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太監闖內宮[全]-22


  第十二章

清晨,朝阳初升之时。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个矮小的生物,正遥遥望着远处的金陵,脸上的表情
充满悲凉。

它的身高,不过尺余,刚好达到人类小腿的高度,用两条后腿,坚定地站在沙
土之上;身上的毛乱蓬蓬的,上面还沾满了尘土,一副满身风尘的模样。带有尖嘴
和胡须的小脸上,满是犹豫的神情,却狠狠咬着尖牙,悄悄磨动,在一阵令人胆寒
的吱吱磨牙声中,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凝得坚定起来,最后狠狠一咬牙,迈开大
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陵,为了大王的大业,做出一份应有的贡献!

可是,鼠将的脚刚刚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悲壮万
分,面颊的肌肉轻轻扭动着,一行浊泪自左眼缓缓流了下来。

它尖尖的嘴巴缓缓张开,带着无限的悲凉,狠狠咬着牙,喃喃说出了一句让人
感动的话语——

「好痛!!!」

它的鼠头,慢慢地转了过去,带着无限的愤恨,怒视着站在自己身后,那满面
友爱表情的猴子。

一只猴子,笔直地站在它的身后,眼睛不眨不眨地看着它,浓浓的关爱之情自
它的猴眼中射了出来,默默地看着鼠将。而它的一只脚,微微前伸,刚好踏在老鼠
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压住鼠尾的根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将回转身子,恨恨地看着它,咬牙问道:「猴子,你在做什么?」

猴将静静地看着它,滑稽的猴脸上满是让人感动的兄弟友爱之情,颤声道:「
因为你要出征,我舍不得你,所以要亲自前来送你进城!」

它的声音,十分悲凉空旷,让鼠将听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觉它的猴爪在激动的
心情下,用力更大,让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难忍。

狂风自旷野上刮过,吹动猴子周身的毛发,簌簌作响。这站在旷野中的猴子,
显得如此苍凉痛苦。

它的猴脸,已经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泪水自它的双眼中,缓缓流下,低头看
着与它相对流泪的鼠将,动情地说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是谁踩我尾巴?!」

它的猴头,蓦然转了过去,怒视着身后的一头老牛,脸上悲愤的表情,与被踩
了尾巴的鼠将,别无二致。

那头老牛,身高却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坚硬,带着老牛超绝的体重,狠狠地踩
在长长的猴尾之上,直将猴尾中间那一部分深深踩进了沙土之中。

那头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无辜地看着愤怒的猴将,缓缓张开牛口,嘿嘿奸
笑道:「我看你们踩来踩去很好玩,想着你一定也喜欢被人踩尾巴,所以就来帮帮
你!」

在最前面的鼠将,双爪抓紧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脚爪下的长尾巴,解恨地冷
笑道:「黄雀捕蝉,老牛在后,果然是恶人自有……那个善人磨!」

猴将怒视了老牛一阵,又回过头,轻蔑地瞪着鼠将,磨牙道:「连成语都会说
错,怪不得人都说鼠目寸光!」

鼠将鼠目泛红,怒道:「你一大早跑来欺负人,还敢说我!我知道你是没当上
第一,心里不高兴,可是大王发下来的命令,你敢说有什么不对吗?」

猴将怒道:「什么不高兴,欺负人,我这是本着兄弟友爱之情,跑来送行的,
谁知你鼠咬吕洞宾,不识好猴心!」

它转过头,又怒视着牛将,咬牙道:「你这头老牛,整天骑在老子的头上,今
天又跑来搅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踩!」

挨了这顿骂,老牛脸上一点都没变色,脸上的表情反而充满了对它的关切,嘿
嘿奸笑道:「猴子别生气,回头我请你吃清蒸猴尾,怎么样?」

它坚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着转了个圈,但见猴将脸上的泪水,刷地奔流
而下,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着,正要出言安慰猴将,忽然牛脸上表情一变,回过头,看着
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干什么?」

一只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并用,紧紧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面笑道:
「你们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后面,一只身材壮硕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脚爪来,狞笑道:「今天是踩
尾巴大会吗?看来我不踩也说不过去了!」

它抬腿便来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几脚也未踩到,不由怒气上涌,狠狠一脚向
兔子的屁股踹过去,却被兔子灵活地一闪,那一脚正踹在牛将的腿上,痛得它一声
大叫,哞哞地震响在旷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个趔趄之际,猴将趁机将自己的长尾巴收回来,悲痛地
抱在怀里,脸上流淌着愤怒的泪水,厉声喝道:「别闹了!大王命令我们五个一起
去进攻金陵,你们倒窝里斗起来,象什么样子!」

兔将此时已经跳到牛将的背上,跳着舞尖声大笑道:「你还说!不是你第一个
跑去欺负老鼠的吗?再说不是我们一起进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宠信,让它最先去进
攻,你不要搞错了!」

猴将闻言更是恼怒,心里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么久,对金陵最是熟悉,
凭什么要把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老鼠!要是老虎抢去这个机会也就算了,可是现在
老鼠这个小不点也开始耀武扬威了,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吗?」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将的身上,鄙视道:「大王一定是搞错了,怎么会派
这种小东西去金陵打头阵?」

虎将在后面大喝道:「不错!这么小的东西,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派出一员虎
将,一举攻下金陵,让那些人类知道我们妖族的厉害!」

牛将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让这种小东西进城,只怕一个照面,就被
人类的马给踩死了!再怎么说,也该派一个大些的妖将进城,免得丢了我东山的面
子!」

说着话,又伸蹄去踩猴将的尾巴,吓得猴将慌忙将尾巴向旁一甩,躲开了牛蹄。

兔将站在它的身上,摸着胡须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宠信,你说这么多,有
什么用!没办法,就算丢了我们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让它先去了!谁让我们不会溜
须拍马呢!」

猴将的尾巴,刚才被踩得生疼,现在一甩,更是难受得钻心刺骨,心中怒气勃
发,却不敢向法力强大的牛将泄火,飞起一脚,将面前的老鼠踢飞,怒道:「真丢
脸!凭什么让它先打第一阵!」

鼠将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飞上半空,随后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摔成了一
团。

它费力地爬了起来,回头怒视着猴将,紧咬尖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猴
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烦,是不是?」

猴将怒道:「废话!我什么找麻烦,我是本着兄弟友爱之心,对你谆谆教导,
免得你一步走错,一失足成千古恨……」

话未说完,便见鼠将满面怒色,伸手到口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啸!

眨眼间,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脑袋,叽叽吱吱地乱叫
着,互相用鼠语传递着信息。

猴将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一步,怒道:「老鼠,你想怎么样?找帮手来我就会
怕你吗?」

鼠将怒视着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声大叫,便见满地老鼠,迅速从洞中跳
出,顺着鼠将的手势,疯狂地向猴将冲去!

纵然猴子身形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只老鼠猛撞,轰然倒地,被一大群老鼠
站在身上,挥动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将的身上!

先前那只最大的老鼠见同族一举奏功,也跳了过来,先施了个法术,让猴将浑
身无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只猴指,让猴将无法捏法诀念咒,自己跳上
猴头,挥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头之上。

它生怕东山鬼王怪责,也不敢用尖利鼠牙伤了猴将,只带领大批部下,挥动鼠
拳狠砸在它的头上,一边打一边怒骂,还不时跳起来在猴头上猛踩泄愤。

被几百上千的小拳头打在身上,纵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住,痛得
周身酸痛,连声哀叫,当场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顿胖捧,直打得昏了过去。

第十三章

后面三个妖将都脸上变色,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场火并,
想不到一向贼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来的鼠将还有这等刚烈脾气和本领。

鼠将骑在猴头上狠狠乱打了一顿,将一直以来受同伙欺压的火气大肆发泄一阵,
犹自不足,跳起来振臂高呼道:「东山鬼王万岁!为了东山鬼王,我们可以抛头颅,
洒热血,不断地前进,前进!打倒一切敢于我们为敌的家伙!」

豪情壮志,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胸中燃烧。鼠将狂跳起来,望着太阳振
臂大喊,凌云壮志,直冲云霄!

它缓缓转过身,怒目看向几个站在一边瞠目结舌的同伴妖将,冷冷地哼了一声,
转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怒吼道:「既然大王派我做了这件事,
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

那些老鼠们都用后肢直立起来,看着自己慷慨走向人类城市的头领,小小的鼠
眼中,都不禁热泪盈眶!

这冲天豪情,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老鼠而已。旁边几个妖将,也是深受触动,若
有所思。

其中受到触动最大的,莫过于虎将了。听到鼠将的壮志豪言,他不禁虎躯一震,
举目远眺,只见在通红的朝阳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显得如此伟岸,竟然隐隐散
发出王者之气……

在金陵城中,一处民宅之内,传出了女子哀伤的哭泣之声。

一个头陀缓步走到那处民宅之前,仰头看去,却见那处民宅也是高宅大院,显
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门前挂着白幡,看上去是正在办丧事。

那个年轻头陀摇头叹息,走上前去,轻轻叩门,扬声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里面哭声渐息,停了一会,院门打开,一个美貌女子出来开门,红肿着双眼,
仔细地看着那个头陀,问道:「请问大师到此,有何贵干?」

那头陀抬手撩开自己脸上遮掩的乱发,仔细打量着开门的女子。但见此女一身
素妆,戴着重孝,似是双十年华的模样,容貌清丽至极,简直可以说是美若天仙,
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衬着素衣,更显清丽诱人。

她的头上,青丝云鬓乌黑发亮,上面扎着白色的带子,束住了头发,因为哭泣
而微微有些松开,发髻上还戴着一朵白花。

她此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红肿起来,却更显得俏丽
娇弱,惹人怜惜。

头陀双掌合十,躬身行礼,温声道:「请问夫人,此处可是许仙居士的家中么?
贫僧前日曾与居士有一面之缘,今日路过金陵,特来拜会。」

听到亡夫的名字,那带孝美女眼圈又红了起来,努力抑制住流泪的冲动,颤声
道:「承大师挂怀,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头陀惊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见到许仙居士,只觉他面带黑气,似被妖孽缠
身,因此一直挂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了!不知可下葬否?」

带孝美女掩面哭道:「现在还未下葬。只待七日之后,再行下葬之礼。」

头陀合什叹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小僧进去看一眼,向许仙居士
的灵位行个礼么?」

素妆女子红着眼圈,点头答应,带着他走进灵堂。

头陀举目观瞧,但见灵堂之内,到处悬挂着白幡,一片凄惨景象。屋中却没有
别人,只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灵。

头陀在灵牌之前,合什为礼,口中喃喃念诵一段经文,为许仙超度,望他早日
前去投胎,千万不可滞留尘世,做了他人的电灯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许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滞留金陵阴地,也能轻易超脱他前
去投胎转世。何况许仙早已病亡,鬼魂说不定也都被黑白无常带去,只怕早就转世
为人了,他念这一段经文,也只是略尽人事,以防万一而已。

素妆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来。

头陀念完了经文,回身叹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见了夫人,便是有缘。敢
问夫人,可是姓白,名讳上素下贞的么?」

白素贞面现惊色,拭泪疑道:「大师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闺名,敢是先夫告诉你
的么?」

头陀点头微笑,心中暗自感叹道:「果然历史还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啊,
白素贞要嫁许仙,这已经是天命注定的了!」

看着他乱发掩盖下的俊俏容颜,白素贞美目之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色,轻声问
道:「请问大师,法号为何,在哪座寺庙出家?」

头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为家,不过是一个孤苦的行脚僧人。至于法号么,
贫僧法海,请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贞面现惊色,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头陀点头微笑,沉声道:「娘子听到贫僧法号,可有些惊讶么?」

白素贞凄美的面庞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为一片冰冷,望着这年轻头陀,
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惊讶,不是因为大师的法号,而是因为大师笑得这么奇
怪,让妾身想起一个人来!」

头陀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贫僧的笑容,能让娘子想起什么人来?」

白素贞冷笑道:「那个人,却是一个油嘴滑舌,只会调戏女子的轻薄之徒!据
妾身所闻,那个人的笑容,便是这般邪邪的,和大师一般无二!」

头陀一怔,抬起头看着这冰雪聪明的清丽女子,忽然大笑起来:「娘子果然厉
害,我第一次扮头陀,就被你认出来了!看来还是我扮得不象啊!」

白素贞唇边露出一丝讥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虽然见的行脚僧人不多,可
是打扮得象大人这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谁见过,披发头陀还穿着一双官靴的?」

李小民低下头,看看僧袍下面的那双官靴,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道:「这双
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么,难道想穿得舒服点也有错吗?」

白素贞语塞,看着这位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淡然道:「我一个寡妇之门,不
便招待外人。大人若无别事,就请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来慢来!我当然有别的要事,看你这意思,一定是你姐姐找
你谈过话了,怎么样,你姐姐有意撮合我们,你有什么意见吗?」

想起姐姐面对自己悲愤的哭诉,白素贞又羞又怒,咬牙道:「大人此言差矣!
妾虽愚钝,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许许仙,便会为他守节一生,
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却穿着头陀的衣衫,乔妆改扮,上我寡妇之门,是何
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开个玩笑嘛,这也要大惊小怪的!」看白素贞面色不善,也
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与下官正是良配,不如我们这便
回我府中,拜堂成亲,娘子看如何?」

白素贞怒视着厚脸皮的中书令大人,看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说
话却恁地无耻,也不愿与他废话,回身拿起一根哭丧棒,咬牙道:「大人若再轻薄,
休怪小女子无礼了!」

李小民一怔,倒撑不住笑了,抚掌笑道:「好好好,我轻薄,你无礼,我们倒
真是天生一对了!」

还没笑得几声,哭丧棒便已当头打来,李小民一时不防,头上挨了几棒,被直
接打出了门,咣当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了。

站在门外,披发头陀揉着头上长出来的大包,嘀咕道:「真是开不起玩笑,要
不是怕打伤了你,当我不会还手吗?其实我才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听说有个节妇
在这里,来看看新鲜,结果却受这一顿无礼!切,不理你了,我回去办我的正事要
紧!国家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头陀大人回头就走,手中乱敲木鱼,仰起头,还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大摇
大摆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做头陀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为什么这
个头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样?

第十四章

金陵城门处,熙熙攘攘,城内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着,进城出城的人
流穿梭不绝。

守门的兵士,分两行站在城门边,尽职尽责地守卫着金陵城门,严防有间谍混
入。

突然间,一阵惊呼声从城门处向外面传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瞪口呆地
看着大道上远远走来的一个生物,脸上尽都露出了古怪惊愕的神色。

那个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头上的士兵,也可以轻易地看出,那个
紧攥小拳头走来的,岂不正是一只硕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达人的膝盖部位,身材健壮,浑身的鼠毛粗糙不堪,此时正
奇特地以双足站立,象人一般直立着向城门走来。两个小小的鼠爪,紧紧地攥成拳
头,小小的鼠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昂然面对着坚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慨赴死
的模样。

城门上下,一片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奇特的事件惊得呆了,静静地看
着那只硕鼠,没有人能说得出话来。

那只老鼠,心理素质甚好,在众人惊讶瞪视的目光之下,一点都不觉害羞,攥
着鼠拳,坚定地走到城门前,仰头看着城门上方写的「金陵」两个大字,站住脚步,
长长地叹息一声,喃喃道:「金陵,我来了!」

这一声既出,远处皆闻。所有的人,都惊得大叫起来,一时间,惊呼之声,响
彻城门一带。

那些挑着担子、拿着行李的百姓,都惊惧地向后退去,恐惧的眼神瞪视着这只
奇特的硕鼠,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即使是守门的士兵,也都心惊胆战,却不敢轻易退后,以免遭到上司的责罚。

守门的小队长,强忍住心中的惊惧,大声呼喝,命令部下快将这只硕鼠围起来,
不要让它靠近!

一小队的守门士兵,纷纷抄起长枪,将那只硕鼠团团围住,锐利的枪尖对准老
鼠,成一个圆形排列。枪尖处寒光闪烁,却在微微颤动,显示了持枪者心中的不安。

这一圆阵,气势森严,若是一般人被这么多士兵持锐利长枪逼住,自然是不敢
反抗。可是那只老鼠却是英雄胆大,横眉立目地看着这群持枪壮汉,鼠鼻中冷冷地
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迈开小腿,大步向城门走去。

看着它迈着坚定的步伐,昂然走来,众士兵们心中惊骇,竟无人敢于上前阻拦,
即使是挡在它前面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后,走到一旁,将大道让开给它。

小队长看得心惊,大声怒喝,斥责那些让路的士兵。士兵们挨了一顿痛骂,这
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只老鼠,不由羞得面红耳赤,可是小队长命令他们上
前攻击那只老鼠,却是没有人敢于上前,就是小队长本人,也只能举刀呼喝,大声
命令那只老鼠停下来,再不敢真的上前攻击它。

城门前方,一个奇怪的局面显露在众人面前:一群衣甲鲜明的士兵,挺着长枪,
枪尖微微向下,逼住一只大老鼠;那只老鼠却是满脸昂扬斗志,昂首阔步走向城门,
竟无人敢于真的拦阻它的去路。

就在那只老鼠快要踏上吊桥之时,一个愤怒的吼声从城门内传了出来:「大胆!
哪里来的鼠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我大唐都城,难道不怕王法律条么?」

城门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挺枪站在大
道上,一双暴眼怒视着前方的敌鼠,满身的豪气,直冲云霄!

这位胆敢与老鼠对峙的壮士,便是卫戍军城防营属下,新近提升为佐将的何大
牛壮士!

自从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运连连,接二连三地升官,现在更是被提拔为佐
将,负有在城内巡逻的职责。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城防营的将领,个个脸上红光显现,和何大牛一样,酒气
醺天。却是刚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馆,庆贺他升职,喝得半醉,这才带上士兵,
巡逻到此。却看到一只老鼠公然蔑视朝廷的权威,不由让何大牛大怒,挺枪而出,
要以一身正气,震慑住这只不知好歹的鼠辈!

何大牛的气势,不可谓不豪勇;怎奈那鼠辈,斗志更坚,却是一眼不看何大牛,
昂首挺胸,迈步走向吊桥,满身的豪气,竟将前方那大将压了下去!

何大牛看到这老鼠竟然视自己如无物,不由怒气填胸,瞪着老鼠,呼哧呼哧地
直喘粗气。而在他身后,那些酒醉的将佐们,已经在戏谑地大声呼喊起来:

「何将军,怎么连一只老鼠都不怕你?哈哈,看起来还是你的威力不够啊!」

「这么小的一只老鼠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要是连它都震不住,以后你的士兵
若学起样来,你怎么对付他们啊?学猫叫吓唬他们吗?」

几个将佐,原本对何大牛升迁如此之快,心怀不平,现在醉意涌来,更是大声
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气,尽化为戏谑之言,大声喊出来,羞得何大牛满面通红。

看着一员大将与一只小小的老鼠对峙,而且那只老鼠还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这般滑稽的场面,让那些将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甚觉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堪这般调笑戏弄,当即大吼一声:「鼠辈敢尔!」

这一声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城得城门上下,都不禁嗡嗡作响。满街
人等,尽都吓得目瞪口呆,瞪着这位满身豪勇气势的大将,心中赞叹,果然不愧是
军中大将,呐喊起来也这么威势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点表情都没变,仍是紧握鼠拳,昂然走来,竟丝毫未将
何大牛放在心上。

刚当上了将领,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之际,哪堪如此轻视,当即愤然怒吼一声,
挺起长枪,拍马直向城外鼠辈冲去!

他胯下的战马,速度越来越快,飞快地驰上吊桥,迈开四蹄,大步冲向那小小
的敌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个豪气冲天的魁伟武将,手持锋利沉重的长枪,拍马
飞驰,越过吊桥,挺起长枪,直向前方的鼠辈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却是横眉立目,满脸坚毅至极的表情,紧握鼠拳,站在大道
上,昂然怒视着疾驰而来的大将!

双方的身材比例,相距可谓天差地别。所有人都在瞠目看着这一幕惊人的情景,
惊讶敬佩之意,从心中狂涌而出。

战马疾驰,蹄声如雷。那锋利长大的钢枪,如暴龙般狂刺而出,直取地面上老
鼠的面门,便要将它一枪挑飞,以成就城防大将何大牛的不败伟名!

那老鼠,却是稳稳站在当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小的身体陡然涨大,浑身鼓
得如同皮球一般,看着锐利的枪尖飞刺而来,寒光狂闪,陡然间吐出胸中气息,大
声怒吼道:

「灭世轰天拳!」

随着这一声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疯狂击出,以万钧之势,重重砸向闪着寒光的
枪尖,竟似对枪尖的锋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惊,对这老鼠的胆量也不禁暗自钦佩。只是身在战场,势处敌对,
便是敬佩这老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软,只能拼尽力气,将长枪直向前刺去!

老鼠愤然挥拳,这一拳,带着狂暴的威势,重重击在锐利枪尖之上,发出一声
轰然巨响!

巨响声中,便见那员身材魁梧的大将,连同巨大肥壮的高头大马,尽都被鼠将
一拳,狠狠地轰上天空!

与此同时,狂暴的气浪,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将外围站着参观的人群,冲得
东倒西歪。一击之力,狂猛如斯!

老鼠的小拳头,早已在它的独门武技之下,被炼得如同钢铁一般,重重砸在枪
尖上,虽然枪尖也是精铁锻造,它的鼠拳却出奇地丝毫未损,怒视着空中翻滚惨呼
的敌将敌马,一缕胜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脸上,浮现出来。

何大牛壮硕的身体,在天空上翻翻滚滚,满心惊骇地大叫着,随着那战马一同
向下坠落。但听一声巨大的水响,二人马俱都落入护城河中,溅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却不大会游泳,更兼醉意上涌,更忘了游泳是怎么回事。在河中,被灌
得满口是水,只能大声挣扎呼救,模样狼狈不堪。

吊桥上,那小小的老鼠,带着胜利者的威严,缓缓转过头,看着河中挣扎呼救
的手下败将,张开嘴,轻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牛的头上。

何大牛瞪大了双眼,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老鼠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愤之情,自
心底疯狂涌起,不由仰天悲鸣一声,向水下沉去。



第十五章——第十六章

护城河里,早有几个水鬼巡逻,却都是他父亲何炯的部下,被下令来防守护城
河的。虽然看到他和老鼠决斗,却因那老鼠妖气冲天,不敢擅自插手,更兼光天化
日,阳气太盛,让这些水鬼不敢轻易出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司的独生儿子被鼠
一拳打落水中,慌忙上前救护,扶着他的身子,托着他硕大的屁股,将他推上岸去。

吊桥上的老鼠,却是丝毫不将这值得轻视的人类放在心上。它迈开两条小腿,
龙形虎步般地踏过吊桥,直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几个将领早就惊讶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刚才亲眼看到一员大将和一个老鼠较劲,还用着训练时的标准姿势,挺枪拍马
冲杀,直让这几个将领笑断了肠子,大呼这家伙杀鸡用牛刀,把城防营的脸都丢尽
了!

谁知这老鼠更狠,只一拳,便将那大过它身子几十上百倍的壮汉大马轰上了半
空,这般巨力,让众将领看在眼中,凉在心里,知道便是换了自己上去,也定然是
一般的悲惨下场!

看着老鼠昂然走来,几个将领慌忙拨马退到一旁,相视苦笑。

他们知道,若是上去,也挡不住那只老鼠;若被它当场击败,自己一世英名,
尽付诸护城河中流水,而且此后也抬不起头来,要永远被人耻笑!

这伟大的老鼠,在众人满怀惊惧的目光下,

甚至于让人无法仰视——因为它长得矮小,众人最多只能俯视它而已。

带着满身的豪气,老鼠缓缓踏入城门,没有人敢挡在它的路上。它昂首阔步,
翩翩远去,消失在远方的街道拐角处。

在街道边的下水沟里,几个惊讶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却是和它一样的老鼠,只
是身量上,要比它小得多了。

一个浑身灰白的年老老鼠,抚摸着嘴上花白的胡须,激动得热泪盈眶,颤声惊
呼道:「天哪,那不是……皇族灭世轰天拳!想不到终我一生,还能再度看到这般
神奇至极的本领!」

它仰面向天,虔诚地喃喃称颂道:「老天不灭我鼠族,让我大鼠一族,终于又
出了这么一位盖世英雄!」

直到老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拐角处,城门处的众人才想起来惊呼大叫,一
时间乱作一团。

这个时候,那个头陀正在街上高高兴兴地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大乱,许多
人都在乱哄哄地叫着,好象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心中一阵纳罕,不由加快脚步,向
城门的方向跑去。

待得跑到那里,已经是鼠去无踪,只留下大批百姓,在那里惊叹议论,口沫横
飞地讲述着刚才发生的奇事。

护城河边,几个士兵扶着一个满身水湿的将军,帮着他把口中喝下去的河水吐
出来。李小民远远看去,似乎有些面熟,慌忙跑过去看,站在那将领身边,低头一
看,认出他便是自己从前的亲兵何大牛。

何大牛趴在地上大声呕吐着,将腹中河水吐出来,忽然看到面前有一双熟悉的
官靴,心中一动,慌忙抬起头,看着头陀惊讶的面容,一股悲意自心底涌起,泪水
缓缓从虎目中流出,颤声道:「伯父,侄儿被老鼠欺负了,你可一定要为侄儿做主
啊!」

皇宫之中,后花园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一名年约二十四五的美貌丽人,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制成的华丽宫装,站在花丛
之中,望着满目艳丽的鲜花,轻轻嗟叹。

这一处皇宫花园,占地广阔,花丛鲜艳,到处都生长着艳丽的鲜花,满目鲜艳,
万紫千红,让人不由不赞叹皇宫果然是世界上最为奢侈的地方,便是一个花园,也
能做得如此尽善尽美,把世界上其他的一流园林都比下去了。

那位丽人,被香气四溢的花丛团团围绕,美丽的脸上,却现出了淡淡的忧伤之
色,望向这满目诱人美景,幽幽地叹息着,伤感之意,溢于玉容之上。

在她身边,没有什么太监宫女。她一个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大花园里,虽被鲜花
围绕,却是一身的孤单寂寞,令人望而叹息。

身后,缓缓传来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踩在花园中的落花之上,缓缓向
这边走来。

丽人惊讶地转过头去,却见一个俊美至极的少年,身上穿着舒服的便服,缓步
走向自己。

他的脸庞,清秀无比,眼中带着深深的同情之意,那柔和的目光,似要一直探
到她的心里去。

丽人轻轻咬住樱唇,有些不知所措。这位少年,她却是认得的。此人虽然年纪
幼小,还是太监之身,却多次立下大功,救金陵皇室、官吏、百姓于危难之中,因
此被封为中书令,掌管大唐朝局,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另外,还兼任内宫总管,掌
管宫中大部分实权,这一权柄,对于她们这些生活在宫中的皇妃来说,比前一个职
务更为重要。

她不及多想内宫总管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忙敛袂为礼,柔声道:「妾身见
过中书令大人!」

以皇妃之身,拜见内宫总管是不太合适;可是拜见百官之首的中书令,却是理
所当然,这也显示了皇室对大臣们的尊敬。

李小民深深地注意着她。眼前的女子,艳丽如花,双颊洁白柔滑如玉,樱唇红
润,拜见自己时微微的羞涩一笑,现出光洁的贝齿,如排金碎玉一般;年约二十四
五,正是最成熟美艳的年龄,酥胸高耸,罗衫之下,凸现出两座诱人的高耸玉峰;
纤腰盈盈一握,身材诱人,已是好到了极处。便是后世的模特,也未必能有这般波
涛汹涌,诱人喷血的绝好身材。

他本是因为那老鼠的事出的奇怪,让他心中烦闷纳罕,随便走走,路过这处大
花园,想要进来看看,以放松心情。谁知却看到这位丽人,一身寂寥地站在大片的
花丛之中,不由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上前搭讪。

待她转过身来,李小民更是眼前一亮,大叹自己没有识人之明,竟然让这么美
貌的女子,独守深宫,而没有去安慰她的寂寞芳心,实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眼前这丽人,他却是认得的。前次在周皇后寿辰大宴妃嫔之时,他便从那些美
貌宫妃之中,看到这位成熟美艳的妍妃娘娘,当时就不知吞了多少口水;本来想宴
后就去与她联络感情的,可是突然有阴山妖人杀出,妄图谋害辰妃与萧淑妃的性命。
李小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与阴山妖人一阵大战,消灭了妖人,却也因为这阵忙乱,
把这位妍妃娘娘给忘到脑后了。

现在,辰妃和淑妃两位娘娘都已经被李小民金屋藏娇,放在宫外的私宅之中,
时不时去那里看望她们,慰籍她们寂寥的芳心。虽然不能时常临幸二位皇妃,却也
比从前她们久居深宫、多年不见男人强得何止百倍!

可是眼前这丽人,显然是芳心寂寞,无可排遣,这样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对身
体和心理上造成很大的损害。

本着治病救人的仁者之心,李小民暗自叹息道:「唉,深宫中怎么会有这么多
需要心理治疗的美女,简直比后世有心理问题的大学生还要多上好多!没办法,虽
然这么久一直很累,我还是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努力去安慰她们,用最新科学验证
过的疗法,来治疗她们心里的创伤。虽然我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可是就算再苦再
累,我也得努力撑下去!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句伟大的佛理如闪电般在脑海划过,李小民剑眉一挑,炯炯有神的双眼中射
出强烈的坚毅之色,带着舍己救人的崇高理想,缓步走上前去,用柔和的动作,坚
定地,将妍妃香软的娇躯抱在了怀中!

妍妃低低地娇呼一声,惊讶地看着这比自己小上十岁左右的少年总管,芳心剧
烈地跳动起来,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少年,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舍己救人的伟大少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可堪怜惜的深宫美女,缓缓低下头,
坚定地,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她略显苍白的樱唇之上!

妍妃已经是芳心乱跳如麻,更哪堪这般唇舌袭击,只嘤咛一声,便已深深地沉
浸在他高超的治疗手段带来的迷幻之中。

李小民的舌头,如牙科医生的钻探机一般,灵活地钻进了湿润娇嫩的樱唇之中,
挑开贝齿,与丽人的香舌纠缠在一起,口水交流,舌战激烈,弄得妍妃娇躯轻颤,
浑身发热,若非有李小民搂住她的纤腰,只怕已经跌倒在地,无法动弹。

李小民的手,缓缓松开,让这位美女的娇躯无力地滑落在地,软软地跪倒在自
己脚下。

轻轻抚摸着她高耸的青丝云鬓,柔滑玉颊,李小民的手按在美人脑后,轻轻一
拉,便让她滚烫的娇靥,紧贴在自己的胯间。

娇美的丽人,明亮的双眸陡然瞪大,惊讶地感觉着脸上传来的坚挺感觉,即使
是隔着裤子,依然能感觉到,那般令人吃惊的硬度。

她的手,颤抖地抬了起来,不由自主地隔着裤子抚摸着,从那外形和硬度上都
能清楚地感觉出,眼前的少年,并不是让她一直嗟叹惋惜的太监之身,而是一个完
整得令人吃惊的男人!

她俏丽的面庞,缓缓抬了起来,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满面同情之色的清俊少年,
美目中满是惊恐之色,浑然忘却了,自己的纤纤玉手,仍隔着裤子,紧紧地握住他
那不该出现在太监身上的东西,还在下意识地揉弄着。

李小民微微笑着,感觉到这样的「震撼疗法」已经起到了效果了,这位寂寞丽
人,已经不再是那样身上带着一丝不合年龄的暮气,而是有蓬勃的活力,自她青春
年少的身体上强烈散发出来,这从她激动的表情,急促的娇喘,以及剧颤的娇躯,
就可以感觉得出来。

在他富有专业精神的熟练引导下,妍妃已经开始呆呆地吞吐起来,樱唇吸吮,
香舌缠绕,带着医生无限的快乐,让李小民在治病救人的同时,也得到应有的报偿,
让他深深感叹,「助人是快乐之本」这句话,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他抬起头,志得意满地向四面看去。这一片万紫千红的大花园里,只有他们两
个人,在灿烂鲜花丛中,紧紧纠缠在一起。俊男美女,百花盛开,如此美景,便是
天上人间,都难得一见。

皇宫花园占地广阔,四周都有月亮门可以进出。李小民眉头一皱,心道:「治
疗心理问题,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受到外界打扰。如果被人撞见,只怕这位女患者的
心理会受到强烈冲击,对治疗会很不利!若是让她因此而有了强烈的心理创伤,那
就弄巧成拙了!」

为了防止有不知趣的太监宫女闯进来撞破好事,也为了试验自己新近练习的禁
制之术是否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李小民口中喃喃念动真言,一股微不可见的强烈波
动无形地自他身上散发出去,笼罩住了整个花园。在他的咒文加固之下,强大的禁
制,渐渐成形,不论是人还是声音,都无法透过这道禁制随意出入,便是飘浮的鬼
魂和天上的飞鸟,亦不能例外。

李小民不习惯被鬼魂偷窥自己治疗病人,因此早就命令部下的鬼魂都退出花园,
免得真的被自己诅咒长出针眼。他的诅咒之术也练习得有了一点成效,前些日子,
月娘真的长出了一个针眼,吓得她再也不敢偷看了。这一次,他出来的匆忙,换上
便服时忘了带上她的收魂玉,倒也少了一个喜欢偷窥的电灯泡。

在这片美不胜收的广阔花园里,茂密的鲜花开得十分灿烂,而这一对俊美至极
的男女,一站一跪,动作和谐自然,让人不禁慨叹,大自然的杰作,以此刻堪为最
美的一瞬间。

就在这美景令人赞叹之时,天空中,忽然飘过一朵红云,还在不停地扩大,让
这一片花园,迅速笼罩在红云缭绕之中。

李小民警惕地抬起头,望着四周团团包裹着自己二人的桃色烟雾,一丝奇特的
法力波动,让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落在这片桃红色的烟雾之上。

烟雾之中,似有大片烟雾形成美人浮现,站在空中,点头微笑。

李小民仰头看着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形,双手按住胯下佳人的头部,凝神或备,
不知道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空中的美女,渐渐由桃色烟雾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挥起手臂,用力向下一
指!

就在这一刹那,所有的烟雾,化为一个巨大的箭头,轰然向下冲去,目标直指
李小民,和他胯下浑然不知祸事已至的美貌丽人!

李小民吓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凝神抵挡,那巨箭来势却是甚急,其中法力庞大,
竟将他的仙力压住,让他根本施展不出任何一个法术!

就是刚才那美女,亦化身钻入巨箭之中,以更快捷的速度,轰然撞落在地面上,
箭尖所指,正是李小民和妍妃的交合之处!

轰然巨响,尘烟四起。李小民闭上眼睛,大叫一声:「完了!这一箭下来,真
的得变成太监了!唉,可怜这位美人,我没有鸡鸡还能活下去,她没了脑袋,该怎
么办啊!」

巨箭落下,地面被震得敞开了一个大洞,让他的身体,迅速下落,似是跌入了
一个无底深渊之中。

李小民绝望地感觉着身体下落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有些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奇怪,为什么挨了这一箭,只是有一点点疼痛,而且还是象刚才那样爽快?」

叭地一声,二人跌落实地,触地柔软,让这对俊美男女,滚作一团。

在巨大空旷的洞穴中,李小民睁开眼睛,仰头上望,却只看到头顶上方有一个
小小的洞口,与自己离得甚远,不由暗自庆幸,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还没有当
场死去,实在是太幸运了!

可是在皇宫花园的地面之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空洞?李小民抱住颤抖的妍妃,
轻轻拍着她的玉背,举头向四面看去。

第一眼,就让他吓得冷汗直流: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绝色美女的美丽面
容!

美女的脸,李小民已经是看惯了的,绝不会因此而吓成这样。真正让他吃惊的
是,这位美女的脸,比他整个人的高度还要高上好多倍!

这样一张巨大的脸凑在自己身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即使这张脸绝色美艳,
也不能引起李小民的一丝兴趣,慌忙抱紧妍妃颤抖的娇躯,坐在地上,强自镇定地
大声问道:「你是何方邪祟,竟敢来寻我大法师,难道不怕我仙法厉害么?」

那个美女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朱唇轻启,从血盆巨口中吐出了一行清晰的词句
:「这位小法师,你们从高处落下来,要不是我接住你们,你们就早摔得粉身碎骨
了,怎么不知报恩,反而这样说我?」

第十七章

李小民一怔,抱着怀中颤抖的美女站起身来,举目四顾,发现自己现在是在一
个巨大的洞窟里面,从刚才落下来的地方来算,这个洞应该是在皇宫花园的下面,
或者还要再大一些,说不定连勤政殿都在这个洞的上方。

而这位美女,并不是只有一张脸而已。她的整个身子,长身玉立,身高足有李
小民的上百倍还多,雪白赤裸的身体上面,不断地向外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虽然是这般高,但昂首站在洞窟之中,却一点不显挤,反而显得十分空旷,距
上方的洞口还有很远,足见巨洞之大。

这美女虽然身材高大,她的皮肤却光滑得有如凝脂一般,酥胸高耸,一对凸出
的玉峰足以令人震撼冲动。腰肢纤细,带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摆动,美妙的身材好得
无可言喻,简直是绝色美艳,再加上身上那一丝空灵之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便似
诱人的女神一般,一丝不挂的玉体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诱惑之意,远远胜过了李小
民所识的人类美女和鬼魂美眉。

而李小民二人,现在就站在她一双玉掌之上。她小心翼翼地托着这一对男女,
看着这微小的人类,娇艳红唇边不由露出一丝兴奋欣喜的笑容。

她的面庞,因兴奋而微微泛红,身上和脸上散发着桃红色的光芒,带着难言的
诱惑之意,舌尖从樱口中伸出,轻舔香唇,看得李小民也是一阵喉咙发干,几乎有
些想要上前帮她舔舔红唇,顺便咬她诱人的舌头几口。

他慌忙收敛心神,暗自警惕,此女媚意如此浓烈,简直是人力无法抵挡,堪称
绝色尤物,诱人至极。其法力强大,自然也不用说。以他暗自窥测到的,此女的法
力与自己一比,简直是皓月比之烛光,若要动起手来,只怕自己连一下都撑不住。

他轻咳一声,沉声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为什么会居于皇宫之下?」

高大的美女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疑道:「这里是皇宫地下吗?原来人类也开
始有自己的帝皇了,有趣!」

李小民听得纳闷,一时猜不出她的来路,可是怀中的妍妃已经快要吓昏了,抱
紧他的腰,颤抖不止。纤纤素手,不知该抓什么好,竟然将他露在外面的治疗器具
紧紧抓在手里,弄得他一阵疼痛。

李小民久经风雨,现在已是毫不羞涩,表情自然地伸手掰开她紧握的玉指,弯
腰顺手提起裤子,遮住了不适合在陌生女性面前露出来的东西,一边扎着裤带,一
边温声道:「多谢姑娘救了我们一命,请将我们送上去吧,有什么话,我们到了上
面再说!」

绝色美女洁白如玉的俏脸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幽幽地道:「可是人家上不
去啊!现在这个身子,也不是人家的真身,只是人家用法术幻化出来的,上面的阳
光那么强烈,好象比当年的烈阳更加厉害。人家的这个法身,一旦上去,就会被里
面的阳气激得化掉,一点都不会剩下的!」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落在李小民的裤子上,透骨的媚意自美目中流露出来,柔
声道:「刚才你们在做些什么,继续做下去,好不好?其实人家就是因为被你们刚
才做的事惊动,才知道上面原来有了你这样阴气阳气都十分充足的男子,这才破开
地面的禁制,把你们弄进来的。快做吧,说不定人家的脱困希望,真的在你们身上
呢!」

她张开朱唇,缓缓地,向玉掌上的一对男女,轻轻吐了一口气。

气息如兰,幽香扑鼻。可是因为她的高大,气流之强,就似一股清风般,在二
人身边流过,将这一对俊美男女,团团裹在一片幽香之中。

这幽香中,似乎夹杂着极强的诱惑力,玉掌上的男女,立即脸色泛红,看向对
方的目光,也充满了情欲。

李小民只觉轰的一声,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再也忍受不住,将妍妃按
倒在地,如野兽般地扑上了她的身子!

妍妃低低地娇吟了一声,多年未经人事的成熟美体,紧紧缠住李小民的身体,
玉腿盘紧在他腰上,与他纠缠在一起,娇躯颤抖,闭目呻吟,脸上红潮滚滚,已整
个身心都沉浸在这强烈如天崩地陷的剧烈刺激之中。

在绝色美女的玉掌之上,这一对年龄相差约有十岁的俊美男女翻云覆雨,激烈
交欢。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之上,淡淡的粉红气息散发出来,化为道道烟雾,被目现
兴奋之色的绝色美女深深地吸入了琼鼻之中。

此时的绝色美女,脸上满是兴奋欣喜之色,贪婪吸吮粉红气息的琼鼻几乎压到
二人身上,白玉般的鼻尖轻轻顶着李小民的赤裸臀部,陶醉地叹息道:「太好了,
终于找到这样合适的男子,可以帮助我们脱离困境了!啊,原来这个时代的人类,
也是这样做的,和那时候的人类好象没什么分别嘛!」

二人的疯狂交欢,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妍妃美目翻白,昏厥过去好几
次,李小民才在她玉体之内酣畅淋漓地发泄完毕,抱着她一丝不挂的嫣红玉体,用
力喘息。

喘息许久,理智终于回到了李小民的身上。他惊恐地抬起头,看着那陶醉地吸
吮粉红气息的绝色美女,却无力气爬起来,只能仰躺在她的玉掌之上,沉声道:「
请问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用法术,让我们做这样的事?」

那女子睁开眼睛,妩媚地看着自己掌上的赤裸少年,娇笑着道歉道:「真是对
不起啦!我实在是被困得太久了,一时着急,也没有问你,就让你们做出这件事来。」

李小民奇道:「你被困?困在什么地方?」

绝色美女目光向下一扫,幽怨地道:「就是在下面啦!我现在的身体,也是我
用残余的法力模拟出来的,要不是从你们的欲望里面得到了强大的能量,只怕下一
次幻化法身都会有些难度呢。」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掌上少年,颤声道:「请你帮助我,以后多带女子来这里交
欢,让我能有足够的能量,冲破束缚,回到世间,好不好?」

李小民眼珠转了一转,叹道:「我帮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肯陪我做那事!」

绝色美女急道:「怎么不肯,我肯的!你要我做,我就会陪你做,只是现在不
行,我现在的法力还做不到这样,不如等到我真身出来,陪你做个痛快,怎么样?」

她白玉般的脸色,微微地红了起来,微垂双目,幽幽地道:「其实,人家还从
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呢。你要是救出了我,我就答应你,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这话从她散发着幽香的口中说出,带着无尽的魅惑之意,让李小民的欲望之火,
轰地点燃。

第十八章

他强忍着欲火,正要再问那女子的来历,却见那女子面现急切之色,快速地道
:「时间快到了,这一个时段是禁制最薄弱的时候之一,马上禁制就会加强,我的
法身会消失。你快些走吧,下一次,这个时间,一定要再带些女子来,让我能够积
聚更强大的法力!」

绝色美女的脸上,露出了依恋的楚楚可怜之色,粉红色的香舌,自朱唇内吐出,
在李小民赤裸的身上轻轻一舔,霎时覆盖住了他的大半身体,象是盖上了一层肉色
的厚被子一样。轻轻舔舐着,将他身上的液体,舔吸干净。

她轻轻一笑,高大纤细的身子,陡然飞腾起来,粉红色的衣袂飘飘,似是散花
天女一般,带着令人敬畏欣羡的高贵气势,飞上天空,玉掌托着李小民和昏迷的妍
妃,自洞中伸出去,将他们送上地面,小心地放在地上。

阳光直射下来,照耀在她晶莹的玉掌之上,嗤嗤连声,玉掌消失不见,连带她
整个身子,也化为一团桃红色的烟雾,直向下方黑暗的深渊射去。

皇宫花园里,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洞,下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李小民就趴
在这洞的旁边,向下面瞠目而望,却是什么也看不到,那个洞,将那绝色美女一口
吞入,再不留半点痕迹。

看了许久,李小民怏怏地站起来,叹了口气。

搔搔头,心里暗道:「她刚才说的禁制,肯定不是我刚才布下的什么禁制。以
她这么强的法力,还要怕什么禁制,那禁制又是谁布的?还有,她的来历到底是怎
么样的?」

想了半晌,还是不得要领,只得回身抱起昏迷的妍妃,替她将碎裂的宫装覆盖
住她的赤裸玉体,看着她昏迷中俏脸上满足的微笑,心里明白,自己用尽力气干了
她整整一个时辰,多少年郁积的不满也都让她满足够了,心理上的郁结多半也会迎
刃而角。而自己却累得腰酸背痛,得回去好好休息一阵才好。象这样舍己为人、不
顾自身疲惫的好医生,只怕这个时代,也只有自己这样一位了。

第二天,李小民没有如约而至。他的飘浮术练得不好,如果从那么大的大洞跳
进去,只怕是会很危险,更不用提他还得带上一位美女一同前往了。何况这位绝色
美女到底安的什么心,他还不能十分确定,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为了安全起见,他下令部下鬼卫去那大洞侧壁打出一条地道,以供自己从较为
平缓的地道里钻进大洞中。可是那洞中传来的森寒阴气,让鬼卫们也忍受不住,只
能一边颤抖着一边打洞,进展很慢,幸好越是远离那处大洞的地道,寒气就越轻,
鬼卫们打起地道来,还能快上一些。

他们在那里打地道,那个绝色美女却也一直未曾出现过,似是知道李小民不会
来,她也就不费神出来一样。

这一天,李小民陪着真平公主,来到了周皇后的寝宫。

尽管已经知道真平公主病势渐愈,可是看到她欢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
是让周皇后吃了一惊,心中喜悦万分。

在行过礼后,周皇后欢喜地将跪在地上的真平公主抱在怀中,玉容上流淌着珠
泪,颤声道:「病好就好,好了就好!」

真平公主扑在母亲怀里,偷偷地笑着,心情已经好到了极点。只是微微还有些
惴惴不安,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旁边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看到了,也是欢喜至极,跑到她的身边,抱住姐姐,
叽叽喳喳地大声问候,和她说起了家常闲话。

可是她的目光,越过真平公主的身边,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少年大臣,虽然外
表恭谨,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奸笑,让她不由俏脸微变,有些惊惶地咬着嘴唇,回
头看着母亲,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援助。

可是她看到的,却是自己母后感激地看着那个坏太监,颤声道:「小民子,真
是多亏你了!真平能好得这么快,都是靠了你的仙丹之力!」

李小民心里暗道:「何止是仙丹,还有‘仙鸡’之力,你没有算上呢!唉,治
病救人做到我这么舍身卖力的,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

可是在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躬身肃容道:「娘娘过奖了。微臣这只是侥
幸所至,一切尽托了娘娘的洪福!」

周皇后感激地看着这位得力的臣子,芳心之中,却有淡淡的忧虑升起。她心里
明白,当着别人李小民越是谦恭,到了夜里,在床上做得就越发卖力,还常要她做
些极端羞耻之事,以保持心理上的平衡。一想到今夜可能会被他弄得昏死过去几次,
周皇后就心里发颤,想想明天的早朝,恐怕自己是不能有力气去上朝了。

因此她心里一算,慌忙笑道:「爱卿过谦了。今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现在提
出来,本宫自当允许。」

李小民心里一动,抬眼看看周皇后,再看看她的两个女儿,直看得安平公主惊
慌地向后面缩去,方才收回目光,倒没说要把皇后或是哪个公主赏给他作为治病留
念,只是谦虚地道:「微臣也没有什么需要的,只恨当年识字太少,不能从科举出
身。现在虽是为国出力,终究心有遗憾,求娘娘允许,今年多加一场恩科,让微臣
当一回主考官,为国家选举良才,也就满足了。」

真平公主回过头来,满心感激地看着李小民。她刚才去拜托了自己的妹妹长平
公主,让她和她一向交好的小民子去说,要母后多加一场恩科,好让自己的情郎可
以名正言顺地参考。而小民子真是有义气,看长平公主带着她去了,当场便拍着胸
脯担保答应向周皇后上奏,请求加一场恩科。有他这位国之重臣出面,周皇后答应
起来自然要容易得多。

周皇后微一犹豫,想想钱松之案,牵连也不少,确实需要一些新人为官,来弥
补官员不足,便点头答应:「这样也好。小民子,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好了。」

李小民躬身领命,心里暗笑:「自己考自己,这场考试还真是有意思啊!」

随便上奏了几件事,李小民告退出去,守在门口,一心守株待兔,绝不能让安
平公主偷偷地溜走了。

安平公主果然心里有鬼,跟周皇后、真平公主说了几句话,便推说身体不适,
要回去休息。

周皇后闻声,果然大为着急,叮嘱她快回去休息,不要象她姐姐一样,再病倒
了。

安平公主偷偷地从后门溜出来,东张西望,见那个坏太监不在附近,一溜小跑,
钻到不远处茂密的桃树林里面,想着那个坏太监应该追不到这里来了,这才拍拍小
胸脯,放心地长出了一口气。

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来,扣住她喘息起伏不止的小小酥胸,一把握住那两个
小小的突起,放心大胆地抚摸揉捏起来。

安平公主吓得尖叫一声,回头一看,在身后紧紧抱住自己,邪邪而笑的俊俏少
年,不是那个坏蛋太监,又是谁?

她用力挣扎,李小民却是抱住不放,双手舒舒服服地揉捏着罗衫里面的玉乳,
闭目享受着良好的手感,唇边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安平公主惊羞交集,挣扎不开,抬起脚来,狠狠在李小民的大脚趾头上,重重
跺了下去!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声,跳开去抱着脚乱跳,跌坐在地上,指着安平公主怒斥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摸两把有什么,又用脚跺人!」

安平公主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掩面哭泣道:「你这坏蛋太监,又、又对我做
这种事!」

李小民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树雪雪呼疼道:「好了,我这次来,是来跟
你谈上次我们的赌约的!」

安平公主一听果然是这事,不由面色微变,却强撑着道:「什么赌约?我怎么
不记得?」

李小民一听便着了急,叉着腰叫道:「喂,你姓赖的?明明答应我的事,这就
想要赖掉?」

安平公主摇头娇笑道:「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敢去向母后告状,我就
告诉母后,你摸我的、我的……」

李小民怒视着她,长叹道:「真是人心不古,就连你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公主,
也学会撒谎骗人了!唉,反正我要被人以侮辱公主之罪绑赴法场开刀问斩了,不如
就干个痛快,也不枉我这一刀之苦!」

说罢,他便似恶狼般猛扑上去,一把按倒娇俏可爱的小女孩,低头在她的俏脸
上乱亲,双手趁势深入了她的衣衫之内。

安平公主惊得大叫一声,感觉着他的手灵活至极,已经伸到了小衣之内,一把
扣住了少女最珍贵的神秘禁区,不由羞愤欲死,抱住李小民的头,用力挥动小拳捶
打,哭泣道:「坏蛋太监,我打死你这坏太监!」

李小民正在享受少女柔嫩肌肤带来的良好触感,忍痛挨了几拳,索性爬起来把
她按在身下,连手臂一同抱住,另一支手,便肆意在她衣衫内游走,抚摸着小小娇
躯上各处柔嫩的部位,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被他魔手摸到身上,安平公主的身体迅速发热软化,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搏斗,
只得嘤嘤哭泣道:「不要,不要!」

李小民心里嘀咕道:「你还是叫‘雅美蝶’更好一点,那样我会有身临大片现
场的感觉!」

不过他也只是和这小女孩闹着玩的,以报复她对自己的殴打辱慢,现在看吓得
她也够了,便从她小小的酥胸前抬起头来,满脸愁容地叹息道:「公主殿下,小人
平生最重然诺,既然公主许给了我,又怎么能反悔?小人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就算拼着一死,也要公主把许给我的事做到!」

安平公主惊叫道:「我可没有许配给你,你不要乱说!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件事,
我已经想起来了,你说治好我姐姐,已经做到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李小民精神一振,满脸亲切地笑道:「其实要什么赏赐只要跟皇后娘娘要就行
了,我要的,只是公主答应小人一件事。」

安平公主只求脱身,慌忙叫道:「好吧,快说,什么事?我答应你就是!」

李小民脸上红光泛起,兴奋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请公主答应我,以
后只要我想亲公主,旁边又没有别人,殿下就容许我亲个痛快!」

安平公主大惊,小脸羞得通红,颤声道:「这怎么可以!你,你这个要求太过
份了!」

李小民也不说什么,手再度伸进她的宫装里面,一直向下面探去。

感觉着他的魔手伸进小衣,款款抚摸着自己双腿间最隐秘的部位,灵活的指尖
轻拈挑动,安平公主羞得嘤嘤哭泣,无力地抽泣道:「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
你快把手拿出来!」

李小民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衣衫里面把手拿出来,看着指尖上那一点露珠在阳光
下闪闪发光,不由有些失神。

见他在发怔,安平公主悄悄推开他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及拍去身上的
尘土,偷偷地从后面便要开溜。

李小民回过神来,跳起来追过去,从后面抱住安平公主,轻轻亲吻着她的玉颈,
微笑道:「公主殿下,你要到哪里去?」

安平公主羞得满面通红,颤声道:「我回去休息一下。你不回去休息一会吗?」

李小民一边伸手到前面,小心地摸她的咪咪,一边摇头笑道:「我才不要。按
照我们的约定,我现在想亲公主了,请殿下转过身来,让小人亲个痛快!」

安平公主惊慌地向树林外面四处张望,低声道:「现在这里人多眼杂,不要让
人看见,快放手!」

李小民微笑道:「公主殿下放心好了,现在满宫都是我的亲信人手,谁会去乱
说?何况这又是在密林之中,没有人能看见的!」

安平公主听得心中微惊,照他这般说,那是连宫中的安全都能一手掌握,若是
自己不从,只怕这坏太监陡起凶心,连自己母女都要害了!

微一犹豫,李小民已经把她的娇躯扳了过来,不容分说,便将她抱在怀中,低
头向她的樱唇吻去。

安平公主嘤咛一声,香唇已经被李小民温热湿润的口唇包围,柔滑的舌头还从
她香唇中探入,顶开贝齿,与小小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这个长长的湿吻,激烈的唇舌纠缠,让安平公主浑身发热,一股从未感受过的
奇特感觉,从心底升起,小小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和比自己稍大一点的少年拥在一
起,喘息剧烈,带着浓烈的少女的幽香,打在李小民的脸上。

李小民低低地微笑着,拥抱着这娇弱的少女,一边深吻着她,吮吸着她的樱唇
香舌,一边小心地伸手到她身上,抚摸着她小小的酥胸,纤细的腰肢,柔软的少女
香臀。而安平公主在少女的初吻献出之时,被他吻得神魂飘荡,意乱神迷之下,也
就不大阻拒,任由他大吃豆腐。

可是当李小民解开她的衣带,伸手到酥胸上乱摸乱捏,她小小的蓓蕾被手指捏
得疼痛,惊醒过来,用力推开李小民,哭泣道:「你,你说话不算话!说是只要亲
的,怎么还要摸起来了?」

李小民摸摸鼻子,干笑道:「啊,一时忘了。好吧,我就只亲好了!」

他再度抱紧安平公主,亲吻她小小的柔嫩脸蛋,雪白的玉颈,渐渐移下去,一
直吻到敞开衣襟的酥胸之上。

安平公主一开始看他改过,还稍稍放过,谁知他越做越奇怪,甚至还亲到胸脯
上,用牙齿咬住小小的嫣红蓓蕾,用力吮吸,弄得她疼痛酥麻,抱住李小民的头部,
哭泣道:「你在做什么,这样是在……还不快点把嘴拿出来!」

李小民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道:「公主殿下,我这可是完全按照协议来的啊!
不是说让我亲个痛快吗,我这么亲,才能痛快!」

说罢,他又低下头,亲吻吮吸着柔滑的酥胸,将刚刚发育的柔嫩蓓蕾,含在口
中,肆意吮咂,舌尖还不时在上面挑逗。

安平公主心中大恨,趁机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看他跌倒在地雪雪痛呼,安
平公主转身跑出了桃林,一边跑还在一边发狠叫道:「坏太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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