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传[全]-18
(二十五)
正当祝雪芹飘飘欲仙,享受着性爱乐趣的当儿,明月夜却再次承受了赵彦的
奸淫。
虽是失了身,明月夜却仍是十分硬颈,还不是很肯屈于赵彦下风,以致赵彦
对这难采的花儿更兴起了尽兴摧残的意念,光是今夜,赵彦就在春药的助兴下,
全没休息地连来了七八次,只奸的明月夜死去活来,泄的全身无力,等到赵彦终
于尽兴而归,明月夜已是失神地躺在床上,全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
动弹的力气,迷迷糊糊的,魂儿就好像不见了一般。
茫然之中,一点点微弱的触觉从身上传来,全没有半分漏失的,一只软绵绵
的手心轻柔地抚过全身,拭去了明月夜的汗水。
虽说周身都暴露在来人的眼下,没有一寸逃得过来人的碰触,连刚被赵彦恣
意抽送过,又红又肿的小穴都没有放过,但明月夜丝毫没有被非礼的感觉,那人
的手是那么温柔,全然不含半分情欲,只是无比柔和地抚慰着她。
其实这双手并不是第一次抚在她身上的,心中一阵天人交战,明月夜及时伸
手,挽住了将要离开的她。
‘任师姐,留下来吧!’明月夜虚弱地睁开眼睛,彷彿连微弱的烛光照射在
身上都会疼似的,‘夜儿好累,好累……’
她的手那么柔弱无力,任芸儿却全然无法推开,自自然然地坐在床沿,为明
月夜的胴体盖上了被子。
从幼入香剑门学艺以来,她两人就是一直看着对方长大的,明月夜一向刚烈
强悍,对不喜欢的人从不假辞色,老是被师父说是没一分女孩子样子,任芸儿可
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柔弱、这样需要别人呵护的模样。
一想到明月夜竟会被男人这样摧残身心,生不如死,都是自己害的,任芸儿
更是不敢面对她,只能在每次赵彦的疯狂之后,在明月夜的茫然不觉之间,轻手
轻脚地抚慰她受伤的身体。
任芸儿原本以为,赵彦会像为她开苞时一样的温柔,让明月夜享受那温柔浸
遍了全身的甜美感受,没想到赵彦对明月夜却毫不怜惜,全然是粗暴的征服、全
然的性欲发泄,没有一点点温柔,任芸儿心中早不知是多么后悔,握着明月夜无
力的小手,泪水不知不觉已滑落下来。
‘别哭了………’无力地安慰着她,明月夜连声音也哑了,赵彦玩弄得她那
么狠,逼得她嗓子都破了,声音都不太发得出来,‘不是芸儿姐的错,夜儿了解
的,在情场之上芸儿姐不会是赵彦的对手……呃……’
‘你好好休息才是,’任芸儿咬了咬牙,终于含羞说出了真相,‘芸儿并不
是在情感上被他骗的,而是……而是……’她褪去了一边衣襟,露出了皙白的裸
臂,‘芸儿是被他霸王硬上弓的,只是……只是……是芸儿天生淫贱,竟受不了
赵彦的甜言蜜语,和那种……那种感觉……’
‘别说了,’明月夜闭上了眼睛,‘除了夜儿以外,本门还有多少姐妹被赵
彦这样欺负过?’
‘还……还没有,’整好了衣襟,任芸儿的语音是那么轻柔,‘你是师父留
令领导香剑门的人,他虽能说你是因为被阴阳会所伤,因而不出房门,但大家都
会来看你,为了不让别人发觉异样之处,他也只敢在你和芸儿身上…身上动手。
只怕……只怕一旦有人不来,大家一散,赵彦就更能为所欲为。’
其实任芸儿也隐瞒了真相,同门最近入门的蔺宫媛,从天会开始,一缕情丝
早就系上了这英挺的少年剑士,前些日子就已主动献身给他了。
‘这样好了,芸儿师姐,夜儿……麻烦你传个话,’银牙咬得好紧,明月夜
的嘴角都出现了血丝,‘告诉赵彦,明月夜和他赌了!如果他能够救出师父,明
月夜情愿夜夜任他采补淫戏,绝不向姐妹们暴露他的真面目,只要师父脱险,随
他想要哪一位姐妹的贞洁,不论用计用强,明月夜都会为他办到。’
‘但如果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或在救出师父之前,就对其他的姐妹们下
手,明月夜也能让他身败名裂,就算是赔上了明月夜的清白名声也不在乎。让他
记住,只要给夜儿看到姐妹中谁的神情异样,我就当她被赵彦污了,那后果他自
己知道。’
‘嗯!’点了点头,任芸儿十分了解性格刚狠的明月夜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赵彦这回可算得上是踹到了马蜂窝,逃也逃不掉了。
偏偏明月夜这一击,可是真正抓准了赵彦的要害,以诛杀淫魔为名的联盟,
要是盟主犯了淫戒的事儿给抖了出来,就算只是流言好了,赵彦的前程也一定完
蛋,偏偏这回可全是事实呢!
看着任芸儿走出了门口,装睡的明月夜又睁开了眼睛,她知道的,以任芸儿
的温和善良,为了赵彦的名声,她一定会力劝赵彦收敛。
但是,明月夜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让赵彦身败名裂而已,她暗暗的咬牙,
这一点任芸儿可是千万不能知道,为了保守这秘密,除非是她死了,否则赵彦就
非得和阴阳会正面开战不可,到了那个时候,一直隐伏的孽龙就会伺机而动,一
举解决掉赵彦。
就算孽龙还能忍着不出手,等到那种良机,一直不知所踪的莫青霜和师娇霜
也该不会漏掉大好机会。
在出征之前要好好“放松”,这是孽龙的习惯,他吁出了口大气,爱怜地望
着怀中娇慵的美人,身旁莫青霜和萍儿早在他的强悍下昏死过去了,师娇霜也茫
然地瘫在一旁,魂飞天外,连动也动不了,怀中的姬香华已泄了十来次,比刚被
他破身时还痛快疯狂得多,她爽的连睡也睡不去,只能软绵绵地缠在爱郎身上,
感觉到他的雄风再起。
太强了也是个麻烦,环视着身边的美女们,孽龙微微苦笑着,从那日将师娇
霜已臻大成的玉女心经心法彻底破去,将她的元阴大幅采补后,他的功力竟是再
进一步,现在这四位美女联手也已不足承受他的淫欲了,看来在这场赵彦对阴阳
会的大战之后,他还得再找人进来呢!
想到这儿孽龙不禁有点儿火冒起来,这天龙可真是害人不浅,竟留下了这么
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幸好方羽在天龙的命令下,早已逃脱出宫,天龙门的传承
不用他费心,否则还有得忙呢!
孽龙怎么也不相信天龙死了。老早老早就让方羽下山,表示赵彦的“突袭”
天外宫,对天龙而言只是个孩子的笑话,早有预警的天龙,又怎会不知所措的死
在当场?他现在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看孽龙如何动手对付赵彦。
想着老早以前的往事,孽龙不禁叹了气,比武功、比实力,甚至比才干、观
察力,他都远在天龙之上,为什么老是天龙闲着而他要累呢?从大国主那时就是
如此,看来真是有天敌在呢!
‘叹…叹什么气呢?是香华服侍得淫魔哥哥不够吗?’娇滴滴、怯生生的,
挨在他怀中的姬香华软语如绵,想要挣脱去穿衣服却已没有力气,孽龙也知她撑
不下去,对名门正派出身的她来说,这样和其他女子一起共享云雨,可是想都不
能想的羞事儿,偏偏一想到这儿,他就想逗她。
‘是为了要减轻你们的负担,’他拍了拍姬香华的俏脸,顺手在姬香华那修
长的玉腿上爱抚着,弄的她一阵轻软酥滑的娇吟,偏又不敢给师娇霜她们听到,
‘我想多找几个人回来,夜里一起合欢,就怕你不肯呢!’
‘有什么不肯的?’姬香华埋在他怀中,玉手轻轻按住他使坏的手,‘香华
既成了淫魔哥哥的女人,就任凭哥哥你为所欲为了,连在姐姐们面前和你同房都
肯了,你要找女人香华又哪有话说?’
‘香华放心,我不会有了新欢就忘旧爱的,’孽龙故意逗她,这脸嫩的女子
逗来特别有趣味,‘在她们面前,我保证操的香华更舒服,绝不会深闺寂寞的,
好不好?’
‘嗯……’姬香华不依地摇着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茫然之中张开了口,吞下了药丸,邵若樵‘唔!’了一声,睁开了眼,自己
人还在山崖下面,浑身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疼痛,更惨的是手足都不能动,全然
不听指挥,看来这一摔让他的四肢都断折了。
好个天龙,苦战之余竟还能重创他,若非邵若樵奋不顾身地和他同坠山崖,
只怕这个人还死不去。
‘副会主,’曾诗华吁了口气,‘你可终于醒来了。’
‘天……天龙的尸首呢?’颈项无法转动,邵若樵根本就看不到四周,眼睛
所见的只有周边的山壁而已。
‘诗华没有见到,’似是怕了邵若樵的问话中那强悍的语气,曾诗华整个人
都缩了回去,‘诗华爬下山壁之后,只见到副会主昏迷在这儿,却没见到天龙的
人,诗华也曾四周详查过,仍是没半分踪迹,或许……或许他已粉身碎骨了。’
‘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邵若樵激动了起来,原本疼痛莫名的颈子
也转了过去,眼光直瞪着曾诗华。
‘你马上上去,请会主……咳…多派人手,封山搜山,非得找到此人不可。
天龙若不除,叫我……叫我怎生甘心?本会的……霸业……也无法完成……’
‘可是……可是副会主的伤……’
‘不用担心,没事!’说了这许多话,邵若樵稍稍平息了下来,这才发现眼
前确是美景缤纷。
曾诗华原没参加天龙门之役,看来是得到他坠崖的消息之后,才慌慌忙忙赶
过来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贴身劲装,裹着她那匀称修长的性感胴体,被淫魔破
瓜之后的她,比以往更形娇艳婀娜了。
这还不算什么,山下风大,将曾诗华的劲装吹得贴紧了身子,再加上她香汗
淋漓,这一吹简直让劲装成了贴身小衣,看来她可是在会中狂欢纵淫之际得到消
息而赶来的,连内衣都没有穿呢!
连乳尖都似要透衣而出了,曾诗华似也发觉了卜季的淫毒眼光,羞的双手遮
胸,纤腰款摆之下,那微嗔含羞的美态,反更衬出了此女天生的娇姿媚态。‘不
过是小伤罢了,不信你要不要试试?’
‘怎……怎么试?’
‘你跨坐到我腰上来就知道了。’
‘这…这是大不敬之举,诗华不敢……’看到邵若樵胯间突出的高高隆起,
曾诗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邵若樵原不以好色闻名,在阴阳会中更是出名的不
沾女色,看来若不是因伤而定力大减,也不会有这段说话。
顺着邵若樵的话意,曾诗华含羞缓缓褪去了衣衫,邵若樵登时眼前一亮,她
果然如他所想,劲装之内是一丝不挂的,胯间更是一片湿润腻滑。
当身子缓缓沉下,将邵若樵的那话儿纳入体内时,曾诗华不禁发出了淫荡的
呻吟声,她事先可没有想到,以不好女色出了名,卜季的那一根竟是如此火热,
一沾之下几令她浑身舒瘫。
在曾诗华不停的扭摇呐喊声中,邵若樵闭上了眼,口中嘿嘿直笑,享受着这
热情少女的服侍。
看来从被淫魔破瓜、被邓英瑜淫玩,一直到在阴阳会中放浪,曾诗华对性的
享受是愈来愈娴熟了,不只是扭摇的浪态令人望之魂销,娇媚的呻吟令人心神俱
醉,她的肉穴之中更是机关重重,不断将男人的那话儿吸吮摩挲,触感和快感皆
属上乘,怪不得从她开始发骚浪荡之后,全阴阳会中人都是排排等着和她干呢!
在重重欢愉中,邵若樵也开始呻吟了,他原先也是不输邓英瑜的好色之徒,
若非对天龙门的重重恨意,老早就染指曾诗华了,甚至连雪玉璇都不放过呢!阵
阵哆嗦中,邵若樵也到了顶点,他背脊一阵酥酸,‘唔喔’一声猛地射了出来,
贯的曾诗华一阵浪叫,扭挺得更疾了。
‘你……’那话儿被曾诗华的肉穴一阵吸拔,邵若樵的欲火又被强烈地抽了
起来,但他终究是一代高手,只那射精后的一阵清爽放松,邵若樵的神智又回到
了身上。
当日大败之后,多少年的苦修锻练,只为了今日一战,他怎可能对性欲那般
无法控制?再加上曾诗华如此落力,全没当他是个受了伤的人,甚至还吸得他雄
风再振,简直就是想让他活活爽死。
‘没错……’曾诗华停下了扭摇,肉穴中却更加紧摧功,吸的原已爽了的邵
若樵忍不住又泄了阵精元。
‘我刚给你吞下的,是会中最强烈的媚药,就算你骨断筋折,那一根仍是龙
精虎猛,直到精尽人亡为止。’
一面冷声说着,曾诗华娇媚的脸上已没有了享乐的神情,眼光中的恨意简直
可以将邵若樵整个人都给吞下去,偏偏肉穴之中反吸得更加落力了,爽的邵若樵
毛骨悚然,偏是沉迷不起。
‘为什么?’邵若樵就算想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奈何他重伤在身,已没有了
抗力,又已在曾诗华穴中射了两次,更无法自制,反而泄的更疾了。
‘我哪儿得罪你了?若非你逼我服药,我甚至连干都没干过你?你…你……
这荡妇……骚货……唔……’
‘你没干过我?的确,或许吧!可是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曾诗华怒
火未息,指甲在他的身上一阵狠刮,刮的他登时皮破血流。
‘诗华原先不幸在淫魔手下失身,虽是惨遭蹂躏、功力大失,但至少他不曾
逼的我无路可走,还让我能好端端的回到会中,若非你巧施恶计,让邓英瑜趁机
强奸了诗华,诗华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人尽可夫的……的下贱境地。邵若樵,今天
诗华一定要你恶贯满盈,泄到精尽人亡为止。’
慢慢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气息终于消失,但曾诗华的表情并没有半
分大恨得偿的欢悦,反而更形凝重了,皱着柳眉的她想立起身,偏偏身体就像穿
了件重重的盔甲似的,紧紧黏在邵若樵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那并不是因为曾诗华舒畅的不想起来,也不是因为她身子无力,现在的曾诗
华咬着银牙,闭上了眼睛,拚命地想要导正体内乱成一团的真气。
邵若樵果然不愧是能和雪玉璇、祝雪芹相捋的一代高手,连死后也不放过对
手,他临死之前不仅没有闭紧精关,反而是全力催功,将数十年的深厚内力全吐
入曾诗华体内。功力虽算是不弱,比起他却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曾诗华怎承
受得起呢?就好像是汪洋万顷一瞬间注入了一泓小溪,哪有不满溢而出的?
如果宣泄得出就好了,偏偏那强绝一时的劲道在曾诗华体内左冲右突,不断
冲击着她的经脉,若非曾诗华原先内力也算不弱,又在被淫魔挑逗时尝过这种滋
味,体内早有抗性,这一冲击只怕要令她当场魂归西天,即便如此,曾诗华的气
息也愈来愈弱,愈来愈难以撑持,她咬牙苦忍着,曾诗华很清楚,一旦守不住这
一丝清明,那真气就会决口而出,将她身子爆裂。
也终于要守不住了,曾诗华嘴角渗血,正当她要昏去的当儿,一股温柔的气
劲慢慢流了进来,一只有力的手掌轻贴在曾诗华后心,功力徐徐而入,就好像在
惊涛骇浪之中,驾着一叶小舟般,驾御着曾诗华本身的功力,很慢很慢、很温柔
地,在曾诗华的体内慢慢巡行,将那股乱窜的真气,一丝一线地收了回来。
在那温柔之中浑身酸酥,熏熏然如欲睡去的曾诗华心中暗跳,这暗助她的人
内力之强,绝不在邵若樵之下,甚至还……还远在其上,即便她完全吸纳了邵若
樵的功力,大概也远非其对手,光从他单手轻贴,竟能将曾诗华的功力完全玩弄
于股掌之上,此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自己可还是赤裸着呢!曾诗华一阵心惊,若是他突起色心,要控制曾诗华的
肉体,将她恣意淫污,让曾诗华成为他的玩物可是件简单的事呢!其实曾诗华并
不是不想被他玩了身子,他的功力如此之强,想必床第之术也不赖,要是他能将
她玩到死去活来,那滋味可真是令她难舍难离啊!
等到曾诗华醒来之时,地上已不见邵若樵的尸首,只见到血污遍地,满地残
尸碎肉。她微一运功,感觉到那高手就没碰过自己,芳心之中竟是一片茫然。
长长地吐了口气,雪玉璇一阵心软力弱,她可真没想到,天龙门这一役会造
成如斯重创,光只是天龙一人,就杀的阴阳会伤亡惨重,尤其他专对干部下手,
护法级的高手死伤殆尽,连她随身的七龙子也全无生还。
大胜的欢愉还未过,雪玉璇就碰上了另一难关,耗费了多少心思,她暗伏在
诛魔盟中的阴阳会众,几乎都被赵彦挑了出来,编回了她麾下,结果在这一战中
惨遭痛击,很明显的,赵彦已是铁了心,要在这一役后再下毒手,将阴阳会也一
举歼灭。
强弱之势已然易主啊!雪玉璇心下暗叹。现在的阴阳会化暗为明,没有了身
居暗处的优势,再加上虽胜天龙门,却是胜的伤亡惨重,实力大受影响,更重要
的是对手仅有天龙一人,却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士卒们的信心也大受打击,要
是赵彦趁此时来犯,以阴阳会现下的实力,的确只有任由宰割的份儿,偏偏赵彦
对这儿的地形又熟,这一战难道会让阴阳会自此消失武林吗?
想着背上就是一阵冷汗,雪玉璇知道再也犹豫不得,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她在私下训练的高手,这回可是出动的时刻了。
为了能和邵若樵及邓英瑜这两个老魔头抗衡,不让他们欺过了头去,雪玉璇
私下还养了一批高手,人数虽是不多,但这十来人却是一支精兵,不仅个个武功
不弱,还在武林中的黑白两道吃得开,颇有势力。
就算一旦阴阳会灭了,即使光靠着这批人,雪玉璇也能东山再起,但她可咽
不下这口气,天龙或孽龙也就罢了,她怎么可以输在赵彦这般小辈身上?再怎么
说她也丢不起这个脸,一旦在这儿败给赵彦,带给雪玉璇的不只是颜面大失,或
许连这支精兵她也要带不动,这可是绝对不行的。
拍了拍手,雪玉璇召入了几个人来,将早已写就的密函散了出去。她不只要
将人力集中在山外,准备来个内外夹击,还要先给赵彦一个下马威,将赵彦淫辱
明月夜的事情宣扬开来,至少也先拖他个几个月,好争取点时间,先恢复一点战
力再说。
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啊!如果不是邓英瑜自得了祝雪芹之后,夜夜缠
绵床第,几乎是完全不管会务,邵若樵又不幸和天龙同归于尽,小小一个赵彦后
生晚辈,怎放得在她眼中?
秋风之中,两匹马儿缓缓走着,脚下虽不起烟尘,速度却相当快,眨眼之间
已把路上的车马全落在后面,显然不只马是良驹,策马人的马术也是精湛到了极
点,见到的人中不乏识货的,偏是想就近见识也办不到,谁的速度跟得上呢?
‘小姐,’策马良久,确定了四周完全没有旁人在,稍堕在后头的女子才说
了话。洁净的青布衫、平凡的妆饰,看得出来她是前头那女子的随从一类人物,
‘你才刚破了件大案,好不容易有几天的休息,怎么不好好留在家里呢?老爷才
从武当回来,正想和你同享几天天伦呢!’
‘算了吧!’前头的女郎回过了头来,速度却一丝也不见缓,淡雅宜人、宜
嗔宜喜的脸蛋儿配上雾鬓风鬟,闪闪动人的双目衬着樱花般红润娇小的唇,再加
上那白中透红的如花嫩颊,若非那眼光中闪耀着夺目的锐气,迫人心目,稍稍抑
住了天姿国色,便是十足的艳丽美人儿了。
‘爹爹还不是想要我早日出嫁而已?明知这样会逼得我非出来不可,还老是
不改,真是……雪韵你要是再说这话,当心我不要你侍候,叫你回家去。’
‘老爷也是关心你啊!’小姑娘雪韵嘟了嘟嘴,‘女孩子走江湖总是危险,
更何况小姐你还是刑部首屈一指的捕快,对手也是那些比一般武林人更奸险的败
类,要是一个闪失,怎生了得?更何况……’
‘不要再说了,’那小姐似已听不下去,不耐烦地撇下一句话,策马而去,
雪韵忙催马赶了上去,‘如果你敢说宗主一句坏话,我马上让你回家!’
‘是……’雪韵答的满怀委屈。
说句实在话,下人最是难做,要侍候脾气不好的小姐更难,再加上小姐和老
爷的冲突,夹在其中实是难上加难。
她家老爷是武当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天外神龙”卓一凡的大号任你大奸
巨恶、绿林狂徒也要让步三分,偏偏生了个好女儿卓玉芬,老爱和爹做对。
更惨的是,卓一凡的武功是传子不传女,卓玉芬偏偏暗地里拜阴阳会会主为
师,修练了一身高明武功;卓一凡身处江湖,和朝廷官员一方,向来是井水不犯
河水,两下相安无事,偏卓玉芬还在朝廷刑部找了份差事,还干出了名头;卓一
凡武功名望俱全,但他一向自恃名门正派出身,最重身份,对阴阳会这收纳黑道
好手的帮会,并没有什么好感,卓玉芬偏是阴阳会主的爱徒。
卓一凡虽是气满胸膛,却拿这女儿没法,若不是卓玉芬的武功之高,甚至高
明到可和卓一凡相持百招以上而不露败相,他老早把这女儿关起来了。
这一次阴阳会主发出柬帖要请卓玉芬前往帮忙,卓玉芬一则为了师门之义,
一则为了帖上所云,赵彦虽是少年俊挺、金玉其外,实是个邪恶淫徒,还极有可
能是淫魔的真身,说什么她也要到诛魔盟调查这件事,连好久不见的老爹也不理
了。
其实雪韵也不是不知道,卓一凡若是听到这件事,多半也会赞成卓玉芬去,
行事作风正派非常,卓一凡可是武林出名最痛恨伪君子的人呢!更何况赵彦年纪
轻轻便领袖诛魔盟,乃是武林年轻一辈最声名鹊起的高手,隐有成为武林至尊之
态,若他真是那淫魔,卓一凡怎忍受得住这欺瞒?
但是,说实在的,就算雪韵对卓玉芬的武功造诣佩服到极点,这一场实在也
令她为这不知世事的小姐担心。
赵彦艺出天龙门,武功原已是寻常武林高手难以望其项背;再加上前次一役
天龙虽是坠谷身亡,但阴阳会的诸多高手都因此战而死,余众也多丧胆,光天龙
一人就有如此声威,再加上天龙门的门人现在多在赵彦领袖之下,就算不算上诛
魔盟的原有兵力,或是东方世家对赵彦的支持,光这股力量就令自高自傲的名门
正派也要礼敬七分,就连少林或武当大概也不敢招惹吧?光靠卓玉芬一人能成得
了什么事呢?
不是不知道雪韵的担心,实际上卓玉芬在出门前就已想过了,赵彦的诛魔盟
虽是声势浩大,威震黑白两道,但那股势力多半是因为畏惧阴阳会为祸武林而结
合,在阴阳会势力已大不如前的现在,他们对赵彦未必真能服气,听其使唤。
至于东方世家虽是赵彦的亲家,但一向对牵入武林风波并不心甘,若是赵彦
所行不合武林正义,会先大义灭亲的第一个就是他们;说来说去,真正能为赵彦
效死力的,恐怕只有他新收的天龙门门人了。
再加上诛魔盟终是位于东方世家的羽翼之内,怎么说赵彦在东方世家也不敢
干的太过份,更何况她以朝廷刑部的名义查案,赵彦就算胆大包天,在阴阳会的
余众仍有一定力量的现在,绝不可能打这两面战争。
也就是说,只要她卓玉芬行事小心,不让赵彦抓到把柄,这次的行动可说是
有惊无险,更何况雪玉璇所求于她的,也只是把事实弄个明白清楚、水落石出,
而这正是她身为刑部名捕的职责,她怎有可能逃避呢?
卓玉芬双腿轻勒,马儿陡地停了下来,身上随风披飞的鬣毛,还意犹未尽地
向前冲着。
不过慢了半拍,雪韵的马儿也停了,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盯向阻路那人。
看似年才过三旬的年轻人,浑身上下全无兵刃,也没有半分武林人的豪迈气
息,更没有一点点侠士英风,偏偏只是毫不在意地站着,便散出了令人不安的意
气风发,卓玉芬很清楚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且,光看此人那轻松闲适的模样儿,偏又能散出如此强傲气息,可见他的
武功之高,绝不在卓一凡或雪玉璇等人之下,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个年轻高手?
卓玉芬心中掠过一人,不禁凉了半截。
‘小姐小心,’雪韵说得很轻,很小声,几乎令人听不到,‘这人很厉害,
连老爷……连老爷都不像他这样……这样令人害怕……’
把手一摆,卓玉芬跃下了马,头也不回地将马缰抛给了雪韵,右手将背上的
长剑拔出了一半,摆出了架势,‘孽龙兄挡在当道,不知有何教益?玉芬现正执
行朝廷公务,阁下若有什么要事,可否等玉芬处理完公事再谈?’
孽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此路不通。赵彦的事不是姑娘你管得的,不管
朝廷有什么公务,或是阴阳会有什么急务,无论如何卓姑娘都走不成这条路,就
算有“天外神龙”护航也一样。’
外表看似轻松闲适,孽龙心中其实也颇为紧张,他老早知道,雪玉璇身后还
有一支伏兵,也猜得到以雪玉璇的自负,绝不可能在赵彦之前轻言认输,她这支
精锐伏兵,现下可正是出动的当儿。
可惜即使以孽龙之智谋老练,也有料错的时候:孽龙原以为雪玉璇的伏兵会
在集中之后,才向阴阳会开拔,协防阴阳会的周遭,没想到雪玉璇竟还有如此自
信,不管阴阳会现在部众多是伤兵、战力低弱,还敢将伏兵调到外围,准备给赵
彦来个内外夹攻,一口气将赵彦的实力连根拔起,底定江山。
一着之误,全盘皆乱,光只是弄错了这一点,孽龙现在已完全抓不到雪玉璇
伏兵的行踪;但要是给阴阳会众休养生息的时间,状况将更不可收拾,万不得已
之下他也只有走最下策了。
银牙微微一挫,卓玉芬拔出了长剑,‘不论如何,赵彦的事玉芬都是非管不
可,孽龙兄请亮兵刃吧!’
看到是孽龙一人挡道,卓玉芬心中又何尝不紧张?不过这紧张之中还混着一
些些如愿以偿的快感。
虽说是名满天外、恶人闻之胆寒的名捕,其实卓玉芬也还只是正当妙龄的少
女,对于世事名人还有着少女般的憧憬,尤其是对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在少女芳心之中更是美梦重重。
而对卓玉芬来说,孽龙正是她芳心之中不可磨灭的对象,光是在望海坪一会
中,以一人之力横扫天下高手,大笑之中扬长而去,就足以教卓玉芬这样的女孩
芳心鹿撞不已,再加上他本门中的徒辈干事也是轰轰烈烈,可以想见此人之威。
在卓玉芬心中原想此人是位佼佼不群、威武傲人的大人物,而且年轻英武、
貌比潘安宋玉,没想到今日一见,他虽是貌不惊人,那闲适的气势却远比想像之
中更是慑人,远比卓玉芬见过的武林中人更是威风八面。
说实在的,对于孽龙卓玉芬心中还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她已是及笲之年,
却因为身在武林之中,还没有婆家,再加上修练的是原先玉女门的武功,夜里发
发春梦是平常中事,可是……可是自从望海坪一战传开之后,卓玉芬夜间发梦的
对像全都是他。
少女的情怀总是美丽的,在卓玉芬的梦中孽龙尤其神威惊人,总是令梦中渴
求不已的卓玉芬满足至极,股间春潮汹涌,现在他就在眼前,打量着她绝世美貌
的眼神又带着些许邪气,卓玉芬心中不争气地一阵酥软,股间感到慢慢地湿润了
起来,连眼神都变得带些水汪汪。
听到卓玉芬如此决绝的说法,孽龙心下叫糟,如果卓玉芬赶往诛魔盟真是为
了刑部的公务,而不是为了阴阳会的存续,那么,以雪玉璇识人之明,就绝不会
把对阴阳会如此重要一战的重责交在她身上,更不会让她知道其中细节。
如此观来,卓玉芬对雪玉璇的布置多半也一无所知,那么他原本想擒下卓玉
芬,逼她供出雪玉璇计划的想法,只怕也化为泡影了。
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没多坏,原本这就是赵彦自己的战争,孽龙心中暗笑了
笑,他并没有必要做到让赵彦轻松取胜的地步,只要让赵彦和雪玉璇彼此相残,
让阴阳会从此消失武林,也就够了,赵彦的声势虽是如日中天,但他终究年轻,
许多事想不到那么深入,并没有那么不好对付。
但无论如何,老练如雪玉璇才是强敌,让阴阳会先灭是头等要务,孽龙是绝
不会让卓玉芬阻挡这个计划的。
看着孽龙无言地摆出了架势,看来全是破绽,反令人有全然无从下手之感,
那不只是因为他的破绽实在太多,还要加上孽龙自信满满,就好像这些破绽全都
不是破绽,卓玉芬不禁心惊,她遇敌无数,临战经验可说是丰富至极,可从来没
看过这般人物,连卓一凡看来也要逊他一筹,这一战的情况她可是头一次面对,
全没半分把握。
‘卓姑娘若不动手,孽龙就要动手了。’孽龙冷冷一笑,慢慢踏前了两步,
他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以令卓一凡对赵彦非动手不可的方法,虽然这招
着实阴损,不过武林之中尔虞我诈,本就是这样子。更何况卓玉芬也是个姿色不
让姬香华的美人儿,以孽龙的淫魔本性,也难免要食指大动。
正当卓玉芬全神防备孽龙的出手,紧张到简直就要停止了呼吸的刹那,孽龙
突地手一挥,一手“遍洒金针”,满天花雨飞泄而出,一大把的细针陡地钉住了
卓玉芬全身上下,亏得她一口长剑护的风雨不透,才没着了道儿。
但就在卓玉芬全力出手,全神护身的当儿,孽龙身形一展,漂亮无比地滑了
开来,卓玉芬心中一震,护身的剑雨洒得更加急了,无论身前身后,都守的是风
雨不透,没想到他的身法一展,卓玉芬竟连眼睛都跟不上,只觉眼前一花,身后
‘唔!’的一声,雪韵已栽下了马来。
没想到孽龙竟是声东击西,卓玉芬这一惊非同小可,但她终是一流的捕快,
这种场面还没法令她眼花缭乱,只见卓玉芬转过身来,一声轻叱,人剑合一,冷
冽的剑光划过了半空,直刷向孽龙眼目。
孽龙微微一笑,陡地,卓玉芬眼前一暗,一条人影如飞箭离弦般射向了她。
卓玉芬心中这才定了下来,看来孽龙你技止此矣,这飞来的人儿她虽望不清楚,
却也猜得到必定是穴道受制的雪韵,而雪韵身后就是如影随形的孽龙,只待她一
变招,气血一滞,手忙脚乱地接住雪韵的当儿,依在雪韵身后的孽龙便会趁机出
手,将她一同制倒,这种招术她已接得不想再接,怎可能上得了当呢?
左手一招,衣袖卷住了雪韵,将雪韵搂在胸前,卓玉芬右手向前一伸,滑到
雪韵身后,就在这眼不见物的情况下气势凌厉地连出三招,即便无法伤及孽龙,
至少她也救回了雪韵,对孽龙的气势是一次大挫。
可惜卓玉芬还是棋差一着,当她伸手接过雪韵,长剑在雪韵身后连环出招的
当儿,卓玉芬突觉耳际一热,被孽龙轻轻地呼了口气,随即腰间一暖,身子被孽
龙紧紧抱住的卓玉芬再也控不住手中长剑,整个人软瘫了下来。
一手搂着一个,孽龙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才一落地就将卓玉芬抛了出去。
在空中翻了两翻,卓玉芬站定时并没有半丝踉跄,只是脸颊上浮起了两片诱人之
极的晕红,益显一向被掩住的娇羞女儿神态。
卓玉芬和江湖中人动手过无数次,在这方面颇有识人之明,只是这短短的时
间,孽龙便忍不住对她大加轻薄,光从这急色的模样,和她被挑逗之后难以掩盖
的火热反应,卓玉芬便已知晓,看来孽龙在女色方面,也是个毫无禁忌的,要是
自己过不了这一关,落到了他手中,那可是……想是这样想,她总不能放下雪韵
一个人逃跑吧?
像是看穿了卓玉芬的想法,孽龙放下了雪韵,双手一摊,‘我知道卓姑娘你
刚刚败得不服,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是我走得了怎么办?难道你不怕玉芬逃出去吗?’忍不住想出口试探试
探,卓玉芬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个想法,不知赵彦和孽龙究竟是分开行动还是互有
照应?光从孽龙方才的话意,她便有感觉,或许望海坪一战只是两人同心协力放
出的烟幕,是为了让孽龙和赵彦分开行动的惑人之计,光从诛魔盟成立之后,首
先面对的是阴阳会而不是孽龙,就够启人疑窦的了。
‘这种事,孽龙还做得了主,’冷冷地一笑,孽龙心中一喜,卓玉芬的江湖
经验还是太浅太嫩了些,被他几句话一兜,就被他迷惑了,而令对手心生疑惑而
自乱,正是他的看家本领。
‘咱们来打个赌赛吧!待会你若能避过我七招,孽龙就让你走路,只要你不
上诛魔盟,孽龙就不再对你下手,天空地阔任你遨游。’
‘如果我避不过呢?’
‘那时我就带你上诛魔盟去,只是,’孽龙邪邪一笑,眼光露骨地打量着卓
玉芬的全身上下,好像想把她吃了一般,‘是在玉芬你尝遍了身为女人的乐趣之
后。’
趁着孽龙话声未落,卓玉芬箭一般地直射过来,玉掌漫天飞舞,但在孽龙这
等行家眼前,她的胸腹之间尽是破绽,只要他一招出手,保证卓玉芬手到擒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孽龙的手指点上卓玉芬胸前穴道,将她制倒时,卓玉
芬足尖轻点,将倒在孽龙身前的雪韵踢飞了出去,翻上马儿,远远地逃了开去。
卓玉芬原先也知道自己这一招使出来,绝对是伤不了孽龙的,她本就只想将
雪韵送走,让她回家去寻求救兵。
光从孽龙的眼神中,以她这般冰雪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他对自己有非分之
想?一旦留下来,最后卓玉芬必定贞操不保,但一来武功远不及他,二来卓玉芬
芳心之中竟有一股冲动,很想投入他的怀中,任这可恶的男人对自己的肉体为所
欲为。
‘真是聪明嘛!’孽龙嘻嘻一笑,手在卓玉芬背上一捏,趁势吻上了她樱子
一般娇小红润的唇。
‘聪明的卓姑娘,可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些什么事儿?’
其实从卓玉芬全无挣扎,合作地任他吻上樱唇,还稚嫩地反应着,在他怀中
的胴体又突地火燎般炽热,以孽龙如狼似虎,征服女体无数的经验,怎会不知这
小妮子春心已动,正等待着男人的冲动和慰抚?
‘你……’卓玉芬身子一阵又一阵的火热,孽龙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不断烘烧
着她,让她知道夜间那美丽的梦境就要成真,自己就要实地尝到被男人侵犯的滋
味了,‘玉芬……玉芬知道……玉芬也……也想……可是……可是你至少……至
少别在这当道……这可是玉芬的第一次啊!’
心慌意乱中的卓玉芬,已完全弄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孽龙的手上
传来一股又一股的热力,烘烧得她春心荡漾。
一阵娇弱的呻吟,卓玉芬已羞的闭上了眼睛,但闭上眼后身上的感觉反而更
为灵敏,对孽龙那双魔手的反应也愈发增强,尤其是这男人的大胆,他竟在这当
道之地对这美丽的俘虏大加轻薄,一只手甚至已解开了卓玉芬的裤带,伸入卓玉
芬那湿润而秘密、从未为男人开放的宝地,肆意地摸弄卓玉芬那粉嫩的小突起,
逗的卓玉芬更是春潮滚滚。
更可恶的是孽龙早已解开了卓玉芬的穴道,让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拚命
在他耳边送上娇嫩的喘息。
‘你已经想要了吗?’
‘是……是……’卓玉芬脸上发着烧,身上更是火烫,一双迷死人的媚眼水
汪汪地瞅着孽龙,似是怨他不该如此急色,更似是怨他竟将卓玉芬挑逗玩弄如此
之久,没有将她大快朵颐。
‘想要什么呢?’孽龙一面亲吻着她,一面引诱着她,双手更是在卓玉芬身
上来回游走,卓玉芬身上的衣衫早一寸不漏地揉乱了,衣衫不整的她娇滴滴地瘫
在男人怀中,一边不依地轻扭一边热情地搂吻着男人,粉红的嫩颊更是贴上了艳
丽的酡红色。
但孽龙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满足的人,他一边火热地回应卓玉芬大胆的搂抱吻
吮,双手一面趁机深入,将卓玉芬的外衫半解,掌心热烈地贴上卓玉芬敏感的乳
房,指尖似轻实重地揉拧着卓玉芬粉嫩的蓓蕾,另一边的手掌则轻佻慢捻着卓玉
芬贲张的小蒂,富侵略性的指尖则逐步进犯卓玉芬的幽谷。
光是看到他卓玉芬已是不克自持,再加上被这经验丰富的男人火辣辣的挑逗
了半晌,教卓玉芬哪儿受得了呢?
‘玉芬……玉芬想要……想要和你合……合体……想要和你……和你同床交
欢……求求你……唔……求求你……把玉芬“做”了吧……’
‘做什么呢?’看到卓玉芬如此热情如火,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床,孽龙也很
高兴,他也想把这般美女好好享用,将她调教得和姬香华、师娇霜甚或莫青霜一
般,成为床第之间性感妖冶的淫妇,尤其是莫青霜这曾为孽龙师娘的女人,在被
孽龙恃强淫辱之后,反而比一般美女更为淫荡热情,床第间的媚声娇呼教男人魂
为之销,那乐趣真是人间极品。
‘做…做…’卓玉芬也曾是临敌无数的人,尤其她是名捕,对淫贼的用语更
是司空见惯,只是从没想到那般不堪入耳的用语,今日竟会让她现学现卖,娇羞
地轻喘低唤而已,‘求你呀…把玉芬“做”了…把玉芬“淫”了…尽情的…尽情
的“玩”了玉芬的身子…玉芬想被你干…被你弄的爽上了天……被你奸的死去活
来…让玉芬缠绵床第…“插”得玉芬欲仙欲死…还有…还有…玉芬要你…要你尽
情地操了玉芬的小穴呀……’
‘继续说啊!’孽龙淫笑着,抱起卓玉芬的胴体,朝着林间深处慢慢走去。
(二十六)
‘可恶!可恶!’听了雪韵的报告,卓志航一点也镇定不下来。他握紧了双
拳,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一心想要飞奔到那片林中去救人,偏又明知孽龙绝不会
留在那儿,这一去一定扑个空。而他又不能这样冒冒失失地去,要是给父亲知道
了,那还得了?‘要是救不回来,卓家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定下心来吧!志航。’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卓一凡慢慢地走了出来。虽是
六十多的人了,但他武功高强、内功精深,容颜只像位四十开外的英挺中年人。
看着父亲出来,似是对一切已经了然于胸,卓志航惊了半晌,随即明了了原
因,火热愤怒的眼光向雪韵瞪了去。
‘少爷别生气啊!’雪韵吓得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雪韵一回来,先就向
老爷禀告了,这般大事,雪韵哪敢有所隐瞒?’
‘够了,志航,’卓一凡慢慢踱了过来,拍了拍卓志航的肩膀,他知道这儿
子一向火爆霹雳的脾气,发起来他也压不下,连女儿也对他是敬而远之,其他人
更不用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这消息禀告掌门师兄,请他定夺。’
‘赵彦手中拥有天龙门和香剑门两大门派的实力,再加上翔龙压阵,如今还
有孽龙为其后盾,实力之强绝不可小覤。若是此时你逞一时之勇,误了你个人事
小,害了武当上下事大,若是今后武林沉沦,你爹爹更是无颜以对天下人,以此
而观,玉芬之事实是小事,不可不分轻重。’
‘是,爹爹。’咬了咬牙,伸手拂去了嘴角咬破的血丝,卓志航抬起头来,
‘但赵彦所为实在太过份了,玉芬不过是去拜访他,顺道查案而已,竟然疑心生
暗鬼,暗派孽龙将玉芬擒了去,要是不快点将他的真面目传出去,不知有多少武
林同道会为他所惑?’
‘我知道,’卓一凡点点头,‘我马上去向掌门师兄禀告此事。孽龙武功高
强无比,在望海坪一战竟连你天翼师叔也伤在他手下,至今伤重未愈,就算那一
仗中他有赵彦暗中帮手,他的真实武功也绝非泛泛。有他和翔龙在,赵彦的实力
就如落地生根,无法可撼。不过你也别心急,赵彦马上就要对阴阳会动手了,对
武林正道而言,无论如何也要等到这一仗结束,赵彦实力大损的时候,才是对他
破脸的时机。’
‘但阴阳会实力平常,’卓志航提出了不平之鸣,‘上次光是天龙一人就让
他们死伤惨重,连副会主之一的邵若樵也当堂战死,光靠他们岂能让赵彦实力大
损?’
‘这你倒不必担心,天龙的武功为父知道,我曾看过天龙出手,他的武功之
高,远在你所能想像之上,绝不在当年威震武林的龙之魁之下。’
卓一凡长长一声喟叹,对他而言,天龙门的武功乃是一篇神话,也只有亲眼
见识过的人才知其厉害,‘能将他击落山崖,阴阳会的实力比你想像的要强得太
多,恐怕还不在少林武当之下,要将这样的强大组织歼灭,赵彦的实力至少也要
损失个七八分,到时候就是赵彦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不过先准备一下也好,志航你到武当去,将实情禀明掌门师兄,为父先上
少林,请少林掌门到武当会合,共商大计。时间宝贵,快去!’
‘是,爹爹!’
看着卓志航头也不回,急急地向外走,卓一凡眼神蓦地一暗,欲言又止了一
会儿,才出言止住了他,‘志航……等到这一战结束,救回了玉芬,你……你可
不要对她说……说太过严苛的话了。这一次玉芬或许清白不保,但这也不是她的
错,孽龙的武功太厉害了,换谁去都一样。’
‘是,爹爹。’
真要知道才好啊!卓一凡看着卓志航的背影,心中暗叹,卓志航气量之狭,
绝非一个领袖的材料,尤其是太注重面子,对人不够慈和,这样的个性想法,以
后这个家他都未必能担待得下。
反而是卓玉芬一向看得开,对她卓一凡倒还没那么担心,只是落入了孽龙之
手,不知现在她变成怎么样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卓一凡即使武功再高,也未必是孽龙对手,再加上又不知
他躲在哪儿,卓一凡就算再担心也是没用,他已是武林打滚过几十年的人了,明
知轻重,怎会为这种无用之事伤神?
但卓志航终是他独子,也是武当门下最有前途的年轻英侠之一,若要说武当
的下任掌门人选,除了清音以外就是他了,可是卓一凡自己也知道,卓志航虽有
执掌武当,称雄武林的大志,却没有相对的修养和胸襟,对他而言,或许不执掌
武当才是正确的吧?
当卓一凡在担心的当儿,卓玉芬正赤裸裸、娇滴滴地瘫在男人怀中。初承雨
露之后,那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令她沉迷不已。若不是在孽龙的连番轰炸下,几度
云雨后的卓玉芬已是浑身脱力,连根小指头也动不了了,怕她还真想再被“做”
一次呢!
‘你……好强喔……玉芬……玉芬真是快活死了……’含羞地在孽龙耳边娇
呓,卓玉芬宜嗔宜喜的脸蛋儿犹如上了胭脂一般,嫣然而娇艳,眉宇之间更是春
色无边。
虽是头一遭就被孽龙那巨物占有,但卓玉芬并没感受到太多破瓜的痛苦,那
重重的冲击反而更令她彻骨酥软、乐在其中,连孽龙也不得不承认,卓玉芬虽然
是和曾诗华全然不同的典型,却也是天生要享受性爱乐趣的娇娃,尤其是快活之
后,她那犹如浸了蜜糖般的悄语低吟,更令男人听了心摇神荡。
‘尤其是……尤其是你好猛……一次来了又一次……玉芬差点没被你奸到脱
阴呢……足足弄了玉芬七八次,玉芬才刚开苞……’
‘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收敛些儿……’孽龙故意逗她,一只魔手已滑下
了卓玉芬香汗湿滑的粉背,从后面侵入了她湿润的禁地。
卓玉芬不能自抑地呻吟了起来,她才刚失身就被男人雄猛地连干了七八次,
又是被这般大棒临幸,即便她已达极限,娇声求饶了,孽龙仍是不肯放过她,反
而干的更狠,次次弄得她爽上天堂仙境,也没顾到清理,现在卓玉芬的股间仍是
秽迹片片,尽是处子落红和舒泄的蜜液,怎堪如此强烈的挑逗?
‘不……玉芬不要你收敛啊……’卓玉芬热情地吻住了他,一双高耸的肉球
在孽龙的胸前不住摩挲,显是情热非常,‘玉芬是……玉芬是你独享的淫妇……
要你恣意地挥洒雨露……把玉芬蹂躏的欲仙欲死……你要怎么干玉芬也好……玩
弄玉芬也好……就是别让玉芬半天吊……’
‘好,我不收敛,好让你知道滋味儿。’孽龙微微一笑,反正要让卓玉芬爽
还有的是时间,而且他也没有全力出击,只是牛刀小试而已呢!‘你和香华好像
早就认识了嘛!’
‘嗯……’看着倒在一边,也是浑身淫迹,甚至还在半昏迷状态的姬香华,
卓玉芬的脸儿更红了。
卓玉芬和姬香华原本就是旧识,非常明白姬香华的冷艳之下,有一颗灼热的
心,尤其她不屑淫贼,更是众人皆知,当姬香华下嫁风骄阳的消息传出时,卓玉
芬还有些不知所措,这出名讨厌男人的姐妹,怎会这么快就嫁了?
而在昨夜,卓玉芬被抱回这小屋,第一眼看到姬香华时,卓玉芬就知道了,
姬香华多半也是被孽龙先奸后娶的,而且那一“奸”多半也让姬香华完全遭到男
性的征服,否则她怎会如此香艳地等待男人?
昨夜的姬香华只披着件粉红纱衣,内里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玉
腿、高挺的玉乳和股间那诱人的乌黑若隐若现,着实动人。
直到现在,卓玉芬仍感激着她,要不是姬香华使尽浑身解数,先和孽龙好了
半夜,不但承受了孽龙大半体力,也让旁观的卓玉芬看的情欲高烧、体内彷彿烧
起了烈火,否则以她含苞初放的处子之躯,如何承受得孽龙那异于常人的勇猛强
悍?
‘要……要不是……要不是香华姐姐……玉芬现在也……也不会如此舒服…
如果昨夜玉芬真被你独“吃”了……玉芬真会爽到死呢……’
‘以后都是真正姐妹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姬香华醒了过来,娇媚地
缠上了孽龙,‘只是淫魔哥哥的真正厉害……玉芬你还没尝到呢……’
混战之中,阴阳会的阵线愈来愈后退了,正和赵彦激斗的雪玉璇武功不凡,
对手又还不及他,但雪玉璇虽已慢慢占了上风,奈何还有东方玉瑶和赵雪晶的夹
攻,分不出手来指挥会众。
雪玉璇原已知道,此战下来多半不利,为了不让祝雪芹难堪,她忍痛让邓英
瑜和祝雪芹离会退隐去了,而曾诗华也出去联络她密藏的伏兵,现在的阴阳会中
等于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指挥。
虽是如此,赵彦的诛魔盟打的也没想像中顺利,虽然在前一战中,在天龙手
下损伤惨重,但阴阳会不愧潜伏已久,会中高手云集,很快就有人补上了位置,
虽在诛魔盟和武林正道高手的围攻之下,节节失利,却也未见兵败如山倒,只要
曾诗华率在外的伏兵回援,阴阳会这一战大概还是赢面居多呢!
半空之中一剑如虹飞来,逼得赵彦不得不收手,连挡带退,才避过这连环险
招,但来人武功之高,远出赵彦意外,才只是这一刹那而已,剑光已如水般挥洒
而出,赵雪晶眼前一花,心口一凉,若非翔龙及时出手,将她拉退了半步,那剑
将不只是划破衣裳而已,只怕赵雪晶会当场重伤,甚至丧命。
但东方玉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雪玉璇这对手实在太强,激斗之中她早已用
尽心力,虽是及时看到剑光如雨而下,但心知不妙时手中剑已被压沉下来,随即
肩头一阵热辣辣的痛楚传来,已是挨了一招。
看到爱妻受伤,赵彦却是无法出手,来人剑势奇快,在伤了东方玉瑶、逼退
了赵雪晶后,竟能趁着赵彦一退之势,剑光连闪而出,逼得赵彦手中剑挥得风雨
不透,七八招后才止住退势。
‘会主,快退!’及时来援的曾诗华并没有趁机逼近,反而先护住雪玉璇,
声气颇为惶急,‘外围伏兵全数被害,赵彦还有其他战力!这一战我们已输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被曾诗华护着连逃了十几里路,气喘吁吁的雪玉璇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停下来
喘口气。
‘他们没追来吗?’
‘追兵应该已被甩掉了,会主。’擎剑傲立的曾诗华眼光警醒地望着四方,
彷彿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择敌而噬。
‘或许吧!赵彦现在应该专注在扫荡本会的残余,大概也没有心思来追杀我
们。’长长地叹了口气,雪玉璇的手搭上了曾诗华的肩,似要借她之力才不至于
倒下去。‘诗华,你身上带着胭脂吗?’
‘师父!’曾诗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雪玉璇,后者轻轻地拂了拂飘
散出来的秀发,手中的丝巾拭去了面上的尘土。
‘我知道诗华你想要问什么,’雪玉璇凄然一笑,举手阻止了曾诗华,‘等
为师梳妆之后,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就着小溪,妆扮完了的雪玉璇抬起了脸蛋儿,那令人呼吸顿止的美丽,令曾
诗华不禁为之震动,她只见过雪玉璇一向的雍容贵态,成熟雍容的长者风范,从
没想过一旦仔细妆扮之后,雪玉璇竟会美到这种程度,一颦一笑间尽是万种魅力
风华,全然不比祝雪芹那绝世玉容稍差。
‘为师美吗?’
‘美……真是太美了……’这是曾诗华衷心的赞语,她一向也以姿容自恃,
在尝到了性欲之美后,放浪的她更增添了成熟肉感的艳丽,但眼前的雪玉璇却是
层次完全不同,和她比来,曾诗华真觉得自惭形秽,‘没想到……没想到师父打
扮起来,竟是……竟是如此艳丽的美人儿……’
‘我也是个女人,’纤手轻拂过及肩的发丝,雪玉璇微微一笑,‘至少在死
前,玉璇也想打扮一次。’
‘师父不会死的,赵彦他们还赶不到这儿呢!’
‘可是要杀我的人,是你啊!诗华。’
连退了七八步,曾诗华不敢置信地望着雪玉璇,良久良久,曾诗华才静下了
呼吸,握紧了手中长剑,雪玉璇见状才继续说下去,‘因为为师放纵邓英瑜对你
出手,是不是?’
‘是,师父。’
‘你的功力进步了很多,远超过为师的想像。七八成是因为……你以采捕手
法,吸干了邵若樵的功力?’
‘师父所料不错。’
‘为师在外面的伏兵,难不成也是死在你手下?’
‘不,不是的。’曾诗华摇了摇头,眼中颇有些疑惑,彷彿连暗伏如她,也
把握不住全盘状况。
‘诗华本想先施暗算,但在诗华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无一生还,从现场痕
迹来看,大概是死在天龙门的武功之下的,而且那人的武功不像是孽龙或天龙的
出手,从刚刚那一战看来,此人武功应在赵彦之上,却还比不上天龙或孽龙的实
力,而且他出手不快,也不像是翔龙。’
‘原来如此。’雪玉璇凄然一笑,‘你动手吧!既然得了邵若樵功力,你的
功力已非为师所能敌,我不会反击的。阴阳会已灭,天外宫也到了赵彦手上,现
在玉女门也该消失于武林,雪玉璇能死在你手下,也算是幸运。’
握紧了手中长剑,曾诗华垂下了头去,握剑的右手不断用力,指甲陷入了肉
中,一丝血光已滑下了剑来。
当被邓英瑜从澡池中一路玩弄,直到在床上被他强力奸淫,被燎原欲火弄到
无可自拔,曾诗华的复仇意欲,曾强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但自从邵若樵
身亡、邓英瑜出走,她的气已消了不少,对这抚育自己一生的师父,她实在下不
了手啊!
‘我……我下不了手……但我也不会就此放过你……’想了好久的曾诗华这
才抬起头来,‘我要你也尝到诗华的痛苦……’
‘嗯?’
‘我知道的,你自从出走天外宫,一手创立阴阳会后,就守身如玉,从不曾
尝男女关系,也不再愿意修练玉女功法,因为你原就不喜欢这事。’曾诗华冷笑
着,看着雪玉璇的脸儿刷地雪白。
‘我要你去勾引一个名门正派的年轻弟子上床,和他颠鸾倒凤,享尽风流滋
味后,再看要怎么对付你。我知道那种在不甘不愿之下,被男人征服肉体的感觉
有多快活和难受,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要你也好好尝尝。’
在远远的山头,一双冷冷的眼睛正看着溪边的师徒相争,却没有半分想出手
的样儿,那人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习惯性地抹了抹,剑上半干涸的血迹却已来不
及拭去,若非那一仗实在太过激烈,他以一敌十,虽胜却也内伤不轻,不得不赶
在曾诗华出现前逸去,看来这柄剑可是毁了。
‘把剑拿去吧!小羽儿。’飘风一般地出现在那人身后,孽龙笑了笑,将他
所带出天龙门的一柄祖传宝剑递给了他,顺手夺去了他手中带血的长剑。
‘剑还我吧,师伯。’
转过身来,方羽微微一笑,难得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似是连眼睛和脸颊都
放着光,‘这柄宝剑方羽会留着,但方羽的手中剑是方羽自铸,在以之挑战大师
兄前,方羽绝不离手。就算是重铸吧!方羽也绝不会放弃。’
‘先休息一下吧!’孽龙笑笑,他知道的,方羽这小孩子虽然少言少语,却
是好胜犹在赵彦之上,绝不会在他人眼前示弱的。
一只手轻轻按在方羽肩上,慢慢地输入功力,为他疗伤,孽龙一边淡淡地说
着:‘这一仗你立了大功,阴阳会覆灭全是你出的力,让孽龙这酣战之时还在一
旁偷懒的人,运功疗你的内伤,应不为过吧!’
‘这……是……师伯……’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方羽同意了,他体内的伤
实在比他所想要严重得多,在这当儿嘴角已流出了血丝。
两人功力同源,加上孽龙的功力强绝,远在方羽之上,不一会儿,方羽只觉
浑身暖洋洋的,骨头也软酥酥的,激战的疲劳似已不翼而飞,经脉的伤创竟已好
了八九成。
孽龙抽开了手,拍了拍方羽的肩头,‘你进步了很多,师伯欣慰至极,不过
你也不要太急躁了,先周游武林,好好锻练提升自己才是首要,毕竟你是天龙门
新一代的人,在我们老一辈消失之后,武林天下就要由你来带领了。先等三年,
在三年之后再去找赵彦的麻烦吧!’
‘是,师伯…’方羽一阵欲语还休,他手一拂,头巾顺风飞去,一头长发哗
地洒了出来,光可鉴人的乌黑散在肩上,无比适意,‘方羽有件事要禀告师伯,
请师伯饶恕方羽相欺之罪。’
‘不用说了,也不必除去易容,我已经知道了。’孽龙笑了笑,他可没有想
到,自己竟也会被骗这么久而一无所觉。
方才为方羽行功时,运功在他体内流走,孽龙才发现到方羽气脉不同常人,
竟是六阴绝脉。
此种脉象百年不出一人,绝脉缠身的人绝不能练武,一旦练起内功来,极易
走火入魔,据孽龙所知,有这种脉象的人,能练武的方羽还是他所知的第一个,
这人比他所想的还要天才,竟能避开六阴绝脉的脉息乱流之噩,将武功练化到这
种地步。
‘有件事师伯还不知道,’方羽垂下了头,揭去了脸上精巧的人皮面具,声
音变得很轻、很甜,柔柔的女子声音,彷彿已压了好久,险些儿不知怎么说话,
‘羽心隐去了女儿身,投入天龙门,一则是为了修习上乘武功,一则也是为了挑
战这“六阴绝脉不能练武”的天然规限。只是这脉象确是麻烦,使得羽心的武功
一直不能追上师伯的造诣,羽心千思万想,加上师父的指导,好不容易才从玉女
心经中找到了解方。’
‘如果这种解方你不喜欢,就别说了。’一听到从玉女心经中寻出,孽龙几
已了然于心,这解方必与男女之事有关,否则方羽心也不必吞吞吐吐。
‘还请师伯先听,’方羽心笑了笑,身子轻倒,倚在孽龙怀中,‘若是……
若是阴阳相合之后,羽心以自己所想的心法,将男子阳气和体内处女元阴相合导
引,或可冲破六阴绝脉的规限,不知……不知师伯可愿意……’
‘男女之事,顺乎自然,必须两情相悦。’孽龙笑了笑,怀中的女体无比温
柔,加上吐气如兰,处女香馥薰人若醉,但他可是第一次抱着个女孩子,却是完
全不想占有她,真是难以想像,‘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羽心你也不必
为了武功内力,随便将身子付给那一个人。’
‘如果是师伯你就没关系,’方羽心笑笑,‘你对女孩子可是很有一套的,
不然淫魔行淫天下,怎会到现在还没失风?’
‘原来没瞒过你……’
‘算羽心威胁师伯好吗?请师伯尽量温柔地和羽心……行……行男女之事,
羽心知道你经验丰富,绝不会让羽心难受的。’
‘现在不行,’孽龙笑笑,魔手已解开了方羽心衣衫,露出了洁若凝脂的肌
肤,在她的香肩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留下了一个重重的吻痕,疼的方羽心一声轻
吟,‘等你闯荡江湖,三年之后,就算你不愿意,孽龙也要强弄你上手,保证毁
掉你的处子之躯,让你知道女孩子家随便向淫魔挑衅,是怎么样不智,这痕迹就
是见证。’
‘是……羽心知道了……’方羽心强抑着心猿意马,拉好了衣服,从孽龙的
怀中脱逃了出来。从当日孽龙在天龙门出现,就好像磁铁般将方羽心的心给吸了
过去,从那日以来方羽心就一直为他心乱神迷,等找到了这解方,她第一个想到
的,竟不是这解方是否有效的问题,而是到时候,孽龙会怎样将她占为己有呢?
‘羽心先行告退。’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不……’方羽心慢慢地走了,连头都没有回,‘师伯既然还不要和羽心…
和羽心成好事,就先别看羽心的脸,等羽心的真面目出现在师伯面前时,就是羽
心失去处女之身的时候。先去对付你的雪门主吧!羽心知道师伯你既在此出现,
就绝不会让雪门主逃过你的采花魔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