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淫歲月[全]-16


  第十四章再遭魔手



雨因感冒初愈,加之挨了老狄操,且半夜才回家,休息不足,次日便浑身无
力,月经又不期而至,只好请了一天假。

也就在这天,顾意给研究院打来了电话,是老狄接的。老狄对顾意自然是毕
恭毕敬,人家问啥,他答啥,一点不敢含糊。

顾意问:“嫩雨那妞最近怎么样?跟她那傻屄对象处到啥份上了?”老狄说
:“我看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跟那小子了,昨天她还亲自接那小子的母亲出
院呢。”顾意骂道:“这个贱货,看样子我是没戏了。”老狄附和道:“我看你
够呛。不过,即使你们成不了两口子,也可以混成个情人关系嘛。再说,你的条
件那么好,找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处女都排着长队等你呢,难道非要找个烂货?”

老狄想起自己和雨之间的关系,居然忍痛割爱,给顾意出了这么个主意。

顾意叹道:“这还用你说?其实,我已经上过她了。可是,当情人哪有当夫
妻那么仗义?一想到我喜欢的妞要和别人过一辈子,我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痛苦。

处女我也不是没上过,不就那么回事吗?许多女人你干上她一次也就够了。
可嫩雨不同,越干她,就越想再干她,就越舍不得放弃她,她实在太有味道了!
“老狄忙说:”确实是那样。“顾意说:”你多好,和她一个办公室,每天看着
这么个美人工作,心情也愉快呀。“老狄就嘿嘿笑起来。

顾意说:“妈的,不能便宜了那个张什么赟,不能让他得到嫩雨,必须想个
办法搅散他们。敢跟我争女人,我得不到嫩雨那贱货,他也别想得到。”老狄顺
着顾意的口气说:“可那贱货就要跟她对象订亲了。”

顾意说:“所以才要尽快想办法拆散他们。”接着,顾意便在电话里一阵叨
咕,授意老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并说,事情如果成功,他一定会给老狄好
处。老狄当然一一答应,告诉顾意:“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至于嫩雨那贱
货是否上套,就看那老外的本事了。”

且不说顾意和老狄商议针对雨和赟的阴谋。这天傍晚,赟下班后来到雨家,
雨休息了一天,精神状态好多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躺在床上不愿起来。赟
见状心疼得要命,说一定是昨日接他母亲出院,把雨妹累坏了。赟嘘寒问暖,连
雨父母都感动了,他们躲出雨的卧室,有意让一对恩爱的俊男美女独处一会儿。

雨和赟商议星期天去哪里逛,买些什么。赟关心地说:“你六月下旬就要结
业考试了,逛街会不会影响你复习?”雨笑道:“赟哥放心,你的雨妹不会笨到
那种程度,连这种考试都应付不了。”

雨认为他们应该买一些结婚必需品了,如锅碗瓢盆、家具灯具……

赟说:“确实该准备了。等你考完试,我们就去登记,我都等不及了。”雨
又说想把婚礼安排在八月一日,因为那天是建军节,雨当过六年军人,还是有一
种军人情怀的。赟同意,他笑着说:“只要在你十月份的生日之前结婚就好,我
想娶二十五岁之前的雨妹,过了二十五岁,你就成老姑娘了。”

雨“咯咯”笑着打了赟一拳,却又连忙心疼地揉了揉赟被打的地方,她以为
自己打得很重,其实赟一点也没觉得疼。两个人又搂到一起亲昵起来……

次日,雨上班。老狄见雨就说:“小心肝,院里安排你一项重要任务。”雨
不解地问:“什么任务?还专门安排到我头上了?”老狄说:“这可是有国际影
响的任务,芬兰专家史根先生来我院工作有些时日了,他一直兢兢业业和我院专
家共同攻关,没能好好休息,游览我市风光。院里希望这个星期天你能陪史根先
生走走,给他当一回导游。”

雨忙说:“哎呀,我和赟哥早约好了,这个星期天上街采购结婚用品。我看
你还是安排别人陪史根吧。”老狄心想:贱货,张口闭口都是你的赟哥。安排你
和史根去玩,就是为了拆散你和那个什么赟呢!

原来,这正是顾意昨日在电话里向老狄所授的计谋。顾意告诉老狄:自己上
次来省城,和史根用英语交谈过,那老外对嫩雨十分着迷,而嫩雨似乎对史根也
有不错的印象。顾意让老狄想法安排嫩雨多和史根接触,依史根那样的伟岸之躯,
堂堂的相貌,欧洲人的风度,也许雨会移情史根,和赟分手呢。这就叫“宁与外
邦,不予家敌”。顾意把老佛爷的话稍加一些变动。他有旗人血统,倒也继承了
先人一些伎俩。

老狄听雨说星期天没时间,便大度地说:“那好,星期六给你一天时间,专
门陪史根,只要他高兴,你怎么安排活动都可以,这可是院里交给你的政治任务。”

雨只好接受了这项任务,反正是工作,陪老外玩也挺有意思嘛,何况她也不
讨厌史根。一想到他那透明的蓝眼睛,雨还真有几分心动呢。

六月二日,正是星期六,雨干起了一项特殊工作——来约史根。自从史根和
伯妮来研究院搞合作科研后,院里就特意在单位附近的宾馆租了两套房间供他们
住,这项科研项目预计一年完成。

雨按响了史根房间的门,史根开门见到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操
着生硬的汉语说:“你耗(好),张笑(小)姐,快擎(请)进!”雨进了屋,
很有礼貌地说:“我奉院领导指示,来陪同您游览省城,我们今天去北城公园好
吗?”

史根点头:“Good,我听泥(你)的。”他让雨坐着等他,自己则进卫
生间洗浴更衣。芬兰人是十分卫生的,出门之前必须洗澡换衣。

雨就坐在沙发上等他,她今天特意穿了八十年代中期时兴的白色凉裤,显得
冰清玉洁。那种裤子的裤脚只到腿肚子,雨露出一截的小腿很白很嫩,似乎呈透
明状了。凉裤的裆部很紧,绷圆了雨饱满的屁股,似乎都要挣破了裤线。

史根在卫生间里一边洗澡,一边欢快地吹着口哨,他吹的是中国歌曲《茉莉
花》。

不久,史根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雨尽管见识过无数男人,
但她还是羞红了脸,因为史根全身只穿了一条小小的平脚内裤。雨还是第一次看
见白人的身体,史根尽管没有赟那么结实,肌肉线条不如赟那么清晰,但这个老
外身高达一米九十多,其身架远比赟伟岸,挺拔如一座塔,看上去顶天立地。他
肤色红润,胸部是一片迷人的金色体毛。就是这性感的体毛,令雨羞红了脸。史
根的内裤下,包裹着硕大的一团男性物件,应该比赟的还要大。

雨的心“咚咚”跳着,竟产生了一个怪念头:以自己纤小柔弱的身躯,被这
个魁伟高大的北欧人奸污会是怎样的感觉?一想到此,雨自己都觉得耻辱,双腿
并拢夹紧,好像要保护自己的嫩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娇羞得不敢看史根。

史根打开衣柜,正准备取出衣服,忽然看见雨含羞的样子,平添无穷媚态,
他那强大的物件“腾”一下,竟将内裤顶了起,忍不住打量起雨来。雨更加芳心
大乱,呼吸急促,害羞得犹如新娘子,再也不敢抬眼看史根了。

史根似乎猜到了雨在想什么,他就那么光着身子,走到雨面前,蹲下身,饶
有兴趣地盯着雨看。几天来,他每日都能接到顾意打来的电话,围绕的话题全是
雨。顾意告诉他,嫩雨姑娘如何如何好,皮肤如何如何嫩,如何水灵性感……又
说雨当兵被俘过,成千上万的越南人骑过她压过她,因此,她不会拒绝史根的性
要求。如果史根实在喜欢她,甚至可以考虑娶她为妻。反正你们欧洲人也不在乎

妻子是否纯洁……

史根在得知雨的被俘经历后,竟然对她更感兴趣了,一直期待着星期六的到
来。

现在,这个中国美人就羞怯地坐在他面前,他惊诧雨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清
澈明亮,就像两潭秋水。这和白种女人死鱼般眼睛大不一样。他用手轻轻触碰雨
的下颏,感觉那么滑嫩细腻。

雨心中如小鹿乱撞,心智已乱的她,暂且忘记了她的赟哥,低垂着头,双手
规矩地放在圆润的大腿上,那副娇羞样,似乎在等待着高大的老外好好疼她。

她怯怯地抬头看了史根一眼,正与对方的蓝眼睛相对,他们含情的目光交流
了几秒钟,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渴求。史根多毛的大手扳过雨小巧的脑袋,欧洲人
的大嘴将中国姑娘的樱桃小口整个含住了。他的手也顺势摸进雨的衣服里,握住
了她的小乳房。史根摸到雨的乳房时不觉好一阵心疼,她的乳房如此之娇小,又
这么精致柔嫩,她是如何承受成千上万野兽般的越南蛮夷蹂躏的呢?见惯了欧洲
女人大胸的史根,紧紧握住了东方女人的小酥胸。

雨身体扭动了几下,轻轻推了推史根,似乎在拒绝他。史根一愣,停止了动
作。他以为雨不喜欢他,她生气了呢。却不知这正是中国女人一种矜持保守的体
现。

史根用生硬的汉语说:“对不起,你……生气了?”可是,他看到,雨的回
答是对他妩媚的一笑。这种含蓄的调情方式令他怦然心动,使他产生了前所未有
奇妙的兴奋感,这与西方女人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大不一样,真是个难得的小宝
贝啊!

史根激动地将雨从沙发上拉起来,紧紧拥抱住她。两个人的身材差别大得出
奇,雨不足一米六一,只有四十五公斤。史根高达一米九三,体重是雨的两倍。

雨被史根衬托得格外娇小纤弱。她的头只及史根胸部,这令柔弱的雨产生了
前所未有刺激感,她蜷靠在白种巨人多毛的胸上,那是一副地地道道的小鸟依人
状。

因为身高差距实在悬殊,雨的小乳房只能紧贴在史根的小腹上,史根被柔软
的乳房蹭着,下腹涌动起汹涌的激流,他强大的阴茎则硬硬地挤压在雨的上腹部,
雨感觉到了那大家伙的蠢蠢欲动。雨阴道里一阵奇痒,自己已觉察到骚水涌了出
来,她不禁娇滴滴地哼叽起来,声音显得十分柔弱。

史根将雨横抱起来,走到床前,然后坐下来,把雨抱在自己的腿上,抓住雨
的小手,按到自己鸡巴上。雨隔着内裤,摸到了老外硕大的阴茎。尽管有心理准
备,但她还是吓了一跳,那东西大得超乎了想象!

史根隔着凉裤摸雨屄,也觉察出了那里十分柔嫩,雨的白裤子像被尿了一样,
湿得透透的。史根把雨拥倒在床上,然后脱下自己的内裤,巨大的肉棒急不可待
地弹了出来。雨见了肉棒,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下就瘫软了,差点没昏过去。

天啊,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男性生殖器,她没见过赟的鸡巴,可陆大
立的鸡巴跟眼前的物件相比,简直太秀气了。雨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人类何以能
长出如此之大阳物?自己的小屄又怎能承受得了它?面对大鸡巴,雨突然感到自
己是那么弱小无助,竟产生了恐怖畏惧之心。

史根一只手伸进雨的衣服里,灵活地拨弄她的奶头,另一只手强行拽过雨的
手,让她握住自己的鸡巴。与巨大的鸡巴相比,雨的手更显小得可怜,握在打气
筒一般的长屌上,她的手只能握住其三分之一。即使两只手全握上去,大鸡巴仍
露出一半来。

雨的两只小手在史根大鸡巴上撸了一会儿,史根粗喘起来,他低声吼叫了几
句什么,便端着阴茎,凑到雨的嘴巴前。雨握住大鸡巴,却没胆量含它,它实在
太可怕了,雨担心自己的腮帮子都会被它捅穿。

史根抓住雨的头发,使她动弹不得,龟头顶到她的樱唇上,磨擦着雨的两片
红唇。雨这才鼓起勇气,张开小口,含住了老外的鸡巴。史根用力抓着她的秀发,
肉棍一下子就顶到了雨的喉眼,雨发出了要呕吐的声音,眼睛也翻愣起来。史根
见状,也怕捅坏雨,便拔出阴茎,那上面沾满了雨的口水。雨伸出柔软的舌头,
轻舔着史根的大阴茎和大阴囊。她已兴奋起来,史根也被舔得舒服无比。他嘟嘟
囔囔地说着什么,急喘着,把雨抱过来,一把将她的裤子连同裤衩都扒了下来。

一股浓郁的芳香满屋子弥散开来,雨那令他垂涎已久的大屁股就真真实实地
呈现在眼前。他从未见过这么白嫩光滑细腻的屁股,如同剥了壳的蛋白。

史根亢奋极了,掰开雨的两片肥屁股蛋子,他看见肥屄咧开了嘴,露出粉红
的嫩肉,流淌着溪流般的骚水,被操过数千次屁眼呈一个小小的圆洞形状,那馥
郁的气息更浓烈了。

史根贪婪地嗅着雨阴部散发出的香气,早已激情澎湃的他忘情了,叽哩哇啦
说着芬兰语,伸出长舌,舔去雨屄上的骚水。

雨屄肿胀得很大,骚水越舔越多。史根灵活地运用着舌头,将舌头顶入中国
姑娘的粪门。那舌头的长短有如普通中国男人的阴茎,捅得雨眼泪鼻涕都流了出
来,显得十分狼狈。她淫叫着:“哦……好痒……好舒服……喔……天啊……”

史根跳下床,把雨拉起来,从雨背后伸过双手,捧住她的一双玉腿,将雨悬
空抱起。他那长长的肉棒,从身后毫不客气地插进了雨屄,就那么抱着雨游走,
边走边操。

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北欧人,抱着这样娇小苗条的中国娇娃,进行如此高
难度的交配,易如反掌。他抱着雨,如同大人抱着一个小娃娃。雨曾在战俘营里
被越南人以这种姿势抱着在战友们面前游街示众。同样,也被敌人这样抱着,把
陆大立鸡巴插进她的屄。现在,雨被洋人用这种姿势操,感到分外羞耻,却又那
么刺激,一尺四的粗大鸡巴,塞满阴道,洞眼里每一个骚痒之处都受到了摩擦,
舒服得欲仙欲死,龟头已撞击到了她的子宫。

史根的舌头在雨的脸上、耳垂和脖颈上舔着,她脸上湿乎乎全是史根的口水。

雨的后脑无力地靠在了芬兰人的肩上,自己用双手抚弄着乳房,揉着自己柔
软的小肚子,隔着肚皮,她隐隐摸到了那根上下抽动的大鸡巴。

“啊……哟……史根……史根啊……你的鸡巴……真大……人家快被你捅穿

了……“雨娇吟着,骚水从塞满在阴道口的鸡巴缝隙中流出,淋淋漓漓洒了
一地。

史根抱着她,一边在她屄里抽插,一边走到镜子前面。雨在镜子中看到了自
己挨操的骚样,她看到自己的脸都红了,史根的大阴茎正在自己的屄里抽动着,
自己的骚水将洋人的鸡巴浸得如同涂了油一般光亮。屄里粉红的嫩肉时而被大鸡
巴抽带出来,时而粗鸡巴又把阴唇插送进去……

雨浪叫连连,用手去揉弄自己的阴蒂。她虽然被不同的人奸污过至少四五千
次,可从没哪一次屄里会被鸡巴涨的这么满。她有一种屈服了的耻辱感,觉得自
己在大鸡巴面前这么没用,阴精轻易就喷出了数次,地毯都湿得一塌糊涂。雨短
暂昏迷了几次,最后,她觉得肚子深处如岩浆喷发一般,涌出一大股火辣辣的激
流,随之而来的是史根鸡巴在她腹腔里的跳跃,她知道是史根射精了。

雨叫着:“噢……天啊……插得好深……精好多……啊……肚子都装满了…

…难受啊……“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小腹鼓胀起一个小球。当史根鸡巴
抽离出来后,只听”哗“一声,如大河决提,大股的精液从她阴道里倾泄出来,
淋得地上湿成一片。那股精液流淌了近一分钟,雨鼓胀如球的肚子才恢复原形。

雨无力地将后背软软地靠在史根胸上,又一次昏厥过去。

这一天,他们没有去逛北城公园,史根把雨留在宾馆房间里,像凌辱她一样,
一天之内,操了她四次。

雨离开宾馆时,心想:和史根之间的事永远结束了,因为她在史根面前表现
得实在无能,那么轻易就喷了,史根一定看不起她的。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四日,星期天。按约定,雨应该和赟去逛街。以往,每
次和赟见面之前,雨都激动与兴奋,心中充满期待和渴求,盼望尽快见到他。可
今天,她却没有了那样的心情,想到即将与赟见面,她心里竟阵阵发慌。就好像
数月前,与赟初识那会儿,却又要面对小包时的情形。

“难道……我不喜欢赟哥了?”雨心里疑惑着,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昨天,史根把她弄得太兴奋了,那大鸡巴太刺激了,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深
刻。

在史根面前,她有一种自卑感,感到自己太弱小,做人家的玩物都不够尺寸
和份量。越这样认为,她就越怕史根看不起自己,越怕史根看不起她,就越是想
史根……“天啊,我不是喜欢上老外了吧?如果那样,我如何面对赟哥?”雨心
里明白,在她认识的所有男人中,只有赟最宽宏无私,也只有赟对她最尊重最呵
护,赟才是真心爱她的人。至于其他男人,包括史根在内,都是更对她的肉体感
兴趣。

雨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赟来了,见雨尚未起床,就在外屋一边和雨的父母
闲聊,一边等着雨。雨心里更乱了,她甚至不愿意见赟. 一是因为有些不好意思,
试想,昨天才被史根痛快地玩一通,屄现在还肿胀得老高,今天却要和赟去买一
些结婚用品,说得过去吗?二是昨日被史根操得太舒服了,她留恋着那美好的一
天,满脑子想着史根的大鸡巴,对赟就产生了一些隔阂。

可毕竟是早就约好的事,雨还是穿好衣服出来了,穿的就是“五。一”前夕
赟给她买的那件天蓝色旗袍。她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穿上赟给买的这件美丽
的旗袍时,就被前一个对象小包给操了。那时,她多么希望操她的人是赟啊!可
眼下,赟就坐在他面前,她心中却在惦着一个外国男人。

现在,赟眼中的雨,身着旗袍,美轮美奂,赟的心激动地狂跳着,心想:我
未来的老婆太美了!他开心地笑着点头,由衷地赞道:“雨妹,你……难道真是
仙女?”以往,雨看见赟的笑容,心中就会充满阳光,既温暖又亮堂。可是今日,
赟的笑容依旧,雨的心情却不同了,她心头正压着一团乌云,遮住了那片阳光。

他们是一起乘公共汽车前往中街的。车上很挤,雨能感觉到,时不时有色狼
挤靠过来,故意站在她身后,或紧紧贴着她,或乘机摸她诱人的屁股。雨没吭声,
而是往赟身边靠一靠。当她靠在赟的身上时,就感觉到了赟的强壮,心里不禁颤
动起来:赟哥的身体并不输给史根啊!赟哥是一个雄浑的男儿,可靠的汉子,自
己怎么被史根操了一天,就有了对赟哥疏远的念头呢,这不是见异思迁,水性杨
花吗?她轻声问赟:“赟哥,如果有一天,我们不相爱了,或者我们必须分手,
你会怎么样?”赟毫不犹豫道:“我会去死!因为我不能没有你。”说完,他惊
讶地盯着雨问:“雨妹,你怎么会问这种话?难道……你有别的想法了?”

雨不好意思地摇着头:“我就是……随便瞎说的。”

这时,又有一只手摸在了雨的翘臀上。雨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占她便宜的是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这小子挤在她身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手却在美美
享受着雨的胖屁股。赟也发现了此人的举动,但他没动声色,只一抬肘,正击中
那家伙胸口。雨听见那人“哎呀”叫了一声,随即捂住胸口弯下腰来,他面色惨
白,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赟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问雨:“雨妹,我们快
到站了吧?”

雨便觉得赟实在太有男人味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对赟变心的!这个
人绝不同于老马小包之流,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休说她不知道史根是否看得起
自己,就算史根真能看得起她,那老外也绝对取代不了赟在她心中的位置!

逛街时,雨一直挽着赟的胳膊在各商店进进出出,他们还真吸引了许多目光。

雨也曾这样挽着刘平、王江、老马、小包之流的在大街上逛过,那时同样会
吸引路人的目光。但是,人们却只会将眼睛盯在雨身上看,甚至会有人疑问:为
什么鲜花会插在牛粪堆上?而今天,人们不仅会盯着雨看,同样也有人把目光放
在赟身上,同样会有人感叹,但一定是在说:多般配的小两口……

直逛到日影西斜,他们已买了不少东西,乘公交车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便准
备打出租车回雨家。因正是的士司机交接班时间,一时叫不到车,二人只好站在
路边等待。雨问赟:“你累了吧?我知道男人最不喜欢逛商店,一逛商店他们就
会觉得很疲乏。”

赟望着雨含情道:“我最讨厌逛商店。可是今天我却一点也不累,因为身边
有我的小雨妹。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疲乏,只会感到幸福。”

雨的心中不禁涌出暖流,这样的话语,足以打动任何女性了。雨感动之余,
又觉内疚和自责:自己竟然差点移情史根,那个老外除了个子比赟哥高,体毛比
赟哥多,鸡巴比赟哥大,还有那一点能赶上亲爱的赟哥?雨现在终于明白了,自
己今后的生活中,需要的不是大鸡巴,而是一个真心爱她的好哥哥。

此时,赟依然对雨笑着,雨看到赟的笑脸,心里就不再发慌了,而是亮亮堂
堂充满阳光,压在她心头的乌云早已散尽。

还没有叫到车,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让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自己则返身
跑回商店。雨纳闷:他去干什么呀?

没多久,赟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只塑料袋。雨问赟:“怎么回事,神神秘秘
的?”赟笑着将塑料袋交给雨:“送给你的。”雨打开看,是一件分外漂亮的粉
色缎面旗袍。

雨眼睛湿润起来,哽咽道:“赟哥……你就知道疼我。”赟说:“我要疼你
一辈子,无论什么人,什么事也拆不散我们,你同意吗?”雨点点头,她已经说
不话了。

原来,赟并不是无心之人,尤其他对雨,倾注了全身心去爱,能不留意雨的
一言一行吗?今天早上,在雨家,他就发现雨的神情不像以往,她看到他时,眼
神不正常,甚至有些不敢看他。后来在公交车上,雨又问他那番奇怪的话,就是
什么分手啊,离开啊之类的,赟就知道,雨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难道我们感
情出现了危机?”赟在心里发问。

方才逛商店时,赟曾看到,雨在这件旗袍前驻足良久,还试穿过,且穿上后
光彩照人。可后来她还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赟就猜到她喜欢这件旗袍,至于为
什么不买,赟想:她可能舍不得钱。于是,在等车时,赟决定,买下这件旗袍,
给雨一个惊喜。

雨确实惊喜了,但也心疼赟花了那么多钱,她说:“赟哥,以后不许再为我
花钱,我挣得比你多呢。”赟说:“不管挣多少,我希望挣的钱都给你。”

雨其实不是舍不得买这件旗袍,她在商店时,确实看好了这件旗袍,也很想
买下它。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五。一”之前赟给买的旗袍,而
她正是穿着这件旗袍,被小包像玩一个妓女般给蹂躏了,雨心里就觉发痛,于是

没买这件旗袍……

没想到赟为她买下了这件旗袍,雨的心都被赟给融化了。

回到家后,雨父母不在,只有嫩娇在家。雨领赟进入她的卧室,雨迫不及待
想穿上新旗袍给赟看,赟却止住了她:“雨妹,我相信你穿上它一定好看,我也
很想看到你穿上它的样子,可是,你现在不要穿,我希望在婚礼上看到你穿上它,
做我的像鲜花一样美丽的新娘子!”

雨激动地扑到赟怀里,二人紧紧拥抱。正在这时,雨听到嫩娇在外面叫她:
“姐姐,有人找你!”雨让赟在卧室里等她,自己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一出卧室,雨愣住了,外屋一个高高大大的家伙站在那里,几乎撑破了天,
他手捧一束玫瑰,天啊,是史根!史根一见到雨,便单膝跪在了地上,将鲜花递
送给雨,结结巴巴道:“张小姐……我问了……许多人,才找到你家里。”雨吓
得不知所措,问道:“史根先生,您要干什么?”史根用生硬的汉语说:“张小
姐……我来求婚。”听了史根的话,雨的头一晕,险些栽到。突然,一双有力的
手臂扶住了她,那是赟的手臂。

原来,赟在雨的卧室中听到一个低沉的怪里怪气的男人说话声,便要出去看
个究竟,没想到却看到一个洋人跪在地上向他未婚妻求婚,那个洋人即使跪在地
上,都比他娇嫩的未婚妻高。

赟觉得既可气,又好笑,他扶着雨问:“雨妹,你怎么样了?”雨清醒了过
来,喘了一口气说:“史根先生,请不要开玩笑,你快走吧。”史根吃力地说着
汉语:“No,我不开玩笑,我爱你,我们要结婚……”

赟问雨:“这个老外是什么人?这么好笑?”史根道:“我不是劳(老)外,
是央(洋)鬼子,我死(喜)环(欢)张小姐,我来求魂(婚)。”

雨拉过赟对史根说:“来,史根先生,认识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史根
听了却声称,自己也是雨的男朋友,大家都是朋友,中外人民是共同的朋友。雨
知道他理解错了,便解释说:“你只是我的朋友,而他却是我的对象。”

史根不明白什么是对象,雨就告诉他对象就是未婚夫。史根又问什么是未婚
夫,雨解释说未婚夫就是自己将来的丈夫。史根说:“那我就是你将来的丈夫!”

弄得雨和赟都哭笑不得。最后雨不得不指着赟对史根说:“他就是我的丈夫,
我和他是一家子,您想我有两个丈夫吗?”

史根听了,沮丧极了,他站起来低着头说:“可是,我那么喜欢你,你昨天
又对我那么好,我以为你也爱我呢。对不起,我误会了。”当然,他说得不会那
么流利,但意思就是如此……

确实,昨天操过雨之后,史根就深深迷恋上了雨。他玩过许多大身板的洋女
人,这回又玩了柔嫩的东方女人张嫩雨,便觉回味无穷,这的确是个让人难以割
舍的尤物,他渴望天天把玩这个美丽的中国女人。正思念着雨的时候,顾意又不
失时机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对雨印象如何。他的回答是:“Extremel
ygood,verygood!”顾意就给他出谋划策,让他马上向雨求婚,
又让他向老狄打听雨家住址。史根正是被老狄亲自送到雨家门口的。当然,老狄
没敢进屋,而是让史根一人进来向雨求婚。

史根离开后,赟问雨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外会来求婚?“他说你
昨天对他那么好是什么意思?你们昨天做什么了?”雨脸红了,她的屄昨天被史
根操过,直到现在仍未消肿,雨向赟撒谎道:“他是来我们单位工作芬兰专家,
昨天院里让我安排他去北城公园游玩,我只是出于工作需要,陪他游览了北城公
园而已,是他自己想入非非。”

赟没再说什么,但他猜到了,今天早上,雨对他的态度不同以往,多半和这
个洋人有关。不过一切还好,雨毕竟仍然属于他。赟搂住雨,好一番缠绵,心里
想:这老外竟向我女朋友求婚,他那么大的身板,就不怕把我那娇嫩的雨妹压死?

这么想着,他的鸡巴硬得竖了起来。

两天后,六月六日,赟又外出听课了。

雨因为还有二十来天就要参加业大结业考试,从星期一起,就向老狄请了事
假,一心在家复习。雨的父亲去桂林开会,借机把母亲带去一起旅游。雨就要一
边复习,一边料理家事,打点妹妹嫩娇的饮食起居。

这是星期二,嫩娇中午回来,雨做了馄饨,姐妹俩吃过,雨就进自己的卧室。

她刚吃过饭,有点发困,看不进去复习材料,可又不想吃完马上就睡,想了
想,索性拿出赟前天新买的那件粉色缎面旗袍,稀罕起来,雨实在喜欢这件衣服。

旗袍这种服装,不是任意一个女人想穿就能穿的。如果是清朝时的满人旧式
旗袍,那对身材倒是没什么要求,因为老式旗袍是直筒型的,无论水桶腰还是排
骨队的,穿上它都没问题。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以后,旗袍经过汉人改造,就成
了展示女人曲线,尽显女人性感的特殊服装。雨觉得这种服装最适合自己穿,新
式旗袍好像就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在研究院里,如果穿普通服装,那么她和可怡
比起来就难分上下,可怡甚至因为个高胸大,在不少人眼中还超过了她呢。但是
如果穿上像旗袍这样能展现出女人曲线的服装,她就比可怡出色多了。

尽管赟说过,他要在婚礼上,看到新婚妻子第一次穿上这件旗袍,可雨实在
太喜欢它了,总要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贴在脸上蹭一蹭,感受缎面的柔软光



她这样欣赏着旗袍,就想象着自己穿上它之后的风光。轻拂了一阵旗袍之后,
心里不由得痒痒起来,终于按耐不住,心想:就穿上一小会儿看看效果怎么样,
如果穿上不合适,婚礼上穿它岂不有煞风景?

其实,无非想给自己穿旗袍找个借口罢了。于是,雨迅速脱光所有衣服,抖
开旗袍,穿在身上。立刻,她就有了一种浑身被抚摸的温馨感觉,使她身上酥酥
麻麻的有了一种欲望,憧憬着新婚之夜穿着它被丈夫赟哥抚爱的情景。

她想照镜子看一看,但卧室里只有一面小镜子,她便来到外屋。嫩娇看到姐
姐,不由得尖叫起来:“啊,这是谁呀?皇后还是贵妃?天女呀!”雨嗔道:
“少起哄!别逗你姐姐。”嫩娇说:“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去,赟哥要是看见你现
在的样子,指不定把你稀罕成啥样呢。”

雨走到大镜子前,不觉自己都吃了一惊,果真国色天香,自己都将自己疑为
了天人。

粉色的旗袍,衬着粉嫩的脸蛋,好一个粉面佳人。乌黑的秀发,明亮的眸子,
弯弯的柳眉,果真是绝色美女。旗袍尺寸正合身,紧紧包裹着她的小酥胸、杨柳
腰和丰满的大臀。使她看上去既高贵典雅,又妩媚风骚,尽显一种撩人魂魄的含
蓄肉欲,足以迷倒任何一个男人。

穿上旗袍,雨就不忍再脱下来。她对着镜子照了前身照侧身,照了左侧照右
侧,自己都把自己稀罕的没够。嫩娇也在一边连连夸赞,弄得雨心里美滋滋的。

嫩娇欣赏了一会儿姐姐,见到了上学时间,就拿着书包,打开房门走了。她
走得急,虽然随手带了一下屋门,可是并没关严,门锁没有带上。雨埋怨道:
“这丫头,毛手毛脚的,门都没关严。”说归说,可她并没有马上就去关门,而
是对着镜子自恋一般,又自我欣赏了一番。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却给她惹下了
麻烦。

雨照够了镜子,要去关严屋门,却听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刚问一句:“谁呀?”

外面的人却已自己推门进来了。

雨一看来人,顿时脑袋都大了,皱起眉头问:“怎么是你呀?”来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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