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三部曲】【全】-17
第一百四十五章生日蛋糕
她们看我真受不了,稍松了点,又用一只大塞口球塞进我的嘴里,我一句话
也说不出了。最后我听见「啪」的上锁声,铁链给锁死了。
我给束缚在这床上,以为这样就算完结了,那知她们在我阴道塞进一只巨大
阳具,在肛门也塞上橡皮塞,我下面很胀,即便有大小便也无法排泄。又拿出一
对大耳环,穿过我两边耳孔,不知用什么方法把耳环也固定地锁在床板上,这样
我的头一点也不敢动了。又走到床另一头,将阴部的环也固定在床板上,现在我
躺在床上真是一丝一毫也动弹不了。
她们干完后,用床上被单把我人整个盖起来就走了。我就这样一动也不能动
的睡在这张奇怪的床上,不知他们要我表演什么。
这样时间长了,忍不住想动一动,只要身体上半部稍动一下,耳朵就给耳环
扯住,同撕裂一样痛,下半身一动,除了痛,那穿在阴核上的环刺激这特别的位
置,激得人有一种莫名其妙冲动,但又动不了,弄得人心猿意马,浑身发热,苦
不堪言。
天完全黑下来,我在这黑暗中苦苦煎熬。突然房间亮起来,原来这里有电。
这时有人走进来将我推走。我被床单蒙着,也不知他们把我送到那里去。转弯抹
角走了不少路,突然床震動一下,我耳朵和阴部扯得好痛,不由自住叫了一声。
这时我听见电梯关门和运行的声音,原来将我推进电梯,凭感觉是往下,出
电梯时我有了思想准备,尽量忍住不出声。离开电梯我嗅到香甜的蛋糕味,一天
没吃饭,饥肠漉漉,特别想吃,口水都出来了。越走蛋糕味越浓。最后停下来,
听见有人在说:「送来了,再不来都来不及了。」
「我们接到通知就去了,一刻也没耽誤. 」
「没有把她弄脏吧?」
「没有。我们去接的时候己盖好了,没有动。」
「让我来看看,掀被单要轻一点。没事了,你们走吧!」
当盖在我身上的床单拿掉后,一个头戴高高白色厨师帽的胖子站在我面前,
一张大口罩将他眼镜以下脸全遮住。
看到我,他情不自禁地说:「老板真有眼光,在哪儿找来这个尤物。」
又上来一个同样装扮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赞不绝口地说:「没得说。
这五官,脸蛋,身材无可挑剔。」
胖子说:「别看了,赶快动手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用眼对周围扫了扫。房间里排列着大型烘箱和烤箱,原来是面包房,他们
把我送到这里干什么?
胖子先在我乳房以下涂上蜂蜜,然后将一盆混有各种果仁的胶状物倒在我的
腹部,将我肚皮空空凹下腹部填平抹成一个平台。待平台胶固化后,将一只刚出
炉园型大蛋糕放置在平台上。蛋糕热量很快熔化平台表面胶,并向下传递。
一会我肚皮先热后烫,我有点怕,就叫道:「大师傅。好烫!」
我叫不出声,整个口腔塞得满满的。但他们似乎看出我的担心,边工作边看
着我的脸。那胖子嘻皮笑脸地说:「不要紧。我的大美人。一会就好了,不热在
你身上粘不住。」
他说完,用彩带穿过乳头环,从蛋糕上拉过,系在下身阴核的环上,起加固
蛋糕作用。又在上面加了一层蛋糕,然后用各种彩色奶油在蛋糕上做花,还用奶
油把我乳房做成二朵艳丽牡丹花,最后总算完工。
我这才明白,他们请我来,是用我来制生日蛋糕的。接下来面包房又把我交
给另一拨人,他们将我推进一个大宴会厅。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蜡烛,在我阴部固
定一大束鲜花,又在我颈部围上一圈鲜花。将床面与床架分离,把我连床面放在
中间一张圆桌上,用一大块红绸布把我整个盖起来。
现在除了红色,我什么也看不见,一动也不能动地躺在那里。长时间保持这
种姿态,身上骨骨节节都痛,反绑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全身僵硬。但我耳朵还
是很灵,周围走动地人越来越多,人们互相向候,交谈。听出来,有很多人从远
道而来,给宋六爷来做五十大寿的。
虽然人很多,但谈话声音很克制,体现到对主人的敬畏。突然有人宣布说:
「宋爷到,大家安静!」
顿时大厅鸦雀无声,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当脚步声在我头后面停下来
时,一个低沉地男中音声音在我脑后说:「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寒舍,宋
某非常欢迎,十分感谢。」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地祝贺。
「恭祝六爷五十大寿!」
「六爷寿比南山,健康长寿。」
「……」
听到这些南腔北调,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祝寿声,我才真正体会到落凤坪
老大的影响力和势力,也许他就是周洁苦苦追寻的目标。
「大家请安静!」一个人高声喊叫说:「现在为宋爷点然寿烛!」
遮盖我的红绸布缓缓掀开,强光刺得我暂时睁不开眼。但我听到几乎同时从
众人口中发出的同一种惊叹的声音。
「啊……」
宋六爷自鸣得意对来宾说:
「没见过吧!我还告诉大家,这人体生日蛋糕的模特,是大名鼎鼎的当红明
星洪玫瑰。漂亮吧!」
「唉呀!太漂亮了。宋爷真不是凡人,这种蛋糕真是匪夷所思。」
「宋爷有本事,能把这样当红的女明星请来做生日蛋糕,真是神通广大。」
「这种美丽的生日蛋糕,也只有你六爷能做出来。佩服!」
「……」
听见这些对话,我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这样把我剥得光光地,束縛得丝毫
不能动弹地展示在这样多的佰生人面前,不仅是肉体痛苦,而且是心灵上被侮辱
的痛感。如果我事先知道,打死我也不干。但在这种环境下,我若稍有不慎,坏
了这宋爷五十大寿,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白净的胖子,从外表看也不过四十出头,戴看一幅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
人走到我身边,旁过有人介绍说:「洪小姐。这是今晚主人宋六爷。」
我只能斜看他一眼,宋六爷高兴地将头伸到我脸上,吻了我的嘴唇和眼皮,
说:「洪小姐。好!希望你今晚过得快乐。」
我无法躲避他的吻,只好屏住气,闭上眼由他去。但心里恨死了,这样作弄
我,还能快乐吗。
很快有人点燃了蛋糕上的五支蜡烛,大厅灯全关了,只有烛光在闪烁。祝贺
生日的乐声响起,周围的人齐声唱起《祝你生日快乐》这首歌。唱了五遍,大厅
灯全亮了,邓六爷笑哈哈地一口气将蜡烛都吹灭。上来两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年青
女子,仔细将蛋糕上残余蜡烛清除,邓六爷用一柄长刀在蛋糕上象征性地切了几
下,然后用刀和叉给来宾分发分,到一半,他就离开了,由客人自取。
这时有些轻薄的客人在取蛋糕时,故意用刀叉在我那些敏感的阴部,乳头上
乱捣乱戳,弄得我又痛又痒。
当身上的蛋糕和垫的胶状果仁取完后,上来几个淫秽男人,用舌头在我身上
添起来,甚至用牙咬我的乳头和阴唇,我给作弄得即羞辱难当又欲火烧心,情绪
亢进,但动也不能动,只能呻吟不止。
好不容易等客人散去,佣人们收拾房间,用红绸布把狼狈不堪的我盖上抬下
来,重放到车上推走。
************
到了夜里,还是那两个女医生把我解开,弄了碗糖稀饭给我吃了。我重新洗
了澡,上床睡了。由于这次心身受到极大冲击,夜里恶夢不断,很早就惊醒了。
借着晨光,看看自胳肢上给铁链勒出链状印痕,恨死了这个宋老六,恨不得吃了
他。就这样,我园睁双眼,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挨着时光。
突然门开了,那两个护士又来了,拿来了我到这里穿的衣服和鞋袜对我说:
「洪小姐。请更衣,老板要见你。」
我起床穿上己洗干净的无袖旗袍和鞋袜,她们用手铐将我双手铐在前面,用
黑布套罩了我的头,将我架着去见宋老六。
当她们拿掉头套解开我双手时,己到了宋老六面前。他站在一张巨大的办公
卓面前,笑眯眯地看着我。《凤鸣寨》的吴总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旁边。
宋老六走到我身边,握了握我的手说:「洪小姐。你的表演令我的客人大开
眼界,你的美丽为我的五十岁生日增辉添彩,令我非常开心,希有空来我这里做
客。吴总今天回去,我也不留你了,送一件小礼品,权充报酬,希望你喜欢。请
你转过身,把手放在后面。」
我转过身,他拿起我的左手,只听见很轻「卡嚓」一声,他将一个金属环套
在我手腕上。这环比一般钢环沉。接着又在右手腕上套上一只。
我想拿到前面看看是什么东西,那知双手给连在一起,我吃了一惊,送我一
副手铐当礼品作报酬,这是那行的规矩。
谁知吴总看见,赶忙对宋老六说:「宋爷。你送这样贵重礼物,洪小姐受之
不起。」
「嘿!吴老板怎能这样说。洪小姐这种大明星,能屈尊到我这山里来,为我
做寿添兴,己很看得起我这山野村夫。这点东西算什么,不要客气了。」
听他们这样说,这江湖上的礼数要做,我只好转过身,对宋老六鞠躬,谢谢
他给我的礼品。宋老六拿着两把串在丝线上的两把金晃晃的小钥匙,挂在我脖子
上,叮囑我要收好。我与吴总告辞了宋老六,顺来的路回落凤坪。
第一百四十六章山神要娶亲
吴总离开宋老六后,突然有一个人来找他,看找他的人有点来头,他说他今
天走不了,叫我先走。我刚想请他给我开铐,来找他的人匆匆把他给拉走了。周
围再也看不见一个人,我只好一人上路。同去的时候不一样,回来时双手反铐在
背后,翻山更吃力了,等赶到夜总会,人再也支持不住。当大堂经理把我送回房
间,取掉进门时套的头罩,关进铁笼后,我立刻躺下很快睡了。
一阵刺痛从肩关节传导到全身,反剪双手睡觉,再困也睡不踏实。我再也不
敢睡了,坐了起来。
周洁其实早己回房了,演出一般是夜里,白天都在房间休息。她看我醒来,
忙扑到铁笼外,说:「唉呀!你终于醒了,看你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不忍心叫醒
你。我都急死了,发现什么了吗?」
「嘘!在这里什么都不能说,这里一定有监控什么的,以后再说。把我脖子
上钥匙取下来,把我手铐打开,我难受死了。」
周洁取下我的手铐,拿在手上。奇怪的说:「这铐环这样细,为什么还这样
重。难道是黄金制造的?」
周洁的话突然提醒了我。宋老六那样郑重,吴总那种受宠若惊的样子,都说
这次报酬丰厚,那肯定是金手铐了。但我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那当然罗,
这是这次出台的全部报酬。」
周洁又仔细地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说:「是黄金,但不是赤金,是十八k
金。这种金硬度好,纯的赤金太软,造不了刑具。这最少也有200克,虽没有
赤金那样值钱,但也价值不非,这老板真有钱,出手这样大方。」
「虽挣了钱,我的苦可吃大了。来回翻山越岭不说,给束縛在床上整整有十
多小时,动也不能动,现在全身上下骨骨节节,每块肌肉都酸溜溜的痛,没有三
五天休息是康复不了的。」
正当我与周洁在谈心时,大堂小三子来安排今晚演出。我以太累,回绝了,
连周洁我也不让去。
小三子很生气,当时与吴总通了电活。吴总讲等他回来处理,小三子灰头灰
面走了。
************
第二天下午,小三子带他那一群凶神恶煞的手下不由分说将我与周洁绳捆索
绑,带到吴总办公室,让我们跪在那里。小三子恶狠狠的指着我说:「洪玫瑰。
你不要摆明星架子,在落凤坪这一亩三分地上,还伦不上你摆谱。你竞敢违约不
演,不想好了。吴总叫我把你带到他办公室,等会与你算账。」
小三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势汹汹站在房门口,等吴总来收拾我。周洁
跪在我身边,有些发抖,被绳索紧缚的身子不安地扭来扭去,她没见过这阵势,
非常紧张。
我心中有数,在误乐场,这种狗腿子式的二管家,对我们这种人物是无权处
分的。他在报复我们轻视他,我见得多了。我轻轻安慰周洁,叫她不要害怕,一
切由我来应付。反正合同再过五天就到期了。
过了十多分钟,吴总匆匆走进来。看见我们五花大绑跪在那儿,故作惊讶地
说:「怎么这样?谁这样对待她们的。」
边说边走边走过来,把我们扶起来。小三子赶快过来解释说:「吴老板。她
们昨天摆演,我是在按公司规定处罚。你今天要见她们,所以我就带到这儿由你
处理。」
吴总一听,立刻板起了脸孔,对小三子大声喝叱,吓得小三子脸都变白了。
他指着小三子说:「昨天事我知道,不是叫你等我回来再说吗。你也不看对象,
洪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能拿公司规矩往她身上套,自作主张,乱弹琴。还不快
松绑,向她赔礼道歉。」
这年青的大堂经理,是三陪小姐的凶神。见吴总发火了,迫不得已涨红着脸
向我道歉,要上来为我松绑。
我知道他们在演戏,这姓吴的肯定有什么花招,还是赶快抽身离开为好。就
扭动身子,不要小三子解绳子。对吴总说:「我们拒演,理应受到处罚。就这样
绑着吧,若没有什么事,送我们回房间,按公司规定,绑多长时间,就绑多少时
间,该怎样处罚,照办。我们不敢坏了规矩。」
说完我就住门外走,周洁赶快跟上来。吴总立刻走到门口,拦住我们,说:
「按规矩就按规矩办,不解开。你们即来了,坐坐总可以吧。」
他硬拉着我,推到沙发上坐下来。小三子将周洁也拉回来了。我们双手被反
绑,用不上劲,拗不过,只有坐下后。
我决定先发制人,慢条斯理地对吴总说:「吴总。你是讲道理的人。我们昨
天拒演是不对,违反合约,但是,你们违约在先,我是不出台的,你违约逼我出
台。出台演的内容你亲眼所见,也是合约中规定我不演的。
这次出台,我心身受到很大伤害,回来休息恢复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虑
到借贵方宝地避亂讨生活,我不追字究你们,而你们反过来处罚我,吴总,你总
要讲道理吧……」
吴总自知理亏,手一摆,截斷了我的话头说:「洪小姐。过去的事不提了,
这次是小三自作主张,我向你赔不是了。」
他边说还真站起来,向我深深鞠了一个躬:我见他这样,也挣扎起来还了个
礼。周洁见我们这样,忍不住笑了。
吴总重又坐下来,笑眯眯地说:「洪小姐。我还有一事要求你,希望你不要
拒决。」
我就料到这后面有文章。俗语,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无论如何,超过合约期
就不能同意。于是我就回答说:「吴总。只要在合约期内,什么都好商量。」
「痛快。洪小姐果是江湖中人。是这样的,前天我俩离开宋六爷后,不是有
一个人把我拉走了,那是我们镇上的治安主任。其实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实权的官
员,每到尾数是双年的山神生日,我们这里都要举办一次给山神娶媳妇的活动,
以求山神对落凤坪的保佑。
今年逢双年,再加上今年总有恶人来这山里找麻烦,所以镇里准备今年隆重
举办这次山神娶亲话动,以求山神驱赶走这些恶魔,保佑这里平安。」
我一听哈哈大笑,想不到这里的人也同神仙寨的人一样迷信,这难道是大山
里人的通病。我开玩笑的对吴总说:「你们给山神娶亲与我们何于,难道你们还
想把我嫁给山神?」
吴总听了,把手在腿上一拍,高兴地大声说:「洪小姐,真给你说着了。你
真聪明,一点就通,不要我转弯抹角。这么说,你同意做本次山神的新娘了。唉
呀!真是太好了。」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我看吴总手舞足蹈的样子,就慌了手脚,语无
伦次,连忙说:「吴总。唉呀,怎么说呢,你误解了,我怎么会嫁给山神呢?太
荒唐,你想也不用想。按合约,你只能管我五天了,五天后我与你们毫不相干,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吴总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说得对极了,合约还有五天,就在五天内我要把你嫁给山神。」
我气得一下站起来,眼睛狠狠瞪着他,对他嚷着说:「姓吴的,你敢!我在
这里是卖艺不卖身的,难道你不怕犯法。」
吴总把我按坐下来,依然笑嘻嘻地说:「不要发火!有事好商量嘛。又不是
真到山神庙去守一辈子,这不是做过程序,有个意思而己。只要你到了山神庙,
与山神成了亲,你爱怎样就怎样,谁还去管你。」
我也不知他们到底按什么心,坚决地不松口。仍对他说:「那也不行,我不
能当山神新娘。」
吴总仍低声下气地与我商量,对我诉苦说:「洪小姐。实在是没办法的事,
过去这事很好办,到山外那些民间剧团里,找一个漂亮的花旦演员或山外的漂亮
小姐,多给点报酬就行了。
你刚来时也知道,最近镇里一律不允许接待山外的陌生人,若不是你大名鼎
鼎,也不会收留你的。本地姑娘漂亮的少,新娘的事一直落实不了。那天治安主
任找到我,说大家一致公认你是最佳人选。今年由你作新娘,山神一定满意。我
也知道你不愿,但没法,今年选新娘的事就落在我身上了,你得帮帮我。」
我斩钉截铁地说:「那也不行。」
吴总无可奈何地说:「我劝你还是回去想想吧!从今天起,我不要求你演出
了。小三子,送她们回去。」
回到房间,他们给我们松了绑,但给我上了脚镣,锁进铁笼。周洁抓着铁笼
栅栏,焦急地对我说:「怎么办?我们想办法逃吧!」
我对她苦笑着说:「怎么逃?你没发现我们住的房间是一间石牢。你看周围
一点声音也没有,若是房间,隔壁总有一点响动,何况是吵吵嚷嚷的夜总会。这
夜总会是依石壁做的,我们这房子肯定是往石壁里炸的洞改成的。
我们做这种表演经常发生演员偷跑的事,我过去就偷跑过。主要是这表演太
辛苦,有时对客人无止境的要求力不从心,所以经办方在签约后常限制我们行动
自由。这次他们对我始终有戒心,怕我中途偷偷离开毁约,常把我单独锁在铁笼
里,今天又加了镣,逃是没希望的。」
「那怎么办?」
「先是与他们讲道理,争取合同到期能顺利离开。万一我被他们拖住,走不
掉,你先走,不要误了大事,我会想法脱身的。你靠近点,我有话对你说。」
第一百四十七章山神的新娘
周洁将头靠在铁笼上,我将嘴贴着她耳朵,将到宋老六那儿发现的一切很详
细地告诉她。这样告之她,监听没备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大堂总管小三子就来了。很客气地对我告诉我,吴总还想请我
一人谈谈。我知道姓吴的还会纠缠,就对周洁说:「你不要管我,该怎么办就怎
么办,切记,切记。我去了。」
周洁想去,给他拦住了。他打开铁笼,开了脚镣,我仍穿那件紫红无袖薄短
旗袍,赤脚穿双高跟凉鞋跟他出去了。周洁在分手时,叫我一定要泠静,理智。
我笑着点点头走了。
当我走出房间时,发现门外站着我第一次来这,见到的那个穿黑皮旗袍高个
女人。
小三子锁上石牢门后对笑着我说:「洪小姐。你还要受点委曲,束縛一下,
老规矩,没有办法。」
我打趣地说道:「今天三爷怎变得这样客气了,与昨天杀气腾腾样子判若两
人。既然是规矩,请便吧。」几句话抢白得小三子很尴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我心里好得意,就把双手放在背后交叉,让他上绑。谁知,那女人一把抓住
我,将麻绳往我背上一搭,抹肩,缠臂,勒颈,吊腕,麻利地把我绑得昂首,挺
胸,收腹。这女人是捆绑高手,绳子一道紧一道,勒得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喘
着气,捆得太紧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不就是去见吴总谈判嘛,绑这样紧干嘛,给我下
马威?我实在有些吃不消,胳膊同断了一样,我非常不高兴地对那女人说:「你
松一点行不行,绑死囚呀!快把我松一下,这样我受不了,我……」
那女人泠笑一声,拿出一个巨大的阳具式橡皮塞口球,一下插进我口中,塞
满整个口腔,深入到咽喉,把我剩下的话一下堵回去了。
她又拿出一段细麻绳,在我腰上打了个匝,余绳再穿过下身,使尽一勒,一
段粗糙的麻绳一下没入阴道,强烈刺激造成的痉挛,使我浑身发软,力气消失干
干净净,一下瘫倒在地上。
他们又拿出黑头套,将我的罩上,不由分说的,架起来就走。这种反常的行
动,使我心里发怵,预感事情不好。
他们拖着我并没去见吴总,而是直接拖进一部汽车里运走了。
走了十来分钟,又将我拉下来,送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放在地板上。
「汪主任。人送来了。」小三子在说活「好,太好了,老吴果真讲话兑现,
他办事有功,大家心中有数。」
听声音像是在宋老六那儿喊走吴总的人,难道他就是那个治安主任。一阵脚
步声逐浙远去,他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得爬起来,我先翻过身,伏在地上,绳子绑得紧,用不上力,翻了几次才
翻过来。然后收腹缩腿,总算跪起来。然后站起来,刚想伸直身子,那阴道的麻
绳被牵动,身子一软,又蹲下来。不过粗糙绳索触动阴核上的环,扯动敏感的阴
核,又磨擦了阴道,一阵电击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人变得酥软,兴奋,久久不能
平息,这时倒不感到紧缚的难受。
这时,有人进来了走到我身边,拿掉我的头套。我抬头一看,是两个中年妇
女,面目很慈善。其中一个对我说:「姑娘。我们是来给你梳洗打扮的,我一会
儿把绳解开,希望你做做好事,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把你妆扮好。行吗?」
我别无选择,只好点点头。心想,在别人控制下,反杭是无用的,可能会招
来更大报复。先顺着,以后再想法逃走。这姓吴的不经我同意,强行把我绑到这
儿充当山神新娘,太可恨了。
她俩把我扶站起来,我不敢直腰,弯腰站在那里。她俩一个取我的塞口球,
一个在背后解绳子。
当我的塞口球取出后,我干呕了一阵,清了清嗓子对她们说:「大婶。快把
我下身绳松开,太难受了。」
「唉呀!这些人怎么这样缺德,女人这地方能绑的。哟!姑娘。你这儿怎么
挂这么多环,这多难为情,谁干的,真是遭踏人。」
我给她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这阴环真害苦了我,谁都会认为我是一个淫贱
的倡妇。想到这里,我有点恨周洁。本来到落凤坪来之前,她体谅我这阴环给我
带来不便,请人帮我取下来。那知刚把阴核那只环取下,她又反悔,说带这东西
更符合我们所扮的角色,结果在阴核那儿换了只更粗,更大,更沉的金属环,弄
得我经常淫火烧身。若能回去,一定要把它们都除掉。
另一个妇女说:「刘婶。这绳怎么这样紧啊,我手指头抠痛了,一个结也解
不开。」
刘婶解开我下身的绳子,去帮她,但也解不开。她气恼地说:「对一个姑娘
家,犯得着绑得这样紧吗,绳子全勒进肉里去了,捆死囚也不过如此,怎么解得
开。亏得这姑娘受得住,我去拿剪刀绞开,姑娘你先忍着点。」
我听了心里好舒服,她哪知道我是受过专门训练,就是吃这碗饭的:像这种
五花大绑,对我是家常便饭,换个人肯定弄残疾了。
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她俩总算把绳子解开,然后把我放在充满花香味的水
中,先浸泡一个多小时,再从头到脚仔细把我洗干净,然后扶我到靠椅上。从严
厉的紧缚状态到轻松躺在这儿,人感到非常舒服,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她俩又
带来一个护士,上来就打了一针,打完后人变得迷迷糊糊,接着她又拿来一大瓶
乳白色输液给我输液,输着输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人追赶,一下抓住我的头发,我怎么也挣不掉,头变得
好沉重。
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感到昏沉沉的,慢慢醒过来,眼睁开,才知道在做
梦。同时发现头顶罩在一床红色帐子,我坐在红地毯上,靠在一床红色被子上。
我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心里一惊,人更清醒了。赶快坐起来,发现头很
沉,原来是头上戴着一件东西,许多银光闪闪的成串珠子从上面挂下来:双手被
反剪吊在背后动不了。
身上穿着描花绣朵,编织着金丝银线的古妆红色霞帔和礼服,成串珍珠项链
挂在脖子上。身上交织着手指粗红色丝绳,横七竖八地勒在脖子,抹在胸部,缠
在胳膊上:下半身穿的是大红绣花百折裙,露出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双脚。一
条红色丝绳把两只脚腕牢牢绑在一起,凭感觉大腿和小腿也捆着。
住前看,刘婶坐在一张靠椅上打瞌睡,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即大声喊道:「刘婶!刘婶!」
刘婶猛的醒过来,看我坐在那儿,高兴地说:「你醒了,他们计算真准,说
给你打了安眠针,下午四点一定醒。姑娘,你怪可怜的,他们怕你不配合给你化
妆,换新娘喜服,给你打了安眠针。你睡着了,不知道我们给你化妆换衣一直从
上午忙到下午,把你最后用丝绳绑牢实,己到下午二点半了。现在己快到四点,
刚打盹你就醒了。」
「你们把我怎么样了,我头上好沉,什么东西压得好难受。」
「那是凤冠,我们在你头上插了很多首饰,珠花,再加上凤冠,有好几斤,
当然沉呢。看你现在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的大红喜祀袍,浓妆艳抹的样子,与你
来时判若两人,多美丽。经我手上打扮的新娘也有好几十人了,像你这样艳丽光
彩照人还没有,难怪他们要挑选你做新娘。」
「你把我打扮成新娘了,谁的新娘?」
「山神的新娘呀,你还不知道?五点钟就要把你嫁过去了。」
我这才从麻醉中彻底清醒,这是可恶的吴总把我绑来的,这怎么办。这山神
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强迫我守着那泥菩薩过一辈子?或许同神仙寨河神
娶亲一样,把新娘弄死。
我有些恐懼了,想挣扎逃跑,但手脚都绑得很紧,动不了。忍不住泪水都流
下来,带着哭腔问她说:「刘婶。你们这里山神娶亲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把新娘
弄死,我好怕呀。」
刘婶见我这样,也紧张地四下张望一番,然后走过来,跪到我身边,用手帕
帮我擦干脸上泪水,整理好我挣扎弄邹的喜服。在我耳边悄悄说:「姑娘莫怕,
不是那回事。本来这山神娶亲是我们山里人一种自娱自乐活动。
我年青时,这新娘是挑那些年青貌美的男人,按古装戏花旦装扮作新娘。不
像你这样,用红丝绳五花大绑。但也没有像你身上用这么漂亮,贵重的首饰和服
饰装扮。山神娶亲时,镇里人先唱三天大戏,再用花桥把新娘抬到离村十多里半
山腰的山神庙里,镇里人敲锣打鼓,热热闹闹送新娘上山,放在神像后一间小房
间里。
各村各寨的山里人在山神庙,上香祈禱,求山神保佑一镇平安,同时也就此
时将山神庙修缮一新,天黑前新娘卸妝,和大家一块回家。后来有人提议由请来
唱戏剧团女演员来扮新娘,镇里人额外给扮新娘的人丰厚报酬,从那时起或是请
山外剧团女戏子,或是请山外到镇里来的三陪小姐扮山神新娘。
有一年,来演出的剧团有一个漂亮女戏子,同你一样死都不意作山神新娘,
因为她本人快要做新娘了,尽管是山神的新娘是假的,但她认为不吉利,好女不
能嫁二夫。
戏班主也是她父亲,贪图那笔丰厚报酬,怕被镇上夜总会一些跃跃欲试小姐
抢去做新娘,硬把女儿绳捆索绑送上山。镇里好事者感到这样更刺激,更好玩,
如是以后扮新娘的都用红丝绳五花大绑,变成妆扮山神新娘固定程序,同你现在
一样。」
第一百四十八章洞房
刘婶说到这儿,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话没说完,我就恳求她说:「刘婶。
看你样子,好像话没说完。求求你了,都告诉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关照。你也
可怜可怜我,我是给绑来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我心里也有个准备,我
这里向你磕头了。」
我将绑得直挺挺的双腿,努力弯曲到屁股下,尽力挺起身,跪起来,将面转
向她,弯下腰去嗑头。但因为双手高吊在背后,头上又顶着沉重首饰,控制不了
重心,一下歪倒跌在地上。
刘婶赶快把我拉起来,扶我坐好。又跑到外面看了看,才放心回到我身边轻
轻说:「我也怕呀,姑娘。我说的事叫他们知道了,也难有活路。自从镇里搞招
商开发,山外一群有钱人到这山里办烟厂,这山神娶亲就变了味。
首先这事由镇里和那些有钱老板包办了,办得更火,花得钱更多:那山神庙
修得金壁辉蝗,到山神庙全修成石板路,就是你身上这些服饰也贵得很那:新娘
更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姑娘扮,一次新娘报酬有上万。
本来这都是好事,但后来这些有钱人又想出新花招,那个做烟生意大老板宋
老六说山神托梦给他,新娘当天不准回家,要在山神洞房里住三天,不吃不喝,
以示山里人诚心。」
「那三天不吃不喝,新娘不饿坏了?」
「饿不坏。你刚洗完澡时,给你吊了营养液,后来你睡着时,又吊了三瓶,
保证你三天身体所需营养,精神也好,就是人没力气。」
「那新娘三天住在洞房里有没有人陪?」
「没人陪。按传统,山神娶亲后三天内任何人不允许上山,以免搅了山神好
事。」
「那新娘一人在山上不害怕?」
「当然害怕,而且新娘在洞房里还是绳捆索绑的,在这深山古庙里能叫人不
担心。」
「难怪要把我绑来做新娘,寻常姑娘家那个敢在山人孤单单住三天,而且手
脚还被束縛着。」
「那倒不一定,如今这世道,只要钱多就有人干。每次只要那个姑娘答应扮
新娘,镇上马上先给一大笔钱。而且二年才一次,每次好多人争呢:如果姑娘不
漂亮,肯定争不上。不过这么多年来,你是最靓的一个。当然也有骗子,把钱拿
到手,人偷偷跑了。」
「那把她找回来,狠狠惩罚!」
「这些外地的戏子和小姐跑了,到那里去找?这一般都是周密策划好的,现
在人是何等聪明。所以后来,那个姑娘选中,取了钱,镇里一般安排夜总会的人
来把她带走,关在一个秘密地方,然后送到我们这里来,送来时同你来一样被捆
绑着。但捆得最紧最严实又是你了。
这些姑娘从出娘胎都没有被绑过,给这样长时间绑着一下感到吃不消,所以
临上桥又不想扮新娘了,又哭又闹。我们就打安眠针来制服她,乘她昏迷时化妆
换衣,用红丝绳绑结实。后来成了惯例,化妆换衣前打一针万事大吉。」
「那新娘的家人放心新娘一人在山上?」
「这些新娘都是外地人,没有亲人在。但开始都很正常,第四天新娘的友人
上山,打开上了锁的洞房,新娘都安然无恙。大家解开新娘身上红丝绳,带衣服
换下新娘全套服饰,这些服饰全归新娘。所以你今天穿戴的全是崭新的,今年新
制的。」
刘婶用眼再扫了一下周围,并停下讲活,又听了听周围动静。我看她慎重小
心的样子,忍不住说:「刘婶。你讲得这些事大家肯定都知道,你害怕什么?」
我一个姿勢坐久了,身上发麻,想变化一下坐的姿勢。在动的时候,发现刘
婶她们绑人的技术也很高明,无论你怎样动,绑在你身上的任何一段丝绳都紧紧
缠在你身上,不会松动。虽紧人并不感到勒得太难受。因为这样绑新娘子,紧,
好看,但不伤人。
我稍活动一下后,对刘婶说:「在山神庙三天,新娘归来时没说什么?」
「那倒没有。」刘婶看了看我,最后贴近到我脸旁,紧张用小得几乎听不见
的声音说:「姑娘。实话对你说吧,最近两个新娘就没下山。」
我听了紧张得气都出不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她们为,为什么
没下山,死了吗?」
「这两个新娘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小姐,都是外地的。
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没有调查一下。这是两个大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
尸呀?」
「问题就在这里。新娘是镇里人送进洞房。那洞房是山神像后一间小房间,
是庙后的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只有一个门,里面墙体全是石壁。除了门,没有
进出的地方。新娘送进去后,用一把大铁锁在外面锁好。钥匙有二把,一边在镇
保险柜里,另一把在新娘好友手中。但第四天上山打开门一看,新娘失踪了,你
看奇怪不?」
「是不是新娘自己想法逃出来了。」
「不可能的。姑娘,你现在试试看,我放一把剪刀在你面前,你能否把绳解
开。我绑的新娘可以自豪地说,她本事再大也不行,无法自己解开绑绳。」
我决定试一下,她起来到外面拿了一把剪刀,放在我面前,我侧卧在地上,
用手去抓,这才发现我五个手指都被细丝绳缠在一起,一只小棍都拿不住,不要
说剪刀了。手脚都被紧紧绑住,怎么挣都松动不了丝毫。除了身躯可以扭动外,
一步都走不了。
刘婶把我扶起来,重新坐好把我的头饰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把绳子紧了紧,
把可能松了的绳头又重打了绳结。笑嘻嘻地说:「姑娘。相信了吧!凭新娘自己
是逃不掉。二年后,我们再送新娘,在门上做了很多暗记,只要门一动,我们就
知道。
哪知,第二次新娘又没了,这下大家有些害怕了。更多人相信是山神显灵作
法,弄走新娘。所以这山神庙香火更旺盛了。但谁也不敢来扮新娘。所以你告诉
我是他们强迫你,我很相信,因为你不情愿,为防止意外,我也把你绑得紧,你
不难受吧。」
「是紧点,还受得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刘婶又回到她的椅子上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姑娘,这是命啦!你现在后
悔也来不及了,马上时间到了。你听,镇上己响起鞭炮声,送亲的队伍己要出发
了,你马上要上桥了。可惜你这美人,自古红颜薄命啦,你好自为之吧!」
我听了心里好难受,忍不住又哭起来,拼命挣扎。刘婶赶快跑到我身边,抓
住我厉声说:「姑娘。不要为难我,你把喜服弄邹了,他们会责怪我。你这样对
你没有好处。」
这时来了四个身材高大,打扮得花枝招展喜娘。她们把我架着拎起来,双脚
不沾地送出去,塞进花桥。
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喧天,鞭炮轰鸣。我在桥内,喜娘把我反吊在互桥顶
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弄得我头昏眼花。
出了桥,外面人山人海,吵吵嚷嚷,好多保安拦住围观我的人,隔出一条通
道,把我送进山神庙,跪在山神像前供桌上,两个喜娘扶着我,举办成婚仪式,
接受镇里头面人物祝贺。那时候我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任受他们摆布。
仪式结束后,盖上红色盖头巾,送入那间洞房里,关上门,落上锁,把我一
人丢在里面,坐在喜床上。大家离去。
当关门声音传来时,房里光线很快变暗了。落锁后,勉強听到锁碰撞门的声
音,可能这门很厚,外面的喧哗声一点也听不见了。
我心里害怕极了,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床上。周围静得可怕,连我的呼吸声
都听得清清楚楚。慢慢心定下来,仔细想想目前处境,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斃。
我先活动下手臂,绑得很紧,一点活动的余地也没有:手上五指也给丝绳绑
得伸不开,屈在手心上:活动了腿,两只腿就同连在一起一样,勉強能弯曲。真
如刘婶所言,自己解开是不可能的。
由于胸前颈部也勒着丝绳,低头都困难。因此我想把头盖巾抛掉,但头盖巾
挂在凤冠上,不易抛掉。但这盖着,什么都看不见,要想法除去。抛了几次没除
掉后,我想头盖巾四周墜着沉惦惦的花边和珠子,将头倒着,用花边坠的重力可
以除掉盖头巾。
于是我将脚提上床,卧倒,将头部移出床外,把头往地面移动,并不断摇动
头。果然盖头巾被下沉的边坠从头上掀掉,我又收腹重新坐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看见了,这洞房很小,只十多平方。放了一张床,头顶是一盏带
红罩的顶灯,床的右侧面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有面大镜子。床的斜对面是大
门。我将双脚先移下床,再站起来,一步一步跳到梳妆台前。
在柔和的灯光下,梳妆台镜子里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的古妆美女,凤冠霞帔,
满头首饰闪闪发亮,五彩绢花映衬桃花般脸蛋,一只凤头钗斜插在头上,凤嘴上
含着几串珍珠,吊在额头微微晃动着:金丝银线绣织的霞帔上,四圈珍珠项链在
上面围成一道道半园:描红画绿的大红喜袍,罩在大红百折裙上:一双并在一起
的红绣花鞋,在裙角露出来。
这美女双手反剪,从肩头抹下双股红丝绳,压在霞帔上,没入腋下:胳膊的
红色袖子上,缠着双股三道红丝绳:颈子的衣领上,扣着双股丝绳,将女人勒得
头高高昂起。
这镜子里是我吗?山神的新娘。看得我自己都也有些发呆,真有沉鱼落雁之
貌,闭花羞月之美。唉!我还有心思想这个,再美有什么用,还不知山神对我显
灵不。
我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梳妆台上有一瓶满满的矿泉水,里面插了一根吸管。
看到它,嗓子有些干,我一天滴水未进。这可能是喜娘送我进来时,为我准备的
吧。就跳到它跟前,弯下腰去吸食。第一口感到很甘甜,喝了几口,觉得有点怪
味,但也顾不上了,接着几乎把它喝完。
双腿被绑在一起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累,我转过身又跳回到床前坐下。不知怎
么回事,喝了水,跳了几次,人感到有些热,甚至有点汗。我又无法把这厚重的
凤冠霞帔脱掉,就头枕着床上被子侧卧下来,保持安静,睡在床上。
看到这周围一切,心里非常奇怪,新娘身穿这笨重喜服,手反绑脚紧缚,就
是门不上锁,也逃不走。那么在这密闭的石屋里,新娘怎会消失的呢?难道真有
山神显灵作法,将新娘弄走了?越想到这些,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越烦。身上越
来越燥热,脸上发烫,最要命的是乳头开始痒起来,我双手反绑在后,又无法去
抓。
我急得没法,将身子伏卧,头后仰,尽量把胸挺起,让乳头在床上磨擦。隔
着衣服,不断止不了,而且更痒。同时,阴核也奇痒起来。对于下身,我更无计
可施。全身更燥热了,淫火烧身,止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这时我想到那瓶异味矿
泉水肯定有问题,下了春药,但后悔也晚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失踪的山神新娘
正当我痒得难受,在床上翻滚拼命时,我突然听到房间里有一种卡卡的怪响
声。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声音越来越大,我吓得强忍肉体燥痒的剪熬,一动也
不动地听。后来发现声音来自梳妆台旁,我目不转睛注视那个地方。
一件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凸凹不平墙壁上有桌面大一块缩进去,露出一
个黑洞洞的口子。不大一会儿,从黑洞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洞中钻出来三个
人,为首的是一个红袄红裤头上插满花,化妆得十今妖艳的中年女人,跟在她后
面的是两个大汉。
我惊恐地看着他们,难道是山神显灵了。看他们向我走来,我吓得直往床里
缩,大声惊叫看说:「不要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过来呀!求求你们,不要
过来。」
那女人笑眯眯地说:「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我们是来迎亲的。你们俩上去把
她扶下来。」两个大汉上前抓住我,不顾我拼命挣扎,把我抬下来,一边一个架
着站在房中间。
这时女人在床前把我弄得凌乱的床重新收拾整齐,就同我刚进来时一样。转
过身把我的服饰也理好,把盖头巾重新盖在我头上。一个男人抓住绑在我身后的
红丝绳,另一个抱着我捆在一起的双脚,抬着走了。
我又急又怕,但也无计可施,由他们把我带走。
七拐八弯走了不少路,最后把我放下来坐在床上。那女人站在我身边,看守
着我。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们下面怎样处置我。这下我彻底明白了山神新娘
失踪的秘密。坐下之后,我浑身奇痒难受,又燥又热,皮肤变得很敏感,全身颤
抖。只好扭动着身子,强忍着。
「新娘子接来了?」一个曾熟悉的声音在说:「你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事
了。」
「是宋爷」站在我身边女人讨好地说「都安排好了,放在洞里的矿泉水她全
喝了,你看,她己忍不住了,在不停的抖动,就渴望宋爷你成全她呢。」
当这女人离开后,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掀掉我的盖头巾。
我抬头一看惊呆了,这人就是宋老六。难怪女人叫他宋爷。他穿着红色的唐
装,胸前佩帶一朵大红花,头发住后梳得光溜溜的,苍蝇落到上面都要滑倒。原
来山神新娘失踪全是他搞的鬼。他上前一把抱住我,上来吻我。
我从心底痛恨这个色魔,想挣脱他,但在淫药强烈刺激下,身体不受大脑控
制,整个上身反而迎上去,与他痛吻。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和鼻,弄得我无法呼
吸,差点窒息。
一会儿他放开我,开心得哈哈大笑,边脱衣服边说:「大美人,当我第一次
看到你,我就发誓要把你弄到手。这次正好撞上山神娶亲,真是天助我也,也是
我的缘份。」
他急不可耐脱完衣服。我看那色迷迷的眼神,本能地住旁边让。他冲上来,
揪住我,把我头朝下放到在床上,他一下上了床,骑在我屁股上。
我本来就被绑得紧,现在动也不能动,我侧过头看见他从床顶横木上扯下根
绳子,系在我背后绳子上,将我的上身吊离床面。然后他从我身上下来,蹲在我
身后,将我上衣掀起,卡到背后紧绑在一起手腕下,脱掉下身百折裙,解开绑在
双腿上绳索。褪下我所有的裤子,露出赤裸裸下身。
当双腿获得自由后,面临这个色狼,我本能立即将腿收缩,我的脚一下从他
手上挣脱,事发突然,宋老六没料到我会抗挣,我迅速翻过身,凭借从背后反吊
我的绳子,顺势坐了起来,紧缩双腿,尽量往床里退,离开他。
宋老六见我五花大绑,床顶绳子仍在吊着我,所以无戒心,满口淫言秽语,
在床上赤身裸体向我扑来。我咬着牙,忍着周身又痒又胀,钻心难受,尽力住床
角缩,背上吊着我的绳子给我拉得紧紧的,限制我再也不能退了,我只好将双腿
缩得更紧。
宋老六到我跟前,直起身子,淫笑着向我抓来,我也顾不了许多,闭上眼用
我最大力气,双脚往他身上蹬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咕咚一声,宋老六滚下床。
我睁开眼,看到他捂着自己下身,「唉哟,唉哟」叫着在地上翻滚着。
我吓坏了,惊恐万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的……」
「砰」门的一声被撞开,拥进来一群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宋老六扶起来,
找衣服给他穿。有一个黑汉冲到我面前,抓住我胸前衣襟几乎把我提起来。吼叫
着说:「你把老板怎么搞的,你这个贱女人,老子撕了你。」
事到如今,对这些豺狼有什么好说的,我闭上眼,作了最坏打算。
送我来的那女人上来说:「我说黑皮,你不要乱来,这女人被反吊着,能把
老板怎么着。可能是不小心滚下床的,赶快安排老板去着医生,不要在这里耽擱
了。」
那黑汉放下我,招呼大家七手八脚把哼哼叽叽的宋老六抬走了。我知道这下
闯了大祸了,在这魔窑中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大概药劲过了,浑身软弱无力,又酸又痛。想躺下
来,但背后绳子吊着的叫我下不了床,只有靠在这吊我的绳子上,闭目养神,即
来之,就安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
有人在推着叫我,我睁开眼一看,是两个年青貌美女人在叫。其中有一个高
个穿一件无袖织锦缎长旗袍,另一个稍矮的穿一件吊带裙,看我醒了,其中一个
高个对我说:「大妹子。你真勇敢,把那魔头蹬伤了,这下够他受的。」
我疑惑地看着她俩,不知她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的,不敢与她们多讲话。
她俩看出我的顾虑,那个小个说:「你不要多心,我俩同你一样,都是在山神娶
亲中被骗来,身陷这魔窑的新娘。我叫朱迎春,是二年前来的,原来在歌舞厅做
小姐;她叫白玉兰,是四年前来的。原来是戏团当家花旦。」
我终于明白了,就无可奈何地对她俩说:「我知道了。落凤坪的人都说是山
神显灵,你俩被山神接走了。我今天才知这是宋老六捣的鬼。」
「知道有什么用。」大个子忧伤地说:「宋老六把这大山都掏空了,在这里
建了卷烟厂,仓库,办公楼。这大山里地下溶洞四通八达,宋老六用地道把它们
都连通了。现在我们被关在山顶出口处之一的一个很隐蔽的房子里。房子外全是
悬崖绝壁,只有一条秘道通往出去的地方。我在这里关了四年了,除了供宋老六
取乐,整天锁在这里,恐怕我要老死在这,我好想我的家人。」
小个子迎春瞪了她一眼说:「你总是那样,把事情看死了,我想解脱机会总
是有的。宋老六做的是不正当生意,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信没有人管,这
落凤坪制假烟远近聞名,政府能容忍这些无法无天违法现象,不是不报,是时候
未到。」
「这儿官商勾接,山高皇帝远,政府鞭长莫及呀!我都失踪四年了,不但无
人问,这位姑娘今年又失踪,这落凤坪当官是干什么的,不很清楚了。唉!过一
天算一天吧。」
这时,门外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下而上,越来越
近。她俩停下说话,都往房门口看去,不一会只见那送走宋老六的女人,带着一
个工人拎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链子走进来。
她进门就说:「啊呀!你们三个都在呀,多一个人热闹多了。」
她俩低着头,不啃声,看都又看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走到我身边,两手叉腰傲慢地说:「洪小姐。你真福大命大,你把老
板弄成那样,他不恨你,也不整治你,还送你这么多值钱的礼物,你真要知恩图
报,以后要好好服侍老板,将功折过。」
说完她爬上床,解开吊索,松开绑绳。取下我头上凤冠,首饰;脱去霞佩,
喜服和内衣,让我一丝不挂坐在床上,然后对那工人说:「将宋老板送给洪小姐
的黄金佩饰给她戴上。洪小姐这金器有2500多克,这结婚礼品够贵重吧,今
后就归你了。」
当工人把金器,在我身上穿戴好后,就同那女人走了。这哪是什么饰品,而
是一幅金制手铐脚镣。当他们离开后,玉兰与迎春仔细看了这副金手铐脚镣。玉
兰叹了一口气说:「是金的。但在这里有什么用,我脚上一副己锁了四年了,一
文不值,还限制自由。」
迎春不以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脚,上面锁着一副链子此我稍长一模一
样的金脚镣,羡慕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她这两样加起来几乎比我重一倍多,
我脚上就值十几万啦!若出去,她这几十万够一辈子花了。」
她们知道我又渴又饿,给我要来一碗糖稀饭吃了,又帮我洗,澡后我就休息
了。第二天她俩给我从房间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吊带长裙,这样带着脚镣手铐也
不碍穿脱。又帮我随身穿来的新娘全套行头仔细拆叠,存放在一只木箱中。
三人无事聊聊天,跳跳舞。她们对我介绍外面这二年发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浓
的兴趣,任何事她俩都要追根刨底。
早晚时光,我们在四周全是悬崖绝壁的房前小花园里眺望这周围青山翠谷。
其实在这山顶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庙,没事时我们最爱观看那里。虽然观着那山神
庙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蚂蚁一样大,但这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人间。
第一百五十章高工的疑虑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
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
气球。
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连
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
但这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
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
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嗦。
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
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
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
庙那边也没人。
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听到
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仪表针有一个小时不动了,
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
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
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
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
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
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
山区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
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
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
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
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
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
在下山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
显灵接走了,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
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
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报社当时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
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目标。
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提供
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毀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集散
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
上空的氦气球接受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
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
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
天时间才找到我。
后来审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
进深山老林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
这次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疲
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記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
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
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
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
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
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总公司。
************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
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就违法
了?」
高工摇了摇头说:「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
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
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
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K作技术。我
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
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他
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
儿建厂,有人才,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
工作。开始他有些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
终于同意,并送她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
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
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
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
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
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
非常难为情的样子。
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
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媳妇外出就是这样。
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妇,也是法律不
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
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
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
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已经习惯了,接受
了。
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
告,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
厂是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
无法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恥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后来这女孩来上班
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
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
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
块工作。
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
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
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
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脚面,里面看不
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
他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
板,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
以我明知故问地说:「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
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
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
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粹来了一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
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
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
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
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
芍药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
兴地告诉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小
女孩目清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
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
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
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
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加上内部人出卖经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
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
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
关系。
目前神仙寨的这些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
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
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介解得好,还是能共处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