常先给皇上抹了身子,才自行洗澡的。”“有什么地方可以窥看的。”“这边吧,我在隔壁造了几个窥孔,方便监视,看得很清楚的,小声一点说话,她们也不会听到。”“领路吧,这几天她们有没有胡来?”“什么胡来?”“她们……她们可有寂寞难耐的样子?丁寿在城前公然说她们淫荡无比,一天没有男人也不行,可有其事吗?”“看来不像,她们虽然衣著无耻,却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斗篷下边,可是穿著黑山女服吗?”“是的,身上是差不多透明的轻纱衣裤,胸前挂著小肚兜,腰下却是小得可怜的三角布片。”“睡觉也穿著这些吗?”“据说本来是脱去衣裤,净是穿著肚兜和小裤子睡觉的,这几天睡觉时也穿上斗篷。”“雪梦长得漂亮吗?”“美是很美,可说是人间尤物,丝姬娜和她一起时,固是黯然失色,就是与玄霜、瑶仙等比较,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长。不同的是她少了一份清纯秀丽,更见妖冶风情,而且骚在骨子里,在男人眼中,是那种迷死人不赔命的类型。”“她们可有谈到我吗?”“有呀……太子,是这里了,共有四个窥孔。”周义把眼睛凑了上去,只见里边黑漆漆的,失望道:“睡了。”“太子,只要你一声令下,属下便剥光她们,让你看清楚。”魏子雪森然道。
“太子,宫里全是我们的人。”杨酉姬也说。
“她们谈到我时,说些什么?”周义不动声色道。
“丝姬娜说你少年英雄,大仁大义,世间罕见。”“雪梦呢?”“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这是什么意思?”“太子,机不可失,你可以亲自问她。”“龙须草能治好父皇吗?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呀。”“难道除了用强,便没有其他的法子吗?”“有的……”翌日,周义在府中设宴奋以众人连日辛苦为名,大宴群臣,此时朝上重臣,大多是友好亲信,自是宾主尽欢了。
众人大快朵颐的时候,杨酉姬突然遣人来报,英帝的病有变,状况不妙,宴会遂告结束,周义与几个重臣和御医,亦立即进宫视疾。
周义与诸臣赶到寝宫,看见全身在斗篷密密包裹的雪妃和丝姬娜坐在床沿,手执香巾,柔情万种地给英帝擦汗,病重的父皇双目通红,在床上辗转反侧,口里依依哦哦,好像很辛苦似的。
“父皇!”周义扑了过去,故意伏在雪妃身旁,急叫道:“你怎样了……怎会这样的?”“雪妃给皇上吃了一碗药后不久,皇上便大声呻吟,属下发觉不对,所以立即飞报太子。”杨酉姬察告道。
“微臣的处方没有改变,皇上吃的还是这几天用的药呀!”御医著急地说。
“不是你的药,是雪妃著丝姬娜另行煎煮的草药。”杨酉姬说。
“御医快点看看父皇出了什么事?”周义扭头叫道,脸庞碰上雪妃的斗篷,感觉甜香扑鼻,不由心中一荡。
御医抢步上前,雪妃却悄悄让并,腼腆地躲在丝姬娜身后。
“雪妃,你究竟给父皇吃了什么药?”周义也起来问道。
“只是龙须草,能治百病的。”雪妃嚎慑道。
“龙须草是什么东西?哪里有药能医百病的。”陈阁老不满似的说,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没有人知道龙须草是什么东西。
“那是黑山出产的灵药,是一种天材地宝,许多年来才找到三服,全给我带来了。”雪妃解释道。
“那也不能胡乱给父皇吃。”周义顿足道。
“皇上昨夜吃了一服便醒来,知道是龙须草后,也同意再吃的。”丝姬娜抗声道。
“他亲口答应吗?”周义皱眉道。
“差不多了,是他眨眼表示同意的。”丝姬娜老实地答。
“眨眼怎能算数?就算亲口答应也不行,父皇不懂医道,怎样也要得到御医同意的。”周义不以为然道。
“没错,世间的药物也不知有多少,千奇百怪,什么也有,能医人也能害人,谁知道龙须草能治什么病?”陈阁老冷笑道。
“御医,父皇的病情如何?”看见御医己经诊治完毕,英帝却气若游丝,喘个不停,周义沉声问道。
“皇上这个病本该静心疗养,不能受到刺激的,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脉象紊乱,阳火……阳火如脱缓之马,完全不受控制,微臣也不知如何下药……”御医叹气道。
“怎会这样?”雪妃急叫道。
“那该怎么办?”周义也著急地说。
“不知龙须草的药性如何,看过药渣后,或许能找到解救之法。”御医沉吟道。
“解救?你是说父皇是中毒吗?”周义怔道。
“难说得很……”御医看了雪妃一眼,道。
“不,雪梦不会毒害皇上的!”雪妃急叫道。
“酉姬,把药渣拿来。”周义没有理会,寒声道。
“太子,龙须草真是治病的灵丹不是毒药,雪梦只是要给皇上抬病!”雪妃泣道。
“你不是说还有一服吗?能不能拿来看看。”周义不置可否道。
“能!”雪妃叫道:“丝姬娜,快点拿来。”没多久,杨酉姬和丝姬娜分头取来药渣和剩下的龙须草,御医接过药渣,先用眼看,再又嗅又尝,后来还检起一点残渣嚼了几口,神色凝重地说:“这些龙须草该是大补之物……”“先补身,后治病嘛!”丝姬娜抗声道。
“皇上是中风,怎能吃这些补药?”御医皱眉道。
“什么是中风?”雪妃不解道。
“中风也不懂,怎能给皇上用药!”陈阁老愤然道。
“而且这些龙须草的味道也有点不对。”御医叹气道。
“什么味道?”周义问道。
“微臣也不知道……”御医摇头道。
“大夫,这里还有一服未经煎煮的龙须草。”魏子雪提示道。
“拿来看看。”御医从丝姬娜手里接过一个粉红色的香囊,取出里边盛的几根乌黑色药草,一个小纸包也同时掉下。
“这里还有。”魏子雪检起纸包,交给御医说。
御医看见纸包上边写著的几个字,不禁失声叫道:“迷仙花。”“什么迷仙花?”周义问道。
“是春药!”御医急忙打开纸包,尝了尝,叫道:“没错,正是这种味道。”“怎会有这些东西的?”丝姬娜惊叫道。
“还要装蒜?”陈阁老怒骂道,这时群情汹涌,人人也道英帝是为两女所害。
“酉姬,拿下这两个贱人,打入冷宫,听候发落!”周义喝道。
“冤枉!我们没有!”雪妃哀叫道。
“呀!”与此同时,英帝忽地大叫一声,身体好像上了水的游鱼,没命的弹跳,接著还七孔流血。
“救人!快点救人!”周义著急地叫。
“皇上!”雪妃和丝姬娜不约而同地往龙床扑去,可是身子一动,己经给杨酉姬一手一个拿下了。
英帝驾崩了!
周义顺利即位,是为武帝。
国丧三年,循古礼减为二十七月,周义以国事为重,百业待兴,又以日代月,守丧二十七日。
英帝原来的寝宫改作灵堂,宫人全数更换,周义则入住其他宫殿,白天料理政事,晚上守灵。
众臣目睹英帝死亡的经过,纷纷上表要把雪梦和丝姬娜凌迟,周义亦顺应群情,下令杨酉姬秘密行刑,了结此案。
至于宁王周礼兵谏一案,也随著刘方正和丁寿的伏法了结,大周王朝亦更是巩固。
安灵完毕,正当臣民明里哀悼老王归天,暗中却是筹备新君登基大典时,本该在宫里守灵的新王周义却召来杨酉姬问话。
“她们怎样?”“还不是整天喊冤枉,说是遭人陷害。”“没有怀疑……你吧?”“没有,谁会怀疑。”“她们知道父皇驾崩后,有什么反应?”“一个没有什么,一个寻死觅活,哭得死去活来,央求我给她们换穿孝服,前去守灵。她们算什么?”“穿什么孝服?要穿得漂漂亮亮才是。”“对呀!她们己经知道被判以凌迟极刑,要不是新皇慈悲,答应收为女奴,早已惨死了。”“她们怎么说?”“一个该会识趣的,另一个……”“我也料到的,没有难为她吧?”“还没有,不过我己经准备了许多有趣的玩意,供皇上取乐的。”“干得很好,联重重有赏。”“谢皇上。”“走吧,去冷宫。”冷宫是用作囚禁获罪的妃殡,就是宫里的女牢,英帝生前没有多少妃殡,也没有冷宫之设。杨酉姬知道周义喜恶,就在寝宫附近,腾空了一所隐密的小宫殿,略作改装,算是冷宫。
冷宫的外观虽然美轮美负,富丽堂皇,里面却没有什么家具,有的只是刑床枷锁,和各式各样恐怖异常的刑具,还有从前太子府调过来,充当牢卒的女兵。
“人在哪里?”周义当先而进,在布置成刑堂似的大殿坐下道。
“关在里边,可是一起带进来吗?”杨酉姬问道。
“是,可以杀鸡警猴嘛!”周义笑道。
“带犯人。”杨酉姬高声叫道。
“酉姬,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周义问道。
“我遍访京师的八大青楼,搜罗了他们用来整治裱子的淫器,有些很有趣的。”杨酉姬卖弄道。
“那可要见识一下了。”周义大笑道。
两人谈了一会,四个孔武有力,脸色森冷的女兵便领著雪梦和丝姬娜进来了。
两女身上已经没有大煞风景的斗篷了,雪梦穿红,丝姬娜穿绿,一身黑山的轻纱衣裤,衣下的小肚兜和三角形的小裤子若隐若现,更叫人双眼发直。
丝姬娜好像是认命了,粉脸低垂,乖乖的走在女兵中问,不像雪梦那样大吵大叫,奋力地挣扎扭动,抗拒不前。结果给两个女兵左右两边,一手握著玉腕,一手捏紧腋下关节,半拖半拉,硬把她架到殿前。
“跪下,行大礼,参见皇上!”丝姬娜快要走到阶前时,两个女兵齐声喝道,她不由自主地扑通拜倒。
“你也是。”押著雪梦的两个女兵也把她扔下道。
“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丝姬娜战战兢兢地口呼万岁,也规规矩矩地行那三跪九叩的大礼。
“皇上。”雪梦却把身子缩作一团,俯伏地上,哀哀泣叫道:“求你让雪梦前去拜祭先皇吧!”“贱人,你还要我说多少次?现在你只是个下贱的女奴,凭什么拜祭先皇?要是给人看见,还要上刑场哩。”杨酉姬抢白道。
“礼之所在,死便死了!”雪梦大哭道。
“你如此知礼,怎么穿红著绿呀?”周义汕笑似的说。
“是她不许我们戴孝,白色衣服也不行!”雪梦悲愤地叫。
“女奴是用来取悦主人的,穿什么孝?”杨酉姬晒道。
“白色也好看,偶然穿穿白色亦可以。”周义诡笑道。
“皇上,还有,请你让我们穿上守贞袍才说话吧。”雪梦没有会意,继续说。
“什么守贞袍?”周义皱眉道。
“就是那袭黑色的斗篷。”雪梦答道:“黑山女子从一而终,我们己经从了先皇,绝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的身体的。”“我不是外人呀。”周义淫笑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对呀,皇上是你们的主人,干什么也可以的。”杨酉姬笑道。
“不行,这更不行!”雪梦急叫道,更是努力地把身体缩起,头脸害怕地藏在两腿中间。
“为什么不行?”周义冷笑道。
“论辈分,我……我是你的庶母!”雪梦颤声道。
“给先王干过的女人便是皇上的庶母吗?别臭美了,你最多是先王的尿壶吧。”杨酉姬骂道。
“你害死先皇,联没有和你算帐,还有胆子说是联的庶母吗?”周义森然道:“要是不当联的女奴,便要凌迟处死,你自己挑吧。”“我……宁愿死!”雪梦颤声道。
“你可知道凌迟是什么吗?就是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来,最少要割三百六十刀,至死方休。”周义唬吓道:“酉姬,你说该由那处开始下刀?”“要是由我动手,首先便把两个奶头割下来。”杨西姬残忍地说。
“不……呜呜……不要”雪梦恐怖地叫。
“看来你是不想死的。”周义柔声道:“老实告诉你,我也不想杀你,只要你好好的侍候孤王,联是不会难为你的。”“不,这更不行!”雪梦尖叫道。
“犯贱。”周义冷哼道:“酉姬,交给你了,看你有什么花样让她听话吧。”“是。”杨酉姬答应道:“人来,把她挂上倒头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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