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塵濺血[全足本]-7


  (19)

楼下是间大厅,一个胖子正坐在厅中,一手“卡卡”转着钢丸,一手摸着光
头,像是正在寻思什么。有人在门外喊道:“沈爷”。

胖子放下手,问道:“什么事?”

“钟鼎文的老婆又寻死觅活的,不肯听话。”

“妈的,月照那牛鼻子送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调理好了吗?”

“那时候还怪老实的。”

“把她带过来。”

邢飞扬伏在梁上,闻言不禁心喜,如此就有机会救人了。这个胖子想来就是
沈锦了。

等那人再进来,腋下夹着一个布袋,袋中的人还在不断挣扎。

沈锦叹了口气,说:“你出去吧。”

解开布袋,沈锦笑眯眯地说:“小陶哇,怎么又不听话了?”

那女子骂道:“你们这些恶贼不得好死!”

“小陶啊,识相一些。现在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死呢,可别学那个蒋青衫。
况且,”沈锦顿了顿:“月照也该回来了。”

陶萍身子一颤,痛哭起来。

邢飞扬在梁上起身,摸出箭,慢慢张开弓,沈锦似乎立生感应般仰起头来,
邢飞扬心知不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箭射出便腾身而起。

刚钻出窗户掠到屋檐上,沈锦胖大的身体就像一朵臃肿的云彩冉冉升至楼上,
脚尖在楼板一点,变了方向,扑向邢飞扬。邢飞扬再腾空而起,却发现自己忘了
四丈外的墙头上根本没有用得着逍遥环的地方。不得已凌空换气,双臂一振,转
投到地上,朝假山奔去。

沈锦没有这等工夫,只能直直掠过,扑了个空。

邢飞扬忽然听到耳旁风声一紧,接着左肩一痛,险些弓都拿不稳了。他顾不
得回头,心一横掠到假山上。同时心中不禁后悔不该射那一箭。接着他就更后悔
自己居然跑到假山上,因为假山后的大树上飘下两条人影。

沈锦身在半空,甩出刚才接到的利箭,刺中邢飞扬,落地之后,正看到自己
的手下包围过来。他哈哈一笑,踱着步子走了过去,口中说道:“这位兄弟,别
慌着走,坐下来喝杯茶吧。”

邢飞扬把长弓背在身后,右手握住剑柄,朝左边刚刚跃下的持刀汉子冲了过
去。看到邢飞扬的轻功,沈锦心中一紧,急步赶上。

持刀的汉子看到邢飞扬狠狠劈来的一剑,忙沉腰坐马,一刀封格,不料邢飞
扬的剑一触即走,借力弹起。另一人见势瞧准邢飞扬的去处,跃上大树,刀光舞
得银球一般,务必要把他扬缠死。此时沈锦身后脚步声起,七八条身影急速奔来。

眼看邢飞扬的剑将与树上那人的刀锋相交,他突然收剑,伸手入怀,挥出逍
遥环挂住三四棵树外的一根枯枝,在刀光前斜斜掠过。等众人跃上大树,早已不
见了邢飞扬的踪影。

沈锦冷冷看着地上几滴血迹,说道:“追!他跑不远!”

偷鸡不成蚀把米,邢飞扬心里别提多后悔了。真没想到赵无极手下人功夫如
此了得,看来这个沈锦功夫不低于月照、法印。想想以前追杀月照的情景,不由
暗呼侥幸。如今没有天时地利,想救人无疑是痴人说梦。

等奔回客栈,邢飞扬一阵头晕,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不能长途跋涉。媚四娘
看到邢飞扬推门而进,不由一惊站起身来。邢飞坐在地上割开衣服,还好,肩头
的箭斜斜从肉中刺过,虽然失血不少,但没有伤着筋骨。他削断箭身从肉中抽出,
摸出伤药敷好,闭眼调息。

媚四娘愣了半天,看到邢飞扬闭上眼睛,眼珠转了几转,跳起身来,裸着身
子背着双手跑了出去。邢飞扬闻声睁眼,一看不禁心中大恨,咬牙站起身来,骑
上“小牛”远远遁去。

此刻月照刚刚进入嘉兴。那日从驿站逃脱,他找到刘魁,着刘魁通知史洪心
自己被邢飞扬一路追杀的情景,他不敢等史洪心带人相援,绕道而行,虽然一路
急行,但也耽误了两日,这时才回到嘉兴。

等看到春香楼的大门,他终于松了口气。

进了门,沈锦迎了出来,看到沈锦一脸严肃,月照不禁奇怪:“沈胖子,你
今儿怎么他妈的这个样子?”忽然省起,“是不是邢飞扬来了?”

沈锦点点头。

月照急道:“什么时候?现在呢?”

“半个时辰前邢飞扬潜到楼里,幸亏我反应快。”

“你反应快?邢飞扬的手段我见过,沈胖子你还瞒我?”

沈锦苦笑道:“操,我那会儿正准备收拾陶萍,抬头想打个喷嚏,没想到正
好看到那小子趴在梁上弯弓搭箭。”

“沈胖子,你真命大。那小子一路上干掉我二十四个弟兄。”

“我接到史洪心的消息了。本来楼里已经加强了戒备,没想到还是让他钻了
进来。还好,我打伤了他。”

“好本事!我他妈跟他斗了一路,连根毛都没摸到。”

“我派人顺着血迹去追了。”

“抓到邢飞扬可是大功一件,你怎么不自己去?”

“嘿,那小子的轻功,就是面对面我也抓不住他。”

“得了。人给你,我回归元庄。日他姥姥,今晚可能睡个安稳觉了。”

“别走,”沈锦一把抓住月照,“南宫媛又跑不了,你别急着回去。先帮哥
哥个忙。”说着把月照推进门去。



(20)

月照先给陶萍一个嘴巴:“真他妈贱,道爷才走几天你就不听话了?”

说着卸掉她的手脚,剥光衣服,也不挑弄,直接猛干起来。

沈锦剔着指甲说:“钟鼎文这家伙名号不好,干嘛起个太湖龟呢?这不,当
了乌龟了。”

月照一边挺身,一边淫笑道:“球!朱天笑叫明月痕,他老婆不也让哥几个
玩了个痛快?”

沈锦说:“听说朱天笑的老婆不错?”

“靠,想起来我鸡巴就硬。那身细皮嫩肉,让人恨不得吃下去。赵爷也真够
意思,敞开了让弟兄玩,如果不是咱的药好,她早就被干死几次了。”

“有这么漂亮?”沈锦问,“比南宫媛还强?”

“不一样,不一样。干南宫媛干的那是身份,如果去了身份,南宫媛可就比
程华珠略差一点儿了。”

说着月照拔出阳具又插入陶萍的后门,“你没见过,比这个臭婊子嫩些,比
那些雏儿又熟些,比南宫媛倔些,又比、比水仙子柔些。你没见水仙子恨的那牙
痒的……”

“水仙子?我靠,程华珠能让水仙子恨的牙痒?那不成真仙女了?”

“嘿嘿,差不多。这女人发起狠真不得了,水仙子把她的一个指头都生生拔
掉了。”

“这么狠?”

“如果有个人功夫比咱们强,还跟咱们是仇人,你逮住他怎么办?”月照说
着,在陶萍的屁股上狠打了一巴掌。坐起来对沈锦说:“给,这瓶药一天给她上
两次,三天之内别碰她。”

“这不成啊,牛鼻子,你这药一次只管一个月,回头还让我求你?”

“这种货色,水仙子也懒得下手,咱们对付对付得了。”

“死牛鼻子,你这是对付我呢。太湖三英说了,明天他们就来,三天,给一
万两。”

“沈胖子,你还是开妓院的,你就不明白人家太湖三英图的就是热闹,他们
巴不得强奸了太湖龟的老婆才爽呢。”

“这理儿我明白,问题是咱春香楼的牌子不能砸了。让他们一说:春香楼连
个婊子都调教不好,咱们面子往哪儿搁?”

月照搔搔头,“三天?用迷魂散吧。”

“我靠,那玩意儿用不好跟奸尸似的。”

“鸡巴,这二十年你真是越长越像猪了,你就不会两样药一块儿用?”

沈锦拍拍肥头,“试试?”

沈锦劈开陶萍的双腿,把瓶中的回春膏涂在她的阴户上。手指伸入后庭,
“你还别说,太湖龟这老婆还有点儿味道。三四十岁的人了,白嫩嫩不说,下边
这俩儿洞还够紧。”

“你也就看着胖子顺眼,下边紧那是我的锁阴丹够劲。”

沈锦撬开陶萍的牙关,把迷魂散喂了进去。等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神迷离起
来,便起身与月照闲聊。

一柱香的工夫,陶萍脸色潮红的发出媚叫,身子不停的扭动着。沈锦把她的
手脚合上,陶萍便依偎过来,媚眼如丝地亲吻着他的脖子。

沈锦呵呵一笑,“还行。你再玩一阵儿。”

这时门外有人说道:“月道爷,媚四娘回来了。”

月照听完媚四娘的哭诉,说道:“邢飞扬这兔崽子,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媚四娘说:“这小贼看着我逃跑也无力追赶,肯定是不行了,我领你们去客
栈。”

一顿饭工夫,月照进门对沈锦说:“算这小子命大。咦?陶萍呢?”

沈锦笑道:“在那儿玩呢。”

月照走到床后,看到陶萍跪在地上,手撑着床沿屁股使劲向后耸动,眼睛紧
紧闭着,嘴巴半张着急促的喘息。一对奶子不断碰撞,乳头硬硬挺出半指长,颜
色红得像滴血一般,背上满是汗珠。再往后看,她两腿间夹着一把放倒的椅子,
椅腿足足塞进去八寸,如果不是横撑挡着,还能再吞进去些。

月照哈哈一笑,“这药真不错,可惜对付蒋青衫的时候没有迷魂散。”

“你还别说,蒋青衫那模样爱玩的还不少。”

“那是,咱们当时不也新鲜了半个月?”

月照走过去,坐在椅腿上看着陶萍的肉洞飞快地套弄,已经被刮干净的阴户
高高鼓起,漆黑坚硬的四棱把红肉不断的带进带出,淫水流得满地都是。他不由
淫兴大发,掏出家伙抵进陶萍的肛门,然后挺着腰,一动不动,任由身前陷入疯
狂的女子无意识地吞吐着。

次日中午,太湖三英来到春香楼。这三人与钟鼎文同居太湖,一向眦睚甚多,
如今得到消息春香楼给陶萍订的价是三十万两白银,能玩弄太湖龟的老婆,二话
不说送来一万两白银,声明要包三天,如有损伤照价折付。

陶萍天明时分才清醒过来,却浑然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月照回
来了,所以沈锦上午命她梳洗打扮,她只是沉默的依命而行。

吃过午饭,月照把她叫去,先把一个指头大小的树脂深深塞进她的下身,又
拿出另一块树脂让她吞了下去。

她不知道那两块树脂分别包裹着回春膏和迷魂散,而且剂量比昨夜大了三倍。

太湖三英看到一身盛装垂头不语的陶萍,不由一阵狂笑,“沈老板好本事!”

沈锦笑得眼都看不见:“三位是大主顾了,其实买断也划算。三十万对各位
来说不是小意思?”

太湖三英说:“先看看货色吧,三日之后我们再来商议。”说罢抱拳作别。

三人刚把陶萍塞进马车,老三就淫笑着探入陶萍怀中,揉搓着她的乳房,
“他妈的钟鼎文,你老婆现在在我们兄弟手里,爷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大
说道:“别那么猴急,三天呢,让你玩个痛快。”



(21)

一时到了湖边,三人带着马车上了等侯已久的大船,等船离岸驶入湖中,三
人摆开酒席拉过陶萍。

此时陶萍胃里的树脂已经破了,药性渐发,眼神渐渐迷离。三人喝了几口闷
酒,一时无话。最后老大一拍桌子,起身撕开陶萍的衣襟,把她平扔到桌子上。

陶萍眼神一片茫然,只是蜷了蜷身子,被老二大力分开双腿后,便一动不动。

老大已经褪去衣服,露出一身健肉,伸手一掏阴户,还是干的,便抓过酒壶
把壶嘴塞进去,看着花瓣间酒渐渐溢出,老大一声狂笑,挺身刺了进去。

干了一盏茶工夫,陶萍下身的树脂也被挤破,回春膏随着阳具的进出涂满肉
洞,淫水顿时大量涌出。她开始张口娇喘起来,一边用腿夹老大的腰,一边伸手
四处乱抓,等一把抓住老三的阳具,便挣扎着含进口中。老三先是一惊,然后与
老二你看我,我看你——“春香楼这是怎么调教的?他妈的陶萍那时候怎么看都
是个良家妇女,这才俩儿月就成了这模样?”

老二握住陶萍的乳房,感觉手下的嫩肉硬挺挺地的翘着,弹性十足,不由加
大力度,捏住乳头狠狠捻了起来。老三被陶萍亲得高兴,一条腿踏在桌上,躬着
腰把阳具送入喉咙深处。

忽然一声轻响,三支箭猛然从舱口射入。背对舱口的老大背心中箭,一声不
响的歪到一边,老二老三一惊,斜过身子,一中左肩,一中大腿,没有命中要害。
接着一个人影行云流水一般从窗口滑入,一剑刺向老三,老三慌忙闪避,却被陶
萍抓紧下身,不由惨叫半声——另半声被邢飞扬用剑堵在喉间。老二这时身无寸
缕手无寸铁,一看去路被邢飞扬封死,便翻身从窗口跃入湖中。不多时湖面冒出
一股鲜血,随后钟映红咬着短刀攀上船来。

邢飞扬这时正在犯难,陶萍好像疯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胯间的人已经是一具
尸体,她只觉得那根原本粗大的物体越变越小,渐渐失踪了,便猛烈的耸动下身,
用阴户去寻找那根让她获得快感的东西。邢飞扬试着抱开陶萍,却发现她的双腿
分外有力,死死夹着老大的腰。

此时钟映红已经攀了上来,邢飞扬张开双臂低声说道:“你别看。”钟映红
愣了一下,从邢飞扬的臂下看到母亲还在掀动身体,眼眶欲裂。

邢飞扬说:“你把船划过来,我来救伯母。”

看着钟映红下了船,他叹了口气,“怎么救呢?媚四娘——这个贱人!!—
—说过月照有一种药叫回春膏,能使石女淫兴勃发,如果只有泄身才能解除药性。
但没听说那药能使人迷失神志啊?不想那么多了。”

邢飞扬看了看陶萍,心叫:“伯母,得罪了。”伸手插进她的下身。陶萍立
时夹紧他的手指,两条大腿一弯,松开了老大的尸体。邢飞扬俯身一手揽起陶萍,
另一手还不敢抽出来,但陶萍马上紧紧抱住他,碰到他肩上的伤口,顿时痛得邢
飞扬两眼发黑。他扯下船舱里的帘子盖住陶萍,随手拿起一件东西跃出大船。

昨夜邢飞扬忍痛逃到七里桥,不多时钟映红就来了,看到邢飞扬她松了口气,
“你竟然逃到这里,伤势怎么样?”

钟映红一边给他裹伤,一边说:“你那会儿用的什么兵器?看着你差点撞到
刀上,真把我吓死了。”

邢飞扬笑着掏出逍遥环。钟映红看看说:“这是什么?你自己打的?”

“拣的。好玩就留在身上了。”

“你还回去骑马,真够大胆的。我看到那些人在地上找你的血迹呢。”

“没事儿,有一截路我捂着伤口呢。血都浸在衣服上。”

钟映红突然想起什么事,脸上一红。

邢飞扬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过了片刻,她笑道:“我回客栈的路上还看到一个女人……光
着身子。”

邢飞扬硬着头皮说:“还有这等事?”

“我看她挺可怜的,一脸惊慌地四处张望,手还被捆着。要不是急着看你,
我就去救她了。”

邢飞扬暗叫“惭愧”,说道:“如果那样,你该去救她。”

“事有主次,况且她也没看见我,不然就逃不掉了”钟映红吐吐舌头。

邢飞扬大笑道:“做好事也像被逼一样,真服了你了。”

钟映红眼圈一红:“做好事有什么用呢?我……我又没做坏事……”

邢飞扬安慰道:“别哭了,既然你没做过坏事,咱们一定能把你母亲救回来。”

第二天中午,邢飞扬看看伤势并不严重,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便不理钟映红
的劝阻,进城探访消息。

客栈外小二正说得口沫横飞:“半夜三更我睡得正熟,突然看到一个鬼影从
窗口闪过。那鬼披头散发,眼如灯笼,我仗着胆子喊了声”姜太公在此!“那鬼
就走了。又过了一会儿,突然一只老虎又从窗口跑了过去,那一声吼——你们听
到没?看来是神虎,只我一个人听到了。过了一个时辰,突然一群人来敲门,说
是找后院的人,我带他们一看,我的妈啊,两房客人都不见了,地上只剩了一滩
血……”话说得滚瓜烂熟,也不知道从早上到现在说过多少遍了。

邢飞扬转身离去,寻找躲在春香楼对面小巷的钟映红。她正满脸焦急,看到
邢飞扬立即扯着他离开,“我看到我妈了。刚刚被太湖三英带走,快些。”

两人一路追到湖边,找了条小船划了过去。距离十几丈时,两人潜水钻进太
湖三英的大船上。先解决了船下的几个喽啰。邢飞扬怕船上的事情钟映红接受不
了,劝她去取小船来接母亲。没想到钟映红留在水中,一举刺死太湖三英中的老
二。

此时钟映红不敢看舱中,头也不回地划着船。邢飞扬眼见此事难了,手也不
能一直放在人家母亲身上,便把刚才从船上拿来的花瓶先在怀里暖热了,慢慢塞
进陶萍的体内。

陶萍感到一个更粗更大的东西捅了进来,顿时娇喘一声。邢飞扬吓得赶紧捂
住她的嘴,又把她的手引到花瓶上。趁陶萍双手握紧花瓶急速抽插,邢飞扬抽身
离开。坐到钟映红身边,长叹一声。

“你说吧。我……我……”

“伯母是中了淫毒。此药只能,只能,只能……你别管她,要什么给她什么,
要不了一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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