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诱惑[完]-13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伍

看见龙大海高大威猛的身材,佟御刚才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进进出出的干警们发现这个有趣的场景,都自觉地将脚步放慢,准备看会不会发生流血事件。虽然这里是公安局门口,大家都是警察,可大家也是人,也有八卦的心态。

发觉自己被龙大海的气势压制了,佟御恼羞成怒,狠狠地对龙大海说:“聪明的话,赶快离开秋雨。”

龙大海微笑着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可以代替秋雨的意愿。”

佟御英俊的脸庞因为激动,有些扭曲,说出的话,也就恶毒起来:“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哪里配得上秋雨?秋雨和你在一起,白瞎了那么好的人了。就是秋雨不喜欢我,我也绝不会让她跟你的!”

龙大海哈哈一笑:“秋雨是自由的。她选择我,还是选择别人,是她的自由。我不会横加干涉,也不会跟在她的身后哀求的。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佟御的脸色更加煞白,眼里冒出丝丝杀气:“你是在嘲讽我吗?你一个不懂爱情,不懂浪漫的土包子,算什么男人?跟秋雨在一起,你送过一束花给她吗?带她吃过冰激凌吗?逛过公园吗?你连最基本的浪漫都不懂得,还想占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做梦!”

李秋雨看见两人站在一起,害怕两人打起来,匆匆从局里跑了出来。

看见大楼的窗前人头攒动,李秋雨脸上火辣辣的。

匆忙下楼,跑到两人身边,刚想说什么,龙大海一把将李秋雨抱住,示威地对佟御说:“她从头到脚,从心到思想,都是属于我龙大海一个人的。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你?你更不行!你连和我抢的资格都没有。”

李秋雨被龙大海抱得浑身无力,晕叨叨的,等清醒过来,龙大海已经开车拉着她走出老远。

回身看见呆呆站立的佟御,李秋雨给了龙大海一拳:“作死啊!刺激他干什么?那家伙有些变态,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龙大海哼了一声:“不说他,难道他还能想着我的好不成?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抢走。”

“滚蛋!谁是你的女人?”李秋雨大声呵斥龙大海,心里却甜滋滋的。

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男人为了自己和别人争斗。这是人性中兽性的残余。

野兽中,雌性都跟随最强的雄**配。到了人类,强行修改了这个习俗,但骨子里,基因中难以改变的东西,还是从女性的言行中表露出来。

李秋雨心情很好,拉着龙大海的手,笑眯眯地说:“死东西,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就见过你几次像个爷们。今天的表现不错,至少佟御让你吓得,连打架都不敢打。”

龙大海哭笑不得:“你怎么像个战争贩子似的。难道我只有像我哥那样,当黑社会,才能像个爷们?”

李秋雨两手托腮,憧憬着说:“你别说,我还真挺喜欢那些家伙的。看他们,身上纹着纹身,嘴上叼着香烟,走到哪里都有人害怕,多威风啊!”

龙大海摇摇头,不理会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女人,郁闷地说:“他们见到你们,更害怕。所以,你还是穿着这身狗皮吧,威风着呢。”

李秋雨狠狠地一掐:“你还敢提这事?”

龙大海指着车后的几个皮箱,随意说:“里面是三百万,等下你查收一下。”

李秋雨哼了一声:“你还敢给我假币不成?”

李向天的位置,决定了他即使不用做什么,也不缺钱的。

要清廉如水,在政坛上发展,自然就不能牵扯到太多生意上的事情。收了别人的钱,心里自然会不安稳。但收龙大海的钱,李秋雨却毫不担心。如果和他睡了这么长时间的觉,还不了解龙大海的话,李秋雨就别混了。

李家的亲戚不说多,也不算少。有些可以扶起来的,也都混得不错。扶不起来的,自然需要李家帮衬了。如果*工资的话,那可养不起。有了龙大海,李家才有一个可以随意支取的金库了。

一个小饭店中,周元和谭雨正在喝着小酒,唠着多年前的老话题。

周元神采奕奕,毫无想象中失去工作的那份沮丧,反倒是谭雨十分的不高兴。

周元拍拍谭雨的肩膀,安慰他:“老弟,提干这东西不能当真,就是领导的一张嘴巴定的,和能力毫无关系。那个龙大海不喜欢你,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样没用。”

谭雨狠狠地喝了一口酒,郁闷地说:“姓龙的小犊子,真不是个东西,才分来的小年轻,一个个啥也不会,都被他重用,估计来年就能提起来。反倒是我们这些老人,看起来永无出头之日了。”

周元哈哈一笑:“兄弟,我是知道‘人挪活,树挪死’那句老话的含义了。想哥哥我,刚辞职的时候,也是心里惴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俺狠狠心,四处找活,找那私营老板拉工程,还真拉到几个小活。这一干下来,不长时间就挣了十来万,比上班时候多挣多了。”

谭雨羡慕地说:“每年,俺也偷着干几个小活,可要俺辞职,俺狠不下心来。”

周元嘿嘿一笑:“老弟,哥哥今天找你,就是和你商量一下,要是遇到自己不方便干的工程,就告诉哥哥,哥哥不会白干的,咋也分你三成。”

谭雨大为心动,却不马上答应,拿把周元一下:“让我想想。一旦被姓龙的知道了,俺的小命就不保了。”

看见谭雨的德行,周元心里不虞,嘴上却笑哈哈地说:“你***,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就这么定了,你揽活,我干,一人分一半,总成了吧。”

谭雨嘿嘿一笑,举杯和周元对碰,达成了分账协议。

已然到了深秋,设施处的冬修季节即将到了。各项工程也都到了收尾阶段,实在干不完的,就成了跨年度工程。

龙大海坐在办公室里,开始考虑起来年的人员调配来。

用人唯亲。这句自古以来被人鄙视的成语,被龙大海奉为真理。

只有和他们共过事,才知道他们的底细,才知道他们的能力。不然,贸然提拔不了解的人,也要承担不小的风险。

龙大海心中,已经开始酝酿提拔第五工程处的三个施工员了。

大门被敲响,第九工程处处长王爱国走了进来。

王爱国是禹岚风时代提拔起来的干部,也算和龙大海是一个派系的了。他进龙大海办公室,和曾经是尹秋雁派系的干部就不同,少了拘谨,多了几分亲切和随意。

龙大海见王爱国神秘兮兮的,笑骂着说:“*,老王,你怎么搞得和特务接头似的?”

王爱国见屋里没人,还是神秘兮兮地凑到龙大海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龙大海脸色一沉,一拍桌子:“***,老子不和他们一样,他们胆子倒大起来了,敢把单位承揽工程的信息透露出去。这要真和他们计较,就是泄露商业机密罪。老王,多亏你了。要不然,这些混蛋非把咱设施处的家底败光不可。”

王爱国也恨恨地说:“我也是偶然间才发觉的。咱们单位的一个职工在外边吃饭,看见谭雨、杨阳、朱俊杰三个和周元一起大吃大喝。那人感到好奇,就偷着听他们讲什么。一听,就听出了谭雨三个不地道,他们打听到基层单位出去承揽工程的信息后,就立刻告诉周元。周元就以比咱们低一成的价格去承揽,把咱们的工程抢去好几个。这些王八犊子,真该死!”

王爱国和谭雨的关系非常不好。在知道谭雨的小辫子后,王爱国迫不及待地前来告状。

牵涉到周元的事情,王爱国有充分理由相信:谭雨已经是个死人了。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陆

龙大海敲着桌子,沉思起来。

王爱国老实地站着,不敢坐下。

龙大海虽然比他小很多,但王爱国知道,年龄和官职比起来,毫无用处。只要龙大海不发话,王爱国是坚决不敢坐下。

龙大海将王爱国叫过来,附耳说了几句,王爱国眼睛一亮,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说:“高!实在是高!”

龙大海嘿嘿一笑:“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春节前,龙大海也将办公室的大门开个缝,郁闷地等着部下前来孝敬。

以龙大海的身家而言,哪里瞧得起这点钱财。可在向胡慧娴表示,准备发文,严禁党员干部收取礼品、礼金时,胡慧娴严厉斥责了龙大海的这一幼稚举动。

胡慧娴痛心疾首地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活的?不许收礼、送礼,这不是破坏官场规矩吗?这文一下,机关里一大半人将你当成了仇人,下面的基层领导也会骂你脑子有病,有钱不收。最后的下场就是大家把你孤立起来,让你成了孤家寡人。”

龙大海被一顿责骂,老老实实地说:“好好好,贪财的娘们,你就收吧。俺也收,不能便宜了这些王八蛋。”

胡慧娴笑着说:“你要是不收的话,估计他们这年是过不好了。只有收了他们的钱,他们才能觉得安心,觉得自己来年还能在那个位子上再坐一年。”

龙大海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些部下很可怜。他的宦途一路平坦,给领导送礼,不过是随大流罢了,从来没想过要依*送礼来维持自己的地位。听胡慧娴一说,对官场中为什么这么盛行送礼的风潮,才算真正明白。

仔细想想,龙大海也觉得正常。设施处上千号职工的生杀大权都握在手里,他龙大海想用谁当工程处处长,就用谁,想废谁就废谁,大家不讨好自己就怪了。

龙大海叹息一声:“送礼的人啊,对不起了。要怪,可别怪我,就怪现在的官场风俗吧。”

伸手从桌边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仔细看看,有些心疼,龙大海却还是咬咬牙,决定把这两样礼物送走。

小盒子里装的是一款价值几十万的金表,是用来送给城建局局长李大伟的,为了感谢他的提拔;大盒子里装的是一副书法,是用来送给城建局副局长张鲁的,是为了“感谢”他在龙大海提拔问题上的“正义发言”。

看看桌上名单上的划线,只剩下戚雨没来。

龙大海心中有些狐疑:“这小犊子要闹什么把戏?”

戚雨心中特别有谱。龙大海不认为戚雨会恃宠而骄,不来送公家给上司的孝敬。一直不来,估计是想等大家都送完了再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戚雨、金克难笑嘻嘻地走进来。

龙大海示意两人把门关上,笑骂着说:“***,老子还以为你们两个王八蛋瞧不起老子,竟敢不来上供,正想着如何整你们俩呢?算你们运气好,在老子发火前赶来了。”

金克难笑着说:“你这话可是冤枉俺了。俺就是个书记,可没来送礼的资格。要整,也要整戚雨,别扯上俺。”

戚雨郁闷地说:“*,你小子可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为了等你,俺至于这么晚才来吗?”

看着两人拿出的厚厚一打钱币,龙大海脸色一沉:“在老子发火前,把你们自己的钱拿回去!”

金克难陪笑着说:“没有你的提携,我们也没有现在的地位。我知道,咱们的关系不需要用钱来巩固。可我们也不能像应该似的,一点表示也没有。大海,就收下我们这点意思吧。”

龙大海郁闷地摇摇头,将两人的钱收起来。

见两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龙大海心里有些难受,知道再纯洁的同学友谊,也因为彼此间地位的差距,自然而然就产生了隔阂。

将钱平分成两份,龙大海说:“咱们都是农村的,在城里混都不容易。这些钱是老大我发给你们俩的,回老家好好孝敬一下老人,让他们也光荣一下。”

看两人还要推脱,龙大海骂道:“滚犊子去!老子提拔你们,不是要你们的孝敬,是要你们真心地帮助我,咱们三个互帮互助,在设施处、城建局、海滨市搞出一片天地来。要是要钱,我还提拔你俩干什么?”

戚雨伸手把钱拿回去,笑嘻嘻地说:“那说定了。以后俺为你卖命,你可不能不提拔俺。”

局长室中,见到龙大海递上来的金表,李大伟叹息一声:“你这个小犊子,肯定和小伟商量好了来整我。不然,为什么小伟嘟囔着要买金表,你就送一个来。这哪里是给我送礼,明明是给小伟吗?”

龙大海狡猾的一笑:“老爷子,您又没有两个儿子,也不怕争家产,小伟的就是您的,您怕什么?”

李大伟郁闷地说:“滚蛋,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我儿子都让你带坏了。”

龙大海委屈地说:“老爷子,您儿子可是让我带得都不会做坏事了,您不感谢不说,还倒打一耙子。好了,俺走还不行吗?您别这么笑,看着吓人。”

李大伟找把镜子,左看右看,没看出自己迷人的笑容如何吓人,知道被龙大海忽悠了。

“小崽子,怎么不是我儿子呢?小伟有你一半的本事就行了。至少也能混个市长干干。”

想起儿子,李大伟就感慨万分。

见龙大海夹着一个卷轴走进来,张鲁脸色一沉:“龙处长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转悠?”

龙大海笑嘻嘻地说:“俺听说老局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从不接受他人的馈赠,心中十分敬佩。俺又听说,老局长最喜欢古玩字画,特意找人搞到一副古人书法,送给老局长。”

张鲁书念得不多,却喜好附庸风雅。听说龙大海带了古人字画前来,心里大为动心。

刚想伸手,张鲁突然清醒。

咳嗽一声,张鲁打起官腔来:“龙处长,古人的东西,想必价格不菲,我张鲁一生清白,到老了,可不能犯了错误,收受贿赂。”

龙大海笑眯眯地说:“哪里,哪里?这东西我找人问过,是仿制品,几百块钱而已。老局长不会认为,到了您这个层次上的人,连这样的礼物都不能收吧。”

听说只值几百块钱,张鲁放下心来,对龙大海说:“好了,放在这里吧,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龙大海知趣地说:“您忙,俺走了。”

龙大海一出门,张鲁急忙打开卷轴,看见上面有两个笔劲刚挺的篆字,古风盎然。

“竹苞?什么意思?”张鲁书念得不算多,不明白这一般人也看不懂的两个字。

想了半晌,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张鲁就将卷轴放起来,准备等晚上回家再看看。

晚上回家,好一顿翻书,张鲁也没弄明白,这竹苞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张鲁将卷轴挂到墙上,隔着远远的,细细地看。

突然,张鲁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将手伸向不远处的药瓶。

可那平时轻易能做到的动作,在现在看来,却难比登天。

扑通一声,张鲁摔倒在地,惊动了老伴,传来一阵惊叫声。

在医院里,张鲁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对老伴说:“去找李局长,我有事要找他。”

第二句话是:“把那个挂在墙上的卷轴拿来。”

听说张伟住院,李大伟急忙赶过来。

见张鲁没事,李大伟松了口气,安慰张鲁:“都这么大岁数了,别火气那么大。自己心脏不好,偏偏爱生气,这可不行!”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柒

张鲁叹息一声:“老李啊,我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可不好改啊!我也想通了,现在时代变了,我这老脑筋也不适合了。你帮我办病退吧。”

李大伟奇怪地问:“你不是糊涂了吧。好好的,办什么病退?”

张鲁拿过身边的卷轴,对李大伟说:“这是龙大海那个小犊子给我的。你回去看看吧。看明白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干了。”

李大伟莫名其妙,带着卷轴回城建局,打开卷轴仔细查看,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李大伟把秘书叫过来,对她说:“能看出这里的道道来吗?”

秘书看了一眼,捂着嘴巴直乐,却摇头不说。

李大伟急了,抓住秘书,一把拍在她丰腴的屁股上:“死丫头,再不说,我还打。”

秘书眼里水汪汪的,笑嘻嘻地说:“要出人命的,我不能说。除非你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李大伟狐疑地说:“老张今天住院了。我去看他,他说要办病退。我问他为什么,他要我看这个东西。可我看不出什么来啊!”

秘书听完李大伟的解释,放下心来,对李大伟说:“你把这两个字拆开念,就知道张局长为什么心脏病发作了。”

李大伟愣愣地念道:“个个……个个草包!”

秘书哈哈大笑:“就是这个,个个草包,送字的人太缺德了。这家伙,张局长肯定是把这字挂在家里。等看出其中的奥妙来,没气死就不错了。”

李大伟摇摇头,骂道:“这个小犊子的心眼也不宽呢。得和小伟打个招呼,可不能得罪他了。”

秘书摇着李大伟的胳膊,撒娇说:“是谁送的,太有才了!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李大伟感受着身边年轻躯体中的活力,老神在在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坐在沙发上,手里的遥控器不住地挥舞,龙大海却没发现哪怕一个他能看的节目。气恼之下,他狠狠地把遥控器扔到电视上。

现在是春节,正是举国欢庆,合家团聚的时间,龙大海却没有心情享受快乐。

春节前,龙大海向李秋雨提出,想上她家过年,被无情地拒绝了。

李秋雨害怕触及男人敏感的神经,推脱说:“我爸爸春节要去北京团拜,不在家的。你去了也没用。”

龙大海不是孩子,自然知道这是李秋雨的推脱之词。

在李秋雨离开后,龙大海将黄秋韵、辛旋、郎菁都招到身边,不许她们回家,四人跟何珊一起,过了个大好的春节。

龙大海用在女人身上的发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何珊本来要陪自己女儿的。为了不让三个死丫头将龙大海抢走,只好陪着他们胡闹,安慰一下那个男人受伤的心灵。

龙大海谢绝了参加局级干部子弟聚会的邀请,独自躲在家里,安抚着受伤的心灵。

在这一刻,龙大海觉得,他并不比佟御强到哪里去。得到李秋雨的身体又如何?没有正式领到结婚证前,一切都是虚的。虽然目前只有他可以进入李秋雨的身体,可在政治家的眼睛中,身体也是可以交易的。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李秋雨给自己带来的一切,在她不正式归属自己所有前,都是随时可以失去的。

想到这里,龙大海心情振作起来,开始拨打电话。

“胡大姐,我们去温泉山庄聚会吧,商量一下今年的干部调整问题。”

“过年好。老处长,哪天有空?我想聆听您的教诲。”

“龚大哥,过年好啊!啥时候咱兄弟聚聚?”

“色魔,老爹啥时候在家,俺要去行贿。”

“许楠,你老爹在家吗?干啥,大过年的向我要债,车子都给你买好了,过完年去提吧。就怕你不敢开着上下班。”

郎菁打着哈气从屋里出来,睡意还没有消去,扑到龙大海怀里,又打起呼噜来。

搂住这个青春正盛的女人,龙大海心中有些犯愁。

郎菁的性子耿直,做事不顾后果,实在不适合做隐藏在男人身后的隐形女人。可面对着这个憨直可爱的女人,面对着这个对自己非常忠诚的女人,龙大海又有些舍不得放弃她。

如果郎菁像辛旋那样,时常夜不归宿,总和外人来往,龙大海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夜,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了。

匆匆一年光阴度过,龙大海的处长生涯也算走上了正轨。

在站稳脚跟后,龙大海开始按照自己的意图,改组设施处。

计划科科长余男升任处工会主席,将计划科长的肥缺倒给水莲。

余男心里不舍计划科长的位子,却难奈那副处级的诱惑,只好乖乖让位。

除了计划科外,各个科室龙大海都做了不小的调动。

十个工程处的领导对流一番,基层干部也互相交流。在交流过程中,龙大海自己的心腹就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水面。像金克难就成为了第十工程处的处长、李笑(秦潇潇的师父)被提拔为第三工程处的副处长、谢晓红提升为处工程科副科长、赵大山提升为工会副主席,接替刘惠的工作;刘惠调任宣传部部长。

龙大海当年的三个工程科的部下,也都担任工程处副处长,让有心人都不由地叹息,对龙大海任人唯亲大为不满。

至于洪战,龙大海果然将他提拔为设施处副处长。这个举动让人大跌眼镜,也对龙大海产生出看不懂的感觉。除了刘惠,没人会知道龙大海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扶了洪战一把。

李大伟给了龙大海很大的面子,让龙大海的权威得以继续巩固。

在对于基层人员任命上,李云环刚有点不同的声音,龙大海一句话就让他老实了。

“有意见,可以保留,可以上局里反应,这事就这么定了。散会!”

有人找到胡慧娴,用龙大海大权独揽的事情,想挑拨两人的关系,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胡慧娴好一顿批评。从此,再没有人想着如何整龙大海了。

坐在车上,李秋雨神情肃穆。几年的工作经历,已经在她身上培养出一定的官威来。虽然官威让她的美丽减少几分,但是,没有官威,在官场上是混不出名堂来的。

李秋雨成为公安局法制处处长已经一年了,龙大海今年也可以转正了。

几颗政治新星正冉冉升起,光耀着海滨市的未来。

唯一让李秋雨感到意外的事情,是赵燕如又出国挂职学习一年。

这臭丫头,和她的父亲一样阴险狡诈,滑不溜手,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对龙大海和赵燕如之间的暧昧关系,李秋雨并非不知道。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她不能给龙大海太多的期望,心中有愧。何况,龙大海和赵燕如的第一次,还是她鼓动促成的。

李家在提携龙大海的同时,也不停歇地安排李秋雨进行多次的“相亲”。其中既有省里高官的公子,也有新生的政治新星。纵然大多数的相亲不过是大家坐一坐,喝喝茶,表示结党的举动,但给龙大海的感觉就是难以接受了。

看着和自己睡一张床的女人不停地去见别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会没有意见的。

春节后,李秋雨就感觉到不对。她发现,龙大海改变了不少。他越来越将精力关注于工作上,对李秋雨的关注不如以往那么多了。

在床上,龙大海还是那么勇猛,那么地让李秋雨**,可她还是敏感地觉察到其中敷衍的成分。

或许,这是龙大海用另类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吧。

“处长,到家了。”司机的话,让李秋雨从沉思中清醒,开门下车去了。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捌

回到家,见龙大海正在厨房中忙活得不可开交,李秋雨心中生出了一丝暖意: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这个混蛋。

放下衣物,飞快地扑到厨房里,李秋雨抱住龙大海:“老公,我回来了。”

龙大海一边承受着李秋雨的热吻,一边忙活着炒菜:“唔,又相了几次亲?和人上床了没有?啊!轻点,别闹了,菜糊了。”

李秋雨沮丧地说:“过一阵子还会去‘相亲’。你要吃醋,就接着吃吧。”

龙大海回头,露出一张比从前更加成熟的黑脸来:“我现在只吃酱油,不吃醋了。亲爱的老婆,希望你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我会为你祝福的。”

李秋雨呸了一声:“去,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老娘在外边陪着笑脸,回家难道还要忍受你的恶语相向不成。”

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两人的关系和真正的夫妻并没什么区别,感情也深厚无比。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一张结婚证地约束,没有安全感。

吃饭时,李秋雨随意问:“你把单位基层领导换的换,调的调,不怕搞出乱子来啊?”

龙大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不然怎么显出我的魄力来。现在国家提倡领导干部年轻化。四十五岁以上的干部基本就不提了。我大力提拔年轻人,正好符合国家政策,也将设施处的整体竞争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天下大势,浩浩荡荡,谁敢阻拦?”

李秋雨笑嘻嘻地说:“你很无耻啊!啥时候勾搭上欧阳萱萱了?她那么卖力地替你呐喊助威。看来,润口费花了不少啊!”

龙大海心想:“老子是用身体征服了她。要她坐着她不敢站着,还用给润口费?”嘴上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那老娘们眼光太高,一般的东西她还看不上。非得送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她反而高兴,一连帮我做了三个访谈。搞得现在我上街都要戴着墨镜。不然都有人要求我签名了。”

李秋雨捂着嘴巴,骂龙大海:“你就吹吧。不过,你的名声现在挺响亮的。今年春节,估计有希望和我回家过了。”

见龙大海脸色不好,李秋雨郁闷地说:“都半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事情啊!”

龙大海沮丧地说:“*,满海滨市都知道我是李家的未来女婿。春节来了,大家一看:咦!这小子没去老丈人家啊!看来事情没定下来啊!弄得春节我一直在家呆着,都没脸出门。”

李秋雨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我好几天都不在家了。来,我要检查一下你这几天偷没偷吃。”

龙大海粗暴地抓住李秋雨的衬衣,哧哧几声,将一件名贵的衬衣撕得粉碎。乳罩飞舞,内裤套头,李秋雨瞬间就变成一只白羊。

将李秋雨按在餐桌上,龙大海掏出面目狰狞的凶恶之物,抱住丰臀,狠狠冲击进去。

“这里是我的专属地。如果你敢让别的男人进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龙大海恶狠狠地宣布他对李秋雨身体的独占权。

李秋雨大声呻吟着:“老公,不能射在里面。打胎次数多了,再怀孕就不容易了。”

这句话比什么都灵。为了不让已经打了一次胎的李秋雨再次意外怀孕,龙大海只好抱起她,边走便做,向房间里走去。

那次打胎,纯粹是李秋雨自作自受。

上次过生日的时候,李秋雨被龙大海的举动挑起了**,非要在车里和龙大海**,结果一枪中的,怀上了孩子。虽然当时说得很勇敢,很决绝,可李秋雨还是悄悄去做了流产。为了这个,两人曾有好一段时间冷战。

男女之间的爱欲是最好的调和剂。当**发泄出去,心胸就宽松了许多。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在这一时刻都觉得对方是自己将来的精神依托。当然了,只是这一刻。

李秋雨躺在龙大海身上,感受着男人的强壮,喃喃地说:“听说你哥哥头几天被抓进去了?”

龙大海点点头:“嗯。有几个人天天跟踪我。这事我又没有证据,不能报警。只好自己小心点。我哥知道后,叫人把那几个小子的腿打断了。公安局一查,我哥就进去了。不过,我哥没有动手,第二天就出来了。”

李秋雨皱着眉头说:“叫你哥以后收敛点。他要是再这么张扬,说不定我就会请他到牢房里呆两年,免得连累了你。”

龙大海也皱着眉头说:“怪事了。那几个跟踪我的人向警察做了交代,结果让人啼笑皆非。有人花钱雇佣他们,让他们天天跟踪我,不是为了打我,也不是为了绑架我的,就是为了吓唬我。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沉思半天,李秋雨问龙大海:“你有没有得罪过别人很深?就是让人恨不得杀了你的那种得罪。”

龙大海很委屈地说:“你也知道,我这人善良,从不主动惹事。海滨市恨我比较深的人应该有三个。周元、童铁军、路虞风。周元恨我,纯粹是他心理变态。我从未得罪过他,他反而把科长被撤职的恨全撒我身上了;童铁军在风景园林处也很不得意,被人整得生不如死,想必也会恨我;路虞风恨我,多半是因为贺心如的关系。上次你收到的匿名短信,很可能就是他发的。三人中,周元要报复早就报复了;童铁军最想报复的是现在整他的人;路虞风倒是很让人怀疑。”

听了龙大海的分析,李秋雨冷哼一声:“你说的有道理,但你肯定隐瞒了什么。路虞风不会为了一个没什么太深感情的女人,在两年后还想着算计你。说吧,你对他做了什么?”

龙大海讪讪地说:“那小子有一阵子老是跟踪我。我就找人算计了他,拍了他的**。估计他猜到是我干的,所以才这么隐晦地报复我。这小子也真他妈的能忍,一直到今天才下手。”

李秋雨恨恨地说:“书生血性虽少,仇恨却记得清楚。你结下这样的仇人,却让他逍遥,可以在暗中算计你,不觉得很傻吗?你曾自诩,说这几年在政治上有所提高,就提高成这样?”

龙大海无奈地说:“我倒是想将路家一撸到底。可我有这个能量吗?他父亲是局长,我才刚刚是个处长啊!除非你帮忙,才能把他搞下来。”

李秋雨皱眉说:“下届换届选举,路闻声很有可能当选副市长。既然和你的仇恨不能化解,就需要早做准备,免得日后被他反咬一口。”

龙大海知道李秋雨是为他出头,感激地说:“秋雨,谢谢你。”

李秋雨摆出教诲的姿态:“政治争斗是另类的战争,同样需要你死我活的拼争。打狗不死,反被狗咬的事情常常有。路虞风现在经商,不从政。你的**对他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同样的,如果路闻声从官场消失,单一经商的路家对你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龙大海心里核计着该怎样彻底解决路家。

卑鄙、无耻、狡诈、忍耐、野心,这样的官场必需品质龙大海都不缺少,唯一却少的是狠毒和果决。路虞风的事情,将检验将近两年的领导生涯对他的心性的改变。

“我想,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对路家来说太小了。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等待着他们去认识,”龙大海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路虞风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玖

抱着刚刚会走路的女儿,何珊在思考着公司的事情。

有了油田赚取的充足资金作为后盾,有银行贷款的大力支持,飞龙系列的公司已经多出好几家,短短几年时间,整体资产就上了十亿。何珊已经收购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型制药厂,准备进入最为暴利的行业里淘金。

李家知道龙大海和何珊的关系。龙大海索性让何珊缠上李铁手,搞到几块好地皮,真正开始了进军房地产的步伐。

与倒腾石油的小打小闹相比,这才是龙大海真正的生财之路。除了在海滨市,在其他城市,利用东方家的关系,依*贷款,空手套白狼,十几个居民小区的建设,让龙大海真正成了亿万富翁中的富翁。

挣钱的迅速,让龙大海感到惊愕:“钱就这么好挣?”

有李家、东方家或明或暗的帮助,飞龙集团如果不腾飞,那就是何珊的脑子有问题了。

万事顺利。唯一让何珊遗憾的是,她生了个丫头片子。

龙大海很疼爱这个女儿,可眼睛中偶尔显露出的失望,让何珊的心里也有些隐忧。

华夏虽然做到了男女平等,可只有男人才能真正代表一个家族的兴旺。这一次,何珊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十有**会在第二胎生下一个男婴。

抱着女儿,何珊微笑着说:“婉儿宝宝,你就要有弟弟了。有了弟弟,咱们母女才真正有了依*。”

一个女人,要掌控着几家蓬勃向上的企业,所要付出的精力和代价,是难以想象的。如果没有龙大海地支持,没有李家,东方家的保护,何珊做梦也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今天这样高的成就。

省三八红旗手、市劳动模范、市人大代表……马上就要迈入三十的何珊,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了。

人生如此,妇复何求?何珊要做的,就是紧紧跟在龙大海的身后,向着更高的目标前进。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枪林弹雨,她都不能后退,只能和龙大海生死与共。

“董事长,路先生给您送花来了。”

何珊聘请的保姆将一束散发着清香的鲜花拿进来。

何珊淡淡地说:“扔到垃圾桶里去。”

保姆早见怪不怪了,可惜地看看这怒放的鲜花,送到垃圾桶里去了。

“路虞风,”何珊面露奇怪的微笑,“你和大海前生就是冤家吗?大海的女人你挨个追逐。贺心如、许楠年轻貌美,或许可以解释。你追我是为了什么?我除了钱,哪里有能吸引你的地方呢?难道,是我和大海的同事关系让你感兴趣了?”

路虞风的生意不大,仅仅有几百家小型超市和两家专门销售家用电器的中型商场。

就这些,也是路虞风从他人手中强取豪夺过来的。

不到两年的光阴,*白手起家,能积累起几千万的资产,其中不掺杂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谁都不会相信的。

一个财政局长的能量,有时并不比一个副市长小到哪里去。

有路闻声的帮助,路虞风很快就可以成为海滨市商界的新生精英。

路虞风心中对龙大海的怨恨,并没有随着光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但凡和龙大海发生交集的人,对路虞风都不假辞色。许家拒绝许楠和路虞风形式上的相亲;贺家拒绝了路虞风要求在商场里开设超市的要求。

两家如此,深层次的原因就在于在龙大海和路虞风之间,他们看好龙大海的未来。

许蕴为了更上一个台阶,已经和李铁手搭上了关系,自然看不上路家了;贺向前一是痛恨当初路家的无情,二是知道龙大海能搭上油田的路子,肯定有很深的关系,自然不理会路家了。

种种事情的发生,让路虞风终于按耐不住,忘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试探性地算计龙大海。

龙大海哥哥龙大地的德行,路虞风早已打听清楚。

一个半黑不黑的混子,属于对法律比较蔑视的那种人。这样的人,稍微一挑拨,肯定会上套,闹出不可收拾的后果来。

路虞风牛刀小试,找了几个小痞子跟踪龙大海,果然引起了龙大地的出手。可惜,龙大地不是年轻人,知道该如何对付这种事情。他并没有亲自动手,让已经找好了报社记者,准备隐射龙大海的路虞风大失所望。

路虞风知道,随着龙大海的官职越来越高,他想报仇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要达成心中的愿望,就必须增加实力。

几天后,在一次海滨市工商联的酒会上,路虞风找上了何珊。

路虞风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属于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都会动心的。

在心里比比龙大海和路虞风的优劣,何珊悲哀地发现:龙大海除了身体比路虞风强壮,官运比路虞风好,再没有一个方面能比得上路虞风。

如果不是和龙大海生了一个姑娘,肚里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胎儿,对自己是不是能够抵抗路虞风的魅力,何珊不敢肯定。

自从遇见了路虞风,出轨的诱惑一直煎熬着何珊。一个夜夜守着空房的寂寞女人,如果没有孩子的牵绊,再深的情感也拽不住男人身体的引诱。

路虞风端着酒杯,露出迷人的笑容来:“何董事长,多日不见,您还是这么迷人。”

何珊淡淡一笑:“路总,您客气了。我已经算是老太婆了。迷人二字不适合我的。”

路虞风恭维说:“怎么会呢?您现在正处于女人最美丽的时光,应该趁机行乐才是。可否赏脸,让我邀请何董共进午餐?或许我们有共同的话题要谈。”

何珊哦了一声:“是吗,路总家大业大,有什么业务自己不能完成,反而要来找我呢?”

路虞风微微一笑:“何董客气了。和您比起来,我这点买卖实在不值得一提。倒是您的经历实在传奇。三年前,您还是一个公司职员,只用了三年,您就成为了亿万富翁。这样的传奇经历,就是比尔盖茨也未必有。或许,用餐的时候您可以讲述一下自己神奇的创业史。”

何珊玩味地看看路虞风,笑着说:“我的创业史你很感兴趣是吗?我的情史你是不是也感兴趣啊?或许,我和男人上床的感觉你也想知道?”

路虞风有些尴尬:“好奇,好奇罢了。对一个名震海滨市的成功女性,一个男人心里产生这样的好奇是正常的。何董不要误会。这只是一个单身男人对一个单身女人表示好感的方法罢了。”

何珊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毫不在意。但在心里,她产生了极大的警惕。

路虞风已经注意到何珊手中不正常的财富了,想必也怀疑到龙大海身上去了。

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几年间,能够创造出如此的巨额财富,没有人会相信的。

这个女人是傀儡,是别人的替代品,是海滨市商界有心人的共同观点。

各家自扫门前雪。没有人会去贸然打听这个女人身后的人物是谁。那样的话,会得罪没必要得罪的人物。

如果不是知道何珊和龙大海曾经的同事关系,如果不是意识到,何珊很有可能是龙大海扶持起来的傀儡,路虞风也不会冒着风险来算计何珊。虽然何珊手里掌握的财富有些多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龙大海的财富,可路虞风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如果龙大海发觉路虞风算计他的话,路虞风不但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才有可能算计到龙大海,还要冒着被龙大海反击的风险。不过,这个风险值得冒。如果何珊手中的财富真的属于龙大海的话,只要把事情捅出去,龙大海的政治前途就直接判了死刑。

拥有这样的财富,绝不会是从正道上得来的,路虞风非常清楚,他就是这样发的家。

为了在龙大海得势前将他摧毁,路虞风甚至准备牺牲色相,来引诱何珊。

上了床的女人,很容易出卖另一个男人的。如果何珊被路虞风迷住,出卖龙大海,是很正常的事情。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拾

路虞风还是太急了。尽管他的表演很高超,可何珊不是普通的女人,是个很冷静,很深沉的女人。

何珊本来就知道路虞风和龙大海之间的莫名恩怨,哪里会不往坏处想呢?

坐在车上,何珊给龙大海打电话:“路虞风开始查我的老底了,估计是在找对你不利的证据。你父亲和我之间的股权转移是个问题,很容易就会让人看出破绽来。你要想办法解决。”

龙大海啊啊地应付着何珊的话,毫不在意地说:“我知道啦,我会处理的。”

放下电话,龙大海对坐在对面的水莲说:“刚才说到哪里了?”

水莲,现任计划科科长,龙大海的铁杆嫡系。

如果不是龙大海不想在公司搞什么男女关系,水莲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只有紧紧地缠住自己前途无量的上司,才是自己上进的保证。

水莲妩媚地一笑,脆声说:“刚说到这次投标需要找的陪标人。路坤建筑公司答应给我们陪标,但是要求我们做出补偿,在来年……”

两手托腮,龙大海开始考虑如何清除对自己比较致命的隐忧。

不是龙大海过于敏感,实在是在有心人看来,飞龙公司处处都是破绽。

何珊和龙大海的同事关系还好解释,龙福泉将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何珊,就让人觉得不正常了。

从道理上讲,这事无可厚非;从法律上讲,这事和龙大海毫无干系。可在华夏官场,最为适合的一句话就是莫须有。只要你沾边了某些事情,那你就有可能在其中有过非法行为。在面临提拔竞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往往会被政敌利用。让你的升职希望化为泡影。何况,发展如此迅速的公司,能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龙大海会不做一些假公济私的事情吗?

拨通许楠的电话,龙大海发出诚挚地邀请:“许科长,可不可以赏光,晚上一起吃顿饭。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许楠迟疑了一下,脆声说:“好吧,我把约会给推了。”

许楠推掉的是才交往的男朋友的约会。由此可见,龙大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那位男朋友可以比拟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着,但两人不可能结合,却是彼此间心知肚明的事情。许楠找别的男人,也就正常不过了。

两人在一个偏僻的饭店聚会,并没谈什么正题,先亲热一番,才开始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龙大海问许楠:“你们局里的工商登记档案管理严不严?”

许楠狐疑地说:“怎么啦?”

龙大海并不回答,着急地说:“你先说说,能不能在其中做手脚?”

许楠仔细想想,皱眉说:“档案分为数据档案和书面档案,分别存放。微机上的好办,现在管理也不严。库房里的原始凭证可就难了。那里一般也不打开,打开的时候就是往里放档案,也没时间做手脚。怎么?你想在其中做手脚?”

龙大海笑着说:“我想当一个清清白白的官员,身上除了耀眼的光环,不能有一丝的污点。当初注册公司的时候,由于不放心别人,用我爸爸的名义注册了。现在看来,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想把这件事情挽回来。”

许楠皱着眉头说:“很难。要有库房的钥匙和懂微机的人一起动手才行。开机密码倒好弄,倒是改变微机历史记录麻烦,必须得有软件公司内部的人才行。”

龙大海自信的说:“只要可行就可以了。我会有合适的人手去做这些的,保证不会留下一丝的破绽。”

许楠看着龙大海,意味深长地说:“我呢?我不是破绽吗?你不怕我日后说出去吗?”

龙大海嘿嘿坏笑:“一被我的武器塞满,你身上就没有破绽了。”

许楠满脸通红,骂龙大海:“流氓!”

摸摸红红的脸颊,许楠忽然轻声说:“你要是天天塞着,就不怕有这个破绽了。”

龙大海苦笑着说:“小楠,你为人精明,是个贤内助。有你在身边,至少不用怕别人算计我。可惜,我的理想太高远,必须借助更大的树干才能爬上。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许楠倔强地摇头:“我没有那么大度,能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我的身体可以给你,但我的心要找一个唯一的依*。我不想在自己老的时候,孤苦无依,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确实,与你的志向相比,我们家的树实在太小了。我爸这次上不去,也就彻底回家了。我爸下去了,我这个科长也就到头了。再想提升,难上加难。”

龙大海自信地说:“不要说得这么死。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的。现在,帮我介绍一下你们单位门岗的性情,告诉我其中贪图小便宜或是家里有困难的角色吧。有了他们,工商局就象脱光衣服的女人,敞开大腿等着我去寻欢一样,任我出入。”

许楠白了龙大海一眼,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自顾自地说:“几个门岗中,老王贪图小便宜,老李最好色,老张家里倒是挺困难的……”

看着这个对工商局情况如数家珍的女人,龙大海心里不但充斥着浓浓的**占有**,还有着一大半的爱才想法:这个女人,识大体、知大小,比鲁小惠强多了。只是心机有点深沉。不过,她对我很迷恋,应该不会对我用太大的心机,可以放心使用。

今天轮到工商局的保安老李和老张值班。两人看起来都心不在焉,频频看向大门外。

有人敲门,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工商局的大门外,对着老李摆出风骚无比的姿势。

老李像被电到一样,身子颤抖一下,急忙打开门,将女子放进来。

老张想说什么,忍住了没说。他想起了自己收下的十万块。那是他做门岗多少年也搞不到的钱。

老李拉着风骚女子,笑眯眯地对老张说:“老哥,今晚你多出出力。明天老弟请你喝酒。”

老张没好气地说:“去去去,别让老婆抓到就好。”

老李拉着女子溜进了里面的值班室,享受去了。

女子临走时,颇有深意地看了老李两眼。老张心里一颤,知道女人也是对方的人。

半夜,老张悄悄打开门,放进两个人来。

老张神情紧张,四顾张望,小声说:“快点,我先领你到微机室,再带你到库房去。你们可要小心点。”

两人中戴眼镜的神情也很紧张,左顾右盼的,另一个脸色苍白年轻人则很镇定,毫无紧张的神情。

老张小声说:“微机资料室和库房的钥匙我都没有。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三人来到微机资料室,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带着手套,拿出一根铁丝,捣鼓几下,就把门给捣鼓开了。

眼睛男拿出手提电脑,接上主机,鼓捣几下,输进几行数字,自信地说:“好了。”

见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眼镜男笑了,低声说:“这里的程序都是我装的,我在里面留了后门,想怎么样都行。”

“后门?”年轻人摇摇头,“不明白。”

眼镜男笑着说:“一样,你能这么轻松地把锁打开,我也搞不明白。走吧,搞定库房大门的钥匙,还指望着你呢。”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拾壹

从何珊那里无处下手,路虞风只好再走别的门路,力求查出龙大海的底细。

路虞风邀请工商局的朋友吃饭。席间,路虞风提出,想搞一份飞龙建筑装饰工程有限公司注册资料。

朋友好奇地问:“都是些没用的基本资料,没什么商业秘密啊。要那玩意干嘛?”

路虞风神秘地说:“山人自有妙计。你帮不帮忙吧?”

几天后,一份内容详尽的资料摆到路虞风面前。路虞风仔细看看,惊讶地说:“不对啊!怎么可能?他会这么相信这个女人?还是我想错了,这个女人是别人的附庸。”

路虞风知道,飞龙公司成立的时候,何珊还没有离婚。那时,就算两人有了私情,从正常角度来说,龙大海没有可能这么信任何珊的。

再看看另一个股东比较凶悍的面孔,路虞风心中更加怀疑起来。

这个家伙,明显就是街头无所事事的混子,怎么可能和何珊一起开公司。

怀疑归怀疑,路虞风只能归结于龙大海这个混蛋太谨慎了,做事不留下丝毫的破绽。

路虞风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想象不到龙大海找的那个开锁人和电脑黑客的本领。

现在看来,只能在感情问题上拉龙大海下马了。

龙大海没有结婚,可这并不代表发生了桃色事件后,他能够逃脱。

龙大海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李秋雨的缘故。作为李秋雨的同居密友,做为省长的准女婿,要是发生了艳照门事件,或者是**被警察抓到,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不用想也能知道。

只要龙大海的艳照面世,不管李秋雨如何爱龙大海,她都要为了父亲和伯伯的颜面,离开龙大海。没有了李秋雨,路虞风不相信自己比不上一个啥都不是的农民。

为了对付龙大海,路虞风做了精心的准备。他到处收罗龙大海的**,想从中发现致命的武器。

龙大海和佟御之间的“情敌”身份,让路虞风看到了一丝希望。佟御的警察身份,更让路虞风看到,成功就在眼前。有佟御帮忙,调查龙大海的一些事情也方便了许多。

路虞风找人介绍,和佟御结识。

佟御的德行,路虞风也知晓不少,知道什么是他的死穴。

见到佟御后,路虞风只说了一句话:“想不想整死龙大海?想的话,跟我走。”

佟御一声不吭,乖乖地跟着路虞风走了。

场面很传奇,路虞风仿佛是一个颐指气使的大侠,佟御就是那个可以为老大抛头颅洒热血的小弟,两人一前一后,开始了倒龙之路。

为了加大倒龙联盟的实力,路虞风甚至将自己党校的同学葛东青拉了过来。

葛东青和龙大海之间非但没有仇恨,甚至都没有结仇的引诱。

葛东青恨龙大海,纯粹是因为许楠而来的。

党校毕业后,葛东青留在海滨市政府,做了一个小兵,至今还没有提起来。

葛东青对许楠念念不忘,曾私下跑到工商局,向许楠求爱,被许楠冷冷地拒绝了。

葛东青想当然地以为是因为龙大海的缘故。事业爱情两不顺,所有的郁闷便都归结到龙大海身上了。

当然,这个“仇恨”和路虞风对龙大海的仇恨是截然不同的,这只是葛东青内心的郁闷而已。

路虞风巧妙地勾起了葛东青心中隐藏的一丝仇恨,把葛东青拉到倒龙联盟中。毕竟,葛东青有一个副县长的父亲,有不小的能量。

佟御,李秋雨的同学,现任海天区太原街派出所副所长。佟御与龙大海一样,来自农村。家境贫寒使得他的上进之心最为强烈。自从知道李秋雨的家世后,他就没有中断过对李秋雨的追求。即使李秋雨和龙大海成双成对,世人皆知,他也照追不误。

三人走到一起,交往一段,都觉得“投缘”,便组成了倒龙三人组。

佟御狠毒,葛东青莽撞,路虞风精明,三人优势互补,相得益彰。如果算计准了,抓龙大海的小辫子十拿九稳。

事有凑巧,倒龙联盟成立不久,没等三人找到一击致命的妙计,龙大海就把自己的破绽露出来。

一天,葛东青带着女朋友在酒楼里吃饭,突然看见龙大海和许楠在一起吃饭。

两人亲昵地谈笑,恍若正处于热恋中的男女一般。

看见两人在椅子后面紧紧握着的手,葛东青不由地攥紧拳头:“奸夫淫妇!”

面对人高马大的龙大海,葛东青选择了退缩。他躲到包间里,给路虞风打电话:“你不是想抓龙大海的风流情事吗?他现在和许楠那个婊子在酒楼里眉来眼去,估计等下会去哪里开房。你看该怎么办?”

路虞风的声音十分激动:“好!你盯着他,紧紧地盯着他,我马上找佟御一起过去。到时候抓他们一个****,弄到派出所里,看他怎么收场?”

工商局的事情搞定了,龙大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搬掉了。请许楠吃饭,就是感谢她提供的情报。

两人吃完饭,规规矩矩地向外走去,并没有表现出超出朋友关系的亲昵。

葛东青打发走女朋友,躲躲闪闪地跟在后边,不住地打电话催促路虞风:“快点,他们要出门啦。”

路虞风好不容易联系上佟御。两人开着警车,打起警笛,连闯红灯,急如风火,直奔酒店而来。

结账时,偶然一回头,龙大海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怔。

那人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再也没有出现。

龙大海仔细想想,也没想出那人是谁来。正好收银员递来零钱,就把事情忘记了。

龙大海开着汽车,向空旷僻静的大海边驶去。那里是他和许楠疯狂的地方,是他们在夜色中放纵**的地方,是放松自己心情的地方。

经历过汽车中的疯狂**后,许楠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和龙大海仅有的几次约会,全都是在汽车中进行精神和**交流的。

两人发生汽车恋情,也有李秋雨的一份功劳。

李秋雨将龙大海看得紧紧的,逼迫两人在汽车中草草解决自己的**,结果反而得到更大的刺激。

经历过被人跟踪的事情,龙大海比别人多了些警觉。

一台轿车跟在后边长达十分钟,不见超车,也不见转弯,引起龙大海的注意。

龙大海慢慢减速,那车也慢慢减速;龙大海加快速度,那车也跟得住。

许楠发现异常,担心地问:“怎么回事?”

龙大海脸色阴沉,恨恨地说:“还记得秋雨到宾馆捉奸的事情吗?”

许楠脸色一白,惊呼:“又有人跟踪咱俩?”

龙大海点点头,愤怒地说:“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整死他们,咱俩是没好日子过了。”

打了个电话,龙大海开着车在市内转圈,不快不慢,跟闲庭信步似的。

后面车上,葛东青被遛得骂骂咧咧的,给路虞风打电话:“不用着急了。妈的,两个奸夫淫妇在车上**呢,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找地方。”

电话响了,龙大海说了一声:“看准了再动手,别整到别人头上了。”

许楠有些害怕,对龙大海说:“你想干什么?可别闹出事情来,不值得的。”

龙大海面色铁青,也不出声,开着车呼啸而去。

车里传出讨好的声音:“秋雨老婆,向你请个假。大哥找我有点事情。好的,我不会夜不归宿的。你在省城也要守妇道,不要给俺带绿帽子啊。”

葛东青发现前面的车突然加速,如飞而去,登时精神大振,急忙打电话联络:“走了走了!看样子是往滨海路去了。快跟上!”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拾贰

三台车风驰电掣地在空旷的马路上竞速,很快就来到了滨海路上。

后面的警车上,路虞风准备着红外线摄像机,调整着焦距。

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搞到证据,龙大海的政治生涯便宣告死亡。

可不知怎地,路虞风总觉得哪些事情不对,心里火烧火燎的,有些焦虑不安。

滨海路上大半是沿着海岸铺就的平坦大道,中间有将近十公里的崎岖山路,异常难行。身手不行的司机,轻易不敢走这条道路。

龙大海仿佛欲火焚身,急不可耐。一爬上山坡,利用吉普车的加速优势,几个转弯,就将葛东青的车扔得没影了。

葛东青急了,急忙打电话:“快点,快点!追不上了!”

葛东青的车是一辆破旧的国产车,在这样高难度的追逐中已经尽全力了,眼看就有趴窝的危险。

佟御开着警车飞快地追上来。没等葛东青关上车门,警车就飞奔而去。

葛东青被车子一晃,脑袋一下撞到一个柔软的所在。一声娇呼传出。

葛东青抬头,看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路虞风冷哼一声,下颚一扬,示意是佟御干的好事。

佟御是在车上和一个小姐做事的时候,被路虞风的电话叫来的。

这个小姐异常风骚,风骚得让佟御不能自拔。他舍不得送走,就带着小姐来捉奸,准备事后再庆祝一番。

山路弯弯曲曲,一边是起伏的山峦,一边是浩瀚的大海。车辆悬空在数十米高的山路上行驶,确实有不小的风险。

转了几个弯,还没看见龙大海的车,路虞风急了,不住催促:“快些,快些。”

因为是夜晚,路上没车,佟御也没有顾忌,稍微路形好一点,就拼命加速。

前面是一个大弯,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看到远处弯曲的山路上的汽车尾灯,路虞风大叫:“看!在那儿,在那儿!”

到了弯路,佟御一点刹车,警车突然失控,直直向旁边的悬崖冲去。

佟御本能地不住打方向盘,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汽车翻下悬崖,车上才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救命啊!”

良久,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从海面传来,继而再无声息。

龙大海慢慢开着车,接到一个电话后,面无表情地说:“在山里躲着,把电话什么的都处理了。明天就走,找个地方住几年,找个工作干,钱会按时给你打过去的,你家里人我也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就是了。”

找个隐秘的地方停下车,龙大海走出车外,将电话拆开,扔进与夜色一样漆黑的大海中。

回到车里,龙大海象野兽一样扒掉许楠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就插了进去。

许楠闷哼一声,下边很快就变得润滑无比,拼命迎合着龙大海的侵犯。

初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许楠的心灵受到极大的刺激,迫切需要**的发泄,来抚平心灵上的震动。

许楠已经不再想自己的未来了。这一生,她都将被龙大海牢牢捆住。不然,等待她的很可能是和身后车中几人一样的下场。

或许是受到了刺激,今天龙大海的战斗力异常强悍。已经比平常多了近一倍的时间,他还是不见停歇。

两人在车里翻来覆去,极尽欢愉之事,险些将吉普车都掀翻了。

直到呼啸而来的警车和救护车发出刺耳的声音,才将两人惊醒。

做贼心虚,两人急忙穿好衣服,开车溜走了。

许楠心里象有一只小鹿似的,砰砰直跳。她试探地问:“你刚才怎么对付那些跟踪的人?不会出人命吧?”

龙大海慢悠悠地说:“我没有对付他们。可能是路上有些沙子,他们车开得太快,弯道减速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车子了,要么撞山上,要么掉海里了。”

许楠脸色一白,愤愤地说:“这样可能伤及无辜,知道吗?”

龙大海停下车,捧住许楠的脸,轻声说:“如果不这么做,让他们整天在后边觊觎着,总有一天我们要身败名裂。想想千夫所指的下场吧,想想奸夫淫妇的名声吧。”

许楠拍开龙大海的手,大骂:“你这个混蛋!自从认识了你,我就没顺过。你现在就把我先奸后杀了吧。不然,我一定要告你!告你谋杀!你这个杀人犯。”

龙大海平稳地开着车,仿佛没听见许楠说什么。

早上起来,龙大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拨到海滨市电视台的频道。

主持人讲述了几件国家大事后,神情严肃地说:“昨天深夜,我市滨海大道中的山区路段发生两起严重车祸。一辆汽车撞上山体,车体严重损坏。一辆汽车冲进大海,尚未打捞出来。因为冲入大海的汽车难以打捞,伤亡人数不详。据交警部门介绍,事故原因应该是有货车经过时,泥沙洒落地面所致。地上有泥沙,容易使来往车辆刹车失灵,加之夜间车辆速度过快,才导致惨祸发生。”

龙大海心里思索着,想不出昨晚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这里不是香港,没有狗仔队,没有什么周刊的刊物;自己也不是明星,没有值得上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搅黄李秋雨和自己的亲事。

难道还是路虞风?不会那么巧吧?吃顿饭都能被遇上?要是他的话,他是在掉进海里的那辆车上,还是在撞山的那辆车上呢?

龙大海已经想好了整治路虞风的方法,还没开始实行。要是路虞风直接撞死了,那倒是省事了。

对路虞风这样的人,龙大海是从心里面厌烦的。路虞风甚至不如童铁军给龙大海的印象好。童铁军是真小人,对任何事情都有着**裸的**,从不掩饰。

路虞风对龙大海的仇视是莫名其妙的。龙大海从未伤害过路虞风。两个路虞风心动的女人与龙大海之间的情感纠缠,也不应该算到龙大海头上。可路虞风将内心的怨恨全发泄到龙大海身上,这才有了**事件的发生,有了两人恩怨的纠葛。

许楠从被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昨晚疏忽的房间装饰。

见龙大海总是在看电视,许楠不满地问:“这是哪里啊?装修得好豪华啊!不是你未来的新房吧?”

龙大海笑着说:“汉武帝铸金屋以藏阿娇,可谓名传千古。我没有人家的气概和实力,只好用一套房子来藏许楠了。”

许楠啊的一声跳起来,不顾身上不着片缕,跳进龙大海的怀里,尖叫着说:“这房子是给我的?”

龙大海拍拍女人浑圆的屁股,拽过床单,遮掩屋里的春光,免得被对面楼的偷窥狂占了便宜去。

见许楠狂喜的样子,龙大海奇怪地问:“你家还缺房子吗?我不信你爸爸清廉得和包公似的,虽然他的脸很像包公。”

许楠咬了龙大海一口,笑嘻嘻地说:“这是两码事。送东西给我的人很多。可从没有人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不是都这样说吗:‘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就看我送你的礼物有几吨。’这套房子可是我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

龙大海哭笑不得,心中对女人的概念更加模糊了。

女人渴望爱情,却又虚荣。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时,女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找到嫁给富有男人的理由。当然,她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因为她们总是自诩自己最重感情。

龙大海正色说:“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到我身边,以后乖乖地当我的女人,共享福,共患难,一起过这辈子。”

许楠不甘地说:“你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你一星期会留给我几天,几个小时。如果你不想头上长绿苔的话,还是放弃这种念头吧。”

龙大海摇头说:“蠢不可及的女人。一个人和同事在一起的时间,比夫妻之间多多了。你天天跟我在一起上班,难道还不够吗?”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六章三年期待惊蛰——意外 拾叁

中午,龙大海从新闻中得到确切消息:滨海大道的交通事故死三人、重伤一人,轻伤两人。伤亡者的身份都已经查清。家属正赶往医院探视和辨认。

龙大海打电话给李秋雨的姐夫张勇,问清死伤者的身份,心中当时一沉:“麻烦大了。”

死者三人中,有两人龙大海熟识:葛东青、佟御;伤者中有一个人,龙大海更加认识:路虞风。

让龙大海震惊的事情,并不是惧怕自己算计三人事情的暴露,而是这三个人竟然聚集到一起。这件事情进行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谁也查不出来,属于死案。可这三人跟踪自己,明显是组成了联盟,要整死自己。

路虞风,因为贺心如和许楠的事情,妒火中烧,由开始的妒忌变为算计。在被龙大海拍了**后,就变成彻头彻尾的仇恨了;佟御,李秋雨最狂热的追随者。对功利的渴望已经到了疯狂的境界。李秋雨为了摆脱他的追逐,不得不帮他安排了一个副所长的位置来安抚他。每次见到佟御的眼神,龙大海都感觉到一股隐藏的杀机在潜伏;葛东青,一个龙大海已经接近忘怀的可怜人。他对龙大海,早就没有了所谓的恨。可惜,命运安排了路虞风,将他拉进地狱的大门中。

龙大海不明白,谁有这样大的能量,可以让三人走到一起,一同来算计自己。

想想被人算计的后果,龙大海出了一身的冷汗。再想想转正后这半年自己的骄横,龙大海不由地庆幸命运的青睐,没有让自己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

像小时候犯了过错,父亲惩罚自己一样,龙大海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只有火辣辣的疼痛才能让心里记住今天的教训,才能在攀爬金字塔顶峰的时候不再中途掉下。

许楠在旁边看见,朦胧的眼神一亮,惊呼:“你疯了,干嘛自虐啊!”

龙大海苦笑着说:“我这是对自己这半年来无所顾忌的行事作风的反思。一个处长的权利就让我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如果不能有清醒的头脑,日后当了局长、市长,或者到了更高的位置,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难道又一个被撤职,被追究责任的贪官、昏官就这样产生了?”

许楠不敢置信地说:“很少有人有你这样的想法。我也有过当国家主席的想法,可那是在做梦,从来就没有实践过。你却是在一步步地向前准备。现在你就想着当局长、当市长了?男人的**果然强大。”

龙大海自嘲的一笑:“权利和**是钻心彻骨的毒品,一旦沾上,就难以舍弃。我现在已经毒入骨髓,不能放弃了。小时候,摆脱贫困和农村户口的**,支撑着我努力学习。上大学后,装作一个乖宝宝,扭曲自己的本性,为的是得到留在海滨市的机会。当我在海滨市站稳脚跟,有了一定的权利,就发现了更高的权利在招手,更多的**等着我去实现。我已经迷失在权利和**的漩涡中。明知道那是妖艳的诱惑,却不能自拔,唯有一直向前。”

许楠陷入到龙大海话语编织的权欲诱惑中,呆呆地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我只想自由的生活,有着用不完的金钱,穿不完的衣服,无数英俊的男人跪在地上求我爱他们。就是这些**,引诱着我也想获取更大的权利。”

由于佟御的意外死亡,正在省城“相亲”的李秋雨赶回来参加葬礼。她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大爷要当市委书记了,可是市长也要换成省委书记澹台风的嫡系,省委副秘书长秦大雷。”

李秋雨解释说:“这是我父亲和澹台风博弈的结果。我大爷如果上位了,再挂个省委副书记的衔,下届政府改选很可能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就可以六十五岁退休。所以,海滨市市长的位子,必须由澹台风的嫡系来把握。这样一来,我们预想的一些提拔工作就要被打折扣了。”

龙大海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反应过来后,他奇怪地问:“刚换届不到两年,省里就想调整海滨市的领导班子了,不正常吧?”

李秋雨哼了一声:“上面想动下面,有的是理由。就像你调整设施处的基层单位一样,大家再不忿,也不敢反对。当然了,来年未必会调整,很可能会等到后年进行。只可惜海滨市架子太高,干部不能平调到别的城市去。只好委屈胡书记和云市长了。估计他俩会就任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一职。”

龙大海郁闷地说:“本来想在城建局当个副局长,现在看来,来不及了。找个合适的地方,把我弄到副局长的位子上吧。我可不想被新任市长压制,等到十年后再当局长。”

李秋雨知道龙大海的意思。他是怕当不上副局长,和李秋雨的婚事要告吹。

李秋雨不屑地骂道:“德行!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老娘一人能陪你睡觉。你不觉得自己变得太功利了吗?当年火车上的你已经死了,只留下一个想爬金字塔的官迷。”

李铁手家,看着满脸郁闷的李秋雨,李铁手笑着说:“小雨,男女之间的事情,大爷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要是爱龙大海,就去爱,顾忌什么?不要总想着你爸爸。是你找男人,不是你爸爸找男人。”

李秋雨苦笑着说:“大爷,你说这龙大海适合我吗?”

李铁手笑着说:“能这样由着你的性子的男人,世界上能有几个?能由着你的性子,又有政治头脑的人,就更少了。你姐夫才气是有的,却有些高傲,未来的前途不太光明。这个龙大海,如果好好扶持的话,达到你爸爸的高度,不是不可能的。”

李秋雨眼睛一亮,继而就暗了下去,颓然说:“爸爸的想法和你相反。他想的是要我找一个家世好的,至少不能比咱们家差的人家。我现在很犹豫。”

李铁手摇摇头:“小雨,这件事情,我不会帮你出头的。你爸爸不会听我这个当哥哥的劝告的。”

看见李秋雨苦恼的样子,李铁手说:“你能顾及你爸爸的想法,没有自顾自地做出决定来,很好。还有时间,说不定你爸爸会改变主意的。在这期间,大爷会帮龙大海的。他只有坐在更高的位子上,才会让你爸爸同意你们俩之间的事情。”

李秋雨突然笑了起来,搂住李铁手,撒娇说:“那说定了,你要帮他搞个副局长干干。”

李铁手气得吹胡子瞪眼:“死丫头,你在大爷这里哭丧着脸,就是为了帮他讨官啊!”

李秋雨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地了?你不知道女生外向这句话吗?”

李铁手一句话也没了,郁闷地在那里喝茶。

隐士语录:“男女**相对时,除了难以遏制的**外,还会变得比较真诚。妓女也同样。她们即使是发出虚伪的**声的时候,也会感受到**与**的接触带来的快感。”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壹

路虞风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缠满白白的绷带,各式各样的管子交相缠绕,密密麻麻。

路闻声和老伴坐在外边,心急如焚,却帮不上任何忙。此时,不但中国的神仙,还是外国的上帝,都让两人求遍了。

市委主要领导,各个局里的领导,财政系统的大大小小头目都前来探望。

客气的话,虽然不能让路闻声的悲痛减少半分,颜面上的好看,却让他的心中多了几许安慰。

见老伴哭哭啼啼的,路闻声皱眉说:“别哭了!孽子!我的脸都让他丢光了!死了才好!”

老伴也不还口,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佟御车上拉的小姐,成了三人在一起鬼混、**的证据。

事情一发生,公安局、市政府都觉得脸面无光,将事情压下,草草将佟御、葛东青两人火化了事。

车上唯一的生者,神奇逃生的路虞风身受重伤,不省人事。

据医生说,能不能醒来,需要看他的意志。路虞风的脑电波是比较活跃的,希望很大。

见张大夫从病房里出来,路闻声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客气地问:“张大夫,情况怎么样啦?”

张大夫摇摇头:“不好,可能需要再次做开颅手术。这种手术很难,海滨市没有人能保证百分百成功。必须从国外请知名专家来,才有成功的可能。”

路闻声心里立刻下了决断:“张大夫,你关系熟,就请帮忙联系吧。”

张大夫提醒说:“费用方面会比较昂贵,您要有心里准备。”

路闻声苦笑着说:“我只有一个儿子。”

张大夫明白了,立刻说:“那我就帮您联络去了。”

路闻声拨通电话:“在海滨市寻找买家,把虞风旗下的两个家电商场给卖了。不要问为什么,我需要筹集小风的手术费用。”

放下电话,路闻声又拨通一个电话:“老弟,我是老路啊。求你个事。把那小姐上面的鸡头给抓起来,往死里整。我要为我儿子出出这口气。”

路夫人抓住路闻声的手臂,不让他说出过头的话:“死老头子,不要闹出事情来。让人知道了,下届选举的时候给兜出来,没好果子。”

路闻声沮丧地坐下,叹息一声:“儿子要是没了,当个副市长有什么用?”

路夫人坐在放满了鲜花和名贵补品的地上,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一封海外来信,让龙大海本来不错的心情,彻底破坏了。

出国研修的赵燕如来信了。她给给龙大海寄来几张照片。

照片上,赵燕如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甜甜地微笑着。

这个女人,妖艳得让人沉醉,可怕得让人做噩梦。

龙大海就有做噩梦的想法。

在现代科技条件下,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测就知。

赵燕如不会愚蠢到拿别人的儿子来忽悠龙大海的地步,龙大海非常清楚。

只是,这个骄傲的女人为什么要和自己生孩子呢?真是自己前途远大?

龙大海当时就否决了这种想法。政治上的智商再高,没有人提携,一样完蛋。赵燕如找一个好男人,只要家里提携,那个男人的前途不会比龙大海低半分。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即使与李秋雨怄气,也不至于要用生孩子来比试吧。代价也太大了点。

最后,龙大海只能用变态来解释赵燕如的怪异行径。

这个女人本来就很变态。白天是女神,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晚上是荡妇,人尽可夫。这样的双重性格,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龙大海都不觉得惊讶。

龙大海拥有着让人羡慕的体魄,赵燕如有着超人的智商。如果她想制造出一个身体与智慧并重的生命,并不让人意外。要是再结合与李秋雨怄气的成分,可能性确实不小。

看着相片中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再看看赵燕如满含深意的眼神,龙大海不由得怨恨起自己来:要是能看住下边,不管赵燕如如何诱惑,哪里会有如今的烦恼呢?

这个孩子,将来注定要承受感情纠葛的痛苦。不在同一政治派系中的父母之间的恩怨,会深深地伤害到孩子。他能得到幸福吗?自己敢让他叫自己一声爸爸吗?

信件里,赵燕如说出了回国的日期,警告龙大海必须安排好赵氏母子,不然女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赵燕如不需要龙大海安排,龙大海也没资格安排这位副省长的千金。他需要做的,就是将赵燕如的私生子安排好,免得被人发觉,影响了女神的形象。

龙大海叹息一声,去看自己的另一个孩子去了。

坐在何珊的办公室里,抚摸着明显凸起的腹部,龙大海爱怜地说:“小东西,快快出来,爸爸带你去玩。”

何珊苦涩地一笑,郁闷地说:“婉儿都只能跟我姓,孩子就是生下来,你还能带他到处跑不成?”

龙大海颓然坐下,叹息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提这些闹心的事情了,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路虞风名下的商场拍卖的事情吗?”

何珊惊奇地说:“连你都知道啦?这消息传播得可够迅速的。”

龙大海冷笑着说:“财政局长,多么敏感的位置。儿子做手术,需要花费天文数字的医药费。要是不做点动作出来,怎么能掩人耳目呢。我估计,这收购也是在自己人之间倒来倒去,把黑钱洗白了罢了。”

何珊思索着说:“我觉得这事也蹊跷。路虞风名下的商场,流动资金非常大。要是和经销商搞好关系,暂时拖拖款项,应该没问题的。他这么性急地要出手家电商场,恐怕真和黑钱有关系。既然这样,咱就放手吧。”

龙大海笑着说:“那两个商场地角非常好,要是能够买过来的话,真是来钱之道。路虞风是租的商场,并没有大楼的所有权。只要我们把大楼盘下来,再放出风声,说要提前解约,嘿嘿,不管是真是假,明眼人是不会买路虞风的家电商场的。那时候,还买商场的人,就是路闻声的托了。顺藤摸瓜,不信抓不到路闻声的把柄。这两父子对我的威胁太大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再有对付我的举动。先前,都是路虞风出手,我还能应付。若是老的出马,恐怕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何珊为难地说:“两栋大楼虽然有些破旧,却位于黄金地段,没有个几亿是买不下来的。那样的话,咱们就要向银行借贷了。建炼油厂的资金已经让我感觉吃力了,药厂为了研发新药,投入也很大,建筑公司那里,购买土地的费用也很紧张。我实在抽不出资金来。”

龙大海不屑地说:“几亿?几亿谁还买那破玩意,自己建得了。一个亿,我保证拿下来,还不用先期付全款。你也不用去借贷。去找贺向前,用把商场租给他经营的条件,让他出首付款。这老东西是个守财奴。握着上亿的资金,从来不投资,就等着钱自己下蛋。”

何珊笑着说:“你去找吧。现在贺心如逐渐掌握了家里的大权。你们的关系不是有些缓和了吗?把她再搞回来,又是一个亿元户。”

龙大海苦笑着说:“有一个经商的女人足够了。贺心如,嗨,不要再提了。每次去求她,我都要被强奸得虚脱了,她才会放过我。她的心里是病态的、疯狂的,疯狂的女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她不适合现在的我。”

何珊坚持说:“至少这次你得去。不然,她不会答应合作的。你不要忘了,经过沥青借贷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嘴上不说,心里清楚着呢。我去了,她会感到不舒服的,能办成的事情也办不成。”

龙大海无奈地摇摇头:“总是要*卖身求荣,心里不舒服。本来以为上次的事情算是终了。没想到还要再来一次。”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贰

何珊嗤嗤笑着:“你们男人不都觉得吃亏就是占便宜吗?何况那是你第一个女人,感情还在,就勉为其难吧。”

坐在市委办公室里,李铁手神威凛凛,冷冷地盯着龙大海:“那两栋大楼的价值,你会不知道?想用一个亿就买下来, 不觉得脸红吗?”

龙大海毫无脸红的迹象,理直气壮地说:“把两栋大楼卖给私人企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年往里投上百万的维修资金,却一分钱也收不回来。何况,那大楼现在大部分都空着,实在是太浪费了。卖给我,市政府还不止收回一个亿。光两栋大楼的商业机构上缴的税金,几年就可以让市政府收回成本了。”

李铁手哼了一声:“那栋大楼的一层已经发租出去了,如何会一分钱也收不回来?”

龙大海冷笑着说:“你可以去查查房产局的收支帐,看看有没有进来一分钱。听说那大楼的上面几层租不出去,也是因为路闻声捣的鬼。他和房产局打了招呼,谁也不租,可能是想把大楼盘过去。与其把大楼卖给他,不如卖给我们的人。”

李铁手思虑一番,对龙大海说:“我去查一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找胡书记谈的。”

李家用龙大海的钱,已经用得顺手了。帮他半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李铁手觉得这件事情算不了什么,就应承下来。

龙大海苦着脸说:“路闻声也算是胡书记的亲信了。找胡书记不和没找一样吗?”

李铁手不客气地说:“去,臭小子知道什么?路闻声要真的是胡必达的亲信,还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在财政局长的位子上呆着?他那里的窟窿太大,没人敢去坐那个位子。胡必达在一天,路闻声就必须在上面呆着。不然,老胡恐怕连退休的资格都捞不到,就要进去了。”

龙大海嘿嘿坏笑:“大伯,俺可等你的好消息。你要是帮忙搞定了,俺送你几瓶好酒。”

李铁手微笑不语,思索着如何让胡必达吃个哑巴亏。

对胡必达,李铁手可是有很深的意见的。别的不说,至少在对付老虎高大山的问题上,胡必达和李铁手一直是僵持不下。搞到现在,高大山基本把自己洗白了。李铁手就是想整高大山,也没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因为李铁手的弟弟在中央当部长,早不知到去哪里养老了。

看看龙大海带来的关于路氏企业承包中华大厦、和平大厦的合同复印件,再翻翻两栋大厦一年的修缮费用和管理费用,李铁手拿起电话:“胡书记吗,我老李啊。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是关于中华大厦、和平大厦的事情。”

坐在代表海滨市最高权利的市委书记办公室里,胡必达神情很是郁闷。

路闻声,这个官场毒药,毒走了几任市委领导,现在终于要毒自己了。

胡必达忽然对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从哪里看,他也不缺那些钱,何必要上路闻声的船呢?

胡书记却是没有想到,当初的他,可不是现在的他。那时候,如果他不上船的话,也到不了现在这个船长的位子。

胡必达连给路闻声打个电话呵斥的想法都没了。这个当了十几年财政局长的家伙,手里可是握有几任市领导的把柄。自己的小命也握在他的手上。下次换届的时候,自己基本就下去了,没必要得罪路闻声。当然,也没必要得罪李铁手。这件事情,就让李铁手和云海处理去吧。一旦日后出了什么差错,也没自己什么事情。

胡必达拿起电话:“李书记,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两栋大厦年久失修,每年的修缮费用,管理人员工资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把它们推向社会,既摆脱了负担,也搞活了经济,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这件事情我就不插手了,你全权负责吧。”

李铁手心中冷笑,客气地问胡必达:“不用开市委常委会研究一下吗?”

胡必达笑着说:“不必了。你老李办事,我最放心了,到时候,我签个字就行了。”

李铁手放下电话,自语说:“老胡啊老胡,你终于服软了吗?是为自己以后考虑,还是为了你家丫头呢?”

路闻声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大变:“什么?要终止合同?谁说的?房产局?那大楼的产权不是海滨天平租赁公司的吗?打听清楚,看是谁要这么干的?”

放下电话,路闻声沉吟起来。

龙大海猜得没错。路闻声确实是想趁机将大笔资金洗白,顺理成章地投入到儿子名下,既能够负担儿子的手术费,也将黑钱变成白钱,一举两得。眼看转移到境外的资金就要回归,却突然出了这么一岔子事情,哪能不让路闻声着急。

拨通房产局局长马仁长的电话,路闻声不悦地说:“老马吗?我财政局老路啊!老马,怎么搞的嘛?那两栋大楼不是说好了要租给我十年,怎么突然变卦啦?啊!市政府下的令,要出售?出售给谁?怎么没见发公告啊?”

马仁长在电话那边嘘声叹气:“老路,你就别怨俺了。市里的事情,你我哪里能晓得?…”

听了马仁长的解释,路闻声颓然坐下。既然是“几个月前”就有了谈判的意向,那就说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这样一来,出血是免不了的。对方买下大楼,肯定不是用来玩的。偏偏自己不晓得这事,为了转移人们注意力,大张旗鼓地宣传此事,让人抓住七寸,点中死穴。有购买意向的人知道这事,肯定会偃旗息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安排的托儿如果来购买的话,就有些显眼了。

路闻声心里后悔,当初太相信马仁长的话了。要是签下细节详细的合同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了。

两栋大楼出售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让路闻声觉得蹊跷。

副市长韩旭主管财政局。路闻声和她的关系很好,心里觉得这事憋屈,就打电话给韩旭,想问个究竟。

韩旭听完路闻声的哭诉,也不表态,淡淡地说:“房租再高,也是有价的。”

路闻声呆呆地放下电话,手心全是冷汗。

韩旭这话说得满含杀机啊。房租再高,也是有价的;官职再小,也是无价的。是谁这么厉害,让韩旭连一点底都不敢透露呢?

现在海滨市的头号人物,不是市委书记、市长,也不是人大主任、政协主席,更不是驻军司令。除了市委副书记李铁手,没人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路闻声定下心神,拨通电话:“联系飞龙租赁有限公司,去和他们谈,问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让我们继续经营。不要把话说死,先摸摸他们的底。”

“飞龙集团”,路闻声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虞风的判断有误。飞龙集团不是龙大海的,而是李家的。我就说吗,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怎么可能干出这么大的事业来。”

如果是龙大海做的好事,路闻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明里不下手,暗中也会算计龙大海的。可要是有李家在暗中支持,那路闻声宁可不经商,也不会招惹李家的。

路闻声千想万想,却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龙大海和赵燕如之间的暧昧关系,成就了龙大海商业上的奇迹。有东方家的支持,龙大海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一路绿灯。而他和李秋雨密切的关系,自然会使得像路闻声这样不知真正底细的人产生误会,以为这是李家暗中支持的产业。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叁

中华大厦、和平大厦都是历史悠久的建筑。两栋大楼的年龄都有四五十载,却依然坚固无比。相比于今日的豆腐渣工程,绝对是炸药都炸不塌的建筑。

两栋大楼位于繁华的商业街北京街的中心地带,经济价值难以估量。若非产权在国家手里,龙大海就是掏出十亿,也买不到。

路虞风便是瞄准这两个地方的商机,硬是从当时的租赁者手中,把两个大厦的租赁权抢过来,可见他眼光的毒辣。

购买两个大厦,路虞风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因为路闻声没有李铁手这样的影响力和权利,就一直没实施。

路虞平是路虞风的堂兄,是路家企业中的核心人物。

路虞平一向自傲,很少服人。但面对眼前的女人,他不管从哪方面都没有自傲的本钱。特别是主动权完全在对方手上,让路虞平感觉还不如死了得了。

由于有路闻声在身后作保,路虞风对两家商场和天平租赁公司签署的合同毫不在意。除了一个一年一签的合约外,再没有其他保障的条款。

两年来,路虞风甚至没有交过哪怕是一分钱的租赁费。

面对这样不利的局势,路虞平欲哭无泪,只能苦苦哀求对方: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上,高抬贵手吧。

与路虞平谈判的是飞龙租赁公司的老总何珊。何珊敲敲桌子,笑眯眯地说:“我这里两种方法,任凭路总选择。一,将两家商场折价转让给我公司。当然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们会帮忙的;二,如果你们想继续租赁,租金必须大幅上扬。你们转让出去的公司,我公司必须占有三成的干股。”

路虞平勃然大怒,话都有些说不清了:“你你你,你们不如抢得了!”

何珊毫不动怒,无谓地说:“我们不是国家,可以任由你们揩油。租金大涨是肯定的事情。在得到大厦的所有权后,我们已经和贺家商场签订了租赁草案。如果租给你们,我们的损失必须得到一定地补偿。这就是三成干股的原因。”

路虞平咆哮一阵,见何珊镇定自若地在喝保胎药,只好垂头丧气地说:“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何珊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不见到答复,我将与贺家商场签署承包协议。”

路闻声听了侄子的汇报,摇摇头,愤愤地说:“这帮混蛋!真是贪得无厌。买大厦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对老子手中的那点破钱他们也不放过,非要分一杯羹。算了,受制于人,又不能言而无信,不卖商场。就便宜这帮龟孙子了,花钱买个平安吧。签个协议,金额两亿,把两家商场卖给太平洋投资公司。先期投入资金五千万。按三成的比例,给他们一千五百万,堵住他们的嘴巴。余下的金额转不转入,就看咱需不需要了。哼,想从老子手中占大便宜,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虞平,找几个江湖骗子,看能不能做他们一笔,把这笔钱赚回来。”

龙大海看见一千五百万的支票,嘿嘿一乐:“两亿!这王八蛋从国家财政拨款里搞得真不少啊!难怪在财政局长位子上做了十几年,才想着向上爬。原来是捞够了。一千五百万,咱们也算是没白辛苦。”

何珊笑着说:“余下的钱恐怕是要打水漂了。话说出去,收不回来。路闻声大意失荆州,才让咱设计了一下。不是为了不使钱的来路被人怀疑,他也不会这么容易认输。他有一万个办法把钱悄悄转回国内,再慢慢洗白。你等着路闻声的报复吧。他可不是路虞风,有无数的办法报复咱们。”

龙大海笃定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手下的几个公司,除了商贸公司,别的公司他想算计很难。最近商贸公司签的合约小心一些,付款谨慎一些,就不会出差错。他想算计我,我还想算计他呢。”

电话突然响起来,龙大海看了一眼号码,眉头一皱,接通电话:“心如。”

贺心如气势汹汹地问:“姓龙的,你说话不算话,耍姑奶奶呢?”

龙大海奇怪地问:“我什么事情耍你了?”

贺心如大怒:“你还装!我都听说了,两栋大厦和路氏家电商场已经续签了合约。你答应租给我的,现在又租给了路家,是什么意思?”

龙大海笑着说:“啊!我是要租给你啊!那大楼十多层,路家只租了底层卖家电。上面的二三四层还空着,你自然可以租赁啊!何况有家电商场招揽的人气,你的广告费就可以少花百八十万的。”

贺心如的话语当时就软了:“哦,第一层归人啦,对我们的损失很大,租金方面……”

龙大海马上说:“你用吧,免费的。”

贺心如不敢置信地问:“什么?免费的?”

龙大海肯定地说:“对,不过你们借给我买楼的钱我就不还了。从租金里顶吧。”

贺心如险些昏倒,在电话里大骂:“你个王八蛋!那是八千万啊!不是八十块。你要抵多少年租金才能抵完。

龙大海解释说:“三层大楼,面积接近一万平。如果是别人,租金少了五块钱每平每天,我是不会干的。到你这里就是朋友价,每平方米两块钱每天。一年下来才七百多万,到哪里找这好事去?随着这片地区的经济发展,租金会成倍增长,我还是会给你打折扣的。这样的话,不用五年,你的八千万就赚回来了。”

贺心如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没有吃亏。北京街本来就繁华,今年更有成为经济核心圈的趋势。两座大厦的租金一年就需要三千万。龙大海减半收取,直接就省了一千五百万。如果非要收回八千万,惹火了龙大海,租金大涨不说,一旦他翻脸不租了,恐怕打入商业核心圈北京街的梦想就要化为泡影了。

贺心如定下心神,和龙大海商谈,终于把第一年的租金给省了下来。

贺心如很快为自己对男人的轻信付出了代价。在去现场看了以后,贺心如险些咬破了舌头。

三层大楼里原来的装修根本就不适合作为商场使用,必须重新装修。

看着凌乱的大楼,贺心如抓住龙大海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一咬值千万。龙大海忍受住了贺心如的撕咬,终于逼迫贺心如将第一年的租金变成了装修费用,和龙大海各负责一栋大楼的装修费用。

贺心如咬牙切齿地看着龙大海,不甘地说:“你这个混蛋,要是早早就露出这样狡猾的本性来,本姑娘早早就把你当宝贝了,何必还要去找那个植物人。偏偏你装得和圣人似的,窝囊废一个,让我爸爸不待见,威胁将家产送给我堂弟,逼迫我离开你。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能装?”

龙大海苦笑着说:“心如,这都是生活惹的祸,不是我的错。”

贺心如想再说什么,龙大海的电话响了起来。

刚听了两句,龙大海脸色一沉:“我马上回去!”

贺心如虽然总对龙大海张牙舞爪,可龙大海要是真的发火,她就害怕了。

见龙大海默不作声,贺心如也不敢说话,乖乖跟着龙大海下楼去了。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肆

电话是何珊打来的:运输公司遇到骗子,被人狠狠地涮了一把。

飞龙公司涮了路闻声一次,一直小心提防着路闻声的报复。特别是商贸公司,对来往的业务合同、资金都是小心又小心。

相对而言,挂名在何珊远亲何亚军名下的何氏运输公司就没有多大的警惕心理。

接到从市内运送价值五十万的海鲜去北山市的生意后,何亚军毫无提防的心思。

这样的业务对公司而言,属于最为正常的业务。对方又是时常发生业务的公司,何亚军不但没在意,还按照老规矩,替对方支付了海鲜款。

当车队进入北山市后,突然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团团围住。荷枪实弹地武装警察二话不说,先将几名司机制服,随后便开始了无孔不入的搜索。

让司机们惊骇不已的是,武警们从车上搜出了几大包的“白粉”。面对缉毒犬的咆哮,警察们欣喜若狂,不顾司机的解释,将车辆直接扣押。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接到龙大海电话的李铁手也只是说了一句“不过五十万而已”,就挂了电话。找到李秋雨,她两手一摊,只说了句“保重吧”,就不理会龙大海了。

毒品是最敏感的话题。几袋毒品能让一方大员下台。李铁手都不敢干预,其他人更不敢说什么。龙大海不住打电话的结果,只带来了无尽的失望和不断加剧的焦躁。他甚至连几车海鲜都没要出来。

化验结果出来了,面粉里只掺杂了些大麻之类的迷幻药。运输公司摆脱了官司,可一天的扣押,让那些海鲜都变成了腥臭的垃圾。

何亚军带着苦涩的笑容,到北山市公安局接受了对方的“诚挚”道歉,领出了车辆。

五十万的海鲜就这样没了。要是和公安局打官司,五十万能打回来,可以后这条线路的业务就别想跑了。公安局随便动动手脚,就能整死你。

龙大海听完何亚军的报告,挤出一点笑容,对何亚军说:“去找律师,起诉卖海鲜给我们的人,向他索赔。”

何亚军惊讶地说:“这样的官司必败无疑啊!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几袋面粉是在他们那里装上的。”

龙大海郁闷地说:“肯定是在那里装的。我们只是没有证据而已。只是不知道是老板授意的,还是下边人干的。你去和他们打官司,我安排人暗里调查,看看有没有人辞职不干。妈的,整个海滨市无人不知这件事情,丢人丢大发了。要不是我已经和公司没什么关系了,老子都没脸在这里呆着了。几袋面粉,愣是毁了五十万的海产品,真他妈的毒计啊!计算一下成本,真划算。”

几人面面相觑,沮丧之极。这事摆明了是悬案。收买几个装卸工,在装海产品的时候,将掺杂了大麻的面粉装进车里,再打个匿名电话,事情就结束了。

俗话说:“报仇不怕晚,赶路要起早。”可这仇人都没地方找去,哪里谈得上报仇。

龙大海核计着谁能干这种出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路闻声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他不会做这些低级的事情。何况这么小打小闹也不会动摇龙大海的根基。龙大海想不出谁能作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来。

何珊见龙大海有些武断,直接就将路闻声排除了,就说:“你要是想整路闻声,你会亲自动手吗?”

龙大海当时就反应过来,沮丧地坐下去:“算啦,查也查不出来。路闻声是有名的老狐狸,不倒翁,他做事不会留破绽的,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路闻声坐在客厅里,听着路虞平讲述了恶心龙大海的经过,微笑着说:“那小子能让省长的姑娘看重,若是不狡诈一点的话,也不正常。既然商贸公司那里防范严密,不好动手,暂时就算了。他现在一定很紧张,就让他紧张去吧。等他不紧张了,再让人去下手。哼,李家又怎样。我路闻声在海滨市的能量,不是几个外来户能比拟的。”

路虞平哈哈笑着说:“要不是毒品太贵,真想弄个几百公斤方他们车里,看看什么效果。”

路闻声摇头说:“过犹不及。那样就太假了。”

路虞平关切地问:“叔叔,虞风手术的效果如何?”

路闻声叹息一声:“效果很不好。大夫说很可能永远这样沉睡下去。虞平啊,叔叔老了,以后就指望着你照顾虞风啦。”

路虞平心中窃喜,脸上却恭谨如初:“叔叔,您放心吧。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路虞平走后,路闻声立刻打电话:“张大夫吗?我想给儿子转院,到省城去疗养,您看这会不会影响他的健康啊?啊,可以啊,好,那就请您带队吧。这份情谊我永世不忘。”

路夫人从屋里走出来,责骂老伴:“儿子刚刚恢复清醒,你就要把他送到省城去,一旦颠簸坏了怎么办。”

路闻声哼了一声:“颠簸几下,总比发生意外好。说实话,小风他们出车祸的事情我就疑神疑鬼的,觉得不正常。要不是因为其中夹杂着一个妓女,我一定要求公安局立案侦查。现在小风醒了,一切事情都会水落石出。这个时候可不能出现意外。除了防备害小风不成的人下手外,你没看到虞平的眼神吗?小风死了,当我们老了后,我们的家产就都是他的了。小风如果一天不醒,他就一天存有这个侥幸。一旦小风醒了,失落感会促使他铤而走险的。我们家亲戚本来就少,还指着小平帮忙呢,不能给他犯错的机会。”

路夫人惊讶地说:“不会吧,你是说,小风他们是被人使坏,才掉到海里去的?”

路闻声点头说:“那条路走的车不少。如果有沙子的话,别的车早出事了,哪轮到半夜十点才出的事。据交通队的人说,小风他们的车开得速度有些快,很可能是追赶前面的车。我当时就怀疑这件事情。只不过小风还保住了性命,我才没说什么。小风现在醒了,我也不好刺激他。等他完全恢复了,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路虞风没有等到做手术,就自己恢复了清醒。很神奇,他莫名地就恢复了清醒。

说是上帝保佑,不如说是某种不甘、某种仇恨支撑着他清醒过来。

或许是上苍不屑于龙大海宦海生涯如此顺利,派下一个掣肘的人来阻止他。

路虞风恢复清醒的消息,龙大海是从许楠口中知道的。

许楠面色惨白,怕怕地说:“怎么办?他醒过来啦?会不会有公安局来抓我们啊?”

龙大海心里一惊,脸上却毫无异色,反问许楠:“咱俩做了什么?公安局要来抓咱俩。偷情?咱们都没结婚,公安局管不着;在车里**?法律没有禁止。你说公安局为什么要来抓咱俩呢?”

许楠被问愣了,半天才说:“你不是打过电话,安排人做坏事啦?”

龙大海奇怪地说:“你哪个耳朵听到我打电话啦?想查我的通话记录吗?”

许楠气急,恨恨地说:“你这个混蛋,早就想着做坏事啦。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匿名电话。”

龙大海愤怒地说:“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不要随便诬陷别人。不然我会采用法律手段,告你诽谤的。”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伍

许楠咬住龙大海的手,坚决不吐口,直到龙大海服软,这才放过。

龙大海拽住愤愤的许楠,警告说:“这就是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两个单身男女不管做了什么,都无关他人的事情。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出了交通事故,关我们什么事情?”

许楠是聪明的人,立刻知道了龙大海的用意,那就是这件事情和我们毫无关系。如若非要和我们扯上关系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办法:那天我们俩在车上**,被警车给吓跑了。第二天才知道出交通事故的事情。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

与人命案子相比,即使讲出**的事情来,也无伤大雅。

安抚好许楠,龙大海心里却嘀咕起来。

路虞风清醒了,路闻声自然会知道他们是追龙大海和许楠的车才出的事情。就算想不到是龙大海干的,也会把怨恨放在龙大海身上。如果老家伙亲自出马,那报复可就不是五十万的海鲜了。

龙大海思虑良久,想不出能够整死路闻声的办法来。这个能在财政局局长位子上呆上十几年的绝世老狐狸,可不是龙大海能阴死的。

妙计没有,只好用蠢计了。

拨通张老五的电话,龙大海笑呵呵地说:“老五,如何?”

张老五的声音底气十足:“龙先生,我的感觉非常好。”

龙大海赞许地说:“不错,像个公司职员的样子。我给你一个任务,干好了,月工资给你涨到十万。”

电话里传来扑通一声。估计是张老五被十万这个数字给击倒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后,张老五兴奋的声音又出现了:“老大,不不不,龙先生,有话请讲。”

龙大海说:“和弟兄们全军出动,调查有关财政局长路闻声的一切消息。不管是贪污受贿、偷鸡摸狗,还是风流韵事,都给我打听清楚了。但有一条必须注意。不能惊动他。不然,你就跳海吧。”

张老五有些为难地说:“老龙先生,我的弟兄都是些混子,打听些传闻倒容易。可他贪污受贿的事情一般人接触不到。我们不好办啊!”

龙大海想了想,改口说:“打听你能打听到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办。”

拨通了李秋雨的电话,龙大海说:“有什么能让路闻声完蛋的证据?我想整整老东西出出气。”

自从出了毒品事件后,龙大海一直没有和李秋雨见面,连电话也没打。

见这混蛋打电话,连声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直接就问这事,李秋雨心里不爽,愤愤地说:“不知道!老娘知道一个老头子干什么?”

龙大海心里正郁闷着呢,见李秋雨发横,也火了:“你大爷的!老子没火,你倒发火啦?小贱人,你家拿老子当什么呢?没事的时候拿老子充数,出事了两手一摊:保重吧。真拿老子当牲口啦?”

李秋雨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在她的眼里,龙大海长得一身男相,却没有男子气概,唯唯诺诺的,唯李秋雨之命是从。

一向习惯了顺从的龙大海的李秋雨,让龙大海这一骂,就有些发晕。

李秋雨恨恨地说:“你等着,老娘拿刀骟了你。”

李秋雨气势汹汹地杀到设施处,却被告知处长不在;杀奔飞龙集团,何珊冷淡地说:“我又不是他老婆,他在哪儿我管不着。自己男人都能弄丢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被何珊一嘲讽,李秋雨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人丢大了,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家生闷气去了。

一大开门,李秋雨却看见龙大海在沙发上坐着喝茶呢。

这把李秋雨气得,拿出电棍就杀奔过去。

龙大海早有准备,带上一副绝缘手套,轻易就将电棍抢了过去。

将李秋雨按倒在沙发上,龙大海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巴掌上去。李秋雨先是嗷嗷大叫,抗议龙大海以大欺小。等巴掌下去多啦,人就软了下来。

龙大海从背后一撕,李秋雨的丝绸衣服就成了破布。李秋雨呻吟一声:“你个禽兽,将对我家的不满都发泄到衣服上了。这是你撕的多少件衣服啦?”

龙大海将李秋雨扒光,自己也脱个精光,用亢奋的小弟拍打李秋雨明显发育的屁股,狞笑一声:“你个小贱人,拿着电棍满海滨市的找我。今儿我就用电棍好好伺候伺候你。”

李秋雨不住扭动身体,叫嚣着:“有种你来啊!本姑娘还怕你不成?”

龙大海嘿嘿坏笑,用力向下一搓。李秋雨惨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你个变态,搞哪里不好,搞老娘屁眼。”

见龙大海又要使坏,李秋雨连连求饶:“老公,老公,我再也不敢啦。你要整路闻声,我帮你就是啦。”

龙大海抚摸李秋雨的泛滥桃源,哼了一声:“不会是又要我保重吧?嘿嘿,毒品案件性质严重,李家绝不与毒品沾边。我怎么觉得这话有把我扫地出门的意思啊?怎么,女王陛下嫌我不新鲜了?”

李秋雨被龙大海撩拨得欲火高涨,抓住龙大海的小弟就往自己身体里送。

龙大海也不拒绝,噗嗤一声到底,象野兽一般蹂躏着李秋雨,把自己的愤怒都发泄到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是阻止男人犯罪的良药。在李秋雨身上发泄一通后,在女人絮絮叨叨地解释后,龙大海心中的火气也小了许多。

在对李秋雨的角逐中,龙大海本来占据绝对优势。毕竟天天睡李秋雨的是他,不是别人。可在一位京城部长的公子表现出“诚挚”的求婚意图后,李向天有些动心啦。

这毕竟是一位京城中层人士的公子。要是这位部长外放地方,也是一方大员。两家结亲,绝对会在华夏搞出一番天地来。

在李向天的授意下,李系人马逐渐开始冷落龙大海,想逐渐减少龙大海和李秋雨之间新闻的热度。日后寻个机会,和龙大海说明白,以提升为代价,了结龙大海和李秋雨之间的关系。

毒品事件上,故意冷淡龙大海,就是李家发出的信号。

这些事情,龙大海是不知道的。李秋雨被龙大海搞得稀里糊涂的,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龙大海身体有些颤抖,却不是吓得,而是气的。

将李秋雨抱到身上,龙大海盯着她的眼神:“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李秋雨苦笑着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最多日后做你的情人,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反正那人看中的也不是我的人,是我的身份。”

龙大海突然暴怒起来,将李秋雨扔到沙发上:“去你妈的!老子真他妈的瞎了眼,让你忽悠着了,选了你家。就是养条狗,主人也舍不得随便扔。你家真够意思,说把我扔了就扔了。”

李秋雨低声说:“你个混蛋!这又不能怪我。谁让你不是省长家的儿子?搞政治的家庭都是这个德行,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结亲,日后多一个盟友,安全就多一分保障。你能给我父亲什么帮助,什么保障?”

龙大海叹息一声,抱起李秋雨,向浴室走去:“走吧,洗最后一个鸳鸯浴吧。现在洗还是合法的。以后再洗就是偷情啦,就成了奸夫淫妇啦。”

李秋雨咬牙说:“他想娶我,就等着绿帽上头吧。”

龙大海一边为李秋雨冲洗身体,一边问:“秋雨,都这样啦,你告诉我,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人你找不到,为什么会选择了我?你明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陆

李秋雨舒服地躺在龙大海身上,懒懒地说:“先是好奇,继而就引发了兴趣,最后莫名就喜欢上了你。我没见过你这样复杂气质的人,就是土气中掺杂着难言的气质。因此就感到好奇,想多了解你一下。你有上进心,有极强的**,却懂得掩饰。你做事总是思虑周全,从不冒险,不留后患。就是和女朋友分手,也让她内疚不已,虽然你早就想和她分手。说实话吧,喜欢上你的一半原因,就是老娘的第一次给了你。能保持处女身到大学毕业,老娘一向自豪。相应的,我对自己的第一次非常看重。第一次被你卑鄙地得到了,你人长得又可以,性格还卑鄙、阴险、无耻,是个搞政治的材料,老娘就想培养培养你,看能不能顶起我家的大梁,就是这样。我对你并不是纯粹就是玩弄,并不是你想得那么无情,”

龙大海抱住李秋雨,感慨地说:“我也不知道咱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可我确实是被你吸引了,才会想方设法得到你的。我为的,并不全是你的身份。现在的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一旦老子有能力了,我会把你抢回来的。”

李秋雨紧紧搂住龙大海,叹息一声:“你现在越来越成熟了。我总怕你日后起来了,会报复我们家。”

龙大海冷笑一声:“报复你们家?你们家有什么能让我报复的?两个丫头片子,我找谁报复去?强奸你?你还巴不得呢。你们家一向注重清名,身无余财,又没有钱可以供我抢夺。还真是无处下口啊。”

李秋雨不在和龙大海顶嘴,转移话题说:“路闻声的底细,我大爷清楚一些。他能逃过几次劫难,全因为下手果断,将破绽全都弥补了。五年前,一个几千万的大窟窿,他用部下顶缸了。那个部下好像是自杀了。听说那人还有老婆孩子在。他们手里,说不定还有路闻声的犯罪证据。不过,这事牵连太广,不太好办,只能让路闻声起不来,却整不死他。”

龙大海冷笑着说:“他能倚仗的,就是现在的官职。没了官,他有个屁用。”

李秋雨担心地说:“反正你小心点。现在我家给不了你什么帮助,自己保重吧。”

龙大海一巴掌拍在李秋雨屁股上:“还保重,老婆都要给别人玩了,保重个屁。那个王八蛋要是敢来海滨市,老子整死他。”

李秋雨情意绵绵地说:“来吧,过完年你就要滚蛋啦。趁着时间充裕,多多爱我吧。”

龙大海恨恨地揉搓着被开发了无数次的**,沮丧地说:“妈的,倒插门女婿的滋味是不好过。大过年的,贺心如说赶就把我赶出去了,本以为是最后一次,没想到又到了被扫地出门的光景了。”

李秋雨坐到龙大海身上,扶正物件,轻轻坐下去。

李秋雨喘息着说:“别这样。要你搬出去,不过是一种姿态罢了。我和他没那么早就结婚。事情还有转机。正好趁着这事情,年底把你提拔一下。你想去哪个局?”

龙大海用力一挺,险些把李秋雨顶飞了:“这么快?我今年处长刚转正,就可以提拔为副局了?非得到别的局吗?城建局行不行?”

李秋雨尖叫一声,跳起来,回身和龙大海面对面,又坐了下去。

感受着身体的无尽快感,李秋雨喘息着说:“年底给你搞个省级劳模,再让欧阳萱萱帮你造造势,来个破格提拔,又不在城建局里面提拔,反对的呼声会小点。偷着乐吧你,我还没提拔呢,你就成副局了。不到三十岁的副局,海滨市也没几个。”

龙大海从浴池中站了起来,将李秋雨悬空按在墙上,在那不知进出多少次的桃源洞口中不住冲刺。

从未有过的刺激让李秋雨大声呻吟起来,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被龙大海半强奸搞定时的情景。

抱住龙大海的肩膀,李秋雨一口咬下去:“混蛋!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辈子要还给你!”

忍受着钻心的疼痛,龙大海使出浑身解数,让李秋雨经历了生死轮回一般的快感,满足得连眼都不想睁开了。

两人躺在床上,紧紧缠绕着,舍不得分开。

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一半是在拥抱中产生的。

龙大海希望能用自己身体的吸引,约束住李秋雨出轨的心。

和男人一样,女人一旦找上另外一个男人,心就收不住了。如果李秋雨找了别的男人,她对龙大海就不会如现在这样依恋,也就不会为龙大海的前途四处奔走了。

一个省长女婿身份的副局长,和一个毫无门路的副局长,两人之间的提升可能相差非常大。相差的时间不止三年五载,很可能是一生的时间。

紧紧搂住李秋雨,龙大海喃喃地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只有开始的一段时间是最快乐的。自从心里有了**,我总是担心哪天早晨醒来,不见你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快乐啦。秋雨,你说我是不是很卑鄙?总是为自己着想,想借助你登上更高的位置,却没有想到你的感受。”

李秋雨回过身,狠狠地吻住龙大海,紧紧地抱住龙大海,仿佛要把自己融入龙大海体内。

李秋雨苦笑着说:“人本来就为自己考虑得多。从我父亲来说,他是那位‘天’的亲信,在天没发迹之前就追随着他。有天提拔,日后进中央是必然的事情。可我父亲为了再保险一些,就把我当作筹码,结下一个政治联盟,以保证自己的前途万无一失。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可他还是爱我的。我无话可说。以后,我也要走上搞政治的道路,就当这是学费吧。”

龙大海叹息着说:“本来,我想让咱俩的孩子姓李的,好接过李家的衣钵。现在看来,都是我白日做梦,一枕黄粱。”

李秋雨无奈地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和你生孩子,太冒险了。会把咱俩都打入地狱的。”

龙大海轻声问:“你和别人有了孩子,心里还会拿我当最重要的人吗?”

李秋雨沉思半天,摇摇头:“或许我心里有你,但我会更看重我孩子的父亲的。”

龙大海循循善诱地说:“出国吧,在国外给我一个孩子,算是我们连接的纽带。”

李秋雨大吃一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爸爸会杀了我的。亲爱的,我心里有你就行啦。你放心,我会帮你爬到我爸爸那样的高度的。”

龙大海心里有些失望。知道李秋雨毕竟不是赵燕如,理智多于感性,没赵燕如那么疯狂。

两人抱在一起,大白天也睡不着,只好对着房顶发呆。

周元和谭雨走在已经摊铺完毕的道路上,心里志得意满。

自从和谭雨几个铁哥们达成合作以来,周元抢了设施处十几个半大不大的工程,赚了接近一百万。和哥们分分,周元也拿了五十多万。

这是一个一万多平的新建工程,被周元用一百四十块一平方的价格拿下。

想到设施处计划科科长水莲郁闷的表情,周元就想大笑三声。

谭雨的心情也很好。这工程是他介绍给周元的,到时候最少能分十万块。

看见天边厚厚的云层,谭雨庆幸地说:“咱们的运气真好,要不是甲方那些王八蛋催促,一下雨,咱们又要浪费水稳了。”

周元笑着说:“运气来了,什么也挡不住。明天去找他们要钱,到时候咱兄弟出去耍耍,爱情水咱进不去,去别的地方一样爽快。”

权欲诱惑 正文 二十七章商场尔虞我诈——新丁 柒

第二天早上,周元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了。

“谁啊?”周元不高兴地说,“大早晨的,干啥啊!”

“周元!”谭雨如同死了娘似的,哀号着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周元吓得一哆嗦,骂谭雨:“你他妈的快点说啊!怎么完了?”

谭雨用颤抖的声音说:“刚刚甲方打来电话,说咱们修的路被水一冲,全跨了!甲方不但不会给咱们余下的工程款,还会向咱们索赔的。”

周元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险些昏死过去。

站在那坑坑洼洼,像麻脸似的大道上,周元有死的想法。

甲方代表一脸的阴沉,不理会谭雨的笑脸,冷冷地说:“我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陷害,我只管这条道路的质量。刚刚我和老总通电话了。老总听说你们是被人害了,很同情你们,决定给你们一个月的工期,完成了,大家没事,不然,就法庭上见吧。”

谭雨如丧考妣,跟在甲方代表后面不住哀求。

周元脸色煞白,看着下面耗费大半积蓄购买的“材料”,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龙大海!我操你祖宗!”

站在龙大海面前,王爱国嘻嘻坏笑:“处长,您太高明了。让周元先赚得盆满钵满的,然后一下子让他掉坑里去。听说为了不进监狱,他连房子都卖了。谭雨、杨阳、朱俊杰三个杂碎也够黑的。和周元一起挣了钱,却不帮周元的忙,愣是让周元搞得无家可归,惨兮兮的。”

王爱国也算够黑的。周元的人干完了路基后,他让几个心腹带着招来的民工动手,愣是在里面来个黑虎掏心,把路基给好顿折腾。一下雨,下陷的基础就让道路变成了扭劲的麻花,难以修复。

龙大海面无表情地说:“这又能怪得了谁?我当处长的时候,就没有和周元算账的想法。你也是当领导的人,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想法。位置不同,视角也不同。我如何会和周元过不去,丢自己的人?偏偏他害怕我报复他,写检举信,辞职,又来撬墙角,跟我们抢活干。落到现在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

王爱国嘴上恭维着,心里却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得罪龙大海。不然,周元的下场就是榜样。

荒凉的油田基地外,各种各样的车辆聚集,当宽大的停车场挤得满满的。

油田每年都要召开沥青配额工作年会,将长期购买沥青的客户召集到一起,审议来年沥青配额分配问题。

本来,设施处沥青厂厂长韦全民要来参加会议。

龙大海将韦全民打发到东南亚旅游,自己亲自去参加会议。

配额对龙大海来说,毫无问题。他来这里,为的是看看已经投入试生产的炼油厂的情况。当然,还有比周朴素更重要的人物需要会见。

炼油厂的设备是油田淘汰下来的。龙大海以微小的代价买下来,稍微修理一下,在油田不能使用的设备就轰隆隆地正常运转起来。

一个年产量几十万吨的原油加工厂,在油田看来,和小蚂蚁一样微不足道。在附近数十个土加工厂的包围中,也是毫不起眼。虽然,它的产量比起那些土加工厂来说有些多。

加工一吨原油,能得到汽油、柴油、煤油、沥青、润滑油等多种产品。除了沥青产品何氏炼油厂会正常销售外,其他的产品九成都暗地里销售了。

龙大海能有现在的经济实力,十有**都是依仗着周朴素的关系得来的。

周朴素将龙大海看成了东方家的代言人,自然要多加照顾,使得龙大海的财源滚滚而来。

这些,李家都是不知道的。进入李家视线的几家公司,分别为飞龙建筑装饰工程有限公司、飞龙商贸公司、飞龙租赁有限公司。其他的何氏炼油厂、何氏运输公司等企业,都挂在何珊的远房亲戚何亚军等人的名下,隐蔽性很强。

李家初掌L省大权,真实的实力未必有东方家强悍。只有经过三年五载的光阴,才能够逐渐把大权抢回。

龙大海就是要趁着这几年的宝贵光阴,在官场、商场上都真正站稳脚跟。到时候,才有选择追随者的实力。

现在的龙大海,只是被动地等待着人家的选择,忍受着李秋雨明目张胆地相亲;忍受着李家以李秋雨男友的名义,在L省各个地方提拔年轻才俊;忍受着李家和京城某位部长来往,商谈成为亲家的明目张胆。

如果不是李秋雨对龙大海的依恋不见减少,如果不是李秋雨确实为龙大海提拔为副局四处奔跑,龙大海肯定会怀疑:自己头上是不是已经有了一片森林了。

君臣相处,需要的是礼遇。或许李秋雨和龙大海之间还有一种“平等”,就是在床上的时候。李向天至今未曾召见龙大海,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你还不是李家御用的女婿。甚至,你还不是李家的嫡系。

一些迹象已经显露出来。海滨市的一些有心人对龙大海的评价就是:候补女婿,前途莫测。

面对这样的局势,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会生出外心的。

龙大海将手中的金饭碗藏起来,就变得自然而然起来。当然,龙大海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的他,还不需要借助东方家的帮助。

坐在大厅里,周朴素手里高举着一幅有些发黄的山水画,不住赞叹:“好,好!不愧是名家手笔。贤侄,你是深知我心啊!自从我们结识,你从未送过我一分金钱,却让我满意无比。好好,这份礼物我收下啦。”

龙大海赔笑着说:“伯伯客气啦,说句不恭维的话,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龙大海。大海送您一些精致的小礼物,那是从心里愿意的。”

周朴素微笑着说:“好了,不许说这些恭维话。趁着我还有几年在任的时间,想做什么就做吧。”

龙大海吃了一惊:“怎么,伯伯要调走啦?”

周朴素饱含深意地说:“在这里我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啦。再不走,有些人就不愿意啦。要是硬撑着,可能我就要嘿嘿,晚节不保啦。”

龙大海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打个电话,从外面叫来一个女孩。

周朴素好奇地问:“这是谁?不是你女朋友吧?”

龙大海有些尴尬地说:“这是我一个亲戚,名叫黄秋韵。因为有些事情,在海滨市过得不愉快。伯伯能否帮忙办进油田,找个合适的工作。”

周朴素看着黄秋韵的沮丧神情,心中有些明了,笑着说:“好的,好的。小姑娘外形不错,好好干,我走之前,你会独挡一面的。”

黄秋韵被龙大海推了一下,强作笑容,说:“谢谢伯伯帮忙。”

周朴素无谓地说:“现在说谢谢,想必你心里不愿意。过几年,等我退休的时候,你就会心甘情愿地说一声‘谢谢伯伯’啦。”

回到宾馆,黄秋韵还是默不作声,龙大海抓住她,举起手,咬咬牙,给了黄秋韵一个耳光:“小贱货,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了,还敢给老子脸色看啦。”

黄秋韵梗着脖子,尖叫着说:“就给你戴绿帽子怎么啦?你打死我啊!一个月也见不到你的人影,我找个朋友吃吃饭,聊聊天,又能怎么啦?至于吗?你把我发配到油田来啦,这儿离海滨市好几百公里,你,你真不是个东西。”

龙大海将黄秋韵按倒在床上,开始扒她的衣服。

黄秋韵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个混蛋。老娘的身体老娘说了算,现在不需要你进来。”

“哧哧”几声,结实昂贵的内衣被龙大海撕成两半,镂空的粉色内裤也飞到电视上去了。

感觉到思念已久的事物填满了空虚的内心,黄秋韵满足地大叫一声:“混蛋!”

龙大海一边不住运动,一边喘息着大骂:“贱货!亏了我这么看重你。一个月不见,你就起外心啦。老子养活你们,可不是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的。还有那两个小贱人,敢帮你藏着掩着的,等老子回去,一个个全发配到边疆去。”

黄秋韵当时就老实啦。带着哭音说:“不要啊!是我的错,都怪你,老是不理我,我故意找个男人气你的。不关她们的事情。”

龙大海更加生气了,不住地抓掐身下的女人:“是不关她们的事情,可她们自己做了什么?你们都要给我戴绿帽子,我可不能算完。”

隐士语录:“善良与邪恶的区别就在于谁占领了舆论的高地。大家认同你,你就是善良的;大家鄙视你,你就是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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