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內宮[全]-10
第四集
第一章公主偷吻
薇儿光洁的玉臂环抱着双膝,赤着雪白晶莹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在她的身
下,铺着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着片片桃花,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家小
姐的。
在少女俏丽的面庞上,一片平静,平静得近乎没有表情。涣散的目光透过窗户,
远远望向外面的夜空,凝视着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天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即使是星星,从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
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够照明的,只有散乱地落在地上的珠钗上的夜
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她的身体,赤裸而美丽。在珠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纯洁的美感。
但是,从她遍布吻痕、指痕的身体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不再纯洁得一
张白纸了。
在旁边的草堆上面,传来了一阵扭打之声。那色艺双绝、优雅无比的秦淮河第
一美女秦仙儿此时正不顾形象地骑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将他的双臂拧到身后,把
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连天。
这个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丝不挂。秦仙儿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娇躯和薇儿
一样,遍布指痕吻迹,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在二人的肢体纠缠中,
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现在的模样,美艳至极,赤裸的性感娇躯如白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象
一个骑士在驯服烈马一样,骑在李小民身上,修长美腿紧紧夹在李小民的腰部,同
时挥拳痛揍这夺去自己贞洁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剧烈的扭打之中,双丸上下跌荡,
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与李小民纠缠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男人对现在的李小民产生嫉妒
和羡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儿身下用力挣扎着,放声惨叫道:「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用鸳鸯夺命追魂锁!趁我睡着锁住我的两只手,让我怎
么还手啊!你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儿咬着牙,用力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娇躯颤抖,颤声道:「小贼!你趁人
之危,对我们做下这等肮脏事,还有胆子狡辩?」说到悲愤处,这莫名其妙地失了
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挥动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头上、身上。
李小民惨叫道:「别揪我的耳朵,会变长的!刚才的事,你也知道,是你来侵
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个了!你仔细想一下,是
不是这么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儿一呆,仔细回想,透过纷乱的记忆,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不由双臂一阵
无力,松了开来,娇躯也从李小民身上滑下来,跌坐在草堆上,双手捂住脸,呜咽
痛哭起来。
身上的骑士终于下去,被当马骑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虚汗,心里暗恨:「早知道
就不在她身边睡觉了,看来我以后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不然被人偷袭,还要被
女生骑在身上,那实在太吃亏了!」
身边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过去,深深一揖,长
叹道:「姊姊不要悲伤,小生虽然不才,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只恨那些黑衣贼
子,居然用迷药来对付我们,导致我们酿成大错。虽然小生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受
害者,可也不会为此亏待了姊姊,姊姊放心,回头我就去花船上提亲,一定不会委
屈了姊姊!」
秦仙儿哭声渐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那可亲可爱的俊秀面庞,又
是一阵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张胆地向自己的玉体上下打量,不由
一阵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
李小民在宫里服侍云妃穿衣服习惯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帮忙,顺便揩点油,
不一会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儿娇靥羞红,走过去拉起薇儿,不声不响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免得被
李小民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李小民走过来,深揖到地,满口甜言蜜语,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实巴交,绝不会
做出始乱终弃的勾当,请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儿看着他诚恳的面容,芳心乱如麻,虽然不想嫁给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些的
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要终身不嫁,或是真的
在秦淮河上,度过一生么?
她正在满怀愁绪地思量,薇儿却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李小民,幽幽地道:「你
和我们过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岂不是会让你们生出嫌隙,导
致你们纯洁的情感破裂么?这样的话,倒是我们不好了。」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秦仙儿的头上。她愤怒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李
小民,心中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再看他仍是装模作样地仰头向天,象是想不起来
薇儿说的是谁,不由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李小民的脸上,恨声道:「想不到你
爱走男人的旱道,恶心!」
一个耳光将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儿抱起薇儿转身便走,施展轻功,瞬间跃出
了破庙,想着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个有龙阳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惯走男人后庭的肮脏东
西进入了自己干净的身子,不由恶心欲呕,满心悲苦地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见这
没有阳刚之气、只爱同性的兔儿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儿说的是谁,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费劲地从
地上爬起来,想了想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倒被秦仙儿的话弄得一阵作呕,趴在
草堆上干呕了半天,才擦干泪水,喃喃发誓道:「恶女人,竟敢这么污蔑你老公,
回头老公一定要走走你的旱道,再让你说这么恶心的话!」
想到恶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阵作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中满含着
因呕吐而流出来的泪水,悲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经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两位公
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昨天夜里,月娘已经用传心术告诉他,她已经用小
民子的名义,雇了两辆马车,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宫去了。当中也就是飘过来看了看
李小民,并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然后又急着赶回到不远处大路上奔
驰的马车里面,保护二位公主的安全。
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这次出宫,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外,没有
别人知道她们利用小民子总管太监的职权,扮成小太监偷偷出宫。因此,那些黑衣
人是怎么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并在这么短时间聚集起人马前来刺杀的,倒是一个谜,
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来,忽觉头目森森,一阵头晕目眩,
几乎跌倒在地。
他慌忙住一旁的墙壁,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只觉脸上滚烫,象是受了风寒
一般。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里,掉到水中,先受了冷水一激,
后来又光着身子在这破庙里与二女疯狂纠缠了半夜,劳累过度,竟然生起病来。
李小民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心中暗叹道:「每天每日劳心劳力,连夜里也不
能睡好,也难怪我会生病了!唉,每天夜里,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啊!」
他自伤自怜地黯然摇头,暗自为自己夜里的勤奋耕耘赞叹几声,垂头丧气地穿
好衣服,强撑着病体走出门去,用传心术唤了远处徘徊的小鬼林利到来,让他帮自
己找辆马车,这才勉强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宫。
躺在自己在宫中住所的卧室里面,李小民昏昏沉沉,幸好有月娘在一旁服侍,
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药,并扶他起来,将药汁灌下去。
喝完药,李小民躺在床上,继续昏沉地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感觉到有一位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
他苍白的面庞,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来的这一位佳人,却是长平公主。
昨天夜里,她们姊妹被小民子从水里救出来以后,便坐上了他雇来的马车,赶
回了宫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贿赂守门侍卫,拿出了真平公主从太子那里弄来的手
谕,这才混进宫中,没有被人发现破绽。
在自己宫中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惊魂稍定,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暗害自己姊
妹,却也不敢再出宫,只得跑到小民子这里来玩,问他知道不知道昨夜袭击的真相,
另外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来到床边,却见小民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双目紧闭,象是昏睡的样子。
长平公主暗自心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不由大惊,坐在床边抱起
小民子,用手摇晃着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李小民微睁双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气,只觉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将头靠在她
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吃了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长平公主听到他已经吃了药,心下微定,忽然感觉到酥胸上似有奇怪的感觉,
低头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民子正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玉乳,随意地揉捏
着!
说起来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经这样摸惯了,而月娘也很喜
欢他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长平公主胸前,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这
习惯动作。
长平公主又羞又气,正要狠狠捶他几拳,可是一看他病后苍白虚弱的模样,心
又软了下来,暗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妈妈了吧?唉,小民子也真可怜,母亲
死了,又被父亲赶出家门,迫不得已才进宫做了太监,挨骂受气,现在也只有我肯
对他好一点了。」
想到此处,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涌出,她不但不推开小民子,反而伸出
玉臂,将他的头抱紧在怀里,轻轻哼着秦贵妃从前常唱给她的摇篮曲,哄着小民子
入眠。
李小民在这样温柔的呵护下,果然渐渐睡熟了,趴在长平公主酥胸前,发出了
轻微的鼾声。
长平公主温柔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小民的头发,低头看着他俊美至极的面庞,
柔情渐渐浸满身心,想不到这样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么高的本领,能在乱贼恶鬼
环绕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美丽的面庞,缓缓接近了李小民苍白的脸,娇艳红
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显苍白的嘴唇上面。
甫一接触,长平公主便觉脑中轰然一声,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取代了一切感觉,
让她的心跳得如要从喉间蹦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熟睡中的小民子,想着自己的初吻就这样丧失
了,芳心大乱,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呆呆地发怔。
心中回忆着昨天姊姊和李白亲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羡慕和嫉妒从她的芳心中
升起,长平公主低下头,再度轻轻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里恍惚想着:「姊姊有李
白,我却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肤这么好,又仙术超群,比那黑
皮肤的家伙要强得多了!」
旁边没有人看着,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处在众人瞩目之下的长平公主
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香唇轻啜,丁香微吐,趁着李小民的昏睡,将他的嘴唇亲
吻了无数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力吸吮着
香津甜唾,弄得长平公主娇喘息息,几乎不能自制。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抚摸着,自脸颊一直摸到胸膛、手臂,
却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轻吻着李小民的嘴唇,趁机偷偷地占他的便宜。
她只道没有人看到,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藏在身边有女鬼,月娘早在床边
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艳鬼懿妃附体的后遗症,所以才强忍着女孩儿家的
羞涩偷偷做出了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
一声,牙齿一合,恰好将长平公主伸进口中的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闷哼一声,泪
水在眼眶中涌现。
半睡半醒间的李小民感觉到口中温软滑腻,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平公主惊惧的
大眼睛,正紧紧贴在自己面前,不由也吓了一跳,张开嘴放开香舌,头向后一仰,
这才看清并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干姊姊,正在趁自己睡着,在自己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经伸到自己前胸,还在软款抚摸,见他醒来,便僵在那里,脸上满
是羞愧紧张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发怔。
看到她这样令人爱怜的模样,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计较她偷偷轻
薄自己的罪行,抬起脸来,主动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长平公主的脑中,又是一阵轰响,感觉到小民子灵活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熟
练地挑逗着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处地抚摸捏弄着自己的酥胸,那般高超的
技术,弄得她一阵气喘,芳心狂跳,几乎被他弄得晕了过去。
她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倒在李小民怀抱中,任由他摆弄。
李小民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来,除了刚才被她揩去的,还多弄了
好些利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若不是病后身体不便,干脆就要将她就地正
法,光明正大地让她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虽然未曾真个销魂,长平公主也是气若游丝,妩媚的目光看着李小民,颤声道
:「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快晕过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襟,直接摸着她丰润滑腻的玉乳,忽然一
阵头晕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声,却是刚才的动作透支了体力,让病后的
身体支撑不住。
长平公主从迷茫中醒来,看到李小民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去端了些茶水
给他喝,看着靠在自己怀中喝着水,心中大悔,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活,弄得小
民子累成这个样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中,静静地听着她
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再度抚上了尖耸的玉峰。
感觉着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里面作怪,长平公主低低地娇喘呻吟着,想要推
拒,却又被他摸得没有一丝力气,无法推开他。
渐渐地,长平公主也习惯了这样的亲密,低头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低低地道
:「好弟弟,你该不会怪姊姊趁你睡着偷偷地亲你吧?」
李小民摇摇头,天真烂漫地道:「姊姊亲我,我很高兴呢!能被姊姊这样美的
人亲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对!」
长平公主大为感动,对自己将魔手伸向天真无邪的少年更是满怀内疚,过了一
会,才庄重地说:「好弟弟,我向你保证,我这是第一次亲男孩子,以前绝对没有
过!」
李小民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酥胸前,偷偷地笑着,虽然想跟她打赌说这一定不是
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敢说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长平公主每天都来照顾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子里玩亲
亲,不过几天,亲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开她的衣衫,上下抚摸她雪白娇嫩的肌
肤,趴在她的胸前轻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长平公主也不会严加拒绝了。
李小民修炼了那么久仙术,身体条件要好过别人,虽然是因夜里过于劳累受了
风寒,不过几天,也就好了,跟长平公主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也就是怕吓坏了她,
才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亮给她看。
经过这一次的风寒,给李小民敲响了警钟,决定先好好休息几天,不要放纵欲
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术修炼的速度减退。
可是陈德修却几次传信到宫里,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卫到他那里要人,
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来,不然的话,就要叫人来拆了他的酒楼!
出版大业被李渔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楼,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底了。没
奈何,他只得含着热泪,强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去满足尊贵公主的欲望,以纯洁
的身体和辛苦的服务换取生存的空间。
接到了陈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后,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宫,偷偷地和李小民
见面。
这一次,他们幽会的场所,却是在宫外的一处庄院里面,是真平公主的另一处
房产。
真平公主一见李白,立即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道:「小白!这么久不
见你,我还以为你被害了!」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李小民大为感动,也不及多说,抱着她便上了床,用实际
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激情过后,真平公主又抱紧李小民的赤裸身体,满怀崇拜地柔声道:「小白,
上次你做的诗,好好哦!我拿回去给母后看,只说是小照从外面拿来的一首诗,不
知是谁做的,母后大加赞赏,说做诗的人是惊世奇才呢!」
李小民干笑了两声,心中微感惭愧。那首《锦瑟》是他照抄李商隐的,上次吟
了一首《静夜思》就改名李白,现在是不是又要改名为上商下隐了?
在心里暗叹一声,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经是欺世盗名,无耻得象后世的教授一
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直接说正事,抱着真平公主,沉痛地道:「真平!我刚得
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赶回家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真平公主大惊,从床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惊道:「怎么,你要离开
金陵?」
李小民沉痛地点点头,颤声道:「不错!我要离开金陵,一直向西,回家乡去!」
「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记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这才想起,他是蜀国之人。虽然蜀国与大唐一向交好,但终究是别国
的人,若他回了国,何时才能再回来?若被蜀国的朝廷发现他有如此大才,说不定
会召他入朝为官,那便相见无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紧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许你去!你要去,
就带上我!」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真带上她,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南唐不成?慌忙推辞,却
被真平公主一双藕臂紧紧抱住,死也不肯松开。
李小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头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樱唇,双手也开始上下
抚摸她的玉体,将她按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真平公主的手臂终于松开,抓住他的肩头,低声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哭泣,
知道他是决心要回国探父,再也拉不住他了。
待得云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经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娇躯,将头埋在
锦被中嘤嘤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将现在的形势讲解给她听,道是她本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
若离开金陵,必然会引起轩然巨波,对她的母亲和太子弟弟都不好,若被别有用心
的人利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稳,这岂不是祸延母弟么?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国不可的,为了对老父尽为子的孝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回
乡探望,或者还要帮忙料理老父的丧事,尽孝子之道,也未可知。若带上她,必然
会引来官兵追捕,说不定还要写他个诱拐之罪,关入大牢,那时就无法再见老父最
后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任性女子,听他说得在理,无可辩驳,只得抱住他
痛哭,狂热地在他身上亲吻抚摸,苦苦求欢,只望在离别之前,能多一点地享受到
他的激情与温柔。
李小民当然也不能让美女失望,强打着精神,拖着病后虚弱的身子,用尽最后
一丝余力,终于将真平公主摆平,弄得她只能躺着流泪,却再也无法动一根小手指
头了。
看看天色将明,李小民想着自己出宫一夜未回,虽不是第一次,也怕被人发现,
便与真平公主深吻告别,保证一旦事毕,便回来看他,然后穿衣离去。
真平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含着热泪,看着李白那修长潇洒的身影离去,
不由悲从中来,将头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来。
李小民强忍着心痛,从屋里走出来,望天长叹。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离开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让他和小民
子见了这一次面,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后经常在花船上相会,说不定
哪天就会穿帮。现在自己已经让二女成功地对自己二人的相貌酷似没有了疑心,还
是见好就收,让李白这个人物早点消失为好。
现在,他比较关注的,就是调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细,查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
刺杀两位公主,并寻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细,一击不中,便即迅速远遁,月娘和林利去查
探也没有什么结果。看来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两天是难以做到了。
他骑上马,信马由缰,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陡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自
己在外面买的府第的府门前,而不是回宫而去。
李小民苦笑摇头,原来自己还是记挂着萧淑妃和青绫、云妃、兰儿,想要来看
看她们,免得她们这么久没见自己感到担心。
前些天,他已经命令陈德修买了些丫环送来,服侍四女,自己却没有来看过一
次。现在恰好走来了,便拍马进了府门。
他驰入府中,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路人,眼神一闪,
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从府门前经过,扬长而去。
第二章挑逗美人
李小民直驰到堂下,看到韩馨儿正指挥着几个小丫环打扫庭院,见他来了,满
脸惊喜之色,跪倒在地,娇声道:「主子,您回来了!」
那些小丫环见是主人回来,慌忙跪下行礼,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看到自己
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轻,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没注意那些小丫环,笑着和韩馨儿打个招呼,叫她们起来,自己跳下
马来,将马缰丢给韩馨儿,大步走进堂去。
进了后堂,恰好看到萧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娇怯的模样,惹人怜爱,俏丽
动人的面庞,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娇艳。
此时,她背对着门口,没有听到李小民细微的脚步,仍是细心地插着花,那自
然飘逸的动作,看上去优雅至极。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窍窕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由
一阵冲动,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缓缓将她的性感娇躯抱在了
怀中。
萧淑妃陡然被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到小民子那天真可爱的声
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做什么?」
萧淑妃的身子陡然软了,回过头,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羞红满颊,颤
声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颈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娘娘身
上的香气?」
萧淑妃红着脸,不能回答,感觉到小民子双臂紧了一紧,从后面紧紧地抱着自
己,香臀上感觉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心中微惊,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不
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监,情不自禁地替他感到高兴。
李小民低声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怀中美女的香唇,只觉唇香舌滑,美味
至极,不由低头吻个不住,将香津甜唾尝了个够本。
萧淑妃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许久方才醒觉,
羞得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这样,若被青绫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惊,想起上次亲了萧淑妃,结果被她女儿撞见,弄得大家都不好
意思。余悸之下,慌忙放开手,退了两步,左右张望,生怕青绫从哪里跑出来,撞
破了自己和她母亲的私情。
他这一放手,萧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向地面,
便要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炼仙术,身眼灵活超越常人,见她跌倒,想也不想,一个箭步蹿
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萧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惊呼,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将自己抱起,惊
呼声也被一对温软嘴唇堵回了喉中。惊慌看去,却见自己已经被李小民拦腰抱起,
正横躺在这比自己还要矮小的少年的怀里,更是大羞,抬起罗衫袖,掩面不语。
李小民抱着这成熟性感的佳人,虽然她比自己高些,却也不觉吃力,只顾四下
张望,见青绫没有进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边伸手顺便抚摸着她的柔软香臀,
一边将嘴凑到萧淑妃耳边,小声问:「青绫姊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
萧淑妃羞红满颊,低声道:「这孩子前几天受了风寒,现在正在自己屋里卧床
静养,没有出来。」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难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起生病么?
他正想去看看青绫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着病不能下床,怎么会进来撞
破自己与萧淑妃亲热呢?
想到这里,李小民好气又好笑,抱着萧淑妃的玉体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让她
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乱摸,弄得萧淑妃云鬓歪斜,衣衫散
乱,娇喘息息不止。
本来李小民对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这么乱来的,只是今天适逢其会,鬼使神
差地抱住了萧淑妃,见她不反抗,胆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人
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气,先占点便宜再说。
萧淑妃怕青绫听见,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袭,又一向与他亲近,不忍推拒,被
他弄得芳心乱跳,不得不低声央求,才哄得他松了手,从他膝盖上跳下来,站在一
旁梳理头发,免得被女儿和丫环们瞧出了破绽。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着美人梳妆,待得她梳理完毕,便上前一揖,恭声道
:「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绫姊姊,可不可以?」
萧淑妃听他的称呼,又是大羞,照着菱花镜,见自己已经打扮得没有什么破绽,
便领着他,走进了青绫的卧室。
青绫正躺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发怔,象在想着什么心事,看李小
民进来,苍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现出惊喜的表情,微微撑起身子,微笑道:「小民,
你怎么来了?」便要挣扎着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声道:「姊姊快躺好,千万不要着凉了!」
看到被中的玉体,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外衣,不由俏脸一红,乖乖地躺回去。李小民又细心
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风灌进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体,青绫更是一阵娇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脸上,轻声
道:「小民,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我们的事,有没有连累到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劳姊姊挂怀,那件事已经办得妥妥贴贴,想要害你们的两
个太监都已经暴病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起半点疑心。我这些天没来,是因为也生了
病,才没有出宫来看你们。」
青绫一惊,惶声道:「你也病了?严重吗?」
李小民笑道:「已经好了。怎么姊姊也生起病来了?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
通’不成?」
青绫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
通」而暗自惊异。
萧淑妃也是暗自惊讶,走过来柔声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吗?怪不得我看
你脸色不大好,现在没有大碍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没有大碍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力气还有什
么,都不比以前差,对吧?」
萧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话说得一阵娇羞,却怕女儿看出来,只得将脸扭过去,
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着青绫微显憔悴的玉容,心中怜惜,便笑道:「姊姊渴不渴,要不要
我去弄些吃的来?」
青绫微微推辞两句,李小民却跑到厨房,跟韩馨儿嘀咕一会,端了碗莲子羹来,
搬把椅子坐在青绫床边,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给青绫吃。
青绫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喝着莲子羹,看着一旁娇羞微笑的母亲,心中甜蜜苦
涩,纠缠在一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默然半晌,青绫忽然想起来,轻启樱唇,问道:「小民,刚才你说的那句诗,
是谁写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实话实说道:「是李商隐写的。」
青绫奇道:「李商隐?什么时候,我朝又出了这么一位大诗人,是哪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说实话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小民,字
商隐。」
青绫大惊,用玉臂奋力撑起身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小民,喃
喃道:「这句诗是你写的?全诗是什么?」
李小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心里暗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剽窃到底好
了。反正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比后世的大学教授们剽窃得更夸张。」
想到这里,他索性朗声念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覆蜡烛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将那首诗逐字逐句地念给青绫听,并胡乱解释一通,道是这首诗说明了自己
对爱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贵,比自己高得太多,所以才会让自己感觉
到惆怅无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说明了自己身在宫中,操持贱役的无奈心情。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做诗,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从前在家乡学过一点点
做诗,经过了青绫姊姊这么长时间的教导,也开始做出一点诗了。
这首诗,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见到众女在席上猜谜嬉戏时,心
有所感,做出来的。谁知宴席未尽,大变突生,更让人慨叹人生遭际无常。
青绫怔怔地听着,一边感叹小民子的才华,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做诗,一
边想着诗中的寓意,绯红满颊,暗暗地猜测到,他诗中的那个女子,莫非便是指自
己么?
想到这里,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年,只得推说身体劳累,想
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便和萧淑妃坐在餐桌边,共同用
餐。
这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李小民的胆子也迅速大了起来,靠在萧
淑妃右边,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子下面动手动脚,轻轻摸着萧淑妃的修长美腿,神
魂飘荡,幸福得不能自持。
萧淑妃满脸羞红,小心地躲避着,却哪里避得开。她又怕旁边服侍的小丫环们
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悄悄地闪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着李小民。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看在李小民眼里,却是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摘的诱人模
样,弄得他食指大动,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侵袭抚摸着柔软的
大腿内侧,舍不得放开。
萧淑妃慌张娇羞,正要赶紧吃完躲开他的魔手,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外面响起,
声音极大,似有数十匹马,从府门处狂冲而来。
李小民一怔,抬头向堂外看,却听得马蹄声如狂风暴雨般从外面传来,立即站
起身,挥手拔剑,暗自凝神戒备。
此时他的手中,持的还是他常用的晶莹刃。上次战斗中失落在秦淮河中,幸得
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寻找,才找了回来,送还他的身边。
而林利拿回来时,先是拿到了废殿,被风霜二女看见,道是宝刃未曾开光,不
能发挥应有的实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强大灵力,强行替晶莹刃开了光,并细加磨砺,
此时锋利之处,已强胜从前了。
李小民拿着宝剑,走到门前,却见在画堂之外,数十匹战马狂驰而来,马上骑
士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长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气,迎面扑来。
李小民心中惊怒,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死缠住自己不放。难道说,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两位公主,而是自己本人么?
那些黑衣人拍马飞驰,看到一个俊秀少年持剑扬眉,昂然立于门内,都眼现喜
色,有人高声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可得厚赏!」
话音未落,便听弓弦声如暴雨般响起,数十利箭轰然向堂门处射来,便要将站
在门口的李小民射成一个刺猬!
李小民冷哼一声,晶莹刃愤然挥出,一团白光自他手中洒开,一阵乱响之后,
那些射来的利箭尽都被劈飞,断箭洒满地面、台阶。
只在刹那之间,战马已经狂驰到堂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马上站起身
子,纵身一跃,身子凌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扑来。手中钢刀寒光
闪闪,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顶门,便要将他一刀劈为两片!
李小民目现怒色,晶莹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声,将那精钢打造
的大刀砍为两段,去势不停,重重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内腑。但见鲜血狂喷
而出,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劈飞开去,落在地上,只滚了两滚,便已不动。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大惊,想不到这少年手中宝剑如此锋利,竟将钢刀一削而断,
只用一招,便杀了一个同伴。
虽然是人人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众黑衣人放声狂呼,纷纷从马上
纵身而起,借着战马狂冲的势头,飞身跃向堂中的少年,手中钢刀狠狠劈下,便要
借着人多势众,将他斩杀当场!
李小民面沉似水,晶莹刃如暴雨狂风般挥开,嗤嗤一阵乱响,地上迅速多了十
余柄断刃,还有数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晶莹刃所伤,捂着伤口退到一旁,惊怒交
集地瞪着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见他宝剑锋利,不敢挥刀与宝剑相交,只得运起快刀,四面劈杀
而来,见晶莹刃抬起,便迅速躲避,从另一个方向避过去,只望能借众人快刀,伤
了这少年,完成任务。
李小民持剑拦在画堂门口,面对强敌围攻,夷然不惧,手中晶莹刃精妙剑法使
开,挥动得越来越快,不时有黑衣人惨叫着摔下台阶,断首残肢,四面洒落。
在堂中,萧淑妃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虽是担心李小民的安危,
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帮不到半点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后,暗自替他祈祷,只望
他不要受伤才好。
突然间,一声轰响自旁侧传来。墙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
黑衣蒙面人挥刀闯进画堂,直奔萧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对敌,眼见前方的敌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伤者渐多,正要一
鼓作气冲杀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淑妃的惊叫声,心神巨震,慌忙挥剑逼退前
方挥刀砍来的几个敌人,回头一看,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冲到萧淑妃身边,揪住她的
头发,挥刀指李小民放声狂叫道:「那小子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人!」
萧淑妃虽然已有了一个比李小民还大的女儿,但看上去还甚是年轻貌美,恍若
二十许人,众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人,若是弄错了也什
么关系,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杀了她,待李小民心神大乱之际,再行围攻,
可望得手,一举斩杀这棘手的少年。
李小民脸色大变,惶声大喝道:「不要乱来!」同时持剑当胸,后退几步,靠
墙而立,以防敌人从身后偷袭。
画堂前围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们受到的压力骤然消失,都松了一口气,有人扶
起受伤的同伴进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执刀闯进画堂,举刀围住李小民,目露凶光,
恨不能一刀斩死他,替死难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只是刚才李小民的厉害,人人都见过,却也一时无人敢于上前,只是挥刀恐吓,
刀刃在萧淑妃头上晃来晃去,威胁说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便要杀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乱,此时也只能努力拖延时间,持剑苦笑道:「各位英雄,在下
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取人钱财,为
人消灾,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小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想干掉自己,正要再问,那为首的刺客却不肯
多说,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话,就叫她血溅当场!」
萧淑妃却惊呼道:「不要!小民,千万不要答应他们!」随即被身边的蒙面人
揪住头发摔在地上,痛得呜咽起来。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刃,是她
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们凌辱灭口,这种事,谁都
想得明白!不如你们开个价,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闪,回头喝道:「砍那女人一条手臂,看他降是不降!」
揪住萧淑妃头发的黑衣人大声答应,高高举起钢刀,狠狠砍下去,便要狠心辣
手摧花,将这温婉美丽的绝代佳人,砍下一只手来!
钢刀落下,当的一声,摔落地面。鲜血洒满罗衫,一只手轰然断裂,落在地上,
不住地抽搐,断手仍在紧握刀柄,微微跳动,看上去十分可怖。
一众黑衣人大惊失色,看着那抱住断臂大声惨叫的同伴,惊魂大冒,不知道他
动手砍人,怎么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气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黑衣刺客们又大声惊叫起来,声音里饱含不敢置
信的恐惧,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那浮现在空中的身影,却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巨汉,脸色狰狞可怕,獠牙尖长,
身上的盔甲破烂无端,到处都是刀痕伤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锋处淡淡鲜红,却没
有多少血迹残留在上面。正是这柄刀,刚斩了那黑衣人的一只手去。
曾将军轻蔑地看着这群惊惧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礼道:「主人,末将来迟,让
主母受到惊扰,还望主人恕罪!」
说着话,他手中大刀狂挥,七里喀嚓,在萧淑妃身边的黑衣人肩上砍下几个脑
袋来,满地乱滚。
空气中,红影浮现,一把抱住吓昏的萧淑妃,拖到一旁,却是匆匆赶来的月娘。
紧接着,无数鬼影自外面狂冲而入,挥动灵刀,乱刀砍下,便听惨叫声四面响
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断了手脚,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却不得便死,哭泣惨叫声,
令人惨不忍闻。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才自己用传心术派了林利回宫去求救,幸好他们
赶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只凭自己拥有的实力,只怕还不能从他们手中保住这美女
安然无恙。
看看无数厉鬼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一些满心恐惧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也都被地
面伸出的灵刀砍断了双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来,匆忙跑到月娘身
边,从她怀中接过萧淑妃的娇躯,低头看着她苍白玉颜,心中痛惜,抱着她,迈入
了后堂。
青绫在卧室中,听到前面的大乱之声,心中恐慌,挣扎着下床穿上外衣,正要
出来看,却见李小民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走进后堂,不由大惊,失声道:「小民!
我母亲怎么样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摇头道:「不要担心,她是昏过去了!」
他大声呼喊,叫韩馨儿和躲在暗处的小丫环们快弄些水来,替萧淑妃洗干净身
上的鲜血。韩馨儿虽然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强撑着叫那些哭泣的小丫环们弄了
一个大澡盆来,里面倒满了温水,准备替萧淑妃洗澡。
李小民却是已经急了,想要看看萧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也不用别人动
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罗衫褪了下来。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躯,李小民微微一怔,却也顾不得再仔细欣赏这美纶美奂
的温婉玉体,抱起萧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细检查一遍,随即将她放进了大浴桶
中。
他的手,慌乱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腻玉体上抚摸洗浴着,替她洗去身上血迹,到
处都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他擦着头上冷汗抬起头,却见青绫和韩馨儿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这才
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面上一红,向青绫深深一揖,干笑道:「事急从权,
姊姊莫怪!」
青绫面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发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小民心里有鬼,也不敢多说,干笑两声,说道:「外面还有些坏人没有肃清,
姊姊和馨儿在这里照顾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并用传心术命令鬼卫们不得去后堂,免得
佳人玉体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绫站在屋中浴桶边,一边小心地擦拭着母亲那年轻娇美的胴体,一边黯然想
道:「原来,他喜欢的是母亲!那首诗,也是他写给母亲的吧?」
想到这里,这才华过人的清丽少女低下头,暗自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之
声。
第三章仙术狂战
刚经过血腥搏杀的院落里,已经被布置得如同森罗殿一般,阴森可怖。所有的
刺客,不论是受伤的还是完好的,都被高高地在院中大树上倒吊起来,由无数鬼卫
围绕在身旁看守,虎视眈眈,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吸食他们的魂魄,以助
自己灵力修炼。
院中的丫环,有两个已经在刺客冲进时被战马冲撞,香消玉殒。余下的都被李
小民下令躲在后堂,不得出来。不然的话,若看到这般可怕情景,只怕会当场吓死
几个。
李小民站在院中,面沉似水,走到那头发苍白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撕下他的面
巾,却见入目陌生,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低头看着他,李小民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受了谁的命令,要
来刺杀我?」
那黑衣人闭目不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只是身体微微颤抖,显示了他心中
暗藏的恐惧。
李小民冷笑道:「以为死撑着不说就可以了吗?好,小的们,给我动手,让他
们把他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上百鬼卫轰然领诺,手持灵刀,开始替一众黑衣人剥皮剔骨,逼问详情。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院落中震天响起。若非有禁制护住院落,只怕
府中丫环,都要被吓得半死不活。
鲜血四处流淌,将院落中的泥土染得通红。筋骨、肌肉被一块块地剥下来,扔
在地面。黑衣人们大声惨叫着,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不多时,便有鬼卫陆续前来禀报,道是他们已经招了,原来是一个杀手集团,
因受了雇主之命,前来谋杀李小民。至于雇主是谁,却不知道。
李小民心中纳闷,走到那个刺客首领的面前,见那被倒吊起来的身子,已经有
大半被曾将军亲手剔掉了骨头筋肉,剩下的一团血肉犹自挣扎扭动,若非下巴被卸
掉,只怕那凄厉的惨叫声能震破人的耳膜。
李小民一挥手,曾将军嘿嘿狞笑着,伸手替白发刺客上好了下巴,狠狠一拳打
在他身上,喝道:「不许叫!主人问你什么,都要老实回答!」
那刺客已经快没有气了,喘息半晌,看到李小民站在面前含笑而立,心中狂悔,
不得不哽咽哀告道:「小人该死,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饶恕!小人自知罪大,不
敢望生,只求速死!」
李小民微笑道:「说吧,是谁叫你们来杀我的?说了,给你一个痛快!」
白发刺客到了此刻,也顾不得为雇主保守秘密的行规,口齿不清地说道:「是
望陵太守的公子周长安,出了大价钱,请我们来杀公子的!」
李小民一怔,怎么也想不到是他。自己跟他没什么冤仇,为什么他要雇杀手来
干掉自己?
他细细追问,这才知道,周长安已经从宫中的眼线中给的情报里,瞧出真平公
主有了秘密情人,心中又妒又恨,只想赶快除掉这妨碍自己成为驸马的绊脚石。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真平公主的情人是谁,今天才从派去跟踪真平公主
的眼线口中得知了她情人的府第,妒意大起,立即去雇了跟自己素有来往的杀手集
团,要他们跟着眼线,去那府中将一府人尽皆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林利揪着一个人从府外进来,将他丢在李小民面前,笑
道:「主人,我早看这家伙鬼头……贼头贼脑的,一直在府门外躲在暗处张望,所
以抓了来,请公子发落!」
那白发刺客见了他,长叹一声,恨道:「你这狗才,跟踪谁不好,偏要跟上这
么一个杀星,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害苦了!」
李小民转目看去,那人却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模样,现在已吓得面无人色,只顾
叩头求饶,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李小民耐心询问,得知他本是周长安家中的家奴,因为聪明伶俐,被周长安派
出来跟踪真平公主。今天看到她和李小民密会,便转而跟踪李小民,一直跟到他的
府中,然后回去禀报周长安,带着一群杀手来这府第斩杀合府之人。
李小民心中奇怪,若是周长安想杀自己,还有可能,只是在秦淮河上,他为什
么要将两位公主一并杀掉,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为了解疑,他又令部下对众俘虏严加拷问,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有些失望:秦淮
河上的行刺事件,却不是他们做的。至于到底是谁想谋刺公主,他们知道的,并不
比李小民多。
李小民摇头叹息,看看这些悲惨嘶鸣的黑衣人,想想这些凡人竟然也敢打自己
的主意,心中冷笑一声,转头对曾将军道:「这些人都交给你们了,想怎么处置都
随便你们吧!」
一群恶鬼,欢声雷动。纷纷冲上前去,争抢着吸食魂魄,让自己的灵力得以增
强。
李小民本来不喜欢他们这么做,平日里也严加教导,叫他们不得伤害无辜,免
得遭致天谴。不过这些人本来就是恶人,现在是死有余辜,被吸了魂魄也没什么可
说的。
他转身走进堂中,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道
:「周长安总是一个隐患,还是早日除掉为好!」
周长安站在自己居所的小院门前,翘首祈盼,只望能早些听到情敌已死的好消
息。
他现在所在之处,是周家的故宅,已经住了好几代了。他的父亲三年前已经去
望陵上任,过些天便会卸任归家,现在的府第之中,只有他和一些女眷,以及一位
路过此地、借宿于此的父亲的老友。
等了好久,仍不见有人来回报,便是自己派去领路的家奴也未有回来。周长安
心下暗暗着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直等到天黑,仍不见有人来报信。周长安没有办法,只得草草吃了晚饭,回
屋歇息,同时派出几个家奴去杀手集团打探消息,希望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色低沉,笼罩住了整个周府。
突然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了起来:
「何方鬼魅,竟敢到此作祟!」
周长安霍然从床上爬起来,听得那声音便是父亲的老友,一位云游到此的道人,
道号清昙道人的便是。据说那道人虽然并非出自什么有名的道门,门中也是子弟凋
零,他本人却是法术高强,一向如闲云野鹤一般,四海云游。近日来到金陵,本想
来看望周长安的父亲,谁知他已经去望陵上任,只得暂居于此,待他几日后卸任归
来时再行相聚。
周长安知道他道法精深,既然他说有鬼魅,那就真的有鬼,不由吓得手脚冰凉,
只是仗着对老道的信心,慌忙跑出门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跑不了几步,便见道士站在庭院之中,身披法袍,手持宝剑,满面凝重之色,
沉声道:「阁下似是活人,为何与鬼魅为友,夜闯官宦之家?」
在他的对面,李小民戴着鬼面具,领着一众鬼卫,与他对峙。但见这老道士道
冠高耸,头发雪白,颌下白须飘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李小民也能感觉到他身
上强大的仙力,不由暗自心惊。
他深夜来此,便是想趁人不知,结果了周长安的性命,免得他再对自己下什么
黑手,殃及自己身边的女子。谁知却在这里遇到了强手,不由心中犯难,逼紧嗓子,
沉声道:「得罪了!我们今日到此,本是为了私人恩怨,要除掉一个雇请杀手、暗
箭伤人的坏人。请道长暂退一旁,不要插手此事,可好?」
周长安一听,便吓得浑身发抖。他虽然看不到李小民身后的鬼卫灵体,却被迎
面而来的森寒鬼气震慑得无法活动,看着那戴着鬼怪面具的男子,猜到他便是真平
公主秘密情人请来的帮手,要杀的必然便是自己。自己重金聘请的杀手集团,力量
何等强大,至今音信全无,只怕凶多吉少。对手的实力之强,超过自己想象,若是
想要杀掉自己,自己如何能挡?
这一时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前面的道人。周长安吓得瘫倒在地,深揖哀
求道:「仙长,救命啊!他们这是诬蔑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求仙长看在家
父的面上,救侄儿一命!」
清昙道人闻声暗叹。只看他不打自招、自承那人要杀的是他,便知道他或许真
的做的雇请杀手之事。只是自己与他父亲多年交好,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
杀掉?
想到此处,道人宝剑一摆,呵斥道:「孽障!挟鬼行凶,必遭天谴,还不给我
退下!」
说着话,宝剑一挥,口中念动真言,围着周长安转了一圈,已是布下阵法,将
他护在当中。
李小民被他一句「孽障」骂得火星乱冒,眼看着几乎伤到萧淑妃的仇人就在前
面,偏偏这老道挡在面前,不肯放自己过去,还布下禁制,挡住自己鬼卫绕过去斩
杀他的道路。
老道布下的阵法,他也知道,不太好挡人,可是挡住鬼怪灵体,倒是很合适。
现在自己一人百鬼到此,老道只要挡住自己,自己手下鬼卫就无法伤到周长安了。
李小民举起晶莹刃,怒喝一声,道:「道长,若你不肯让开,让我诛杀此奸邪
小人,在下只好得罪了!」
清昙道人冷冷一哼,持剑指天,冷然道:「有贫道在此,定不教你伤害无辜!」
李小民心中惊怒,知道这老道是存心架梁,不让自己除去周长安,也不再多说,
冷哼一声,便要冲上前去,与清昙道人拼斗一场。
身形未动,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突变,一道巨大的闪电,自空而落,轰然击
向李小民的头顶。
李小民大惊,一个箭步向前飞蹿,却已是慢了一步,被那闪电重重击在身后地
上,轰然巨响声中,电光在身侧扫了一下,登时半体酥麻,难以行动。
那道闪电重重击中地面,泥土飞扬。有一个鬼卫躲闪不及,被闪电击中,惨叫
一声,倒在地上抽搐打滚,浑身上下,电光乱冒,灵体也渐渐变淡,似是要被击得
魂飞魄散了。
跟在李小民身后的沙将军眼见自己的忠实部下受了重击,心中大怒,却不及上
前找那清昙道人报仇,只是大吼一声,挥掌印在那鬼卫背心,面色凝重,以自身灵
力对抗鬼卫身上流窜的闪电,勉强护住他的灵体,让他不至于立即魂飞魄散。
李小民想不到清昙道人下手这么狠,一言不合,便即先下手为强,使出天雷轰
顶大法,要置自己于死地。正在惊怒之际,但见清昙道人又在持剑指天,口中念念
有词,眼神凛冽,似在召唤另一道落雷,将自己一举击得粉碎。
李小民勉强挪动步子,却仍是身上酥麻,正在焦急,忽觉身后两只玉掌伸来,
印在背心,将灵力源源不断地度入体内。这灵力与在体内流窜的电流相撞,阵阵激
撞中,将电流一一抚平,让李小民的身体,恢复了活动能力。
李小民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带来的风霜二女在用自己的灵力来帮自己度过难
关,不由心下感激,却不及说什么感激的话,在一恢复了行动能力时,便即飞身跃
出,同时在心中传讯于风霜二女,要急速躲开,千万不要被闪电击中。
天雷再次轰下,泥土四面飞溅,却没有击中任何人鬼。李小民大喝一声,挥剑
直扑清昙道人,便要一剑刺穿他的咽喉,免得他再念什么咒语,谋害自己。
清昙道人面色肃然,挺剑来挡,二剑相交,当的一声大响,一股巨力将二人震
得向后飞退,低头看看自己的宝剑,都未曾受过什么损伤,知道对方手中所持亦是
一件神兵,不由心中暗凛。
狂风呼啸,寒气袭来,两名白衣素服的绝色美人,面色凛冽,挥剑随风扑去,
剑尖寒气森森,直指清昙道人的面门。
清昙道人凝神提气,放声大吼道:「妖孽休得猖狂!看我五雷正法的厉害!」
剑尖指处,天空中风云变幻,雷霆大震。巨大的闪电自乌云中轰然击落,直向
随风扑来的二女击下。
二女面色一变,灵体飘然远遁,迅疾躲开这道落雷,白衣素服裹着的娇躯,在
空中划过一道长弧,自另一个方向,朝清昙道人飞扑而去。
在清昙道人身前,两声大吼同时传出。但见两名悍将,手持大刀、重锤,怒吼
着向清昙道人狂奔而去,手中重兵刃狠狠击下,重重砸在清昙道人的宝剑之上,火
光四溅。
两柄利剑无声无息地刺来,清昙道人迅速转身挥剑挡开。一道四鬼,在周府宽
敞的庭院中一阵狠杀,剑气激荡中,灵力四面飞射,直激得泥沙四溅,地面上,灵
力激处,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坑洞。
四面鬼卫围拢来,呐喊助威,虽是挤不上去,却也有前世被杀的弓箭手张弓搭
箭,朝向清昙道人射出灵箭,扰乱他的动作。
李小民站在圈外,看着自己的四个部下与清昙道人斗得旗鼓相当,心下骇然,
知道清昙道人道法精深,以一敌四,面对自己获得了强大灵力的部下,亦能不处下
风。只是自己这些部下尚未全然消化获得的庞大灵力,便被自己拖出来斩杀敌人,
若是他们尽数消化了强大灵力,或是幽儿不是因为上次耗损灵力过度而在废殿休养,
这清昙道人现在恐怕已经支撑不下去而遁逃了。
他目光一转,看到周长安正在阵法中瑟瑟发抖,心中一股杀意涌起,持起晶莹
刃,冷笑着向他步步逼近。
看到他举剑走剑,周长安吓得浑身剧颤,放声大呼,只救清昙道人前来救自己
的性命。
走到那处阵法外侧,李小民正要迈步走进去,忽然脚尖一阵发麻,似是被电流
狠狠电了一下,差点失足跌倒。
他心中大震,慌忙退后,仙力在脚尖上流转,消去了不适,看着前面隐隐放射
着光华的阵法墙壁,想着清昙道人如此厉害,这阵法居然能挡住活人,不由微微有
些惊异。
清昙道人在外面,正与四鬼剧烈拼斗,看李小民持剑去杀周长安,心中焦急,
再看到他无法突破自己的阵法,这才稍稍放心,挺剑与四鬼激斗在一处,只望早些
压服四鬼,再去斩了那御鬼少年,为天下百姓,除去此害!
仔细回忆着天书上所载关于这个拒灵阵的知识,李小民忽然哑然失笑,随手将
晶莹刃插在地上,身子抖了一抖,散去布在周身的灵力,整个人没有半点仙力防御
身体,迈步向阵法中走去。
这一次,他试探着将脚伸向拒灵阵,果然没有受到半点阻碍,不由心下暗叹:
这拒灵阵虽然布起来简易,却只能挡住灵体,无法挡住身无灵力的活人。自己现在
的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一样,那拒灵阵查探不出自己身上灵力,自然也就挡不住
了。
周长安看他缓步走近,又惊又怒,但见他手中没有兵刃,恶念忽起,挥手从腰
间拔出一柄长剑,放声嘶吼道:「恶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闯到我家里意图
谋害于我,难道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能看穿你的恶行么?」
他深怕李小民说出自己的行径,因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剑跃过去,剑光闪
闪,直向李小民顶门劈下。
李小民听得好气又好笑,见剑势劈来,也不放在眼里,脚下微微一转,躲开剑
势,脚步快捷,穿入剑光之中,挥起一拳,狠狠打在周长安小腹之上。
周长安只觉一股巨力重击腹部,痛得惨叫一声,只觉胃部似要被打穿一般,一
头扑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满地打滚,手中宝剑与早就扔到了一边。
李小民揪起周长安,挥拳狠揍,想起萧淑妃几乎被他雇来的刺客杀掉,心中更
是恼怒,下手绝不容情,不多时便将周长安打得如同猪头一般,身上的骨头也被打
断了几根。
正打得兴起,忽听风姨放声惊呼道:「公子小心!」
李小民一听便知事情不妙,随手抓起周长安,用力向上一抛,自己飞身蹿出,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如风般滚落到十余步之外。
轰然巨响在头顶上空响起,天空中,巨如车轮的闪电轰然击下,重重打在飞起
在半空的周长安身体上面,登时便将他的身子轰得四分五裂,到处飞溅。
被轰击的力量波及,李小民落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心中大怒:这老道如
此狠毒,为了除掉自己,连周长安的性命也不顾,竟趁自己无灵力护体之际,发动
天雷,要将自己二人一并击杀!
清昙道人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被四鬼围住狠杀,身边围绕着上百厉鬼,个
个都不是弱手。若不能一举击杀李小民,让众鬼心神大震,只怕自己也很难逃走。
这一记落雷下去,他剑上仙力登时一弱,被霜姨看出破绽,嗤地一剑刺出,登
时将他剑圈刺破,灵剑袭体,在清昙道人的闷哼声中,直刺透他的衣衫,在他左肩
上刺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清昙道人忍痛挥剑挡开,剑势微微散乱,沙将军也是趁机挥锤怒击,将宝剑击
开一旁,随即便见大刀劈落,清昙道人虽是飞身退开,也被大刀刀锋掠过身子,大
腿上登时鲜血淋漓,血珠洒落地面。
清昙道人痛得大呼失声,四鬼见他受伤,精神大振,刀剑重锤,如雷霆般飞速
击去,围住清昙道人痛击不止,直杀得清昙道人剑势散乱,周身浴血,犹自挥剑苦
战不止。
陡然间,听得一声清朗断喝:「都让开,让我一剑杀了他!」
四鬼闻声迅疾散开,如风吹落叶,动作疾速无伦。清昙道人陡失对手,倒有些
茫然,挥剑四顾,忽见对面一柄利剑,如狂风般劈面刺来,风中飞射而来的少年,
面色冷冽,飞速扑向清昙道人,晶莹刃利箭般刺去,」噗」地一声,刺透清昙道人
咽喉,血光迸射。
清昙道人仰天怒视一眼,手中宝剑脱手,远远摔落地面,发出当啷一声大响。
他的身子,却不肯倒下,额头顶门处,突然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顶门蹿了
出来,直向天空飞蹿而去。
李小民眼中微现讶色,但见那个小小人影,浑身红光闪闪,长相却与清昙道人
毫无二致,看来便是清昙道人苦修多年,练出来的元婴了。
自己一剑刺透他的咽喉,这个肉身,清昙道人已经是不能用了。因此,他只有
抛弃自己原来的肉身,以元神逃遁,希望还有修炼大成,报仇雪恨之日。
元婴正在飞速上升,陡然间,一柄巨锤自空狠狠砸落,砰然砸在元婴头顶,红
光四溅。那元婴被这一记痛击,整个灵体被砸得碎开,四散飞射,在空中向四面落
去。
曾将军早在下面等着,看灵体碎片飞来,什么也不说,挥手抓住碎裂元神,不
管那半个身子还在挣扎惨叫,硬将它塞到狰狞鬼口中,狠嚼几下,硬吃了下去。
天空中,沙将军收锤大笑,也不肯落后,巨大身躯如箭射落,在空中挥手抓住
片片碎裂元婴,塞进口中,以清昙道人多年修炼的修为,来增长自己灵力。
地面上的上百鬼卫,欢声雷动。纷纷冲上天空,到处搜寻着元婴碎片,大口吃
下去,鬼鬼都是满面红光,兴奋无比,咧开大嘴,嘶声大笑。一时间,鬼哭神嚎之
声,响彻四方。
众鬼漫天飞舞,如过节一般喜庆。就连那被天雷击中,身受重伤的鬼卫也被头
领向嘴里塞了一块元婴碎片,立时站了起来,精神百倍地仰天长啸,兴奋之意,表
露无遗。
只有风霜二女嫌脏,皱眉站在一边,不肯上前参与争夺。
李小民也看得有些恶心,走到二女身边,深深一揖,道谢道:「多亏风姨霜姨
帮忙,不然的话,刚才我恐怕要受重伤了!」
二女敛袂还礼,淡然道:「公子太客气了。婢子本是公子下属,保护公子,本
是份所应当之事。」
李小民抬眼偷看二女,但见二女相貌美丽,那身穿素服、冷若冰霜的模样,更
让人忍不住产生征服的欲望。正要搭讪着和这两名美女增进感情,忽听一阵哭嚎声
自内院传来,远处似乎还有巡逻队向这边跑来,李小民心神一清,仰面向天,冷声
喝道:「不要闹了!快把事件做完,我们赶快离开!」
刚才那一阵大闹,只怕附近各处,都听得清清楚楚。幸好自己一直带着鬼面具,
不怕被人看穿真实面目,但若呆的时间长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当下里,众鬼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使出「百鬼搬运大法」,将周府中的财宝搬
得一干二净,得意洋洋地收兵回营。
待得巡逻队的官兵们壮着胆子走进周府时,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闪
电击出的坑洞。地面上有两具尸体,一具是白发道人,咽喉中剑,圆睁双目倒在地
上,头上天灵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血肉;另一具,却是通体焦黑,几乎看不出那
还是个人。
如此诡异的情景,看得众官兵面面相觑,恐惧不已。
那一边,李小民将得到的财物送回自己的宅院后,还怕有漏网之鱼,索性带上
吃了元婴,狂性大发的沙曾二将、上百鬼卫,去将周长安雇请的杀手集团的总坛给
挑了,里面留守的杀手和他们的首领,尽都被斩杀当场,就连魂魄也被鬼卫们一轰
而上,吸食得干干净净。
虽然知情者都已绝灭,李小民还是不能放心,便传令给陈德修,让他再买了两
处大宅院,让云妃、萧淑妃分别居住在那两处宅院中,将她们分了开来。同时在门
口都放下鬼卫保护,并让买来的丫环们养上恶狗,以保护众女不受坏人所袭。
而原来的这所宅院,只作为李小民秘密藏宝的地方,而再无人居住。庭院中的
地面上,虽然已经经过了清理,但那满地的血腥之气,犹是久久散发不尽。
第四章温婉娇妻
宫外的事务越来越多,李小民这几天忙着给众女寻找新的住处,买丫环买狗,
几乎没有时间呆在宫里。没办法,他只得让风姨附在僵尸身上,冒充自己呆在自己
在宫中的居所里,以备检查。而每天早上,自己的替身只要去御膳房转一圈,让人
看到自己还在宫里,便借口出去采买物品,找个地方躲起来,让谁都找不着。
而他的真身,却是忙着做各种事务,或是在皇宫旺地、阴暗密林中独自修炼,
将自己这些天因病落下的进境补回来。
这一天,他在宫中旺地修炼了整整一夜,白天又回到自己住所睡了一会,想起
宫外的美人们,便出宫而去,前去探望。
云妃的住所稍近一些,他去那里看了看,见到云妃与兰儿以姊妹相称,并恭敬
地以妹礼事奉兰儿,不由心怀大畅,将二女抱在怀里,好生抚慰了一番。
下午时分,李小民午睡起来,放开怀中抱着的两名美女,骑上骏马,驰向萧淑
妃母女所居的府第。
驰进府门,却见四处张灯结彩,那些新来的丫环们都在韩馨儿的指挥之下,将
红缎挂起来,四面墙上贴上大红双喜字,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李小民心中有些纳闷,便揪住韩馨儿,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韩馨儿掩口笑道:「主人,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忘了?」
「我?大喜的日子?」李小民心下纳闷,不及细问,便见韩馨儿已经急着跑开
去布置府第了,只得满腹狐疑地走进后堂,想找萧淑妃问个明白。
萧淑妃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找不到。倒是在书房里碰上了青绫,坐在书
桌边,以手支撑着面颊,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走过去,行了个礼,疑惑地问道:「青绫姊姊,你在做什么?这府里,
都是怎么回事?」
青绫正在侧头想着心事,直想得心中悲苦,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慌忙站起来,
拭泪笑道:「新郎官来了!不知道以后,我该叫你什么好?」
李小民纳闷道:「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有什么喜事?」
青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然道:「父亲大人为何还要问我!今天不是你与家
母的大喜日子么?」
李小民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谁说的!我结婚娶妻,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青绫低头冷笑道:「是娶妻么?月娘姑娘前来说的,好象是纳妾吧!」
李小民一听便即明白,仰天大喝道:「月娘,给我出来!」
空气中,暗影浮动,娇俏佳人悄然出现在他们身边,跪拜在地,掩口微笑道:
「主人,唤奴婢来,有什么事吗?」
李小民虽然是心下感激,表面上还得装作生气的样子,喝道:「说,你怎么趁
我不在,说些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月娘慌忙跪倒叩首,装出惊慌的模样,娇声道:「主人,是月娘大胆,眼见主
人与娘娘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因此起了糊涂念头,大胆撮合主人与娘娘的良
缘。何况当初娘娘和公主也都发过誓的,要陪在主人身边一生一世,奴婢实在不忍
看到二位主子有违誓言,导致天谴,因此才定下这个主意,求主人宽恕!」
青绫听到她把话扯到自己身上,想起当初发下的誓言,不由又羞又怒,知道母
亲与小民子的亲事,自己是无法阻止,拂袖冷笑道:「父亲大人也不必再斥责月娘
了,女儿发下的誓言,将来一定会照做就是。父亲大人什么时候想要女儿的身子,
尽管讲来,女儿无有不从!」
看着她拂袖而去,窈窕倩影消失在书房门外,李小民瞠目半晌,暗自长叹一声,
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很难再恢复到原来那样融洽了。
不过月娘既然已经安排好了这件婚事,自己也不好拂逆她的好意,因此李小民
勉为其难,还是穿上新郎礼服,准备参加月娘为自己准备的婚礼。
在韩馨儿服侍他着衣时,李小民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去摸,调笑道
:「馨儿越长越漂亮啦!过几天,等你主母发了话,就收你进房,做个通房大丫头!」
韩馨儿羞得满脸红晕,却不敢搭话,匆匆地替他穿好大红新郎礼服,上下打量
一遍,见主人穿好大红喜衣,更显得潇洒飘逸,且多了一层喜意,不由又羞又喜,
跪在地上,恭声道:「主人,吉时快到了,请主人到堂上去吧。」
李小民笑着摸摸她柔滑青丝,迈步出门,到了堂上,看看一群丫环们正围在堂
下,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新主人和新主母结亲。
看着满屋俏丽丫环,李小民心怀大畅,挥手道:「打赏!今天每人多发一个月
的月俸银子,拿去买糖吃吧!」
婢女们欢笑着,跪下叩谢主人的厚赏。她们在新主子这里拿的月俸银子本就不
少,比原来的主人给的多出了几倍,现在一来就拿到了一个月的月俸,不由暗自欢
喜,跟了这么一个有钱又大方的主子,将来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李小民坐在堂上,慢慢品茶,心中有似猫抓,一心想看到萧淑妃穿着大红嫁衣
的模样。
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了吉时,听着司礼的大丫环高声唱诵着:「吉时已到,
请新人上堂!」
不多时,便见韩馨儿扶着新娘,袅袅娜娜地走上堂来,看新娘身穿大红嫁衣,
金线绣着彩凤,头戴凤冠,上面蒙着大红盖头,虽是看不清面目,但那诱人至极的
性感娇躯,还是让李小民一眼便认出,那便是与自己共度多日、亲密无间的绝色美
人萧淑妃。
李小民强忍着心中欢喜,站起来上前迎接,却被丫环挡住,将一根大红绸带递
到他的手中,不让新郎在婚礼上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入乡随俗,李小民也只得强忍着心中搔痒,按照司礼大丫环的指示,拉着绸带,
看着萧淑妃纤纤素手拉着另一端,神魂飘荡,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按照司礼
丫环的唱诵,和美人并肩跪在地上,叩天拜地,然后就是夫妻对拜。面对着这一身
大红喜服的佳人,满心欢喜地拜了下去。
不管从前不情不愿地对美人们拜了多少次,这一次,他却是拜得称心如意,再
无一拜,能让他这么爽快过。
礼毕,就要送入洞房了。那些丫环们却都娇笑着跑上来,向新主人和新主母叩
拜道喜。
李小民一手抓住佳人想要躲闪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手里,挥手笑道:「今天本
公子大喜之日,每人都有赏钱,每人再多发两个月的俸银,现在,都下去喝两杯喜
酒吧!」
美婢们娇笑着叩首道谢,想着主人一结婚,自己就能拿到三个月的俸银,个个
都是心中欢喜,只恨不得主人多结几次婚才好。
李小民握着萧淑妃洁白光滑的小手,呵呵大笑着,挽着她走向洞房。那里本是
这一处府第中最大最舒服的卧室,被分给萧淑妃用,萧淑妃已经在那里住了几天,
今天,这房间便要成为他们新婚的洞房了。
在堂中角落里,青绫躲在一处屏风后面,看着李小民身穿新郎礼服,牵着同样
身穿大红喜服的母亲走进洞房,美目中泪光闪闪,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
血来。
李小民此时已经顾不得理会别的,反正那些丫环新来,也不敢来闹自己这个主
人的房,只是在心中暗念,把月娘赶走,不让她在一旁偷看,做了一回「新人拥上
床,媒人抛过墙」的事。
萧淑妃坐在新房床上,心头鹿撞。想着自己今日要与这比自己女儿还小的俊秀
少年结为夫妇,羞惭无地,不知将来该怎么面对这从前的小太监、现在的夫君,更
不知一向喜欢他的女儿见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又将如何自处。可是身为弱女子,在
这男子主宰的世上,也只能任由命运之风,将自己吹来吹去,不听他的摆布,还能
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李小民在新房里走来走去,借着房中四面燃起的大红喜烛的光芒,看着新娘俏
生生地坐在新床上,不由越看越爱,只是碍着还有韩馨儿在屋里侍候,才没有直接
冲上去,上下其手,先占够了便宜再说。
韩馨儿红着脸在一旁服侍,看着坐在床上的主母,心中好生羡慕,只望主人不
要忘了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才好。
怔了一阵,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端着托盘走上前去,跪在李小民面前,请
他掀开新娘的盖头。
李小民微笑着,轻轻拍拍她的秀发,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一根红色细棒,迈步向
萧淑妃走去,站在她的面前,微笑道:「娘子,为夫来了!」
细棒挑在盖头上,轻轻地将大红盖头挑起来,露出了一张绝色惊艳的美丽面庞。
这般艳丽模样,比之李小民记忆中更美上百倍,让他不由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萧淑妃微垂臻首,红透双颊,娇羞不已,美目低垂,不敢抬头看面前的少年一
眼。
李小民却不肯放过她,放下手中细棒,伸手挑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细细打量
着她含羞双眸,见佳人如玉,端丽无双,不由赞叹道:「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到
娘子这般神仙眷侣,实在是我的福气啊!」
萧淑妃含羞看着面前身穿新郎喜服的少年,想起从前种种过往,又羞又又喜又
悲,眼圈不由微微泛红了。
韩馨儿端着托盘走上前来,娇声道:「请主人、主母喝交杯酒!」
李小民拉起萧淑妃,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酒杯,拉起萧淑妃玉手,将酒杯放在
她的手中,顺便摸摸小手,自己又端起一杯酒,笑道:「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
萧淑妃虽是满心羞涩,没奈何也只得与他双臂环扣,喝了这杯酒下肚。虽然是
薄酒,却也让她脸色更形红润,看得李小民口水暗流不止。
既然已经喝了交杯酒,再留着个电灯泡就没有意义了。李小民悄悄使了个眼色,
韩馨儿会意,屈膝行礼,娇笑着退出门去,小心在掩上门,靠在门外,心神摇荡,
一想到今天夜里主人会怎么对待主母,便让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动不止。
在屋里,李小民倒也不在乎韩馨儿是不是在外面偷听,只是低低地笑着,将脸
凑近萧淑妃如玉的面颊,直看得她羞得几欲流泪,才伸出双臂,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来,一边低头吻着她的玉颈,一边向床上走去。
萧淑妃仰起头,轻声呻吟着,修长玉颈在李小民的亲吻之下,阵阵热力从体内
泛起,弄得她娇躯滚烫,对今晚将要发生的事充满了向往和恐惧。
就象她预料的那样,李小民将她放在床上,二话不说便来脱她的衣服。萧淑妃
还未觉得什么,大红新娘礼服已经被他快手快脚地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衣衫。
李小民流着口水,将手悄悄地印在她的酥胸,只觉触手绵软,虽是隔着衣衫,
亦可令人销魂。正要一鼓作气将她剥光,忽然看到佳人美目微睁,樱唇轻启,低低
地叫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比之任何仙音都要动人,李小民只觉浑身上下无数毛孔无不畅快,连
忙将耳朵凑上去,兴奋地笑道:「娘子,叫夫君做什么?」
萧淑妃玉面绯红,低声道:「夫君,让妾身来服侍夫君宽衣吧!」
李小民喜不自禁,起床站在床边,看着玉人从床上下来,满脸红晕地替自己脱
去大红喜服,温软的小手碰触在身上,让他的兴奋不断地高涨。
象一切温柔体贴的妻子一样,萧淑妃细心地替他脱去衣衫,缓缓跪在地上,替
他除去裤子,看着他内裤上高高挺起的部位,满心娇羞,却也不能停下来,一点点
地替他除去衣衫,只留下一条内裤,却再也不敢去脱了。
李小民低声笑着,伸手将她温软娇躯抱在怀中,和她一起上床,三下两下,将
她剥得如同白羊一般,顺手便将手掌印上了她的酥胸,感觉到掌中丰满绵软,亦带
着少女般的柔嫩弹性,随着自己的动作,在掌中不断变形,不由心中大畅。
低头欣赏着身下美妙无限的玉体,李小民握住萧淑妃的玉掌,引着她,替自己
除下内裤,随即伏上她的身子,与她缓缓地合为一体。
萧淑妃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拥着身上少年纤瘦的身子,娥眉微蹙,被他温柔
地深入自己玉体之内的坚硬弄得喘不过气来。
缓缓抬起美眸,看着少年俊秀的面庞,含笑的双目,萧淑妃又羞又喜,想着自
己已经是他的人了,两行晶莹的珠泪,却抑制不住地,从美目中滑落,洒在绣着鸳
鸯戏水图案的喜枕之上。
接下来的几天,李小民一直呆在自己的新居之内,每日拥着萧淑妃寻欢,似要
将自己多日来对她积累的情思尽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这绝色美人,虽是年纪比李小民大一倍有余,看上去却极是年轻,兼之性情温
婉,只道出嫁从夫,自己现在一身倚靠着他,当李小民是终身之主,对李小民尽心
服侍,不管他要自己做什么羞人的事,也只得咬牙闭目去做,一切只要侍奉夫君欢
喜才好。
有这样温婉美丽的佳人服侍,李小民自然是乐不思蜀,再舍不得离开了。
只有一事让他不能尽兴:在交欢之时,萧淑妃虽是温柔承欢,却总是拼命地咬
牙忍耐,或是咬住被角枕巾,死也不肯发出一丝淫声。大概是生怕自己的女儿或丫
环们听到,让自己难以为情。
不过,这样倒给了李小民一个机会,每天用尽办法来挑逗蹂躏她,弄得她死去
活来好几次,看着她仍在苦苦忍耐着不叫出声来,让李小民大感有趣,惊奇之余,
亦复好笑。
这一天,他和萧淑妃几番云雨,弄得她玉体如绵,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默默流
泪,再也动弹不得。
李小民倒还好,这些天,他苦练仙术,以萧淑妃为鼎炉,仙力亦是大增,神采
弈弈,看起来倒更是俊俏了几分,在床上更是勇猛无比,弄得萧淑妃又爱又怕,服
侍他时,虽是兴奋快乐,却也生怕服侍得他不够尽兴快活。
看着萧淑妃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李小民也不能太强人所难,只得起了床,用被
子遮住她的雪白玉体,在她娇羞微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自己穿上衣服,出去喝点
粥,来补充体力。
在院子里,却迎面碰到了青绫,正手挽花树,神色怔忡,象在想着什么心事。
见他来了,一时不及躲闪,玉容之上,尽是尴尬羞怒之色。
李小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这些天,自己一直躲在房中和她母亲行云布
雨,而她也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因此自从自己做了她继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现在见了面,也不由有些尴尬。
不过,李小民自非常人,厚着脸皮上前施礼,陪笑道:「青绫姊姊,小弟有礼
了!」
看着他陪着小心、嬉皮笑脸的模样,青绫又好气又好笑,掩面嗔道:「你怎么
还是这个样子,都已经……怎么还叫我姊姊!」
李小民深揖到地,正色道:「姊姊在我最孤单的时候,教我读书写字,给我温
暖,不管到什么时候,青绫姊姊在我心里,都是我的好姊姊,是我最亲近的人!」
青绫掩面啐道:「又在胡说!我问你,这些天,你有没有练字?」
李小民心中暗道:「这些天,我天天都趴在你母亲身上勤奋修炼,哪有什么时
间练写字,你这么说,是想找机会修理我,以报复我上了你母亲的深仇大恨是吗?」
他倒也不在乎青绫修理,只要能揭开这层尴尬便好,因此苦着脸道:「是,小
弟这几日疏于练字,请姊姊责罚!」
青绫也确实想要找个由头出上一口气,见他自己送上门来,便怒斥道:「书法
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去好好练字,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小民嬉皮笑脸地道:「姊姊,我是来找姊姊教我写字的啊!没有姊姊在身边,
我写字也没有精神!」
青绫听得心中一动,低下头,叹了口气,怏怏道:「母亲写的字,比我要好,
你去跟母亲学写字吧!」
李小民一听,心中大感义愤:「你母亲陪我练功,现在已经连拿笔的力气都没
有了,你还要加重她的负担,孝心何在?」
可是这样的话,又不敢当着青绫的面说出来,只得拉住她的衣袖,苦苦央求。
青绫被他纠缠不过,只得恨恨地在他头上点了一指,拉着他,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青绫先命他磨墨,然后要他写上五百篇大字,以惩戒他疏于练字的
错处。
李小民乖乖地点头答应,真地开始写起了大字,经过长期的苦练,现在奋笔疾
书,写得字也很象个样子了。
青绫见他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仍能做小伏低,心中的怨气也渐渐消散,站在
他的身边,看他写的字大有长进,也不由暗暗点头,把着他的手,教给他哪笔写得
不对,该怎么写才好,待得五百篇字写完,二人的关系,竟然融洽了许多,颇有从
前在宫中相处时的温暖感觉了。
到了午饭时间,韩馨儿来请二人前去用膳,惊奇的目光看着李小民,对他左右
逢源的本领大感钦佩。
萧淑妃娇弱无力地坐在餐桌旁,耐心等待着少年夫君前来用膳。谁知却看到女
儿与他并肩走进来,不由又惊又羞,慌忙站起来迎接,却因在床上耗力过巨,双腿
无力,身子一歪,几乎跌倒。
李小民眼明手快,慌忙上前扶她的娇躯,习惯性地在香臀上轻捏一把,忽然想
起青绫还在身边,立即收回手,做贼心虚地看向青绫,生怕她发怒。
那在他身边走进来的清丽文雅的才女却是视而不见,走到餐桌边坐下,淡然笑
道:「母亲,小民子,馨儿今天做的菜这么好,你们怎么不来吃饭?」
李小民见她不怪罪,心中狂喜,慌忙答应,扶着自己娇弱无力的娘子,走到桌
边,坐下来一同用餐。
萧淑妃玉容之上,又惊又羞,见女儿一副淡淡的模样,似是已经不把这几天的
事放在心上,芳心暗自喜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陪着他们两人,一同
用餐。
这一次用餐,三人之间的感情,却融洽了许多,渐渐地,就象是在宫中之时,
李小民跟青绫学完读书写字之后,三人坐在一起用饭时的温柔情景了。
只是,他们都注意不提到三人现在的尴尬关系,李小民对青绫恭恭敬敬地以「
姊姊」相称,青绫也毫不客气地直呼他为「小民子」或「小民」,只有萧淑妃不敢
叫他的名字,也不好当着青绫的面称其为「夫君」,对他说的话中,都含含糊糊,
不敢带任何称谓。弄得李小民心头暗笑,一边吃着饭,一边悄悄地在桌下摸弄她的
美腿香躯,萧淑妃虽是羞惧,却也不敢躲开夫君的爱抚,只能强自淡雅微笑着,在
女儿的眼皮底下,任由他轻薄了。
大唐最尊贵的女子,高高地坐在华座之上,线条优美的朱唇边,带着一丝迷人
的微笑,不怒而威,淡淡地看着下面俯首跪拜的俊秀少年。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叩拜完毕,听得上面的美女轻启朱唇,淡淡说了一声:「免
礼!」这才爬起来,小心地站立在一旁。
温柔悦耳、亦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抬起头来,让本宫好
好看一看!」
李小民听话地抬起头,小心地打量着上面的美女。但见她身穿大唐皇后庄重华
丽的服饰,衬得她明眸皓齿,美艳至极,在华服之下,隐隐浮现的性感娇躯,更是
弄得李小民虚火上升,产生了一丝太监对皇后不应有的感情。
在宝座之旁,还有一个座位,上面坐着一个爽朗美女,看上去和周皇后一样,
都是二十余岁的模样,其年轻美丽,比之李小民藏在家里的美娇娘也不遑多让。
李小民一边回忆着自己今天早上和萧淑妃几番云雨,弄得她香汗淋漓、娇躯无
力的旖旎情景,一边暗自意淫,只希望有朝一日天从人愿,让自己将这一对宫中最
尊贵的美女弄到床上,让她们再度和萧淑妃做同命姊妹,一起侍奉自己这位杰出的
太监。
想起从前在网站上,那些写意淫小说的作者,又有哪一个能象自己这么敢想,
低头站在皇后和贵妃的面前,就敢盘算着弄她们上床?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禁飘飘
然,大叹自己才是这个世界意淫小说的鼻祖,在这里过上几千年,待得网络发展起
来,那时的小说作者,都要奉自己为祖师爷了。
周皇后坐在上首,看着这相貌俊美的小太监眼神灵活,一双漆黑的眼珠不住地
打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由心中好笑,微笑道:「妹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会
仙术的小太监?」
坐在一边的秦贵妃微微躬身,恭声道:「是。娘娘不要看他年纪幼小,却已经
是修炼了多年,上次若非他出手相助,只怕长平已经不幸了。」
周皇后凤眉微挑,感兴趣地看着李小民,微笑道:「哦?如此的话,本宫倒要
对你刮目相看了。」
李小民慌忙拜倒在地,恭声道:「皇后娘娘,小人不敢当娘娘谬赞。小人世受
皇恩,又在宫中为奴,娘娘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劳!」
周皇后点头微笑道:「你倒乖巧。不错,本宫宣你来,正是有事要你去做。」
李小民虽然不知道她要自己做什么,也猜出她是要利用自己会仙术这一条,来
派自己做些困难的事。当下里满口应承,道是不论多么困难的事,只要娘娘发话,
他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皇后被他逗得掩口娇笑,一丝妩媚的气息从她玉体上散发出来,她威严的气
质登时消散,变得诱人至极,弄得李小民眼中闪闪发亮,慌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免得被这性感皇后诱得现了原形,那就很危险了。
周皇后笑了一阵,收敛笑容,重新恢复了不怒而威的庄重仪态,淡然道:「你
在宫中,可曾听说宫外有闹鬼的事么?」
李小民摇摇头,态然自若地道:「小人每日里忙着管理宫中御膳房事务,未曾
留心听这些消息。」
周皇后轻叹道:「你既不知,待本宫说与你听。前些日子,太子妃的舅舅,万
御史家先是遭了大灾,被一群恶鬼所袭,家中男子被杀戮一空;接下来,又是望陵
太守家遇了鬼,本宫的远房侄子不幸被鬼所害,家中财产,亦被洗劫一空。这几天,
城中各处富户家中,不断闹鬼,不但杀人害命,还洗劫财产,城中上下遭灾之家,
苦不堪言。满金陵城,人心惶惶,已经有百姓拖儿带女,逃出金陵,到远方去投亲
靠友了!」
李小民听得大惊。前面两条,他亲自带鬼做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后
面的越听越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难道说,是自己部下的鬼卫,趁自
己不知道的时候,去做下这些勾当么?
他在心中呼唤月娘和林利,向他们问个究竟。林利慌忙跑去废殿询问了二位将
军,又回来用传心术禀报主人,道是这些天来,所有鬼卫与风霜二女,都护着灵宝
公主在宫中修炼,除了负责护卫几位主母的鬼卫,其他上下鬼等,都未曾出宫,自
然也对此一无所知。
周皇后见他一脸茫然惊讶,不由叹道:「不要说你听了惊讶,就是本宫,初听
此事,也是不敢相信。想当初,我金陵城在龟山派仙师护佑之下,何曾有这等怪事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龟山派陡遭大劫,乱象便现,皇上因闻听这些怪事,受惊不
小,身染微恙,卧病在床;现在我大唐已经是风雨飘摇,难有平静之日了。」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失言,不该向这小太监说到这等国家大事,轻咳一声,
正色道:「现在,我欲委派你为捉鬼法师,出宫前去捉鬼镇妖,位列五品职衔,你
可愿意么?」
李小民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恭声道:「娘娘有命,小人自当遵从。更得娘
娘赐与官爵,此诚天高地厚之恩,小人有生之日,必当鞠躬尽瘁,以报娘娘大恩!」
周皇后微笑点头,又道:「丹阳王李熊也请来了一位法师,道是可以捉鬼降妖。
只是那老道一身阴森鬼气,目现邪光,让本宫一看便即生厌,你出宫去镇压邪鬼,
定然不会输给他,是么?」
她用淡淡地口气道来,其中寓意,李小民听得明白,恭敬地叩首道:「小人明
白,请娘娘尽管放心,小人是皇后娘娘派出宫去办事的,绝不会给娘娘丢脸!」
周皇后见他会意,不由微笑起来,一挥玉手,淡然道:「去吧。先赐你五千两
纹银,采买一切办法事的器物。以后若哪里有厉鬼作祟,我会派人通知你前去镇压。
若有什么需要用的物事,尽管去找内宫总管,只要宫中有的,尽管你用。一定要把
这件事办好才行,知道了么?」
李小民恭敬地向这位便宜岳母叩头拜谢,又向旁边另一位美艳岳母叩头道别,
小心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他飘逸的身影远去,周皇后微蹙娥眉,转头看向秦贵妃,温声道:「妹妹,
你看这小太监可能完成任务么?」
秦贵妃面现担心之色,摇头苦笑道:「回禀娘娘,臣妾不知。现在臣妾只是担
心他修炼不足,斗不过那许多恶鬼,反送了性命。」
周皇后轻叹一声,淡然道:「丹阳王咄咄逼人,借着阴山派的威势,欲行夺位
之谋。可惜我们并不识得什么修仙门派之人,一时找不到强援,也只有暂时借助这
小太监的力量。他本是宫中奴才,一身都是属于皇家的。便是为皇家送了性命,也
是理所应当。妹妹不要太过忧心了。」
秦贵妃低头不语,却有一声幽幽的叹息,自她朱唇中,轻轻地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