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咒】【全】-17


  第六集

第一章茉莉花开

赵丽茉总感觉最近的雨飘变了许多。雨飘是她母亲的贴身婢女,只比她大四
岁。雨飘刚到她母亲身边的时候,她那时候是八岁,她的弟弟是四岁。她和弟弟
几乎都是雨飘带着长大的。

虽然父母很关心他们姐弟,但父母毕竟有许多事情需要做,因此,大部分的
时间,他们姐弟都是由雨飘照看的。所以,某种意义上讲,雨飘可以说是他们姐
弟的大姐姐。只是实际上,雨飘仍然是他们的婢女。

贵族不可能永远都是贵族,然而贵族的儿女也不会真的把一个婢女当成他们
的亲人,哪怕这位婢女曾经对他们有多么的好,待他们长大,他们对那位婢女的
恩情,也会渐渐地忘却;自从认识到尊卑之分,她也渐渐从心灵上与雨飘疏远。

她记得,以前她都叫雨飘做姐姐的,但从十二岁以后,「姐姐」这两个字就
从她的语言中消失了。

虽说她不再叫雨飘做姐姐,可雨飘仍然对他们姐弟很好,仍然像以往一般地
照顾他们。在她的印象中,雨飘是那种很安静的女孩,只有在她练武之时,她找
雨飘来做对手的时候,雨飘才表现出不安静的一面。雨飘很听她母亲的话,也很
听她的话,因为雨飘一直都是一个很温驯的、很负责的婢女。

雨飘是安静的,可也是乐观的……她是蒙莹的女儿,血液里传承了蒙莹的优
点,在很多事情上,她有着她母亲的精明和能干,同时也有着她少女的敏感和好
奇。

这段日子,雨飘一如既往的安静,可她看得出,雨飘并不像以前那样乐观、
那样的心无所思。雨飘的眼神里所藏着的东西,是不能够瞒得过她的。她猜测在
雨飘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很快地得知,雨飘有一日的疯狂之举,就是在澡房里呆了半天,在澡房里
哭。她不确定是谁让雨飘受到了伤害,她一时之间很难求证。只是经过这事,她
对雨飘留意起来。这并非全因为她的好奇心,更多的是因为她关心雨飘。

即使永远都不叫雨飘做姐姐,即使雨飘永远都只是一个婢女,但雨飘毕竟陪
她走过了她的童年,她对雨飘的感情,哪怕因了身份的不同而阻碍这种感情的发
展,这种纯真底建立的感情,仍然是那般真实的存在的。

那一晚,她未入眠。听到外面有声响,似乎是雨飘的声音,还有另一个人的
声音的。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应该是属于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的男性声音。

可这两个声音都极其的微弱,根本就不听不清楚。她只是隐约地觉得是有两
个的声音的,但她走出来,却只见雨飘。她当时察觉到了雨飘的慌张,她没有说
破,倒是不想为难雨飘,故意地把雨飘带走,然后跟雨飘聊起史加达。

她这段时间,老是听到一些有关史加达的传言,有好的也有坏的,然而她是
知道,她的母亲和雨飘都是见过史加达的。她隐隐地觉得,她的母亲跟史加达似
乎还不是一般的关系。因为,她的母亲这段时间的很多行为也是很可疑的。

她虽然还小,但她已经学会把许多事情都藏在心里。值得怀疑,再过几年,
她或者在某些事情上,比她的母亲还要叫人惊讶。

今日她恰巧地(应该说是她特意的)听到母亲和雨飘的对话,了解母亲要杀
史加达。

母亲为何要杀史加达呢?

这个史加达,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母亲似乎非常恨他。这个在赵宗里突然
冒出来的家伙,是她三叔身边的红人,也是她三婶的师弟,她听到很多有关于他
的传言,最叫她惊诧的传言就是他的俊美和他的悍猛,听说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
比蒙人的心脏也掏出来了。这么个传说中的男人,就在赵宗里,她却不得一见。

她跟别的贵族同龄女孩相处的时候的,那些女孩问起他,她都说不上话,因
此,她心中甚是郁闷,发誓要见见他的。但她老是寻不到机会,因为那个叫史加
达的男人,并非每时每刻都在他三叔的府院的。即使是他的三叔,也经常的不在
府院里,因此,她一次都没有碰上。叫她吃惊的是,原来她的母亲,一直都想杀
史加达。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晚饭后,她看见有人陆续地回来向她的母亲汇报情况,她就更加用上心地注
意着。

在看到她母亲听得最后一个人的汇报之时,母亲把雨飘派遣出去,然后母亲
看着雨飘的屋子出神。她本来不想打扰母亲的,只是看见母亲似乎要去推雨飘的
门。

她记得雨飘是有锁门的习惯的,母亲当然也不会不了解这些,但是,母亲为
何还要去推门呢?她蓦地想到,门里面或者藏着一些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也
许就是母亲所一直寻找的。她的思绪急转!如果母亲的手推那门的话,那么……

她猛然喊了一句,她的母亲回头应答她,没跟她说什么,就直接出去了,似
乎外面也是有着十万火急的事情的。看着母亲离去,她转头过来也看着雨飘的门
出神好一会,又转身回走,进入她母亲的寝室去了。

************

从暗光中,史加达看到门前的身影很陌生,那绝非雨飘的身影。他顾不得想
太多,在这里,除了雨飘,其他任何人都是敌人。他迅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扑到
那墙角,把那破剑提起来,转身面对着门前的身影,不发一言。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雨飘的房间里?」

门前的身影说话了,听声音,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年轻到可以说是一个小
女孩的。然而她却有着比雨飘还要高挑一点的身段,她的身影,明显比雨飘的身
影要美妙许多,所以他第一时间认出她不是雨飘。但是她有着雨飘的房门钥匙,
会否是雨飘的姐妹呢?

他问道:「你又是谁?」

少女微微一愣,这个处于黑暗中的高大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这并非是她
所惊讶的,因为这世界有着好听的声音的男人很多,她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个
声音有些熟悉,隐约就是那晚和雨飘说话的声音。

她的猜想是没错的,这个男人,是雨飘故意藏在这里的,也是她的母亲怎么
找也找不到的——史加达。

「你就是史加达?」她有些激动地问。

史加达沉着声,只是重复:「你是谁?」

「我是雨飘的小姐,叫做赵丽茉,你听说过吗?」

暗黑中,史加达突然往前扑去,手中的剑刺过黑夜的颜色、直往门前的赵丽
茉的胸膛刺去,他能够感觉得到门前的小女孩的实力很强,他必须先发制人,只
有把她杀死,他才能够逃得出生天。

他不管这小女孩的来意如何,也不管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他只知道,在此种
情况下,他的剑如果无法刺穿小女孩的心脏,那么,他的生命,就走到尽头了。
为了他的生命,他必须结束他的敌人的生命,这是他在狼群里学到的道理,而这
个道理,在任何社会群体里,都是适用的。

他知道,这个女孩,就是蒙莹的女儿,以蒙莹和赵天显的强大,他们的女儿
也绝对不会弱的。凭他自己,如果不进行突袭,想要杀死她那是妄想,即使是突
袭,他也没有半点的信心能够打败她,果然,他的剑还没有刺到她,他就被她从
黑暗中撩起的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他的身体就像风筝一般被踢得倒飞回来,跌落
到地板上,他忍着胸腔内的血气翻腾,猛然站起,再度挥剑刺过去。

但在他心急之时,他乱挥的剑的如何是赵丽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次
次被打倒在地。黑暗中,两人的出招,是很难见得到的。谁都是凭感觉来出招,
但赵丽茉凭着她身具的强悍的斗气,举手投足之间,轻易地化解他的乱招,并且
每次都把他庞大的身体轰飞。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可是下手很重,力量巨大。

他受了她几次重击,感到旧伤破裂,胸腔里血液翻腾,血涌喉咙,从嘴里喷
出一些血。他愤怒了,朝已经处身于屋里的赵末丽猛冲,首次使出非士传授给他
的「愤怒五式」中的第一式「怒狼悲斩」,这招本来是应该用刀来支配的,但他
现在没有刀在身,他就得用一把破剑代替利刀,欲把赵丽茉砍成二三十段。

黑暗中的赵丽茉发出一声惊惧的呼喊,就在她感到危险将近之时,那剑竟然
在半途中发出破碎之声声,剑就碎成一片片的……

两人同时惊愣。

这场打半的时间其实很短,两人惊愣的时间也很短。史加达没想到他的剑会
这般的就碎了。他想起来,这招是必须用刀的,他使用剑来代替,出问题是有可
能的。在非士的愤怒五式中,只有这招前两招是不需要任何斗气就能够使用出来
的。而第一式的使用,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说难其实也非常之难。

这「怒狼悲斩」,就是不顾任何自身的危险,放弃一切的防守心理和姿态,
以一往无前的、对敌我双方都残酷到底的唯一意志,推动手上的刀,以每秒砍出
十三刀的速度进行悲愤的狂斩……

这也是赵丽茉当场惊叫出来的原因,因为她当时有瞬间感受到了那种透过黑
暗的残酷意志,并且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快要结束似的。但她也想不到剑到中途,
会发生如此的意外。

她的心稍稍地平静之后,却蓦地起了大愤怒,反手成掌,妙影闪射到史加达
的胸前,掌印在他的心胸上,他只感到身体腾空而起之时、他的脑袋一片晕眩,
接着就不省人事。

他的身体横横地倒落在床板上。

她迅速地走了过去,手往他的鼻前一探,惊骂一声「竟然还活着」,就缩手
回来,一只手抓住他的一只脚踝,把他直直地从床上拖下来,直拖着他走出来,
随手把门掩上,就继续拖着他往阁楼里走,转入了她的闺房。

紧接着她跑出来找了绳索,把史加达绑实,再强硬地打开他的嘴巴,随便把
一块布塞进他的嘴里,她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微微地喘息。

她静静地凝视地上的史加达,看得有些呆了。这已经被她打得晕死过去的家
伙,果然是有着惊世的男貌。就刚才的打斗来说,似乎也有着傲世的悍勇。整场
打斗下来,虽然短暂,虽然是她赢了,然而他在那短暂的时间里表现出来的残酷
战意,使得她坚信:他就是打死了比蒙人的史加达。

「史加达?」

她一直很好奇的人物,竟然如死般地躺在她的脚前。想起刚才的打斗,她心
中连连叫险。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到他身上具有任何的斗气,传说里他
也是不懂得武技的,仅凭本身的力量和战意而战胜比蒙人,不料在那紧要关头,
他却在刹那间砍出那么疯狂的剑式,若非那破剑在半途中被他自己莫名其妙的震
碎,估计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她。

她太过于低估他了,她想,她的母亲或者也是因为低估他,才落得今日的下
场。母亲很难想象,他会一直地躲在雨飘的小屋子里,也许母亲已经多少有些感
觉,却被她故意地阻止了。她在那时,只是一种猜测,如今却是完全肯定的了。

母亲要杀他,雨飘却要救他,到底他是雨飘的什么人呢?和雨飘又是什么关
系?又是如何骗得雨飘甘心情愿去救他的呢?

其实,凭他的外貌,要骗女孩的心,很容易。只是,雨飘并非那种只看一个
男人外貌就疯狂的女孩。雨飘虽只是一个奴婢,可却是很冷静的。她母亲明明要
杀他的,雨飘仍然坚持地维护他,这其中的原因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她不得不承认,这史加达确实是俊美得叫人晕眩。可这家伙毕竟是很弱,且
是一个奴隶。虽然他是苏兰娇的师弟,但那般的跟随她的三叔,人们已经把他当
成是她三叔的仆人了。

一个仆人,无论他的长相如何的好,也只能够增长他的一点人气而已,不足
以成为他本身的魅力所在的。她看着他那绝世的俊脸,只是一种欣赏加好奇,她
对他,是不会具有别的好感的。即使他是一个很能够迷惹女人的男人,但她却还
是一个小女孩。现在的她,还不大懂得接受男人的诱惑。

她怎么也想不通她的母亲为何那么紧急地要杀他,虽然她略略地知道他跟她
母亲总有些什么的,可是,到底是什么的关系,她说不上来。她也可以肯定,母
亲和他不可能是某方面见不得人的关系,因为她心里清楚,她的母亲不是那般的
女人。如果排除了这方面,母亲要杀他的原因,就叫她很难猜测。

看来只得弄醒他,直接问他。她如此想着,就站起来,蹲在他的身旁,思谋
着弄醒他。却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她问是谁,竟然是她的弟弟,她问她弟有什么
事情,他说刚才听到姐姐这边有点吵,所以醒了,过来看看。

她就说没什么事情,让他回去安心睡觉。他走后,她又想了想,走出去提了
桶水进来,把半桶水就泼到他的脸上,剩下半桶水没有倒完。他被冷水一冲,就
醒转过来,从灯火的映照中,看见一个酷似蒙莹的十来岁的女孩儿,他知道,这
就是刚才把他击败的女孩儿、就是蒙莹的女儿……

他发觉自己完成被她所控制,他知道这次逃脱无望。有些绝望地闭眼睛——
他不想说话,也说不出话,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布塞得胀胀的。他想动也是动不
了的,他的身体被绑得严严实实。

赵丽茉见他醒来,就问道:「我妈妈为何要杀你?雨飘又为何要救你?」

她问得有些多余了,因为她用布塞着他嘴,即使他愿意说话,他也说不出来
的。她开始察觉到这个问题,于是略略地想了一阵,她就取掉他嘴里的布塞。她
道:「知道我为何不塞你的嘴吗?」

史加达怒眼瞪她,却不言语。

她微笑道:「因为我打定主意你不敢乱喊的。你躲在雨飘那里,就是怕被我
妈妈杀了。你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喊大叫,把别人招引过来的。你还想从我这里
找到一线生机,是吧?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的性命,全掌握在我的手中。我要
你死,谁都救不了你,我要你活的,我妈也杀不了你。所以,你得好好地听我的
话,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地回答我什么。本小姐高兴了,自然就让你活。」

史加达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话的,可他到最后还是没有哼出声。

赵丽茉看得出他有些牛脾气,就说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交给我的妈
妈,还要告诉我妈妈,我是在雨飘的房间里把你拖出来的。」

史加达惊愤地盯着她,他现在才知道这小女孩看起来是天真无邪,然而那心
儿,和她的母亲一般的——怪不得生得如此像她的母亲!

他道:「要我说什么。」

他说得很气闷,声音压得很低。

赵丽茉清楚地知道他也不敢声张,因此,她最终放下心来——她想,哪怕她
用剑刺入他的身体,他大概也会忍着巨痛不喊出来的。她忽然很有这样的念头,
因为这想起来是蛮刺激的。

她获胜似的道:「我刚才问了,不过,大概你也不会记得。我就再问一次,
我妈妈为何要杀你?雨飘为何又要抵死救你?」

史加达依然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许多个答案,似乎都不适用。也就
在他沉默的时候,赵丽茉又道:「如果你再不说出来,我就让你好受的。」

她说到做到,到梳妆台上拿起梳子,走到他的脚前蹲了下来,用梳子轻梳他
的脚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身体被绑着,动弹不得,这梳弄他脚底,骚痒
难忍,他又不敢笑出来(因为怕别人听到),憋得他满脸通红。

她却越弄越得意,轻轻地笑着,她道:「你说不说?不说我骚痒死你哦?」

看起来是很天真的女孩,听起来也是很天真的话儿,却做着如此邪恶的事。

史加达最终忍不住——这真是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他道:「我说,你别骚
我了,我宁愿你拿剑刺我……」

「好吧,算你识相,我暂时放过你。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可是有很多对
付你的法子的。别在我面前充硬,多硬的石头,我都可以磨得它软软的。你要不
要试试?」天真的语言加略带稚嫩的声音,说着软性的邪恶的话语,叫史加达听
着有些发寒。

他了解蒙莹,因此,通过蒙莹,他多少能够猜测赵丽茉的性格,毕竟母女有
时候就是相通的,何况两母女的长相酷似,她们的性格,多少有些承袭。

蒙莹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赵丽茉说得出来,自然也就会真的干得出来。

他道:「我说了,你是否就放过我?」

赵丽茉甜笑道:「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甜甜的笑,却让他觉得像是面对一杯毒药时,不得不喝的心情。

他沉默一会,道:「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一种哀求。」

赵丽茉仍然笑得很甜,她那天使般美丽的小脸蛋,在他看来却像是恶魔的伪
妆,从她那同样美丽的嘴唇发出恶魔式的话:「我还以为你跟我谈条件呢,你身
为失败者,是没有权利跟一个胜利者谈条件的。但是你有权利哀求,既然你哀求
我,那么,我就答应你吧,如果你的回答能够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放了你。如果
我不满意的话,我就把你交给我的妈妈。」

看来他又一次没有退路了,他这段时间,被她们两母女逼得都没了退路。

他只得说道:「你妈妈让我去谋害天之助家族的枫,我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她怕我事后泄露她的事情,因此,要杀我灭口。至于雨飘,她救我,是因为事前
不知道你妈妈要杀我之事,我利用了她,让她把我藏在她的屋子里。后来她知道
了,但是她已经被我拖下水,所以只得继续维护我。她是迫于无奈的。」

赵丽茉沉思了一会,道:「你这人说话半真半假的。关于雨飘的,我可以相
信。只是关于我妈妈的,我不大相信。我妈妈才不会因为我爸爸跟枫有关系而去
害枫,再且,她也不怕你泄露出去。」

「当然,我妈妈的性格我知道,如果她真怕泄露出去的话,她肯定会杀你灭
口。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妈妈会因为此事而非杀你,因为你失败了。你失败了,
证明你没有害到枫,则她没有必要杀你。所以,你这话,我只相信一半,满意的
程度也是一半。明天,我把你交给妈妈,我会告诉她,你是我亲手捉到的,雨飘
也就不受牵连了。」

「你把我交给谁就交给谁吧,别骚我的脚板就好。」史加达算是认命了,碰
到这两母女,他似乎是无路可逃了。

但他心中仍然有一线希望,因为明天已经是过了六天的期限,如果蒙莹能够
遵守承诺的话,他的命就可以保住了。所以他必须坚持到明天,或者还有一线的
生机。如果今天被这小女孩杀死,或者被蒙莹发现,他就绝对没有活的机会。他
听到她说「明天交给妈妈」,他就打定了主意,在她这里待到明天,那是最安全
不过的。

也许明天,天,就会给他一条活路……

赵丽茉见他说得绝然,她心中觉得失去了很多乐趣,就丧气地道:「一点都
不好玩,你就不能够表现得怕死一点?苦苦地哀求我放过你吗?你这样子,我如
何玩下去啊?都不懂得配合的……嘻!对了,你怕脚板被骚,我偏骚你的脚板,
这样应该比较好玩。」说着,她又用梳子去梳弄他的脚底。

他看着她那笑得很甜的俏脸,他真想狠狠地在她那张脸上轰上几拳,看她是
否还觉得好玩?(弊得他好难受啊……)

正在玩得性起的赵丽茉忽地听到外面有声响,她取过刚才那布重新塞进他的
嘴里,站起来猛地踹出一脚,踹在史加达的侧臀部位,把他整个地踹到床底,然
后拿起床上的被单,往地上一铺,迅速地把地上的水和血迹擦去,抱着脏被单上
了床,刚躺下来一会,雨飘就进来了。她知道雨飘就站在门前看她,她装着睡着
了。

「还是没有学会睡觉,竟然卷抱着被单睡,唉。」

雨飘没有过来,她只是在门前轻叹一句,就转出去了。要是以前,雨飘肯定
会过来替她扯好被子的,但今晚的雨飘急于要送史加达出去,因此,她不曾走过
来帮赵丽茉盖好被子。她怕万一弄醒赵丽茉,这事情就难办许多了。所以,她来
得匆,走得也急。

雨飘走后,她把脏床单塞进衣橱,从衣橱里抱出新的被单,躺回床上,她的
小心儿还是兴奋得睡不着,心里蓦然生出一个更加邪恶、更加疯狂的念头。


第二章少女

「你不要死……」

雨飘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次重复这话了。她重复得已经有些麻木,因为她此
时的脑袋是空白的,麻木了的空白。直到她意识到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她想起
了赵天龙。

她现在完全处于无助中,能够帮她的,只有赵天龙。可是,她要去找他吗?
她怯怕……她不憎恶性爱(因为不曾有过!而对史加达,她甚至有着和史加达性
爱的幻想),但她憎恶赵天龙。

如果她去,她就得跟赵天龙性交,她讨厌被赵天龙骑在她的肉体上。她宁愿
死,也不愿意让赵天龙糟蹋她。她虽是一个婢女,可她也有着她的尊严,哪怕是
极其微小的一点尊严也罢——她想保留。

是的。史加达一旦落入蒙莹的手中就会没命,同样的,如果他供出她来,她
也会死掉的。想起史加达的种种,她忽然间不信任史加达了,毕竟他利用她在前
的。他为了自己的生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又何必拿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来救助他呢?再且,如果史加达已经死亡,又或者无论她如何努力,他最后还是
得死,那么,她的努力,就只剩下她屈辱的痕迹。

她怯步了,她不敢去找赵天龙。她知道,在利益面前,赵天龙也是不会在意
史加达的死活的。她和史加达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只因为这次事件,她的命运
和他的性命联系在一起,她何苦呢?如果她能够感到史加达对她有着一丝感情的
话,她或者会救他无悔,然而,她感不到他对她有任何的感情,和他相处的这六
天,她得出一个结论:史加达是一个很冷血的家伙。

「是死是活,就这么算了吧。一切如果天注定的,多努力,都是枉然。」

她在心里这般地哀叹,她已经尽了她的心力。即使她现在去找赵天龙,那也
是迟了,徒然把身体给赵天龙糟蹋罢了。她不是不愿意救他,但救他要付出太大
的代价,还要付出她最后仅存的一点点尊严和她的贞操。

且如今去见赵天龙,她是没得蒙莹的吩咐的,她没有理由去见他,一旦去见
了,蒙莹就会知道这风声,她即使不因为窝藏史加达而送命,也会被蒙莹以为她
和赵天龙私通而杀了她的。

蒙莹此刻,是极度憎恨赵天龙的。相反的,蒙莹对史加达的恨就浅得难以捉
摸,她要杀史加达,不是因为她恨,而是因为她得让他永远沉默。

……永远沉默吗?

此刻的她,也只能够选择沉默了。

沉默地等待明天的来临,什么也不做。

史加达的死活,将也决定她的死活。

蒙莹如果让史加达死了,也就不会让她雨飘继续活着的。

但是,即使是她死,她也希望史加达能够活下去的。虽然她不愿意为他做最
后的努力:她要在这也许是最后的时光里,保留她最后的尊严和自由的权利,要
在这最后里,只为自己而活,因为她这辈子身为奴婢,还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

她静静地躺着,望着屋顶,心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够冲天飞起,她要飞得
很高,哪怕跌下来的时候,跌得她粉身碎骨,她也要飞得很高、很高……因为她
终于清楚地了解一个真理:只有身在高处,才能够自由地府视大地的一切生灵。

************

赵丽茉再次确定她的房门已经锁得紧紧的。她回来弯腰看看床底,发觉自己
踢得太用力了,一般人得爬进床底才能够把他拉出来,然而这点是难不住她的,
她的手随意地朝床底下招了招,她的小掌心就变得具有强大的吸力,把他的身体
吸拉出来。

她轻声地笑道:「雨飘走了,又可以玩了。传说中俊美匹世、悍杀比蒙人的
男人耶,想不到这么落魄、这么的无能,死活都操纵在本小姐手里,好高兴,嘻
嘻。」

史加达听罢,恨不得杀了她,把她嫩嫩的肉撕到嘴里,一块一块的咬烂、咀
嚼……

她又一次把他的布从他的嘴里取掉,轻喊道:「你叫啊,叫啊,骂啊!」

史加达紧闭着嘴,他害怕自己真的不小心破口大骂,那他就惨了。他死活也
得坚持到明天。哪怕他此刻被一个小女孩当作玩具一般的整耍,他也要忍住。他
是一个奴隶,虽然他已经略略地懂得尊严是什么,但他仍然没有坚持人类的所谓
尊严。身为人类,他就是奴隶,谈何尊严?(只有身为狼的时候,他的尊严才会
恢复……)

「我再搔你的臭脚板!」赵丽茉得不到他的回应,自感没什么意思,于是叫
嚷着要搔他脚底,可他这次竟然不抗议,反而闭起双眼,随口地说了一句:「搔
吧。」

他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那难忍的一刻的来临。他想,一个小女孩的,也只
能够想到这种折磨他的方法了,只要他忍到天亮,他如果还没有憋死,就有活的
可能性。那么,有机会,他再回头折磨回她——他绝对不会因为她是小女孩而原
谅他的。

可是,他等待的脚底骚痒没有出现,倒是感觉到她的手儿在解他的裤子,他
惊得猛瞪开双眼,果然看见她蹲在他的臀侧紧张地解他的裤头。

当她也看见他已经睁开双眼的时候,她低叱道:「看什么看?不准看,闭上
眼睛,否则先把你的眼睛挖了。本小姐,现在要看看男人的东西。早就知道男人
和女人是不同的,我看过我弟的,我弟他不是大人,所以和大人的应该是不相同
的。我今晚一定要看看,而且要看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的那根东西……」

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他看得出她的紧张,因为她那双小手在发抖,她的
嘴唇也在微微地颤动。无论她在心性上多么的成熟、在行为上多么的邪恶,她毕
竟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当她决定要面对男人某些特殊的部位的时候,她的
想法给她的心灵造成了反射性的冲激,难免表现出激动和慌然的。当然,那羞意
也在她的脸上渐渐地红了。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她仍然还是一个孩子的。

有那么一瞬间,因为她的不正常表现,他想起了那个十一岁的女孩……她比
那女孩大三岁,但是,她们,都只是小女孩。

小女孩,对男人,是否都有着这般的好奇心呢?

——他在心里发问,但他不懂得回答这个问题。

裤头终于被解开,她却开始迟疑起来,盯着那裤头不言不语的,脸儿有些淡
红,眼神呆泄。忽地,她站起来,躺倒在床上微喘,好一会,她干脆脱鞋上床睡
了。

史加达心里奇怪之时,也略为放松下来。谁料,这小女孩躺了一会,翻身过
来,从床上看着他,小声地道:「如果我脱了你的裤子,我会在事后杀了你的。
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这般地看男人的下体,所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看,等于我
在考虑要不要杀你。」

史加达听得心中暗惊,他道:「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吗,美丽的小姐!」

赵丽茉忽然笑了,她开心地道:「可以。不过,你要多叫我几声——美丽的
小姐。我跟你说,其实我很想要一个像你这般好看的男人做我的仆人的,那样的
话,我去到哪里,别的女孩都要羡慕我。你叫我做小姐,我就觉得你是我的仆人
了。当然,我绝对是美丽的。想不到你说话也很好听嘛,说吧,看我是否愿意继
续听。」

史加达就道:「我建议你看看,因为我想,你这辈子错过这次,可能很少能
够看得到我这般的男人的生殖器的。」

「哦?难道你的那里很奇怪,不像我弟弟的或者是不像别的男人的?可你知
不知道,如果我看了,你就得死的。」赵丽茉也表现得很讶异,他怎么建议她看
呢?他明知道,若她看了,她是不得不把他杀掉的——杀人灭口的事情,并非只
有她母亲懂得,她也懂得的,很多人都懂得。

史加达邪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替我着想了,我的美丽的小姐。」

赵丽茉又是一愣,忽地舒脸甜笑,从床上跳了下来,蹲在他的臀侧,眼光落
在他的已经被解开的裤头上,嘴里说道:「我是不会替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着
想的,你既然建议我看,我就看。我一个小女孩,总是不好意思主动看的,但是
有大人建议了,自然就应该看看,你说是吧?」

史加达几乎想吐口水到她的那张美丽的小脸上,但他忍住了,道:「是的,
你是小孩子,我是大人,是我让你看的,你就放心看吧。事后我逢人就说,你是
被我逼的,我逼着你替我解裤,然后再逼着你看我的生殖器。」

「啪!」

赵丽茉的小手掌扇在他的脸庞,只听她骂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你能够逼
得了我吗?我跟你说,我就是自己要看的。我说我是小女孩,你以为我就什么都
不懂吗?像我们这种贵族的儿女,短短的时间里学到的东西,比你们这些人一辈
子知道的还要多。看我怎么玩死你——玩你不死,明天就一剑杀了你!」

她气愤之时,也就顾不得羞耻了,双手抓着史加达的裤头,尽力地往脚底下
扯。她绑他的时候,是绑住他的四肢的,她把他双手反着绑在他的背,那双脚却
只是绑了脚踝,所以,这并不防碍她把裤子往下拉。

这使劲一拉,当然也就连同他的底裤也拉下来了,突然间,就看见了他胯间
那根恐怖的生殖器,她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惊讶得眼睛定格在那个地方,微
张着小嘴儿不言不语的。

好一会,她省过神,缓缓地把脸抬起来,看往他——他此时也在看她,他看
见她的小脸儿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你这是什么东西?」她茫然而问。

史加达道:「如你的愿,这就是你要看的,男人的东西。」

她红着脸儿争辩道:「这不是,我弟的不像这样的。」

史加达冷笑道:「那说明你弟不是男人……」

她怒道:「你才不是男人!」

「你弟只是小男孩,不是男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你别说话断句,一次把话说完就得了,你烦不烦的?」她发觉自己
中了他语言的圈套,心里很是气愤。

他道:「是你截断我的话的。」

她放过他,不跟他计较那些,继续问道:「是不是每个长大的男人都像你这
样的?」

史加达道:「这个问题,以后你多看几个男人的东西,就自然明白了,不需
要我来回答。」

她道:「你说这么多话,就不能够简简单单地回答我问题吗?是不是想叫我
生气?说,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你们女人的乳房都有大小形状之分,男人的阴茎又岂会都一样?」史加达
轻蔑地道。

赵丽茉受不了他轻蔑的语气,她怒瞪着他,道:「如果想活命,你最好保持
你的卑贱的态度,别在本小姐面前嚣张。」

史加达道:「活命?你看过了,我还能活命吗?」

她于是又笑,道:「你还是蛮聪明的嘛,知道你死定了。那我也就不勉强你
了,反正你打定死的念头的时候,我也强迫不了你。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呢?
本小姐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男人这根家伙如此丑陋、如
此粗大,是如何进入女人的身体的?从哪里进入?那些女人为何又肯让你们进入
呢?我以前看到我弟的,小小的、白白嫩嫩的,还觉得可爱,可是长大成熟的男
人的,看起来真是面目可憎!」

史加达到了此时,也不顾言词了,他道:「你们女人那洞,大得很。」

「谁说的?我的就很小……哇呀!混蛋,竟然套我的话,我杀了你!」她气
得跳起来,提起脚儿就猛地踢史加达的嘴脸,低声叫嚷道:「我踢烂你的嘴,踢
烂你的嘴……」

史加达被她的赤脚儿踢得嘴角流血,他再也无法忍受,在她某次的乱踢中,
他看准她落脚的时机和方向,突然仰起脸,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脚拇趾,她痛得哇
哇直叫,但史加达的牙齿经过长久的天然训练,甚至具有鬼狼的狼牙的锐利和坚
硬度,她想从他的嘴里抽出来,却被咬得很紧,且咬出血来了,她就怕她的脚拇
趾被他咬断,她叫了一翻,她低骂道:「贱狗,松嘴,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岂料,她说了这句话,他的牙就咬得更紧,锥心的痛传遍她的全身,她担心
下一刻她的脚趾就会被他咬断,她害怕了,她慌然道:「你松开嘴,我什么都可
以答应你。你别咬断我的脚趾啊,我不杀你了,你别咬我脚趾。」

史加达不敢松嘴,朝她使了几次眼色,她终于明白过来,缓缓地侧躺下来,
头靠向他的脚部,形成彼此头脚相对的姿势,迅速地帮他解掉他脚下的绳索,然
后她仰起脸回望,道:「我解开你脚下的绳索了,你快点松嘴,好痛。」

说罢,她只觉得他的嘴又开始使劲,那脚趾就更痛了,她急忙道:「我不是
不想帮你解开你手背的绳索,而是我这个姿势,我无法解开啊。你松开嘴吧,我
立即替你解开,我不会食言的,你信我好吗?」

她忍着痛在哀求着,但叫他如何相信得了她呢?

他本来就很难相信人类的,何况叫他相信赵丽茉?

她发觉他无动于衷,只得反挥她的妙手,使出掌刀,欲斩断那些绳索,但绳
索是软物,且贴着史加达的身体,很难斩断的,这是很高难度的动作,她的程度
又没有到达随意控制力量的程度,还连带斩痛了史加达的旧伤,史加达一痛,那
牙的劲就突然的增加,痛得她咬牙切齿的,她就不敢再拿掌刀去斩那些绳索。

她想了想,咬唇道:「这样吧,我把你的身体翻转过来,你压着我,我平躺
在地上,我才能够帮你把绳索解开。」

史加达像是同意了,她就抱着他的臀部,平躺下去之时,顺带把他的身体也
抱到她的娇体上。

因为两人身高的问题,加之她的脚儿(她原来站在他的左边用右脚踢他,因
此被咬住右脚的脚趾)不能够伸直,她把他抱到她的身体上的时候,她的头刚好
就处在他的胯间,嫩嫩的脸蛋被他的粗壮的男性生殖器压着,她几乎是要哭了,
哽咽道:「你这恶心的家伙,我以后会杀了你的——啊,好痛,你别要用力,不
要咬断我的脚趾,我不杀你,不杀你了,你别用力!」

她轻哭低叫。因为平躺的缘故,史加达又被她抱到她的身体上,整个地压着
她,她的身体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她的双手却方便了许多,她就用双手去解那些
绳索。

正在解着,发觉他的那丑恶的男性生殖器有些变异,渐渐地变硬、渐渐地变
得粗长无比,压在她的脸上,因为距离太近,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这
根本东西比原来要粗长很多,而且坚硬得像铁棒一般,压得她的嫩脸有微许的疼
痛。

忍受着屈侮,她最终解开了他身上的所有的绳索。可他竟然还不松嘴,她就
道:「我已经解开了,你为何还要咬着我?我的脚趾一定是断了,呜呜!我宁愿
你杀了我,也不要我的脚趾断掉啊!你这大家伙,你欺负小孩子,你不是人,你
咬我的脚趾,我不会放过你的。」

史加达麻痹的四肢渐渐地恢复过来,他伸手过来抱住她的腰身,翻转身,换
成他平躺着,女孩在上面,此时,她就仰起脸,看清楚他胯间那根坚硬得可怕的
东西,她想,他咬她的脚趾,如果她也咬住他这根东西,岂不是两清了?

她最起码也知道,男人的生殖器比她的脚趾是重要许多的。但她不敢赌,或
者这家伙宁愿他的男根断掉,也要咬断她的脚趾呢?她不想成为一个没有了一只
脚拇趾的女人。而且,他这根东西如此粗大,她张开嘴儿也难把它含进去,如何
咬得断还是一个问题。

正在她思绪着对付他的时候,他却拿起地上的绳索要绑她,她不让他绑,他
就用力咬她的脚趾,无奈之中,她只得让他绑了。反正这些绳索,如果她硬要挣
脱的话,待会也是能够挣脱的。如此一想,她就安静下来,让他把她绑得结结实
实的。

唉,这真是角色反串了,刚才是她绑他,现在是他绑她。早知如此结果,她
刚才就应该踢他别的地方的。

当他绑好,他终于松开了嘴,她的脚儿就获得了自由,她第一时间就是把小
腿反曲上来,转脸看着那脚趾,见那脚趾满是血的,皮肉都咬破了,她于是掉头
就咬史加达的大腿,可她立即又觉得她的小腿被他抓住,正往下拉,她就松开嘴
低喊道:「我不咬你了,你别再咬我的脚趾。」

史加达忽然推开她站起来,提脚就朝她的脸踩去,她「哇」的一声大哭,这
次哭得可够大声的,他急忙蹲下来捂住她的嘴,威胁道:「你再大喊大哭的话,
我就把你的脸咬烂。」

他松开手,她竭力地压住声音,哭咽道:「你不踢我的脸,我就不哭;你踢
我的脸,我就哭。我要多大声就哭多大声,我绝对不允许你弄破我的脸的。」

「哦?我踢你的脸,你真的哭吗?」史加达此时已经从被操控者变成了操控
者的身份,说话的语气也就明显地变了。

但赵丽茉似乎仍然未清晰地了解这点,她硬着嘴巴道:「当然。」

史加达笑了,他笑的时候,那寂寞的笑,是很邪很冷酷的。

他把她抱到床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把被单拉过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嘴巴就
把被单强硬地往她的嘴里塞,同时狠道:「我叫你哭,叫你喊,你以为我就不会
塞住你的嘴吗?我塞住你的嘴,再把你的手脚从你的身体上拧下来,然后把你的
脸弄得血肉模糊,叫你变成一个没手没脚的丑八怪。」

赵丽茉终于知道恐惧,她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残酷,她的嘴此时无法
叫喊,她的两只眼睛里的泪水急涌,眼色慌乱而惊怯。

她刚才想得太天真了,她原想震断身上的绳索的。但以她现时的功力,虽然
比史加达强不知道多少倍,要挣断绳索,也不是她一时之间就能够做到的,而史
加达不会给她很多的时间去让她有机会挣断这些绳索的。

她的命运,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发生了剧烈的戏剧性的变化。

原来,她不可能永远都是站在胜利者的位置的。

她此刻无疑就是一个失败者,是他的俘虏,她又如何决定自己的命运呢?

她不能够决定的,因为决定权已经从她的手中意外地转到了史加达的手里。

她暂时只能够听天由命——这个「天」,就是史加达。


第三章驯导

史加达看着她那酷俏蒙莹的、稚嫩无比的艳美脸蛋,她的年轻,是蒙莹无比
相比的,同样的,蒙莹的成熟风韵,也是现在的她难望其项的。

谈不上喜欢成熟还是酷爱青稚,他对于女人,根本说不上喜欢她们的什么。

他也根本不需要看女人的脸蛋、身材、年龄和身份,他就直接可以跟女人性
交的,前提是:那女人付钱给鲁茜,而鲁安排他去服侍那个女人。否则,他一般
不会乱碰女人!

身为性奴,他懂得一个道理:不管是漂亮的女人还是丑陋的女人,都只有一
条阴道,绝不会有两条阴道。那么,也即是说,美女或者丑女,对于性奴来说,
都是同在一个水平上的,他只需要进入她们的阴道满足她们的需要,并不需要评
论或是喜恶她们的美丑。

换句话说,他只需要看女人的生殖器就好,不需要看女人的其他地方,而女
人的生殖器无论如何的不相似,也永远只是一条肉道,就像男人的生殖器,不管
粗长、大小、软硬,永远都是一条肉。

一条肉,陷入一条肉道里,结合起来,就是整个人类的生殖器的所有动作以
及……人类的世界的来源。

他看着她的脸的时候,虽然明白她是美丽绝对的,但他并不为她的美丽的脸
上那双同样美丽的眼睛所闪射的慌乱、哀求的神色所动。他用被单塞住她的小嘴
儿,猛地一拳轰在她的小腹上,她剧痛得眉头紧皱。

他低吼道:「我现在完全可以活活地把你打死!我知道你很厉害,能够震断
绳索,可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我要打得你半点力气都没有,看你是否还能够
震断绳索?当你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四肢扯掉,再把你美丽的脸撕烂。
你别以为我会给你叫喊的机会!我的每一次失误,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所以
在这种时节,我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你好好享受吧。你的美丽和哀求,或者
会叫人心软,但那人绝非我史加达。老子曾经吃过许多的人肉……」

他又轰了两拳她的腹部,她眼泪直流,眼中痛苦的神色明显增多,美丽的脸
甚至有轻微的扭曲——他的拳轰,是没有留半点情面的。即使她只是一个小女孩
儿,甚至是一个绝顶姿色的小女孩,他下手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

被轰了三拳之后,她闭起了一双泪眼,似乎是屈服了。她似乎宁愿被打死,
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没了四肢,或者看到自己被毁容的。因此,当她忍着腹部的剧
痛,心中绝望之时,只希望他能够快些地打死她——不要再折磨她。她还是一个
小女孩,她心灵,总是脆弱的。

但经过这次,如果她不死,她或者变得坚强起来……

他又狠狠地轰了她一拳,然后趴到她身上,道:「我现在可以跟你谈条件了
吗?」

她缓缓地睁开泪眼,他从她的眼睛中,看到她的意愿,他又问道:「我松开
你的嘴,让你说话,但前提是你得很温柔地说,否则我一拳就打落你口中所有的
牙齿。我没有能够击败你的武技,但我是有着能够打落你的牙齿的力量的,你应
该明白这点。」

他凝视她好一会,接着便谨慎地缩手回来,把塞在她嘴里的被单拉开,她果
然没有大哭大叫,只是轻轻地哭泣,他忽然埋首下去,吻住她哭泣的嘴,她微微
地抗拒和挣扎,最后默认了他的吻。

她的身体像是僵直了,像死尸一般地任他吻着。他吻了她的嘴好一会,接着
就吻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和泪。然后仰起脸,抚摸她额头上黑秀的乱发,柔声地
道:「我所要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你护送我出去,以后不准找我的麻烦,也不
得让雨飘有麻烦,你可以做得到吗?」

「嗯。」她轻轻地应了,带着哭腔。她的眼睛莫名地凝视他,那双美丽的眼
睛里有疑问也有诧异,甚至有些感激。

他微笑了,笑得很自然,不是那种寂寞的、冷酷的邪笑,而像是一种充满阳
光的、充满绿色的笑的。这种笑,坦然开阔。她看得有些呆了(本来就是有点呆
滞的),不敢相信从他的脸上,也有这般的笑容的。这种笑容,配上他那好看的
男性脸庞,很是好看、迷人。

他道:「真乖,再亲亲。」

他像哄孩子一般地哄她……她苍白的脸立即有了红潮,眼睛轻轻地闭起来,
他府首再度吻下去,吻她的嘴。她的唇悄悄地为他的吻而打开,他的舌头导入她
的檀口里,教导着她如何接吻,她回应着。

相吻许久,她感到她的体内的温度在提升,嫩娇的身体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
冲动。她没有试图去了解这种冲动,只是继续和他相吻,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
意,她此刻,都得听他的话。可在吻得深入之时,她的心灵渐渐地迷茫。

她想,这才是初吻吧?这就是初吻——她的初吻,是被这个男人摄取的——
很出乎她的意料,她打死也不会想象得到,她的初吻,就是这种时候,被这样的
一个男人夺去。他会否,连带夺去她的初夜呢?她才十四岁啊……他会不会也在
她十四岁的时候,强夺她的初夜呢?

她的心,蓦然起一种怯悸!

他却在此时离开了她的嘴,道:「你可以睁开你的眼睛了。」

她睁开迷蒙的泪眼,凝视他的脸的同时,她感到自己的脸儿微微地发烫着。

他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不言语,他再度地重申:「我可以相信你吗?」

她从他的重复中,听到他心里那种孤独的痛苦,她心中莫名的悸动,眼睛无
意地眨了眨,细声地道:「我会送你出去的,也不会告诉妈妈是雨飘救了你。只
要你、只要你……不继续伤害我。我都听你的话……」

她努力地仰起脸,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呢喃着道:「不要伤害我,我怕
你……」

此时,他终于第一次感到,她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他叹道:「孩子,不是
每个人,都喜欢无意义地伤害别人或者利用别人的。」

她微笑了,是一种带着泪的微笑。她的笑很甜,仍然是很甜,可这次他从她
的甜笑中,看到她的真诚。

他再次的吻她的嘴,她迎合着。

唇分之时,她道:「你可以松开我的绳索吗?我真的,不会反抗的。真的会
遵守诺言的。你可以相信我一次吗?就一次。」

他摇了摇头,忽然埋在她的蓓蕾初成的胸脯。许久,他抬起脸,凝视她好一
会,终于从她的身上坐起来,开始解她的绳索。他不愿意相信她,但他必须得相
信她这一次。因为要她带他出去,是不能够永远地绑着她的。她被绑着,又如何
带得他出去呢?因此,他必须相信她这次。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人类,更不愿意相
信她。

绳索解开,她安静地躺着。就在他以为她会遵守诺言之时,她的手突然把他
推倒在床,她的娇体也在同一瞬间翻飞起来,压在他的身上,迅猛地给了他两个
耳光。

当他企图全力反击之时,她的脸蓦地压下来,压在他的脸上,接着,她吻住
了他,疯狂地吻他。她吻他的时候,他听到她的哭咽,他的脸上,也感觉到她流
落的热泪。于是,他安静了,静静地躺着任由她吻。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颈
项,就这般地久久地吻他……

他的长臂悄悄地环住她的俏背,渐渐的,环抱得她的小身子紧紧的。

他不知道为何,自从经历了那个十一岁的女孩,他每次抱着小女孩的时候都
不能够控制他下体的冲动。他坚硬的挺顶着她胯间的私处,虽然隔着衣物,但她
也是能够感觉得到的。她那处女的青涩,使得她的私处暗里流出了处女的芬芳。

他很想撕开她的衣物,用他的男根插入她的小小的、嫩嫩的阴道,把她的阴
道里插得撕裂,叫她的处女的血润泽他的男茎。可他不敢如此做,因为如此做的
话,她不可能放过他,就如同她的母亲不放过他一般。况且,他虽有冲动,她却
没有付报酬,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可是在事前付了报酬的。

她吻得累了,埋首在他的颈项轻轻地哭。他伸手上来抚摸她的黑秀的发,没
有说话。她轻哭了好一阵,在他的耳边道:「知道我为何给你两个耳光吗?」

他说不知道。

她就道:「因为你太容易相信我,你解开我的绳索,我是绝对能够在瞬间置
你于死地的。你说的,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无意义的伤害别人,可是,也不是每个
人都能够信守承诺的,特别是在某些情况下的许诺,基本上,只是一个骗言。我
刚才就是骗你的……」

「可你为何不杀了我?」他问。

她沉默半晌,轻轻而道:「因为我什么时候要杀你,都能够杀得了你。所以
我并不怕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杀你。但是,我现在完全可以反悔,可以不带你出
去。你手中的筹码,因你太相信我,已经消失了。」

史加达凄惨地笑道:「我知道从放开你的那刻开始,我就失去了我所有的筹
码,但如果我紧握着这个筹码的话,我也把我的生命握捏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
我为了让我的生命的空间变得无限大,我就必须放开这个筹码,因此,我选择相
信你一次。」

「如果这一次相信,是我人生中的错误,我就让我的生命成为你生命中最初
杀人的痕迹。你大概至今为止没有杀过人吧?或者你应该尝试着杀一个人。但我
建议你不要杀我,不是我怕死,而我的生命根本就不值钱,不够资格让你杀一次
的。好了,你可以从我身上翻下来了,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她仰起脸,嘟起嘴儿,像是撒娇的嗔怨,这使得他想起蒙莹抿起嘴儿的时候
也像极一个小女孩,那么,她抿起嘴的时候是否就永远都长不大的可爱模样呢?

她道:「你没有兴趣,为何你那根东西那么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就
懂得男人想对女人使坏了,就会硬的。」

他无奈,把她抱到一旁,坐了起来,道:「如果你不杀我,趁现在带我出去
吧。」

她道:「你骗我!你没说我妈妈为何要杀你,你说了,我就放你。」

他道:「要知道我骗不骗你,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她答应得很勉强,道:「我也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我就送你
安全离开这里。」

「说吧。」史加达清楚她不会这般的甘心放过他的。

她凝视他,忽然又吻他,吻了好几次。她道:「你以后,不要跟别人说我和
你是认识的,也不能够跟别人说我们接过吻。我还想把我的初吻,留给我的老公
哩。」

「可以。」史加达轻声道,回答得没有半丝感情。

她蓦地就恼了,怨嗔道:「你怎么能够回答得这么干脆?你就不能够考虑一
下才回答我吗?搞得我好失落……但是,你既然向我承诺了,我也选择相信你一
次,因为你也选择相信了我一次。我这就送你出去,至于明天我妈妈要杀你,我
就管不了你的死活了。」

史加达道:「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也没有权利管。」

「也是。你让我出去准备一下,我回来就把你送出去。这次你可以相信我,
因为我没有骗你。对于现在的你,我根本不需要说谎,要留你或者要杀你,直截
了当就得了。」她果然坐到床前,就要穿鞋,看见她的右脚脚趾被咬得血迹淋淋
的,她掉头回来就扯他的胸衣,硬是解开了他的胸衣,就要咬他,他问道:「你
要做什么?」

「你咬得我的脚趾有伤痕,我也要咬得你有伤痕。」她道。

史加达冷淡地道:「你别费力了,我身上曾经受过很多伤,但都没有留下伤
痕的。」

她惊讶地盯着他,久久,她道:「我对我说过的话经常反悔的,你要有心理
准备。」

「我了解。」史加达淡淡地道,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就好比鲁茜和栗纱似
乎也经常如此。加之他本为性奴,岂会不懂得女人喜欢反悔?所以,他不相信人
类的时候,他更不会相信女人。

她没有再言语,穿鞋袜的时候稍稍地叫痛,然后有些微拐地走出去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道:「女人会反悔,男人更会反悔。」


第四章重见天日

雨飘用马车把史加达载回来,赵丽茉同样的用马车把他载了出去。她刚才出
去,原来只是要了一辆马车,她亲自当车夫。她是赵天显和蒙莹的女儿,谁都不
敢阻拦她,但有些守卫要跟在马车的后面保护她,她就叱骂起来,说在旭日城谁
敢动她赵丽茉?她把那群跟在后面的守卫臭骂了一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此时已经将近黎明。

黎明前的黑暗,是绝对的。

马车驾过街道,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子。

她问他要去哪里,他说不知道,她又问他在哪里停车,他说随便。

她气了,她喊他下车。他于是真的从车厢里下来,她愤慨地吆喝,赶着马,
驾着马车向前直冲,看来她是不打算回家的了。

她是有她的想法的,她既然在将近黎明的时候驾车出来,如果仅仅一会就回
去,明天父母会问她去哪里了,她就难以回答。

因此,她必须直到天亮才回去,如果他们问起来,她可以任性地回答她睡得
闷,想驾马车出去转转。

这在她这个千金小姐来说,是很正常的。

她就是这么任性!

谁会怀疑她载着马车送她妈妈要杀的男人出来呢?

别说别人想不到,就连她自己,也是想不到的。

可她真的那么做了。

她悄悄地背叛了她的母亲。

她也是被迫的……

************

史加达静静地在空荡的街道站了好一会,确定没有人跟踪,他才急忙往鲁茜
的庄院走去,途中他急急地转了好几条街巷,绕了好几圈,才最终从后门进入。

其时,天渐明。

他没有回到他的屋子,他直接敲响栗纱的房门。

栗纱的屋子和他的屋子是相邻的,这是鲁茜故意安排的。

所有的性奴都清楚,鲁茜对待史加达是不同的。他们不了解为何鲁茜特别的
对待史加达,但他们没有妒忌,因为史加达所承担的风险要比他们高许多的。史
加达几乎将临近丧命,他们也是看着的。他们同样的看着史加达背着鲁茜没命地
冲锋陷阵,这些,都是他们无法做得到的。史加达是沉默的、冷酷的,但史加达
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无论是从行动上还是言语上,都不曾对他们有过伤害。

栗纱开了门,疯了似的扑到他的怀里,双手乱撕扯他的衣服,在疯狂中,她
扯下他的裤子,他也扯下她的睡裤和亵裤,把她抱起来,托抱住她的双腿,男根
由下而上地刺插入她的略显干燥的阴道,然后才抱着她进入屋里,把门关上,走
到床前,放她的上半身在床板上,他抓提着她的一双玉腿,耸动着强壮的臀部,
胯间的硬物像战枪一般地刺插……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保持一个姿态,直到栗纱高潮迭起,他就在她的女穴
里狂插一阵,把一股藏了好些日子的浓精射进她的阴道底部。然后他把她瘫软的
身体抱正,上床压在她的肉体上,轻轻地吻着她。

她喘息过后,问:「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他道:「能够怎么办?我跟着主人,主人留在这里,我仍然留在这里。」

「你就不怕蒙莹不守信用,仍旧要杀你灭口?」

「我怕,但是,我能够逃到哪里?」

栗纱默然,她清楚地知道他确实不能够逃到哪里。旭日城跟南洛城不同,蒙
莹也和密仲卢不同。密仲卢不可能整个帝国地找他,但蒙莹是有这个能力的。

她紧抱着他,以轻松的语气问道:「你要了雨飘没有?」

「哦?她没有给我钱,所以我没有要她。」

栗纱就轻笑道:「你这死脑筋,她给你比钱还要贵重无比的东西,她几乎是
用她的生命来换你的生命的。你还想要她给你什么样的报酬?」

史加达无言,他懂得这些,只是雨飘并不需要他用「性」来回报她,因此,
他也没有对雨飘做出什么。

一个性奴,没有条件也没有别人的要求,是不会随意地跟女人性交的。

栗纱也不继续为难他,道:「你见过主人没有?」

他摇头,她就道:「你去见主人吧,别说在见她之前,你先见了我。」

************

史加达进入鲁茜的楼阁,在鲁茜的寝室门前站了好一会,便坐落门侧,靠着
墙闭目养神。他可以随意叫醒栗纱,但他不能随时地唤醒鲁茜。在主人休息的时
候,奴隶是不应该打扰主人的睡眠的。他打算就这般地坐在门前等待鲁茜出来。

也许是因为特别困的原因,他很快地眠休过去。睡中感觉有柔软湿润的东西
乱磨着他的脸,他醒转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鲁茜跪在他的身旁,正用她的
性感的嘴不停地吻着他。见他醒转,她道:「为何不早些让我知道你回来了?」

史加达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主人在睡觉。」

鲁茜很满意他的回答,她低叹道:「唉,其实我一整晚睡不着的,只是临近
黎明时,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你是不是在将近黎明的时候回来的?」

史加达点点头,应道:「是的。」

她忽然站起来,拉住他的手,道:「跟我到浴室里,我们在浴池里洗澡,我
给你在旁边多预备几个妇人。」

史加达没有抗议,凡是鲁茜说的话,他一般不会提出异议,他知道这院子里
的那些妇人,都喜欢跟他性交。但那些妇人,长得却是非常一般的,他说不上喜
欢,也说不上讨厌,只要鲁茜把她们叫来,她要他插入她们的时候,他从来没有
半点迟疑过。他服从鲁茜的一切安排!

「我派人把栗纱也喊过来。」

鲁茜没有忘记栗纱,史加达却在想:栗纱不知道还能不能走过来?

************

天明之后,赵丽茉回到家族,以为她的父母会责问她为何天未明就驾马车出
去,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家族里爆起一件大事情,根本就没人理会她的行为。

原来,昨晚她的三叔赵天龙在外面搞女人,不知被谁放的一把火,逼得她三
叔赤裸着身体抱着一个丑女从屋里跑出来,这简直是丢大了赵宗的脸。

所有赵宗的重要人员都集中在一起,就连她外公家也有人过来了。爷爷、以
及叔公、伯公等主张重罚她三叔,要把她三叔赶出赵宗,岂料她外公家的人、以
及她的父母和她的叔叔们都坚持替她三叔说话,说什么男人在外面搞女人是很正
常的,不至于受到如此的重罚。

她外公那边的人还说,她三叔正要随军东征兽人军团,爷爷等老一辈的人一
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就高兴起来了,说话也就软了下来。

她一早就知道,这次的东征其实只派了天之助家族的兵团,她就是不明白,
为何一夜之间,她的三叔就成了东征军团的首席副将了?

但也许正是这个消息救了她的三叔,一众长老级的人物本来就对这次东征没
有赵宗的人在里面而倍感气愤,此时听得赵宗中然能够被选中了一个人,虽然这
个人就是赵宗里最无能的家伙,但对于他们说,也是一种安慰。

他们考虑了许久,再加上龙舞家族和赵宗年轻一辈尽力地帮她三叔说话,他
们就一致决定,要她的三叔戴罪立功,在这次东征中获得功名回来,抵消他在民
众面前裸露所给赵宗带来的耻辱。这件事情,从早上闹到晚上,终于获得了这样
一个比较满意的结局。

她的父母回来后,也没有责问她。大概是因为今天所发生的大事,赵宗的人
心情都不好,那些守卫也知道事态严重,所以不敢把她的行踪告诉她的父母,导
致她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她驾马车出去的事情。而且,她的父母看起来似乎很累,
回来就去睡了,根本就没有理会过她。

她暗中庆幸,闲得无聊之时,她蓦地想起史加达,脑中尽是挥不去的他的影
子。她想,如果他没逃跑,应该会在三叔那边的。现在三叔应该还在情绪当中,
她决定明天借口去找三叔,顺便看看那坏坏的大家伙。

想到此,她伸手抿了抿她的嘴唇,轻骂一句:坏蛋,那么大的人,强吻一个
小女孩的嘴。

她选择性地忘了一件事情:她也是强吻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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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龙回到他的别院,他就狂笑起来,笑得很放肆,也笑得很开心。今天一
堆老家伙要把他逐出赵宗,然而,一听他要东征,他们就变了个样,说什么将功
补罪,还叫嚷着要他好好干,势要在东征中获得功名,以耀赵宗之誉、壮赵宗之
威。

他是极想东征,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在东征中获得什么功名。他虽然被公认为
是赵宗第七代中最无能的,可他还有自知之明,他明知道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
不能够取得赵宗的宗主之位的,他要这虚名做什么呢?待哪天他的弟兄中谁继承
宗主之位,他还不是得从赵宗宗府里搬出去?

因此,他坚持要去东征,只有一个目的:夺取兽人的金银败宝以及俘虏有价
值的异兽。要知道,一只异兽的暗市价是很高的,如果是一只珍贵的母兽的话,
他俘虏回来先自己享用一翻,然后卖给哪个贵族权势,就可以从中得到很大的利
润。当然,异兽国度里的珍宝也是他做梦都向往的。这些,才是他赵天龙坚持要
加入东征军团的真正原因。

因为心情特别的好,他回来就找秋菊,恰巧秋菊不在,他就进去苏兰娇的房
间,炫耀道:「兰娇,你的夫君要东征了,要不要我带几个异兽或者是兽人回来
给你?让他们的兽根插死你!」

苏兰娇冷嘲道:「你有那么好心吗?」

赵天龙就大笑,道:「那是,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子给别的家伙插穴。我
是那种只插别人的妻子的穴,却宁愿让自己妻子守活寡的男人,哈哈!兰娇,你
别生气,虽然我昨晚是出丑了,但是,我这次东征,会带回来许多比名誉还实际
的东西。我就怕到时谁做了宗主,我被迫从这里搬出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
要趁这个时节,先弄到我需要的钱财。只要有了钱财,谁都不敢轻视我。」

苏兰娇轻骂道:「别人想着的都是去征战异兽、抵挡异兽入侵普罗非帝国,
从而建功立业,你却一脑子的脏主意。你以为兽人的珍宝就那么容易抢到手吗?
这次东征也不知道是败还是胜。旭日城与兽人交战的历史,胜败各有。你别想得
太天真!」

「你懂个屁!妈的,我本来心情很好的,碰上你,就没了好心情,真是倒霉
透顶。」赵天龙诅咒一阵,走了出去,正出到门外,看见鲁茜进来,他跑过去就
抱起鲁茜来亲,鲁茜不给他亲嘴,他就亲脸,亲其他的地方。

和鲁茜闹了一阵,赵天龙说要出去,鲁茜猜测他是去见枫的,也就不留他。

赵天龙走后,鲁茜进入苏兰娇的房里,许久,她从苏兰娇的房里出来,脸上
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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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龙果然是来见枫的。枫见到他的时候,激情地吻他,他和枫撕衣狂干。

枫在性爱中,好几次说她感谢他,说他是最为她着想的,她说,她在家族里
支持他东征,并且她自己也要加入东征的军团里。

两人做罢,谈起昨晚的事情,都恨蒙莹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他们也奈何不了
蒙莹,且正因为蒙莹造出来的事件,使得赵天龙能够成为东征军团的副将,这多
少可以称之为「因祸得福」,再说了,枫当晚也没有被曝露,这事的严重性也就
相对地减低了。

赵天龙道:「枫妹,以后你和我大哥断了吧,你和谁搞在一起我都无所谓,
然而你现在已经和我重修旧好,你还继续和我大哥在一起的话,我心里老是有个
疙瘩。」

枫媚笑道:「我可以答应你,在和你好的期间,不跟你大哥好。如果以后我
们不好了,我就再找你大哥,你觉得如何?」

赵天龙了解自己没权利要求枫太多,她这般说,他也就这般的同意。其实,
即使她仍然找赵天显,他也是没意见的。只是他有点怕蒙莹再次抓狂,所以让枫
不要碰赵天显。除此之外,他管你枫怎么乱搞——只要不再给他惹麻烦就好,他
就因为枫的缘故,昨晚大大地出丑了一场。但也是这次的出丑,使得蒙莹不得不
说动龙舞家族让他赵天龙出任东征军团的副将。

因为征东的事情,他兴奋的把雨飘的承诺也忘了——他潜意识里不愿去想起
雨飘的承诺,毕竟现在蒙莹也给了他这个大好处,他不想因为睡一次雨飘,而弄
得彼此不高兴,况且,世界上美丽的处女不止雨飘而已,犯不着因为雨飘而坏了
他的大事。

接着他与枫商量这次东征之事,觉得彼此真是心意相通的,都想从东征中获
得切实的利益,两人更是欣喜若狂的,兴奋起来,少不得又要干那事儿。

枫此刻仿佛又找回了初恋时对赵天龙的感觉,缠着赵天龙不让他走,誓要他
陪她共度一宵。

赵天龙也不是什么君子,他就「烂人舍命陪淫女」的,决定继续昨晚未完的
激情,在心中暗暗立誓,要把枫的阴道撕裂,叫枫在他的胯下再次的流血。可惜
的是,无论他如何的卖力,枫的阴道还是那么的顽强,没有流出半点的血丝(她
又非大姨妈来了,没道理出血!),倒是无畏地蹲在床前撒了两泡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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