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尘溅血(全本)-7


  (15)

一辆车的辙更好找──尤其是只有一辆车,而有五个人的时候。

邢飞扬不紧不慢地寻着车辙,偏头看看“小牛”脸上暧昧的笑容,估计它正爽着。拍拍马颈,他突然觉得不对: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月照以为自己并不蠢,所以就很愚蠢地把指示众人将车辆拐入林中,自己与法印伏在道旁的大树上,等待邢飞扬循迹追来。等到他听到杨岸的惨叫后,就知道自己又错了。

所以他当机立断,奔回车旁,顾不得去看刚刚磕飞王一亭蛾眉刺的邢飞扬,便钻进车厢,接着毫不停顿的闪身出来,抱着乔秀跃上唯一那匹马的背上,震断缰绳,纵马狂奔。他知道乔秀要比那一万两,六百多斤黄金轻得多。

法印不够聪明。他先是一愣,等看到只剩一条马尾巴才回过神儿来。他救了王一亭一命,邢飞扬刚刚把剑从王一亭肩上拔出,看到法印舞着禅杖冲过来,知道他的厉害,便飞身后退。

法印追了十来丈,就再看不到邢飞扬的影子。

月照救了他们三个。因为邢飞扬在追他。

只带一个人,月照速度就快多了。当天他连夜赶路,天明时已出了雁荡山。

月照骑的那一匹马远不如“小牛”神骏,但邢飞扬也不敢追得太紧。除了轻功,月照的功夫要比他强得多。

等山路已尽,前头一片平原,天色已然大亮,胯下的马匹已跑了一天一夜,又急驰数十里,这时候渐渐慢了下来。

下得山来,路上行人渐多。看着一个道装打扮的瘦长汉子满脸狰狞,纵马急行,马背上还带着一个赤裸的女人,行人无不侧目。月照一路盘算,此时心下已有计较,这才注意到路人怪异的眼神。如此行路实在太过招摇,只好脱下道袍,盖住乔秀。

清河驿驿丞王相昨天在汤饼席上喝得大醉,此刻刚刚起身,记起今日是传递邸报的日子,赶紧招呼驿卒准备马匹,不要误了大事。交待完,刚背手走到驿站大门,王相就见一骑急奔过来。

“这么快?”王相一迟疑迎上前去。

骑到面前两丈,王相才发现马背上坐的是一个穿着中衣,顶着道冠的怪人。道袍裹着一个物件横在身前,风撩起袍角,露出白净的两条小腿。看到那人举起拂尘作势击下,王相连滚带爬逃到一旁,大声喊道:“有贼啊。”

月照倒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是提马进了驿站,先挽了一匹骏马,再抢一些食物,见众人都吓得四散奔走,便走到驿站后墙,双臂运力,连人带马抛过高墙。

这厮功夫果然不错,人马都象做梦一般,就站到了墙外。月照托着马匹走了数丈,才顺着田间小路,一溜烟的走了。

邢飞扬远远看到驿站一阵,勒住“小牛”暗自戒备,等月照出来。一柱香工夫,驿站渐渐平静下来,驿卒探头探脑从各处走出。邢飞扬顿觉不妙,一夹马腹急冲过去,驿卒们看到邢飞扬的来势,一哄而散。

邢飞扬甩出绳索缠住一人,厉声问道:“后门在哪儿?”

那驿卒面无人色,颤声道:“在……在后边儿。”

邢飞扬松开他,在院里走了一圈却不见有门。正心急间,看那驿卒还坐在地上发愣,俯身一把抓起,“后门在哪儿?”

驿卒呆呆看着他,指了指身后。邢飞扬看过去,高墙上哪里有门?再看驿卒手指的地方,恍然明白过来:“操你妈!我问的是这驿站的后门!”

“没……没有……”,驿卒这才回过神来。

邢飞扬心下暗恨,“敢情是一窝兔子?”

纵马出了驿站,绕墙细看时,却没发现蹄印,心知糟糕,丢了月照的踪迹。驿站诸人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

走到路旁,邢飞扬下马解了媚四娘的哑穴,问明梅龙镇的路径,晓行夜宿,一路直奔,两日间就了镇外。

邢飞扬寻了一处破庙,解下媚四娘,算来臂上的穴道已封了六个时辰,便卸了她的肩膀,解开穴道,慢慢玩弄她的酥胸玉臂。

媚四娘这几日过得着实不错,泥障遮风挡光,她躺在斗篷里,盖着薄被,随着“小牛”的跑动,就象睡在摇篮之中。虽然双臂不是被卸就是被封了穴道,但邢飞扬也没再折磨她。

几天来除了用两腿让“小牛”爽爽,便是熟睡。在一片黑暗里摇摇晃晃,仿佛回到儿时。一到停宿,邢飞扬便把她放下来,拿她的小嘴后庭泄泄火。偶尔用手玩弄她的下身,却从来不把阳具放进去。

媚四娘伏在邢飞扬胯间,口舌用力吞吐。乳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没有留下任何伤痕。被邢飞扬握住揉捏时也不再痛疼,倒是传来一波波酥麻的感觉。一时间邢飞扬泄了出来,他看着媚四娘面上的潮红,便把她横放在自己膝上,手指伸入蜜处,忽紧忽慢的动作起来。

邢飞扬心下暗暗诧异,这媚四娘体质真是不错,当初折磨那么狠,现在花瓣居然已恢复如初。层层叠叠的嫩肉紧紧裹着两根手指,甚至会象上面那张嘴一样吮吸。

他找到花瓣上的硬核,手指忽弹忽揉忽捻。媚四娘两眼如丝,娇声喘息,双腿紧紧合在一起,夹住邢飞扬的手臂。忽然娇躯一阵颤抖,花瓣忽张忽合,一股暖流从幽处涌出。

邢飞扬把手指伸进媚四娘嘴中,待她舔尽,又封了她腿上穴道,盖上薄被,自己盘膝调息。

一钩残月已至中天,他把媚四娘放到树枝中藏好,看明方向,朝梅龙镇走去了。

史洪心午间接到童震淮的口信:月照一行二十七人,两名俘虏,四辆大车,一两日内到达,赵爷命他做好准备接应,要什么给什么。

史洪心与月照、法印交情不错,本来几人一直联手行事。赵无极见他办事稳妥,小心谨慎,三年前占了梅龙镇陈家大院,便命他带十几个人留守此处,做为一个据点。挂上“史”字号灯笼,史洪心倒也成了一方诸侯。

(16)

此刻史洪心正在陈兰姿胯间埋头舔舐,白妙儿捧着玉乳在他背后轻轻揉搓。

陈兰姿本是陈家大院的小姐,五年前一伙强人闯入院中。为首的史洪心在逼问出陈家所有财产下落之后,将她的父母兄弟尽数屠尽。因贪图她的美貌,才饶了她的性命。两年前又掳来白妙儿,便把她们锁在院中。

史洪心对外宣称陈家迁居苏州,江南来的史老爷买下了陈家的大院。时间一久,众人见这位史老爷乐善好施,架桥铺路修庙等义举都是头一份,渐渐也都没有疑心。

可怜陈兰姿本来一个富家小姐,现在却变成史洪心的囚养的奴隶,不但供他淫辱,有时还被他送给路过的兄弟当宵夜,但她一个弱质女流,只能忍辱苟活,整日以泪洗面。

白妙儿则出身青楼,原是堂中红牌姐儿,被史洪心看中,悄悄将她掳走。虽然与陈兰姿同是被囚,但这里没有老鸨打骂,逼她挣钱,倒也无可无不可。眼见这位史老爷手面甚大,只是行为鬼祟,明白自己见不得光,便服侍地十分卖力,甚是讨史洪心欢心。

大院久而无事,戒备并不森严。邢飞扬在院中悄无声息的四处查看一番,心下暗忖月照必是走的小路,马匹又不如自己的“小牛”脚力强劲,只怕是还没有到。

他想了想,寻到武库所在,穿窗而入,取走两筒箭。也无暇计较箭筒不如他原来的软皮箭囊方便,用绳子把箭一束,正待回去,突然听到庄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他屏住呼吸,从窗缝看去。

史洪心推开白妙儿,迅速穿衣起身,将来人接入厅中。

邢飞扬看到那人匆匆走过,心中一动,握紧剑柄。因为那人个头不高,一个酒糟鼻分外夺目,好象脸上挂着个烂茄子一般,腰间则别着三截棍,正是媚四娘所说的那个报信人了。

等了一会儿,史洪心领着那人出了大厅,送至后院客房安歇。邢飞扬待院中恢复平静,才蹑足走到后院。一房客房中露出灯火,他伏在窗外一看,那人却还没睡,正裸着身子,一脸淫笑的拍着肚子歪在床上。

邢飞扬一愣,心道:“碰上个花痴?”便听见走廊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兰姿推门进房,垂头低声说道:“史爷让奴婢来服侍刘爷。”

那人坐起身来,笑道:“老史还真够意思,来,让我刘魁仔细看看。”

“听说你原来还是个富家小姐?瞧这身细皮嫩肉,养得真是不错。”刘魁扯掉陈兰姿的衣服,酒糟鼻子在她乳间乱嗅。

邢飞扬看到陈兰姿仰起的脸上隐含泪光,心下了然。

片刻之后刘魁已把陈兰姿剥得白羊一般,分开双腿,挺身而入。

虽然被史洪心撩拨多时,但此刻陈兰姿下身已经干了,她秀眉颦起,银牙暗咬,正待合眼强忍,却看到窗户无声无息的被推开了,一个人影鬼魅一般滑入。陈兰姿一惊,却见那人贴了过来,迅速封了刘魁的穴道。

邢飞扬翻看刘魁,低声说:“穿上衣服,别说话。”然后便翻检起刘魁的衣物。

他突然凝住身子,一把抱住陈兰姿,按住她嘴,发出“呼哧呼哧”的低喝。

陈兰姿一头雾水,睁大双眼,心里一片惊慌,接着听到廊外传来脚步声。

待巡夜走远,邢飞扬松开陈兰姿,把昏倒的刘魁缚在自己背上,便要离去。

陈兰姿伸手抱住邢飞扬的腿,低声乞求:“大侠,带我走吧。”

邢飞扬一愣,说:“我现在身有要事,无力相救姑娘。”

“求求大侠,我已经忍了三年,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如果这次走不了,我再也不想活下去了。”陈兰姿说。邢飞扬叹了口气,说:“我这次实在无法分身,还请姑娘见谅。”

陈兰姿只是抱着他的垂泪不已。

看着楚楚可怜的陈兰姿,邢飞扬不由心中一软,说道:“姑娘放心,”他顿了顿,“快则十日,迟则一月,小可必然回来救你。你看,我现在还带着一个人呢。”

陈兰姿慢慢松开双手,说:“我等大侠一个月。不然,”她凄然一笑,“我就认命了。”

邢飞扬回到了破庙,取下媚四娘,带着刘魁,一直奔出百里,远远离开梅龙镇,这才停了下来。

“刘魁,你到梅龙镇干什么?”

刘魁刚刚醒来,赤裸裸的躺在地上,眼睛被布带遮住了,闻言颤着声音说:“小人……小人……”

邢飞扬不耐烦的打断他,一剑刺在他肩膀上,喝道:“痛快些!干什么!”

刘魁先惨叫一声,然后费力的咽了口吐沫,急急说道:“昨天中午月照来找我让我去梅龙镇通知史洪心他走小路去嘉兴让他派几个人在后面小心邢飞扬。”说罢喘着粗气。

邢飞扬问:“邢飞扬是什么人?”

“听说终南山摩天崖三代弟子排名第五擅使长弓带剑轻功卓绝狡猾如狐。”

“我靠,你累不累?慢点儿说!你这是听谁说的?”

刘魁左腿又被划了一道,他咧着嘴说:“大爷,大爷,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只是个跑腿的……”

“没长耳朵?大爷问你,都是听谁说的?”

刘魁忍着又一道剑伤,说:“六天前接到陕南飞鸽传书,黄四爷让我去闭月洞通知赵爷和东二爷,赵爷上月在陕南露了行迹,摩天崖的人起了疑心,邢飞扬十月十三已奉命下山去助师兄朱天笑。”

邢飞扬沉吟半晌,问道:“你们是什么帮会?”

刘魁说:“我原来在雁荡山下柳条寨,五年前黄四爷收了我们老大钱宁,说一块儿干大事,我也就是跑个腿,递个消息。”

邢飞扬击晕刘魁,问媚四娘:“他说的怎么样?”

媚四娘低头思索着说:“钱宁是在五年前与我一起加入的。但我们在闽赣行事,都是这个刘魁穿针引线,传递情报。恐怕不只是个跑腿的。”

邢飞扬弄醒刘魁,说:“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知道多少内幕?”

刘魁说:“我……我……真是不知道啊……”

邢飞扬说道:“媚四娘,你过来,把他的东西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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