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全]-2


  《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2节
作者: 韩江

九五年初我和许冰冰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尽头,缺乏新鲜感的生活和寻求刺激的初衷明显的矛盾,我们很

和气地分了手,然后我认识了李荷,那时的李荷应该算是美女了,长发披肩,身材丰满,五官也还不错,从

一开始她就是一个非常成熟的人,我几乎不知道她的任何过去,不过这无所谓,当我对长沙朝来暮去的游戏

生涯已显厌倦的时候,能够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吃顿饭也挺有吸引力的,虽然她从来就不曾是我真正喜欢的类

型,说实话,我喜欢那种容颜清秀、长发飘飘、微带害羞的女孩子,二十年的传统教育并没有完全褪去,只

是在初入世事时被浮华暂时掩盖了而已。

九五年一个周末,无聊的下午,我和几个朋友到“野马”歌厅玩,那里的座位很低,她们在台上潇洒高

歌的时候,我换来换去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灯光昏暗,那一刹那我忽然怀疑起自己身在何处。我想起小时

候看《三国演义》时讲到刘备在刘表那寄人篱下之时,一天忽然发现自己腰间的赘肉,感慨流泪,想当年和

关张兄弟拼杀四海、转战江湖之时,身上哪里会长多余的肥肉呢,而今壮志未筹、苟且偷安、无所事事,怎

不让英雄豪杰扼腕浩叹。那天唱完歌后,我默默地回到家里,默默地想了三天,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我那

时的薪水是每月一万两千元,挺多同学知道我辞职后都挺惊讶的,我回到北京后一时也没什么计划,就去了

中东,其实我当时心里就是想逃离那个城市,我对那种近乎淫荡、夜夜笙歌的生活忽然充满了厌恶。

离开长沙前我做了一件很过份的事,至今想来仍对李荷有所歉疚,当时我租了一套房子,有几千元的押

金,走前李荷和我是住在一起的,我离开长沙时把房子退了,取回了押金,我当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计划是

什么,所以我不得不珍惜每一分钱,我并没有太多地考虑李荷,大家萍水相逢,缘尽则散,彼此对对方本来

就没有什么责任,只是李荷搬家的那一天下着小雨,我第二天就要走了,她暂时搬到她的朋友冷佳家里去住

,看着她冒雨忙忙碌碌而毫无怨言的身影,我觉得自己有时候是挺冷酷的。

中午我去机场前,我们两个在巨洲酒店的二楼吃饭,人不多,我们两个都很沉默,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痛

痒的话,吃完饭,我又要了两杯饮料,慢慢地品着。
“以后还来长沙吗?”李荷轻声轻气地问我。
“会来的。”我习惯性的笑了,很难说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点留恋,又有点庆幸,我指的是对这

个城市。
时间快到了,我看着李荷,很平静很认真地说了一句想了很久的话:“许多人都把生活的艰辛当作自己

堕落的借口,而不当作奋发上进的动力。”在我和李荷刚认识的时候,有朋友告诉我她原来在“天子”歌厅

做过一阵“坐台”小姐,我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从来没想到去证实。
李荷终于哭了,在我认识她的这段时间,从头到尾她都很成熟,真的,如果你明白成熟的真正涵义,有

时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只是知道她的家庭非常的不好,父亲很早就又找了一个女人走了,把她和

她母亲留在长沙。

回到北京后,许多事情都改变了,生活一浪接着一浪,竟容不得人稍有歇息,我去过中东的沙漠,又回

到北京,开了一家卖计算机的小店,又关门大吉,感情和事业的经验不断的积累,而又毫无结果,九六年,

也就是我的本命年,发生了一件令我刻骨铭心的事,令我对感情几乎彻底的放弃,于是我找了一份工作,并

奔走于中国的各大城市,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努力去构架桥梁,直到今日。

这几年我和李荷一直有联络,我提过我刚离开长沙时对她微感歉疚,这种歉疚随着她对我始终如一的关

心和毫无怨言而逐渐加深,并且逐渐沉淀为一种特殊的友谊,四年来,我们会不定期地通电话,有时隔了大

半年才打一次,有时却每周一个电话,我的生活中颇有些传奇的故事,然而身在其中的感觉远不象事后回忆

起来时那么浪漫,当我在一个个陌生的城市醒来,或者受到挫折甚至开始怀疑起人生奋斗的意义之时,我有

时就会想起李荷,就象想起我大学的那几个生死之交,我知道这世上有人在真心地关心自己,而毫无所图。

李荷这几年过的很不顺,她开过小饭馆,赔了,上过班,很没意思的那种,现在开了一家小服装店,上

个月我在深圳时她去过一次,进货,我匆匆见了她一面,大家都老了,男女之间的激情早已不在,我给了她

两千元钱,以我现在的现实和堕落,不求任何回报地帮助另外一个几年不见的、对其也没有任何生理欲望的

女人,我想不出除了友情还能有什么原因,而两个完全不同世界中的人的友情,我想,建立的基础是她对我

很好,也就是说,我一直认为她对我很好,从内心深处。

“李荷,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一次在电话里,我认真地对她说。
“没有合适的呀。”她的声音一向很柔。
“也不能要求太高嘛,在有钱人里找个心眼好点的就行了。”
“找不到啊,再说,我不喜欢长沙的男孩子。”“你是不是有了,”
我忽然有所感觉:“我去长沙住你那方便吗?我和我同事两个人。”

“方便呀,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只有一张床,有一个人只能睡沙发或者打地铺了。”“那没关系。”
在离开长沙之后,每当我在异地遇到长沙的女孩子,我仍然觉得莫名的亲切,那年我在武汉大学象模象

样地交了个学法文的女朋友,名字好象叫作张晴,老家就在长沙,后来她去了加拿大,也就不了了之,还有

林梅,是九七年我在北京时认识的,那时候冯哲在北京外语学院进修英文,她们原来在长沙的业余模特队也

散了,大家各奔东西,李青傍了个大款,据说后半生不用愁了,郑菲和一些老男人关系不错,在炒股票,谢

晖远嫁了一个台湾的商人,在那个圈子里,冯哲是性格最直爽的人,她突发奇想,跑到北京外语学院去读书

,开始接受长沙之外的文化,我和她成了很好的朋友,林梅就是到北京考服装学院的模特时她介绍我们认识

的。

时至今日,我一直认为林梅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或许应该说是女人了,靓丽而有气质,她曾经获得过

一届湖南模特大赛的冠军,在长沙最红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一个女人应该是很容易找到个有钱有

势的人坐享荣华的,可是她却突然舍弃了原来的一切,考出来读书,也许是太聪明了吧,聪明的人总是注定

要多吃点苦。她后来考上了上海中国纺织大学的服装设计与模特表演专业,可惜她的身材不是特别高,大概

只有一米七二吧,否则前途应该更好些,我们两个当初在北京一见钟情而又擦肩而过,因为彼此都很清楚大

家对生活的追求远没实现,还没有安定下来的资格,而且她这么出色的女人总会给男人一种很强的压力感,

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喜欢她,也尊敬这位红颜知己,我永远记得她写给我的一封长信中的一句话:“真正的

背叛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有多少时候我们对自己充满信心,就有多少时候我们对自己感到失望。”

长沙的汽车司机开车都猛的很,我们乘坐的这辆大巴虽然破旧不堪,仍然在马路上东超西拐,我一边随

着汽车摇摇晃晃,一边犹豫不决先给谁打电话,按道理是应该先给李荷打的,可我担心一见到她就会一直与

她在一起,再出来玩就不方便,我们这次是来玩的,我和刘方又都不是守规矩的人,再有,说实话,现在的

李荷对于我来说,朋友的成分很多,女人的成分很少。

“先给哪一拨打电话?”我问刘方。
“你联系了两拨是吧?,哪一拨容易搞定?”搞定的意思在刘方看来就是上床。
我看着刘方,知道他还陷在深圳的思维模式中没有转过来,这也不是我几句话能办到的,还是让他自己

在长沙去感觉吧。
“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说:“靓女肯定会让你见到,可不一定能上床。”李荷的好朋友冷佳和

郑菲那一拨里的陈珊都是美女中的美女。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下号码,“是郑菲。”我对刘方说。
几年前我在长沙时就见过郑菲,但是那时不太熟,她们一圈朋友和德国公司的那些哥们玩在一起,我记

得在她家打过两次牌,后来再见到她也是在北京,她去办签证,找了冯哲,我请她们吃过一顿饭,不知道为

什么,她对出国好象一直很有兴趣,这方面我是内行,无论是从最下层的花钱混出去,还是被国家或大企业

派出公干,或者象我的同学那样办留学和移民,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南亚、非洲、欧美、中东,我都

有许多经验,那时候我也刚办完加拿大移民的申请,她向我咨询了很多问题,我知无不答,所以关系挺不错

的,何况那时我正在做销售员,象模象样地开着一辆车在北京吃喝玩乐,可惜的是,她那次被拒签了,这几

年也没出去,现在也还混在长沙。

“陈枫,到了吗?”郑菲的声音亲切而有女人味,她是一个很成熟的女人,长沙好象就没有不成熟的女

人,一般过了三岁的生日之后她们就开始学习骗人了。
“到了,在车上,你还好吧?”我很有礼貌地答道。
“挺好啊,我就是快饿死了,在等你吃饭么。”“是吗?这么讲义气,我请你吧,在哪见面?”这么久

没见了,我想,客气客气总是没错的。





《湘女多情之七天八夜》第3节
作者: 韩江

“去华天吧,”郑菲说了个我熟悉的酒店名字:“你们在出租车上,还是在大巴上?”“大巴,可能还

要过半个小时才能进城。”
“那八点半见吧,我在华天等你们。”“陈珊在吗?”我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我和她说了,她有点事,吃完饭过来。”郑菲仿佛终于发现了我什么秘密,窃笑着说。
我和刘方在火车站前的民航大厦下了车,到马路上拦的士,我们两个这次出来穿的都很休闲,一人提着

一个包,背上还背着网球拍,蛮潇洒的,刘方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站在那,棒球帽下是一张颇为英俊的

脸,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我惊讶于人外表和内心的强烈反差,就象我外表的弱不禁风和内心的刚强冷酷。
“演出开始了。”我毫无公德地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地上,笑着对刘方说。
华天是长沙比较早也比较有名气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堂里灯火辉煌,我和刘方走进一楼的食街,郑菲

笑着出现,她看起来和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妆化得浓了一些,鲜红的嘴唇和雪白的皮肤对比强烈

,形成一种很刺激的性感,她也穿了一身运动装,但是仍遮不住丰满的身材,大家都是过来人了,我刚介绍

她和刘方认识,他们俩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开玩笑,反倒是我有一点陌生感,淡淡地和郑菲聊一点以前的事,

这是我下意识的习惯,久别重逢,总是要先找一下感觉,以明确两人关系的定位和今后接触的基调。

喝了杯茶,他们两个走过去点东西吃,我点着一支烟,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厅里比较宽敞

,四周一圈是各地的风味小吃,客人自己拿单过去随便点餐,厅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客人,旁边的桌子坐

了一个老外,悠闲而地道的喝着茶,碰到我的目光,她看着我的网球拍,做了一个“好样的”的手势,我笑

了,我知道自己认真笑起来的时候挺亲切的,而又充满自信,这是我多次对着镜子练习的结果。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郑菲问了问我在国外的一些事,后来提到李荷,“我碰到过她几次,”郑菲说

:“她好象把头发剪了。”
“对,”我说:“她交了个男朋友。”“你说哪个?她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吧。”郑菲看着我,好象在猜

测我的真正意思:“你们关系还好吗?这次不见见老情人?”“算了,早没热情了,我倒是想见见陈珊,她

怎么样?”陈珊是上海人,高挑性感,皮肤白皙,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几年前搬到长沙,她去年到过深圳,

郑菲让我请她吃过一顿饭,那次我第二天就去南非了,没有机会和她产生任何故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她挺好的,正在准备结婚。”我吃了一点东西就吃不下了,出去给谭建军打了个电话,我大学刚毕业

时在香港一家公司设在邯郸的寻呼台工作过三个月,那时谭建军是台长,他对我很不错,后来我不干了,回

到北京找工作,在被那家法国公司录取前的两个月,谭建军还在给我发工资,我一直记着他这份情,九五年

他在西安搞了一个通信项目,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去帮他搞工程,分文不取,他也挺感动的,后来我们时有来

往,他做事很稳重,当初我从他身上学到过不少东西,现在我仍然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谭建军听说我在长沙,果然很激动,自我到非洲后,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他先是埋怨我不早点

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明天就要回益阳的老家过国庆,后来就决定立刻过来见我。
我回到座位,刘方和郑菲聊得正欢,我知道他喜欢丰满的女人,“女人都是不纯洁的,”刘方又在吹嘘

自己:“我差九岁就四十的人了,什么没见过。”我和郑菲都笑,我心里在暗暗琢磨郑菲会不会喜欢刘方,

他强健的身体和英气勃勃的面孔开始总会给人留下很好的印象,但是一说话感觉就全变了,思路有点乱七八

糟,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那一套对付一些没见过市面的小女孩还可以,象郑菲这种成

熟的长沙女孩,你要真地比她们成熟她们才会服你,从而和你上床,女人总喜欢被真正的强者征服,同情弱

者只是她们偶尔为之的游戏,更多的时候是玩弄弱者。

“你这人就是太重感情了,”我面无表情、大言不惭地夸着刘方:“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
郑菲的电话响了,她听了两句就挂了,站起来向门口招手,我就看见陈珊穿着红色短装向我们走来,当

她坐下来的时候,我侧眼看了一下刘方,他很专注,我放心了,我答应带他来看靓女,不能食言。
说了几句话,我就感到这一年陈珊有很大的变化,她有意无意之间经常会谈到生意上的事,“这段时间

太忙了,”她很认真地说:“九号就开标了,我刚刚和管基建的王处长吃完饭。”我一方面哑然失笑,另一

方面也有点感慨,当年我们初涉生意场时何尝不是如此,我们顺着陈珊的话题喝茶聊天。
“盘子有多大?”刘方问。
“有两千多万吧,整个装修工程,”陈珊说:“这几天真是特别忙,下次你们来一定好好陪陪你们,这

次太不巧了。明年我可能会做一个广告公司,富康在湖南省的整个广告代理,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我微笑着倾听她们谈话,回忆着去年和她见面时的情景,太久远了,想不起来,匆匆一面,好象也没说

什么,不过我仍然觉得她和去年绝对不同,作为一个漂亮女人,风流一些或者贪图享受都是很正常的,但要

是还带有市侩气那就有点小儿科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给人以缺乏自信的感觉,美丽的女人一般不会如此

明显。
读人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我总是改不了,有时候对人和事我会有一种很奇怪的阅读能力,往往毫无根

据地就会体会到其中的本质。
又过了一会,谭建军过来了,他买了一辆丰田的的士头汽车,虽然不漂亮,里边还是挺舒适的,空调、

音响都挺不错,谭建军和刘方同岁,看起来却成熟的多,他个子不高,漂亮的近乎标致,很讲究衣着。
我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去一家叫作“红太阳”的新开的地方,到了那却发现还没开张,就调了个头去“

凤凰城”。 “凤凰城”旁边正在修路,我们绕了一圈,把车停在门口,里边几乎坐满了人,我们五个人在

靠着门口的地方找了个台子坐下,强劲的迪斯科音乐震得人晕晕乎乎,角落的舞池里挤满了男男女女。

“陈枫,喝什么?”郑菲问我。
“TEQUILA ,怎么样?”我很久没来到这种地方了,神经莫名地兴奋起来,干脆喝烈酒算了,TEQUILA

就是“龙舍兰”,墨西哥产的一种烈酒,40度。
陈珊和郑菲都拍手叫好,谭建军拿出烟来,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拍着我的肩膀和我聊天,郑菲要了酒

,又要了七喜、盐和柠檬,倒了五杯。
我没有兑七喜,挤了一点柠檬汁在酒里,用盐擦了擦杯沿,拿了个杯垫盖在杯子上,摇了摇,“砰”地

在桌子上一顿,酒中泛起一阵泡沫,我端起杯一饮而尽,酸涩强烈的味道冲进嘴里,我舔了舔嘴唇,觉得很

过瘾。
他们也一个一个排过去喝光了杯中的酒,轮到刘方时,他不喝,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酒量都不行,但是我

喜欢喝酒,他不喜欢喝。
“给点面子嘛,大哥,”陈珊还是逼着刘方喝了一杯。

刚开始我和谭建军还正正经经地聊了一会天,郑菲不时地开我和陈珊的玩笑,后来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

,大家都有点晕,本来谭建军的酒量是很好的,可是他好象是第一次喝这种酒,不大习惯,也露出一点醉意

,刘方靠在椅子上,似睡非睡的样子,郑菲抽着烟,和陈珊不知道说着什么,陈珊一边听她讲话,一边直直

地望着我,我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的五官是非常的漂亮,但是漂亮的很木然。

我又点了根烟,身边好象有无数的人来回走动,我放肆地把烟雾大口吐向空中,深深地体会到一种放纵

的快乐,迪斯科的舞曲嘎然而止,响起了一首抒情的老歌,我拉着陈珊的手走到舞池,轻轻环住她的腰,她

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到她丰满的乳房贴在我身上,我习惯性的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咬

她,她呻吟了一声,在我的怀里扭动,我觉得身体很燥热,轻轻把她推开了一些,“我喜欢你,”我看着她

漂亮的眼睛问:“想过我吗?”心里却觉得自己问的很无聊,一年前的萍水相逢,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想

我才怪呢。

“去年为什么不对我说?”陈珊仍然紧紧地抱着我。
去年,去年见面时我正准备去非洲,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会和一个刚见面的女孩说我喜欢她,那不是

有病,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清醒。
“为什么要自己做的那么辛苦?”我问陈珊:“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尤其是女孩,不知不觉中就陷进去

了,干嘛不找个有钱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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