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修订版)】【全】-16
第三十章
牛军长接着说:「抗战胜利,我带着弟兄回了桃源,心里拿定主意一定要和
程家了结恩怨。」
「谁知到了怀化,程家大院已经转手了。我一打听,程世雄早死了,程杰听
说是派到美国去当武官了。家里什么人也没留下。我又打听程家小姐的下落,也
没有人知道详细,都说是嫁到长沙去了,说是闹鬼子的头一年就嫁了,嫁了个大
官。」
「我心里那个堵啊,想报仇找不到仇人。我回到桃源带人把程家的祖坟给砸
了,可程世雄并没有葬在桃源。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一放了,刚好队伍也驻在长沙,
我只有放在心里暗自留心里。」
「让我没想到的是,到长沙不久我就找到了程家的大小姐程颖蕙,这时已经
是吴太太了。」
「其实说起来我和吴仲明也算是同僚,只不过当时人家已经是中将军长了。
吴仲明是程主席的手下红人,心腹爱将。他当时兼着长沙警备司令。大家都知道
程主席和白长官心里有疙瘩,白长官的钢七军就在武汉一带,程主席不放心啊。
吴仲明就是程主席门口的看家狗。程主席的精力不济,很少露面,一般的应酬都
是让吴仲明出面,我就是在吴仲明家的酒会上见到吴太太的。」
「吴家的酒会场面都很大,吴太太在酒会上也很风光,到底是大家闺秀,人
长得漂亮,举止也那么得体,让人都不好意思看她。」
「我听参加酒会的军官们议论说,吴仲明有艳福,吴太太是长沙四大美人的
头一名,当年嫁给吴仲明的时候那婚礼曾经轰动一时。人人都想一亲芳泽,哪怕
是摸摸她的手也能解解渴啊。」
「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个吴太太和程家的大小姐联系起来。后来参加吴家的
酒会、舞会多了,听人说起吴太太姓程,也没有往那里想。姓程的人多了,程主
席还姓程呢。主要是我印象中她还是个小丫头呢,没想到已经变成了个倾城倾国
的大美人。」
「一直到三十六年双十节庆祝晚会,程主席还是委托吴仲明夫妇举办,我在
他们发的请柬上忽然见到程颖蕙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我苦苦寻找的人原来就
近在眼前。」
「我高兴了好几天,可到后来越想越觉得没头绪。这里是长沙,不是桃源乡
下,程大小姐现在是我同僚的老婆。我不能去打黑枪吧,就算是把她打死了,我
又能解什么气?苦苦想了好几天,我终于想出一个滴水不漏的办法。办法阴损一
点,可为了报仇,只好对不起吴老兄了。」
「我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准备我的计划。我首先派人到上海找了一个老牌
的拆白党。这种小白脸专门吃女人饭的,什么样的女人都能钓上钩。我找的这个
专门以钓有钱的阔太太出名。」
「小白脸来到长沙后我给了他一大笔钱,给他的任务很简单,把吴太太搞上
床。只要他们一上床,我就弄一出捉奸的好戏,长沙第一大美人被人捉奸在床,
这样的新闻怕是躲在坟墓里的程世雄听了也得跳起来吧。我想好了,作完这件事
就罢手,我对得起牛家的祖宗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老吴。」
「那个小白脸还真不含糊,半个来月就和程大小姐接上了火,又逛商场又喝
咖啡,弄得挺热火。可事情到了这就不见进展了,小白脸试了几次,就是没法把
她弄上床。小白脸和我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有品位也最聪明的女人。」
「那几天吴仲明陪程主席去外地视察,我给小白脸下了死命令,要他一定要
在这几天搞掂。第二天小白脸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有门了。吴太太约他明天晚
上独自到吴家吃晚饭。」
「第二天,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派了几个弟兄在吴家等信号。可他们左等
右等,就是不见信号,吴家院里倒是吵嚷起来。一会儿,就见那小白脸被人扔了
出来,腿都打断了。我的人后来把小白脸给弄了回来,据他说,那个女人聪明透
顶,其实已经怀疑他了,就是不动声色。那天请他去家里其实是个圈套,里面早
埋伏好了,他一露相里面的人就冲出来把他打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住手了,听说吴家也在暗中调查此事,要查那小白脸
的背景,我也只好偃旗息鼓了。说实话我挺佩服程大小姐,不光有个漂亮脸蛋,
还有勇有谋。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有缘亲自会她一会。」
说到这牛军长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支香烟,郑天雄见了赶紧打着火给他点
上,转了转眼珠子问:「那您和吴仲明是怎么结的仇啊?」
牛军长深深地吸了口烟道:「那件事过后不久,部队接到命令,一二二军调
湖北进大别山剿匪。这一剿就是大半年,一二二军是杂牌军,苦的累的都是我们
的。我当时是三四四师师长,进山的时候全师一万多人,出山的时候连死带伤加
上开小差的剩了不到一半。我们还是全军最好的。出了山就接到国防部的命令,
要我们整训,准备调江北剿匪。弟兄们谁也不想去,文军长乾脆告老还乡了。」
「程主席让我接军长的职务,虽知道是苦差,但程主席看得起我,我不能往
后缩啊。再说那是中将军长啊。当了军长再参加应酬就不一样了,以前轮不上我
上台面,现在想不上都不行。这一来程大小姐我想躲都躲不开了。」
「其实我估摸着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毕竟十几年前那回事闹得挺大,她不
会不知道。见了面她倒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像没事人似的。可我心里痒痒啊:我
的仇还没报呢。」
「转眼到了三十七年年底,北面战事吃紧,国防部来了命令,要我们即刻出
发,增援徐蚌战场。其实那时候一二二军人都还没招齐,只有一万多人,比一个
师多不了多少。程主席把命令压住了,说看看再说。果然,没几天就传来消息,
徐蚌战败,几个兵团让人家连锅端,连五军都给打趴下了。杜长官作了人家的俘
虏,丘老虎变成了死老虎。幸亏一二二军没上去,上去也是填坑。」
「接着国防部又来了新命令,把一二二军划归宋兵团,马上上江防。程主席
还是压着不让动,另一方面让我赶紧扩充队伍。我回湘西招了一大批家乡子弟,
好不容易队伍够数了,***也打过江了。中央军一泻千里,程主席赶紧把子弟
兵都收缩到长沙周围,准备见机行事。」
「其实,这时候吴仲明就已经准备投共了。也不知怎么,他就把陈司令给拉
过去了。其实陈司令是***的死敌啊。血战四平,杀得***头号悍将林彪都
手软。陈司令一倒过去,他们就打算挟持程主席投共。」
「这姓吴的损透了,他一方面早就打定主意要投共,另一方面还大叫什么把
长沙变成第二个四平,弟兄们都叫他给蒙了。这小子不地道,关键时刻捅了我一
刀。」
「当时林彪的几十万共军已占领武汉,前锋到了岳阳。姓吴的给我传令,让
我带一二二军先退到怀化、凤凰一线,说是国军主力都在向西转进,让我在湘西
先占住一块地盘。如果长沙有失,程主席就带弟兄们向那里退,再不行还可以退
进滇黔大山。」
「我是真愚啊,当时就信了他的话,还觉得湘西是咱老家,到了那里如鱼得
水。我怎么就不想想,那里再往西是白长官的地盘,共军从东边压过来,我就像
是个核桃,让人放在铁砧子上,共军一锤子下来我就粉身碎骨了。这吴仲明是公
报私仇,借刀杀人啊。他老婆的事他肯定闻出味来了,可是他不吭气,等个机会
就置我于死地。你说他有多毒啊!」
「果然,我带着队伍刚到怀化,屁股还没坐稳,他小子那里就在长沙挟持程
主席通电宣布投共了。共军占了长沙,马不停蹄地从东面压过来。当时我北面是
中央系的二十六军,西面和南面是白长官的头号主力七军,长沙一有动静,他们
立刻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了。他们把一二二军当成奸细了,二十六军特务营
都进了我的军部,逼着我下令向共军开火。」
「那共军是好惹的吗?我这儿枪一响全朝我来了。那两伙混蛋跑得比兔子还
快。我知道向西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跟着二十六军的屁股向北跑。他娘的,
二十六军什么王牌,逃命王牌。我们到底没他们跑得快,跑到大庸就被共军兜住
了,可怜我刚刚拉起来的队伍,一天不到就全给报销了。」
「他妈的,我的一二二军一半是丧在李中强手里,另一半就是丧在这个狗日
的吴仲明手里。你说这姓吴的多毒啊!差点要了我的命。李中强的老婆已是我锅
里的肉了,我要慢慢地炖、慢慢地品;这个吴仲明的女儿是老天给送到我手心里
的,现在他老婆自己送上门来,你说我能放过她吗?」
牛军长的话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我意识到吴夫人恐怕凶多吉少了。这时候郑
天雄这个天杀的又开口了:「军长,听您这一说,和这女人真是新仇旧恨啊。我
想个法,给她来个新帐老帐一起算。您放心,这娇小姐阔太太不比那些给洗过脑
的女共党,我包您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把仇报了。我要让她跪着求您,哭着喊
着自己脱光了钻进您的被窝,求您肏她,乖乖的伺候您。」
牛军长的声音显然兴奋了起来:「真的吗?要是那样,我上过手第一个就轮
到你。」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您还信不过我?四十七军那几个女共军您
不是看见了吗?***的女人多硬啊?那姓肖的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给您牛军长
舔沟子吗?这种大小姐官太太手到擒来。您听我的,这吴太太先晾她几天,您给
我三天时间,让我断了她的后路。她就得听咱们摆布了。」
我听得脊背发凉,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给吴夫人报信。可我实际上一动也动不
了,只能躺在黑暗中暗暗饮泣。
牛军长突然又说道:「老郑,你说这程颖蕙,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会不会共
军……」
郑天雄打了个哈欠道:「放心吧军长,今天早上她一来我就想到这件事了,
已经派了几拨弟兄出去打探,对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共军的规矩我知道一点,这
几块料在我们手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跑回去共军也不会要她们了,就是知道了
也不会派人来救她们。」
「至于这位程大小姐吗,其实也不奇怪。你想,她娘家在怀化,这群娘们在
郭老七那里有多半年时间,难免有洞里的弟兄走漏风声,***未必得到,她倒
能打探到。您别小看当妈的护犊子,可以豁出命去,姓肖的就是个样子。」
说完郑天雄伸个懒腰告辞了,牛军长一口喝掉桌上的残酒,猛地拉开小门,
把我拖了出来,扔到床上,脱光衣服扑了上来。那天夜里他格外疯狂,几乎整夜
没睡,他的肉棒似乎也格外的兴奋,好像一直都硬挺着,不停地在我身上插进拔
出。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只盼着天赶快亮,他发泄完就会送我回牢房了。
那一夜像有一年那么长,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牛军长从床上爬起来,并没
有招呼士兵把我送回牢房,而是派人叫来了郑天雄,他指着我说:「这小娘们给
你用三天,看好了她!」
郑天雄会意地一笑,命人把我带走了,我彻底绝望了,我谁也救不了。这三
天郑天雄一点都没让我闲着,他住的是个套间,卧室在里面。他把我铐在他的床
上。他有三十几个亲信,这几天轮番在我身上泄欲,倒是晚上只有郑天雄一个人
折腾我。
我始终担心着吴夫人的命运,零零星星的,从郑天雄的手下的交谈中我听出
来,她这几天天天都来,磨着要见牛军长。我都快急疯了,眼看着她站在陷阱边
上,一只黑手正悄悄地逼近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救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的下午,一个匪徒正趴在我身上抽插,郑天雄兴
冲冲地进了屋。他手里拿着一卷报纸,进屋后手舞足蹈地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
我身上的那个匪徒抬起身子,一边继续抽插一边问:「郑主任,怎么样了?」
郑天雄喜不自禁地拿起报纸晃着说:「成了!」我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那匪徒接过报纸,我看清那是一张南洋什么地方出版的中文报,那匪徒大声
念起来:「摆脱共产暴政,吴仲明夫人投奔自由世界。」郑天雄真是狠毒啊,吴
夫人现在有家难回了。
郑天雄问那匪徒:「那女人在哪?」
那匪徒一边不情愿地从我身体里抽出还硬梆梆的肉棒一边回答:「还在外面
岗亭磨呢,非要问军长什么时候回来。」
郑天雄阴险地一笑,吩咐道:「去把她请到这里来!」说完,关上了里间的
门。
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不要来,不要来……」我知道这什么用也没有,可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又一个善良的女性落入这伙畜生的魔掌。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听得出来其中一个轻盈而有力,完全不同于匪徒们杂乱
而沉重的步伐。门开了,一个柔美而自信的声音响起:「牛军长在哪?我要见牛
军长。」
好像郑天雄不在屋里。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我忽然发现里屋的门没有关死,留了一条门缝,我刚好可以看到站在桌前的
女人。那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穿着非常普通,甚至刻意弄成破旧的样子。但
普通的穿着掩盖不住她美丽的容颜和高雅的气质。看她的样子年龄应该和肖大姐
相仿。一个疑团升起来:她怎么会是小吴的母亲?同时也升起了一个希望:也许
弄错了,是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
那女子很执着:「可以让我见见牛军长吗?」
门响了,进来的却是郑天雄。
他朝着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问:「程大小姐?」
那女子皱了皱眉头道:「我告诉过你,我姓吴。」
郑天雄抄起桌上的报纸假装看着说:「吴程颖蕙?」
这回轮到那女子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郑天雄得意地一展报纸:「程小姐上报纸了。」
那女子不相信地接过了报纸,看了一眼标题,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脸变得煞
白,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一丝焦虑。郑天雄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搬过一把椅
子放在女子身后,女子好像一下就累了,腿一弯就坐下了。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牛军长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吴夫人看到牛军长,
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牛军长看了一眼郑天雄,又看一眼吴夫人,恨恨地说:「程
大小姐好大胆子,现在还敢来见我?」
吴夫人理了理散落的鬓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牛军长,
牛程两家从前有些嫌隙,我们程家确有过分的地方,我这里给你赔礼了。我知道
你一直在找机会报仇,我现在把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杀要剐凭你处置。不过我求
你放过我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说着,吴夫人竟有些哽咽。
牛军长看了郑天雄一眼,突然提高了嗓门:「二十年前的账咱们慢慢算。你
的女儿?你告诉我谁是你的女儿?」
吴夫人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强忍住说:「吴文婷,我打听清楚了,她就在你
手里。」
听到这里,牛军长无赖般地笑了:「啊,原来那个小女共军是程大小姐的女
儿,是吴仲明的女儿?这就是你们作父母的不对了。老吴事主不忠、见风使舵、
卖主求荣也就罢了。他投共不会没他的官作吧?何苦把个花朵般的女儿,小小年
纪就送进共军文工团,给人家共产共妻。」
见提到小吴,吴夫人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正要分辩,牛军长截住她
的话头继续说:「共军的文工团就是公共厕所你不知道吗?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
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听说还不到十四岁。」
听到这些,吴夫人的脸变得惨白,她猛地摀住脸,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手指缝
流下来。我听出来了,牛军长专门拣最剜心的话,说给吴夫人听,要把她彻底击
跨。这一定是郑天雄出的坏主意。牛军长的诡计显然生效了,吴夫人再也无法保
持平静,她放下手,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牛军长问:「牛军长,可以让我见
见文婷吗?」
牛军长好像没听见吴夫人说什么,忽然指着郑天雄打哈哈说:「来,我来给
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政战部主任郑天雄,郑主任;这位呢,是我的老朋友
的太太、老对头的女儿,程颖蕙,吴太太,长沙城里第一大美人啊!」
吴夫人对牛军长这种无赖的态度显然无可奈何,几乎哭出声来:「牛军长,
求求你,让我见见文婷吧!」
牛军长故意提高了嗓门咬文嚼字地说:「吴小姐现在很好,你放心。她现在
是在自由世界里,她自觉自愿地全身心地为国军服务,为反共复国大业服务。」
吴夫人听他漫无边际的高谈阔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文婷还小,
不懂事,请牛军长放过她。」
牛军长笑眯眯地说:「小是小,不过可顶事了,哈哈。」吴夫人意识到了什
么,脸一下变得通红。
我眼看着这个美丽的妇人、好朋友的母亲一步步走进毫无人性的野兽给她设
好的陷阱,真是欲哭无泪。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有意耍弄吴夫人,他们残忍地利用了一个母亲对子
女的最无私的感情。就像当初郭子仪把严队长剥光了衣服吊在梁上而又不急于强
奸一样,他们是在尽情地耍弄落入他们手心的猎物。
无论是郭子仪强盗般的暴力还是牛军长流氓般的猥亵,都是他们最大限度地
享受猎获快感的手段。吴夫人其实已经是他们手中的玩物了,实际上从她在营门
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劫难逃了。
这个美丽的女人还在顽强地做着努力,她的天资和聪明已经被她母亲的本性
淹没了,完全看不到已架在她脖子上的带血的利刃。吴夫人决绝地对牛军长说:
「我说话算话,你放了文婷,我留在这里任杀任剐!」
牛军长知道吴夫人已经完全入了他的道,仍是一副流氓嘴脸:「吴太太是长
沙有名的美人,名门闺秀,别说什么杀呀剐的,我们能一亲芳泽已经是三生有幸
了。」说着就去拉吴夫人的手。
吴夫人任他抓着,柔声说:「就让我看一眼,行吗?」
牛军长咽了口吐沫,无情地摇摇头:「不行啊程大小姐,她现在正忙着,不
能打扰。」
吴夫人忙说:「我不打扰她,我就在旁边看她一眼。」
屋里的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牛军长喷着烟道:「你不打扰她,可打扰别
人啊!她工作时不愿意有人看。」
吴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牛军长见了趁机又加上了一把火,他故
意问郑天雄:「老郑,吴小姐今天安排了几个?」
郑天雄和牛军长演起了双簧,他伸手比划着:「六个。」
他们这是往这个善良的母亲心上捅刀子。吴夫人果然受不了了,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着哭道:「让我见文婷!我要见我的女儿!」
牛军长趁机抱住她的肩头,按她坐在椅子上说:「今天确实不能见,明天一
早,我一定让你见到。」见吴夫人扶着桌子又要站起来,他打开了窗户,指着下
面不远处的军中乐园说:「要不,你就在这看一眼吧。」
吴夫人腾地站了起来,冲到窗前,扒着窗户向外看。只见那栋房子门口围着
几十个士兵,排了几队,队伍伸展到门里,那里根本见不到一个女人,但能清楚
地听到男人的哄闹和放肆的淫笑声。吴夫人猛地转回身朝门口冲去,嘴里像疯了
一样叫着:「文婷,文婷,我的女儿!」
郑天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牛军长乘势搂着她的肩膀,挡住了她的去路。
吴夫人拚命挣扎,大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看看文婷,让我们见见我
的女儿!求求你们啊!」
牛郑二人连推带拉把吴夫人强按在椅子上,牛军长瞪起眼睛说:「吴太太,
你要听话!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我老牛是个粗人!」
吴夫人哭的泪水涟涟,原先的自信已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慌了神。
郑天雄朝牛军长使了个眼色,对吴夫人道:「天色不早了,吴太太要是不嫌
弃,今晚就宿在这里,明天一早也好早点见到吴小姐啊!」见吴夫人哭得越来越
伤心,并不答话,郑天雄朝牛军长挤挤眼说:「吴太太一定饿了,我们开饭。」
吴夫人抬起头红肿着眼睛一把抓住牛军长的手哭求道:「牛军长,你行行好
吧,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文婷。我这个人今天就交给你,了结两家的恩怨!」
牛军长露出一丝奸笑,一语双关地说:「不着急嘛,急也不在这一时,先吃
饭!」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好,牛军长、郑天雄和另一个军官入了座,特意把朝着
窗子的座位留给了吴夫人。郑天雄朝站在门口的两个匪兵作了个手势,他们两人
走过去,连拉带搡把吴夫人推到了座位上,吴夫人坚决地说:「我不饿,我不吃
饭,我要见文婷。」
郑天雄一边斟酒一边说:「吴太太是聪明人,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不可以
随便来的。牛军长说吴小姐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军长都答应了嘛,明天早上就见
到了,也不在这一时嘛!」说着举杯敬牛军长和吴夫人。
吴夫人红着眼,痴痴地望着窗外,对郑天雄的高谈阔论视而不见。郑天雄喝
下一杯,一边斟酒一边叫过旁边的一个亲信,低声吩咐了句什么。那匪徒连连点
头,露出一丝淫笑,直起身竟朝里间的卧室走来。
我完全懵了,他要干什么?吴夫人就坐在外面,难道他要我演活春宫吗?虽
然我自己早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但我不能伤害这位善良的妈妈。
那匪徒进来后掩上了门,却又有意留了条缝。他进门就脱衣服,然后光着身
子就扑了上来。我仰面躺在床上,手被铐在背后,脚岔开被捆在床尾的两边,毫
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他将粗硬的肉棒插入我的身体。这群畜生,真是猪狗不如,
他们要拿我做道具,往吴夫人的伤口上撒盐。
果然,那匪徒的动作非常粗野,呼哧呼哧的喘粗气,有意把床弄得吱吱响,
还使劲地掐我的大腿和乳房。他是想让我叫,让我哭,让我出声。我就是不让郑
天雄得逞,我咬住牙一声不吭。可里外屋近在咫尺,里屋的动静惊动了吴夫人,
她收回朝着窗外的目光,狐疑地扫了里屋一眼。郑天雄看到了吴夫人的反应,故
意端起酒杯向她劝酒。吴夫人回绝了他,又把目光投向这边。
牛军长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程小姐,你们程家,是咱湘西的名门望
族,谁不知道大小姐是程老太爷的掌上明珠?我们那边山里人都说大小姐是仙女
下凡呢!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十来岁,一看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等嫁了吴仲明,
唉,长沙城里就找不出第二个来。真是倾城倾国啊!」
牛军长越说越露骨,越说越不像话。吴夫人却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里屋的
门上,听着屋里传出的暧昧的响声,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开始流露出一丝惊恐。她
越来越坐立不安,几次想站起来都被牛军长拉住了。
这时趴在我身上的匪徒完事了,他把粘糊糊的东西留在了我身体里,拔出肮
脏的肉棒,推开门,一边系裤带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
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吴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呼地站起来,不顾牛军
长和郑天雄的阻拦,冲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我羞得无地自容,拚命扭过头,让头发盖住我的脸,像死人一样赤身躺在那
里一动不动。我听到一声恐惧的惊叫,吴夫人手扶着门框,头埋在臂弯里,慢慢
地瘫坐在了地下。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牛军长、郑天雄和那个军官跑过来,抬的抬、拉的拉把吴夫人弄回了座位。
牛军长趁机揉着吴夫人的胸脯摸着她的脸说:「不相干不相干,不是吴小姐啊!
不让你看嘛,不相干啦!吴太太是娇贵的人,这样子看不得的!」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竟然用这种残忍下流的办法去蹂躏一位善良的母
亲的心。我想吴夫人既然找到这里来,对要面对的情景恐怕早有准备。一个十几
岁的女孩子落在土匪手里三年多,要保住贞操是天方夜谭。
但她做梦也想像不到我们在这群野兽手里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蹂躏。外面排
着大队的匪兵让她猜到了她的宝贝女儿是受着什么样的煎熬,但她不肯相信,她
从我身上证实了这一切,她的心肯定碎了。但她不知道,她的女儿比我还惨,正
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忍受成群男人的轮奸。她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自己
也已经是这群野兽的盘中餐。
郑天雄的目的达到了,牛军长的目的达到了,他们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慢慢
地煎熬这个美丽的女人,仇人的女儿和妻子,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心智,把她变
成手中的玩物。
吴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寸大乱,牛军长和郑天雄毫不放松,一步一步
地继续他们的计划。牛军长假装怜悯地安慰吴夫人:「吴太太吴太太,屋里的女
人确实不是吴小姐。你不信?老郑,把袁小姐带来给吴太太看看。」
我心里在哭,在骂,骂这些狠毒的豺狼。可我左右不了自己,我只能眼睁睁
地变成他们手里的一个道具。两个大兵进来把我解下来推了出去,按着我跪在吴
夫人的脚下。我拚命低下头,让头发盖住脸。可他们偏要让吴夫人看我的脸。
郑天雄这个天杀的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还特意地把我的头发拨
开,满脸无辜地对吴夫人说:「吴太太,你看,这真不是吴小姐。」
吴夫人终于忍不住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软在了椅子上,哭得背过气去了。她
明白,她的女儿也是这样赤身裸体地任成群的男人蹂躏的。
牛军长一边给吴太太捶背揉胸,一边对站在旁边的郑天雄的亲信喝道:「怎
么这么不讲卫生,干完事也不知道给袁小姐打扫一下卫生!」
那匪兵会意地连声诺诺,转身端过一盆清水,岔开我的腿,把水盆推进去,
竟当着吴夫人的面清洗我下身的污渍。我拚命扭着身子挣扎,可两边早有四只大
手把我抓得紧紧的,另外两只大手扒开我的阴唇,粗糙的手指伸到里面「咕唧咕
唧」抠个不停,在我的下身里里外外揉搓起来。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进去。
吴夫人已经回过气来,见到眼前的情景简直惊呆了,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
来,他们怎么能这样把一个女人不当人。她拚命地扭转身去,不敢看眼前这残忍
恐怖的场景,可她哪里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比这还要残忍恐怖十倍。
牛军长趁机搂住吴夫人颤抖的肩头,使劲把她的身子往我跪的方向扭,郑天
雄则在一边喋喋不休道:「这袁小姐也不是外人,是吴小姐的好朋友。原先都在
共军那边的文工团里给他们共产共妻,一块投奔自由世界的。牛军长带着弟兄们
为反共复国驻在这荒山野岭,多辛苦啊!吴小姐、袁小姐她们都是自觉自愿地为
弟兄们服务,劳苦功高啊。将来***打跑了,也有她们的一份功劳啊!」
吴夫人突然像发疯了似地抓住牛军长的手哭求道:「牛军长,求你放过文婷
吧,我们吴家、程家一生一世都感激你。我给你作牛作马。你放过她吧,她还是
个孩子啊!」
牛军长色迷迷地抚摸着吴夫人的手,假装沉吟了片刻,嘬着牙花子对郑天雄
说:「老郑,今天咱们看吴太太的面子,你安排一下,今晚给吴小姐减两个。好
让她明天精精神神地见吴太太。」说完他指了指我:「袁小姐带过去吧,让她们
辛苦点,不能亏待了弟兄们。」
我被匪兵拉起来,吴夫人挣脱了牛军长的手,艰难地站起来,眼睛里充满了
绝望,决绝地说:「让我也去吧!我要见文婷!你们让我也去吧!」匪兵推着我
往门外走,我满怀歉意地转过头,不顾一切地朝她摇摇头,希望她能看见。那里
去不得啊!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就再也不是人了。可吴夫人根本没看见我,她
满心都是她的女儿。
我听见牛军长假装为难的说:「这不行啊!要不,你要是不嫌鄙陋,今晚你
就住在那边,住在吴小姐隔壁,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她了。」吴夫人竟然毫不犹豫
地答应了。我心如刀绞。我打心眼里敬佩吴夫人这种伟大的母性,可她这种舍身
饲虎的举动感动不了这群没人性的豺狼,也救不了她可怜的女儿,还白白搭上自
己。
我和吴夫人一前一后向「军中乐园」走去,每人身边都跟着三四个大兵。吴
夫人可能还无法接受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意离我远远的。
军中乐园并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这时,天已经黑了,门口却还是熙熙攘
攘。我看出今天他们特意作了安排,平时这个时候这里没有这么多人排队。他们
把我带进大厅后并没有带我去我原来的二号房,却去打开了一直没有人用的五号
房。
我站在门口等他们收拾房子,见小吴的三号房门口围着不少大兵,显然小吴
正在里面受辱,我的心「通通」地跳了起来。一群大兵已经拿着军票在五号门口
排队了,我看了看有七八个。看来郑天雄为吴夫人真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平时这
个时间这里只有军官,而且每个房就是两三个人,一个走了一个才来,根本没人
排队。
这时吴夫人夹在几个匪兵中间也进来了。满屋子的大兵看见她都惊呆了,他
们见到的女人都是我们这样赤身裸体、狼狈不堪的样子,要不就是浓妆艳抹的妓
女。吴夫人这样端庄美丽、气质高雅的女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女下凡。所有的
男人都用贪婪的眼光盯着她,她却视若无睹,一进门就四处寻找。她要找她的女
儿。
经过三号房的时候她似乎察觉了什么,转身要往里闯,那四个匪兵可不容她
自由行动,连推带搡把她推进了二号房。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二号房左面
是大姐,右面就是小吴,房子的墙壁是用树干搭成的,根本不隔音。这一夜这个
可怜的母亲就要听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被一群男人轮流凌辱的声音度过,这太残忍
了。
郑天雄的一个亲信拎了四副手铐进了二号房,我听见他对吴夫人说:「牛军
长关照,为了吴太太的安全,请您带上这个。」接着就是吴夫人反抗的声音。我
知道,所有反抗都是徒劳的,所有这一切早都计划好了。吴夫人这一夜注定要被
死死地铐在床上忍受煎熬,否则,隔壁的声音肯定会让她发疯寻死的。
二号房里面安静了下来,大兵们都退了出来,郑天雄的那个亲信退到门口指
着旁边说:「吴小姐就在这边。」门无情地被锁上了,我听见里面响起了悲惨的
喊叫和哭泣声。我被推进了房,手脚刚给铐死,一个大兵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
来。
第三十一章
这一夜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外面始终吵吵嚷嚷,几个牢房里人来人往,我根本记不清有几个大兵进过我
的房,满脑子都是吴夫人、小吴。
小吴虽然和我隔着施婕的四号,但她悲惨的呻吟我听的清清楚楚,一夜都没
有间断。
我不知道她被俘后多少次想过妈妈,可她做梦也想不到,她最亲爱的母亲此
时就与她咫尺之遥,被铐在与她一样狭小的牢房里,听着她的声音,忍受着世间
最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必定要到来
的时刻,这对小吴和她的妈妈将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打击啊。
天渐渐亮了,各屋的人声也渐渐平息下来,我仔细辨认,听不到二号那边一
点声音。
我甚至不敢想像吴夫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心疼也会把她疼死的。
也许那对她倒是一种解脱。
牢门打开了,两个大兵进来打开了我的铐子,把我拖了出去。
大姐、小吴和施婕也正被匪兵们往外架。
我偷偷看了眼二号,门锁着,没有动静。
大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她大概听见了隔壁的哭喊声,又不明白我怎么会从
五号出来。
我拚命朝她使眼色,可根本无法让她明白我想表达的复杂意思。
我看着小吴,想找机会提前给她报个信。
可小吴看来这一夜被弄的很厉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披头散发,挺着大
肚子,两条腿软的站都站不住。
这时郑天雄来了,他阴险地笑着,指挥士兵们把小吴和大姐推进了清洗室,
捆在了木架上。
平时匪兵们图省事,都是把我们的手铐往架子横梁上一挂,让我们自己站着
冲洗。
那天他们却一丝不苟地把大姐和小吴的手脚分开,分别铐在了架子的四个角
上,脚不沾地,把人铐成个火字挂起来。
敏感的大姐察觉了异样,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可没等我作任何反应,两个匪兵已经把我和施婕的手铐在背后,按着跪倒在
大厅的地上了。
这时候有匪兵打开了二号的锁,吴夫人被带出来了。
她人有些恍恍惚惚,腿软的不知怎么迈步,被两个匪兵架着。
她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铐子已经都摘掉了,但手脚都隐约能看见青紫的淤
痕,可以想像昨晚作了多么激烈的挣扎。
因为大姐和小吴被吊在屋子里,所以施婕先看见了吴夫人。
她先是一愣,接着满脸都是困惑。
在这个地方出现这样一个女人,既不像女俘也不像妓女,实在让人难以猜测
她的身份。
况且在这里呆了一夜,却还穿着衣服的女人,她也是第一个。
吴夫人一出门,看见地上躺着两个赤条条被反铐双手的女子,马上紧张了起
来。
她先是下意识地扭过头,马上又意识到什么,睁大满是恐惧的眼睛仔细打量
我们。
她先认出了我,马上转向施婕。
郑天雄见到吴夫人惊恐万状的样子马上摆出一脸奸笑,迎上去道:「吴太太
受苦了。吴小姐在这里。」
说着他一指清洗室。
吴太太慌忙转身,走到清洗室门口她惊的目瞪口呆,她看到了两个伸手劈腿
被铐死在木头架子上面的赤条条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孕妇,而她们的下身都粘
粘糊糊湿的一塌糊涂。
她惊叫一声就捂住了脸。
郑天雄上前拉开她的手说:「吴太太,吴小姐就在这啊!」
大姐先是吃了一惊,抬眼看见吴太太,眼中掠过一丝疑虑,马上又深深地埋
下了头。
小吴开始还是昏昏沉沉地埋着头,听见郑天雄的话惊诧地转过头来,当她看
见吴太太,定定地盯了两秒钟,突然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眼中惊惧万分,情不
自禁地「啊」地尖叫一声,硬生生地别过头去抖个不停。
吴夫人听到郑天雄的话,放下了手,疑惑地打量着那两个同样看不到脸的身
体。
她一下扑到肖大姐身上,抚摸着她的身体,战兢兢地捧起她的脸。
她左看右看,突然恐惧地放开手,目光转向另一边。
她的目光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她不敢走近那个挺着大肚子的赤裸身体,可那
熟悉的抽泣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扑了过去,抱住那始终别向墙角的脸哭道:「文婷,是你
吗?妈妈救你来了。文婷……」
小吴的脸始终没有转过来,「哇」地一声,母女俩同时大哭了起来。
吴夫人哭软了腿,抱着小吴一条粘糊糊的腿半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赤身裸体、满身污渍、岔开着腿、挺着圆滚滚的大
肚子被吊着的孕妇,就是她年仅十六岁的可爱的女儿。
郑天雄走到哭的昏天黑地的吴夫人面前,拉开他的手说:「吴太太,你见到
吴小姐了,现在请你后退,我们要打扫卫生了,请你不要妨碍军务。」
吴夫人一把抓住他骂道:「你们这伙禽兽不如的强盗,你们这些畜生,你们
还我女儿……」
郑天雄使个眼色,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匪兵,拉起吴夫人就往我们拽。
吴夫人一把甩开了他们,哭着扑向小吴,一群匪兵冲上来,七手八脚拉开了
吴夫人。
小吴这时终于转过了头,「妈……」地叫了一声,放声大哭。
吴夫人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五六个匪兵都按不住她。
她嘴里叫着:「文婷,文婷……」向里面扑,又上来几个匪兵,终于把她拉
了出来。
郑天雄指挥,几个匪兵按着,把她五花大绑在门口的柱子上,她大叫一声,
哭昏过去了。
郑天雄让人抬来几大桶水,一边命令匪兵们给我们冲洗,一边亲自淘起一大
碗水,含了一大口水,「噗」地一声喷到吴夫人脸上。
吴夫人吐了一口气,悠悠地醒来,可她一睁开眼就惊呆了,似乎不相信自己
的眼睛了。
在她面前,几个匪兵在把一盆盆的清水冲到我和施婕身上,不远处的清洗室
里,从房顶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冲击着被悬吊着的小吴和大姐的裸体。
七八个匪兵只穿短小的裤衩,十几只大手在我们光裸的身子上肆意地搓着、
抠着。
一个匪兵扒开小吴的阴唇,用手指插进去,把里面积满的黏液抠出来,然后
在她又红又肿的下身又是冲又是搓。
另一个匪兵抓住小吴因怀孕而变的异常肥大的乳房,又攥又揉,连擦带洗。
吴夫人不顾一切地哭着、叫着:「住手,你们住手!……你们住手啊,你们
不能这样啊,你们也有姐妹啊!……你们放开她,放开她啊!野兽!你们是野兽
啊!你们没有人性!……文婷,文婷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放开她啊!」
郑天雄好像根本没听见吴夫人的哭闹,指手画脚地指挥匪兵们在我们身上肆
意施虐。
就在吴夫人眼皮底下,两个匪徒洗完了施婕的正面,把她翻过来,强迫她跪
在地上撅起屁股,扒开她的屁股,拿把小刷子细细地刷她肛们皱褶里的污渍;另
一边,一个黑黑瘦瘦的匪兵正聚精会神地抠小吴的肚脐眼。
按着我的两个匪兵,则故意当着吴夫人的面举起我的两条腿,用手指捏住我
的阴唇使劲的揉搓。
最惨的还是肖大姐,匪兵用一根枪通条裹上了布条,竟捅进她的肛门刷了起
来。
我知道这都是郑天雄有意安排的,他要把吴夫人彻底打垮。
吴夫人确实受不了了,她两眼直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什么地方,哭的上气不
接下气,凄惨地哀求着:「不要啊,不要这样啊!求你们停下来,停下来吧!她
们都是孩子啊,你们不能这样啊!太惨了!郑主任我求求你了,让他们停下来,
停下来吧!我知道他们听你的,真是太惨了……」
郑天雄这时才没事人似的踱到吴夫人身边,居高临下地摸摸吴夫人的脸,假
装慈悲地说:「吴太太不要这么哭啊,你哭坏了身子我怎么向牛军长交代啊!」
说完他朝后面挥挥手道:「好了,今天就到这!」
看着匪兵们纷纷停了手,吴夫人长长地出了口气,稍稍平静了一点。
可当她看到小吴和大姐被解下来后,又给背铐了双手,和我们一道被推出门
外,并排跪在地上的时候,又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她哪里知道这是我们每天的功课:排泄。
我们每天被允许的大小便就是这一次,其余就只有在给他们泻完欲冲洗的时
候偷偷尿了。
所以憋屎憋尿是家常便饭。
牢房门口外有一条小土沟,沟边他们摆了一排石头,一共是八块,我们每人
两块。
排泄时我们都是被背铐双手,而且他们不许我们蹲着,必须都跪在石头上,
腿岔开着,随时让他们看。
排泄完了,从来不让我们擦。
有时他们高兴了,会随便捡起地上的石头、树枝,在我们屁股上随便抹抹,
以此开心。
吴夫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见我们排成一排跪在了石头上就又哭了起来。
今天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我们前前后后都围满了人。
很多匪兵弯下腰去看我们的下身。
小吴肚子大了,加上过度悲伤,怎么也跪不住,就由两个匪兵架着。
一个匪兵从枪上抽出通条,故意拨弄小吴的下身,嘴里吆喝着:「快尿啊,
快拉呀,老子们等急了!」
别的匪兵们也跟着鼓噪起来,有的踢我们的屁股,有的揪我们的乳房,有的
乾脆蹲下去扒阴唇。不停地催促:「快点快点,别他妈磨蹭!」
肖大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转头对那个正在拨弄小吴的匪兵说:「你们是人
不是人?她怀着孩子……」
大姐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一个小头目样的匪兵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放屁了?你他妈不拉老子成全
你!」
说着从地上抄起一根手指粗的树枝,「噗」地捅进了大姐的肛门。
他一边往里捅一边说:「三天你都别拉,憋死你个贱货!」
大姐疼的全身乱扭,早被几个匪兵按住了。
那小头目把留在大姐屁股外面的树枝撅断,拿在手里点着我们道:「告诉你
们,谁要是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他们的淫威,我们只有忍气吞声,在无数男人眼睛的注视下羞辱地排泄
起来。
我们哗哗的尿声终于把吴夫人彻底打垮了,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眼泪哗
哗地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崩溃了。
功课作完,我们被带回各自房间,小吴早哭成了泪人。
经过她妈妈面前的时候,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母亲那双绝望的眼睛。
吴夫人好像傻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被带进房,就是不说话。
我们的房门都给锁了起来,这时,忽然传来了牛军长的声音:「吴太太受苦
了!谁让你们把吴太太捆起来的?真没规矩!快给我解开!」
外面一阵解绳子和搬凳子的声音。
牛军长又说话了:「看见吴小姐了?」
「哇」地一声,外面传来吴夫人的哭声,我稍微心安了一点。
哭出来会好一点,否则她会疯的。
谁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蹂躏都会疯的。
牛军长又说话了:「你看你看,我说不见你非要见。不要伤心嘛,她们是在
为国出力。弟兄们有了她们打仗就有劲,打跑了***就给你报仇了。」
大概见吴夫人只是哭不说话,牛军长又说:「好了,人你也见了。既然见她
你就伤心,那就不要呆在这了,跟我走吧!」
吴夫人嘶哑着嗓子哭道:「不,我不走,我要文婷,我要我的女儿!你们不
要再让她……她已经有身孕了……」
牛军长哈哈一笑道:「吴太太真会说笑话。这不是长沙城,女人大了肚子都
要供起来。她们个个都会大肚子,难道都供起来?那弟兄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
啊?再说吴小姐也不是头一回大肚子了!」
这句话显然对吴夫人打击很大,她又哭的死去活来了。
小吴那边,甚至大姐、施婕的房里都传出了呜呜的哭声。
想到我的妈妈也许正在家里为我在哭泣,我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郑天雄大概也觉得火候够了,出来打圆场:「军长,既然吴太太舍不得吴小
姐,就让她们娘俩再叙叙。今天上午没安排,下午才有活呢!」
大概牛军长点了头,外面一阵杂乱的声响,是小吴的三号给打开了。
随着两声清脆的手铐锁死的声响,门又关上了,随后就是山洪暴发一般的痛
哭。
三号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嘶哑,越来越微弱,最后就只剩抽泣了。
母女俩可能都哭不动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匪兵们吃过饭我们的午饭就送来了。
我们吃的是匪兵们的剩饭。
他们食堂里有个泔水缸,剩菜剩饭都倒在里面。
他们吃完后从泔水缸里淘出一盆来就是我们的饭,剩下的就拿去喂猪了。
我们每人有一个瓦盆,饭就盛在瓦盆里,放到我们的床上,手铐不给我们解
开,我们只能像诸狗一样把嘴伸到盆里去舔,舔不乾净还要挨打。
三号的哭声又响起来了,我实在不知道她们母女俩是怎么吃的这顿饭。
午饭后郑天雄又来了,他打开三号,让人把吴夫人弄了出来。
一大群匪兵又围在了门口,拿着军票开始排队了。
吴夫人见状死活不走,甚至抓住三号的门不让人接近。
郑天雄连哄带吓也无济于事,只好叫来了牛军长。
牛军长一见吴夫人就板起了脸:「这里是军国大事,谁也不许捣乱。吴太太
远道而来,有什么要求好商量!」
他这里软硬兼施,吴夫人虽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架不住三四个匪兵连拉带
拽,推着她跟牛军长走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有人来把小吴也带走了。
这一走就是三天。
后来的事是听莲婶告诉我的。
莲婶说,那天中饭后,牛军长叫她到他里屋等着伺候,她去后见我们四个一
个都不在,就有点奇怪。
正纳闷间,牛军长领一帮人推推搡搡带一个女人进了屋。
莲婶见她就愣了。
莲婶说,这么多年在土匪窝里见的女人也多了,但这么标致、这么娇贵的还
没见过。
和你们这些女共军不一样,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
牛军长一进来就对莲婶说:「知道怀化程家吗?」
莲婶是当地人,虽未去过怀化,但怎么不知道怀化的程家呢。见莲婶点头,
牛军长带点炫耀地指着那女子道:「听说过程家的大小姐吗?」
莲婶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家在山里,她被掳进匪巢的时候程颖蕙还没有出生,她当然没见过她,但
她听说过她。
她不止一次听土匪们议论程家如何有钱,也听他们议论过程家的小姐如何标
致。
甚至还有一些土匪打过她的主意,但谁也没有得逞。
难道面前这个美丽端庄的妇人就是程家的小姐?
算来她该有三十多岁了,可眼前的女子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再说这程家的大
小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牛军长见莲婶的样子嘿嘿地笑了,拉着那女子的胳膊对莲婶说:「这就是程
大小姐程颖蕙,现在是吴夫人。」
提到了吴夫人,莲婶心里一动,但还是没弄明白这程小姐和牛军长有什么瓜
葛。
看她面容憔悴、眼圈红肿,像是遇到什么大难事。
莲婶正纳闷,那程小姐突然一把抓住牛军长,也不管还有几个大兵和莲婶在
场,扑通一声跪在了牛军长面前哭道:「牛军长,你行行好,放过文婷吧!我们
吴家程家都念你的大恩大德!」
莲婶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程小姐竟然是那个被土匪搞大过几次肚子
的姓吴的细妹子的娘。
心里不禁替她打起鼓来。
果然牛军长板起了脸:「我还没跟你算这笔账呢!你程家有我两条人命,吴
仲明对我下毒手,搞光了我的部队,还差点要了我的命。就凭这,你死三回都不
够!我搞搞他的女儿还不是应该的?我不过把她肚子搞大了几回,那是我不知道
她是谁,现在我知道了,就不光是弄大她的肚子了,要让她天天跪在厕所门口挨
个给弟兄们舔沟子。」
程小姐一听,脸当时就没了血色。
她抱住牛军长的大腿哭道:「文婷还是个孩子,你要报仇就把我拿去吧!文
婷才十六岁啊!又怀着身孕,怎么能那样让男人糟蹋!」
听了程小姐的话牛军长倒笑了:「谁说是糟蹋?这叫劳军。老子的兵个个都
是好汉,你的女儿能给他们肏那是她的福气!再说,当初你们不是先把她送给共
军去共产共妻了吗?」
程小姐低着头说:「文婷是自己跑出去的。她现在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她自作
自受。牛军长也是她的长辈,求牛军长念她年纪小不懂事,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
机会吧。」
牛军长嘿嘿笑了:「那可不行,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几千弟兄,抛家舍业跟
我蹲这深山老林,要再连个女人都摸不上,谁还玩命打仗啊?你们家姓吴的差点
把我的弟兄搞光,让他女儿慰劳慰劳我的弟兄也是应该的。公平合理,吴太太你
说对不对。」
程小姐见牛军长这副嘴脸,已经明白一下把吴小姐救出去是不可能了,就想
先缓一步。
她哭着求你牛军长:「文婷六七个月的身子了,你发句话让她先歇歇,先不
要劳军了。求求你,牛军长!」
看着程小姐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我的心都软了。
谁知牛军长寸步不让:「让她歇歇?让谁慰劳弟兄们啊?她肚子大了?谁让
她大的?我不让她大她偏要大。我还没找她算帐呢!她们一块来的四个娘们,别
人都好好的,就她肚子大的快,想偷懒啊?没门!本军长没这个规矩!」
说完,牛军长一甩手,转身坐到椅子上去了。
程小姐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子,她趴在地上,紧着往前爬了几步,头在地
上碰的砰砰响,苦苦哀求道:「牛军长,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
手,高抬贵手啊!」
牛军长翘起了二郎腿道:「我这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一个萝卜两个
坑。让她歇,你让我拿谁顶?」
这一句话把程小姐挤到墙角了。
她先是一愣,接着咬了咬牙抬起哭红了的眼看着牛军长说:「我来顶!」
牛军长肯定当时就心花怒放了,看的出来,他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可他装着为难的样子说:「这可不行。吴太太再怎么说也是朋友妻,不可欺
啊!再说,劳军是个力气活,吴太太怕是干不了吧?」
这程小姐看来真是铁了心,她说:「别人干的了,我就干的了。只要你让文
婷停下来,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牛军长还不松口,故意拣着最戳心口窝子的话说:「这劳军可不是躺在床
上让男人肏就行了,还有好多名堂哩。你这大家闺秀、中将太太怕是听都没听说
过呢。你可要想好喽!」
他这话是给程小姐紧套哩。
那当娘的,越是听他这么说,就越是要护着自己的女儿啊。
果然,那程小姐脖子都红了,一边流眼泪一边连连点头:「我行我行,我什
么都行!」
唉,这当娘的,护犊心切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看程小姐是聪明人,可她怎么就看不出来,牛军长打一开始就作好了套等
她自己来钻呢?
女人就是不要和男人斗。
郭七爷是上来就绑,绑上再调弄,任你再烈性的女人也得服软;这牛军长是
软刀子杀人,像猫捉老鼠似的逗着你玩,不绑不打,就让你服服帖帖地跟他走。
到了这个份上,牛军长还在卖关子,他扶起程小姐,嘬着牙花子说:「这样
吧,你再好好想想,明天早上咱们再说。」
程小姐一听就急了,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哭的声音都变了:「不,我不用想
了,文婷门口还排着那么多男人,你让我现在就替了她吧!」
程小姐把话说到这地步,牛军长这才老大不情愿的命人把吴小姐提了过来。
莲婶讲到这的时候,我想起了郑天雄讲过的话:「要让她哭着喊着钻您的被
窝,求着您肏她。」
他竟然真的得逞了。
吴小姐被带过来时,牛军长要把她带到自己房里,说是让她们母女团聚,把
吴小姐放在吴太太身边看着,好让她放心。
程小姐的脸马上就红了,连连摇头。
她求牛军长把吴小姐送到军营外面的客栈里歇息。
牛军长一笑说:「还是放在身边放心。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让她在隔壁歇息
吧。」
说着就吩咐把吴小姐带到隔壁。
那里已经备好了一把椅子和一张床,显见是早有准备。
听见外面传来杂乱而沉重点脚步声,程小姐忍不住打开门向外面观看。
吴小姐被两个大兵架着,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她的腿上还挂着粘糊糊的东
西。
程小姐见了,忍不住又哭出来声。
吴小姐听见哭声一惊,抬头看见了门缝中母亲的脸。
她的眼泪也刷地流了下来。
她流着泪叫了一声「妈!」就低下了头,被大兵推着进了隔壁房间。
程小姐不顾一切地冲到隔壁门前,打开门,见那两个大兵正在把吴小姐铐在
床上,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吴小姐从床上抬起头,嘶哑着嗓子大叫:「妈,你快走,不要管我。就当没
生过我,我对不起你,你快走吧!」
程小姐哭着冲回牛军长房间对牛军长哭道:「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为什么
还要铐住她?你答应放过她的!」
牛军长脸一沉,一把捏住程小姐的下巴喝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要是再
闹我把你也铐起来!你要是不愿意她在那边,我就把她弄到这里来,让他看着她
的亲娘是怎么顶替她的!」
程小姐僵在了那里,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摀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牛军长一把将程小姐拉过来说:「好了,别哭了,赶紧开始吧,要不然我要
改主意了!」
程小姐浑身一震,哭声低了下来,但手还捂着脸。
牛军长把她的手拉下来,仔细打量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啧啧
赞叹道:「真是大美人啊,哭的都那么好看。别再哭了,看脸上都是眼泪了。」
说着伸出胳膊搂住程小姐的肩膀,凑过去伸出舌头就要去舔她的脸。
程小姐一边拚命往后躲闪,一边急忙用手去挡。
牛军长眼睛一瞪道:「喝,不让碰啊?!」说着眼睛往房门瞟了一眼。
程小姐立刻就泄了气,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牛军长。
牛军长见镇住了程小姐,趾高气扬地说:「怎么,还等我自己动手啊?」
程小姐忽地红了脸,两腿打颤,肩膀也抖个不停。
虽说是嫁了人的女人,但要在仇人面前脱光自己,难啊!但程小姐只犹豫了
一小会儿,牙一咬,开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那手抖的找不着扣子在哪,头低低
的,耳朵根子后面都是红的。
牛军长也不着急,挺有兴致的看着程小姐战战兢兢的动作。
从这点来讲,牛军长比郭七爷厉害,郭七爷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是自己乖乖
脱衣服的。
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程小姐才把那几个扣子都解开了。
她偷偷看了牛军长一眼,手哆嗦着抓住两个衣襟,慢慢地向两边拉开,露出
了里面的小衣服。
她忽然又后悔了,两手一裹,用衣服又裹住了身子。
牛军长哈哈大笑起来:「害羞了?好!有味!我就不喜欢没羞没臊的女人!
好!」
程小姐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她咬了咬牙,猛地拉开了衣服,往后一掀,手一
松,衣服掉在了地上。
不容易啊,我当初就是跟着东家的小姐被劫到寨子里的。我那东家小姐就为
脱衣服又踢又咬,生生是四个大男人按着才给扒光的啊!
程小姐里面就穿了一件粉色的胸围,那身子那叫白,那叫细嫩,一看就是从
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
牛军长也看呆了,程小姐不光是脸蛋漂亮,身子也好。
细细的腰,宽宽的胯,溜溜的肩,虽说生过孩子,那肚子上一点多余的肉都
没有,连肚脐眼都圆的像是画的一样。
虽然勒着胸围,那奶子还是挺的高高的,让人看了眼热心跳。
什么样的男人有福气娶这样的女人作老婆啊!他怎么就让她自己跑到这狼窝
虎穴来呢?真是罪过啊!
牛军长一见那白肉眼就直了,一把抓住那光溜溜的胳膊就捏了起来。
程小姐的胳膊真是白啊,像两根嫩笋似的,牛军长抓住了就舍不得放开了,
左捏右捏,好像要从那里面捏出水来。捏完胳膊又去捏肩膀,程小姐长的不胖不
瘦,肩膀象象牙似的又光又滑,尤其是那两个肩窝让人看了就喜欢。
牛军长简直迷上了这两个小肉窝窝,又捏又戳,爱不释手。
程小姐低着头、垂着眼皮,任牛军长这么又摸又捏,一声不吭。
牛军长摸着摸着手就往下面去了,按着程小姐的小肚子就揉了起来。
揉来揉去,手就进了裤子。
程小姐脸一红,忙抓住了那只大手。
牛军长哈哈一笑:「好,好,不急不急!」
说着眼睛就盯住了白白的肚皮中间的肚脐眼。
那肚脐眼生的小巧精致,连里面的皱褶都是细细的。
牛军长看的啧啧称奇,一矮身蹲了下来,伸出舌头就去舔。
程小姐吓的往后闪身,早让牛军长死死的抱住了。
牛军长的舌头真是象牛舌头似的,又长又厚,红红的。
那大舌头在程小姐的肚脐里又是舔又是转,吱吱作响,弄的肚皮上都湿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弄女人的,羞的不敢看,更别提程小姐了。
她两只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浑身发抖,满脸都是眼泪。
她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怯生生的用手去推牛军长。
牛军长喘了口大气,大声说:「有味有味!」
他站起了身,手可没闲着,顺着白嫩嫩的肚皮就摸上了奶子。
虽说程小姐还带着胸围,但隔着那层布都能看出来,那奶子好啊,高高的、
软软的。
牛军长捏了两下就受不了了,指着胸围急赤白脸的叫道:「快、快、快……
拿掉!」
程小姐浑身一抖,两手不由自主地抱在了胸前,吧哒吧哒掉着眼泪,可怜巴
巴的看着牛军长。
牛军长眼一瞪:「不听话啊?」
程小姐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手慢慢地放下来,背到后面去解带子。
她的手抓住带子却没有拉,默默地转过身去。
牛军长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扭了回来:「怎么?害臊啊?」
程小姐给逼的无路可走,嘴唇发抖,长长的吸了口气,猛的闭上眼睛,手用
劲一拉,胸围就松开了,顺着光溜溜的胳膊滑到了地下。
两个白白嫩嫩的奶子像两只小白兔忽地跳了出来。
牛军长的眼睛当时就直了,瞪的铃铛大,喉咙里骨碌骨碌直咽口水。
说实话,这么多年,光身子的女子我见的也多了,可这么漂亮的奶子我只见
过两对。
另一对是那个萧主任的。
其他几个,连死了的林小姐在内,都还是细妹子,都还嫩。
这两只奶子长的像两个梨子,高高地挺着,两个红红的奶头像两颗新鲜的樱
桃,一点看不出来奶过孩子。
胸围一掉,程小姐连忙抱臂护住了胸。
牛军长咳了一声,程小姐吓的连忙放下了手。
牛军长拍拍程小姐的手命令她:「抱住头!」
程小姐一楞,刚要说什么,叹了口气,抬起双手抱住了头。
这一下那两个白白的奶子像有线牵着一样高高的翘了起来。
这牛军长玩女人真是有一套,现在这对难得一见的宝贝就由他随便把玩了。
他轻轻捧起两个奶子,掂了掂后一把抓在了手里。
那双粗大的大手又是揉又是捏,两个白嫩的奶子象面团一样变幻着形状。
程小姐抱着头一动不敢动,难受的扭过脸,满脸都是泪水。
牛军长揉着揉着就把两个奶子揉到了一快,他把两个奶头并在一起,用手指
捻来捻去。
接着他的大嘴就凑了上去。
嘴唇一碰上奶子就咂咂的亲个不停。
程小姐浑身发抖,不知是给亲的还是胡子扎的。
最后,牛军长一口叼住奶头,吱吱的吸了起来,程小姐实在忍不住了,嗯嗯
的哼了起来,就是手还是举着不敢放下来。
等到牛军长过足了瘾放开嘴的时候,原先白面团似的奶子已经红一块白一块
了。
牛军长这时浑身已经是汗津津的了,喘着粗气,脸红红的,好像要吃人的样
子。
他两眼紧盯着程小姐颤巍巍的奶子,手指着她的裤子,口里含混不清地命令
道:「脱掉,脱掉,快点!」
我看出来,他的裤裆里都支起了小帐篷。
程小姐慢慢地放下了手,抓住裤带,紧张地直哆嗦。
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像下了很大决心,怯生生地央求牛军长:「让我
钻被窝吧!让我到被窝里面脱吧!」
牛军长暧昧地嘿嘿一笑:「不行!上我的床可没有那么简单!」
程小姐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换来的只能是更大的羞辱。
只好咬牙一拉裤带,然后听天由命地松开了手。
她穿的是卡其布洋装裤,裤子很合身,裤带解开了裤子还绷在身子上。
牛军长见了大为不满:「吴太太这是应付谁啊?」
程小姐哭出了声,委屈的咬住嘴唇,弯下腰,亲手把裤子一点一点地褪到了
脚下。
牛军长用一只脚踩住裤子,一手抓住程小姐光溜溜的胳膊吆喝道:「吴太太
高抬腿!」
程小姐无奈,高高地抬起一条腿,褪掉裤管,再抬起另一条腿,褪掉另一只
裤管。
牛军长飞起一脚把摊在地上的裤子扫到一边,程小姐光着两条雪白的大腿站
在了他的面前,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小小的裤衩。
牛军长呵呵地笑着,笑的人心里发冷。
程小姐也像受了寒似的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眼睛红红的央求牛军长:「让我进被窝吧,我整个人都给你了……」
没等程小姐说完,牛军长又露出了那暧昧的笑容道:「不急不急!有道是皇
帝不急妃子急。何必那么急着上床?还得劳动吴太太抬抬手。」
程小姐腾的闹了个大红脸,乖乖的挺直了腰,抬手抱住了头。
这一下才看出了程小姐的身材,真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直溜溜
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牛军长打量了一下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的程小姐,上前两手搂住她的腿就摸了
起来。
先捏大腿,再摸屁股。
摸了个够又把一只手插进程小姐两腿之间命令她:「岔开点!」
程小姐红着脸微微的岔开了一点腿,牛军长的大手马上托住了大腿根,隔着
裤衩揉了两把,忽然盯着雪白的小裤衩叫了起来:「哈,妙!」
程小姐听他叫的奇怪,低头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羞的赶紧低下了头。
原来裤衩太小,紧紧地包着屁股,在大腿根的地方不知怎的悄悄地露出了几
根油黑的毛。
牛军长哈哈笑着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揉起来,揉着揉着就揉进了裤衩。
那手是先从屁股后面进去的,隔着那层薄布都能看出来是在沟子里面抠。
接着就转到了前面,顺着小肚子就抠到底下去了,一面抠还一面说:「吴太
太,当年在长沙你家喝酒跳舞的时候,你知道有多少人忌妒吴仲明吗?多少人做
梦都想摸摸你哩!可他们只不过想摸摸你的手,谁想到我老牛最有艳福,老吴能
摸哪我就能摸哪。哈哈,老吴也这样摸过你吧?我们谁摸的最舒服?」
程小姐实在是受不了了,哭着央求他道:「让我上床吧,钻到被窝里都是你
的。」
牛军长再次露出了那暧昧的微笑,抽出了手,拍拍程小姐的脸蛋说:「还没
有哪个女人身上穿着东西上过我的床呢!」
程小姐一听,眼一闭,放下手抓住裤衩,两腿一抬就给褪了下来。浑身上下
一丝不挂了。
裤衩褪下来了,可那两条腿夹的紧紧的,只能看见小肚子下面一片黑毛,又
黑又亮。
程小姐刚要开口,牛军长倒是先说话了:「吴太太,你看见的,我这里的规
矩,女人上床手要拘住的!」
程小姐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手背在了身后。
牛军长从桌上拿起一副早就准备好了的珵亮的手铐,喀嚓一声把程小姐铐住
了。
程小姐终于被牛军长完全捏在手心里了。
我真佩服牛军长,郭七爷剥的女人多了,可哪一次不是闹的天翻地覆,牛军
长只动动嘴,玩着就把一个有头有脸的绝色美人剥了个精赤条条,还乖乖的上了
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