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公子[全]-9
第九章逐一收伏
花朝高顺平日很少说话,但酒量却是极洪,蓝纯青的酒量也不差,两人这一交上手,一杯又一杯的直往肚里灌。再加穿云镖沈长吉,从旁帮衬,频频向高顺敬酒。除了石中英和卢传薪面前还是小酒杯,他们三人都已换了大碗。
石中英用小杯和他们干杯,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他们大碗大碗的喝。热菜一盘接一盘的上来,两缸陈年花雕,几乎已有十之八九,装进了高顺、蓝纯青和沈长吉三人的肚里,大家也差不多已有六七分酒意。石中英朝琴儿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伙计撒去了残席。
就在大家纷纷站起之时,卢传薪很快把一个小纸团,悄悄的塞入穿云镖沈长吉的手中。琴儿脸有难色,朝石中英躬躬身,期期艾艾的道:“启禀公子,水还没开,还要等一回,才能沏茶呢?”
石中英皱皱眉道:“难道没人管理开水?”
琴儿道:“有是有,只是今晚大家部在喝酒……”
蓝纯青忙道:“没关系,咱们坐着聊聊,也是一样。”
石中英忙道:“你还不快去?”琴儿连声应「是」,勿匆走了出去,大家依然围着小圆桌坐下。石中英忽然干咳一声,目光一惊:徐徐说道:“在下正好有一件事,要和大家研讨。”
蓝纯青接口道:“公子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石中英笑了笑道:“卢老言重,这是一件十分机密之事,在下今午接到家父「飞论」,说咱们船上,已被对方派人卧底……”「飞论」,是指飞鸽传书,这句话,是从戚婆婆那里学来的。
“卧底?”穿云镖沈长吉故作吃惊道:“这不可能。”
石中英淡然一笑道:“对方派人前来卧底,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但对方若是以易容之类,假扮了某一个人,那就很难说了。”
花戟高顺脸上毫无表情,阴恻恻的道:“这会是谁?”他转过脸去,望着上首的石中英,正在等待石中英的回答。
穿云镖沈长吉就坐他的下首,接口笑道:“你说还会是谁?”突然出手如电,一指朝高顺右胁点了过去。
“嘶……”一缕极其轻微的破空锐啸,应指而出。双方相飓尺,一个早有存心,一个皂无准备,手指很快袭上了花戟高顺的「章门穴」。高顺做梦也想不到,在谈话之时,沈长吉会突然向自己下手。但他终究是经久大敌之人,虽然在仓粹之间,封解、闪避,均已不及,却本能的猛然吸气,硬把「章门穴」旁移了几分。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但听「扑」的一声,沈长吉这一指,出手极重,花就高顺虽然把穴道移开了几分,还是抵挡不住,口中闷哼一声,连椅带人,往后一个斤斗,摔了出去。这个斤斗,当然是他藉以闪避沈长吉再向他出手一种身法。因此他一个斤斗摔出去之后,立即站了起来,脸色狞厉双目怒瞪着沈长吉,厉声喝道:“姓沈的,你无故出手偷袭,这是什么意思。”
穿云镖沈长吉笑道:“因为阎下是假冒花戟高顺之名,前来卧底的。”
花戟高顺强捺着伤势,咬牙厉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是高顺?我是假冒的?哈哈哈哈,你真他妈的活见鬼了。”石中英依然面含微笑,坐在上首,对穿云镖沈长吉袭击花戟高顺,既未出声阻拦,也不加可否。
显然,石公子卢琨叔侄等人,都听信沈长吉的谗言,把自己视作了假冒之人,一时心头怒火如焚,暴喝一声:“沈长吉,高某先劈了你。”忽的欺身直扑,挥手一掌,朝沈长吉劈了过去。
沈长吉冷笑一声道:“你假冒了高顺,难道还是假的?”说话之时,振臂出掌,一招「横架金梁」,潜运功力,硬接高顺的来势。但听「蓬」然一震,双掌交击,两人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高顺和他一掌接实,只觉左胁隐隐作痛,自知方才被他一指偷袭,点伤筋骨,未能及时运气,怕伤及内腑,不敢再行出手。而且上来是喝酒的,身边未曾携带兵刃,但沈长吉的穿云镖,属于暗器,自然带在身边。石公子既无喝阻之意,自己和他动手下去,势非吃亏不可。好汉不吃眼前亏。高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心念闪电一动,闷声不响,扭头旋身,一个箭步,直向门口窜去。
就在他一手掀起门帘之际,瞥见一只纤细的像女子的手掌,忽然从门外伸手进来。一个小巧的人影,当门而立,喝道:“你还是回进去的好。”声音入耳,高顺已经听出那是书童琴儿。他推来的手掌,似是不会用什么气力。
高顺自然不会把琴儿放在眼里,因此也不会闪避,只是举手轻轻一格。琴儿这一掌,推来的不算太快,但高顺的去势却是相当快速。高顺随手一格,身形并未停止,但当他手掌还未触到琴儿手掌之际,立时发觉不对。因为琴儿椎来的手掌,在这一瞬之间,竟然快的出奇,不待高顺手臂格到,已经拍在高顺左胸之上。
这一掌不但快,而且拍落之时,软得有如棉花,使入一无所觉,但当掌心按实,就立生震力,内劲暗吐。高顺真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竟然会有如此高绝的内家学力,口中不觉闷哼一声,一个人被推的往后连退了三四步。
这一下,就像是他自己凑上去的,窜去之势既炔,后退之势更快,本来森冷的面目,一片煞白,紧闭着嘴唇,显得有些喘息,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红丝,想见他心头是如何的怒火如焚了。此时只见他目光如刀,凌厉的注视着石中英,冷然道:“公子,那也是怀疑高某了?”
石中英仍然踞坐上首,十分平狰的抬目望了高顺一眼,含笑道:“高老只要提得出有力证据,证明你并非冒名顶替的人,在下自然不会再怀疑你了。”
他话声甫落,只听里间卧室之中,有人阴恻恻接口道:“证据就是这里。”门帘掀动,走出一个人来。
高顺乍睹此人,登时如被雷砸,脸上肌肉一阵扭曲,身不由已的连连却步。原来从卧室走出来的,赫然又是一个花戟高顺。穿云镖沈长吉就在他连连却步之际,陡地闪身欺去,凝足十成功力,抡掌向花戟高顺劈击过去。
花戟高顺自知伤势不轻,勉强按住一口翻腾的血气,双掌护胸,身形一旋,避开沈长吉的掌势,飞起一脚,朝沈长吉踢去,口中厉声道:“原来你们是设好的圈套。”
后来的花戟高顺,刷的一声撒出一长一短两支铁戟,阴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假冒高某。”双戟一扬,交叉攻到。
高顺自然认得,对方手中两手铁戟,正是自己之物,心头急攻交迸,厉吼一声,不退反进,双掌挥舞,朝后来的花戟高顺急扑过去。他这一扑,五指如钩,使的是「空手入白刃」,不用说,志在夺取对方手中的双戟。
蓝纯青大喝道:“公子面前,还不束手就缚,真想顽抗么?”挥手一乍,疾劈而出。
花戟高顺拧腰一窜,暴射丈余,足尖点地,身形暴起,朝右首一扇木窗冲去。沈长吉看他向木窗冲去,追踪一掌,未曾将他击着。后来的花戟高顺挥动双戟,朝他身后扑去,花戟高顺连番受榆,但他一身武功,实也了得,听风辨应,身形横闪开去:
转眼间,但见这两丈多宽的船舱之中,火龙卢舰叔侄在左,沈长吉,和假冒自己的人在右,把自己截在中间。帘外还守着书童琴儿,大有不让自己生离此室之势。他此刻已经横上了心,双目尽赤,眼看石中英依然行若无事的坐在上首,不由的恶向胆边生,突然转身,双手提胸,朝石中英扑了过去。
石中英端坐如故,似是丝毫没有戒备,他来势如风,双爪疾落,一下就抓住了石中英的双肩,双手用力摇撼,口中厉声喝道:“小子,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这一瞬间,后来花戟高顺挥动双敦,疾扑身后,沈长吉、蓝纯青、卢传薪等人,一齐向花戟围了上来。
花戟高顺双手抓注了石中英,精神登时为之一振,扭头阴森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先毙了这小子。”
须知双肩「肩井穴」,虽非死穴,但因此处神经密布,一被拿住,全身即如触电,肢体绵软无力,纵然神志清醒,一身力道全失,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使不出来了。在场几人,眼看石中英被他抓住,一时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巡进。
石中英脸上依然神色不改,带着笑容,看了花戟高顺一眼,徐徐问道:“你还有何说?”
花戟高顺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你小子倒是镇定的很。”一面厉笑道:“我要你说出来,这假扮高某,隐害老夫,是准的主意?”
石中英微笑道:“这倒奇了,这些话,在下正要问你,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
花戟高顺怒哼一声,十指运劲,厉笑道:“现在老夫正在问你,你说是不说?”
石中英轻笑一声,耸耸肩道:“你自己不说,要问在下,在下又去问谁?”花戟高顺突然感到不对了。
照说自己十指如钩,紧紧抓在石中英「肩井穴」上,力足洞穿金石,他双肩如何还能耸动?就在这一瞬间,突觉自己紧扣着对方穴道的手指,被一须无形潜力,震弹而起。石中英已经站起身来,手指连弹,一下点中了花戟高顺胸前几处大穴。高顺连哼都没哼一声,应指往后便倒。
穿云镖沈长吉吁了口气,笑道:“公子神功盖世,属下方才还替公子耽心呢。”他一向善于奉迎,但话声出口,发觉气氛有些不对。
石中英脸上不见一丝笑容,两道慑人目光,有如两柄利剑,直向自己射来。在这一瞬间,后来的花戟高顺,和火龙卢烬(蓝纯青)叔侄,已经「品」字形围了上来。沈长吉也是老江湖了,这种情形那会看不出来,心头一窒,笑容也僵住了。
石中英没待他开口,冷然喝道:“沈长吉,你早已知道花戟高顺是冒名顶替,卧底来的,怎不早说?”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沈长吉骇然道:“公子明鉴,属下事先并不知道。”口中说着,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蓝纯青右掌一伸,迅快的拍在他身后,喝道:“沈长吉,公子正在问你的话,你若敢妄动,莫怪老夫出手无情。”沈长吉外号「穿云镖」,只要给他缓过手来,暗器就可出手,因此蓝纯青不得不防他一着。
沈长吉惊骇失措,望着石中英,怕恐的道:“公子,属……属下真的不知道。”
石中英平静的道:“据我所知,你不但是他同伙,而且也是冒名顶替来的,在下能容一个卧底来的奸细,留在身边么?”
沈长吉也是老江湖,这回听懂了,连忙躬躬身,陪笑道:“原来公子是不要真的。”
蓝纯青沉喝道:“你此话怎说?”
沈长吉道:“因为在下是奉命听候公子调遣来的,不论公子有什么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蓝纯青听出一些口气,依然沉喝道:“你是奉谁之命?”
沈长吉忽然左手剑诀一指眉梢,连连躬身道:“属下自然是奉主人之命了。”
石中英看他也剑诀指眉,符合了暗号,心头大感意外,不觉失声道:“你……”
蓝纯青不待他说出口来,就朗声道:“精虹直欲冲牛斗。”
沈长吉连忙接口道:“正义人间好护持。”
蓝纯青道:“报个数来?”
沈长吉道:“七星剑下第二人。”
蓝纯青释然笑道:“果然是自己人。”
沈长吉拱拱道:“卢兄是……”
蓝纯青笑了笑道:“兄弟江老七。”
沈长吉听的肃然起敬,慌忙躬身道:“属下该死,不知你老是总护法。”原来蓝纯青说的「江老七」者,就是「护剑会」南七省的总护法是也。
蓝纯青含笑道:“咱们在船上,还有一段日子,沈老哥不是叫老朽卢兄的好。”
沈长吉道:“属下遵命。”
蓝纯青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了,还是坐下来再谈吧。”
石中英看了地上的花戟高顺一眼,问道:“老前辈,此人如何处理?”
蓝纯青道:“他只是石家庄重金礼聘来,并非老贼心腹,暂时不如先把他送到底舱去再说。”石中英起身道:“晚辈这就把他送下去。”
后来的花戟高顺,他是龙门帮安庆分舱杨大寿的内弟,「剑软掌柔穆老三」穆慎行,忙道:“公子不忙,这人由兄弟把他送下去就是了。”说完,一手提起花戟高顺,大步往卧室中走去。
大家依然围着小圆桌坐下,琴儿掀帘走入,他已经切了一壶茶送来,然后取了几个茶盅,给大家面前斟好了茶,才行退出。蓝纯青一手端起茶盅,朝沈长吉问道:“沈兄,咱们送出去的假李帮主,真的死了么?”
沈长吉道:“不错,那晚属下奉到剑主之命,协助掩护一号,把假冒李帮主的贼人弄出去,当时一号并未惊动巡山八猛,顺利通过后山,怎知那晚正好是沈长吉巡查后山,被他发现,喝令一号停步,一号并未理会,反而加快脚步,朝前奔掠,沈长吉愈发起疑,一路紧迫不舍,一号虽是身上背着一个人,脚程跑得极快,三镖之中,一镖从假李帮主后心插入,同时也贯穿了一号的前心。”听他口气,原来他并不是穿云镖沈长吉。
蓝纯青:“你不是沈长吉?”
沈长吉笑道:“属下派到这里来,一直只是石家庄的一名园丁,做些杂活,直到第二天,剑主为了替死去的一号报仇,亲自解决了沈长吉,才指派属下,接替了沈长吉。”
蓝纯青一手摸着苍髯,颔首道:“原来如此。”他并没有询问他是谁?这是「护剑会」的规矩,只要手式和口令符合了,不能问对方的身份。于是,这位沈长吉,虽然已经不是穿云镖沈长吉,大家仍然把他当作穿云镖沈长吉看待。
船已经开了,舱底还是黝黑的,烛光在摇晃着,虽然并不太亮,但已可看清每一个人的脸孔。戚婆婆蜷曲着的人,身躯一震,陡地睁开眼来,她看到自己面前,静静的站着三个人,那是独角龙王李天衍、石中英、和假扮祝琪芬的左月娇。戚婆婆展动了下手臂,双手依然动弹不得,她坐在船板上,冷森地哼了一声。
独角龙王低喝一声道:“防她咬舌自绝。”石中英急忙伸手食中二指,点了她「迎香」、「牙腮」二穴。
独角龙王觉沉声道:“戚婆婆,老夫有话问你,你若是好好回答,老夫可以不为难你,但你若想在老夫面前,耍什么花样,须知老夫并不是好说话的。”戚婆婆张张口,似要说话,但因两处穴道被点,说不出话来。独角龙王朝石中英微微颔首,石中英右手疾出,拍活了她两处穴道。
戚婆婆吸了口气,问道:“你要问什么?”
独角龙王道:“老夫想知道的就是你们这个神秘组织。”
“神秘组织?”戚婆婆膛目道:“什么叫做神秘组织?”敢情她没念过书,不懂「神秘组织」这四个字的意思。
独角龙王道:“神秘组织就是很秘密的帮会。”
戚婆婆摇头道:“咱门只听命于盟主一人,没有什么帮会。”
独角龙道:“那么你总知道他的来历了”
戚婆婆道:“盟主是六合门的掌门人,各大门派公举出来的武林盟主,你李帮主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独角龙王怒哼一声道:“戚婆子,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
戚婆婆道:“李帮主这话就奇了,老婆子落在你们手里,你问我的话,我那一句答的不真实了?”
石中英在旁插口道:“你难道不知道那老贼是假冒我爹之名?他不是我爹吗?”
戚婆婆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石中英?”
石中英道:“不错。”
戚婆婆道:“我只知道盟主因独千在十年前失足落水,心头甚是悲痛,才收了一个义子,叫秦小芳,后来你突然回来,盟主本已怀疑你有为而来,你又一再在暗中和盟主作对,才认定你是「护剑会」派来的奸细,决心把你除去,对要秦小芳假扮了你,老婆子并不知道盟主假冒你爹的事。”她口中说的秦小芳,自然是七星剑主祝琪芬假冒的那人了。七星剑主祝琪芬自然是杀了秦小芳,才混进石家庄去的。
石中英看她说的不像有假,但依然并不放心,回头朝左月娇问道:“妹子,她说的是真的么?”
左月娇微微摇头道:“我知道的有限,但戚婆婆说的这些话,却是不假。”
戚婆婆呷呷尖笑道:“小丫头,你别在老婆子面前得意,要不要老婆子把你一起抖出来?”
左月娇脸上一红,轻哼道:“随便你,我不在乎。”
独角龙王沉哼道:“戚婆子,你是那老贼的心腹,你会不知道老贼来历?这话有谁能信?莫非老夫对你太客气了?”回头朝石中英喝道:“石世兄,你给老夫点她「吊筋穴」。”石中英答应一声,正待举手点去。
戚婆婆脸色剧变,大声道:“且慢。”
独角龙王冷晒道:“你说是不说?”
戚婆婆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若是不信,不妨问问这丫头,我老婆子从前是干什么的。”
独角龙王道:“你从前是干什么?”
戚婆婆道:“李帮主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试问有没有听说过我戚婆婆的字号?当然没有。那就是说老婆子这块料,在江湖上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怎会是盟主的心腹?”她没待独角龙王开,接下去说道:“李帮主虽然没听说过老婆子的字号,但你总听说过江湖南一带活动的「拍花党」吧?老婆子就是「拍花党」的老祖宗,二十年前的七花娘……”
独角龙王微微点头道:“七花娘,老夫倒听人说过。”
戚婆婆得意的道:“原来李帮主也知道江湖上有我这个七花娘。”
石中英道:“你武功不弱,用毒也高明的很。”
戚婆婆呷呷尖笑道:“因为老婆子是我老鬼师父的关门徒弟,颇得师父钟爱,本来咱们这一门,不但武功不高,而且也只会一些迷魂香,迷魂粉,但师父在有一年,无意之中,在一座破庙里,遇上一个垂死的老道人,送给师父一本手抄的武功秘友和用毒的书,那时没有满师的只有我一个,所以师父就传给了老婆子……”
独角龙王道:“你什么时候和老贼勾结上了?”
戚婆婆老脸微微一张、歪着头,想了想,才说道:“咱们「拍花党」原是到处拐小女孩来,有的卖入戏班,有的卖入勾栏,那年……晤,大概在十二年前,盟主派人来和老婆子来接洽,要买一个小女孩……”她目光溜了左月娇一眼,又道:“来的那人,就是屈总管,他挑中的就是这丫头。”
接着说道:“第二次屈总管又来找我,说要买一个男孩,那就是后来假扮石公子的秦小芳,那次盟主就赏了我一千两银子,当我回到家里之后,就发现中了一种慢性剧毒……”
独角龙王道:“那是屈长贵下的毒?”
戚婆婆切齿道:“就是他。”
独角龙王道:“你不是也擅于用毒么?”
戚婆婆恨恨的道:“我那老鬼师父传我用毒之时,其实还留了一手,几种最厉害的毒药和解药方子,都没传给我,他死了之后,我虽然从他那册破本子上,发现后面被人有撕去了一二页,当时也并未在意,一直等到我身中奇毒,连服了几忡解毒药九,仍然无效,才知我那老鬼师父留的一手,是书中最重要的一页。”
独角龙王道:“后来呢?”
戚婆婆道:“等我毒发之日,屈总管就赶了来,他劝我投到盟主手下,才给我解药。”
独角龙王道:“你就这样投到老贼手下?”
戚婆婆道:“我不答应也不成啊,他给我的解药,只能维持三个月,若是百日之内,没有解药,就得七孔流血而死,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独角龙王道:“这么说,你只是受他们控制,并不知道他门内部情形?”
戚婆婆道:“老婆子在他们里面,论地位,还不如丫头呢,她如今是盟主的义女,石家庄大小的丫儿,她可作得一半主张,这叫做乌鸦飞上了凤凰巢,不然老婆子每次到石家庄,会小姐长,小姐短的巴结她?”这倒也是实话,左月娇也曾说过,她每次去,都竭力的奉迎着她。
独角龙王道:“你也不知道龙门帮发生的事?”
戚婆婆道:“我真的不知道,盟主只说左丫头不听话,要我严加管束,把她送到龙门帮去,上船之后,我甚至连里面一间囚禁的是谁都不知道,石家庄的规矩,凡是没告诉你事,就不准多问,因此,钥匙虽由我保管,但琴儿每次送饭进去,我都没有问过一句。”
独角龙王听倒也相信,问道:“你说的句句是实?”
戚婆婆道:“老婆子若有一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独角龙王看了石中英一眼,那意思是说:「看来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一面持须说道:“好吧,老夫相信你,但你仍得委屈些日子,等咱门到了龙门帮卞住了这些贼之后,自会放你。”
戚婆婆的听大急,说道:“李帮主,你行行好,你们要问,我一字不漏,照直了说了,老婆子这次奉命押送左丫头,要到了君山,才能领到解药,你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吧。”
独角龙王道:“你尽管放心,老夫逮住了他们自会要他们给你解药,如果老夫此行失败了,你戚婆子那也只好认命了。”
戚婆婆还待再说,石中英伸手点了她睡穴,一面问道:“老前辈认为她说的可靠么?”
独恿龙王一手持须,说道:“虽有避重就轻之处,但大致还不算假。”
左月娇道:“李帮主说的极是,她说的这些话,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唉!我在石家庄住了快八九个年头,也一直不知道干爹竟是冒名顶替的人。”
独角龙王沉吟道:“这些贼党,一定有一个神秘而严密的组织,只是咱门不知道罢了。”正说之间,只见里间舱门启处,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正是和戚婆婆面貌一般无二的老姬,另一个则是假扮卢传薪的人。
独角龙王目光一抬,含笑道:“方才她说的话,弟妹都听清楚了?”
那和戚婆婆一般无二的老姬,连忙欠身道:“贱妾都听清楚了。”
假扮卢传薪的道:“娘,你不是说有话要问左姐姐么?”
那和戚婆婆一般无二的老岖笑道:“娘是说好跟左姑娘在一起,娘若是疑问,也可以随时向左姑娘请教的。”
左月娇道:“伯母要问什么?晚辈知无不言。”
原来这假扮戚婆婆的,正是龙门帮安庆分舵主双枪杨天寿的妻子「夺命金丸袖底针」穆五娘,假扮卢传薪的则是她女儿杨杏仙。她们是杨天寿回去之后,和假扮戟高顺的穆慎行,一起扮作送酒的伙计,上船来的。这是蓝纯青和独角龙王计划好的,先把船上贼党,全换上了自己人,才能上君山去,出其不意,一网打尽贼党,他们自然全是由石中英动手易的容。
石中英问道:“李帮主,咱们要不要再问问花戟高顺?”
独角龙王道:“不用了,高顺只不过是石家庄重金礼聘来护院师傅,目前大概也和戚婆婆一样,被他们下了奇毒,受人控制,他知道的决不会比左姑娘、戚婆子多,连左姑娘、戚婆子都不知老贼底细,高顺更不会知道了,由此可以看出这老贼心机之深,委实令人可怕。”
石中英道:“贼党图谋篡夺各大门派,进而妄想称霸整个武林,这是一个极大阴谋,范围不能说小,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主谋,其余的人一点也不知道。”
独角龙王点头道:“石世兄说的也是。”
左月娇道:“我想除了干爹,和总管屈长贵之外,像爹(华山祝景云)、八卦门高翔生、百步神拳邓锡侯、风云子赵玄极,还有假冒李帮主的贼人,这些人都应该知道内情的。”她十多年来,叫惯了爹、干爹,一时自然无法改过口来。
独角龙王拂须笑道:“不错,咱们只要一举逮注这些贼党,江湖上就可以太平了。”
石中英道:“那老贼老奸巨猾,只怕未必能逮得住他。”
独角龙王呵呵笑道:“这个石世兄只管放心,君山三面环水,老夫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帆船继续在航行,船上虽然已经换了几个人,但一切如常,好像昨晚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花戟高顺(穆慎行)依然那么做岸,很少和人家说话。穿云镖沈长吉还是那么笑口常开,看到什么人都谦恭有孔。卢传薪是杨杏仙乔装的,因为卢传薪和石公子订了交,所以她不得不经常陪石中英下棋、谈天,也经常在第三层舱中进出。
这可苦了石中英,他既然明知她是女的,难免就处处感到局促不安。倒是杨杏仙的落落大方,和他有说有笑,毫不避嫌。这几天,两人同桌吃饭,聊天、下棋,有时手扶栏杆,井肩远眺江面,除了晚上,她回到底舱和娘一起睡觉,几乎整天都和石中英在一起。
娇柔的杨姑娘,如今正当寂寞的十六岁。她本来空虚寂寞的心扉,如今却闯进了一个的影子。她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遇上了春天,就显得活泼起来。自然,她不再寂寞了。有时会娇羞的笑,有时会脉脉含情凝视着他,她连自己已不知道,已经偷偷的爱上了他。
这也难怪,那个少女不多情?石中英不是呆头鹅,也自然感觉得出来。杨杏仙虽然装扮成卢传薪;但她却长得柳眉如画,杏眼如波,尤其是一张小圆脸,宜喜宜哎,一张小喘唇,又甜又翘。就是她长得又娇、又美,又带点稚气,会使人情不自禁。
白天要陪着杨杏仙,晚上却要陪着左月娇,这种齐人之福,也够石中英消受的。他先把自已脱个光溜溜,一根宝贝早已怒涨如铁棍,在一丝不挂的下体晃悠,以一种征服者的傲态,注视着左月娇的动作。左月娇娇啐一声,颤抖着慢慢解开了衣服,上衣掉下,胸前丰满成熟的玉乳,坚挺的抖动着。
看着石中英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宝贝,左月娇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欲火逐次高涨,阴道里已经湿润润的。她这时候闭着双眼,呼吸急促的娇喘,粉脸羞红的低着,可知已经春情激荡,心情混乱,娇艳如花,风姿迷人。
一对胀满的玉乳,丰满极了,两粒红艳的奶头,挺立在前面,全身成熟丰满,雪白细嫩的肌肤,修长的粉腿,大腿根部的小丘肥满美极,浓密的阴毛在雪白胴体的对比下,更显得诱人至极。石中英双手从背后伸到前胸,一把握住两颗乳房,又搓又揉,手指也捏着那两粒奶尖,再将头伸过去,紧紧吻住她的樱唇,吸吮着她的香舌。
左月娇被摸得浑身不住的颤抖,石中英此时欲火烧炽着全身,大宝贝早已硬得涨痛,非得一泄不快,不再播弄,双手托起左月娇的娇躯,往床上一放,左月娇也就四平八稳地仰天躺着。忙低下头,用嘴唇含住那粒艳鲜的大阴核,又舐、又咬,一双毛手抓住两颗大乳,又摸、又揉。
左月娇被石中英摸得全身发抖,阴核披吮吸的全身软麻,已无反抗的力气,只有摇动嫩臀,左摇右摆,麻痒欲死,淫水直流,口中娇呼:“大哥……喔……啊……噢……”她此时春心荡漾,全身发抖,真惹人心痒,太美太诱人。
左月娇的阴毛浓密乌黑,又粗又长,有点卷曲,将整个阴丘包得满满,下面一条肉缝,若隐若现,红通通好像少女的家伙。肉缝上已经缀满了水珠渍,小阴唇一张一合,好似小嘴巴想吃奶。石中英一看神情,知道该下手了,于是站起来,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垫在左月娇的丰臀下面,把两条玉柱般的粉腿用力拉开抬高,用手拿着宝贝对正阴穴,用力往前一挺,「噗滋」一声,大龟头应声而入。
石中英感觉大龟头被一层暖暖的、细细的嫩肉紧紧夹着,爽快极了。双手将粉腿推向双乳上方,使左月娇的阴户更形突出,再一用力,大宝贝又进入三寸。
“啊……噢……唉哟……哎呀……喔……喔……”左月娇娇呻不停。又顶一下,宝贝终于全根而没,大龟头抵住花心,左月娇又一次全身颤抖,阴壁紧紧地咬住了宝贝,阴道紧缩,一股热热的淫水,直冲而出。
“啊……啊……舒……舒……服……快……快用力……插……都给……给你……啊……啊……哎……哎……”左月娇扭动着细腰嫩臀,双手紧紧抱住石中英,双脚也紧缠着男人的腰。
“哦……啊……美……美死了……大宝贝碰到……花心……啊……舒服……爽……”石中英狂抽乱顶,把左月娇顶得欲生欲死。只感觉到阴户里被插得又酥又痒,畅快无比,那粗大的龟头插在阴穴里顶住花心,使她双腿酸软,浑身哆嗦。
“哎……冤家……插吧……索性……插死我好了……哎……啊……哎哟……哎哟……我……我要死了……喔……喔……哎……嗯……”在石中英的大干特干的狂态下,左月娇又被引进疯狂的状况,挺着、扭着、叫着、喊着,一次又一次的丢了又丢。
左月娇歇斯底里一般的叫起来,粉脸嫣红,媚眼欲醉,她已径欲仙欲死,淫水直冒,花心乱颤,嫩臀拚命摇摆,挺高,配合男人的抽插。石中英也像发了狂,像野马、像饿虎,搂紧了左月娇,用足气力,拚命急抽猛插,宝贝直上直落,雨点一般,冲击在左月娇的花心上,「噗滋」声不停。
含着宝贝的小穴,随着抽插的节奏,一翻一缩,骚水一阵阵地泛滥,顺着白嫩的屁股流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一阵抽搐,一泄如大江水,双手双腿一松,全身瘫痪。左月娇已精疲力尽,紧闭双眼,香汗淋漓,只有坚挺的乳房,随着微弱的呼吸,一抖一抖。
“美吗?妹子?”石中英搂着左月娇,柔声问道。
“大哥,你越来越厉害了,妹子一个实在支撑不住。”左月娇满脸羞红道。
石中英赧然道:“真的吗?我怎么自己不觉得?”
左月娇娇嗔道:“你啊,就像一头饿狼……”石中英不好意思地笑笑,左月娇接着道:“大哥,你看杨姑娘怎么样啊?”
石中英脸上一红,赧然道:“什么怎么样啊?”
左月娇娇嗔道:“大哥还给我装糊涂,我就不信大哥看不出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
石中英赧然道:“我不想伤害她。”
左月娇娇笑道:“大哥此言差矣,须不知大哥这样不冷不热的,才最伤女孩子的心了。”
石中英讶然道:“难道你要我……”
左月娇娇笑道:“当然,这样我也多个姐妹,我也可以轻松一下。”
石中英道:“妹子,你是说真的?”
左月娇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会拈酸吃醋吗?我才不会那么小气,我是真心希望大哥能接纳杨姑娘,我真的很喜欢她。”
石中英吁了口气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左月娇娇笑道:“放心,大哥,我才不会吃醋呢。”
一连几天,杨杏仙跟石中英走的是越来越近,这也是因为石中英得左月娇打开心怀,诚心接纳她所致。杨杏仙自然欣喜这改变,两人的感情真是一日千里,拥吻抚摸之事都已发生过,只是还未曾及乱。这日晚饭后,两人又腻在一处,石中英只觉心头火升,一把就把她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就在杨杏仙的乳房上,摸弄起来。
“嗳呀,大哥,不要这样嘛,摸得人家怪难受的。”
“摸得不好,用吃得好吗?”
“吃得人家全身发痒,我不要。”她口中说不要,人却倒石中英的怀里。
石中英一只手抱着她一手把她衣服解开,杨杏仙半推半就地让他把上身的衣服给脱下来。他的手,就伸在她的乳头上,用手指在轻轻的捏弄着,她的全身都在酥麻麻,人也迷迷糊糊的,好像吃醉了酒一样,呼吸也不平均了。
这时的石中英,知道她又进入情况了,拉着她的手就把她拉到床上去,一到床上,石中英就十分有技巧的脱掉她的裤子来。杨杏仙一被他脱光了,就用双手掩着自已的脸,心里也在跳。石中英脱光了她,也急忙脱着自己的衣服。
石中英全身赤条条的就拉她的手,往自己的宝贝上放,叫她摸摸自己下面的那根宝贝。杨杏仙就闭着眼睛,张开了她的手掌,一把就握住了宝贝。石中英挺着硬绑绑的大宝贝,对着杨杏仙的大腿上,碰来碰去的碰得龟头眼冒出许多黏黏的水。杨杏仙捏在手里,觉得很好玩,很自然的就套动大宝贝,她用力套了几下龟头变得紫红,硬得和铁一样。
石中英把她的双腿分开来,叫她睡在床边上,屁股下面,又给她垫上一个枕头,石中英蹲在她两腿间,用手把她大腿抽了起来。杨杏仙的小穴,长得比较小,阴毛也不多,一撮阴毛,都长在阴户上。她那两片阴唇,也比较薄红红的。她的小嫩穴眼里也是水汪汪的,屁股圆圆的很大。
石中英一拨开她的大腿,把头一低就趴在杨杏仙的穴口上,先对着穴眼上就吻了一口。他这样一吻,杨杏仙就轻轻地把屁股向上抬了一下,使得他的嘴正好吻在穴口上,一阵热热的嘴唇,碰到穴口上,她就像触了电一般。
石中英吻了一下穴眼,就伸出舌尖对着她的阴唇上,连舐了两口,舐得杨杏仙把穴一翻一翻的。他伸长了舌尖对着穴眼上面,就一口舐了过去,正好舐在她的阴核上,石中英就用咀唇一口咬住了阴核。杨杏仙感到他咬住了那个最会痒的地方,人就酥起来了,也控制不住了。她就把大腿分得开开的,口中叫道:“哦……大哥……好舒服……”石中英见她浪起来了,马上就咬住阴核,用舌尖对着阴核上,又吮又舐的又对穴眼上也舐了起来。
杨杏仙叫道:“大哥……我这穴……太美了……”石中英对着阴核上用力一吸,把那个阴核,吸得翻了出来,狠狠的对着上面就吮了起来。杨杏仙被他的舔舐,穴里又痒又酥的,骚水就像尿尿一样往外直冒。
石中英这时伸出了他的舌尖,对着穴眼里,一顶一顶的,杨杏仙感到穴里一热一酥的十分舒服。她就叫道:“舐的狠一点呀……好舒服……大哥……你好会啊……”
石中英用舌尖,连连地对着杨杏仙的小嫩穴里,弄进弄出的,弄得杨杏仙全身都在发抖。他知道她已经到了非要插穴的时候,他就放开了小穴,不给她舐了。杨杏仙横躺在床上,屁股垫在床边的枕头上。那个小嫩穴水汪汪的露在外面,穴口上的阴唇还一张一合的,双腿开开的一付准备让宝贝插的架式。
石中英挺硬着长大的宝贝,正好对着她的小嫩穴,他把大龟头对着穴眼上先揉几下。杨杏仙感到一个热热的东西,圆圆的在穴口上揉了起来,又酥又痒的专门对着那个穴眼上磨弄着。他的龟头上,已经磨弄上了很多的骚水,穴口滑滑的,龟头也滑滑的。他就向着杨杏仙的穴眼中,用力的一顶。杨杏仙猛地感觉到她的穴口一裂,「哔」地一声,她就叫起来了:“嗳呀……大哥……好痛呀……”她还没有叫完,石中英用力一顶,那个大龟头就顶进去了,小穴很,紧龟头像被紧紧捏住一样。
杨杏仙叫道:“嗳哟……我不要了……这好痛呀……这样……穴会弄炸的呀……”
石中英把大龟头插进去了,就用手抱着她的屁股,同时说道:“你不要紧张嘛,已经插进去了。”杨杏仙感到这种痛,完全是把穴撕裂了一样。石中英又顶了两下,她低头一看她那个小嫩穴涨得真快炸了,龟头插在穴眼中,小穴里淌出些红红的血。
石中英知道她的处女膜已经插破了,就对她说:“不会再痛了,宝贝弄进去了一节,处女红已经淌出来了。”又用力一顶,长大的宝贝,又弄进去了一节。
杨杏仙感到穴里又猛一涨里面也裂开了,硬生生地在痛。她把眉头一皱,叫了声说:“嗳哟……痛……”石中英双手架着她的大腿,屁股向前一顶,宝贝就往穴里一钻,整根宝贝都弄进去了。
杨杏仙大叫起来:“嗳哟……大哥……这一下真要命了……”叫得石中英笑了起来,就用宝贝连连抽插了几下,插得杨杏仙张着大嘴,头也在冒汗,痛得全身发抖。
石中英见她痛得可怜,同时第一次开苞,屁股又垫得那么高,这种插法是最厉害的,就是天天在插穴也会吃不消。他就停止了抽插,把宝贝放在穴里泡着。杨杏仙感到他不动了,穴里只是涨涨的,那种痛已经没有了。就对石中英说:“就是这样的弄在里面,不要动动起来,我会痛死的。”
石中英笑道:“听你的,我不动了,如果你叫我动,我也不动。”石中英也不再多说了,他感到宝贝被套得紧紧的,真像大口咬住一样。
杨杏仙则感到穴里奇涨,那宝贝弄在穴里还一硬一硬的。她想仔细地试试味道,就用穴一夹。夹得穴口痛了起来,同时她那个小嫩穴也火辣辣的,好像又在发烧又在痛,又加涨痛地滋味。本来刚才插上的时候,穴里冒出来很多骚水,现在一痛一涨那骚水也不来了,使得穴里好紧好紧。简直火烧一样,叫人难过。好在石中英不再顶了,如果石中英再抽插,小穴还是会冒出水来的。
石中英一面用手在她的屁股上抚摸着。杨杏仙屁股是最敏感的。经他一抚摸,她就全身都酥起来。石中英另一只手又在她的奶头上一揉一揉的,弄得杨杏仙只是喘气,口中也吞了几口口水。这样泡了有一会,杨杏仙的穴起了变化,里面有点痒痒的。她心里在想,怎么会痒起来了?本来好痛好涨的,现在感不到痛了。这一痒,就真的痒得叫人有点受不住了。
“嗳呀……大哥……穴心上怎么痒起来了……越痒越厉害……”她的心里一急,就把屁股一摆,扭动了两下,这一扭动穴里的痒减轻了,同时还有些舒服起来。
石中英知道她已经适应,于是就用宝贝在穴里开始抽送起来。杨杏仙感到石中英这抽送,简直使她舒服美得快上天了,穴里的痒没有了,痛也没有了,只是涨涨得舒服极了。石中英他越顶就越舒服,舒服得穴里在冒水了,穴水一冒就流个不停,他的宝贝也顶得有力了。小嫩穴开始响起来了,他往穴里一顶,就听到「噗滋」一声。
杨杏仙叫道:“大哥……我……好美……顶得快……也重一……点……”
石中英硬挺着长大的宝贝用力的在插弄了,越送越快,越顶越深,杨杏仙的穴「噗滋」、「噗滋」地连响着。她被插的气也不均匀了,可是真的太舒服了,这种舒服叫人形容不出来。杨杏仙感到穴也不痛了,只是在响,响得十分好听。她就抱紧了石中英浪叫道:“好哥哥……弄这事……怪……美的……我快要……舒服死了……狠点嘛……插得深一点……”
石中英一边抽送,一边低头向着穴上一看,那个嫩穴穴眼涨的翻了很大。宝贝往外一拔,穴里的嫩红肉也跟着往外翻,往里一插,穴口一张,涨得好大。石中英觉得这真是美透了,一口气就抽送了三四百下,插得杨杏仙张牙裂嘴的喘大气。顶一会,停一会,使得她换气能均匀些。
一阵狂送猛顶,杨杏仙感到人都要飞起来了,同时穴心也要掉下来一样。杨杏仙连连地颤抖着身体,感到整个人好像要跌倒了一样,突然穴心向外一冒,全身一阵无比的舒坦,她就泄出来了一大堆白白浓浓的阴精,杏仙整个人也软下来,想说话嘴也张不开了。
石中英也到了最高潮,龟头被她阴精一烫,他的龟头眼一张,也射出了浓浓的阳精。石中英和杨杏仙两人在同一时间射出了精液,杨杏仙又舒服又累的也没气力了,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自此以后,杨杏仙和左月娇,经常是轮流陪寝,自然乐坏了石中英。这天俩女商量好,一起陪石中英,三人相拥着就往卧室里走去。
左月娇对杨杏仙道:“还等什么?脱衣服吧。”三人一下子就脱得一丝不挂,横躺上床。
石中英见杨杏仙总是羞答答的侧着身子,于是用手抓着她的乳房,并俯下身子吻着杨杏仙,吻得杨杏仙心脏加速跳动,这个心险些跳出口来。石中英的手游向她的小腹下面,扣着她的小穴口。
左月娇见他搂着杨杏仙深吻时,也不干寂寞地往石中英的胯下摸去,用手握着他的宝贝便套弄起来,直弄得他的宝贝一柱擎天、旗帜高举,而顶住了杨杏仙的小腹。杨杏仙觉得有一根粗大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便自然反应的摸了它一把,顿时一股热气灼手的感觉,于是赶忙将手缩回。
左月娇焦急的说道:“大哥,光吻有什么用嘛?快干穴呀。”石中英何尝不想,只是想再多培养一些情调。左月娇的催促提醒了他,何况他的宝贝早已硬得受不了啦!
石中英赶忙跳下床,将杨杏仙的身子拖至床边,两手抓着杨杏仙的小腿,将宝贝对准她的小穴口,然后抱着杨杏仙的屁股,用力一顶。杨杏仙猛力大叫:“啊呀……痛死我了……”石中英这时感到龟头被阴壁夹的紧紧的,而且有点发痛,知道已经插进去了,这个机会岂可放过,便开始用力抽插起来。
杨杏仙叫道:“啊……顶死人了……唔……唔……”石中英开始抽插起来了,由慢渐渐的加快,由轻而猛烈的行动。
杨杏仙忍着痛,领会里面抽插的滋味,她闭起眼睛哼道:“美……舒服……我快要丢啦……”杨杏仙长得美,无形给石中英更多的勇气,所以石中英的攻势也猛烈无比,宝贝也比平时粗壮许多,所以杨杏仙感到满足极了。
杨杏仙哼道:“啊……哎呀……美死我了……哼哼……丢出来了啦……月娇姐姐……你……你快来呀……”左月娇听到杨杏仙在哀声求救,她连忙摆着同样的姿势,两腿分个大开,使阴户露出,等待石中英的进攻,可是石中英依然赖在杨杏仙的身上,猛烈的抽送着。
左月娇在他俩作战时,看得心中早就发毛,淫水直流而出,整个阴户四周已成水乡泽国。她见石中英依然干着杨杏仙,心里十分焦急,于是猛拉着石中英的手臂,要他赶快更换战场。石中英见她如此焦急,又如此骚浪,便由杨杏仙的穴中抽出宝贝来,用床单擦了擦后,将龟头抵住左月娇的阴户,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狠力地往穴里插去。只见宝贝顿时没入小穴中,左月娇也被这猛力的一击,失声喊叫道:“哎呀……小力一点……你……要我的命呀……”
石中英压在左月娇的身上,吻着她的脸及全身各处,下身则作短距离的抽插。这个动作使左月娇难以忍受,觉得似乎不太够劲,于是左月娇浪道:“抽呀……快……快一点……用劲点……”
石中英闻声,便大胆地开始用力抽插起来,甚至抽到阴户口处,然后再狠狠地插进去,每一次狠抽硬插时,都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只听得左月娇口中不时发出「唔唔」的声音。石中英一面动作,一面问左月娇:“妹子,好不好?过不过瘾?”左月娇听了他的话后,狠狠的在他胸前捏了一把。
左月娇道:“你……快点……动呀……用劲呀……”于是石中英鼓起精神,拼命地抽动着,动得整张床「吱吱」作响。
杨杏仙在一旁休息一阵后,张开媚眼看着床上正在表演的活春宫,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的阴户,回想起刚才那么粗大的东西插进时的情景,淫水又缓缓流出。看见左月娇一股骚浪的样子,一直要石中英用劲的猛干,而石中英也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态势,一阵阵的狂插猛干着,干得左月娇舒服透顶极了。
左月娇道:“大哥……哼……哼……好美……唔……唔……我要丢了呀……”石中英道:“我还早呢。”
突然,左月娇狂叫道:“啊……啊……完了……我……我……真的要丢了……唔……唔……”左月娇的阴门大开,阴精狂泻而出,于是紧紧的抱住石中英不停地颤抖着身子。
石中英这时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抽插,只觉得一股股的精水流到他的龟头上。他仍然猛力的插着,插得左月娇叫道:“这……插到心坎里了……好了……我受不了啦……”
石中英此时觉得左月娇的阴户中淫水太多了,抽插起来不够刺激,于是便道:“妹子,我要抽出来擦擦,这样干起来才会痛快些。”于是,石中英起身抽出宝贝,拿起床头边的布巾将宝贝上的淫水擦乾,然后再插入左月娇的小穴之中,继续抽插起来。
石中英拼命地狠干着,肚皮与肚皮相撞时,发出「啪啪」的声音,而左月娇也不时发出浪叫声:“嗯……嗯……好爽呀……没想到……有……有……这样爽快……啊……啊……又……又……又要升天了……”石中英受到左月娇的浪叫刺激,猛吸一口气,提起十足的精神,再次勇往直前奋力冲刺。
经过百余下的抽插后,石中英突然加快抽送的速度,并且每下都抽插到底。左月娇是个久经战事的人,知道石中英已经快要泄精了。不一会儿,左月娇口中叫了出声:“啊……”原来石中英在用力挺送几下后,精门为之大开,一股奔放的热流在她的小穴深处喷射而出,烫得左月娇失声大叫。
此时,左月娇已是全身软绵绵的,但石中英依然没有罢战之意。左月娇连忙向一旁观战的杨杏仙说道:“杏仙妹妹……你来吧……我受不了啦……嗯……快上呀……”杨杏仙闻言,马上披挂上马准备应战,何况她等待许久了。
杨杏仙道:“来吧……大哥……”石中英压到她的身上去,用嘴吻着她,而杨杏仙握着他的宝贝,轻轻摸弄着,然后对准自己的阴户。一咬牙,杨杏仙忍着道:“大哥……快……快进去……”杨杏仙的双腿高抬而举在空中,阴户则大大的张开来,如此可以使石中英的宝贝,毫无保留的一插到底。
杨杏仙的手又移近宝贝,抓住宝贝的一部份,放在小穴口上轻轻磨着,石中英被这么一抓一磨,欲火顿时高涨不已。石中英道:“嗯……杏仙……这样很不错的……不要放手呀……”杨杏仙自己也有说不出的快感,而且小穴内有如万蚁爬行的酥麻感。
杨杏仙哼道:“大哥……我……我痒死了……快……快点插入吧……哼……哼……”石中英闻声,猛然用力一插,直插到底,杨杏仙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震动,那真是不可言传的快感,只觉得全身酥酥的。
随着石中英的插送,杨杏仙口中不时发出哼叫声:“啊……啊……大哥……大宝贝哥哥……唔……唔……快动吧……快快……唔唔……”石中英猛烈的抽插起来,猛一抽出,特大号的宝贝把阴唇也带翻了似的,又狠狠的一插,插到了绝境去。
只听杨杏仙叫道:“啊……啊……唔……唔……”现在已分不出杨杏仙这种声调,是因为痛苦而发,还是由于快感的享受,总之,她的双手将石中英搂得更紧了。
石中英下体不住的在抽插着,抽插了一阵之后,杨杏仙吻着他,吻着他的脸、嘴、颈子,又吻到胸上来了,而且搂得更紧。这使石中英更为用劲了,而杨杏仙也更加痛快了,
杨杏仙浪叫道:“哎……哎呀……好快感……大哥……唔……你要丢了吗……我……我要……”石中英知道她已到了极点,只好加速抽插着。
杨杏仙颤抖着说道:“啊……我……快完了呀……”石中英这时用宝贝狠抵着花心穷磨不放,好让她享受无限的快感。
左月娇在一旁早已恢复元气了,看他们插得死去活来,不觉中小穴又开始发痒了。但杨杏仙这时正在紧要关头,那里肯放人,所以抱得石中英紧紧的,并将石中英压在下面,自己骑马上阵。她在上面,两腿分得开开的,上下迎合著。
左月娇吃不到,只得乾瞪眼,她叫道:“自己舒服了,就不理会别人。”
杨杏仙假装没有听见,只顾自己的动作,石中英在下面以腰部向上挺着。左月娇越来越难受了,只有用自己的手指挖弄着阴户。石中英见她这副难受的样子,就伸过去一只手,玩弄着左月娇的阴户,用三个指头插了进去,弄得左月娇浪水直流。
杨杏仙坐在宝贝上,尽情的套动着,她自己哼着:“啊……好……好舒服……好快感呀……唔……唔……大哥……哼……哼……”
而左月娇被石中英扣弄着阴户,更是难过,她在床上不停的扭动,口中还叫个不停:“痒……痒死了……嗯……嗯……”石中英突然一把将左月娇拉过来,让左月娇坐在他的头上,以阴户对着他的嘴。
左月娇见状,急忙催促道:“快点……用舌头……用舌头舔呀……快舔呀……”
杨杏仙则在后面也叫道:“哎呀……快顶呀……我又出水了……”石中英这时腰部狠狠的用力将宝贝向上顶,而舌头也拼命舔着左月娇的阴户。
她们两人同样的姿式,将腿分得开开的,分别骑在石中英的上面,就如同双娇同坐一马似的,多么令人羡慕。石中英今晚享尽了人间艳福呀。这时,左月娇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尤其被石中英的舌尖舔着,根本不能太深入,只觉得穴中的酥痒有增无减。于是,左月娇对杨杏仙道:“杏仙妹妹……你行行好……让我一下吧……”
杨杏仙此时已丢了几次精,想换个姿势也不错,便说道:“好吧,我们换个位置吧。”说着,两个人就调换了位置,如今左月娇坐在宝贝上,用力的大起大落着,杨杏仙则享受着被用舌尖舔穴的妙趣。左月娇的屁股摆得更猛烈,石中英只觉得龟头越来越涨大,宝贝硬得不得了。
石中英对杨杏仙道:“你先躺一下,我先狠狠地干月娇几下,我受不了啦。”石中英翻过身来,压到左月娇身上,猛抽猛送的,左月娇被插得软绵绵的,连动的力量也没了。
杨杏仙在身边更是蓄势以待了,石中英道:“月娇不行了,杏仙,来呀。”杨杏仙就接替了下来。
杨杏仙道:“大哥……慢点插……先把水擦擦吧……”杨杏仙一手握着坚硬的宝贝,小心擦着,然后自动地送到小穴口,石中英利用她塞入的瞬间,突然猛力一插而入。
杨杏仙道:“哎呀……大哥……你怎么那样狠嘛……”
石中英故意逗她:“不狠,怎么会舒服?”杨杏仙向他露出媚态,近乎淫荡的需要,石中英看在眼里,心中为之一荡,更加紧猛烈的攻击。
杨杏仙道:“哎呀……大哥……哎呀……太妙了……你插死我了呀……哎呀……丢了……唔唔……”
石中英喘道:“杏仙……我们……一块丢吧……”他们翻天覆地了一阵,配合得完美无缺,彼此的热流汇和着,人也紧紧搂着不放。
杨杏仙吻了他一下,说道:“大哥,你真好,令我舒服极了。”他们互相领受着最高的意境,享受着飘飘然的感觉。而此时,左月娇已疲乏的进入梦乡了。他们三人一阵循环式的肉搏战,大家都心满意足,而且也精疲力尽。窗外的风,还是呼呼吹着,而里面的暴风雨已停了。
经过一晚风雨交加后,石中英送走了左月娇、杨杏仙二女,回到卧室,迎面碰上了琴儿。她灵活的明眸中充满了神秘的笑意、笑盈盈地说:“公子,你现在真是乐不思蜀,是不是把师姐抛到脑后去了?”
琴儿走到他身边,他嗅到阵阵发自少女胴体的特有幽香,颇令他神移。石中英笑着道:“怎么会呢?好姑娘,你想到何处去了?”
琴儿噗嗤一笑,摇头道:“只要你敢欺负我师姐,看我饶你。”
石中英哈哈一笑,轻松地碰碰琴儿的肩臂,笑道:“你们师姐妹真有趣,说的话都差不多。”这些天与琴儿相处,混得熟了,少了许多顾忌。加上他把她当作小女孩,也没太注意。
琴儿粉脸突涌酡红,被他那轻轻一碰,碰得心发慌。一个怀春的少女,面对一个出众的英俊少年郎,一见倾心并非奇事,这挑逗性的碰,令她如心中电触,芳心跳动加剧,浑身起了奇异的变化,只感脚下似乎发软—,有点举步维艰。石中英倒没多大感觉,他只当她是小女孩,并未在意。
琴儿有点意乱情迷,却又身不由己,反而倚近他身旁,偎近了他的肩膀,迷乱地说:“公子,在你心目中,师姐到底占多少呢?”
石中英挽住她的手臂,笑道:“我对她们都是一视同仁,只不过琪芬妹子和我是青梅竹马,自然要多占一丁点。”琴儿只感到被挽住的手,连同身躯突然发生一阵奇异的震颤与痉孪,心跳加速,热流迅即通过全身,嗯了一声,整个娇躯无助地倚入他的臂弯里了,呼吸不平静,粉颊红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态,立即感染了石中英。他感到琴儿体内所散发的热力与幽香,令他体内起了奇异的变化,神奇的感觉如电流般迅即透过全身,气血开始翻腾。这种生命的本能变化,令他悚然而惊,琴儿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这些天来,石中英与左月娇、杨杏仙二女形迹亲密,并未避她,小姑娘居然春心动了,这令石中英有些始料不及。
石中英猛地手一松,深深吸入一口气,避开琴儿火热的大眼睛,说:“琴儿,你怎么啦?”
琴儿仍旧倚在他怀中幽幽道:“公子,我也喜欢你,我要像师姐一样,做你的女人。”
石中英心中一荡,忘形地亲吻着她。一个挑逗撩拨,一个情怀已开;一个是有意撤出情网,一个是春心已动甘愿情海自沉。这一来,屋中春光无限好,郎情似水,妾意如绵。开始,他是无意挑逗,手眼的一些温存,便已令琴儿情欲高涨。最后,他自己也乱了,开始不克自持,燃起了情欲之火。
只片刻间,石中英把琴儿吻得神智大乱,在他的一双魔手中喘息、颤抖、昏眩。他也血液沸腾,鼻息沉重。琴儿发乱钗横,罗裙半解、娇喘吁吁,意乱情迷地呻吟着说:“大哥……你不会嫌我小吧……”
“傻丫头,不可乱说哪。”石中英低唤,吻着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琴儿在他火热的吻下战栗,紧抱住他说:“大哥……要了我吧……琴儿……好想……”
石中英望着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云的秀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好像向他发出邀请的讯息,修长的秀腿,夹得紧紧的。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石中英当然明白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改舔为咬,啮咬得她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石中英转到她的正面,把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嘤的一声,张开了杏口,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琴儿快乐得浑身发软,要不是石中英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
石中英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劈啪」声,就剩琴儿急促的喘息声了。石中英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琴儿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湿,什麽秘密都隐隐透现。
石中英熟练的除去了琴儿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琴儿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琴儿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襄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
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
石中英搓揉着琴儿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手掌放在琴儿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石中英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蓓蕾,琴儿不禁轻声的呻吟。
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琴儿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石中英的手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石中英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酥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大腿内侧,琴儿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
突然石中英用力地紧捏了她的玉乳一下,琴儿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石中英的手长驱直入,直抵已经湿润的小穴。石中英向小穴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她双手用力的搂着石中英的脖子,挺直腰肢,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他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琴儿已经有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石中英托起琴儿的香臀,将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琴儿的处女小穴。由於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琴儿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石中英开始将宝贝退出,再缓缓送入。然而那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大哥……这就是……欢好吗……哼……好舒服……”石中英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几十下之後,琴儿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後仰,喘息凌乱。小蛮腰配合着他的抽送上上下下,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爱。
“啊……大哥……人家……想……要……你都不……给……人家……那种深……深点的……坏……坏死了……”石中英没等她说完,宝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捣在阴道的尽处。
琴儿娇躯一震,没命的叫了起来:“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啊呀……弄得太深了……”石中英充耳不闻,埋头狠干,经过几百回合後,琴儿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最後一声尖叫,少女花心深处射出滚烫的阴精。
石中英将宝贝抵在她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花宫。两人交缠着身体,石中英搂着琴儿说道:“琴儿,我要一生一世照顾你。”琴儿感动地向他奉上热情的香唇。
石中英今天早上开了琴儿的苞,特别高兴。吃过晚饭后,石中英又把琴儿拉到房中,笑着说:“好妹妹,我们来演大杂戏,如何?”
“什么叫大杂戏?你说来听听。”琴儿被石中英开过苞之后,春心已动。
“你不懂,我表演给你看。”说着替琴儿脱了衣服,自己也脱光后,便叫琴儿跪在床上趴下,屁股高高的翘起。石中英握着大宝贝,就从琴儿的屁股沟穿过插入琴儿的穴心里,跟着一阵乱插。
琴儿羞红着脸笑骂:“好哥哥,你怎么学会公狗的姿势?”石中英双手从背后抱着她的胸部,抚揉她的奶子,口中笑着答:“狗的姿势虽不好看,但是很好玩。”说着,一抬七、八寸长的大宝贝,在琴儿屁股后面向前奸过小穴里,琴儿自己翘起屁股,一连插了六、七十下,他感到琴儿的小穴里流出了阵阵淫水。
粗大的宝贝弄得淫水直往外流,由于淫水过多、宝贝插进去相当滑润,「噗滋」、「噗滋」的声音也特别响。石中英听到这种怪声,更欲火焚身,抽送也变得更快,只见他屁股一起一落,快速无此。他干得相当痛快,嘴里也喘着气,哼说:“哎哟……琴儿……你的小穴真好……水真多……我的大宝贝泡在里头太舒服了……琴儿……你的穴心会咬人……咬得我的龟头太舒服了……”
石中英的双手用两指把琴儿的奶头夹住,指甲轻轻地扣住琴儿的奶头,他每扣一下,琴儿便浑身的颤抖一下,同时她的穴心也更用力夹住他的龟头。她浪叫道:“好哥哥……你真会玩穴……啊呀……你从那儿学的……我痛快得……要出精了……”
琴儿的穴心像夹子似地死夹石中英的龟头,屁股拼命地向后顶,样子浪透了。石中英知道她快出精了,便凶狠的插顶住她的穴心。果然琴儿雪白光滑的屁股一阵颠抖,两眼翻白,石中英连忙放弃摸玩她奶子的双手,改为死命地抱住她小肚子,也紧紧的贴住琴儿的肥臀。
“哎哟哟……天……天……我上天了……太痛快了……啊呀……”一阵浓厚奇热的阴精,射在石中英的龟头上。
石中英也被她热烫的阴精射得把持不住,连打了几个冷颤,龟头涨大了一倍,撑得琴儿的穴心差点透个洞,她大叫:“天啊……公子……你的龟头……太大了……你太用力了……我的穴心……破了……”
石中英喘着说道:“琴儿……你才十四五岁……怎么那么多……太烫了……热得我快升……天了……我……出来了……我顶……我要顶……到……你的……子宫里……啊呀……太痛快了……”
他感到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来临,龟头抖动几下,奇烫的精子,像连珠炮似的射进琴儿的子宫里。琴儿的穴心被烫得紧紧地缩住,拼命地吸挟石中英的龟头,两人谁也不让谁,双方哼哼的浪喘着。
他们休息了一会,石中英的大宝贝又翘了起来,琴儿摸弄着大龟头,吃吃的笑出声。石中英嘻皮笑脸的说:“好妹妹,你的小穴难道过瘾了?”
琴儿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只管套动石中英的宝贝。其实琴儿在尝到了挨插的好滋味后,欲火比其他诸女更凶,她的阴户刚擦乾净,现在又流出淫水了。石中英搂着琴儿,火热的嘴唇吻着琴儿光滑似玉的肉体,他的手指摸遍了琴儿的每个细胞。琴儿被他摸得淫水更多了,慢慢的流到大腿上,石中英见了,笑道:“好一个小穴,真是太浪了。”
石中英张开琴儿的大腿,自己爬在琴儿的肚皮上,面对着琴儿的脚尖,屁股翻过来,对着琴儿的脸。他低下头来吻琴儿那白红相映的小阴户,他的舌尖在琴儿的穴口乱舔。
“嗯……嗯……哥……你舔得……我的……小穴太痒了……里面痒……穴心痒……啊呀……”琴儿的小浪穴被石中英的舌尖一舔,流水流得更多了,流湿了整道屁股沟,她的小肥臀也跟着在扭动。石中英见她的浪样子,舌头更舔得更起劲,舌尖插入琴儿的阴户内,舔吻琴儿的阴核。
“天啊……太舒服了……大哥……想不到你……的舌头……也会玩穴……我愿意一生都让你玩……”琴儿被石中英舔得奇痒难耐,石中英连忙收起舌头,把琴儿抱下来。琴儿被他怪异的举动弄得莫名奇妙,她问道:“好哥哥,你不玩我的小穴,抱小妹下床干吗?”
石中英嘻嘻一笑,抱紧琴儿的胸部,面对面,他自己蹲下,把琴儿的两条雪白粉腿分开,左右放在自己的腰旁,同时叫琴儿搂住他的颈子,他把粗大的龟头套进琴儿的穴里。
“大哥,这样也能玩穴?”琴儿茫然地问。
石中英得意的笑说:“世界上没有此这种玩法更能使人痛快,你不信的话,等一会就尝到滋味了……”说着,他的脚向前跳动一下,由于他的身体跳跃,琴儿的玉体不由得往上弹起半尺来高,然后又落下来,她的阴户正好顶住石中英的龟头,大龟头便冲插进阴户内。
“啊呀……太好了……大哥……你真会玩……这种玩法……太……好……了……你……的……大龟头……顶得好重……我……的穴心……太痛快了……”石中英听她叫好,便连着跳动几步,他向上翘的大宝贝,每次都整根插入琴儿的阴户,胀得琴儿的阴户内淫水直流。
“天啊……太妙了……我的……好哥哥……我的天……我的小穴……快被……你的大龟头……撑破了……哎哟……太舒服了……跳吧……你跳高一点……啊呀……插破小穴了……你弄死我吧……”
这种玩法,最令女人销魂蚀骨,难怪琴儿叫得死去活来,浪得天翻地覆。石中英越跳越快,他的大龟头每次都重重地撞在琴儿的穴心上,顶得龟头酸麻麻的,万分舒服。
“哎哟……琴儿……你的小穴……真好……穴心真软……我的龟头……顶得……太舒服……了……”石中英气喘如牛,跳来跳去,足足跳了一个多时辰。
琴儿已经丢了三、四次阴精,人已渐入昏迷状态。她楼着石中英的颈子,模糊不清的浪叫:“公子……好哥哥……你太会插了……你的大宝贝太好了……我出精好几次……真痛快……”
石中英被她的浪声浪气挑逗得心神一颤,他知道快出精了,便把琴儿放在地板上,紧抱琴儿的屁股,又凶狠地狂抽几下便出精了。两人喘着粗气,相拥着睡去。
一晃眼几天过去了,不用说,这一路上石中英自然是夜夜春宵,尤其琴儿这小妮子,自从尝过滋味之后,几乎是一有机会就腻着石中英。船终于驶近洞庭湖,缓缓的驶近君山。本来限期要在四月十五前两天,必须赶到的船只,如今直到四月十五日的己牌时光,才赶到。
在时间上,足足的差上两个昼夜。这原是计划好的路程,舵工有把握会在限期内赶到。但这是石公子吩咐的,要水舵的老大把握住时光,必须在四月十五日己牌时光,驶抵君山,不准早,也不准迟。这没有别的理由,早到了,距离会期尚远,自然得避奉老贼的指示,把独角龙王先收押起来,左月娇也得另外住一间地方。这一来,无形之中,人手就被分散了。
龙门帮六镇,三十六分舵,欢宴武林盟主石松龄,时间是在四月十五的中午。那么扣准已时驶抵君山,等到靠岸,下锚,登岸,再外队进去,就差不多是正午了。自己一行人,既可不要分散,贼党几个主要头儿,也齐集在一起。再加安庆分舵杨天寿,向开山已经先来了,六镇三十六舵,自然也有未被贼党渗透的忠义之士,可作内应。这是经独角龙王,蓝纯青磋商之后,才决定的。
君山,龙门帮的总舵所在,果然气势不凡。帆船还未驶近,就有一艘快艇,迎面驶来。般头上站着一个青中包头,一身青色水靠的汉子,右手高举着一面三角青龙旗,迎风招展,大声喝道:“来船可是石门山来的?”
船上水手答道:“不错,石公子就在船上。”
汉子收旗,一抱拳道:“兄弟奉命在此恭候,老哥们请随兄弟的船来。”说完,一挥手,快艇在水面上转了一个圈,破浪乘风,朝君山驶去。
既然他们前来领港,帆船自然尾随着快艇驶去。渐渐近接近君山,江面上巡逻的船只,也穿梭般来往不息,因有快艇在前领港,自然也免去了少的查询。快艇忽然一个右转,驶进了一处港湾。这里停泊舍不少大小船只,正面是一座石驳的码头,一排宽阔的石级埠头,两边站着几十名一式青衣水靠,腰跨单刀的壮汉。
站在炔艇船头的汉子举起手中青龙旗,迎凤展了几展。快艇迅疾在埠头边上,停泊了下来,帆船也跟着缓缓靠岸,水手们用竹篙勾住埠头的木桩,套上绳索,另有几名水手,随着跳上岸去铺好了跳板。这时岸上匆匆赶来一个身穿青布衣衫,中等身材的汉子,急步拾级而下,趋近跳板,拱拱手道:“在下龙门帮迎宾司管事陆传芳,奉命谒见公子来的。”
一名水手道:“你请稍候,在下立时进去通报。”说完,转身朝舱中走去。
过不一会,那水手招招手道:“公子请陆管事上船。”
陆传芳拱拱手道,随着水手登上甲板,进入第二层舱门。只见左首一排站着十四名面目冷森的黑衣武士。右首站着老少四人,那是花戟高顺(穆慎行)、穿云镖沈长吉、火龙卢琨(蓝纯青)、卢传薪(杨杏仙)。陆传芳不知那一位是石公子?他看卢传薪的约模三十左右,生得眉目清秀,只是皮肤稍微黝黑了些,只当就是石盟主的公子,正待上前行礼。
只见后舱走出一个腰插短剑,年约十五六岁的书童,口中喝道:“公子到。”他说到「到」字,站在中舱的一干人,全部肃然立起了身躯。就在此时,随着书童琴儿身后,缓步走出一个少年公子。只见他身穿梅红长衫,足登粉底快靴,生得面如博粉,唇若涂朱,腰悬一柄长剑,配着悔红剑穗,人如临风玉树,好不俊逸滞洒。
陆传芳慌忙跨上一步,拱拱手道:“龙门帮迎宾司管事陆传芳叩见公子。”
石中英连忙还礼,含笑道:“陆管事不可多礼。”
陆传芳早已被石中英气势所俱,行了一礼,才垂手道:“在下三日之前,就奉敝帮主之命,在埠头恭候公子大驾,石盟主一连两日,均不见公子赶来,心中甚是惦念。”
石中英淡淡一笑道:“水上航行,比不得陆地,全仗风力行驶,咱们这一趟,遇上了逆风,才比预定日期,延误了两天。”
陆传芳连连应「是」,道:“公子说得是,如今公子赶到就好,石盟主和敝帮主此刻正在大厅上,特命在下前来迎接,公子就请登岸了。”
石中英含笑道:“家父可有什么吩咐么?”
陆传芳道:“没有,目前厅上筵席快要开了,公子请吧。”
石中英点头道「好」,没待陆传芳答话,就回过头去,朝黑衣队领班的那人吩咐道:“咱们上岸之后,你另派两名兄弟守在船上,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擅自上船,一律格杀勿论。”一面朝陆传芳道:“陆管事最好转告贵帮在码头上弟兄,不得走近,免得发生意外。”
陆传芳听的暗暗奇怪,心中忖适:“这位石公子,外貌英俊,看来平易近人,原来他为人却是严峻的很。”心中想着,一面没命的应「是」。石中英回头朝琴儿打了个手势,琴儿领命,匆匆而去。
在他说话之时,「黑衣队」领班已经指派了两名武士,留在船上,他就率同其余十一名武士,鱼贯出舱,当先上岸。石中英这才朝花敕高顺四人,抬抬手道:“大家请吧。”口中说着,人已浙洒的举步朝舱外行去。陆传芳赶忙趋上一步,陪着他走上跳板。
花戟高顺、沈长吉、蓝纯青、杨杏仙也相继上岸。不多一会,只见戚婆婆(穆五娘)、祝琪芬(左月娇)也相偕上岸。接着琴儿扶着一个头蒙黑布,身材高大的人上岸。只要看他脚步瞒删,走路需人扶持而行,一望而知是个不会武功的老人无疑。
石中英目光迅速一掠,然后抬抬手道:“陆管事请。”
陆传芳躬身道:“在下替公子带路。”说着,侧着身子在前面领路。
石中英一手按剑、昂首走在前面。他身后紧随着花戟高顺(穆慎行)、穿云锑沈长吉、火龙卢琨(蓝纯青)、卢传薪(杨杏花)四人。稍后是戚婆婆(穆五娘),左月娇,和面蒙黑布的高大老者(独角龙王李天衍),由琴儿搀扶而行。最后是十二名「黑衣队」武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循着洞湖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大路,往里行去。两边浓阴夹道,都是百年以上的大树。走了约摸半里来路,转过山脚,前面山麓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数十亩大小的草坪。一座高大的庄院,立在山麓间,远远望去,就显得气派宏伟,似盖极广,不用说那自然是龙门帮君山总舵了。
一行人刚走到广场中间,老远就见到大门中急步迎出一个人来。这人身穿一袭青衫,脚下轻快,步履如飞迎着众人笔直走来。陆传芳脚下微停,低声道:“那是敝帮耿副帮主,迎接石公子来了。”
他话声方落,副帮主耿承德已经快到面前,相隔还有一丈来远,连连拱手道:“石公子远莅敝帮,兄弟代表帮主,迎讶来迟。”此人虽然貌相斯文,但脸色白中透青,隐露青筋,鼻如鹰钩,一看就知是个阴险小人。
石中英其实早就看到他了,因他怀疑龙门帮这位副帮主,如果不是贼人一党,也就早已被贼人买通,成为贼人的内线。听独角龙王的口气,耿承德是李帮主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他不思感恩图报,反而出卖龙门帮。
石中英就是不齿其人,才故不见,直等耿承德到得近前,才抱拳还了一礼,冷傲的道:“副帮主远道来迎,在下如何敢当?”
耿承德陪笑道:“石公子一路辛苦了,盟主预计公子一行,两日前即可抵达怎么到今天才来?”
石中英轻哼一声道:“行船不像陆地跑马,快慢可以自己控制,行船得看风水势,逆水行舟,要快也快不了。”
耿承德碰了一个钉子,不觉呆得一呆,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剑公子」虽是假的,但他是石盟主的义子,却是丝毫不假?因此他还是陪着笑道:“石公子说的极是,水路有时候确实不容易仰得谁。”他没待石中英开口,接着笑道:“今天敝帮主为了向石盟主表示敬意,所举行的盛大的欢迎宴,敝帮在长江上下游的六镇三十六分舵的分舵主,全都到了。”石中英只是冷漠的「哦」了一声,未置可否。
耿承德直到此时,才发现石中英据傲、冷漠,简直不理睬人,自然不好再说下去。耿承德又道:“石公子到的正是时候,如今筵席就快要开了。”石中英又冷冷「哦」一声。
越过广场,迎面是几级石阶,两旁还蹲着一对高大的狮子。石阶两旁,一排站立着八名跨刀劲装汉子,看到副帮主陪同石中英走来,一齐肃立致敬。石中英也不和耿承德谦让,昂首登上石阶,跨进大门,穿越二门,然后是一片铺着青石板的大天井。耿承德、陆传芳两人,亦步亦趋的跟在石中英身边,陪他进入天井。
石中英忽然回首问道:“耿副帮主在贵帮很久了吧?”这话问得有些突兀。
耿承德含笑道:“兄弟在敝帮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石中英道:“贵帮卧虎藏龙,人才济济,二十年工夫,能挣到副帮主,那是不容易啊。”这话既像是赞誉,又像讥俏。
耿承德的不觉一楞,旋即陪笑道:“石公子过奖了。”
这几句话,大家已经行到阶前。石中英脚下微停,举手朝后一扬。十二名「黑衣队」武士,立即在阶前停住。琴儿扶着头罩黑布的独角龙王李帮主,也自停步。
耿承德抬抬手道:“石盟主和敝帮主就在厅上,石公子请。”
石中英勉强抬抬手道:“耿副帮主请。”
当下石中英仍由耿承德、陆传芳二人陪同,率同花戟高顺(穆慎行),穿云缥沈长吉(七星剑丁第二人),火龙卢琨(蓝纯青),卢传薪(杨杏仙)四人拾级而上,步入大厅。这是龙门帮的议事大厅,自然高大广宏。画栋雕梁,装琐的金碧辉煌,气派堂皇。
此时盛筵方开,一眼望去,足有十数桌之多。但大厅上,还有相当宽敞,就是再加上十几桌,也不会显得拥挤。上首两席:一席是贵宾武林盟主六合剑石松龄和高翔生、邓锡侯、赵玄极四人。一席是龙门帮帮主独角龙王本天衍和副石主耿承德两人,左右两边,是龙门帮六镇三十六舵分舵主的席位。
所谓六镇,乃是龙门帮在长江上下游所划分的六处大镇,即岳阳、九江、汉阳、安庆、芜湖、镇江,名称上虽是分舵,实则附近的分舵,归由大镇监督,因此有「六镇三十六舵」之称。
石中英由副帮主耿承德和迎宾司管事陆传芳陪同,一直走到中间,才脚下一停,朝上首欠身一礼,说道:“孩儿见过爹。”他如今已经知道端坐在上首的石松龄,只是假冒爹的贼人,这声「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石松龄一手持须,蔼然道:“孩子,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石中英道:“咱们这次航行,遇上逆风,是以迟了两天。”
石松龄道:“你应该知道为父要你押运重犯,必须在预定日期之内赶到,你差点就误了李帮主的大事。”石中英当着大家,不得不低首应了声「是」。
独角龙王呵呵笑道:“石世兄总算及时赶到,到了就好,石世兄就请入席。”
石中英早已看到在贵席下首,紧挨着风云子赵玄极的下首,果然放了一副杯著,那自然是给自己安排的坐位了。另外正由四名青衣少女,在贵宾席下首,又加了一桌席,忙着添设杯著。不用说那是给随同自己来的人加设的坐位。
石中英朝独角龙王欠身行了一礼,然后义朝石松龄请示道:“孩儿押来的重犯,不知你老人家要如何发落?”
石松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坐下来再说。”
副帮主耿承德含笑道:“石公子请坐到上首一席去,高老弟、卢老哥、沈老哥、和戚婆婆四位,就请在第二席入席。”
戚婆婆(穆五娘)举手在左月娇面前,五指晃动,招了两招,呷呷笑道:“小姐还不去见过盟主?”
左月娇口中故意「啊」了一声,如梦初醒,立即屈膝跪了下去,叫道:“女儿给干爹磕头。”
石松龄沉哼一声道:“你且随戚婆婆一同坐下。”
左月娇道:“女儿遵命。”说罢,盈盈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