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天嬌美人志[全]-16


  第七集第一章夜探小岛

罗开众人回到凌云庄,匆匆走进大厅,只见洛姬和四婢坐在厅上。

五人见罗开等人,当即站起,罗开上前问道:“上官柳和康大哥还没回来吗?”

洛姬摇头道:“还没有,我也正在等他回来。”接着目光一移,看见晴云秋
月夫妇二人,不由一怔。

罗开循她视线看去,便道:“这两位前辈,才是真正的晴云秋月。”当下为
洛姬和四婢介绍。

各人在厅上坐定,白瑞雪问道:“二宫主,到底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洛姬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若非小金进来通知定风哥,咱们也不知道。

后来我从上官柳口中,方知道两人是乔装改扮。当时我听见,也为之愕然。


罗开向晴云秋月夫妇道:“两位前辈,咱们现在便到她们房间看看,希望能
找到一些什么线索。”水秋月连忙点头,神色极是忧虑焦急。

众人先来到千面双忍的房间,四处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再到方妍的
房间,同样一无发现。

最后来到方姮的房间,水秋月却在桌上发现一件镶金钗儿。她取了起来,朝
方晴云道:“云哥你看,这不是你送给姮儿的发钗?”

方晴云走上前去,看见妻子手上之物,点了点头:“没错,是姮儿的。”

水秋月道:“这倒奇怪了,姮儿向来对这发钗视如珍宝,从不肯离身,又怎
会随便放在这里?”

罗开在旁听见,问道:“莫非她急于救人,因此忘记了。”

水秋月道:“或许是这样吧!”

怪婆婆道:“瞧来这里也看不出什么,但我倒有一个方法,大有可能把那两
个冒牌货找出来。”

众人听见,全把目光投在怪婆婆身上。董依依连忙走到她身旁,圈着她手臂
问道:“邱婆婆,到底是甚么办法,快说出来吧?”

怪婆婆微微一笑,道:“大家不妨想一想,千面双忍是何人的弟子?”

罗开脑际一闪,登是喜道:“没错,我怎会想不起来!他们两人既是岳都的
弟子,又是阴阳二老的师弟妹,瞧来二人必会与他们联络。”

怪婆婆道:“你所说虽对,但不可不知,这两人都是易容高手,他们要和岳
都联络,恐怕你未必便能知道。”

董依依点头道:“这个确是事实,岳都身边这么多人,只要那两个怪人扮成
寻常的官兵,教咱们又如何能认得出来。”

众人均觉有理,白婉婷叹道:“那个岳都现下还在四湖别庄,咱们又怎能监
视他,光是要混进小瀛州,已是极难的事了。”

罗开听见白婉婷的说话,顿时有了计较,遂道:“是了,只要岳都和那王爷
仍在小瀛州,要探得姊妹二人的消息,相信并不太难。”

众人听得大惑不解,怔怔望住了他,罗开续道:“倘若我没有猜错,千面双
忍必定会到岛上去。况且他们假冒两位前辈来这里,必定是受那公主支使。二人
今次行动失败,自要回去与公主交代明白。还有一点,方妍姑娘原是朱雀坛坛主,
今趟她背叛了血燕门,阴阳二老又怎肯放过她。说得不好,她们姊妹二人,大有
可能会被擒到小瀛州去。”

怪婆婆笑道:“罗开你这个脑袋倒也灵活,一下子便把大势想个通透。只是
要如何上那小岛,这才是一个问题。”

白瑞雪道:“罗开,不如叫水神帮再次帮忙,你认为可行吗?”

罗开摇头道:“没有用的,岛上四处都是官兵,只要有船驶近,他们便会立
即警觉,倒反而让他们有所戒备,就是姊妹二人在岛上,到时也难救她们出来了。”

董依依轩起柳眉道:“这怎生是好!一旦妍姐姐落在那阴阳二老手上,可就
危险了,真不知他们会如何对待她。罗开哥,你就快快想个法子吧!”

晴云秋月夫妇听见她这番说话,神色更是焦虑着急,怪婆婆在旁看见,只好
向水秋月安慰两句,道:“你不用担心,待老太婆我再上小瀛州一次,便是把那
个岛翻转,也要把两位千金救回来。”

夫妇二人听见,心中感动万分。刚才二人在船上经罗开介绍,已知眼前这个
老太婆,原来便是大名鼎鼎的怪婆婆,难怪她的武功如此高强。目下听见她肯亲
自出手相助,成功机会自是大大提高。

只见水秋月双手抱着婴儿,忽地跪了下来,道:“能得老前辈相助,请受小
女子一拜。”

怪婆婆赶忙把她扶起,说道:“方夫人不要多礼,说到这件事情,其实咱们
也是有责任,两位千金是在本庄出事,咱们又怎能袖手不理呢。”

方晴云道:“老前辈不用这样说,这只能怪我两个女儿胡涂,害得贵庄上下
为她们担心,咱们夫妇二人,实是心感不安。”

白瑞雪问罗开道:“你刚才说想到了法子,到底是怎样?”

罗开道:“如今能偷偷游水往那小岛的人,相信便只有我一人而已。而岛上
的环境地形,在这数日里,我已摸得清清楚楚。因此今回大家都不用出手,这件
事便交由我去办好了。只要姊妹二人真的在岛上,罗某便是拚了这条命,也要救
她们回来。”

白瑞雪顿时想了起来,知道罗开既能在寒潭出入自如,且又水性极高,要游
到小瀛州去,以他来说实是易如反掌。但在她的心中,仍是有点儿忧虑,当下道
:“罗开你一个人前去,这似乎太危险了,要知那岳都并非好惹的人物,到时若
给他发现了,凭你一人之力,能够应付得来吗?”

罗开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到时见一步行一步好了。”

怪婆婆道:“只可惜我水性不好,要不咱们两人同去,便万无一失了。”

罗开抵头沉思,心想:“姊妹二人是否会在小瀛州,虽然不能肯定,但瞧来
这可能性极高。倘若二人真的在岛上,要救出她们,相信并不太难,难便难在如
何把二人救离小瀛州!又不能大摇大摆把船只驶近小岛,但若无人接应,确难轻
易离开,这怎么辨才好呢?”

笑和尚道:“倒不如大家明刀明枪,直攻上岛去救人,这岂不是更好。”

董依依和白婉婷也同声赞好,但怪婆婆却摇头道:“暂时使不得,一来咱们
还不知姊妹二人是否在岛上,就是她们在那里,也不知二人被关在何处,这又如
何能救人。我认为罗开说得对,他们既知咱们难以登上小岛,防卫之心,自然不
会太严密,这样探查起来,便容易得多了。倘若咱们大举进攻,反而对咱们不利。”

怪婆婆顿了一顿,续道:“依老婆子来看,先由罗开潜上小岛,待得查明一
切,再以讯号通知咱们,到时大伙儿攻上岛去,这岂不是更好。”众人听后,俱
应为此计可行。

罗开一面听着怪婆婆的说话,一面寻思计策,忽地灵机一触,便道:“我想
到方法了,但此法必须要水神帮帮忙才行。”接着把所想的救人方法,一一与众
人说了。

大家听后,都一致赞成,觉得此法可以一试。

当晚,白瑞雪让晴云秋月夫妇入住另一个房间,而晓茵、晓芍两姊妹,却被
安排住在凌风阁。

是夜,罗开穿了紧身黑衣离开凌云庄。当他来到水神帮的码头,正是寅末时
分,天还没有亮。只见星河灿灿,月色异常澄丽,把个西湖映得粼粼波光,甚是
美丽。

李展接到手下通报,闻得罗开夤夜返回,便知道必有什么重要事情,连忙穿
衣起身,奔出船舱,见罗开早已站在舱外等候。

二人才一见面,罗开便即把事情与李展说了,并要求他再次帮忙。

李展自是一口答应,接着二人登上一艘寻常的客船,马上往小瀛州方向开去。

距离小瀛州半里之处,罗开与李展道:“李帮主,罗某要下水了,打后的事
情,便有劳帮主你了。”

李展道:“罗庄主请放心,一切包在李某人身上。”

罗开抱掌一辑:“这就麻烦帮主了。”话后,便即跃身入湖中,迳往小瀛州
东岸游去。

不到两三时刻,罗开已游到小岛的东面,走上那个小石难,先来到那个小石
洞。见他盘膝坐在洞中,运起内功,片刻便把衣衫焙干,站起身来,看看四周无
人,遂使开幻影流光这门神功,直往岛的西面飞奔而去。

不到一会,罗开已隐身在朱璎那所大屋外,见大门之前有四名官兵把守着,
而屋的南端,却隐隐透出微弱的灯火,罗开看见,心想:“现已快将天亮了,那
个公主应该熟睡才是,怎会还有灯火亮着?”

罗开想到此处,不由犯疑起来,避开门前几个官兵,悄悄窜到屋的南面,轻
轻一跃,便跃上了屋顶。

但见他犹如猫儿一般,几个起纵,已来到透着灯火的房间外。

罗开伏在屋顶,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厢房前的回廊、庭院等处,均有十多个
官兵来回巡哨。罗开恐防给人发现,打草惊蛇,只得往屋的另一面窜去,原来屋
后是一面人工小湖,这楝楼房,竟然是贴湖而建。

罗开把头探出屋檐,向下望去,便见数面窗子亮晃晃的,烛光透窗射出,接
着隐隐听得轻微的喘息声。

罗开内力深厚,只消稍一凝神,便已听出房内共有两人,凭那喘气呼吸声,
更知是一男一女在房中。

他心里暗想:“真没想到,现在已快将天亮,这个淫公主竟然仍没睡去,还
与那些男人鬼混!”

罗开对她这种事,本就不想多理会,但为求探查方家姊妹的下落,唯一的线
索,就只有落在这个公主身上。

他相当清楚,千面双忍这二人,迟旱会与朱璎接触,只要在这里等着,能够
听得一些蛛丝马迹,姊妹二人便有救了。

便在此时,房内传出阵阵嘤咛之声,接着听得朱璎喘着大气道:“嗯!真美
妙……你弄得人家舒服极了!再要深一些,嗯……真好!”虽是微声细语,罗开
亦无不入耳,他只觉朱璎这个淫娃,真是没一日能缺少男人!

忽听得一个男人道:“只要你舒服便好,还要我加把劲吗?”

朱璎喘息道:“要!再使劲用力干,我又要快升天了。”

罗开听见那男人的声音,不由大感诧异。凭那人的话声语气,入耳极为熟悉,
倒有几分像朱璎的皇兄朱柏。

这一下子,真个教罗开疑惑难明,倘若那人真是朱柏,二人又怎会做出这等
事儿来?罗开满腹疑团,但心里始终不敢相信这荒唐之事,当下四处一瞧,见窗
下是一道小小的土堤,土堤之下,便是那个人工小湖。

罗开也不多想,一个翻身,便轻轻落在土堤之上,虽然落处只仅容踏脚,但
以罗开的身手,却难他不到。

但见罗开贴着墙边,缓缓挨近窗旁,把指轻轻点穿纸窗,凑头往房内望去,
岂料一望之下,虽然早就心有怀疑,但仍是大为震惊,床上那对赤裸裸的男女,
骇然便是朱柏和朱璎两兄妹,若非他亲眼目睹,绝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罗开虽常有听闻,知道宫闱之内,是个荒淫无道之所,现在瞧来,方知此言
不虚。

此时见朱璎双腿大掰,臀部高高翘起,而其兄朱柏,却跪身在她胯间,腰臀
不住挺动。那根颇为雄壮之物,却不住出出入入,不时发出“吱吱”淫靡之声。

再听朱璎只是咿呀连声,状甚宽心舒意,朱柏却奋力冲刺,似乎二人正自兴
在头上,已不知东南西北了。

罗开在窗外看了一会,遂把眼移开,不想再瞧下去。接着听朱柏道:“嗯!

皇兄快忍不住……要来了,皇妹再用力夹紧些……是……是这样了!“

朱璎腻声道:“皇兄来吧!人家也已到顶了……”

罗开在窗外听见,也不禁摇头轻叹,没过多久,再听房内已无声息,凑眼在
小孔望去,见兄妹二人已然完事,交腿叠股的抱作一团。

这时天色将明,已听得远处雄鸡司晨之声。

罗开遥望天边,见天色遂渐发白,心想现在处身之地,实是碍眼万分,只要
天色一亮,便容易被人发现。想着想着,正要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处。

正当罗开思索间,房里头忽然传出朱璎的说话声:“皇兄,没想到那个姓罗
的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连十绝先生这高人,也拦阻他不往,硬生生瞧着他把人救
了去,打后若要对付他,相信亦不容易了。”

朱柏道:“这个姓罗的小子,确实是一个人才,而他身边的人,个个俱武功
了得,若能把他收为己用,对咱们确大有帮助。但以目下来看,相信是行不通的
了!这个人软硬不受,便如老鼠拉龟,全无落嘴处。倘若他存心与咱们作对,实
在是令人头痛万分!唯今之计,到时也只有……”

朱璎问道:“听皇兄这样说,你是想出兵把凌云庄毁了?”

朱柏道:“这是唯一的办法,难道要我看着他坐大,再与咱们作对不成。但
话说回来,只要仍有一线希望,暂时我还不打算这样做。况且我身中龙涎丹剧毒,
非他的解药不成,便是要铲除他,也要先把解药弄到手才行。”

罗开听到这里,知道朱柏还没有识破那枚丹药是假丹,心下不由一喜。

这时朱璎又道:“我倒有一个辨法在此,皇兄看看可行否?”

朱柏连忙问道:“皇妹你向来心思都比我细密得多,必定有什么好计策,且
说来听听。”

朱璎道:“这姓罗的小子百诱无效,而皇兄又着了他道儿,依我来看,目前
若和他硬拚,实属大大不智。既然是这样,咱们何不先顺着他,暂时不与他作对,
让他先保持中立,成为中间派,只要他再不理会咱们官家之事,又不与咱们作对,
这便算成功了一半。而最重要的,咱们还要对他礼贤下士,与他百般亲近,这样
便可让他去了戒备之心,到时再慢慢想法子收拾他。当然最要紧的事,便是先把
解药弄到手,打后皇兄身毒一除,到时一个小小的凌云庄,咱们还会把他放在眼
内吗。”

罗开听见这对兄妹的意图,不禁听得心头发笑。

随听朱柏道:“皇妹说得极是,便只怕他到时仍不肯给我解药,届时我真不
知如何是好?”

朱璎道:“我相信不会的,皇妹也曾与阴阳二老研究过,他之所以这样做,
主要是为求自保,明着是怕咱们出兵讨伐,他们才不得不行此着。这样来看,他
们显然是害怕了咱们,并非存心要加害皇兄你。倘若皇兄因此而受到伤害,谋害
王爷这个罪名,谅他们也不敢当,这是灭族的大罪啊。”

朱柏道:“希望如此吧!”语气之中,仍是带着几分忧虑。

二人沉默半晌,再听朱璎问道:“皇兄,刚才听阴阳二老说,千面双忍已逃
出凌云庄,并擒得方妍、方姮两姊妹,你打算如何对付这两人?”

罗开听见,顿时精神一振,当下凑耳细听。

只听朱柏道:“方妍身为一坛之主,竟敢背叛咱们,自然不能放过她。”

朱璎道:“皇兄你向来对方妍极好,今回怎地狠下杀手了,你真舍得她么?”

朱柏道:“不舍得也没法子!父皇一手把血燕门交与我统率,我既身为门主,
岂能因她一人而毁了门规。要是父皇问起,我也难以交代。”

罗开心里一惊,莫非他已经对姊妹二人下手了?他一想到这里,不由浑身一
颤,心想若然姊妹二人有什么不测,你们兄妹俩也休想有好日子过。又想:“难
怪直来只见阴阳二老这一对左右门主,却不见正门主现身,原来血燕门的门主,
便是这个王爷。”

随听朱璎道:“皇兄你这样做,姓罗这小子决计不会与你干休,你可有想到
这一点?”

朱柏道:“皇兄自然想过,但人已既然捉来了,难道要我放她们回去不成,
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朱璎道:“到时姓罗的向你要人,你打算怎样?”

朱柏道:“这一点我还没有想到,其实我亦相当难做,便是我肯放人,阴阳
二老也未必肯,倘若他们在父皇面前奏我一本,到时我可就麻烦了。”

罗开听到这里,方知这一个王爷,只是一个碌碌庸才,若论精明心计,比之
朱璎,还真大有不如。

朱璎又道:“皇兄,为了大局着想,依我之见,还是把姊妹二人放了吧,这
才是上策。皇兄不妨细心想一想,她们姊妹二人的生死,对咱们来说,可说是无
关痛痒,但要是把她们送还给姓罗这小子,可就不同了。光是这一个人情,对皇
兄你而言,将来的好处必定不会少。”

朱柏咦了一声:“没错,怎地我会想不到!听了皇妹这番话,真是越想越觉
有理。咦!只是……只是恐怕太迟了,我已经派阴阳二老回杭州王府处理这件事,
想信现在……”

朱璎啊的一声:“皇兄你这一着,可真的失算了,怎地不预先和我商量一下,
要是她们姊妹二人出了什么事,罗开那肯便此放过咱们,打后皇兄想顺顺利利取
得解药,恐怕并不容易了。倘若那姓罗的小子一怒之下,不给与你解药,到时毒
性发作起来,可不是玩的。”

朱柏听后也不禁大惊,现在经朱璎一提,方担心起来,连忙道:“这……这
怎生是好?”

朱璎道:“事到如今,只好马上派人到王府阻止他们,但能否赶得及,这便
要看皇兄你的运数了。”

罗开听得方家姊妹在湘王府,且大有性命之虞,他岂有不急,也不待二人说
完,立即翻身上了屋顶,当下使开幻影流光,直朝岛的东面飞驰而去。

瞬间罗开已来到小石滩。他前时在杭州做店小二,对杭州地形十分熟悉,更
知湘王府位于清河坊。

罗开放眼往东面望去,见对岸柳林之处,便是当地人称的“柳浪闻莺”,穿
过柳林,便是清波门,而清波门乃是清河坊的入口处。

原来罗开早便约了水神帮派船接应,只是现在时间尚早,水神帮应该还没行
动,目下救人要紧,已不能等船来接应了,他再无闲暇多想,便即跃身入湖,直
往对岸的柳林游去。

罗开知道方家姊妹正在命系一线,可是能否救得二人,只好以听天命,尽人
事而已。饶是如此,他仍是把内力提至极点,甫一落水,当下使尽全力,宛似飞
鱼一般,迳往对岸游去。

不用半个时辰,罗开已上了对岸,几个兜转已抢出柳林,当即展开绝顶轻功,
往湘王飞奔而去。

当罗开来到湘王府,漫天已是霞光灿灿,彩云缤纷。

湘王府大门,站着八个亲兵,一动不动的分列两旁。

罗开略看一下形势,遂翻身入墙,隐在一株大松树之上。四下一看,见大楼
前的广场,此刻空无一人,但楼房四周的每个角落、门口、回廊等处,均有手执
军刀的官兵把守。

这时幸好天色还没全亮,彩霞映得四处忽明忽暗。罗开展开上乘轻功,由一
树跃过一树,直往楼房窜去。

罗开来到近处,方发觉这王府极大,楼房层层叠叠,不知有多少栋。只见处
处庑厢环绕,廊腰缦回,在这里要找出方家姊妹的所在,真个不容易。

罗开望着这幢幢楼房,不由纳闷起来,心想:“这样乱摸乱碰,恐怕要找一
日一夜,也未必找到姊妹二人的所在,该当如何是好?”



第七集第二章姊妹受辱

方家姊妹自听得双亲是外人乔装假扮,二人早就一万个不相信。尤其是方姮,
她自小与父母一起生活,如何来看,都无法让她相信这种事。

姊妹二人多次秘密商议,只是认为怪婆婆是有意诬陷,或是内里另有什么意
图,存心要加害自己的父母。

终于,二人乘着怪婆婆等人离庄接应罗开,便悄悄来到父母房间,点倒门外
的四名武师,并解去父母身上的穴道,四人就偷偷越墙逃离凌云庄。

江汇天与甘紫嫣知道身分已露,若被再捉回去,后果可真不小,幸好姊妹二
人也一起遁逃,倘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可以利用二人来挡驾一下。

四人出得凌云庄,自是要找个藏身之所,江汇天心想:“现在身边带着两个
孪生姊妹,极是惹人注目,若然在客栈落脚,相信不消半天,定会给人找到,看
来只有逃到湘王府去,找着二个师兄,便万事无忧,就是那些人找到王府来,以
师兄二人的武功,再加上王府里众多官兵,还怕那些人作甚。”

江汇天一念及此,便与甘紫嫣耳语一番,遂领着二人,快步走进清河坊。

方妍曾在湘王府往了数日,见二人带自己来到王府附近,心里不免起疑,开
声问道:“爹,咱们来清河坊作什么?”

江汇天笑道:“爹有一个好友往在坊内,咱们四人暂到那里避一下,过得几
日,再想办法离开杭州。”

方妍心中虽还有点怀疑,却又不敢多问,脸上隐隐泛着忧疑之色。

甘紫嫣在旁看见,向她招招手道:“妍儿、姮儿,你们过来一下。”

二人听见,走到她跟前,只听甘紫嫣道:“妍儿,听闻前面不远,便是湘王
府了,你们可知道么?”

方妍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我也曾在那里……”她还没说完,姊妹二人
忽觉背部俯分穴忽地一麻,身子已软垂下来。

原来甘紫嫣见方妍起疑,知道迟早瞒她不过,却又知道自己武功不及姊妹二
人,只得诱她们至身旁,乘着两人不觉,倏地出手点了二人的穴道。

江汇天看见甘紫嫣的眼神,已知晓她的意图,待得方妍穴道被封,便即趋身
去,一手把她抱了起来。而甘紫嫣同时背起方姮,顺手点了二人的哑穴,直往湘
王府急奔而去。

此刻天色已晚,街上绝无人迹,二人抱着姊妹两人,一路上并无人发现,便
是有人看见,见二人身手行动极快,便知是江湖中人,寻常人家又怎敢拦阻。

姊妹二人终于明白一切,可是已后悔莫及,只得暗骂自己胡涂,而方姮更急
得泪水不停往外涌。

江汇天来到湘王府大门,几个守门的官兵伸手拦往,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快给我站住。“

江汇天连忙道:“我是童爷的师弟,现有事要找他,请待我通传一声。”

守门官兵听见来人是童爷的人,立时脸容一改,望了他一眼,遂道:“众位
请稍等一会。”话后连随入内。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尖顶黑帽,帽边悬着红穗的军官走了出来。

江汇天一见着此人,便认出这人正是王府中的李总管。前时他来湘王府拜见
朱柏,便是由此人招呼。

李总管看见江汇天,却不认得他,问道:“众位是?”

江汇天知自己相貌已变,便即用衣袖在脸上一抹,回复本来面目。李总管一
看,立即认了出来,笑道:“原来是江爷,两位童爷并不在王府中,他们刚好去
了四湖别庄。”

江汇天接着又以衣袖往脸一挥,换回方晴云的相貌,道:“李总管,这两人
是童爷要的人,我可以进内说话么?”

李总管早已知道二人是易容术高手,但现在见了,还是惊讶佩服不已,而其
他门外的守卫,直看得口呆目睁,做声不得。李总管听见江汇天的说话,赶忙道
:“当然可以,两位请随下官进内。”

进入了王府,江汇天道:“有烦李总管派人到四湖别庄一趟,通知我两位师
兄一声,说方家姊妹已在我手中,请他马上回来。”

李总管望望那两名女子,见二人长相一模一样,同样是个大美人,再定睛看
清楚,方认出是前时在庄内住过的方妍,也知道她是童爷的人,遂连忙吩咐身旁
一个官兵,着他多带几人,立即前往四湖别庄。回头向江汇天道:“江爷不如到
寒竹轩等候如何?”

江汇天道:“也好,便是我前时住过的那栋精舍?”李总管应了声是,便领
着二人朝寒竹轩走去。

寒竹轩在王府的西首,却是阴阳二老的住处,是一栋独立的楼房,四下竹林
密布,环境异常优美,因而得此名。

众人进了寒竹轩大厅,江汇天道:“有烦李总管了,倘若我两位师兄回来,
请替在下说一声,说我在房间等他。”李总管应了,便退了出去。

江汇天待他去后,向甘紫嫣道:“咱们先进内房再说。”

甘紫嫣微微一笑,背着方姮跟在江汇天身后,迳往后进走去。

二人穿过一条回廊,进入一间厢房,顺手把姊妹俩垂直放在床榻上。只见两
人并排卧着,脸孔朝天,膝盖以下,全都垂在地上。

江汇天放下方妍,回身闩好房门,徐步回到榻边,向甘紫嫣道:“师妹,到
现在我还想不透,到底咱们露出了什么破绽,竟被他们瞧出了身分,你有想到么?”

甘紫嫣摇了摇头:“我也想不通,今次若非这对姊妹胡里胡涂救了咱们,后
果真是不堪设想!”

江汇天弯下身躯,解了二人的哑穴,笑道:“咱们的身分,你们该知道了吧。”

方妍怒目瞪视:“你……你这个禽兽,竟……竟然欺骗我……”

江汇天徐徐坐在榻旁,轻抚着她的秀发道:“方妍姑娘,没错,是我欺骗了
你,可是我……”

甘紫嫣笑道:“可是他受不了你的诱惑,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

方妍怒道:“你们真是无耻,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方姮在旁道:“姊姊算了,都只怪咱们愚蠢,不肯听邱婆婆的说话,只是…

…只是……“想到今后是否能与父母相见,深感凄伤,不由泫然欲涕。

江汇天轻轻抚摸着方妍的俏脸,微笑道:“你不用这么气恼,想一想前时,
当日咱们不是很开心么,难道你这么快便忘记了。”

方妍想起当日被骗奸的情形,不由脸上一红,心中更是有气:“你……你还
说……你无赖,若不是你当日骗我,我岂会与你这无赖……”说到这里,直害羞
得无法说下去。

方妍由始至终,并没有把当日之事与妹妹说知,这时方姮听见二人的说话,
自是听得莫明其妙。虽是这样,但看见姊姊怒气冲冲的模样,便知内里必定有甚
么原因。

这时忽听得方妍怒喝一声:“你……你快给我停手!不要……我不要……”

姊妹二人虽穴道被封,浑身垂软难动,但脑袋眼睛,却全然不受影响。方姮
骤听得方妍的怒喝,不由大吃一惊,连忙转过头来,岂料一看之下,吓得心头砰
然一跳。

原来江汇天不知何时,竟已扯开方妍胸前的衣衫,露出她衣内翠绿色的兜儿,
而江汇天的右手,骇然按在方妍高挺的胸脯上,仍不住轻揉慢握。

方姮看见,顿时脸上一红,急道:“你怎么……怎么……”说到这里,再也
说不下去。随见江汇天手指头勾着兜儿,猛地往下一拉,一对饱满浑圆的玉峰,
跳了几跳,已全露了出来。

方姮瞪大眼睛,不禁“呀”的叫出声来,急忙道:“你……你怎能这样对待
我姊姊,还不快……快停手!”

江甘二人望了她一眼,同时一笑。

只见甘紫嫣来到方姮身边,慢慢坐了下来,朝她道:“姮儿,这是人间一大
乐事,有什么好惊讶的。”说着间,她一只纤纤玉手,缓缓攀上她的酥胸。

方姮吓得美目大睁,立即急得泪水直涌。

甘紫嫣见着,微微笑道:“当你试过这滋味,便会知道个中妙处了。”她一
面说,一面隔着她的衣衫,轻轻搓揉起来。

方姮苦于身不能动,浑身力气全没,反抗不得,只得求饶道:“我求求你不
要这样,请你停手好吗!”

甘紫嫣那肯理睬她,把嘴唇凑近她耳边,说道:“好妹子,我会令你舒服的,
你若不相信,不妨看看你姐姐,她现在是多么舒服。”

方姮自然不信,但听得她这样说,仍是禁不住把眼睛望去,怎料不看犹可,
一看之下,登是身子猛地一颤。但见姊姊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被脱了个精光,
而江汇天却俯头在她身上,并埋首在她丰满的胸前,正自手口齐施,不停地又吮
又捏,弄得方妍一对美乳,形状百变。

这时方妍虽心中愤怒,只恨自己浑身动弹不得,无力反抗。加上被江汇天弄
得舒爽无比,体内蕴藏的“玄女”欲火,终于慢慢给他燃点起来。

只听方妍鼻息渐渐沉重,口里嗯嗯唔唔的媚声娇啼,似是十分受用的样子。

方姮在旁看得小脸发红发烫,她甚感奇怪,因何姐姐给男人这般玩弄,竟似
相当舒服的模样,莫非真如她所言,这是一件让人大大快乐的事情?

甘紫嫣看见她脸带异色,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二人身上,一张俏脸,红晕暴
飞,更显她娇艳无伦,遂在她耳边道:“我说得没有错吧,看你姐姐现在是何等
舒服受用,相信你也想舒服一下吧!”

方姮听后大惊,连忙道:“不……我不要!”眼圈一红,又吓得掉下泪来。

甘紫嫣笑道:“我知你会喜欢的,让我来帮你脱去衣服吧。”说话间已动起
手来,一手扯下她的腰带。

方姮大急,苦苦哀求,然甘紫嫣却充耳不闻,不用多久,方姮身上的衣服,
已一件接着一件,通统给脱了下来,现出她一身如脂若雪的肌肤。

甘紫嫣看见,大声赞道:“没想到你二人不但样貌一般,便连这身子也全然
一样,同样是如此地美好,看你乳丰腰纤,全身匀称细腻,真个冰肌玉骨,连我
身为女人,也看得欲火大动,更莫说是男人了!”

方姮苦求无效,又给她说得羞愧难当,无辨法之中,只得闭起双眼,不敢再
看她一眼。

而江汇天听见甘紫嫣的说话,忙转过头来,看见方姮这具白腻腻的处子之身,
更教他血脉喷张,欲火难禁。他直来便想打方姮主意,前时只是苦思无策,未能
找到机会,今日自己既破了脸皮,再也不用顾忌什么,现见方姮已是俎上之肉,
且赤裸裸的横陈在眼前,江汇天哪里还忍得住,旋即翻身而起,淫笑道:“果然
是一具精品,今日便由江爷我好好让你爽上天吧。”

甘紫嫣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头大色狼,那边还没有完事,便来打这边
主意,小心贪多嚼不烂,无法消化!”

方妍见江汇天突然抽身而起,还想打妹妹主意,教她如何不急,赶忙开声道
:“你……你这人怎地这么狠心,弄得人家不上不落,便弃人家不顾。你看看我,
那里都湿得不成样子了,叫人家难过死了,还不快快过来,给人家畅快一番。”

他为求要救得妹子,便是再羞耻的说话,方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好连声
开言引诱,望能扳回江汇天的心。

孰料江汇天道:“你放心吧,先让我侍候完你这个妹子,到时自然轮到你。”

方妍大急,正欲再次出声诱惑他,怎料还没开声,已被甘紫嫣的玉手揜着嘴
巴,顿叫她作声不得。

方姮听见二人的说话,真个又是错愕,又是惊悸。她真不敢想像,姊姊竟会
说出这种猥亵淫靡的话儿来。然而在江汇天的说话中,听出他要向自己埋手,大
惊之下,倏地张开眼睛,只见江汇天已坐在她身旁,正自笑吟吟的望住她。

便在方姮亡魂失魄之际,江汇天偌大的手掌,已抚上她绝美的俏脸。方姮浑
身剧颤,粉脸更是飞红,含着一汪眼泪哀求道:“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

江汇天一边轻抚她脸颊,一边微微笑道:“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着手指划过她嘴唇,沿着她下巴直下,中指贴着她颈项,再滑至她乳沟。

方姮的心房,顿时砰砰直跳,当江汇天的指尖触上她一边峰顶时,方姮犹如
触电似的,颤声道:“不……求你不要……”

江汇天哪肯理她,偌大的手掌,已把整个玉峰盖往,轻缓搓挪起来,只觉着
手滑腻无比,又是丰满,又是挺弹,尤其峰顶那发硬的蓓蕾,仍不住在他掌心滚
动,这股异常美好的感觉,确教他兴奋不已,胯间之物,已硬揪揪的竖将起来。

方姮的身子,从不曾给人触摸过,现骤然被男人握住要点,她如何能忍受得
住,不由全身上下一僵,心房卜卜的跳个不休,连忙合上双眼,一颗颗泪珠,沿
着她眼角渗了出来。

江汇天是花丛中老手,自是晓得如何挑起女人的性欲。只见他以指拑着她一
颗蓓蕾,轻轻捻弄一回,接着俯下头来,含上她另一边玉峰,不时已舌头逗拨,
间歇又轻噬吸吮,咂得渍渍有声,害得方姮悲啼婉转,难忍难耐,情欲暗生。

方姮只觉身子虚飘飘似的,阵阵无形的快感,不停自酥胸窜遍全身,现在她
方知道,原来被男人抚弄身体,滋味竟是如此地美好。

正在她陶醉其中之际,忽觉江汇天的口唇已往下移,吻至她平坦的肚腹,舔
过她的肚脐,继而落在她坟高的小丘。

方姮猛地一惊,忙张开眼睛,往下望去,见江汇天正不住洗舔自己的芳草,
直羞得她无地自容,惊道:“请你停手……那里弄不得……啊!”她还没说完,
江汇天已把手指拨弄她花唇,方姮直美得想昏晕过去。

却见江汇天抬头向她一笑,接着撑身而起。

方姮虽觉奇怪,还是感到一阵宽心,心想他终于肯停下来了!

江汇天走下床榻,站身在地,一面望着眼前这个赤裸裸的大美人,一面扯下
腰带,开始动手脱衣服。方姮看见,便知他要想什么,她那敢张眼看他,忙别开
了头,但心房却是跳过不止。她心里想,恐怕今日已难逃厄运,定要失身与他了。

一念及此,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忽地如潮般涌出。

这时方妍见他忽然下榻,心中犯疑,随见他宽衣解带,急道:“你想怎样?

我妹子仍是处子之身,对此事全无经验,又怎能与你尽欢!“

甘紫嫣在旁笑道:“我这个师兄,最是懂得如何使处女开心,你也不用多言
了,倒不如让我替你舒服一会,保证你乐得死去活来。”话后,便伏身过去,在
方妍身上乱摸。

江汇天两三下功夫,便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清光,而那张方晴云的脸孔,也
随着衣衫一起去掉,回复他原本颇为俊朗的脸孔。

方妍直至现在,终于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却没想到,原来此人竟是个二十
来岁,样貌也相当不错的年轻人。便在她想着之间,忽觉胯间有一物闯进,竟是
甘紫嫣的纤纤玉指,还不停地在内里抽插揉掘。骤来的一阵强烈快感,教她不由
“啊”的叫了一声。

江汇天衣服脱尽后,便在方姮双腿之前蹲跪下来,两手按着她双膝,往两旁
徐徐一掰。

方姮吃了一惊,垂首望去,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顿时吓得神魂俱飞,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江汇天笑道:“我自然是你的老爹,你认不出来么?”

方姮旋即明白,知道他便是乔装自己父亲的人,但望着这个从不相识的年轻
人,心中的羞耻感,却比方才还要强烈好几倍。她正想开声恳求,忽见眼前的男
人,突然把自己双腿再大大一分,立时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汇天双手把她腿儿一分,目下的美景,顿时尽入眼底,令他也为之一晕,
只见方姮腿股叉汇处,却露着红绉绉一条小缝儿,既鲜嫩又肥美,正自翕然抖动。

他越看越觉火动,忙拨开她两片花唇,翻出她的小肉芽,把指轻揉。

方姮哪里禁受得起,身躯倏然一颤,再经江汇天弄得几下,已是美得呻吟连
连,一股又一股的花露,不停狂泄而出。

江汇天凑头过去,尽吸入口中,宛如吃蜜一般,一嘴扫干,再以舌尖舔着花
唇肉芽,含吮舔吐,忘我其中。

方姮经他这么一弄,只觉内里如火烧似的,实感百般难忍,又羞于自己不争
气,竟无法把花露抑止,顿时让她羞不可当。

江汇天见她如崩堤一般,爱露疾涌,便知她情兴已动,当下双手上伸,握住
她一对傲峰,缓缓揉捏把玩,再把舌尖直闯花户,扣舂个不停。

方姮三点受袭,直美得咿呀不断,闭目尽情享受。她只觉自己花心竟然跳个
不休,而体内强烈的空虚感,一浪浪的涌将而来,叫她越发难忍难耐,神智也开
始渐渐馍糊。

江汇天直弄了炷香时间,方肯停止,但方姮已不知丢了多少次,泄得她浑身
垂软无力,舒服得眼皮也不想动一下。

方姮从不曾想过,这种事竟然是这么美妙,简直美得让人死去活来。

江汇天突然站起身来,那根玉龙竟大刺刺的摆在方姮眼前。方姮乍见之下,
顿时给吓得小嘴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连眼睛也忘了挪开。

至今为止,这物事她还是首次得见,却见他粗长肥大,头大如蛋,顶端还有
个小小的嘴儿,兀自吐着滴滴玉浆。

而在旁的甘紫嫣,本与方妍弄得兴高采烈,体内的欲火,早已勃然冒起,这
时见着师兄的妙物,淫心暴涨,便即坐身而起,一手把那玉龙握在手中,而她另
一只手,随往自己脸上一抹,去掉水秋月的脸相,还原她本来俏丽的样子。

方家姊妹二人看见,均是暗赞一声,原来这对千面双忍,竟是男俊女俏的人
物!二人思念甫落,已见甘紫嫣握着江汇天的玉龙,开始套捋起来,口里笑道:
“你这人让我干熬在一旁,害得人家心痒难搔,你今回若不先为我解喝,我与你
誓不干休。”

江汇天挺起下身,呵呵笑道:“好吧!乘着今晚时间多的很,我今回便一箭
三雕,把你们三人一古脑儿杀个尽兴,你看可好?”

甘紫嫣朝他一笑,便把头凑前去,丁香吐伸,舔去他灵龟上的水儿,接着张
开嘴巴,把那巨蛋似的头儿,一口纳入嘴中,使力吸吮起来。

仰卧在榻的方姮看见她的举动,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又见她吃得唧唧作响,
状甚迷醉,心想道:“原来男人那东西也能吃的,只不知味道如何?”

只见甘紫嫣双手口儿齐施,忘情把弄,良久才吐出灵龟,站起身来,把身上
的衣服尽褪,再坐回榻上,却与姊妹二人并排卧下,同样双足垂地,主动分开腿
儿道:“师兄,先来与我弄一回,人家再等不及了。”话后,把手伸向方姮酥胸,
握着她一边玉峰,道:“姮儿,瞧来你还没看过这回事,今趟你可要留心看了。”

方姮早已羞涩得难以开声,连忙摇着螓首,把头别过一旁。甘紫嫣一笑,那
只玉手便在她身上活动起来。

但见方姮咬着口唇,死命忍着体内的欲火,可惜身子却不大争气,脑子里又
想起刚才之事,不消片刻,方姮又开始鼻息粗重,轻声呻吟起来。

便在方姮如痴如醉,春兴渐浓之际,忽听甘紫嫣在她耳边“啊”的喊了一声,
接着一边玉峰,竟给她紧紧握往,便此停住不放。方姮不明所以,转过头来,却
见江汇天正站在甘紫嫣双腿间,那根粗长的物事,已然插进她的花穴。

方姮哪曾见过这光景,立时看得美目圆睁,见那物不住出出入入,阵阵花蜜,
竟给他带得溅了出来,端的淫靡之极。

然而在甘紫嫣口中,听她不住淫声腻语,叫个不绝:“啊!花心也给你捣碎
了,我的好师哥,再使劲用力干深些,不用怜惜我,人家舒服死了。”

又听江汇天道:“怎么舒服法,且说来听听?”

甘紫嫣喘声道:“里面给你塞得又胀又满,没一漏风处,且硬硬撞着人家靶
心,灵魂儿又给你捣去了,便用你的大东西狠狠舂吧。”

方姮听得满脸通红,无形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没过多久,听得甘紫嫣大
喊一声,有气无力道:“人家终于被你弄死了,丢得人家舒服透啊!”

随见江汇天把龙枪抽出,来到方姮的胯间。

方姮见着,不由吓得魂飞天外,忙道:“不……不要弄进来!我求求你放过
我吧……”她一面求饶,一面想自己这小小的缝儿,怎容得他这大怪物。

便在此时,方姮只觉花唇被一东西顶着,她把眼望去,却见江汇天正握着那
话儿,不停把那头儿在门口磨蹭,接着感到那里给他微微撑开,两片花唇,已然
含住那个头儿。

第七集第三章逃出火炕

方姮知道大难临头,不禁泪眼汪汪,只得不住开声哀求。

然江汇天自是充耳不闻,正欲挺腰捣进,便在方姮即将惨遭破身之际,忽听
得方妍在旁道:“你看我这个妹子,被你吓成这个样子,甚么欲念都吓得全飞了,
就是现在给你得偿所愿,也只会令你兴致索然。况且我妹子的身子,今日迟早都
是你的,却也不用急于一时,倒不如让她好好培养情绪,现在你我先耍弄一回,
打后再轮到我妹子如何?”

江汇天自是明白她的用意,心想:“你这样在旁阻挠,只会枉费心机。但你
也说得对,看她这般哭哭啼啼,确也叫人兴致全消,干起来也没什么兴头。”当
下微微一笑,便放下了方姮,来到方妍身前道:“好!今回就听你一次。但你得
好好表现一番,让你这个妹子清楚知道,这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方妍为求救得自己妹妹,先前的一番言语,只是尽力而为,本就没打算会成
功,尽管搏一搏而已。没料到他竟会听从她的说话,临门前的一刻,真的会勒马
抽枪,这一下实教方妍喜出望外,当下道:“你便来吧,人家已经等得心焦死了。”

这时甘紫嫣却坐起身来,笑道:“姮儿初经人事,自是有点疑惧,倒不如让
我来帮她一把,也好叫姮儿瞧得清楚,这是何等一大乐事。”说话之间,已把方
姮扶坐起来。

甘紫嫣让方姮背靠自己前胸,从后绕过玉手,已经在她身上发动攻势,不住
手的乱摸。方姮哭道:“我……我不要看,啊……请你不要……”

江汇天斜眼看见二人的举动,一时也瞧得欲火焚身,当即把方妍的双腿大大
掰开,挺着玉枪在她门前顶磨数下,已见花唇微绽,翕张开合,春水欲滴,直看
得他火盛情浓,腰杆倏地一挺,那颗斗大的灵龟,顿时登堂入室,闯了进去。

方妍咿啊一声,秋水生媚,现出一脸荡逸神情,昵声道:“啊!好舒服,你
便尽根进来,把我填得满满吧。”

方姮听得姊姊这种浪荡淫词,比之方才犹甚,又是吃了一惊,不禁偷偷把眼
望去,却见江汇天胯间那粗壮之物,竟已缓缓深进,终于全根尽没,隐没在方妍
身体里。她看得痴呆,没想到女子那小小的穴儿,竟能容得下这等粗大的巨物,
心里暗想:“要是他插进自己那处,不知是甚生感觉,恐怕必给他胀死了!”

自从方妍练得玄女相蚀大法后,不但欲念日益旺盛,且练得此功的女子,却
与一般女子不同,门户比之常人紧窄。江汇天才一进入花洞,便觉径道狭隘,进
出殊不容易,异常难行,加上内里温湿无比,如小嘴似的吮动,直箍得他畅快莫
名,浑身爽利。

江汇天只是抽提数回,更感美快难当,心想:“她今回怎地又与那日不同,
又紧又窄,果然美妙得很!”

方妍给他狠弄一会,虽觉满怀通畅,但在她心中,原来早拟好了对策,今次
若不将江汇天弄倒,便难救得方姮了。方妍把心一横,见她眉梢含春,极力讨好,
骚劲十足,口里只管哼哼不绝,喘着声音道:“不想你这般有趣,长相不但英伟,
且又生得这般粗大妙物,干得人家灵魂飘散,死活也不知了!”

只见江汇天笑道:“小心肝儿,你这个妙品又紧又窄,也令我美得丢魂落魄,
实教人爱杀,待我今回尽情疼爱你一番。”言毕往她望去,却见方妍在烛光照耀
下,更显她娇美无伦,荡逸撩人。遍身赛雪欺霜的肌肤,衬着丰乳纤腰,委实美
得令人目眩。

江汇天越看越发情动,遂把她双股捧起,腰臀提离锦褥,急捣狂抽,弄得方
妍死去还魂,淫声乱发,没过片刻,方妍已是香汗透胸,牡丹露滴。

在旁的方姮看得惊心动魄,她只见江汇天大开大合,犹如舂米一般,狂抽力
插,再看姊姊的娇容,见她攒眉唇动,似是难以抵受,但口里却又浪声浪语,淫
词满飞。

方姮眼里看着,耳里听着,也渐觉春心摇荡,浑身酸痒作怪。

甘紫嫣见她目光凝注,牢牢盯在二人交接处,再看她腻脸晕霞,眉眼含春,
知她春思冒起,当下嘴角含笑,双手从后握向她酥胸,将她抱定,接着轻揉慢搓,
把个方姮弄得魂荡魂飞,全身滚热起来。

只见甘紫嫣得势不饶人,腾出左手,徐徐移至她胯间隐处,分开茸茸萋草,
把手指按向桃源洞口,不住揩擦搋动,便觉那里早已香泉潺潺,沾满玉指。

方姮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忍不住咿呀轻啼,春水愈发汪洋。

而江汇天与方妍二人,正自奋勇鏖战。岂知方妍久经沙场,已百炼成钢,任
凭江汇天如何猛抽狠戳,只是一个劲儿迎合着。江汇天也是个拈花能手,素来耐
力惊人,也有越战越勇之态。

方妍见他如此耐战,也暗自吃惊,心想他若然还不泄身,拨转枪头去对付方
姮,到时就难救得妹子了!她一念及此,暗地运起玄女相蚀大法,膣内玉壁,立
时猛地收缩,犹如孩童小嘴以的,紧咬着糖果一吸一吮,把江汇天的硕大龙枪,
紧紧牢箍住。

江汇天经她玉璧一锁,这崭新的美妙感觉,确也不曾尝过,直美得浑身打颤,
畅快莫名,禁不往抱定方妍双股,狠狠用力急舂。

方妍知他尝到甜头,遂加紧催动内力,内中牢牢箍住灵龟,江汇天每一深进,
便被她咬得龙枪卜卜乱跳,随听他喘着大气道:“你那里当真是个宝穴,竟会懂
得咬人,再这样下去,势必给你榨得一干二净。”

方妍星眸闪动,存心把言语诱引他,腻声道:“谁叫你这般能干,记记戳得
人家花心大开,内里又酸又麻,你便行行好,早些泄给人家,赶快射死我好了…

…“

江汇天听得欲火高烧,又被她内里强吸猛吮,果然再抽提数十回,便觉已有
泄意,喊道:“真的受不了,我也快要来了。”

方妍也感到龙枪颤动,灵龟发胀,知他发泄在即,不禁心中一喜,娇媚喘道
:“给我……全部给我,你尽情在我身体发泄好了。”

江汇天听见,那里煞止得住,只觉头儿一痒,精儿疾喷,一下接着一下。

然而方妍体内的吸吮力,却一下比一下强烈。江汇天起先还不觉什么,可是
不知为何,马眼竟然只张不合,流水价般泄将出来,最终一发不可收拾,且泄得
奇速无比。

江汇天待得知觉情形不对,蓦地一惊,正欲抽身,忽觉浑身乏力,头脑昏然。

幸好方妍穴道被封,手脚无法使力,不同当年的罗开,给瑶姬骑在身上,最
终给她弄至遍体虚脱,昏晕过去被打入水牢。

江汇天这时方想起方妍练得的本事,不禁急得满头大汗,自知此刻生死攸关,
当下使尽仅余气力,几经辛苦,方徐徐把龙枪拔出。饶是如此,他全身已是软绵
绵的,连一根指头也不能动弹。而胯间之物,依然硬直如铁,还不住渗出玉浆,
终于昏昏沉沉,伏在方妍身上昏迷了过去。

原来方妍在他发泄之时,却暗运玄女相蚀大法第三层的摄阳功,此功名为参
同契。而这门参同契,原是出于一本链金术古籍,乃东汉道教真人撰写,也是后
世道家尊称他为魏真人、也有称他为龙真人的魏伯阳。

参同契的意思,即是三个等式的约束,其意是从辰砂和铅之中,抽出水银的
过程,并以五行说法、易经的三线组、六线组所代表的万物哲学写成。后由于儒
家学者加以隐蔽,把籍中性爱理论驱逐于外,让人无法了解它的深刻意义。

后来玄女相蚀大法的始创人,便是依据参同契古籍中的性爱术,如:九次还、
七次返、八次归、六次停。还有男为白,女为赤,男女双方如何达至性爱高潮,
形成金与火混合等理论,以此创出另一种阴阳调合,又能采阳补阴的法门。但其
中含意,已非原古籍所载,却是从中变化出来。

因为这种关系,玄女相蚀大法的第三层,便同样以参同契为名,而第四层者,
更增加一个等式,名为肆同契,能把女性元阴精气,以功力化成毒物,在交媾过
程中种于男性体内,成为一种厉害的淫毒功夫。

江汇天虽知方妍身具玄女相蚀大法,只因色字当头,竟然一时大意,终于着
了她的道儿。

甘紫嫣看见江汇天像死了一般,整个人俯伏在方妍身上,还道他满怀畅意,
正在调息回气,竟全不发觉他的异处,遂朝他微微笑道:“看你爽成这个模样,
没点骨头似的,还舍不得起来么?”

江汇天又如何能应她,甘紫嫣连连叫唤几声,却见他依然如故,伏着动也不
动,不禁心里奇怪,便放下方姮,过去推了他一把,方发觉有异,连忙把他扶起,
见他双目紧闭,脸无血色,顿时吓了一跳,瞪眼望着方妍道:“你……你到底在
他身上做了什么?”

方妍别开了头,对她不闻不睬。甘紫嫣心下着急,正要把江汇天扶卧在榻,
随听门帘声响,童虎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得很啊!一龙三凤,我这个风流师弟,
果然艳福不浅啊!”

甘紫嫣见两位师兄并无通传,突然闯进房间来,不由大羞,连忙扯过一件衣
服,胡乱遮掩住裸躯,红着脸儿道:“大师兄、二师兄,江师哥他……他……”

阴阳二老才一踏进房间,便见四人赤裸横陈,早就瞧得欲火高烧,巴不得马
上脱光衣服,上前加入战圈,大战一番。尤其看见方家姊妹二人,见她们双腿垂
地,胯间门户大开,更看得满眼是火,两根玉龙火枪,顿时直翘了起来,对甘紫
嫣的说话,一时竟没听进耳里。

甘紫嫣看见二人失神的样子,对自己的说话浑然不理,心急之下,遂大声道
:“两位师兄,江师哥不知怎地,竟着了那妖女的道儿,兀自昏睡不醒!”

阴阳二老这时方回过神来,童虎两步来到江汇天身前,见他双目紧闭,气息
不匀,再见他胯间之物的异状,便知是给方妍施了手段,遂伸手探他双腕脉膊,
没过多久,见他缓缓站起身道:“幸好他能及早抽身,方不致有大碍,只要休息
数日便可复元。”

甘紫嫣心下大慰,连忙过去替江汇天穿回衣衫。

童虎道:“你先扶江师弟到我房间,待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再详细给他看一
看。”

甘紫嫣连忙应允,搀扶着江汇天,一脚高一脚低的出了去。

待得二人走出房间,童鹤瞧着姊妹二人,见姊妹两人不但长相一样,便连身
段也是一般无异,一时实难分出谁人是方妍,谁是方姮,便问道:“方坛主,你
可知罪么?”

然榻上的二人却不回答他,童鹤皱起眉头,目不交睫的望着二人,却见方姮
别开螓首,双眼微红,且一脸羞涩之态,立时便露了痕迹,只见童鹤笑道:“原
来你便是方坛主的妹妹方姮,我没有说错吧?”

方姮刚才看见二人进来,早便羞得无地自容,哪里肯开声回答他,她干脆闭
起眼睛来,不再去看他。

童虎来到方妍的面前,说道:“方坛主,但凡背叛血燕门的人,后果将会如
何,相信你也该清楚吧。”

方妍瞪大眼睛道:“是你们先背约禁锢我父母,可不是我背叛血燕门。”

童虎冷冷笑道:“是么!你不用再骗我了,当日若不是你放了史通明和唐贵
这两个家伙,他们又如何能逃出来。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不但放走二人,还与姓
罗的小子眉来眼去,你道我不知道么!难道这样还不是背叛?”

方妍听后,心里暗地一惊,原来这两个老怪物,早便知道这件事,难怪当日
他们突然拦截着罗开,并想置他于死地。

童鹤动手解去腰带,笑道:“老哥,还多说什么,既然她们二人已摆好架势,
咱们又怎能逆人美意,咱俩何不先快活一下,事后再好好间她。”

童虎本就有此念头,现听见童鹤的说话,当下淫笑一声,点头称是,也动手
脱起衣服来。

姊妹二人听着,心里大惊。方妍本就和二人有过肉体关系,多做一次,少做
一次,对她来说也不觉什么,而她所担心的,却是妹子又要惨遭蹂躏,这叫她怎
不担忧惊悚。

方姮适才避过一劫,心头大石才刚放下一半,没想还是在劫难逃。她大惊之
下,蓦然张眼,却见童鹤已脱光身上的衣服,正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而那胯间
的丑物,竟硬翘翘的竖得老高。方姮乍见之下,不自禁“呀”的一声叫了起来,
赶忙把眼睛合上。

童鹤见方姮脸泛桃红,娇羞无限,衬着她那具亮腻雪白的身子,更显她温香
艳玉,卓然独立,直看得血脉贲张,淫笑道:“这个娃儿果真迷死人。老哥!我
不客气先上一步。”说话方歇,便已伏身上去。

方姮赤裸裸的身躯给童鹤忽然压住,顿时吓得哭叫起来:“不要呀!你……

你快走开,我不要……“

任由方姮如何哭喊悲啼,童鹤只当没听见,一双大掌,已在她身上动起来,
把她一对浑圆嫩滑的玉峰,给他弄得形状百出,毫无半点温柔之态。

方姮只觉疼痛难当,实全无快感可言,只得不住口的求饶。

童鹤自当不理会她,埋首至她酥胸,张口便吃。方姮心中泣血,悲叹自己守
了十几年的贞操,将快要毁在这大恶人手上,不由悲痛欲绝,泪水如断线真珠般
滚滚而出。

而童虎亦已把衣衫脱尽,把方妍两腿大掰,把那半硬不软的话儿,紧抵着方
妍的门户,乱磨乱擦。

方妍刚才欲火尚存,现给童虎磨得几下,欲火渐炽,膣内立时春水长流,口
里嘤咛不绝。

童虎见她兴动,也瞧得心头滚热,胯间的东西不觉硬挺起来,当下提枪便刺,
一下子直闯深宫。方妍呀的一声,已觉大物塞满花房,把个桃园洞填得饱饱满满,
接着便觉童虎狂攻猛舂,玉龙刮着花房,阵阵快感不禁如浪般涌来。

这时童鹤捧着方姮的傲峰,正吃得不亦乐乎,只觉这对好物不但浑圆饱挺,
且弹性十足,实是难得的极品。童鹤抬眼望方姮一眼,见她眉头紧蹙,泪眼汪汪,
那股悲天悯人的模样,却另有一番美态,更教他心热火动,再也无法按忍得住,
便即撑身而起,站到地上来,忙把她两条大腿抬高。

方姮知道他的意图,连忙哭声哀求:“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童鹤笑道:“方才你敢情是给我师弟弄怕了,但你大可放心,我温柔些对你
便是,当你尝过我的滋味,保证回味无穷呢!”

方姮哭道:“他……他没有对我那个……你便行行好,就放过我好吗?”

童鹤听了,又是惊喜又感错愕,问道:“那小子刚才竟肯放过你,真个叫人
大出意外,莫非你还是处子之身?”

方姮早便羞涩不已,那敢回答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童鹤大喜过望,说道:“今日美食当前,本大爷更不能放过了,但我平素最
爱怜香惜玉,放心吧!我决不会把你弄痛。”

方姮如何肯信他,心知已难逃他的魔掌,正感痛苦间,童鹤已把巨物凑近,
那个头儿已触及秘洞口。方姮大惊失色,欲要移开身子,只是穴道未解,浑身无
力,半点也动弹不得。

便在方姮大难临头之际,房内窗户忽地无风自开,一个灰影迅捷无伦的飞将
进来。

阴阳二老正自兴在头上,待得惊觉,那人凌空一纵,已来到二人身后,只听
得嗤嗤两声,二人后心的“大椎穴”已然被封,身子缓缓垂软下来。

进来的人并非谁人,正是罗开。原来他先前摸进湘王府,见府内楼阁错落,
占地极广,心知要找出姊妹二人,殊非易事,便擒着一名官兵,点了他喉间哑穴
及腰间的“天豁穴”,那官兵顿时痛到骨髓里去,忍不住要开口大叫,只是哑穴
被封,叫不出声。

罗开凑近他耳边,先问他阴阳二老的房间,再追问姊妹二人的所在,那官兵
疼痛不过,只得点头求饶。罗开左足一抬,在他颈下“气户穴”轻轻踢了一脚,
剧痛立止,才解去他的哑穴。

那官兵吃过苦头,便如实说了二老的住处,但方家姊妹现在何处,他却不知
道。罗开无奈,遂再次点了那官兵的穴道,把他抛进花丛里,迳往阴阳二老的住
处寒竹轩而来。

当他来到房间外面,便听得方姮的哀求声。罗开听见,知道姊妹二人在房中,
心里暗地一喜,遂点破窗户,凑眼看见房内的情形,立时吃了一惊,便乘着阴阳
二老忘形之际,闯进房里来。

罗开一推开窗户,当即展开幻影流光这门神功,一个起纵,疾扑向二老。罗
开知道二人功夫了得,知道稍一迟缓,若给机会二人回身反击,确实不易应付。

他进屋之前,已想好计策,只见他人尚没落地,已把“玄虚指”化为点穴功
夫,朝二老背心“大椎穴”射去。

但见阴阳二老的身子还没倒地,罗开已落在二人身后,双手齐出,再往二人
身上补上一掌,先把他们击昏在地。

事变俄顷,榻上姊妹二人也为之一呆,待得看见是罗开,欣喜之情,实难言
喻,不禁齐声叫道:“罗开……”

罗开朝二人问道:“这些人有伤害你们么?”

方妍道:“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妹子她……”说到这里,二人方想起自
己身上寸缕不挂,不免大羞。

罗开见二人卧着不动,便知她们穴道被封,当下俯身上前,在二人身子略一
按抚,已探明她们被封的穴道,遂顺手给她们解去。

姊妹二人穴道一解,忙撑身而起,却忘记穴道被封得久了,血液仍未曾顺畅,
二人还没坐起,身子又是一软,摇摇欲坠,罗开看见,便即伸手扶着。

方家姊妹一左一右,牢牢靠着罗开身上。方姮想起适才的情景,现既能脱离
大难,不禁喜极而泣,伏在罗开胸膛抽噎起来。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安慰:“已经没事了,还哭个什么!”话方说完,
想起二人身上衣衫全无,正自精光赤体的抱着自己,少女的幽香,不停地闯进他
鼻官,那股美妙的感觉,当真动人心弦,不自禁地手上加力,将二人牢牢拥紧。

便在罗开自我陶醉之际,脑袋倏地一闪,忽地清醒过来,想起此处并非久留
之地,当即轻轻推开二人,低语道:“你们好点了没有,若然可以走动,得尽快
穿回衣服,咱们要马上离开此处。”

二人惊顾不遑,待听得罗开这番说话,匆匆拾起衣衫。

罗开转过身去,却见阴阳二老蹶痿在地,但已醒转过来,眼珠子骨碌碌的乱
转,却无法说出一句话。罗开也暗道二人功力了得,虽然方才只是轻轻一掌,但
二人能够如此快清醒,实非寻常武夫能为。罗开恨极眼前这两个人,此刻正是铲
除二人的大好良机,但回心一想,如此对付手无寸铁之人,终究非大丈夫所为,
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罗开的性子,本就仁厚善良,目下他虽然身具上乘武功,禀性却全没有
改变,他虽曾与人多次交手,也遭受过损伤,但迄今还不曾杀过一个人。而今次
罗开肯放过二老,倒不如说是他心性使然,为自己寻个藉口罢了。

方家姊妹二人穿戴完毕,方妍说道:“行了,咱们走吧。”

罗开“嗯”了一声,把二老逐一扔上床榻,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不露出
半点身子,便是有人进来,若不掀开被子,决不会知道被子里是何人。

三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走出大厅,来到门口往外望去,却见无数官兵守在
门外。罗开眉头一紧,寻思:“若要硬闯出去,谅这些人也拦不住自己,只是姊
妹二人穴道方解,血气未顺,动手起来不免会有滞碍,瞧来只得使出老手段,抱
着二人冲将出去是了。”

罗开心念已决,便回过头来,欲要开口与二人说,方发觉不见了方妍,他心
下奇怪,低声向方姮问道:“你姊姊呢,她去了哪里?”

方姮向屋里指了一指,道:“姊姊方才向我打了个暗号,似是要回房间去,
不知她是否留下了东西,要回房间去取。”

罗开点了点头,心中也认为如此,便不再多问下去,只好待她回来再说。

没过多久,已见方妍风也似的掠了回来,来到二人身边,低声细语道:“咱
们先隐在一旁,在此再待一会儿,到时便容易离开了。”

二人听得大惑不解,不由互望一眼,再看看方妍,见她脸现得意之色,知道
她必定做了甚么手脚。

方妍拉着二人,窜到一张案桌后,静静蹲身等待着。不一会儿,听得门外官
兵高声大嚷,接着锣声镗镗大作,又听得十余人叫道:“走水呀,走水呀!”

罗开一惊,望向方妍,见她伸伸舌头道:“我刚才见门外官兵众多,实不容
易闯出去,心生一计,便回到房间,取过烛台一把火点起床帐,这样咱们便能乘
乱冲出去,现在瞧来,相信房间已烧得一塌糊涂了。”

二人大吃一惊,回头望去,见一团团的黑烟,正从房间涌将出来。

这时屋外人声鼎沸,四下里呐喊声起:“快取水来,大家快救火去……”接
着十多人冲进屋来,直朝后堂走去。

罗开想起阴阳二老睡在榻上,二人穴道被封,身子动弹不得,现在这样烧将
起来,身陷火海,二人这条老命,恐怕十成去了九成,再也难活了!他更没想到,
方妍这一下手段,竟然会如此毒辣,心中略感诧异。

三人见府内乱成一片,便知时机已到。罗开与二人低语几句,便即双手抱起
二人,从窗户窜了出去。


第七集第四章双魔伏诛

罗开与方家姊妹回到凌云庄,晴云秋月看见两个爱女回来,自是高兴万分,
除了那个婴孩外,方家四口子均是悲喜兼集,拥在一处久久不愿分开。

庄内众人在旁看见,确也为他们高兴。

良久,方晴云夫妇放开姊妹二人,没口子的向罗开道谢。

是夜,白瑞雪来到罗开的房间,将她要在庄外加建广场房舍之事,及打算如
何聘请武师等,逐一仔细地与罗开说了。

罗开听后,也极为赞同,他知自己江湖经历浅薄,现得白瑞雪从旁帮忙,实
是最好不过。

白瑞雪从怀中取出那本“贯虹秘笈”,徐徐递与罗开道:“数日前我闲来无
事,遂翻开这本秘笈来看,本想看看内里所载的到底是甚么武功,岂料越看越是
感到奇怪,看了几遍后,终于给我发现了一件事……”

罗开轩眉问道:“哦!发现了什么?”

白瑞雪道:“我反复看了好几回,发觉内里所载的武功,并非如传言中所说
一样,原来秘笈内所载的武功,却是一门相当正派的武学,决不是什么吸取他人
内力的卑鄙武功。我当时看了几遍,心中仍是不敢肯定,便拿去与怪婆婆研究一
下,怪婆婆细心看过后,也认为和我所想一样,却是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

罗开听后,打开了秘笈,见前几页所写载的,都是一些运气导行,移宫使劲
的法门,虽然行运之法颇为怪异,殊别一般。但罗开在纪长风的教导下,已对人
体经脉有相当认知,随后看得几页,知道确实不是什么邪功,便合上秘笈,问道
:“端雪姐,莫非你的意思是……”

白瑞雪点了点头:“这既然不是什么邪门武功,你为何不依照书中所载,姑
且学一学,相信对你也不会有大伤害。虽然我仔细看了数遍,但很多地方仍是一
知半解,只能略知个大概,到底练成秘笈内的武功后会如何,我便不得而知了。

但怪婆婆却是学武的大行家,她说这是一门是正派武功,料来是假不了的。
你便听瑞雪姐说一次,不妨依照秘笈的所载,先学点皮毛,若发现有什么地方不
妥,到时便不学是了。“

罗开对这本“贯虹秘笈”的武功,不知为何,内心总是感到兴味索然,对它
全无半点兴趣,但见白瑞雪出于一片苦心,着实不忍拂她美意,只得点头应承。

白瑞雪见他答应,也感到欢喜,接着问他如何救得方家姊妹的情形,罗开就
把救人的事,由头至尾都说了。

当白瑞雪听得阴阳二老身陷火海,心想莫非这两人当真大限已到,如此来看,
料来二人今趟必死无疑了。

白瑞雪道:“这两个老怪物倘若葬身火窟,虽然他们二人非你所杀,但朱柏
和岳都等人,只怕会把这件事放在你头上。还好,朱柏既有收买你之心,还不可
虑,可是那个岳都就不同了,打后你要小心点他才好。”

其实不用白瑞雪说,罗开早就想到了,当下说道:“由他们怎样想好了,便
算是我干吧,今回就是二老没被烧死,但看来岳都也不会放过我。”说着间,顺
手将“贯虹秘笈”揣入怀中。

白瑞雪走到罗开跟前,双手环上他的熊腰,把那柔软的香躯紧贴着他道:
“罗开弟!没见你十多日,你可知道,瑞雪姐日夜都挂念着你的安危?”

罗开单手围往她纤腰,右手以指抬起她下巴,好让白瑞雪望住自己,柔声道
:“多谢你,瑞雪姐你对我好,我是十分清楚的。这近十日来,我虽然身在小瀛
州,但每日又可尝不记挂着你们!说句真心话,罗开能与你们在一起,确实是几
生修到才有这样大福气。”

白瑞雪凝视着他道:“罗开弟!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么?凌云庄不但是你开
帮立派之所,也是你和婉婷和依依的新居,你们的婚事,这几日来,我已经和怪
婆婆商量好,打算尽快与你们成其好事,你认为如何?”

罗开微笑点头:“这些事情,一切任凭瑞雪姐你拿主意吧,我本人没有意见,
可是……可是瑞雪姐你呢?难道你不为自己打算一下!”

白瑞雪摇头苦笑:“长风哥既然尚在人间,我身为他女人,如何说我必要等
他回来。我很有信心,终究有一天,咱们二人是会重聚的。”

罗开叹了一声:“我很明白,若非寒潭过于寒冷,一般人实难进得去……”

说到这里,罗开忽地停顿下来,脑间灵机一动,俄延半晌道:“瑞雪姐要与
师父重聚,我现在想想,并非全没有希望。”

白瑞雪听见,顿时美目大亮,怔怔盯着罗开。

只听罗开续道:“咱们怎会想不起来呢。瑞雪姐!或许洛姬她们可以帮忙你,
还有康大哥。”

白瑞雪摇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但后来再仔细想想,发觉现在还
不是时机。你不可忘记,她姊姊瑶姬,这个人决非等闲之辈,况且天熙宫行事异
常隐秘,他们到底有何动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倘若给她知道你师父尚在人间,
现还在水牢里,不知她又会使什么手段加害他!为了你师父的安全,这事实不能
轻忽大意。”

罗开也觉得有理,白瑞雪又道:“还有,自从洛姬来到凌云庄,这些日子来,
我一直留意着她们的举动,也发觉洛姬为人性子温柔,胸无机心。但为求谨慎起
见,咱们还是小心一些好,决不可过于信赖他们六人,相信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开素知白瑞雪能干练达,是个四清六活的人,他直来对白瑞雪的意见和说
话,罗开都是心折首肯,从不会反对。现在听她如此后,便点了点头应允。

二人谈了一会,罗开便要求白瑞雪留下来,白瑞雪多日不见罗开,在玄女相
蚀大法的熬磨下,早就欲火难禁,便即点头答应。

朱柏得知王府大火,寒竹轩已被烧得断垣倾危,满目疮痍。又听得阴阳二老
双双葬身火海,这一惊骇,当真不少。他一知道消息,便即匆匆使人告诉岳都,
接着唤人准备好船只,打算赶回湘王府。

岳都听见阴阳二老一同遇害,大吃一惊,心想:“二人武功高强,若非先遭
人毒手,一场火灾,他们又怎可能逃不出来。”当下走出屋门,赶往朱柏的住处
去。

当岳都一进入厅堂,便见王爷公主早已在坐,二人身旁,还坐有“摄魂仙子”

紫嫣雩、“铁尸”樊川等数名王府高手。

朱柏一看见岳都到来,立即起身迎将上前:“十绝先生,先生两位爱徒……”

岳都老脸一沉,道:“王爷不用再说了,事情既已发生,便只能怪我这几个
徒儿没本事,技不如人!现在王爷是否要赶回王府去?”

朱柏道:“没错!本王已准备好船只,咱们随时可以动身。”

岳都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倒要看看是谁人的毒手,竟敢闹到老夫头上
来。”

朱柏兄妹二人,领引着岳都、紫嫣雩、樊川、赵天生、翁雄、徐峰、风流三
子等高手,并同数十名官兵赶至渡头,匆匆上船离开四湖别庄,返回湘王府去。

当众人回到王府,才来到寒竹轩,即见整栋楼房已付之一炬,尽然焚毁。

而那个李总管,正在指挥数十名官兵在灾场中搜寻,看可有发现其他尸体。

朱柏见四下乱作一团,便叫李总管过来,问他事情是如何发生。

李总管战战兢兢道:“今日天还没亮,两位童爷的师弟师妹前来王府,身旁
还带着两个女子,说是要找童爷,当时两位童爷身在四湖别庄,我见他们都是童
爷的人,而这些人我是认得的,他们前时都是在王府往过,于是便领着他们到寒
竹轩等候,可是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寒竹轩忽然起火,当我赶到之时,火势已经
一发不可收拾了。”

朱柏听得眉头颇蹙,又问道:“两位童爷和他的师弟师妹呢?”

李总管道:“回王爷,两位……两位童爷已经遇害,尸体已安置在保聚厅。

而童爷两位师弟师妹,得幸及时逃出火海,正在保聚厅休息。“

朱柏对阴阳二老的武功极有信心,他初时听见二人遭遇不测,心中还不大相
信,还道传言有误,现在亲耳听见李总管的说话,方知道此事非假,不由把眼往
岳都望去,只见他浓眉紧聚,一脸铁青,便向他道:“十绝先生,咱们先到保聚
厅看看吧。”

岳都没有吭声,只是点一点头。

朱柏吩咐李总管留在现场善后,兄妹俩与众人便向保聚厅走去。

众人一进入大厅,便见十多名官兵分站厅门两旁,正中央处,放着两具盖上
白布的尸体,而甘紫嫣却站在两具尸体旁。

甘紫嫣看见师父等人进来,连忙走上前去,先与朱柏兄妹二人施礼,方与岳
都道:“师父,两位师兄已经……”

岳都微微点头,大踏步上前,掀起盖着尸体的白布,见阴阳二老被烧得面目
全非,已不成样子,全然无法辨认。

但见岳都凝神看了一会,徐徐站起身来,鼻哼一声道:“这人的手段果真毒
辣。”回头向甘紫嫣问道:“汇天呢?”

甘紫嫣道:“师兄正在内堂休息,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岳都皱眉道:“他也被烧伤么?”

甘紫嫣摇了摇头,她不敢隐瞒师父,便把当时情形由头说了一遍。

江汇天被方妍以淫功修理得死去活来,毕竟此事并非光采,她在说话之时,
尽量把声响压低,惟恐给其他人听了去。

岳都听完,眉头蹙得更紧,心想自己这四人徒弟,向来就淫心慝行,行事乱
七八糟,今日若非贪图色欲,又怎会惹上这种祸端!

便在这时,朱柏吩咐数名府内亲兵,把阴阳二老的尸体好好移到后厅,遂向
众人道:“各位请先坐下,慢慢再作商议。”

众人坐定,只听朱柏道:“十绝先生,两位爱徒惨遭意外,命丧方家姊妹二
人之手,小王自当把她们擒回来,交由先生定夺。”

岳都冷笑一声:“这两个丫头身在凌云庄,莫非王爷要派兵到凌云庄要人?

倘若王爷肯这样做,不怕得罪那个姓罗的小子,老夫在此先多谢王爷。“

朱柏听见岳都的说活,见他语气另寻深意,不由一怔,同时多多少少也明白
他的意思,遂微微笑道:“先生不用客气,两位童爷与小王素有深交,他们的事,
便是小王的事。”

岳都道:“要擒拿那两个丫头,有王爷出马,自然不是难事。但要擒拿真正
的凶手,恐怕并非容易,况且王爷也未必肯与他动手呢。”

朱柏眉头一皱,问道:“听先生此言,莫非凶手另有其人?”

岳都冷哼一声:“若我没有猜错,能够有本事杀得老夫这两个劣徒的人,决
非等闲之辈。”接着把目光望向甘紫嫣,问道:“紫嫣,方才你说那两个丫头早
就被你封了穴道,直到你两个师兄来到,她们的穴道还未被解开,这事没有错吧?”

甘紫嫣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岳都道:“王爷,既然是这样,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么?再说,就算二人
有本事冲开穴道,但以她们的武功,万万不是我两个徒儿的敌手,她们又如何杀
得了他?还有,当时我这两个徒儿正身陷火海,才给活活烧死,但他们二人的武
功向来不弱,也不致逃不出火海吧。”

朱璎轩眉道:“先生是说二位童爷早便遭人毒手?”

岳都点头道:“没错,若不是先遭人毒手,也是给人先封了穴道,再行放火
把二人活活烧死!倘若真是这样,此人的手段也忒煞狠毒。”

朱柏道:“能够把两位童爷同时点倒,此人的武功真不简单。”

岳都冷冷道:“要点倒老夫两个徒儿的人,武林中能有这本事的高手,可谓
触目皆是,但若在杭州,恐怕就不多了。其实老夫也不用多说,凶手是谁,相信
王爷早便心中有数。”

朱柏听后随之一愕。其实在他心中,早便怀疑凶手是罗开,只是他一直不愿
提出来,免得岳都沉不住气,马上到凌云庄找他报仇,要是一个不好,岳都真的
把罗开杀掉,到时可糟糕了。

朱璎当然和兄长同一心思,只是和朱柏一样,一味装傻充愣,佯作讶异道:
“先生是说……这个凶手是凌云庄的人?”

岳都颔首道:“能有本事杀得他们的人,不是那个姓罗的小子,便是那个老
太婆,不知王爷觉得老夫说得对么?”

朱柏往朱璎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小王也觉此人最为可疑,但这个小子
武功不弱,况且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这个似乎……”

朱柏这句说话,并非存心要维护罗开,只是他身中剧毒,这条命子早就拿在
罗开的手上。朱柏不得不权衡轻重,毕竟此事对自己性命攸关,若此刻与罗开扯
难脸皮,实是大大的不智。

虽然,阴阳二老是他的手下,也是皇帝老子派来辅助他的人,现在二人出了
事,还须得向皇帝交待,光是这一点,已不是一件易事,到时非要下一番功夫解
释不可!

而岳都素来精明老练,他听了朱柏的说话,便晓得他只是卖弄手段,存心与
自己敷衍搪塞,哪有半点想为自己徒儿报仇之心。

其实在岳都心中,对两个徒儿的血海深仇,又怎会随便假手于人。他更不曾
想过,要倚赖王爷出兵帮忙。有道是江湖仇,江湖了,便是朱柏肯插手帮忙,他
也必然反对。

岳都心里早就暗下誓言,非要亲自擒得凶手,然后押到徒儿灵前生祭不可。

而现在岳都所以气恼的,便是朱柏这种过桥抽板,全无义气的行为。岳都暗
自骂道:“枉费自己两个徒儿直来为他尽心尽力,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他一
想到这里,一团怒火,顿时涌上脑门。

只见岳都老眉一垂,冷嘲热讽道:“王爷说得极是,我们确是没有真凭实据,
况且王爷身上……又服了那小子的龙涎丹,要是老夫真的把那小子擒来,恐怕王
爷也不能对他怎样,老夫没有说错吧?”

朱璎见岳都在话里行间,愈来愈不成样子,句句语含讥讽,简直是没上没下,
全不把她身为王爷的哥哥放在眼内,不由听得暗暗生气。

她自小娇生惯养,除了父皇母后外,哪曾有人敢在她面前说这等话儿,当下
忍耐不住,沉声道:“没错,我皇兄贵为王子,身分是何等尊贵。先生两位高徒
遇害,我皇兄自当惋惜,更会上奏父皇,诰命敕赐。但报仇一事,也不能粗之过
急,必须以大事为重,若非如此,又如何能办得了大事。”

岳都听得眉头倒聚,没想自己直来避隐林泉,今趟为着两个爱徒,这才破例
下山,岂料只是数日之间,不但两个爱徒遇害,连自己也要受这局促气!若不是
眼前之人是王子公主,动他们不得,今日岂能让二人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他愈想愈感气愤,瞪大老眼道:“公主真个说得好啊,你们是龙子龙孙,便
是一条贵命,而我两个徒儿,却是一条贱命。”

朱柏见他语气愈来愈重,恐怕会越说越僵,更怕他武功高强,骤然发难,当
下笑道:“先生言重了,皇妹并非这个意思。其实两位童爷直来忠心耿耿,更为
我父皇出力不少,小王又怎会付诸不理。但罗开的武功确是厉害得很,咱们不妨
先暂且忍耐一下,正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先生认为如何?”

岳都道:“王爷的意思,老夫再蠢也会明白,王爷再说下去,还是那一句不
敢动他,难道老夫连这一点也听不懂,既然王爷这样说,老夫还有什么好说。”

话落便站身而起,朝甘紫嫣道:“你把江师哥扶出来,咱们走吧。”

甘紫嫣应了一声,便欲起身离开大厅。

朱璎听得岳都这句说话,知道此人必会到凌云庄找罗开报仇,倘若二人动上
手来,不论谁胜谁败,对皇兄终究不利,便即说道:“十绝先生,你这样一去,
教我如何与父皇交代?”

岳都师徒停下脚步,回头道:“这个与老夫有何相干,我更不是皇上邀请而
来,若非我这两个徒儿,老夫亦不会来到这里,现在老夫要走,谁也留不住。”

他这句说话,顿叫朱柏两兄妹哑口无言。岳都所说的话,句句确是实言。

朱璎想起岳都的武功,见罗开在四湖别庄中了他一掌,险些便要了罗开的命,
似乎他的武功实在罗开之上,要是他真的把罗开杀了,到时要解去皇兄身上的毒,
可就艰难了!她一想到此点,柳眉不由紧蹙,犯愁起来。

正当岳都要回身离开之际,忽地听得一张娇柔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十绝
先生,依我来看,你还是不要去惹那个罗开好。”此话一出,众人的眼光全移到
“摄魂仙子”紫嫣雩身上。

岳都初时见到紫嫣雩,只觉她年纪轻轻,自然不把她看在眼内。

再看见小王爷对她客气非常,竟能与自己同行同坐,心中早就老大不高兴。

此刻见她骤然说出这句话来,岳都也为之愕然,不屑地回头望了她一眼,问
道:“紫姑娘这句说话,老夫可不大明白?”

紫嫣雩微微含笑,抬起玉手,轻轻拨了一下发鬓,举止委实柔美之极。

尤其她那巧笑倩兮,犹如春回大地,当真满堂春生,只见她秋波流媚,缓缓
说道:“十绝先生,难道你忘记了四湖别庄之事,当日先生还不是栽在那老太婆
手上,莫非先生敢说能胜得过她。”

岳都听后,也略为一怔,心想要胜过那老太婆,确非容易,但也未必便会输
与她,当下笑道:“紫姑娘你也太小觑老夫了,当日若非老夫一时大意,给那老
太婆先手一着,使开那怪异的身法,老夫又哪会着了她道儿。”

紫嫣雩笑道:“先生武功盖世,一时失手,也算不了甚么。可是小女子却没
这等本事了,莫说是那个老太婆了,单说那个叫罗开的年轻人,我也不敢说能胜
过他。现见先生这等豪气模样,似乎挺有把握呢!”

岳都冷笑道:“紫姑娘奈何他不得,并不代表老夫无法奈何他。”

紫嫣雩轻轻摇了摇头:“先生忒也高估自己了!还是听我一句劝说好,若先
生真的到凌云庄找碴儿,少不了又会弄个灰头土脸,碰得一鼻子灰来回。”

众人见紫嫣雩的说话,均想这个娇娇滴滴的美人儿,怎地这般大胆与岳都说
出这些话,不由又是惊讶,又是为她担心。

岳都更是听得怒火中烧,不由恼羞成怒,瞪大一对老眼道:“紫姑娘,你可
听过这句话:「蚊子遭扇打,只为嘴伤人。」,你还是少说些话儿好。”

只见紫嫣雩依然笑靥满面,浑没在意他的说话,昵声道:“只是这只蚊子乖
巧得紧,恐怕不容易给打着。”

岳都听她口出狂言,哪里还忍得,只见他身子蓦地一幌,已抢至紫嫣雩身前,
反掌骈指,直点她右肩膀下的中府穴。

他这一下出手,当真快如疾雷。岳都出手甚轻,只想给紫嫣雩一个教训,好
叫她知道厉害。

堂上众人看见岳都倏然出手,便知晓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必定要遭殃了。

第七集第五章另起奇兵

眼见岳都二指将要点到紫嫣雩身上,骤见她纤手疾抬,手腕如拈花手似的,
玉掌圈转疾翻,五根春笋般的玉指,已搭上岳都的手腕。

紫嫣雩这一招后发先至,委实快得惊人。

岳都见她手指未到,便觉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压到。岳都心下一惊,虽不知晓
她所使的是什么怪异邪功,但光凭这股寒气,便知是一门极厉害的功夫,若给她
擒着手腕,想必后果堪虞。

岳都不敢轻忽,当即缩回伸出的右手,接着左手连随劈出,迳劈向她的手臂。

但见紫嫣雩依然安坐椅中,身子不侧不移,只是一对纤纤玉手,在胸前时弹
时拂,幻成团团掌网。

众人一时看得眼花撩乱,只听得“啪啪”之声响个不停,声音又密又沉。

连珠价数十声响过,骤见岳都飘身往后跃开,紫嫣雩同时身形一幌,幻成一
道淡绿色的影子,随即追到岳都的身前,围着岳都身周来去飞舞。

堂上众人看得眼睛大睁,人人咋舌不已。

紫嫣雩这下快捷无伦的身法,虽及不上怪婆婆的“幻影流光”,但已叫人惊
讶莫名!只见紫嫣雩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脚不沾地的围着岳都攻去。

岳都双掌连发,“啪啪”之声又再不绝响起,不知是拍中紫嫣雩的身躯,还
是和紫嫣雩对掌,二人的身形倏来倏去,只见人影闪动,连徐峰、樊川这些一等
一的高手,也无法瞧得真切,其他人更可想而知。

便在众人瞪大眼睛,正看得入神之际,忽听二人传来一阵沙沙声响,接着二
人身周布屑纷飞。

各人看得奇怪,已见紫嫣雩幻化成一头飞凤般,人影蓦地一闪,已离开了岳
都,坐回椅子上。

正当众人的眼睛望向岳都时,见他身上的衣衫已是支离破碎,布屑散满一地,
而在他脸上,却是阵青阵白,瞪着两只满布红丝的怒眼,狠狠盯着紫嫣雩。

紫嫣雩泰然自若的坐着,像刚才没事发生过似的,但嘴角处却透着一绺微笑,
缓缓道:“小女子方才这手「流水行云」,恐怕还不及那老太婆一二,而那老太
婆不论内外功夫,更胜我甚多。倘若先生真的要到凌云庄找碴儿,后果如何,相
信先生已心中有数吧。”

紫嫣雩这一句说话,明着是说他连自己这关也胜不过,还想妄自尊大,去凌
云庄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而在场各人包括岳都左内,当然明白她话中含意。

岳都只是万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会练得一门如此轻捷厉害的武
功。而在他心中,却比谁都清楚,刚才若非她手下留情,现在地上的已不是衣衫
布屑,而是被她爪得遍体血痕,满地鲜血了。

直到此刻,岳都方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他平素那自命不凡的气
焰,经过这一役,无疑是给压下了几分。

饶是如此,但岳都为人素来城府极深,今趟当着众人受此大辱,实是他生平
第一次,心中的恼恨,便可想而知了,他暗自发誓:“今日这个仇,早晚要在这
丫头身上掏回来,你等着瞧吧。”

岳都的怨毒目光忽地从紫嫣雩身上拉回来,回头向甘紫嫣沉声道:“我们走。”

甩下一句说话,便头也不回的向大厅门口走去。

朱柏连忙在后叫了他数声,想要把他留下,再慢慢向他解释。然而,岳都全
不理睬,直到最后在厅门消失。

而大厅上众多高手见了紫嫣雩的武功,方知紫府仙宫并非徒负虚名,果然有
其独到的不世武功。

其实在此之前,众人大多与岳都一样,并不把这个艳若天仙的紫嫣雩看在眼
内,可是现在一见,不由个个对她全改观了。

更有一些人暗想,紫府仙宫人数众多,在江湖上可说人人昏知,单论人数而
言,确没有一个门派比得上,便连少林寺这样的大门派,恐怕也大有不及。现在
光看紫嫣雩的武功已是如此厉害,相信在紫府仙宫内,武功比她高强的人应该也
不在少数,凭这一点推想,便知紫府仙宫的实力确实非同少可了。

只见岳都一离开大厅,樊川突然开声道:“这个人好生无礼,竟连王爷的说
话也不听,如此刁民,王爷也不用与他客气,只要王爷开一句声,老夫便去把他
擒回来,好让王爷发落。”

朱柏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便算了吧,现在两位童爷骤然遇害,很多事
情还须从新调配,诸位暂时先在王府住下来,待小王安排定当,届时还要倚仗各
位大力帮忙。”众人齐声应是。

在这间布置华丽,麝香涂壁的房间中,朱柏垂头负手兜着圈儿,不住踱来踱
去,脑袋努力寻思:“二老身葬火海,以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掌管四坛十二堂
的血燕门!这还不打紧,而最重要还要过父皇这一关。父皇素来与二老交情甚好,
先前才会听二人的说话,创立了血燕门,以血燕门来控制武林各派的势力,现在
二人命丧王府,父皇必会追问二人的死因,要是我如实禀告,父皇势必出兵讨伐
凌云庄,到时我想要得到解药,真个是微乎其微了,这教我怎生是好!”

朱柏目光一转,见妹子朱璎脸含微笑,正向他望过来,便向她道:“你向来
聪明伶俐,快给我想想办法,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朱璎摇头道:“事已至此,我又有什么办法。”

朱柏道:“倘若父皇问起二人的死因,你认为该否如实说出来?”

只见朱璎徐徐站起身来,来到朱柏的身前,把中指在他鼻头点了一下,笑道
:“看你这副表情,是否担心父皇会向凌云庄出手?”

朱柏点了点头:“要是现在与姓罗这小子反面,我这条性命,岂非去了九成
九,这又怎叫我不担心。”

朱璎冁然一笑,说道:“只要你能办妥一件事,相信我还有点把握去说服父
皇,或可使父皇暂时放过罗开。”

朱柏眼睛一亮,急问道:“你要我辨什么事?”

朱璎道:“只要你能找到一个武功高强,还要比二老厉害的高手,再由他来
接管血燕门副门主,到时我自有办法去说服父皇。”

朱柏点了点头,但心里终究还有点担心:“便是找到人接管血燕门,但二老
与父皇交情甚好,也难保父皇不出兵为二人报仇,这个恐怕……”

朱璎笑道:“那二老的事情,便由我来向父皇交代吧。总而言之,决不会让
你惹麻烦便是,更不会让父皇向凌云庄出兵。但到时事成之后,你得要好好多谢
我一番才好!”

朱柏听见大喜,他素知这个皇妹满腹谋略,且深得父皇喜爱,对她总是言听
计从,今次有她出马,父皇这方面的顾虑,便可迎刃而解,再无须担心了!当下
笑道:“这不成问题,你想怎样,到时尽管说出来好了,皇兄我无不依从。”

朱璎道:“好,你要记住这说话。”顿了一顿,续道:“是了,你目前可有
这个人选?”

朱柏道:“最佳的人选,原本非十绝先生莫属,只是此人性子怪僻,我还担
心他会找罗开麻烦,若然罗开认定是我支使,这可就头痛了!”顿了一顿,又道
:“再说人选这个问题,以武功来看,樊川和徐峰这两人,我认为最直得考虑,
皇妹你认为如何?”

朱璎沉吟片刻,说道:“这两人的武功虽好,但说到弱点,可也不少,我总
是觉得,这二人只是些有勇无谋之辈,并非能付与重任的料子。无疑,这两个人
可加以重用,却不宜担当副门主一职。”

朱柏颦眉默想,脑袋同时掠过翁雄、赵天生等多人,逐一衡量数遍,只觉这
些人若论武功才智,也不如樊徐这两人。

朱璎道:“皇兄怎地想来想去,便是没有想到紫府仙宫的宫主。”

朱柏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有想过,但她早便与我摆明车马,紫府仙宫今
次为咱们效力,只是为着每年的万两报酬,并非投诚归附朝廷,任务以外的事情,
紫府仙宫绝不会插手。

朱璎道:“如此来说,紫府仙宫只是为了金钱才帮咱们办事?”

朱柏点头道:“完全正确,紫府仙宫人众过万,每月的开支,自当然不少。

紫府仙宫为求生存,自然要稳固收入来源,相信只要谁肯付得出银两,他们
便会与谁人辨事。便是有人出钱叫他们来杀我,他们若然接受,同样会照办可也。


朱璎沉思片刻,道:“既然紫府仙宫要的是银两,这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朱柏不明其意:“皇妹这说话是……”

朱璎道:“倘若她与罗开这种人一样,全不把功名利禄放在眼内,这才让人
头痛。紫府仙宫既然肯要银两,这是最好不过。皇兄不妨与她谈谈,再多加数倍
酬金,先看她反应如何。紫府仙宫人数众多,只要她肯应承,对咱们不确有大大
的好处,不但对朝廷有利,还可以增强血燕门的实力。”

朱柏点头道:“话虽如此,就只怕她不肯答应!”

朱璎道:“皇兄你还没与她商量,又怎知她不肯答应呢。倘若我没有猜错,
她必然会答应皇兄的要求,虽然她或许会另有条件,但只要不过份,皇兄大可顺
从她,决不可放弃这个机会。”

朱柏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自从看见紫嫣雩这副天香国色的姱容后,早便对她
垂涎不已,倘若紫嫣雩能答应加盟血燕门,无疑是自己人了,到时要得到这个大
美人的身子,可谓手到擒来了。他一想到这里,禁不住心头痒痒的,浑身火热起
来,一对眼睛,顿时放出异样的光芒。

朱璎在旁看见他的表情,心中已猜出了几分,笑道:“以紫嫣雩这般人材,
若能成为皇兄的手下,你可说是人才两得了,到时皇兄可不要忘记人家才好。”

朱柏听她这样说,不由一惊,心想这个皇妹当真聪明过人,连这些事也给她
想出来,只得收起淫邪的思绪,咧嘴笑道:“皇妹你说到哪里去了,总爱胡思乱
想。”

朱璎笑道:“胡思乱想的人是你,我便不相信,皇兄你对紫嫣雩会不心动。”

朱柏见她看破自己的心思,便朝她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朱璎又道:“咱们还等什么,既然已经决定,便该尽快把紫嫣雩召来,再不
能慢吞吞了。到时她若应承接任副门主一职,我便立即动身进宫,免得父皇说你
存心拖沓隐瞒,怪罪于你。”

朱柏一想也是,便即叫了一个亲信进来,着他传召紫嫣雩到这里来。

没过多久,紫嫣雩娉婷来到。

朱柏倒也懂得礼贤下士,不似那些傲世轻才的皇子皇孙。朱柏见她步入大厅,
连忙站起身来,招呼紫嫣雩坐下,并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三人坐定,紫嫣雩道:“不知王爷公主召小女子来有何见教?”

朱柏道:“小王适才与皇妹正说起宫主的武功,那种神乎其技,当真令小王
钦佩不已,今次叫宫主来,实是有一事想与宫主相量。”

紫嫣雩微微一笑:“紫府仙宫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小派,王爷公主的身分
是何等地尊贵,如此称呼小女子,紫嫣雩委实不敢领受,以后王爷公主便叫紫嫣
雩的名字好了。”

朱璎道:“紫姐姐言重了,我与皇兄虽出生帝室,但现在来说,也可说是半
个江湖人了,对什么身分显位,早已不大在意。打后咱们不用再这么生分了,大
家不如以兄妹相称好么。从今以后,我便叫你雩姐姐吧。”

紫嫣雩听后为之一怔,连随施礼道:“紫嫣雩更加不敢,小女子又怎可与公
主姐妹相称呢,这个紫嫣雩真的万万不敢。”

朱柏听见朱璎的说话,自当明白她的心意,朱璎这样说,存心是要把大家的
关系拉近,打后说起话来,便方便得多了。当下道:“你不用再客气了,我以后
也叫你雩妹妹吧,而你也不用再称呼我什么王爷了,便叫我一声朱大哥好了。”

紫嫣雩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欲开言推却,已被朱璎截着话头:“雩姐姐,
咱们是诚心诚意的,当初我第一眼看见姐姐你,见你出落得如天宫仙子般,早就
有亲近之意了,雩姐姐不是连这样都不肯应承妹妹吧?”

朱璎这么一说,紫嫣雩已再难推辞,只得颔首答应。

兄妹二人初步目标既成,接下来便该进行第二个目标了。

只见朱璎满面堆欢,挽着紫嫣雩的玉手,状甚亲热:“雩姐姐,现在大家都
是自己人了,我也不必再隐瞒,待妹妹先把事情说与你知。”

朱璎便把朱柏如何着了怪婆婆的道儿,如何服了龙涎丹,因为这样,才不想
与凌云庄反脸,免得罗开一怒之下,到时不肯给朱柏解药。

紫嫣雩听后点了点头:“方才我听见十绝先生的说话,已隐约觉得内里另有
别情,现在听得妹妹这样说,终于明白了。”

朱柏道:“刚才的情形,雩妹妹都是看见的,要是那老头子去找罗开寻仇,
凌云庄上下势必认定是我支使,尤其是那个老太婆,脾性古怪之极,若然惹怒了
她,后果当真难以预料。”

紫嫣雩柳眉轻颦,徐徐问道:“朱大哥是想要妹妹把岳都解决掉?”

朱柏道:“能够解决他自当然好,也免得他在旁碍手碍脚,但现在一下子要
找他出来,相信并非容易。而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先要令罗开知道我的心意,让
他知道我并没打算追究二老被害之事,好消去他对我误会之心,便是岳都找他寻
仇,也不致扯到我身上来。”

紫嫣雩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朱大哥你可放心,这件事就交由妹妹代你
办好了。”

朱璎喜道:“莫非雩姐姐已想到了办法?”

紫嫣雩微微点头,却没有把计划说出来,兄妹二人见此,便不再追问。

朱柏道:“有雩妹妹出马,这样我便放心了。虽然我也可以亲自向罗开表明
态度,就是怕他不会相信,认为我是在弄什么手段!我再三想过,若由旁人说出
来,或许他会相信也未可知。”

朱璎接着道:“我与罗开也曾有数次接触,发觉他并非存心与咱们作对,今
次他让皇兄服下毒药,相信只是为求自保,防止咱们派兵对付他们。其实罗开的
武功,雩姐姐也是见过的,实在是有过人之处。我皇兄曾多番与他接触,意欲招
揽他过来,希望他能为朝廷办事,可是他总是推三阻四,始终无法成功。雩妹妹,
我想藉着今次的机会,希望雩姐姐再帮咱们一个忙,看看能否把彼此的对峙关系,
慢慢扭转过来。”

紫嫣雩道:“这一点可能有点困难,不知朱大哥可有好办法没有?”

朱柏耸耸肩膀,说道:“说句实话,至今我还没想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所以
才想与雩妹妹你商量,看看你可有好方法。”

紫嫣雩沉吟片刻,说道:“待我慢慢再想一下,若想到甚么可行之法,咱们
再研究一下。”

朱璎道:“这一切要拜托雩妹妹你了。”

紫嫣雩点头道:“不用客气,能否办得好,现在我还说不准,但我会尽力而
为。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点主意,只是还有一些细节要想清楚吧了。”

二人听她虽然如此说,但看紫嫣雩的表情,似是智珠在握,知道她必然有了
计较,只是一时不说出来吧了,兄妹二人对望一眼,便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朱柏道:“雩妹妹,你可有听闻血燕门这个门派?”

紫嫣雩道:“听说血燕门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门人广众,高手如云。不知
朱大哥因何问起这件事。”

朱璎笑道:“雩姐姐,我不妨与你说,今次葬身火海的阴阳二老,却是血燕
门的左右副门主,而血燕门的正主子,便是你眼前这个朱大哥了。”

紫嫣雩听后一愕,怔怔望着二人,朱柏道:“血燕门实是朝廷的一个秘密机
关,专是收集江湖各门各派的高手,暗中为朝廷效力。”

直到现在,紫嫣雩终于明白朱柏的用意,但她却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听着。

朱柏接着道:“血燕门内部共分有四坛十二堂,分布各省各地。四坛分有青
龙坛、朱雀坛、白虎坛、玄武坛。而十二堂均以十二属命名,计有子鼠堂、丑牛
堂、寅虎堂、卯兔堂、辰龙堂、巳蛇堂、午马堂、未羊堂、申猴堂、酉鸡堂、戌
犬堂、亥猪堂等。除了朱雀坛外,余下三坛,均每坛统领四堂,均设有坛主堂主。

而坛主之上,便是副门主和门主。当然,血燕门均是受命于朝廷。换言之,
便是受命我父皇。“

朱璎道:“今日被擒至王府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人名叫方妍,她的身分,原
是朱雀坛的坛主,皆因背叛了血燕门,投效凌云庄,阴阳二老才会把她擒来,致
酿成今日火烧寒竹轩的事情。”继而把方妍如何成为朱雀坛的坛主,朱雀坛的主
要职司等,全向紫嫣雩说了。

紫嫣雩见兄妹二人全不忌讳,把血燕门的内部组织结构,全都翻开肚皮说出
来,心知兄妹二人说得如此详细,必定另有后文。她为人聪敏精明,在二人还没
开口之前,便不先行发问,静待他们自己说出来。

朱柏道:“雩妹妹,我仍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紫嫣雩知道是要揭盖儿了,遂问道:“朱大哥,不知是什么事情?”

朱柏徐徐道:“目前阴阳二老骤逢不测,血燕门副门主一职便空了下来,我
希望雩妹妹能够递补这个空缺,不知雩妹妹意下如何?”

紫嫣雩淡淡一笑,道:“这件事情,恕妹妹无法答应。”

朱柏兄妹二人听见,不禁脸上微微变色,朱柏问道:“莫非雩妹妹想要什么
条件,尽管说出来是了,只要我能做得到,决不会不应承。”

紫嫣雩摇头道:“这不是条件问题,我说出来,希望朱大哥不要见怪。”

朱柏道:“雩妹妹不妨直说。”

紫嫣雩道:“我之所以不应承,是我认为血燕门再难起什么作用,就是再加
入新血,也只会耗费人材,终究成不了气候。”

二人听得眉头大皱,朱璎连忙问道:“我还是不明白雩姐姐的说话?”

紫嫣雩续道:“自从血燕门在越州武林大会曝光后,武林中人对血燕门早已
起了戒心,以后要再有大作为,恐怕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加上方妍的背叛,血燕
门内部的一切,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我只能说一句,当初血燕门行事过于急进,
管理上也出现了极大问题,既然树根已枯,又如何能够滋长,就是侥幸能够生存,
这棵树也不会茂盛。”

朱柏颔首问道:“雩妹妹所说也有道理,但可有补救的方法?”

紫嫣雩摇头道:“要挽回血燕门的局面,相信已很难了!但朱大哥可放心、
血燕门的存在,也有其好处的。”

朱璎问道:“哦!有什么好处?姐姐说来听听。”

紫嫣雩微微笑道:“血燕门既已曝光,江湖中的各门各派,相信已知血燕门
与朝廷的关系,对血燕门自然有所防范,再难施展手脚。依我之见,朱大哥不妨
暂时收敛一下,好让江湖中人对血燕门去了戒备之心。这样做法,亦可保留朝廷
的声誉,我说得对吗?”

朱璎道:“但这样做,我恐怕父皇会不高兴。”

紫嫣雩摇头道:“不会的,要控制武林人士,还有很多方法。咱们可用血燕
门来作幌子,而暗地里大可另起奇兵。但前车可鉴,今次必须万事谨慎,只要能
做得隐秘,谁会知道这支奇兵会与朝廷有关。”

朱柏喜道:“雩妹妹说得对,我得要马上进宫和父皇商量。”

紫嫣雩又道:“只要朱大哥信得过妹子,我也乐意在旁帮忙。”

朱璎笑道:“雩姐姐这样说我便放心了,姐姐不但武功了得,且聪明颖悟过
人,朝廷的另一支奇兵,自当然要姐姐来掌旗了。”

紫嫣雩连忙施礼:“我先多谢朱大哥和妹妹,嫣雩自当先驱蝼蚁,竭诚效命。”

朱柏大喜:“这样便好,有雩妹妹的帮助,打后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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