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翔长空[全]-16


  鹰翔长空(16)

叶凌紫携着嫦娥仙子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广寒宫位在山腰附近的谷间,并不是很好找的,要去非得有人带路才成。当
然司马寻和翔鹰门人也是知道路的,不过考虑到他们和广寒宫的关系,一向处的
不好,叶凌紫也不敢让他来带。可是不让司马寻出来也不行,虽说名义上是要让
两边消除以往的仇怨,从此和平相处,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实一直郁积在叶凌紫心
里∶纪淑馨可以说是原来纪晓华那一脉的代表人物之一,偏偏她内伤未痊,不能
吹风的,叶凌紫可一点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司马寻的手上,要不是巫山殿的人都到
了,可以留在那儿看顾着她,就算是山路叶凌紫也非得把她带出来不可。

「紫哥在担心什麽?」嫦娥仙子轻轻捏着他蹙起的眉头,微微按摩着∶「放
心吧!虽说神女妹妹也跟着来了,可是巫山殿的殿主们都留在门里照顾着,淑馨
绝不会有事的。」

「不全是她的事,」叶凌紫装出了笑容,那样子真的很奇怪,逗的嫦娥仙子
忍俊不住,连叶凌紫看了嫦娥仙子的笑容後都笑了出来∶「是你们宫里的那个霓
裳仙子。当日淑馨说,我们只要把消息传给广寒宫,教她们自己处理自己人就好
了,叫我隔山观虎斗,可是凌紫真的不太放心。」

「这就不用担心了,」嫦娥仙子轻轻笑着,纤指刮在他脸上∶「嫦娥那时也
在担心,可是淑馨妹妹的计策,嫦娥怎麽都想不出更好的,宫里再怎麽说也不会
因此而怪到紫哥头上,你就放下心吧!什麽都不做,只是把消息传回宫中,让宫
主去伤脑筋,一切後果由广寒宫人承担,这招可真是厉害,嫦娥甘拜下风。」

「我放心,你可就放不了心了,」叶凌紫心中一松,调笑着身旁女子的逸兴
就来了∶「今日大礼之後,就是我们的新婚了,恩怜还是担心晚上会叫的多大声
吧!当心把你的姊姊妹妹全都吵到了。」

「不来了,每次都欺负人家!」

走进了广寒宫的厅心里,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含笑出迎,看到嫦娥仙子有了
好归宿,她们那种高兴可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全宫上下的女孩子们看到嫦娥仙子
回来,还带了个夫君,那种带着欢笑的吵嚷样儿,莺声燕语的吱吱喳喳,没有亲
眼看到还真是不敢相信。

或许是心里高兴吧?广寒宫主开心至极,和翔鹰门、巫山殿释怨修好的事一
句多馀的话都没有,一语而决。不过这一天的精采好戏,是从午宴之後才开始上
演的。虽说是大宴,广寒宫可也没有上酒,这和纪晓华的作风倒是有异曲同工之
妙,叶凌紫喝了几杯送上来的果汁,摆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却又不知是不是要
说出来。

「叶少侠,有什麽事在心里吗?若广寒宫待客有不周之处,敬请言明,也教
敝宫可以有所改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广寒宫主微微笑着,山泉般
清柔的声音,叫人光听都觉得如沐春风。

「也不是什麽大事。」叶凌紫有些拘谨。就算是这麽大的场合,他本不是会
紧张的人,可是和他说话的人是广寒宫主哪!看了巫山神女那似天仙下凡的美貌
时,叶凌紫原本以为世上再无佳丽可入眼了,可是今日一见,和广寒宫主比较起
来,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有些不安的样子。实在是┅┅这可真不是笔墨能形容的美
貌啊!要是她肯到武林之中走走,这美女宫主若算武林中第二美女,绝没有人敢
认第一,这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承认了,实在是相形见拙。「只是凌紫好酒,同来
的诸位朋友虽说不爱饮,却也多有斗坛之量┅┅」

「原来如此。」广寒宫主点点头,春花轻绽般的笑意从口角流泻开来,殿中
的男子都看得呆了,连巫山神女也直了眼,除了本宫的人看来是比较习惯,没那
麽失态外,旁人可都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方才的美景背起来,比童塾的课业还
要紧的多。「虽说无酒,这桑椹水也算得上供客之物。少侠请饮一杯,算是本宫
请罪,尽饮之後再容广寒说明缘由。」

「是,是。」要不是身边的巫山神女,在下轻轻推了他一把,叶凌紫还浸
淫在梦幻般的美景之中,连答都答不出来,至於其他人的定力就更不用说了,除
了少林和峨眉几位年长的出家人外,全部人的眼都直直地盯在广寒宫主的身上,
但她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一点没有不高兴的表示,似乎除了叶凌紫外,眼
中再无他人。

「本宫位处较北,山中寒意浸人,如若有酒,自然是比较有驱寒保暖之功。
但宫中皆弱质女子,力不足与江湖中人争胜,非得多加努力不可,所以宫中向可
用酒,好逼得大家勤练内功,以抗风寒,倒不是广寒敢无礼,在此大礼之时不备
酒。据广寒所知,纪门主在位时翔鹰门也是禁酒的,相信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
叶少侠有对敌的经验,当知此事不谬。这桑椹汁虽不及佳酿之甘美,也是可以入
口的,请诸位勿嫌薄礼。」

「好说了。」厅中诸人一饮而尽,巫山神女把苦笑埋在口里,原来是有这个
诀窍,怪不得巫山殿虽有采补之功,仍然只能和广寒宫平分春色,谁也奈何不了
谁。突然之间,异变陡生,广寒宫主皙白如玉的脸颊上,映出了微微的赧红,她
眉头微蹙,似是在强压着什麽,连陪在一边的蕊宫仙子也是一样的神情。广寒宫
主原本坐得直直的,犹如月宫冰霜般的坚寒,矜持的线条也柔柔地软媚了起来,
整个人看来慵懒而娇媚,令人望而怦然心动,犹如冰霜之中钻出的花苞。

「宫主怎麽了?」叶凌紫发觉不对,但旁人多半专注在广寒宫主脸上身上突
来的艳色,呆呆的什麽反应也没有。

「果汁中┅┅有药,」广寒宫主忍住,尽力不在外人面前失态∶「诸位先请
勿饮。嫦娥,你去後面看看,厨房里是究竟怎麽回事,其他人坐稳椅上,不可妄
动,宫中人戒备四处,不可┅┅不可放了人出去。」

「宫主!」霓裳仙子奔了出来∶「小心,这些人不是好人。」

「怎麽回事?」广寒宫主强抑着腹中那火热的感觉∶「说清楚,不可冤了好
人。」

「是,」霓裳仙子敛衽为礼,给厅中诸人行了个四方揖∶「方才厨房中有
面人侵入,霓裳和他交手了几招,追敌而去,没想到那是调虎离山之计,等到霓
裳发觉不对,急赶回来时,厨房已送了菜出来,霓裳阻之不及,请宫主降罪。」

「那又是为什麽?」广寒宫主轻拭着颊上的汗水,声音之中已微微发颤了∶
「为什麽说┅┅说他们┅┅」

「启禀宫主,来人用的是翔鹰门的武功,所以霓裳想来,这释怨修好,不过
是来攻的藉口罢了。」

「是翔鹰门的武功吗?」蕊宫仙子接了口∶「那也有┅┅也有可能是纪晓华
啊!或者是他带出去的翔鹰门馀众。」

「不,」霓裳仙子轻摇螓首∶「那个人武功虽高明,和霓裳动手全然不落下
风,却不像是纪晓华那般厉害的高手。而且从身形看来,相当於司马寻那位公子
的身材,显然是司马空定所扮的。宫主若不信,就请他们交出人来,这等大事,
司马空定未到,根本不合常理。」

「不,没有的事。」司马寻的叫声被叶凌紫一挥手,打断了∶「司马空定前
日被掳,是以今日不克前来。」

「光说这些就想教人信了吗?」霓裳仙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司马空定之所以被掳,此事由叶凌紫前日书上早有禀明,望宫主明察。」
叶凌紫轻轻一笑,听得霓裳仙子一脸震愕,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也笑了,结束了
装作。「装作中了媚毒,可也真是难受,不过无论如何,为本宫清理宫中叛徒,
本宫在此多谢叶少侠了。蕊仙姐姐,把司马公子带出来,还给司马门主吧!霓裳
啊,这谎编的可不好,司马门主除了亲子之外,还会挂心於什麽亲人?一听到你
的话,本宫就知那人是司马空定了。」

「原来┅┅原来你们一开始就设了陷阱!」霓裳仙子一惊,後退好几步,靠
到了壁上∶「一开始就想来陷害我了。」

「要不是你狠心如此,竟想用药谋我,本宫又何尝想这麽做?」广寒宫主凄
然一笑,泪盈於睫∶「放手吧,霓裳。只要你束手,本宫便不伤你,大家都是一
家人,一切好说。」

「要不是我先留退步,这下就惨了,」霓裳仙子冷冷一笑,纤手一挥∶「绍
玉,把人带出来吧!」

墙上没有回音,一个黑衣 面的女子站在上面,手中挟着一人,不是司马空
定还有谁?

「真是对不起了,司马空定是我最後的一张王牌,霓裳那敢离手?交给蕊宫
的只是个没关联的普通人罢了。叶凌紫叶少侠,霓裳只要你一句话,让霓裳和他
们一起走,等出了山,霓裳自会放人,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司马空定。」

「那可不成!」

这句话无论是厅中任何一人说的,都不会造成霓裳仙子的惊愕,但声音却是
从上方传来的。厅里的诸人也呆了,没有任何人在这时候能做出任何动作,全部
都只是呆呆的看着墙上的黑衣女,这句话正是她说的。声音轻轻软软,悠悠地从
面纱之後流了出来,奇就奇在叶凌紫听来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是熟人?

「绍玉,你┅┅你这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这麽做?」霓裳仙子也呆了,张口
结舌地弹跳了出来,像是怕被墙吃了一般。

「抱歉了,因为我不能让司马空定回去,他有他的罪要赎。」黑衣女子发出
了轻脆的笑声,但听来却有些诡异的调子。她一手抓着司马空定的背心不放,一
手揭下了面纱,当她的脸孔露在众人眼前时,登时群情耸动,叶凌紫一副不敢相
信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丝莹,怎麽会是你?」司马空定被她带着,回过了头来,连声音都吓得抖
颤了。原本站起来的南宫玄胤吓得坐了回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墙上的黑衣女
子,那脸孔,那声音,不就是湘光楼上玉殒香销的司徒丝莹吗?她明明死了,怎
会复生的?

「南宫叔叔忘了吗?」那女子轻轻一笑∶「我不是丝莹姊姊,我是司徒秋莹
啊,那个一直没有出过闺阁、不知世事的司徒秋莹。」

说起这个人,连叶凌紫也知道,南宫玄胤曾经向他提过,听到湘光楼的事情
以後,一时气急攻心,原本就疾病缠身的司徒世家的主人没多久便病逝了,原本
就单薄的家业登时烟消云散,连後事都是南宫玄胤料理的,倒是司徒丝莹原来还
有个孪生的妹妹,一直不见所踪。

「我怎会忘呢!秋莹,你下来,让叔叔好好看看你。」

「不了,」司徒秋莹冷冷一笑∶「湘光楼上的事,秋莹虽说没有亲眼目睹,
却也有人告知。南宫叔叔一时错手,杀了秋莹襁褓之中的外甥,这笔帐要怎麽算
呢?」

「我知道,那是我错了,」南宫玄胤垂着头,意态萧索,叶凌紫和他大小数
战,从敌到友,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软弱的样儿∶「虽说是错手,那小婴孩的死
仍是南宫玄胤的过失,何况你姐姐也是因此而死的,你要报仇就找我吧!」

「不必了,」司徒秋莹仍笑着,但泪水已滑了下来∶「秋莹此次前来,只为
了找罪魁祸首,其他人就算了。广寒宫主,此次小妹不请自来,在此先行谢过,
如果宫主能容小妹带人走,那是最好了,不然秋莹也只有杀出去的一条路。」

「此人是翔鹰门中人,」广寒宫主轻轻一笑,声若微风过竹,霓裳仙子赫然
发觉,她人正站在身後呢!但失神之下的她早给广寒宫主制住了,动都不能动∶
「本宫无论如何,也无权无力说话,连出手阻拦都不成。那是翔鹰门里的人,有
什麽话,司徒姑娘应该和叶少侠说才对呀!」

「和他说,哈!」司徒秋莹高声笑了,声音中有着无尽的讥讽和悲意∶「湘
光楼之上,诬害叶凌紫确是家姐之过,所以就算叶凌紫咄咄逼人,让丝莹姊姊除
寻死之外,再无它途,这秋莹也不能追问。可是他为了诛灭翔鹰门,和司马寻结
盟,让司马寻和司马空定戴着个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帽子。丝莹姊姊被诱,未
婚生子,还有各处多少无辜女子,被冒名为叶凌紫之人所害,全是司马空定下的
手。为了行事方便,因而歪曲事实,让受害者无从报复,会做这种事的人,叫司
徒秋莹和他说什麽?司马空定的罪,我会让他受的,叶凌紫的罪却要再等好久,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声音愈来愈高,司徒秋莹的
泪水也愈来愈狂涌,一滴滴地打着地上,像是打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姑娘,」巫山神女正要说话,陡地司马空定一声惨叫,司徒秋莹垂下了手
去,一根针扎在司马空定的指甲缝里。十指连心,加上针刺的那麽突然,这痛楚
任司马空定有多强大的定力都忍不住。「你,为什麽?」

也不管巫山神女的话,司徒秋莹将手抽了出来,声如裂帛∶「你是叶凌紫的
人,对这策谋来说,你也算帮凶,只要你再一句话,他就是这下场!说什麽『知
错能改,善莫大焉』?什麽『要有宽容宽恕之心』?伤的人可有你家人和朋友没
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不伤到自己的人,就可以当成是什麽都没有,你们和恶徒
又有什麽不同?」

以前从没有人对叶凌紫发出这样痛切的谴责,以後大概也不会有的,偏偏一
句句的话,都刺痛了叶凌紫的心中深处。他非无心无情之辈,怎会忘却向他叫骂
的那些家属,他们的恨与怨?找出真凶的心也急过,但以前都因为要先灭翔鹰门
的理由,把这些事压抑在最深的心里,从来不愿去想它,只想逃避的远远的,把
它忘记,也因此而尽兴於男女之事,想忘记一切,现在看来是报应回来了。

正当叶凌紫搜索枯肠,想对司徒秋莹的话做出回应,人早已远去了,只有凄
凉的笑声传来∶「不要想追来,只要秋莹发现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第一个死
的一定是司马空定,好好记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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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发生了这种事,叶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婚事仍没有延迟,这一天就在广寒
宫举行了洞房之礼。

「恩怜,」叶凌紫有点紧张,什麽其他的话都说不出口来,揭去红巾之後的
嫦娥仙子,一身喜服,娇艳的面孔看来是那麽的美,幸福的笑容感泄了他。「好
美啊!」

「再美,可有你的神女妹妹美吗?」任叶凌紫为她脱去喜服,嫦娥仙子的微
嗔像是春风一般动人,露出了只着胸衣小裤的秀美峰峦,白如春天融雪的肌肤是
那麽惹人心动。

「恩怜还在生气啊?」将嫦娥仙子拥入怀中,叶凌紫轻轻咬着她玉坠般的耳
垂∶「对不起,其实凌紫早该来的,只是为了凌紫的家仇未报,才延迟成这样,
恩怜别怪我好不好?」

「怎可能不怪呢?」强忍着肌肤相亲的热度,嫦娥仙子反过了手去,为叶凌
紫脱下了礼服∶「从山洞里的那一夜,恩怜把身子给了紫哥,到现在大概都有年
馀了,你非但把恩怜丢在巫山殿里不管,还拖了这麽久才娶恩怜过门,要是恩怜
不幸,这一年里就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叫恩怜怎麽面对姊姊们?」

「现在总归是放了心了吧?」叶凌紫解下了她的衣带,一双手摸进了衣里,
爱怜地捏揉着那怎麽看也不会厌的高挺细滑乳房,一丝下垂的痕迹也没有,挺的
那麽骄傲诱人,贲起的乳尖连胸衣都遮不住,直有破衣而出之势∶「恩怜可是凌
紫入门的第一人,以後众家妹妹可有的你吃醋的。」

「我哪有那个幸当正妻?」嫦娥仙子的眼中迷迷离离,玉手像是软了一般,
一丝想阻住他贪婪双手的动作都没有∶「恩怜只不过是因缘际会,恰好是第一个
委身紫哥的女子而已,哪敢占先?何况如果恩怜占了正妻的位子,那淑馨妹妹要
怎麽办?她认识紫哥也比我早,又为了紫哥而抛亲离家,牺牲了那麽多,情深意
重。而且恩怜也知道,她才是你心上最疼最亲的人儿,不好好顾她你心里可会好
过?」

「如果你也这麽说,那就是让我可以偏心多宠她一点罗!」

「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恩怜非跟你吃醋不可,」嫦娥仙子纤手轻轻一挥,
把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烛火映的朦朦胧胧的,微暗的床上更显得女子的风情万
种∶「可是淑馨的话就不一样。紫哥也不能因此而把恩怜冷落香闺,恩怜会怨你
的。」

「我知道,我知道。」叶凌紫漫应着,一双手早在嫦娥仙子身上来回抚弄、
无所不至,弄得这仙子娇嗔不休,松散的内衣一点遮蔽的效果都无。

「哎呀!还┅┅还隔着衣服┅┅就把人家摸┅┅摸成这个样子,等到┅┅等
到┅┅」嫦娥仙子轻轻闪着身,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儿,任凭男人的手在身上又搓
又抚,撩动着火∶「等到剥光了,你岂不是┅┅岂不是要把┅┅把恩怜给吞了下
去?」

不理她的躲避,叶凌紫轻轻松松地,将嫦娥仙子仅馀的衣物全剥了下来,床
前的地上很快就 了一层,而床帐上映着一副春宫图,那是一副孤男寡女的调情
动作。陡地一声女子的轻呼,又娇又软,说不出那是心惊还是窃喜∶「怎麽┅┅
又更大了┅┅叫恩怜┅┅恩怜身子弱啊!怎生受得?」

「当然不是就这样入你,」叶凌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嫦娥仙子的玉腿
盘在自己腰上。嫦娥仙子娇羞无限,偏生是怎麽动作都不好∶要抬起脸嘛!那正
面对着他像是喷火般的眼神;要垂下头嘛!眼下刚好就是那又粗又长,灼热地贴
在她股间的阳具,窘的嫦娥仙子真不知怎麽是好。「来吧!让我们先谈谈私情话
儿,等会儿再让凌紫好好宠的你心花怒放,再没有怨怼。」

「你讨厌啦!」嫦娥仙子羞的脸儿通红,扑在他肩上,热热的脸颊贴着他的
肩颈,抬都不想抬了。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什麽样的情景?」

「恩怜怎麽会忘呢?」嫦娥仙子语音柔媚之至∶「要不是遇上了你和淑馨妹
妹,恩怜的身子要是给司马寻占了,恩怜这生可就完了,偏偏你那一夜一点也不
疼惜人家,像是要生吞了恩怜一般的,把恩怜放肆玩弄,恩怜也不知被你干了几
次,差点没被你活活玩死。」

「本来凌紫还不知该怎麽办呢!要不是恩怜你芳心默许,凌紫可沾不了你的
身。」

「谁芳心默许啊?都是你趁人之危!」

「然後呢?後来那几次就真苦了你了。」

「苦是不苦,」嫦娥仙子望着他,眼里水波涌动,晶晶亮亮的∶「只是羞人
的紧。要不是紫哥你降伏了巫山殿的人,一想到在她们眼前和紫哥携手瑶台,恩
怜真羞也羞死了。」

「常恩怜可真是好名字,比嫦娥好叫多了。」

「其实啊!恩怜是嫦娥的原名,只是入了广寒宫,就把原有的名字扔到不知
那儿去了,要不是出宫,根本也不会用上它。」

「嗯哼!记不记得?那五夜之後的那个早晨,我俩都是伤心怀抱,什麽也不
顾了,在洞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到後来你爽的神魂颠倒,连话都不会说了。」

「嗯!从那之後,你这狠心人就放着人家不管了。」

「对不起,让我好好赔你。」

恩怜惊叫一声,叶凌紫业已突破了她湿滑的幽径,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叶凌紫功力大增後,阳具涨的更是硬挺壮大,正好拿她来试招。那粗大涨得恩怜
花心里一阵一阵止不住的颤抖,欢乐的颤抖。随着她愈来愈湿滑,叶凌紫也抽送
得愈来愈大力,一次次将她送上了高峰。

慢慢的,叶凌紫换了姿势,把她压了下来,将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阳具抽
动地更加猛烈了,双手则环了过来,拱起了她涨圆鼓荡的双峰,捏揉得令恩怜的
浪叫声一阵一阵。恩怜的一颗心真像是飘到了天际,趐爽得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偏偏这姿势让她一点反击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瘫在他身下,任他发挥,就像是
回到了当夜的山洞之中一样,娇弱的胴体只有任凭宰割的份,男人的动作是那麽
粗暴又温柔、强硬又舒服,干的她只有旋着腰臀,逢迎喘叫的份,偏偏这降伏又
是那麽的令她心悦诚服。

随着男人深入体内的龟头,在花心处又钻又磨,火烫直熨贴着她最柔嫩的部
份,羞耻心一点一点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刮了出来,欢悦的快感却一分分的加强,
令她忍不住愈来愈大声地呻吟出来。直到最後,羞耻心全被剥了出来,高潮的快
感占有了全身,在胴体的各处炸了开来,烧得这嫦娥人事不知,随着那狂放地冲
撞着子宫内壁的精液,爽快地瘫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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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算是送走了人,也把嫦娥仙子正式地送出了宫去,广寒宫主带
着啼笑皆非的脸,看着蕊宫仙子,她一脸都是没有睡好的样子,又累又弱,广寒
宫主也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自己的脸色也不会比她好。也是一时错误吧!竟
没有让他们宿在嫦娥仙子原来隔音的房间里,反而让他们的洞房移在客房,这几
晚嫦娥仙子那忍受不住的淫叫声,和交合时难免放出的欢好之音,吵的大家都睡
不好,也不知姊妹们夜来是怎麽过的,连宫主和仙子们那隔音的房室,都挡不住
芳心里想听听嫦娥仙子欢愉的好奇心。

「好好洗把脸吧!这样下去怎生见人?」广寒宫主轻轻取笑着蕊宫仙子,她
媚骨天生,这几夜来可真是难过透了,偏偏这几天纪晓华也不知跑去了那儿,不
然身边有个男人,或许她会好一点。

「宫主也是,」蕊宫仙子笑了∶「小心待会彤霞仙子给你脸色,她可一向爱
管人的。」

「别说了吧?」广寒宫主脸上笑容隐去,换上的是凄苦。要不是拿住了霓裳
仙子之後,非得交由元老处置的规矩,她又怎会去打扰退隐的彤霞仙子?她可是
霓裳仙子的授业之师,也是留下来唯一的元老人物了。「也不知霓裳会怎麽样,
唉!」

「宫主别伤心了,」蕊宫仙子轻拍着广寒宫主的香肩∶「那岂是宫主能操纵
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们又有什麽能说的?」说着说着,蕊宫仙子自己也
有些哽咽,毕竟也是一同长大的姊妹啊!「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妹子你以宫主
的身份求情,彤霞仙子也不会容纳的,就别伤心了吧!」

「我知道。」广寒宫主拭去了泪水,和迎来的女孩打着招呼,祝仙芸心里虽
也不好过,脸上却是清清爽爽的,一点睡不好的样儿也没有,看来几夜来的『躁
音』并没有影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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