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繩緣[全]-2


  6。办公室走廊遭遇好容易走到电梯口,身上大汗淋淋,全身冒火一样,反
而没有被捆绑感觉。电梯在八楼,还往下行走。我背过身,用手顺墙往下摸,手
被在背后高高吊着,放不下;只有双脚慢慢往下蹲,好不容易摸到开关,用手指
狠狠按一下。然后焦急等待。边等,边用眼四处张望,生怕有人来。心里不停叨
念:“快些。快些!”

终于电梯到了,门刚打开,我不顾一切钻进去,突然我看见电梯站着一个人,
我的心一下沉下去,头脑一片空白。

正当我不知所措,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玫瑰,你怎么啦?脸色这样难看,是否身体不舒服。”

我睁开眼一看,唉呀!原来是王嫂。我松了一口气,像遇到亲人一样,情绪
一下稳定下来。

“王嫂,你好!你上楼来有什么事?”我扭动着绳捆索绑的身子,眼睛不敢
正视她,极不自然地说:“来找你呀!来看看你。你现在模样好漂亮,真是天生
的M 女演员。第一天上班不习惯吧?”

从她那神态看,对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奇怪的感觉,还非常欣尝,
就同平时见到我一样。这下我彻底放心了,她不会笑话我,我又挣了挣,紧缚的
麻绳动也不动,又扭动了一下已被绑麻木了的身子说:“还好,是有些不习惯。

特别是颈子上那根绳,勒得气都出不来。王嫂,电梯里没人看见,你能不能
不能把我身上绳子解开,我的胳膊都给绳子勒得没有知觉了,我怕已捆残了。你
做做好事解开我,我太难受了。“

王嫂前前后后扯了扯我身上的绳索说:“是紧了一点,没关系,明天我给你
按摩按摩,慢慢就习惯了。从事这个职业,总要过这一关。按这一行的规矩,谁
绑的绳,谁才有权利松除;除非在公司地位比捆绑的人高,才可代劳。早上我强
迫你穿这件长袖旗袍,没害你吧。”

我听他这样一说,更着急了连忙向:“谢谢你,王嫂,我知道你为我好。那
她什么时候才给我松绑?”

“如果她当时不解开绳子,那就不给你松绑了。可能你有过错。”

我更急了,着急地问王嫂:“那怎么办?我今后就这样绑着过日子。”

王嫂笑了笑说:“傻孩子,这项规矩当天有效,第二天谁都可以帮你解开。”

我这才真着急了,这半天我怎么过?我怎样回宿舍?晚上怎么办?

王嫂看我犯呆不讲话,就问我:“吃了饭吗?你现在到那里去?这样慌慌张
张的。”

“上午上大课,下午到负责调教我的老师那儿上小课,我想现在先去老黑老
师那儿等。”

“好!我送你去。你穿这鞋还不习惯,我照顾一下。”

“那太好了,谢谢你,王嫂。”

王嫂陪我下到七楼,我紧紧跟在她后面。老黑办公室在过道另一头,离电梯
有四十多米。过道两边都是办公室,中午休息,门都关着,有时从里面传出谈话
声。我虽然跟在她后面慢慢走,但紧张地心都提到嗓门眼,根本不敢向两旁望,
生怕有人开门出来。幸好,直到我们走进老黑办公室,也没看见一个人。谢天谢
地,总算又过了一关。

在老黑办公室门口,王嫂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我下午还有点事,不陪你了。”

说完就走了。办公室门未锁,里面没人。老黑办公室布置很简单,靠窗口是
一张大办公桌,办公桌后面靠墙是一排书柜。办公桌前有二张双人大沙发。我走
进办公室后,用肩轻轻将门关上。发现门后是一张一人多高穿衣镜。我看没人,
就走到穿衣镜跟前,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模样。对着镜子一看,里面是一个高
挑漂亮的姑娘。一对秀丽的大眼,长而浓的眼捷毛,大大的黑眼珠勿闪、勿闪,
活灵活现,勾魂摄魄;柳叶状的眉毛,又黑又长;鼻子又直又挺;性感的小嘴红
润润的。原来瓜子型白皙的脸盘,给颈下双股麻绳勒得充血发红。黑而微微有点
卷曲的头发,有些乱;前额的头发给汗湿透了,紧贴在脸上。小手指粗黄色双股
麻绳,横七竖八地紧紧绑在白色旗袍上,将双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后。手掌、手指
勒得红紫。双乳给上下麻绳勒得高高凸起。麻绳在腰上密密绕了三圈,将腰束缚
得更细,臂部显得更大;人变得更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给人一种无奈,妖娆,
动人的感受。想不到细细的绳索也能造就出一种平时难以见到的病态美。我不断
转动自己身腰,将前身后身仔细看了看。突然心里产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心跳加快,很兴奋。我感我现在这模样太美好了,我想经常保持这样的形态是件
非常诱人的事。想到这里,浑身紧缚的难受感缓解了许多。但是这模样,只能孤
芳自尝,若在大众面前,那就羞愧难当了,我的脸面就挂不住了。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吓得赶快走到门边。门轻轻开了,我连忙双膝跪
下。老黑走进来,我轻轻说:“老师,下午好。”

老黑看了看我说:“不错,第一天就能准时来。”

他将皮包放在办公桌上,围着我走了二圈,身前身后仔细看了看说:“好绳
技,捆得服帖,漂亮,是个高手。洪小姐,这是谁的杰作?”

我抬起头,看着老黑说:“是马老师。”

“啊!马前辈,你福份不浅啦。马老师已退居二线,能被她亲手调教,机遇
难得呀。”说完,他把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他走到办公室后,不知从什么地
方抱出一堆绳索,放在我面前。我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他在另一条沙发上坐下,
将绳索分成几堆,对我说:“今天主要介绍我们使用的道具。这是绳索,是我们
使用最多的。等一会儿我还要带你去排练房,道具库房参观。首先要了解它们的
特性和构造,这对我们将来演出使用是必须的。”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身上绑着的绳拉了拉,将多余绳头拉到我眼前,首先给
我介绍:我身上绑的是过油亚麻绳。它表面看粗糙,实质上很柔软,也很结实,
是最常见的一种。接着将棉绳,丝绳,塑料绳,橡皮绳等不同种类,不同粗细型

号一一讲解…

长时间坐在沙发上不动,人整个麻木了,好几次想请求他给我松绑,让我活
动活动双手,但考虑到王嫂对我讲的公司规矩,终不敢说出口。最后,他讲完了,
将绳收起来后,将我从沙发上拉站起来,拿出一条带铁链的狗脖圈,套在我脖子
上;又拿出一副脚镣,锁住我的双脚。对我说:“现在,我们去地下室,参观库
房道具和看看我们今后上课的排练房。”

我一听,就急了。这时出去,满过道是来来往往的佰生人,不把人的颜面和
人格丢尽了。就跪在老黑脚下哀求说:“老师,能不能改日。我今天是第一天上
班,什么都不习惯。我从未穿过这样的高跟鞋,路都走不稳,再锁上镣铐,无法
移步。求求你了,好老师。若今天一定要去,能不能将我松绑再去…”

老黑理也不理我,转身不知从那儿拿来一只红色橡皮球,捏住我下巴,迫使
我张口嘴,将球一下塞到我口腔牙床后面,然后用橡皮球伸出二条皮带在我脑后
固定起来,把我口腔塞得满满,不但话讲不出,连气也在口腔中出不来了。我知
道我犯规了,老师的话是要无条件服从的,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反对表示了。

老黑将狗脖圈套上铁链用力往上一提,我挣扎站起来。老黑打开门,不由分
说拉着铁链就向外走,我只好小步揶动着脚尖,也走出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外走廊上人开始不太多,但移步脚镣上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很快引起
了人们的注意,我不敢四面张望,虽然想把头尽量往下低,但颈子上勒紧的麻绳,
只允许我仰着;我又不敢闭眼,因为高跟鞋加脚镣本来就走不稳,不看好前面的
路,肯定要跌倒,那更出洋相了。只要硬着头皮往前走。

“大家快来看,老黑带来一个漂亮小妞,仰首挺胸,大方得很。”

“哟!真漂亮。老黑送给我的吧。”

“老黑真福气,绑个美女来散步。”

“还穿旗袍呢,怎么五花大绑,是逃跑的女囚吧,要送警署。”

“啊!怎么还拖着脚镣…肯定是重犯。”

“不要乱扯,这肯定是来的新学员,这模样是能上的了台面。”

“老黑,不要急着走,到我们办公室坐一下,让大家同她亲热亲热…”

“你看她的奶子多大,都要爆出来了。”

“看她的眼都会说话,太迷人了。”

“……”

7。公司的道具过道人越来越多,名种胡言乱语像刀子一样撕裂着我的心。

我无地自容,要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我出生到现在,在这种场面还真是第
一次这四十米路我就像走了四十里一样。

好容易上了电梯,一窝蜂故意挤进了好多人,塞得满满的。将我挤在中间,
有人乘机摸我的大腿,捏我的乳房,添我的颈,甚至把嘴贴在我脸上。我双手给
绑得死死的,动也不能动,让也无法让;嘴给塞紧,喊又喊不出,只好直挺挺地
站着。只能任人所为。直到我走出电梯,来到道具库房才解脱。

这是公司大楼地下室,走出电梯是丁字型走廊。出了电梯,老黑牵着脖圈上
的铁链向右边走廊走;那里有醒目的标志,左边是库房,右边是调教室。地下室
很暗,走廊里每隔五米才有一盏昏暗的小顶灯。老黑走得很慢,让我熟悉环境。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的心也定下来,步子也走得稳多了。地下室很安静,
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砖上清脆咯咯声,脚镣铁链拖在地砖上的哗啦声和相互碰
撞的叮当声。我向两边张望,走廊左边一扇扇门边有个小牌,上面写着《库一》,
《库二》…;右边是《101》,《102》…;最后在《106》室门口停下
来。

老黑打开门,里面很黑;老黑进去后打开灯,里面很大,左边同舞蹈练功房
一样,

整个墙是一面巨大镜子;对面墙上装有许多木架;右边是大大小小铁笼;天花板

上垂下几个吊钩,地面是木地板,上面铺着一层光滑黑塑料地毯。整个房间
显得阴森可怕。老黑告诉我,除了周六,周日两天,每天下午三点到六点在这里
单独给我上课,到时要我准点来。我望着老黑点点头。看到这地牢一样的地方,
要在这里接受训练,心里真有点发毛。

参观好教室,老黑又打开对门的库房。老黑告诉说:“我这里是我们学习和
演出用的各种道具。我来给你介绍,要记好。”

我跟老黑走进去,老黑打开灯,里面是一排木架,上面整齐的放着各种所谓
的道具。老黑边走边给我讲解;开始是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绳索;我在老黑办
公室见到仅是其中一小部分;然后是各种皮具,听老里讲,它们可以用于束缚身
体从头到脚每一部分,功能不一样,种类很多;然后是名种镣铐,锁链和西洋各
种金属戒具;各种皮鞭以及我也记不了的各式各样瓶瓶,罐罐。在库房最里面,
还有个小库房,上面有个牌子写到《戏剧用品》。老里手不停的比划,嘴不停的
讲,越讲越兴奋。到了这里,他也把我拉进去,告诉我说:“这里面是公司戏剧
团的道具,我们的演出一般用不上。但这里道具是最贵重的,是公司自制的,科
技含量非常高。”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仿古的刑具。各种各样木制的,或带铁皮的大大小小木
枷,手铐,脚镣和囚车等等。与库房口现代相比,显得厚重,粗糙。老黑顺手拿
起一只木制大手铐,告诉我说:“这表面看好像是一根插梢,将木制大手铐两部
分连在一起,将双手锁住,实际上这插梢是一把非常精制的锁,锁头在插梢头上
;不用一把特制的钥匙,是打不开的,这木铐的用料,大小,尺寸全是公司专家
查阅了许多文献制造,外观完全和古代一样,但使用的灵巧和可靠性是古人不能
比的。”

看完公司道具,走出库房。老黑看了看手表讲:“时间不早了,今天课就上
到这里,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你自己乘电梯到一楼,王嫂在公司大楼后小停车
场等你。”

嘴里给大橡皮球塞得满满的,我无法开口,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想,反正
你也不给我松绑,你先走,我再这没人的地方多停一会,等公司人都下班,再上
去,以免我这浓妆艳抹五花大绑的样子在众人面前出羞。

谢天谢地,老黑临走前,去掉使我行走困难,而且叮当作响,招人注意的脚
镣;拿掉让我口水不停顺着嘴角往外流的大橡皮球。老黑走后,我靠在走廊的墙
上,让被高跟鞋折磨得又痛又麻的双腿减轻一点体重压力,休息一会;慢慢将被
大橡皮球崩得僵硬的下巴合上,让失水的口腔滋润滋润。人从紧张状态松弛下来,
原来被压抑的痛疼变得更厉害了,特别是被反绑了近一天的双臂,几乎失去知觉。

而且肩与双臂间的关节越来越疼。我试着努力把胳膊往胸前挣,力图减轻肩
关节压力;但这样做只能使绕着胳膊麻绳勒得更紧。看来靠墙站着,人更难受,
还是走动走动。那知一走,下身变得又痛又痒。原来马老师将我绑好后,又拿出
一根绳,掀起我旗袍前后摆,在我腰上紧绕上二圈,在身后打上死绳节,然后从
后面肛门处穿过,在阴部,我手术后开的尿道口拉出,在肚脐处,穿过腰上麻绳
勒紧。

而且在尿道口,把麻绳故意打了几个疙瘩,卡在尿道口上,这一走动,绳疙
瘩来回磨擦;虽隔了一层薄薄短裤,但尿道口仍痛痒难忍,特别是磨到尿道口两
个小肉包时,往往同电击一样弄得人发软,动都动不了。

这样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还是抓紧时间找到王嫂,请她设法把我带回宿舍
;否则,以我目前现状,回房间都困难。下定决心,做一次再出羞,被人嘲弄的
思想准备,从地下室上来。

电梯到一楼停下,门一开,还好电梯口没有人。努力放轻脚步,走出来。但
电梯外大理石地面,高跟鞋走在上面还是感到咯嗒,咯嗒非常响,高跟鞋敲击大
理石地面的声音,震得我心惊肉跳。来到一楼大厅,发现电灯亮了,再向窗外一
看,天己快黑了。啊!原来时间不早了,公司早下班了。大厅人不多,靠大门有
几个人。有二个人发现我,眼死死盯着我,并用手指着我对另外几个人在讲什么。

可能一个姑娘,绳捆索绑一人在大厅走,不能不叫人好奇。反正他们离我比
较远,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急往大厅后门走,很快出了大厅。来到小停车场,
马上就看见了王嫂的小车。王嫂也看到我,打开车后门,我不顾一切钻进汽车,
倒在后排坐位上,王嫂关上门,一言不发开车就往我们住的小楼上行驶。

唉呀!总算到家了。我连说:“谢谢,谢谢王嫂。你今天可救了我了。”

王嫂笑了笑,开了车门让我下了车。王嫂抓着我身后绑绳,又像扶着一个病
人,又像押着一个女犯,把我送到二楼房间里。

进了房间,王嫂打了一盆热水帮我洗了脸,又用热毛巾擦了擦我被绑在身后
的已麻木双手,然后扶我坐下帮我脱掉那双该死的高跟鞋,又打了一盆热水,将
我双脚放在里面泡,这是我一天最舒服的时后,泡了十多分钟,两只脚不疼也不
麻木了。

一天都未吃东西,也未喝水。王嫂从厨房冰箱中拿出一并饮料,插了根吸管,
我几乎是一口气吸完。她又拿来一双拖鞋给我穿了,然后说:“好了,小姐。我
己帮你收拾好了,我有事要走了。你若还需要什么服务,就用脚踩房间门后地板
上红色按钮,有人来服务。”

这时我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叫人服务的红色按钮要装在地板上。像我这样双
手反扭,高高吊在背后,怎样按按钮;只有脚最方便。看来,我不是公司被紧缚
过夜第一人。今天晚上就这样五花大绑过夜了,现在我最痛苦的是绑在下身尿道
口那两股麻绳,想了想,变个办法试着求求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女人。

“王嫂,请你再帮我一个忙,谢谢了。”

“什么事?”

“我尿急,一天都未解小便。能否把我双手解开,我小便后你再绑上。”

“不行,公司规矩,我不敢破。我来帮你将裤子脱下,让你方便。”

我真不想叫一个女的帮我干这事,但也无法,只好说:“我下面也有绳子绑
着…”

“不要紧,你到卫生间来。”

我跟她到了卫生间,她把我旗袍前后衣摆都掀起来,卡在我前胸后背的绑绳
里;叫我弯下腰,然后走到我身后,只听见咔嚓一声,她用剪刀一下将我短裤剪
了,将剪碎的短裤片从绑在阴部麻绳中扯出来;再将麻绳从尿道口扒到大腿根部,
她用手拽着,叫我坐在便器上;我也顾不了许多,憋了半天的小便一下喷出来,
足足有三分钟。小便后,肚子里有说不出的舒服。王嫂用便纸给我擦了擦,又将
带疙瘩的麻绳重新卡在我尿道口上,再将衣摆放下来。这下更惨了,现在没有内
裤阻隔,麻绳直接勒在手术后改造尿道里的新肉上,只要稍一动弹,变得更痛,
更痒。王嫂临走时,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不以为然说:“干这一行,这点捆绑
算什么,将来的调教还有更难受的呢。看来,你这是第一次,晚上可能也睡不好。

我顺便到对面房间水仙那儿去看看。水仙姑娘不是干M 女演员的,是公司戏
剧团响当当头牌花旦。她的戏唱得非常好,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但她今晚日
子不比你好过,按道理讲,她肯本不可能受这个罪,但摊上这事,又有什么法呢?
我带你去见见她,对门对户,早不见晚见,交个朋友,说说话也好。看看她,你
心里也平静了,这叫见多不怪。“

8。公司戏剧演员—水仙听王嫂这么一说,我也想见见她,平时来来往往,
省得孤单。

我跟她出了房门,来到对面房门前。只听王嫂说:“水仙,现在可好些。我
马上回公司,我带个姑娘让你们认识认识,她就住你对门,是新来的。”

王嫂边说边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去。

这间房与我那间一模一样,大厅没人,只听见卧室里面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说
话:“王嫂,是你吗?快请进!”

说话的时候,很奇怪,还传带一阵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和铁链落在地板上的哗
啦声。

王嫂推开卧室门,我跟着走进一看,目瞪口呆。一个古装花旦打扮的姑娘从
床上下来,站在床边迎接我们。这姑娘还未卸装,满头珠花首饰,银光闪闪;脸
上浓装艳抹,还是舞台上花旦化妆,而且扮相非常漂亮,美丽而不落俗套;她的
眼大而有神,脸很饱满;身穿描龙锈凤,金光闪烁的宫装;双手细长,十个长长
指甲涂着鲜红丹红;但她身上戴着一只厚重的铁皮木枷,看其份量不少于10公
斤;双手被锁在枷的前面两个紧靠的园孔里,而脖子被扣在木枷后部稍大园孔里
;这姑娘看样子脖子比较长,虽然枷板有一寸多厚,仍还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面;
她双手和脖子扣得很紧,几乎难再插进一根手指。这枷上午我在库房见过,听老
黑介绍,这种枷是古代专门给死囚戴的,是橡木板包铁皮制成。扣住双手和脖子
的园孔可见调节大小,有专配钥匙。而且公司在锁里加了电脑控制板,可以设定
时间,在规定时间内,用专配钥匙也打不开。看来给姑娘上刑具的人把孔调得比
较紧,戴的人脖子和双手活动空间小,时间长了是很难受的。在木枷的下方,在
脖子上挂一把古老长铁锁,锁着一根围着颈脖的长铁链,长铁链拖在地上,又锁
在一个约20公斤大铁球上。枷的下面双手腕上也锁上一对厚重铁铐,两铁铐之
间连看一根五寸长粗铁链;拖地长裙看不到脚,但露出一段粗铁链,看样子双脚
肯定锁着铁镣。从上午参观公司道具听老黑讲过,死囚的枷和脚镣手铐都是配套
的,锁是一样设计的,都很沉重。看姑娘这身披挂的这套死囚才配戴刑具,肯定
难受。

水仙看王嫂进来,双膝往下一跪说:“今天真要感谢你给我解了大困,我这
里给你行大礼了。”

王嫂很傲慢地说:“起来吧!遇到这事也是很偶然的。为了公司的荣誉,你
就委曲点吧,不要再对外讲了,至于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定到有关部门去为你
伸张正义;你姿态也要高一些,要与同事们搞好关系,有利于工作。这是新来的
玫瑰姑娘,今天介绍你认识,你今天是公司骨干,我相信她以后也是,对不。洪
姑娘。”

我听了忙说:“我能力差,恐怕辜负你的期望。”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其实我是很喜欢水仙的,特别爱看她的戏。今天听
讲她们在彩排,我从老黑那儿出来就到她们剧组搭建的摄影棚。那知那里没电,
漆黑,连个人影也没有,正准备离开,听见里面有动静,好像有人。进去一看,
是水仙一人,就这个样子坐在地上。原来是那只大铁球卡在门口,她动不了。我
就将她先弄回来。准备明天去找钥匙给她解开锁链。这样接你时己下班了。正想
去找你,你就出来了。好了,我走了,你们先熟悉熟悉。”

我看水仙跪在地毯上,头低着,即不看我们,也不讲话。我想她可能不欢迎
我。就对王嫂说:“水仙要休息,我也回房去吧。”

从水仙那儿出来,送走王嫂,就回到房里。时间己快二十点,活动了一天,
人有点疲倦,就上了床准备睡觉,好好休息。床很软,刚睡上去还舒服。虽然双
手给这样绑在后面,从未这样睡过觉,但白天太辛苦,迷迷糊糊也好像睡着了。

但不知什么时候,肩关节和压在身子下交叉捆绑的双手腕,一阵比一阵疼得
利害,我侧身睡,压在下面的胳膊又疼得很;我又翻个身俯在床上,肩关节和胳
膊疼得好些,但脖子上的麻绳又勒紧了,压迫气管,人出不过气;这样折腾一翻,
再也睡不着了;怎么睡都不舒服,就坐起来,这样下身尿道的绳又勒紧了,又疼
又痒。

这样怎么也不是,一人待在房里,浑身关节都疼起来。看梳妆台上钟,才二
十三点;这样熬到天亮,还有七八个小时。怎么办呢?还是到水仙那里去,不管
她高兴不高兴,二人在一起,也好一点。于是我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水仙门口,
轻轻叫到:“水仙,你睡了没有?”

“是玫瑰吧!我那睡得下,进来吧,门未锁。”

我用肩推开房门,大厅没人。又推开卧室门,看见水仙仍跪在地毯上,弯着
腰将枷的一头支在地上。完全不像傍晚时那种冷漠的样子,抬起插满首饰珠花的
头,微笑的看着我说:“我想你一定还会来,我也特别想你来。我身上镣铐锁得
我动不了,否则我早到你那里去了。”

“我怕你不欢迎我,不敢来。”

“谁不欢迎你呀!五花大绑的大美人。你长得真漂亮,今年多大。”

我想了想说:“二十一。你呢?”

“二十。那我就叫你玫瑰姐。他们真狠心,把你捆得这样紧。你刚来,这是
第一次吧。”

“是。长这样大的第一次,而且绑了一天了。我的双手己没有知觉了,无论
什么姿式,都睡不着。浑身又疼又麻。想来想去还是到你这儿来谈谈心,也许好
一点。”

“我也是。这笨重的枷越来越重,腰压得无法直,脖子和手腕给扼得越来越
紧;头和手都不能动,一动就像断了一样,疼得钻心。这只大铁球我拖不动,双
脚又带了重镣,想推也使不上劲。不然的话,能走动走动也好一点。从你们走后,
我己跪了四个小时,我只能这样才能坚持,真是生不如死;双膝都麻木了,那还
能合一下眼。”

“我也是。我现在最难受的是下身阴部,勒住小便处的麻绳又疼又痒。我又
无法解开,求王嫂她也不干。”

“这些人最缺德,非要绑女人这个最敏感的地方。王嫂可不是好人,你可要
防着点。她也是M 女出身,善于巴结。后来给公司老总这个老头子看中,明是秘
书,实为小老婆。她才不会同情你呢。你去卫生间用嘴叨一条毛巾来,我来给你
想办法。”

我用嘴含了一条毛巾到她身边,她用手抓住毛巾,挣扎着站走来说:“这里
不行,到客厅沙发上。你坐下来。我这两只手给枷和下面手铐勒得使不上劲,否
则可以把绳子解开。现在只有把毛巾塞在绳子下,护住阴部,你就好受了。不过,
我拖不动铁球,你用脚把它从卧室推出来,我锁在这只大铁球上动不了。”

水仙站起来后,我使劲用脚蹬大铁球,将它往客厅沙发边推。水仙扛着木枷,
拖着脚镣慢慢移动脚步。她一动,身上铁链就哗啦的响。在这夜深人静时刻,响
声格外脆,格外响。

到了沙发边,我坐下来,她慢慢在我身边跪下,艰难地用手掀起我的旗袍衣
摆,将毛巾一点,一点塞进阴部绳索下,护住了肛门和尿道口。总算解决了我难
言之苦。这样我能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为了改善她的处境,我将双腿叉开,让
她坐在我两腿之间,背靠沙发,将木枷托在我腿上,减轻木枷对她身体压力,她
也好受多了。我们太疲倦了,虽然一个披枷带锁,一个绳捆索绑,也迷迷糊糊睡
了。虽然睡得不沉,但比上半夜好多了。

在朦胧中,好像有人在拉我,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人我不认识,他紧
紧抓住我的手,我挣扎着但怎么也挣不脱。他反扭住我的手,我的胳膊和肩关节
给弄得好疼。他把我顶在墙上,分开我的双腿,用他的膝盖一下,一下轻轻撞击
我的阴部;而且正好撞在我尿道口小肉包上;我本能地用手去护,但双手给他扭
在背后,紧紧靠着墙,动也动不了,只能由他去撞。但是他每撞一下小肉包,就
像电击一样,全身酥软,放松,非常舒服。而且撞过以后,更迫切的希望他再来
第二下,最好就这样让他束缚住我的手,使我无法阻止。他一下又一下继续撞击,
我全身几乎软瘫,舒服极了。身子不由自住地扭动着配合,控制不住,不由自主
呻呤起来。我非常奇怪,我怎么有这种感觉,这是多么淫贱。想到这儿,突然听
见水仙在大声喊我,怎么给水仙看见了,我一惊,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还往水
仙房间里,原来是一场梦。

9。难忘的一夜“你怎么啦!玫瑰姐,你又是扭又是叫的,我喊你四五声都
不答应。”

“唉呀!刚才做了一个怪梦,吵醒你了。真对不起。”

“我那里能睡得着,开始还迷了一小会,后来就不行了。头没有地方靠,枷
把脖子卡得太紧,好难受;脚手腕越来越疼,原来我还能上下活动,不让脚镣手
铐的钢圈老固定在一个地方;但手腕给铁铐卡在枷的下面,我手摸不到;铁铐和
上面的铁链又沉,勒着手腕向下拉,我看不见,但那地方很疼,可能己勒肿了。”

水仙扭过头与我说话,她一动,枷的后梢就撞了我一下,正好撞在捆绑在尿
道口的麻绳上,绳疙瘩隔着毛巾正好顶一下那个敏感的小肉包,又像触电一样。

啊,原来是水仙木枷的后梢在不断的撞击我的那个部位。水仙手脚都给镣铐
束缚,一会儿就要活动一下。我向下一看,我双腿托着她的木枷,枷的后梢就抵
在我的下身阴部,枷本身就重,那怕是她稍微动一下,枷的后梢就撞击尿道上面。

我也不好意思把这件事告诉她,但我现在有个奇怪念头,我希望这样水仙的
枷的后梢不断地撞击那个地方,好刺激;也愿意这样把双手紧紧反绑,使我失去
自由,我没有阻止的能力。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水仙呜呜地哭起来,我
赶忙直起身来问:“怎么啦……?”

“怎么啦!”水仙一边咽呜,一边说:“我本想与你谈谈心,分散注意力,
减轻一点痛苦;开始你睡着了,我不敢叫你,现在你醒了,还是不理我。你知道
我给这套刑具锁着是多难受,真想有人来分担我的痛苦。你没来,我多盼你。你
来了,还是这样冷冰冰的,叫我好伤心。我在公司里孤苦一人,连个说悄悄话的
人都没有,好苦闷。看到你一见面,都有亲切感,我己把你当成亲姐姐了。”

“唉呀!我怎么不理你呢。那你现在要我怎样分担你的痛苦,我的双手也不
自由。”

“我没有姐妹,娘也死的早。我特别想你来亲亲我,摸摸我,吻吻我。”

“我……”

说真的,除了我的妻子,我从不跟任何女子肌肤相亲。我可不习惯这样,但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的。人只有在最痛苦的时候,才最需要亲人安慰;反正
她现在把我当成她姐姐,就满足她吧。于是我亲切地对他说:“好吧。那你先动
一动,让我起来。”

水仙向前弯下身,将枷的前梢支在地上。铁铐的铁链和套在颈子上的铁链哗
啦一下掉在地上。她又抬起臀部,将坐的姿式改为跪的;然后直起腰,挺起胸。

再把脚从宫装的百折裙中伸出来,以防站起来时踩着了拖地长裙。凭着客厅
顶灯温柔的光线,看到她穿的是绿缎面绣花鞋,鞋头上是一杂红绒花。腿腕上套
着粗重的脚镣。我当时在库房里看到一样。这些仿古道具都是又粗又笨重的,可
能制造者认为古代人没有技术,只能生产这种粗糙的家伙。她慢慢地艰难地拖着
链子小心站起来。她知道,万一摔倒,那可惨了。然后向前移了一步,这时我又
看到一个较小的铁球从裙子里露出来,当她用另一只脚再移一步时,铁球又被拉
进长裙。原来连接她两只脚镣的铁链上还锁了个铁球,难怪她从卧室出来需要有
人帮她推那只连着脖子的大铁球;然后她缓缓转过身,用挂着泪珠的秀丽大眼睛,
亲热地,充满期望地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水仙是个大个子,比我稍矮一点。脸虽饱满,但身材婀娜,苗条。

满头珠翠首饰闪闪发光,长长的耳环吊坠,头上插的凤钗坠下珠链,随着身
子的活动,晃来晃去。身上挂的玉佩和绣花腰带与束缚她的镣铐铁链一起相互碰
击,叮当作响。浓妆艳抹的脸部化妆,再配上亮丽鲜艳的,描花绣朵,金丝银线
走凤飞龙的戏服,真是美丽极了;虽然黑色沉重的铁枷束缚了她的双手和脖子,
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光艳照人的风采,还增加了一种楚楚动人的病态美。这身打扮
若要是穿在我身上不知是什么样子。唉呀!我又想到那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装扮
成这样,我又不是戏剧演员。这几天怎么啦,我怎么对女式服装,女人打扮有兴
趣了,也可能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定了定神,站了起来对水仙关切地说:“你这样站着吃不消,一夜都未休
息,你还是靠沙发,坐在地毯上舒服点。”

她听了我的话,又慢慢跪下去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将枷的后梢搭在沙发
上,双腿曲起来用膝盖头顶着枷的前梢。我也跪在她身边,弯下腰,将我的脸贴
在她的脸上。刚一接触,感到她的脸热得烫人,身子也颤抖起来。她迅速将脸更
紧的贴在我脸上,立刻有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气味直扑进我的鼻孔,钻进我的大
脑,浸透了我每一根神经,我整个人都陶醉在这令人舒坦的气息里;好多年都没
有这样感受了。她头上凤钗吊链轻轻扫动我的上额,耳环上的吊坠磨擦着我的颈
脖,觉得痒痒,想把它们拿开,但被紧缚的双手根本做不到。一会儿她把脸慢慢
向我这边转动,将嘴唇贴在我脸上,伸出舌头添我的脸。我立刻也将脸转过去,
将嘴唇紧贴她的嘴唇。她呼吸变得急促了,张开了嘴,将舌头插进我的嘴缝,我
也打开口,刚将舌头伸出,她一下把它吸进自己口中,两只舌决绞在一起,嘴唇
贴得更紧。

为了贴得更紧,这时我双膝慢慢向她前面移动;她也将曲起双膝放平,将两
脚分开,直到把脚镣的铁链拉直,两脚不能再分;再将枷的前梢往下放,我双膝
跨过她的一只腿,跪在她两腿之间,我跪下双脚背正好架在她脚镣间的铁球上。

我们的脸正面相对,贴得更牢。突然,她锁在枷前面双孔中双手,一下抓住
紧缚我,从后颈顺两肩伸到两腋下的双股麻绳,并用她最大的力量往她身边拉。
这麻绳在我背后吊着我捆在一起手腕,在腋下绕在双臂上。她这一拉,我双手吊
得更高,双臂勒得更紧。一阵疼楚从肩关节扩散到双手,我忍又住要叫起来,但
嘴被她堵得死死的;一阵疼过去,反而又有舒服的感觉。我俩就这样,直到她脸
上热消退,我们才松开。她长长出了口气说:“玫瑰姐,你真好,我这下舒服多
了。”

然后,我也靠着沙坐下来,把头搭在她的枷板上,她将她的头靠在我的头上,
她仍支起双膝顶着枷的前半部,她认为这是她最好受的休息方式,一会儿我俩真
得又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一只柔软的东西在抚摸着我的脸,怪痒痒的。我还想
睡,就想用手把它推开,但手给什么东西压着,我使劲想把手抽出来,那知一用
力,肘关节突然又酸又疼,把我疼醒了。我睁眼一看,我双手还是反绑着,刚才
的挣扎使几乎麻木的双臂又疼起来。不由得“唉哟”叫了一声。水仙不知什么时
候站起来了,正弯着腰用一只被木枷锁着的小手,摸我的脸,看我醒了微笑着说
:“真对不起,把你弄醒了。我看你半天了,你未化妆,都这样漂亮。你皮肤真
好,又细又白。我忍不住想摸摸你。我双手被枷铐着,不灵活,掌握不了轻重,
所以把你弄醒了。”

“你不要取笑我了,没关系,我胳膊又疼起来了。我也该起来了,不知几点
钟了。”

“己四点半了,要是平时,我已到外面练功,吊嗓子。”水仙难过的说:我
开玩笑地说:“你不是也在练功,吊嗓子也可以到阳台去,你的嘴巴也没有堵着。”

我边说边直起了腰,谁知这一动,立刻又感到整个上身被麻绳勒得难受,特
别是胳膊和手腕像火烧的一样疼,大概那儿的皮都勒破了。这时突然迫切希望谁
能把我身上麻绳松一松,按公司惯例,己到第二天,现在谁都可以解开我的绳索。

我看一看水仙虽锁在枷上远能活动的双手,就对她说:“水仙你那两只手还
能活动,能不能帮我解开麻绳,我实在给勒得难受极了。”

“我怕不行,这枷将双手腕扣得特紧,稍用力就卡得疼,一点都用不上力。

昨晚给你下身塞毛巾时,稍用点力,就这手腕痛得像断了一样。不然的话,
昨天你不求我我也会把你身上麻绳松开;我还想过到厨房拿剪刀帮你,但一想,
剪刀和其它几把刀都挂在墙上,我手扣在枷上拿不到,你手反绑,连摸都摸不到,
就别费那个心了。“接着她笑了笑说:”我看不解开更好,白绣花旗袍,高跟鞋,
大美人,绳捆索绑多迷人啦。“

“别逗我了,那你试一试吧!我求你了。”

水仙听我这一说也无法,就弯下腰试着帮我松绑。她在后面捣鼓半天,也未
解开一个绳节。长叹了一口气说:“唉呀!不行。这样弯着腰,枷把我的脖子要
压断了。腰也挺不住。我手指己有点肿,一点力也没有。这绳结扣得太紧,一个
也打不开。”

我看没指望只有忍着,这时口也渴了。我站起来对水仙说:“你喝水不?我
渴死了。”

“再渴我不敢喝,我现在小便急得很,但无法去方便。”

“这样吧我去叫人来送点水来,再帮你小便。我先送你到卫生间,回头我去
踩按钮叫人。

我用脚推着那个大铁球,水仙披着木枷,拖着脚镣叮当,“叮当”响地跟在
后面。把她送到后,我到卧室里踩了按钮,然后用肩关上卧室门。一会儿听见门
外脚步响,一个人在门外轻轻敲门,我叫了一声:“门未锁,进来吧。”

10。水仙一个人走边客厅,对卧室轻声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这五花大绑的样子可不敢出来,就隔着卧室门吩咐道:“送两瓶菊花茶,
带吸管,放在客厅小桌上;安排一个女服务员送来。”

来人走后,我将背转向门,用反绑的手摸到门锁,将门开了点缝,对客厅观
察。几分钟后一个女服务员用盘子托着两大瓶菊花茶走进客厅,将茶放在桌上说
:“小姐。有什么要服务的。”

我在门后说:“卫生间一位小姐要小便,她不方便,你去为她服务一下。”

“好的。”她应声走进卫生间,一会儿就传来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和铁链落在
卫生间地砖上响亮的哗啦声。大概水仙己坐到便器上,过了几分钟,铁链碰击的
叮当声又清脆的响起来,可能是女服务员在给她整理衣裙。

“请你用热水将我脸和手洗一下,然后弄点热水把我的脚泡一下。”这是水
仙在说话。又过了好一会我看见女服务员出去了,赶快走出来,先用脚将房门关
好,然后走进卫生间。我看到水仙脸上化妆,仍旧就奇怪地问道:“你刚才没洗
脸?”

“洗了!”水仙听我问,急忙对照照镜子,反问道:“怎么啦?”

“那你脸上油彩为什么一点也未洗掉?”

水仙一听,笑弯了腰。说:“玫瑰姐,你真是孤陋寡闻。亏你还是个女人,
现在姑娘谁不知道有一种能保持时间长,不易洗脱的化妆品,对皮肤还有很好保
护作用。这种高挡产品在文艺圈里广泛使用,若要卸妆,要便用专门的卸妆水。

我们公司使用的化妆品,是自己研究生产的一种高科技生物产品,它的功效
比社会上卖的要强多少倍。它最大特点是自然,对皮肤有保健作用。不跟你多说
了,我也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帮她走进客厅,坐在桌边。她把枷支在桌上,手腕上的铁铐链子也“哗啦”

一声放在桌上,双手捧着茶水杯,用吸管一口气吸掉一大半,然后长出一口
气说道:“这菊花茶味道太好了,平时喝是苦的,今天感到特甘甜可口。”

我用嘴含住茶水杯上吸管,一口接一口吮。看到水仙现在情绪还好,就好奇
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水仙叹了口气说:“这叫红颜多薄命,反正今天还早,我就把我的遭遇都告
诉你吧。”

我不是本地人,家在西南方离本市有200多公里的大山区,属于西部一个
更穷的省份。母亲死得早,家里有一个老父和二个哥哥。二个哥哥都成了家。我
们家祖祖辈辈务农为生,我爱读书,学习成绩好,但家里没钱,小学快毕业时,
眼看无钱上中学,听说本省艺校来召地方戏学员。由于我们这个剧种列入国家挽
救地方剧种名单,能考上,所有费用国家全包。我就报上名试试。我从小爱唱小
调,长相还可以,还真录取了。凭着几年的刻苦努力和天资,毕业后分到沁州市
戏剧团,很快成了剧团新秀,拥有自己一批观众,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

国有剧团待遇低,我都可以忍受。我出身贫寒,什么苦都能吃,再苦再累也
不会影响我对艺术的追求。在国有戏剧团最不能容忍的是论资排辈,讲政治靠山,
完全凭人情关系安排演出,上角色。我这个人名利看的淡薄,排不上我,我就更
努力锻炼。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演出非常受欢迎,安排演出的单位常常点名要
我上戏,这更遭到剧团领导和团里混混嫉妒,经常刁难我。二年前我父亲突然中
风瘫痪住院,虽然抢救及时转危为安,但用掉很多钱,家里负了很多债。二个哥
哥务农,根本拿不出钱,他们指望我,我工资低,也没存多少钱。我只有向单位
求救,但他们一毛不拔。如果当时不想法弄一笔钱,那我父亲不仅后续治疗不能
进行,连今后生活都成问题。这时我在报纸上看到本市如意娱乐公司招聘演职人
员,录用后工资是国有戏团的十几倍。虽然我热爱我的事业,但我要生活,要救
我的父亲,只要能满足我的基本要求我就应聘。

那知应聘时答复很好,卖艺不卖身,来去自由,给我充分的机会表演自己喜
爱剧种。他们也知道我在当地名声,条件格外从优,于是我辞职来到这里。

讲老实话,公司兑现了他们的一切承诺。但使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
择和剧情安排;剧目上选择都有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例如玉堂春,生死牌,窦
娥冤等。而且将女优披枷戴锁的内容在整个内容比重大大加大;剧情上更区别舞
台表演手法,更多地采用实物。骑马就用真马而不用道具马鞭,刑具更是真材实
料,完全是仿照古代刑具制造的;除了杀人不真把人头割掉,其他全是货真价实
表演。上刑场就同对待死刑犯一样,绳捆索绑,就同你现在一样。第一次演出是
窦娥冤,一根麻绳把我绑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要我大段,大段说唱。开始不习惯,
不过现在也行,有时反而觉得真实,表演得更投入,更逼真。由于用的是实物实
景,所以在舞台上表演不多,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实景的摄影棚里,然后制成DVD.
也奇怪,在国有戏团不仅演出机会少,而且演出的门票非常难卖,而这里就不一
样,在舞台演出座无虚席,制成DVD 也好卖得很,效益很好。

这次排演的是玉堂春,剧组里有一个管道具和场记的职员,叫李奇。我知道
这类职员都是一些混混,没本事。但在公司有来头,我对这种人即不得罪,也不
搭理,完全公事公办态度。我反正凭本事吃饭,在这个效益压倒一切的商业公司,
只要你是公司摇钱树,谁也不敢把你怎样。我的演出特受欢迎,所以我也不怕这
些人。

李奇经常挑逗骚扰我,但我不理不搭,使他恼羞成怒,多次扬言要给我颜色
看。导演和其它职员也希望李奇能跌我的面子,压压我的傲气,常常是一种看我
笑话的态度,纵容李奇行为。但我时时防范,他们也无计可施。

昨天下午按演出计划,二点钟准时演出苏三狱中辞庙起解一场戏。演出时间
比较紧,想六点前结束,因为晚上整个摄影棚大厅电路检修停电。我吃完中饭,
早早在房里化好妆,换好衣服,佩戴好面首,叫摄制组小车把我送到摄影棚。我
有个习惯,我虽是主角,我从来不摆架子,总是准备好准时到场。这次也一样,
当我来到摄影棚里搭建的监狱现场时,很奇怪,一个人也没有,导演也没来,他
一般是提前来的。一会儿李奇摇摇晃晃走了进来,与我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工作。

他打开道具箱拿出一副厚重的铁手铐,叫我坐在一只小板橙上,我知道这是
表演前准备工作,就坐下来将戏服袖子往上提了提,将双手伸出去,让他上了铁
手铐。

他将铁手铐钢圈调了调,咔嗒,咔嗒二声将我双手腕锁死。我当时感到有些
紧,本来想叫他松一下,但看到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懒得开口求他。他又从
墙角地上拖来一根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用一把古代大铁锁将铁链锁好。我发
现今天的铁链好像比以前长一点,这样表演时可能拖在地上碍事。但那时有扮崇
公道的演负帮我提着,也不要紧。接着他又将那行枷拿来,先套在我脖子上;又
叫我把带铐双手伸进行枷前面两个小孔中,然后将两片行枷合上,将前后穿钉木
插好,咔的一声将暗锁锁死,我突然感到脖子和手腕给枷锁得特别紧,就再也忍
不住叫到:“李奇。这枷扣得太紧,你把它打开重来,我的脖子勒死了,等会表
演时怎那知他理也不理我,又从道具箱里拿出一副脚镣要往我脚上套,我急了,
厉声对李奇说:”你要干什么?下午剧情安排没有上脚镣的。这样无法表现,导
演给你这样安排了吗?……“

李奇对我做了个鬼脸,抓住我一只脚就上脚镣,我拼死挣扎。但上身戴了个
沉重的行枷,挣扎时身体反而失去平衡,要往地上倒。李奇一把揪住我脖子上铁
链,轻薄地说:“我的美人。你这样连枷栽倒人可受不了。这可不是苏三起解用
的行枷,而是重得多的死囚枷。”

“什么?谁叫你给我上这种枷。”

李奇仍不理我,将我放倒在地上,把我的脚放在橙子上,戴上脚镣。我对他
大叫:“李奇。快把我解开,我要叫嘁了。等会剧组的人来了,看你怎么办!”

李奇笑着说:“我的宝贝。你叫吧!你喊吧!看有谁来。今天原计划晚上更
换摄影棚变压器的工作提前到下午二点半,一会儿所有灯都要灭了。导演叫我通
知大家,我独没通知你。我的美人,你安心在这里等待,白天人多不方便,晚上
我来接你。你不要瞎吵了,这样白费力。没有我的钥匙,谁也打不开你身上的锁。

而且我把锁定时了8小时,8小时之内有钥匙也开不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快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就是有人发现你,也无奈合我。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我可
以说是你自己锁的。以前演出时,你不是不要我为你服务,你自己给自己上镣铐。”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好好休息等我吧我走了。”

李奇边说边一溜烟地跑了。

统计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