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塵濺血[全足本]-30
(88)
诚亲王有些意外,伸手抓起来看看,发现在红肉的末端居然能看到子宫入口
的部分。他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怎么这么不经使!”
沙万城心里一悬,却见诚亲王并没责怪他,只顾着把朱笑眉翻转过来,先沾
了些鲜血,然后插入她的后庭。
朱笑眉两眼仍是空洞洞地看着地面,似乎浑不知自己已经命在旦夕。
等诚亲王满意地拔出肉棒,朱笑眉身下的鲜血已经把两腿内侧沾得通红。诚
亲王拍拍她的屁股,叹道:“可惜可惜,只能玩这么一次……”
月照死后,沙万城已经没有锁阴丹,见状也觉得可惜——自己还没玩过瘾呢,
他没敢说南宫媛被人趁乱带走,连忙说道:“王爷,在下手里还有一对孪生美人
儿……”
诚亲王一听来了兴趣,“在哪儿呢?”
“还在院里。”
诚亲王点点头,扬声说道:“来人啊,把她抬出去。嗯,弄到皇上赐的御马
那儿。知道该怎么做吧?”
邢飞扬把聚了几天的阳精一古脑射进水仙子体内,舒坦的展开身体,但他没
享受多久,便点了水仙子的穴道,再把她缚紧,披衣出门。扫一眼南宫媛虚掩的
房门,无声无息的穿窗而出。
以赵无极的功力,纵然受伤远走高飞也不成问题,既然因南宫媛而失去他的
下落,邢飞扬决定夜探诚亲王的驿馆。
驿馆占地颇广,邢飞扬伏在墙头等一群铁卫走过,悄悄绕到驿馆侧面的小巷,
静听片刻,越墙而入。
邢飞扬正顺着墙根潜往亮着灯火的东暖阁,却听到后院一声马嘶,他心念一
动寻声而去。
这个豪华的马廊里只有一匹通体乌黑皮毛油亮的高头大马,两个身着铁甲的
侍卫正满笑容地看着马腹下。
马腹之下是一张半人高的方桌,桌上跪伏着一个下身淌满鲜血的女子,高高
抬起圆臀,勉力挪动着娇躯迎合身后那根粗长的马鞭。随着兽根的进出,她的下
身一朵巨大的红花不断翕张,每次怒放,都会滴下大量的鲜血。此时桌面上已经
流满。
当那张布满冷汗的苍白脸庞转过来时,与吴悦五分相似的面容,又与大师兄
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邢飞扬认出这就是朱笑眉。
轻烟般从两名喉头中箭的铁卫身畔掠过,邢飞扬挥剑把深入在朱笑眉体内的
马鞭斩断,在马匹的痛嘶声中,他抱起这个几近眩晕的女孩向高墙奔去。
等出了驿馆,邢飞扬试着抽了一下断在体内的阳具,却发现一团嫩肉应手而
出。他只好用手掩住朱笑眉的下体,以阻挡涌出的鲜血。
怀中朱笑眉的呼吸越来越弱,邢飞扬心急如焚。
等窜入客栈,他一脚踢开窗户,闪身进入室内,把朱笑眉放在床上。邢飞扬
一边解开水仙子的穴道,一边掏出怀中的各种药品,咬着牙对还没回过神的水仙
子说:“贱人!救不活她,爷就剐了你!”
水仙子慌忙起身观察朱笑眉的伤势,入目的情形,使她打了个寒战。
水仙子按住淌血的花瓣,轻轻拔出因失血而软却的马鞭扔在一边,然后迅速
拿起几只药瓶,在翻出的嫩肉上敷好伤药,再慢慢把它推回朱笑眉体内。等鲜血
渐渐凝住,水仙子拿起一颗锁阴丹深深塞入。
邢飞扬正用手按在朱笑眉的背心,护住她的心脉,听到房门一响,南宫媛站
在门外低声问道:“邢公子,出了什么事?”
邢飞扬真气甫一进入,立即接触到一股熟悉的真气,差点就张口叫出“师父!”
听到南宫媛的讯问,他压住心头的波动的情绪,“刚刚救了一个朋友,姑娘
请安歇吧。”
“要我帮忙吗?”
“没事没事。”
南宫媛犹豫了一下,转身回房。
处理完朱笑眉的下身,水仙子放下沾满鲜血的毛巾,翻开眼皮看看,松了一
口气,“主子,让我来吧。”
邢飞扬眼睛直直盯着朱笑眉的柔颈,摇头不语,潜心搜索那股绵绵密密护住
心脉的真气。“肯定是师父!而且就在两个时辰之前!”
邢飞扬放下手,愣愣想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她怎么样?”
水仙子接手运功,思索着说道:“这股真气好强,如果不是它,朱小姐早就
撑不住了,谁这么好心……”
邢飞扬等她真气同样流转十二个周天,重新封了水仙子的穴道,缚好用被子
掩住。然后抱起昏沉的朱笑眉走到南宫媛门前。只敲了一下,虚掩的房门便被拉
开了。
“南宫姑娘,这是我一个朋友,她身上有伤,在下现在还要出去一趟,劳烦
姑娘照看一下。”
南宫媛不言声的接过朱笑眉,放在蒋青衫的身边。
邢飞扬又交待一句:“已经上了药,只用等她醒时喂些热水。”
云霓云裳的顺从柔媚使诚亲王大为开心。服了一粒壮阳药,直玩了一个时辰,
才满意地爬起身来。
魏若文、沙万城、于括海没得到他的命令,只在一边陪笑观看,见诚亲王刀
枪入库,才一窝蜂的围上来,没口子的称赞:“王爷果然龙马精神!”
诚亲王呵呵一笑,这才想起朱笑眉,“那个丫头呢?死了吗?”
沙万城连忙应道:“我去看看。”
诚亲王游目四顾,指着倒在一旁的柳无涯和云锦的人头说:“括海,你把这
些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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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括海手中拎着云锦的头颅,腋下夹着柳无涯的尸体疾步出了东暖阁,走向
后院。
邢飞扬看到三师兄出现在东暖阁的灯光下,心里一惊一喜,惊是不知三师兄
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喜是能与师兄联手,报仇就事半功倍了。待看清他手中所拿
的物体,邢飞扬脑中一晕,顿时双目欲裂。
吸取了水仙子的功力后,邢飞扬武功已经超过于括海,兼且天赋的轻功,正
忙着处理师父师弟尸身的于括海浑然不知身后跟着自己杀心翻涌的师弟。
邢飞扬他独身一人,无力携带两个人,顾不得师父的遗体,击晕于括海再次
逾墙而出。
听到邢飞扬又带着一个人从外面回来,水仙子不由心中纳闷,只半天时间就
带回四个,好象金陵的街上到处都是走失的人似的。
邢飞扬一剑砍掉三师兄的左臂,对着痛醒的于括海咬牙切齿的问道:“为什
么!?”
于括海看到邢飞扬的面容,不由魂飞魄散,舌头象打了结,半天作声不得。
已经认定是三师兄害了师父,心狠手辣的邢飞扬毫不犹豫砍下他右手拇指。
于括海痛呼一声,叫道:“师弟师弟,有话好说……”
一年前柳无涯接到顾开山传来的消息,说诚亲王好象有些不安分守己,委托
他派人前去侦视。
于括海奉命下山,没想到只跟踪了一个月,什么都没发现,就被诚亲王设计
生擒。诚亲王先是严刑拷打,见他死不吐口,便改变了策略。一边拉来狱中死囚,
当着他的面一一用酷刑折磨至死,再找来几个美女前来服侍,给他治疗伤势。经
过一个多月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的徘徊,于括海终于屈服了。
诚亲王早已留心那个自己前来报效的赵无极,既然收服了于括海,他便捏造
出一个“夜舞”,由于括海出手刺杀西域派来与赵无极谈判的密使。因为是在诚
亲王自己的地盘上,于括海又确系摩天崖门下,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纵然是赵
无极这样老奸巨滑之辈,也被诚亲王不断送来的各种情报弄昏了头,不知不觉就
着了道儿。
沙万城家在西域,多有事求助于诚亲王,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了。诚亲王见
沙万城是赵无极的心腹,一边对他的家人以礼相待,一边不懈挑拨。沙万城自负
对赵无极忠心耿耿,又非无能之辈,却始终未能跻身排名之列,一直有些不服气。
等看到连史洪心都快升老六了,他更是心怀不满。等诚亲王亮出底数,沙万城权
衡了诚亲王与赵无极两人的实力,赵无极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草莽之士,怎比得诚
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诚亲王见状,不失时机的给赵无极报信,让他劳师远征率众灭了明月山庄,
又谎称在北方与他会面商谈大事。待赵无极中计,万里奔波,往返于雁门与武夷
之间时,诚亲王便先来到金陵,与沙万城直接谈判。许诺大事若成,沙万城名列
魏若文之下,而且多有封赏。
等赵无极回到粉雀院,沙万城已经彻底倒戈,投向诚亲王。此时诚亲王又命
于括海回山,向柳无涯报告赵无极灭掉明月山庄满门,无一留存的消息,声称找
到机会,设计诱赵无极来到金陵,请摩天崖派人手相援。
结果驿馆一战,东二身死,云锦重伤,只有诚亲王坐收渔翁之利。他又怕把
赵无极逼得太紧,赵无极自知必死,不顾一切的泄露两人勾结的详情,便故意纵
他逃逸,让沙万城挑选出来对赵无极死忠的部下,伏在驿馆旁,果然阻住了柳无
涯的追击。另一方面则另伏重兵在粉雀院,偷袭赵无极。
但诚亲王还是没想到赵无极武功这么高,居然能负伤再次杀出重围,连铁虎
堂的两只巨獒都找不到半点踪影。既然逃了赵无极,就不能再放过忠于朝廷的鹰
犬柳无涯了。
诚亲王等到柳无涯治疗云锦元气已损的时候,着沙万城提来朱笑眉,给她服
下剧毒,再请柳无涯出手疗毒。结果元气大损的柳无涯被于括海一剑刺死。
对于邢飞扬,诚亲王先请摩天崖诸人在金陵附近巡视,假如他在城中,肯定
会与师父师兄会面。
如果邢飞扬放弃追踪赵无极,回到终南山,诚亲王则做另一手准备,命人攻
上精锐尽出的摩天崖,虐杀何莲心,掳走柳霜怀,回山的邢飞扬被眼前的惨状激
怒,肯定二话不说去找黄明翔泄愤,那就让他们火拼好了。
但算无遗策的诚亲王没料到,赵无极会先下令把全体人马撤至雁门。而邢飞
扬在玄武观扑空之后又会这么快来到金陵,没有早一天遇上摩天崖的人,也没有
晚一天错过时机,却正好撞破于括海弑师之举。
那个去粉雀院的陌生人本来是一个线索,但沙万城却怕被诚亲王责备,掩盖
了南宫媛被人带走的消息。
就在邢飞扬击晕于括海带回客栈的时候,沙万城也发现了马廊中利箭穿喉的
两名铁卫。待看到柳无涯的尸体被扔在后院,朱笑眉、于括海从驿馆失踪,诚亲
王明白:邢飞扬已经来到金陵。
邢飞扬割掉于括海的舌头,一点点把自己的三师兄细细切碎。等把所有的骨
头都砸成粉末,邢飞扬住了手,愣愣坐在一边,看着初升的阳光透过窗纸,照亮
满是鲜血的地面。
现在他已经没有根了,师父、师娘、四位师兄都不在了,没有亲人,没有朋
友……
但还有小师妹——还有师叔,还有那些等待自己援手的人。
责任是男人的动力。
等水仙子默默的收拾完地上的血肉,邢飞扬霍然起身,推门而出,正遇见南
宫媛关切的目光。霞光中那张娇艳的玉容使他呆了一下,“……早。”
南宫媛也一夜没睡,一边照料蒋青衫和朱笑眉两人,一边听着东边房内的说
话声、低沉的痛呼声、什么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你也早……”南宫媛看著有些失神的邢飞扬,低声说:“朱姑娘已经好些
了。”
“哦……”邢飞扬坐到椅中,良久说道:“姑娘认得路吗?”
南宫媛闻言连忙摇头,“我从来没有到过中原……这些年也没出过门……”
此事邢飞扬委实难以决定,即使南宫媛说她认识路,自己也不可能坐视这样
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四肢皆无的更弱的女子,毫无防护之力的万里迢迢回到
西域。
思索多时,邢飞扬起身喊来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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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邢飞扬付了房钱,先让南宫媛帮助蒋青衫和朱笑眉起身,自己则悄悄
把水仙子弄到马下。然后要了一辆车,五人两马一车直奔临清。
临走时,南宫媛看了邢飞扬一眼,奇怪怎么不见他的那个同伴。但见到邢飞
扬一脸的忧心忡忡,她也没问。
等小二发现这位给了两倍房钱的豪客房内,居然有一大团被切得饺子馅般的
碎肉时,五人早已走远。
临清虽然是一个镇子,但地处江南繁华之地,与北方寻常的州府相差不远。
邢飞扬安置了众人,便乘马来到吴悦所说的吴府所在。
看门的听到这人讯问小姐的消息,立刻跳起身奔进府内。吴知非正在给病人
诊脉,闻信只说了一句:“无妨。”便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听吴知非说吴悦并未回府,邢飞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吴知非最擅长的就是望闻问切,只看来客的表情立知事情有些不妙。女儿在
姨家已经住了四个多月,近两个月干脆一点消息没有,几次派人到明月山庄去接
女儿,但家丁回复都说道路断绝,无法到达。吴知非只这一个女儿,吴悦又聪明
乖巧,一向爱如珍宝,当下心里七上八下,两眼发直,盯着来人。
邢飞扬盘算半天,只得说自己是从明月山庄而来,明月山庄道路不通,千辛
万苦才到临清……
苏白宛此时也闻讯赶来,邢飞扬更难张口,期期艾艾说道:“小人只是来报
个平安……小姐在庄中一切都好……”
吴知非温言安慰了夫人几句,说女儿既然在明月山庄,那定然无妨。劝走了
夫人,吴知非看着邢飞扬,犹豫半晌说道:“先生直言无妨。”
邢飞扬咬咬牙,低声说:“明月山庄遇难,令爱被我救出。因有要事在身,
只得请一个朋友送吴小姐返乡。算算日子可能还在途中……”
吴知非问明日子,计算一下路程,如果走得慢些,也应该在几天之中,心里
略略松了口气。
邢飞扬说明自己身有要事,婉拒了吴知非的苦苦挽留,满腹心事地走出吴府。
他回想起当日夜探铁虎堂,并未见到梅四娘和吴悦的影踪……可能吴悦身体
柔弱,不能急行吧。
然后他就看到那张如花笑脸。
看到邢飞扬惊愕的表情,她先笑了一下,接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因为吴悦死活不愿进家门,六天来她们就住在附近的客栈里。吴悦每日足不
出户,梅四娘则天天在吴府大门外等候。知道这位主子喜欢在夜里行动,她还熬
了几宿。
邢飞扬顾不得行人的目光,一把将梅四娘抱上马背,绝尘而去。
吴悦失身之后,当初受惊过度只是挣扎求存,等离开铁虎堂,距家乡越近越
觉得无颜与父母相见。本来她想让梅四娘去家里报个平安,自己则寻个庵堂落发
出家。梅四娘没得到主子的消息哪里肯依,两人谁也说不过谁,只好先住在客栈,
等邢飞扬回来。
邢飞扬听了吴悦的哭诉,也觉得无法强迫。他原本打算把南宫媛等人都安置
在吴府,自己带上水仙子一路追踪诚亲王,一来寻机洗雪师门血仇,再则也寻找
小师妹的下落。诚亲王此间事了,必定要回长安,那自己就可以顺路去张掖找师
叔顾开山求援。
既然吴悦不愿回家,他又心悬另外一头,只好先把她们带到自己所住的客栈。
给双方解释了彼此的身份,安置停当,邢飞扬就悄悄扯了扯梅四娘的衣袖回
到房中。
一别二十天,两人都是情热如火,但隔壁还有那么多人,梅四娘和邢飞扬唇
齿相接闷声肉搏。
师门屡逢大难,如今只有梅四娘可以说是邢飞扬最亲近的人。等雨消云散,
抱着这个温软甜密的身体,邢飞扬突然悲从中来,伏在她胸口,憋闷多日的男儿
泪奔涌而出,不敢放声的痛哭着。
梅四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自己这个一向骄横狠辣的主子哭得如此伤
心,只好哄孩子般把邢飞扬搂在胸前,轻轻拍着他的宽背,“好了,好了,又在
一起了……”
半晌邢飞扬才渐渐收泪。梅四娘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用香舌舔净上面的泪
痕。刚才的痛哭和现在的温柔感觉使邢飞扬盘旋心头多日的郁闷、委屈、痛苦慢
慢消散。
邢飞扬吸吸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告诉了梅四
娘,“梅儿,我该怎么办……”
梅四娘听到赵无极被沙万城出卖,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浓眉大眼的
沙万城,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
但梅四娘没想那么多,等邢飞扬情绪平定下来,她心头一松,拉过旁边的水
仙子,低笑道:“水儿,跟着主子好吗?”
原本水仙子还暗暗希望赵无极能擒住邢飞扬,把自己救出来。昨日听到于括
海的叙说,知道赵无极事败,她已然心灰意冷,看着梅四娘笑盈盈的模样,她颤
抖一下,低声说:“好……”
梅四娘轻轻捻着水仙子的花瓣,柔声问:“水儿,你的功力都献给主子了吗?”
“给了……”
“哟,仙子好大的架子,我说这么多话,你就答个‘给了’?”
水仙子赶紧细说了邢飞扬吸取自己功力全部过程,不敢有一点遗露。
梅四娘听到邢飞扬居然借助水磨来给水仙子散功,不由笑道:“主子真是聪
明,这样的好戏,可惜奴婢没有看到。”
邢飞扬冷哼一声,“等我杀掉赵无极、杀掉诚亲王,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