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塵濺血[全足本]-32


  (94)

水仙子被放在这里几乎整整一天,现在她武功大损,虽然裹着薄被斗篷,仍
是又冻又饿。此时见到邢飞扬的身影,感动得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邢飞扬把她放下来,拿出所带的食物,不等她吃完,就把娇躯往地上一按。

抢先一步转移了众女,放了几天来担着的心事,邢飞扬轻松许多,倦意慢慢
涌上。

火热的阳具进入体内,水仙子觉得整个冰凉的身体似乎都被这根阳具温暖起
来。邢飞扬顾不得去吸取她的真元,只是草草了事,便伏在她身上呼呼大睡,但
也没忘记重新封住她的穴道。

第二天一早,邢飞扬夹着水仙子走出密林,远远一看立刻脸色大变。

断涧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架上铁索,铺上了木板。山涧两侧各有十余名铁甲卫
士来回巡视,对岸隐隐树立一片军营模样的帐篷。邢飞扬迅速回身,把水仙子重
新放好,立即扑向尚家村。

山崖下的尚家村一片寂静,但与他前天来时的寂静截然不同,这是死一般的
寂静。

邢飞扬从村旁掠过,脚不停步地朝苏玲众女的藏身地奔去。在路上他还想:
“车辙已经小心的扫去,他们又没有一点线索,怎么可能找到呢?”

刚过山口,原本的侥幸心理顿时荡然无存。

诚亲王也是日夜兼程赶至武夷山,就在昨日邢飞扬带着众女来到小山村时,
他已经到了涧外。诚亲王带着千余铁卫,又以亲王之尊,随意调用民力。因在路
上早有准备,半天时间就重建了铁索桥。当地官府看到亲王如此体贴民情,居然
亲自指挥建造民用设施,莫不交口称赞诚亲王以民生为本,以百姓为重的情怀。

当晚诚亲王等人就找到了尚家村。

莫名其妙的尚老汉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官兵吓得面无人色,半晌才说邢飞扬等
人已经出山,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诚亲王痛下狠手,得知邢飞扬等人曾带来几个箱子。那些黄金掩埋不久,泥
土尚新,轻易就被铁卫寻到。

但邢飞扬的去向却没有更多线索。诚亲王把整个村子的居民全部杀掉,然后
就回到军营。由魏若文和韦光正,拉着那两头赵无极从铁虎堂带来的巨獒,继续
追踪。

车辙虽已被扫,气味却无法消除。黎明时分,魏若文等人便循迹来到那个小
山村。

刚刚醒来的众女仓促遇袭,只有钟映红趁敌人合围之前,力战逃入深山。苏
玲、乔秀、陈兰姿、陶萍都被一举成擒。邢飞扬赶到时正看到四女被带进大车。

魏若文一伙足有百余骑,身披铁甲兵强马壮,确实棘手。但让他们回到兵营,
想救人更是痴人说梦。

邢飞扬心一横,挽弓出手。

一名铁卫面门中箭,翻身落马,官兵立时骚乱起来。接着韦光正带着十余名
骑从大队分出,朝放箭处奔来。

邢飞扬且战且退,半个时辰时间内,已经射倒十余骑。

长箭已尽,邢飞扬大喝一声腾身而起,冲向大队。

纵然邢飞扬武功大进,想硬撼这百余名铁卫还是力有未及。等刺倒七八名铁
卫,韦光正的锯齿刀便挥了过来。刀剑相交,邢飞扬立知不妙,若被此人缠住此
地就是自己的毙命之所。暗叹一声,转身杀出重围。

邢飞扬赶在大队之前回到尚家村,准备埋伏在村里再行袭击。走到村旁才发
现诚亲王的大营已经移至此处。他呆立当场心乱如麻。以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
杀进千余铁卫严密戒备的军营,救出众女?

邢飞扬狠狠跺脚,一边恨自己失算,一边转身拦截魏若文。

前后杀掉近半铁卫,邢飞扬仍未救出众女,反而自己肩后也中了韦光正一刀,
锯齿状的伤口皮肉翻卷。无奈之下,只好躲入山林包扎止血。

下午时分,被邢飞扬数度阻击的魏若文才回到尚家村。诚亲王听说果然在此
地遇到邢飞扬,而且他居然敢出面硬拼,沉吟片刻,传令在村外空出场地,铁卫
五人一组在周围巡视,半个时辰一换岗。余下的兵士则围成一个数十丈宽的圈子,
把众女交由众人轮流奸淫。

诚亲王摆好阵势,但直到晚间仍不见邢飞扬上钩。

“你们看呢?”诚亲王淡淡的问。

魏若文抚弄着铁尺,思索着说:“邢飞扬中了韦将军一刀,可能已经逃走。”

韦光正一躬身,“被标下的锯齿刀击中,伤口包扎不易,邢飞扬虽勇,但也
无力再战。”

诚亲王目视远方黑暗中的山林,“万城,你说呢?”

“邢飞扬百折不挠,不会轻易放弃。”

“你说他就在这附近?”

“王爷明鉴。”

诚亲王站起身来,高声吩咐军士在四周树起火把,将场中照得亮如白昼,然
后命把四名女子带过来。

诚亲王阴森森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苏玲等人:“你们只有一人能活到明天,谁
想活?”

见众人都不答话,诚亲王冷笑一声:“都想死?”

伏在地上的陈兰姿突然抬起身子,拼命往地上一头撞去。

等诚亲王拽起她的头发,陈兰姿额上已被山地的乱石撞破,血流满面。

诚亲王看她只是晕了过去,松开手,一脚踩在陈兰姿脸上:“想死,也没那
么容易!”


(95)

韦光正在旁干咳了一声,诚亲王不等他说话,便沉声道:“如果邢飞扬来救,
带一个人便已足够。沙万城说的月照,之所以栽到邢飞扬手里,就是太过贪心。”

众人听罢忙躬身说:“王爷英明。”

诚亲王续道:“既然带一个,那就得挑个听话的……”

军士在场中栽下一根一人多高的木桩,把陈兰姿缚在桩上。

“光正,你去,慢着些,让邢飞扬看清楚。”

韦光正一摆锯齿刀,走上前去。

诚亲王扫视着周围的山林,暗道:“邢飞扬会在哪里?”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山林中栖宿的夜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
惊起,惶然鸣叫着飞向远方。

陈兰姿的一只乳房被横着剖开,韦光正把手伸进伤口,另一只手则握住被分
成两片的嫩肉,裹住自己拳头。手腕一转,陈兰姿低叫半声,就晕了过去。

韦光正用沾满血迹的手掌握住她那只完整的乳房,笑道:“这婊子的奶子真
软。”

说着拔起地上的锯齿刀,从乳根向乳尖,划了一道手掌宽的伤口,然后伸手
从伤口插进乳房内部。那只白嫩的乳房慢慢显出一只手的形状。韦光正本来想把
手从乳头处穿出来,但人的皮肤相当坚韧,一使力,被割开的伤口便乍裂开来,
弯曲的伤口从乳房延伸到乳晕,艳红的乳头歪在一边,挂在破碎的皮肉上微微颤
动。

韦光正把手从乳房中伸出,捏住乳头硬生生扯了下来。接着刀锋一竖,刀尖
对准陈兰姿的下身,抬手一提。锯齿切开花瓣,慢慢捅入。等长刀进入三分之一,
感觉刺到子宫,韦光正回手一拖,用刀上的锯齿把伤口勾得稀烂。待鲜血顺着闪
着寒光的刀锋奔涌流淌,再继续上捅。

韦光正松开手,只余刀柄在外的长刀,因为刃上的倒勾而深深留在了陈兰姿
体内。她现在已处于弥留之际,但剧烈的疼痛还是使她睁开双眼。

韦光正拍拍她的脸,握住刀柄往外一收,锯齿刀破体而出。刀痕由下腹一直
划到胸骨,内脏纷纷掉落在地。陈兰姿的眼睛迅速黯淡,最后四肢猛烈一挣便再
无动静。

诚亲王摸着陶萍的下巴淡淡说:“想活吗?”

陶萍还未开口,一道刀光从黑暗中飞射而出,诚亲王慌忙侧身闪开,却见那
把短刀已刺入陶萍的胸膛。

在旁窥视的钟映红不忍母亲受苦,掷出短刀刺死母亲,不待众人围来便潜身
离开。但她行迹已露,在附近巡视的两组侍卫闻声追至。

钟映红抢过一把长刀,砍翻两人,忽觉脚踝一疼,一只铁爪无声无息贴地射
来,紧紧扣住她的右腿。钟映红心知不免,横刀架在颌下,用力一勒。

沙万城拖着钟映红回到空场,往地上丢。诚亲王拿过火把一照,发现这个敢
在自己眼皮底下掷刀杀人的居然只是个少女,冷哼一声:“谁杀了她?”

沙万城忙道:“是她自己割了脖子。”

“哦?”诚亲王将火把递到钟映红面前。喉头的刀口虽深,但还在不断冒出
血泡,显然仍未死透。

诚亲王笑了一下,“还是个烈女呢。”说着将火把按在钟映红两腿之间。

烈焰升腾,转眼便露出白腻的肌肤和紧紧闭在一起的花瓣。诚亲王看了片刻,
知道钟映红还是处子之身,狞笑着将熊熊燃烧的火把捅进花瓣之间。但他并没有
把燃烧的部分完全捅入,在钟映红体外还留有一指宽的火苗。粉红的花瓣在火焰
中迅速枯萎,发黄,变黑,直到焦干。

诚亲王拿过另一只火把,烧去钟映红胸前的衣衫,按在她的乳房上。不等两
只白嫩的乳房被完全烧毁,钟映红已经气绝身亡。

剜下几块烧熟的肉扔给巨獒,诚亲王擦擦手,温言道:“两位想活吗?”

乔秀的在地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玲则闭目不语,听天由命。

诚亲王冷眼旁观半晌,一指苏玲,“若文,把她埋了。”

魏若文答应一声,命人在地上挖了个两尺宽半人深的洞穴,把苏玲头朝下扔
了进去,只留腰臀和两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地面上。

魏若文掰开拼命挣扎的两条大腿,把苏玲一条腿夹在胯下,坐了下去。伸脚
踩住另一条腿的膝弯,踏在地上。空场上立时显出一个白亮的“一”字,柔美的
曲线贴伏着黝黑的地面。

魏若文举起铁尺,朝暴露无遗的秘境重重击去。娇嫩的花瓣在飞舞的铁尺下
乍然破碎,鲜血飞迸。不多时苏玲的下身已经血肉模糊。

魏若文把苏玲阴阜彻底打成一团烂肉,拿过火把,插进依然完好的菊肛,这
才起身让人填土。

魏若文站起身子,苏玲的两腿慢慢收拢,夹着体内的火把,在空中无力的摇
晃一阵,最后曲膝垂在地面上。

两名士兵围着鲜血淋漓的腰腿挥锹填土,片刻后便已填满。

诚亲王托起乔秀的下巴,让她看着人们如何拍平虚土,看着那两条仿佛从地
中长出的玉腿,看着两腿间那只火把……

等众人收手,围坐在旁边观赏时,苏玲的两腿用力一蹬,笔直合起,燃烧的
火焰一闪,便被紧紧合拢的两腿内侧夹灭。然后那两条腿就象一根玉柱般树在地
上,一动不动。

乔秀愣愣看着这一切,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一软,伏在地上剧烈地喘息。

诚亲王满意的站起身来,吩咐把乔秀拉下去,与白妙儿放在一起。特别交待
道:“不能弄死,但身边不能断人!小心戒备邢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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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邢飞扬并没有看到。他敷上药,把已经空了的紫色药瓶扔在一旁,裹
好伤口,便动身去找水仙子。虽然大敌环伺,自身难保,但水仙子也算他的女人,
下山这么久遇上这么多女人,属于邢飞扬的,只有梅四娘和水仙子。虽然立志要
杀她,但扔在这里还是不妥。至于苏玲、陈兰姿她们,自己独身一人,已经无力
救助。

把水仙子负到背后,邢飞扬奔到离铁索桥十余丈外的山涧,悄悄潜身下涧,
避开巡视的铁卫。攀着山石摸到桥下,握着木板下的铁索,小心翼翼的攀至对岸。
此时他感觉到肩上的伤口又迸出鲜血,便放弃杀人毁桥的想法,仍从山涧离开。

等离铁索桥已远,邢飞扬加力飞奔,同时嗫唇唤来“小牛”。

就在这时,正赶往雁门赵无极遇到了一队兵马。

赵无极当日负伤逃出粉雀院,在城外解下左手的铁爪,拔出腰间的长箭,略
略包扎了伤口,不敢稍有停留,便直奔彭城,徒步潜行数日,又在自己那个秘密
据点旁观察半日,确定未有异状,才现身与众人相见。

赵无极一边在彭城养伤,一边给各处弟兄发信,但已经比次日就动身的诚亲
王晚了数日。春香楼和归元庄被灭,沈锦力战身死,史洪心也没能逃出梅龙镇。

几天来没有接到春香楼与梅龙镇的回信,赵无极已知他们凶多吉少。但毕竟
主力已经北上,起事迫在眉睫,赵无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等伤势略有起色,便
起身赶往雁门。

在东海附近,赵无极看到一队二十余人兵马。连夜赶路的官兵已是罕见,况
且队中的两辆大车上还挂着大大的灯笼,上面写着“诚”字。

赵无极估算了自己的伤势,弃马入林,潜身伏在树上。等那队兵马进入密林,
一无所觉地走过自己藏身处,赵无极便长身而起,一声不响地衔尾杀去。

众士兵赶路多日,走到深夜已是疲不能兴,况且是赵无极这样的高手偷袭,
等发现情况不对,已被他击杀七人。等赵无极挥掌再毙两人,其他士兵便一哄而
散,纷纷窜入林中逃命去也。

赵无极也不追赶,跃上大车,刚掀开帘子,一只长枪便迎面刺来。赵无极头
微微一侧,避过长枪,一掌穿帘而入正中那人胸口。骨碎之声未止,他已闪身入
内。还未站稳,左肋风声一紧,赵无极听风辨形伸手握住那人执刀的手掌,接着
右手拍在那人头盖骨上。持刀者乌珠迸出,口鼻出血,眼见是不活了。

赵无极抬眼看去,顿觉心口一疼。

大车中放着一张平桌,程华珠四肢被缚在桌腿上,下身怒张的花瓣又红又肿,
不知被众人玩弄了多长时间。在灯光下闪动象牙般光辉的身体,布满青红相间的
淤痕。

赵无极轻轻扶起程华珠低垂的秀发,看看她的脸色。多日的身心折磨,一直
不言不语的程华珠象花朵缺少水分般枯萎了许多。

解开绳子,赵无极抚摸了一下手脚上深深的绳痕。入手的肿胀让他目光一跳,
轻轻按了几下,赵无极狠狠心,拂住她的穴道,起身跃上另一辆大车。

少了一臂的徐星灿,躺在车中昏迷不醒。

看到程华珠被诚亲王的手下截住,赵无极已知北方有变,此时见徐星灿还活
着,连忙运气救助。良久,徐星灿睁开眼睛,迟疑片刻,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赵无极见他身子一动,想坐起来,伸手按住,低声说道:“你先休息,等回去再
说。”

赵无极连夜返回彭城,待第二天徐星灿伤势略有起色,便细细讯问出了什么
事情。

徐星灿回到雁门时,各地的兄弟基本都到了铁虎堂,人数超过三千。黄明翔
和庄铁山把众人藏在堂中,小心掩饰,等待赵无极的命令。

就在徐星灿进入雁门的第二天,诚亲王的亲兵也带着调兵虎符和王爷的亲笔
书信到了雁门。当地官府听说此地聚集数千土匪,甚至惊动了远在南方的诚亲王,
不敢大意,连忙调集周围军队。

两天后庄铁山接到赵无极传来的消息,便回信说自己万事俱备,只等大哥回
来指挥。但他不知道已经有近万兵马赶至雁门,埋伏在城外,正分批进入城中。

等庄铁山听到周围有兵马调动的消息,官兵已准备停当。仓促应战的黄明翔
等人无险可守,血战竟日终于全军覆没。庄铁山当场身死,徐星灿来不及杀死程
华珠便重伤被俘。

沙万城曾禀报说徐星灿潜逃当日带走一个女人,很可能是赵无极的要紧人物。
诚亲王特意在信中注明必须生擒。

当地将领在徐星灿身边发现程华珠,立即派兵马送两人去金陵。没想到却在
路上碰到了赵无极。

诚亲王下手如此之快,自己辛苦经营的势力几乎全被摧毁,跟着他血战多年
的兄弟手足只剩下一个徐星灿。出乎意料的赵无极对自己看走了眼痛悔不已。

温言安慰了徐星灿几句,赵无极走到程华珠的卧室,坐在床边呆呆看着这个
沉静的玉人。

直到夜幕降临,赵无极才苦笑一声,抱起程华珠踱到室外。吩咐众人照顾徐
星灿,如果自己一个月内不回来,那就一切听从徐星灿的命令。说罢,赵无极乘
马直奔金陵。

从头再来,五十四岁的赵无极已经没有这样的雄心了。现在他只想去杀了诚
亲王,去杀了沙万城、杀了魏若文……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或者,去找他们好了。

“如此苟活又有何益?”赵无极对着怀里沉默的程华珠低声说。

三日后两人一骑来到金陵,赵无极探知诚亲王去了南方,便带着程华珠住进
空无一人的粉雀院,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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