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全]-5


  

第五章


吃饭时,马棒给王一夹着菜说:“今晚个妇联加夜班,我要十二点才回来,
你看你是留在家里,还是去汽修铺?”

王一说:“你们忙,我们就不忙?小车又坏了,还得去修,赶着明儿个县长
下乡坐,县长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县长说了,经理调走后我去接班,不挣挣表
现咋行?”

马棒就推着王一碗说:“那就快吃了去。”

王一吃毕,摸着嘴出门,马棒碗也不洗,远远的跟了梢,她见他压根没去汽
修铺,而是去了东城区的沱江边,象鬼一样没入一片荒荆里。

古墓马棒是去过的,那是文革备战时,她和王一一同参加了那场声势浩大的
扫荡牛鬼蛇神战斗,就在那场战斗中,他把她抱到棺台上,整整弄了一下午,在
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她不仅初次尝了人间插穴的无比乐趣,还怀上宝气这个
爱神之种,至今回忆起来,还心旆摇动不已。

马棒跟到洞口,一弯新月已钻进云里,一阵阴风吹来,荆刺在鬼影似的摇,
江水呜咽了哭,一只猫头鹰扑楞楞落到岩上,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嗥叫。这是鬼才
住的地方呀,只有聊斋里的狐狸精才躲到这种地方来。马棒心里紧了,她不相信
活王一会来到死人的世界,但无情的事实又告诉她,不仅王一在洞里,还有另一
妇人,两人正说着话哩。

洞里的妇人问:“春香来过么?”

王一说:“春香早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妇人说:“我咋不知她走了,她一走你就掉了魂儿,连梦里都喊着她名字。
前两天碰着她卖菜,她说你还请她吃过饭,饭都吃过了,还有不拉来搞的?”

王一苦笑着说:“我是请她吃过饭。那是一次她的菜没卖,来向我借钱吃饭,
我到隔壁小餐馆请她吃了。吃时我说我们过去是有情谊的,你走了,我和你珊姐
都好想你,吃了还是去玩玩。这个小妞脾气怪得很,她说我们的事早了了,你也
别往那门子上去想,就是去想也是白想。我说不玩玩那摸摸也行。她说摸可以,
只能摸上面,不能摸下面,而且只这一次。伸手去摸了脸儿肚儿,摸到腰下时,
她一巴掌打开手说,你少耍些流氓,我可要喊警察了。把碗一甩就走了。隔了两
天来卖菜,把那顿饭钱也甩到了我铺子里。”

苏珊说:“她没来,床咋乱翻翻的?”

王一说:“想起来了,下午一群学生从我铺门过,说去参观什么古墓,里面
尽是屎。还有拿了避孕套套在嘴上吹的,看模样就象我戴的那种,我就怀疑,会
不会是那些酸老师,活人不学去学死人,带了学生来捣乱。”

妇人说:“你看,你看,避孕套都偷完了,今后拿啥套了弄?几本书也不见
了。我的妈呀,乳罩也遭偷了,偷去给他妈戴呀?”

王一叹口气说:“这地方不能住了。”

妇人说:“既然晓得,还不快干了走。这社会也真不让人过了,阳间被人赶,
搬到阴朝地府也给抄了家。”

墓洞里的妇人正是苏珊。

接下去是苏珊的哭,王一的劝,劝了一阵,就是哐啷啷的解皮带响,那声响
如猫爪抓了马棒的心,咬着牙往壁孔里瞧,这一瞧那两只眼就鼓得牛卵一般,于
是一声河东狮吼,冲了进去,飞起一脚踢翻王一,又一脚去踹苏珊。苏珊正被王
一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那马蹄踏来,骇得一个翻身跑出了门。马棒去追,王一
去拖,马棒扑地啃了一嘴泥,再跃起,又被拖啃一嘴泥,气得返过身来按了王一
打,从侧室打到棺厅,又从棺厅打到洞外,毕竟王一力小,不是老婆对手,三打
两打就被马棒拦腰夹住,一面往家里赶,一面嚷叫着要向县长告奸云云。

王一一路上挣扎着哭嚎了叫:“我的姑奶奶,你这去告,还不把我的经理前
程给撮脱了?你要闹,待我坐上经理位再闹吧,到那时你打我骂我割我狗卵子将
我一刀剐了都行。我的黑大妈,黑大奶,饶了我吧,我求你了,求了你呀黑大妈、
黑大奶、大黑妈、大黑奶……”

王一左一个黑大妈,右一个大黑奶,马棒更是火上加油,一路上劈劈啪啪打
着白屁股骂:“我就知道你老团鱼嫌我黑了大了粗了,象匹黑头大马,才去偷白
屁股白臭穴的,那白臭穴把你迷住了,连家里避孕套也偷了去塞。你也不撒泡狗
尿照照,你那身臭团鱼肉下锅都没人吃,还嫌这嫌那的。就算我黑点大点粗点,
你当初咋来追我了?追了三天三夜我没理你,就把我骗到墓洞实行强奸威迫。你
记得你强奸时咋说的,夸我那儿的毛怎么的密,肉怎么的肥,水儿又怎么的多,
把你美得全身都爽酥了,你要永远爱我忠于我,我才顺从了你。弄出宝气来,咋
就得了健忘症,背着我去偷野,把水射在野婆娘穴里,让我守孤寡,不得不拿死
萝卜棒来补充,你良心上过得去么?还有,你原是小车司机,和首长们一块进一
块出,多荣耀风光的,咋一下就贬到汽修铺作了臭修理工,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还不是去偷白臭穴被人捉了奸,县长下了你司机,当我不知道?你一倒霉我也抬
不起头,出门一步也得去钻大车,把头夹到裤裆里。我没嫌你,你倒嫌我了?我
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专干开垦野穴的陈仕美,把你也变成黑团鱼,和我一样的
黑。”

马棒把王一夹回客厅里,再一顿马蹄向团脸踢去,那团脸就成了一堆黑牛屎
旦。

马棒打够骂够,虽没找县长,还是去寻了妇联主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央告
她要给她作主。女主任的粉颊上蒙着块巴掌大的白纱布,嘴边及鼻上也有好几处
指痕,正坐在办公室的藤椅上垂泪,她也是去OK厅寻男人,被O K小姐给当场
抓破的。同病怜着同病,气就不打一处出,捶胸顿脚骂道:“反了、反了,男人
没打我们,女人倒自家打起来了。国门一开,洋鬼子进村来,到处煸阴风点鬼火,
早先煸动政治叛乱,围攻天安门,现在又煸动女人围攻女人,女人出了叛匪,男
人成了帮凶。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不惩治这些女叛匪,别说我这主任宝座坐
不下去,就连家也回不去了。”

主任一边哭一边给县长挂电话,提出要惩治女叛匪苏珊和那邦OK小姐们。
县长在电话里撑了喉咙吼:“瞎扯蛋,又不是国民党时代,哪来什么叛匪?王一
苏珊的事我早处理过。什么?要求判刑?我看你天天坐办公室坐昏了头,大不了
不让王一当经理,再调回老家去,既远离了苏珊,又保全他家庭,就这么定。”

主任再一个电话打到教育局,麻脸局长回答说:“苏珊事情我们知道了,知
识分子重在教育,给她个全县通报,再降一级工资,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开
除公职不合政策。”

电话咔的放了。

夏和她表雨迷上秋莹秋蝉,去村妇家次数就少了,少的原因不是他不喜欢村
妇,而是因为村妇是有夫之妇。

村妇确实有个四尺长的木匠丈夫,那是她父亲给包办的,包办缘由是木匠很
会找钱。村妇年青时也是出了名的小美人,自然不满这门亲事,于是偷偷好上一
个读书人,三搞两搞,就把肚子搞得如鼓儿一般。

父亲发现后打了女儿一顿,再拿乘小轿抬去木匠家。进门的当晚,村妇两腿
一叉,就给木匠生下个呱呱叫的义务女儿来。木匠长的矮丑脾气却大,成亲没三
天,就背着木活去了南方。读书人见村妇嫁了木匠,也赌气去从军,在一次中越
战斗中踩响了一颗地雷,就再没回来过。从此,村妇便一人带着春梅,过起那有
夫无君的寡居生活来。

村妇勾上夏雨,并没忘记丈夫,她向去南方的人打听木匠下落,人们告诉她
世界在怎样的变化着:农村人往城里涌,城里人往南方跑,国外洋鬼子也跑来大
陆修房造屋,象要占领这个地球似的。还有人告诉她,南方是个快乐的“天国”,
那里的人们在怎样做着一种卖穴买穴生意,那生意又如何如何的红火。一个去过
南方的人说他见着了木匠,在给一家私人老板做木活,挣的钱都去买了女人困。

她是弄过穴的,还从没听说过穴还可以卖,就更不知道怎么个卖法。

柳溪镇三六九逢场,她几乎场场都去的,街两边摆着的萝卜五角一斤,青菜
三毛一斤,还有那猪肉牛肉羊肉,四元五元六元不等,人们为多一分少一分争得
面红耳赤,争的毕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于是,她就从菜摊上的买卖去推测,
那还不是女人们都光着腚去街的两边躺了,男人们再根据穴模穴样讨价还价,说
得合适就搂着搞起来,满街都是晃动着的白屁股,满街都干得哼哼唧唧的,那不
成了个牛马交配市场了,这个世界咋变成这个样?她就千诅咒万诅咒木匠不是人,
把一门子心思去想了夏雨。

村妇想夏雨想的急了,天天去后山望学校,望是毕竟望不来,于是去柳溪镇
打上十斤好酒,又买件有档次的的确良衬衣,叫春梅给老师送去,再喊来吃顿便
饭。

春梅被夏雨拉回学校,一晃进入五年级,也在深深地恋着老师。她十三岁破
了身,那是外地读初中的表哥跑到山里玩,把她抱到草丛里,弄了一个下午,晚
上又爬到她床上,使她过早的知道了男女间事儿。

从此,她开始留意起男人们。对门有个叫“鸡胸”的同学,人长得丑却搞过
不少女孩。有次她去河边,他把她抱到杂柳林里,扯了裤儿正弄得欢,夏雨就来
了。她读过三年级,崇拜老师,真希望老师也来弄弄自己,夏雨果然来摸了亲了,
她就兴奋的告诉给母亲。夏雨和村妇勾搭上,她彻夜地偷听着他们床上的响动,
偷听了又吃母亲的醋,把那凳儿盆儿往地上摔,摔过又盼老师来………

当天上学,春梅把衣服交给夏雨,又把妈的话说了三遍,夏雨一试,果然合
身,才想起好久没去村妇家了,眼睛就湿浸浸的。放了学后,带了两截花布,跟
着春梅来到小木屋。

村妇不在家,春梅开了门,堂屋里堆着宰过的猪草,有股潮湿味儿,夏雨就
抬根凳在屋檐下坐。春梅泡了茶,递到老师手里,猪儿在栏里叫起来,去厨房提
了潲水去喂。

夏雨喝着茶去看溪对面山湾,几家瓦房又添了些新砖新瓦,靠边的那家茅屋
却垮了,几根乌桩子撑着塌了地的茅草架,茅草已乌黑得结了壳。招呼春梅问那
茅屋是哪家?春梅从猪栏出来,揩着手羞羞的说:“鸡胸家的。”

夏雨吃了一惊说:“鸡胸?鸡胸早没读书了,他去哪里了?”

春梅红着脸说:“不晓得。”

夏雨想起杂柳林的事,就不再问,抬头来看春梅,见她两年功夫就长高了,
白胖胖一张稚脸,洗褪了的水红衬衣紧裹着半园的奶,一条绿纤维裤儿包了两瓣
圆屁股,脚趾在凉鞋里动来动去,象十个洗净了的藕。越看越怜,拉过手儿说:
“春梅,你长高了,也漂亮了,多象你妈呀。”

春梅就活跃起来,顺势倒在老师怀里,夏雨去亲脸蛋,春梅就格格笑得仰在
膝上。夏雨去瞧那横卧了的瞧身子,衬衣缩了上去,露出截雪白肚儿来,裤腰挣
开个口,里面白的黑的隐约可见。师生俩反正是摸过了的,夏雨就不客气地从开
口朝里摸,摸着肥突突的阴阜和几根稀松松的毛,知道她已长毛了,再摸着两片
湿润润的肉,脑海里就闪现出那个红孔儿,指儿正要往里深入,蹲在桥边的黄狗
突然摇起尾巴来,春梅眼尖,慌忙溜下膝扎着裤腰说:“妈回来了。”

村妇提着一袋鱼和一只杀了的鹅回来了,见着夏雨,自然高兴,母女俩都下
厨房做饭,做好围着桌吃。夏雨三五杯酒下肚,人就晕晕乎乎起来,迷着眼去瞅
两人,醉眼看女人是雾里看花,愈看愈美的。村妇坐在对面,银盘的脸象绽开了
的玉兰花,丰乳在酥胸里一动一动的,象藏着两个大糍粑儿,那腰又极园极细,
细到桌下看不见。瞧到这里,情不自禁把脚去蹬,先蹬着黄狗,黄狗“嘎”地跑
了,再蹬着村妇腿窝,村妇趁势夹着,嘻嘻的来盯了夏雨笑。夏雨呷了口酒去瞅
春梅,春梅埋着头,那粉脸儿更象羞月半掩,便借着酒性,捧过春梅的头,去脸
上“啧”地亲了一口,摇摇晃晃去抓酒瓶。村妇忙按了瓶口说:“瞧你醉成啥样
了?酒给你留着的,明天带到学校去喝。”

叫春梅舀来饭,待夏雨吃过,春梅收拾碗筷,村妇端了猪草去喂猪,夏雨帮
不上手,坐到堂屋里喝茶。

喝了一会,酒就醒许多,尿却涨了,起身去解。农家茅厕和猪儿是共一坑的,
也不分男女。夏雨进去,村妇喂完猪,正蹲在踏板上面朝外撒尿。夏雨顽皮地去
蹲了对撒,边撒边去摸村妇的尿眼,尿眼被尿一冲,撑得开开的,食指就插了进
去,搅得村妇喘吁吁扯出手说:“好人,待会儿弄吧,我还得去换床单呢。”

起身扎上裤子,去夏雨胯下捏了一把,笑嘻嘻把灯留下,提着潲桶走了。

夏雨撒完尿,灯被一阵风吹灭,摸着黑往回走,走出两步,又撞着个人儿,
那人撞在怀里一动不动。夏雨知是春梅,脑子里又闪现出那红孔儿,就一把搂了,
乘着酒性去扯开裆口,一把摸了下去,先摸着又软又细的毛,再拨开两瓣肉儿,
尖着食指朝里插,一插竟“滋”地插了进去,一边兴奋的搅着,一边神魂颠倒的
想:“她长毛了,孔也大了!”

春梅被搅弄得浑身酥麻,两脚乱颤,口里喊着人家要的,手去扯老师的裆。
夏雨忙抽出手来,去小脸上“啧”了一口往回走,走出几步,后面就响起猪食棒
击打猪儿的乱叫声。

夏雨来到村妇房间,村妇刚换完床,忙去关了门,扑到怀里,一头诉着盼望
之苦,一头把夏雨推到床上,连衣也来不及脱,卟地吹了灯,搂着弄起来,弄的
两个都丢了,夏雨点上一只烟说:“春梅要毕业了,考学校超过年龄,你咋打算
的?”

村妇勾着脖子说:“超过就算了,她也不想读。听说村里要换妇女主任,正
在物色人选,村书记还提过春梅呢。”

夏雨说:“当妇女主任也好,春梅不善说话,却会做事,村里也需要个脚踏
实地的干部。”

村妇说:“告诉你一件事,春梅在恋着你呢。”

夏雨说:“她怎么恋着?”

村妇说:“那次你一走,她就冲我黑脸,把那桌儿凳儿门儿踢得山响。女娃
人大心大,见不得别人快活。”

春梅恋着自己,夏雨自然知道,试探着问:“她恋我啥呀,我有啥值得她恋
的?”

村妇笑着说:“恋你啥?还不是想吃你下面那砣东西哩?”

夏雨说:“你说些啥呀,她还小。”

村妇说:“还小?都十六了。她十三岁就破了身,背着哥弄得嗯呀唔的,第
二天还不好意思抬头见我哩。尝过那味儿,咋忘得了,不给她点好处,你走后,
她还不知要把什么给砸了?”

夏雨说:“我带了两截花布,给她缝条裤儿,十六岁的大姑娘,还穿着透明
纤维布多不好。”

村妇说:“一条裤就把嘴给堵住了?要堵嘴,还得你自个去。那次你摸她,
她回来就给我说了。后来我问她咋告起老师状来了?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我不说
你会去吗,你不去他会来吗?好象她成了我们的大媒人似的。我戳着她额头骂,
小鬼头,人小鬼大,爱上了老师吧,她就红着脸不作声。”

夏雨说:“她还是学生呀?”

村妇说:“老师搞学生有啥稀奇的,你不是搞了秋莹,把她搞得很有出息了?
人们说‘要得会,就给师父睡’,这话也说得有道理。”

说到这里,两个又搂着弄起来……

春梅从厕所出来,见母亲关门熄灯,发了一阵呆,嘟着嘴回到自家床上。刚
一躺下,隔壁就传来床的咿咿呀呀摇响,接着就是一片呻喘,她听得出,妈在呻
吟,老师在喘息。一会又是啪啪哒哒的抽响,抽响中又混杂着什么咕唧咕唧的声
音,象是弄出了水来。觅了壁缝去看,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床和心都抖得厉害。
她是尝过那滋味的,就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就去想像隔壁的情景:老师东西弄
进妈的里面,会怎么怎么的动着,妈含了那东西,又怎么怎么的快活着……男人
东西弄进女人里面,为什么会快活,她说不出个道理,愈说不出就愈觉得神秘,
愈神秘就愈要去思想、去体验,去发现……想得眼泪花花的了,又恨恨的骂:你
们才做得出呢,把我甩在一边去安逸,当初要不是我报信,你们能在一起么?困
在一起快活就把我给忘了!看我明天不把锅儿砸了,缸儿打了?想着骂着,那下
面就象虫儿爬了似的麻痒,麻痒中象有什么东西流出,伸手去摸,那瓣儿张得开
开的,里面稀糊糊一泡液,发一声恨把指插了进去,待抠出爽爽的水来,才慵慵
懒懒睡去。

春梅睡了一阵,被隔壁母亲和老师说话声惊醒,贴了壁去听,话又没了,又
传来床的压响。她懒得去听那淫声荡语,穿了鞋去厕所解溲,撒毕起来,想起母
亲在床上快活,一咬牙把一升糠拂到猪槽里,再抓了猪食棒去打猪屁股,打的猪
儿们满圈跑了叫。走到地坝里,撞着一桶粪,把那粪踢得哗啦啦流了一地。仍不
解恨,经过母亲门前,对着门狠狠踢了一脚,才“哇”地一声,握住脸冲回自家
床上。

村妇和夏雨正弄得畅快,春梅一闹,村妇就惊慌起来,推着夏雨说:“小骚
穴跑出来发母猪威哩。”

夏雨也觉再弄没意思,翻下身来说:“让她发吧,有委屈就让人家发出来,
憋在心里不好受。”

村妇说:“她有啥委屈?还不是冲着你我来的?刚才我说了,不给她点甜头
尝尝,她是不依的。”

夏雨说:“她还是学生,我怎能去做呀?”

村妇推着说:“谁叫你来真格的,只去亲一下,摸一下,哄哄罢了,女儿家
都服哄的。你不去,她明天又要和我拼命,这两天眼皮跳得很,我就怕出事儿。”

夏雨虽和春梅亲摸过多少次,应该说只要他一点头,随时都可以和春梅来的,
但他并不想搞春梅,他不愿去重犯秋莹的错误,不仅名声不好听,而且在他看来,
春梅比秋莹还难缠,秋莹是嘴上功夫,说过就算了,春梅是死脾气,动则以罢课
来要挟。听村妇一说,也觉得不去哄哄,那死妮子明天不仅赖着不上学,还不知
要闹出什么事来。

夏雨端着灯来到春梅门前,见门半开着,那脚又停住了。村妇披衣出来,见
他还楞在那里,接过灯朝里一推,去了厕所。

夏雨摸着黑摸到春梅床上,那思想又变化了,他知道她在恋着他,但她并不
知道他夏雨更爱她,他不仅爱她鲜活水灵的肉体,更爱她的憨痴,他知道那憨痴
才是做爱人的最好标准,他真恨不得一口把这只痴嫩嫩的爱鹅儿吞到肚里去,去
填补他早已散乱了的思想带来的无比空虚。

春梅在床上抽泣,夏雨拉过一只小手朝怀里拖,春梅挣脱了又朝床角里睡着
哭。夏雨知道她委屈,他自有他的办法。他一把去抱了,叫了两声春梅,春梅没
应。

他便偎着耳问:“春梅,你刚才打猪了?”

春梅拿手拐他,又去抽泣。

夏雨捧过脸说:“你还踢倒了一桶粪,那粪臭不臭?”

春梅一手抹泪,一手去掐他。

夏雨喝了嘴儿,翁声翁气说:“你还踢了门一脚,那门踢烂没?踢烂了我明
天请个木匠补,工钱我出?”

春梅格格一声,反身搂住老师,咕噜咕噜吻起来,吻了一会,夏雨去摸她下
面,摸着软软的毛说:“你长毛了,几时长的?”

春梅格格笑着去掐老师屁股。

夏雨又朝下摸,孔儿里已含了一大泡热热的液,指插入了一边搅一边问:
“痒不?”

春梅扭着屁股说:“痒。”

夏雨问:“哪儿痒?”

春梅去拉着手说:“里面痒。”

夏雨说:“咋会痒?”

春梅羞涩着说:“不晓得。”

夏雨去粉脸上亲了一口说:“乖!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哩。”

就要起身下床,春梅一把紧抱了不放,夏雨只得躺下,捧过小脸动情的喊:
“春梅”

春梅“嗯”了一声,脸贴脸去匝了老师颈子。

夏雨舔着耳根问:“要我弄吗?”

春梅点了点头,一条腿搭到老师腰上。

夏雨摸着孔儿说:“弄进去可要痛的,怕不怕?”

春梅摇了摇头,去抓住老师的东西,朝自己胯里扯。

夏雨笑着说:“还没脱裤子呢?”

两个就解衣裤,解的末了,春梅张开两腿,夏雨爬上身去,扒开两片粉瓣儿,
轻轻朝里一抵,春梅就抖颤起来,夏雨喝了嘴问:“春梅,痛吗?”

春梅点了点头,咬着牙说:“抵么。”夏一用力,整根鸡巴滑了进去,春梅
一声闷哼,就撒手不动了,夏雨去摸,那穴皮儿紧裹着自己的东西,如吹涨了的
肠管,正在紧张,春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动、动么。”

村妇从厕所回来,憋着气去听隔壁的动静。叫夏雨去哄女儿,她是出于不得
已,做母亲的最了解女儿,小骚穴人小鬼大,早爱上了老师,何况这两天眼皮跳
得很,倘不去哄哄,不知要闹出啥事来。听得那边在说话,她就知道两人搞好了。
女人也真怪,就需要男人哄。男人说爱你,未必就真爱了,男人说一天要干你几
十回,其实一两回就泄了身子,男人只要给女人一点点甜头,女人就把他宠到天
上去,再不去做背叛之事。

正想着,隔壁传来女儿的哼叫,那心又紧了,再听下去,又是床的摇动和春
梅的呻吟,就擂了胸骂夏雨:这个天杀的,叫你去哄哄,你倒动起真格来了,她
才十六呀,你真下得手,你是去哄春梅了,还是来骗我了,我真上了你的大当了!

骂了夏雨又骂自己,自己真个老糊涂精老糊涂蛋,把块肥鲜鲜的肉送到别人
口里,害得自个在这壁厢白吞了许多口水。

骂了自己又骂女儿,这个不要脸的小骚穴小烂娼,穴痒了不晓得自个拿指去
抠呀,还好意思跑出来打猪掀桶踢门的,特别是那一桶粪,淌得满地坝都是,浪
费了不说,明天咋冲呀,就是冲了,也是一地坝的粪臭?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
啥事都要抢个先,争个赢,还打起母亲的翻天掌来了。

骂到后来,从柜上抓个一尺来长的玉米棒,插入穴洞里狠命的搅着说:“我
让你们快活,我让你们快活,大家都快活,快活到天上去!”

那壁厢夏雨进入春梅体内,春梅的穴是早弄大了的,其实并不很痛,夏雨一
动,春梅就活泼起来,搂着老师娇啼宛转,颤语连连,做出许多的浪态来。

夏雨知她来了甜头,大着胆子往里送,女儿家是不经弄的,才三五个回合,
就干得春梅两眼翻白,身子乱抖,一股淫水卟地从穴底喷出。

夏雨也憋不住,腰儿一挺,把那精水咕噜噜放了进去。

夏雨抽出拿被揩后,又温存一阵,才回到村妇床上。

村妇拿背抵着不理他,夏雨去捏胖奶,被“啪”地打开,又去摸肥胯,村妇
紧夹了不让深入。后来去捏鼻子,村妇憋不住才翻过身来,骂他咋动真格把十六
岁的女儿给干了,回来还耍死皮。

夏雨抱了说:“弄春梅可是你做的大媒呀,你放只猫去抱鲜鱼,猫儿能忍住
不吃腥?”

村妇哑了半天,叹口气说:“我这媒人做过头了,村里那么多寡公子不给做,
咋做到你头上了?”说罢又叹息。

夏雨忙骑上去以示补尝,可弄起来就觉没春梅有趣,只草草意思了一下。待
村妇睡着,又摸到春梅床上,春梅赤条条的躺着没睡,见老师来摸,两个又搂了,
这次一弄起来,那快活就无比,春梅忍不住张嘴要叫,夏雨忙去封住,弄得咿咿
唔唔两个都丢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村妇身边。

夏雨弄上春梅,那脚就朝村妇家跑的勤了,到了夜里,照例是困了村妇又去
偷春梅,村妇尽管不高兴,却也防不胜防,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次村妇
走亲戚,夏雨要拉春梅上床,春梅说还是上山吧,妈鬼得很,回来撞着又要黑脸。
两个去后山摘黄瓜。黄瓜种在玉米地里,地边有防老熊的看守棚,春梅摘了阵就
说累了,要去棚里躺躺。

夏雨捡几个嫩瓜儿,去溪里洗净回来,见春梅仰八叉躺在铺草上,嘴角挂着
微笑,两个半园的奶撑起水红衬衣,衣摆卷了上去,暴出圈雪儿似的小腹。新做
的萄花裤把三角区绷得十分突出,一条凹槽直向股下伸去。便蹲下去轻轻拉了裤
儿,把粉腿朝两边分开,只见一片肥突之下黑毛稀松,蚌肉重合,中间一条细缝
儿,含着晶莹莹的露,拿指去拨开,里面粉红红一个小孔……夏雨那晚弄春梅,
只觉穴口紧扎扎的好受,不知小妮子才两年,那下面就变得比她脸儿还好看了。
瞧得兴奋,捡根细瓜去插,那孔儿就一张一合,泌出许多亮晶晶水来。

夏雨正抽得起劲,春梅就醒了,只觉下面鼓涨涨的痒,起身去看,脸刷地红
得如三月桃花,伸手去抓瓜儿,夏雨一把扯出,笑嘻嘻朝嘴里送,春梅去夺着喊
:“吃不得的,吃不得的,不怕脏了你的嘴?”

夏雨三口并作两口嚼吞着说:“吃得的,我喜欢。”

春梅见他那馋样儿,格格笑了说:“老师也吃学生那儿的东西呀,明天去讲
课,满教室还不是一片臭穴气。”

夏雨扑上去抱了,一边干着去喝了嘴说:“我就喜欢臭穴气。”

从山上回来,春梅烧了洗脚水,端到堂屋里要老师一同洗,两个的脚伸到盆
里,春梅嘻嘻的去踩老师脚背,夏雨哩哩的翻过来挖她脚心,春梅就格格抬了脚
笑。夏雨瞧那脚腕白如玉笋,拉到嘴边亲了一会,顺着裤管去摸大腿,大腿滑滑
腻腻十分肉感,指儿直往上钻,触着肥腻腻的两片瓣儿,拨的开了,把指插入兴
奋的搅着。春梅就靠了壁头,哼哼唧唧往下滑,终于“哐啷”一声,凳儿翻了,
屁股落到地上,一对白脚搭在盆边。

春梅嘟着嘴去摸屁股说:“你看你,把人家屁股都摔痛了。”

夏雨穿了鞋子,笑着去抱起,一边陪着不是,一边去揉两瓣屁股,揉时又极
不规矩的去拨穴槽儿,拨得槽口突突的跳。春梅嘻嘻的打开手说:“谁要你来揉!
刚才一搅,人家的尿就涨了,要撒的。”

夏雨听说要撒尿,更来了精神,忙拉掉裤儿,抱朝了脚盆说:“撒呀,就撒
在盆里。”

春梅格格扭着腰说:“抱着人家,撒不出来。”

夏雨说:“我摸摸就撒出来了。”

把手去摸着个热稀稀的尿眼,尖着指去插,尿孔太小插不进,便在尿眼上搓
揉起来。

春梅哼哼吊了颈子说:“搓得好肉痉的,人家更撒不出了。”

夏雨抽回手说:“使劲挤呀,小孩子就是大人抱着尿尿的。”

春梅憋红着脸挤了半天,终于“哗”地一声,那尿如箭射到盆里,溅起一片
白花花的水。夏雨去摸,那尿孔儿撑得好大,食指一插插了进去,那尿就没了。

春梅急得去抓了手叫:“你咋插那儿了,憋得人家好难受?”

夏雨放了手,尿水又如虹射了出来。

春梅撒毕,正要下地穿裤,夏雨不让,抱到床上去掀腿儿,春梅挣扎着说:
“你干什么?”

夏雨嘻嘻的说:“吃尿!”把头埋到胯里,对着尿孔,一阵滋滋滋的吸,吸
得孔儿酥麻失禁,一股余尿“哗”地喷出,喷了夏雨一脸。

夏雨“哟”地叫了一声,正要伸手去抹,村妇就掀门回来了。

原来村妇有个堂姐,堂姐生孩子,照例去送人亲蛋,堂姐留着吃了午饭,就
匆匆赶了回来。进屋听得两人在床上说话,探头去看,见春梅光着屁股仰八叉躺
在床上,夏雨蹲在胯下抹脸。村妇的脸就黑起来,招呼也不打一句,径直去了厨
房做饭。

春梅正被夏雨吸得麻痒难禁,听到锅铲响,慌忙推开说:“你看你干的好事,
妈肯定看见了。”扎了裤子,拉着夏雨去帮烧锅。

吃饭时大家都不作声,吃罢天已黑下来,夏雨坐着抽烟,春梅收拾碗筷,村
妇提了潲水喂猪,把猪打得满圈的跑着叫。

村妇喂毕出来,见夏雨脚下丢着五六只烟屁股,就问:“你今晚睡哪儿?”

夏雨嘻嘻的说:“由岳母安排罢,我听岳母的,岳母咋说我咱办。”

村妇愣了一下,接着就来了气,大声冲着厨房说:“我几时成你岳母了,你
又几时成了我女婿?由我安排,我安排得了吗,安排了又有谁听?我三十好几了,
人老了,跟不上形势。听说外面开放得很呢,城里就有啥O K的,小姐们脱光了
腚一排排的躺着,由男人们去挑去选干那事儿,比过去的妓院还妓院。连我那死
鬼木匠,也一去十几年不回来,还不是应着时新找了别的女人。现在的年青人男
的都眼低,眼珠子只盯着年青幼小的。女的都眼高,专去攀有钱有势年龄大的。
邻村有个女娃,才十几岁肚皮就大起来,父母问她整死不说。一天有人从柳溪河
边的一家门外过,听得堂屋里有人在叫,一看,见那女儿正被一个做生意的老头
压着,乐得什么似的。回来一说,父母打了女儿一顿,女儿竟跑到老头家不回来
了。隔没几天,老东西捧着五千元来到她家,冲着她爹喊岳父,她妈喊岳母。那
老头比她爹还大十多岁哩。”

说完,黑着脸进屋,砰地把门关了。

夏雨被村妇说的脸儿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再留下来没意思,去寻火把要回学
校。春梅从厨房出来,撇着嘴说:“妈又发啥神经了,尽说些疯话,别理她。”

扯着老师进了自己屋。那一晚,两个心绪都不好,只搂着亲摸,不敢大动。
听村妇房里,也是翻来覆去的整夜叹息。

次日,春梅气着母亲,放学后就不回家了,晚上和夏雨睡在学校里。

在学校干那事不担心被人发现,一弄起来,那快感又超过几十倍,两个就爱
得如胶似漆,谁也离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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