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故事[完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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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重要的日子,系统要上线,心情是有点紧张,我才来二十天就要系统让上线,会不会太赶?我还一直想着我有没有漏掉没考虑到的地方?期初开帐的库存资料和基本资料都转入了,应该没有遗漏的了吧?几个主要的业务和INSIDE SALES (这个我真的不会翻成中文了)以及仓库都试用过了,都颇满意的,还有没有没试
到的人?来美国这么多天,我还没出去玩过,有点扫兴,周末若那两个人还没回来,倒要自己开车出去玩。胡思乱想中,还是不支睡着了。
上线这天,CHRISTMAS 家三人都到齐,上线的顺利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HELEN 还开香槟庆祝,我上线过的系统很多,但真还从没像这一次顺利,可能是系统本来就比较小,另一方面,系统应该也算是极好的吧!再来是观查外,就是收集几位主管的需求,请CHRISTMAS 来作出一些管理性报表了。若不是因为没有SOURCECODE 的因素,我还真有点手痒想写一写。
几天的运行下来,大致上颇为稳定,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回国去了。不过HELEN 倒是要我多留一些日子,她希望等到所有的报表都完成后我再走。当然了,我是表面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周五下班前,CHRISTMAS说周末要带我去玩,介绍一下这里给我认识。我的小头比我先想到那方面的事去了,我的大头当然是顺着小头的意思去想像了呦。
周六一早到公司后,CHRISTMAS 来接我了,在坐上她那步跑车后,就一路冲到她家去。我心想,不会吧,一大早就想和我上床?不过她若真要如此,我绝对会陪她玩到底。到她家后,先进去看一下,他二哥也在,和我打了招呼,就谈一下系统运行的状况,我则顺便问一下我之前所提出的报表需求,他何时能完工交件?我们就这样绕着公事谈着。一直到CHRISTMAS 下楼来,她的装束完全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
她身穿一件白色无袖的汗衫类衣服,外面套一件薄薄衬衫,明显可发现她跟本没穿胸罩,下身着了一件将近膝盖的短裤,左手拿着一件灰色夹克,头上则戴着一顶棒球帽。她胸部的伟大於此时完全展露无疑。
她二哥说要出去钓鱼了,但她还是和她二哥一直问着事情,讲的内容我就听不太清楚了(讲得实在是太快了,我的听觉完全跟不上)。大意应是问她哥哥要不要一起去,她哥哥如我期望的是摇摇头不去。好家在,多了一个电灯泡多没意思呀。
这一出发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竟然是码头。我还有点莫名其妙,来这里作什?经她一说,哇勒!这女孩真猛,原来是要驾着她的风帆去走走。看一看那艘船,这种船我真没坐过,有着又长又直的轨桿,在她安装上大帆布后,我才知它的用途,这果然是一艘帆船,这下我有点兴奋了。再看看她在救生衣下的身裁,果然是顶级的,配合她金色的长发以及比美影星的面貌,我感觉我是在作梦还是在看电影一样,有点虚幻。
船是以「之」字形,慢慢的由奥克兰缓缓的往金门大桥下方驶去。一开始我还颇为紧张的,但是在她颇高超的御船术下,船是以让我很安心的情形开出。一路海风吹来,加上两岸风景实是不差,天上不时有海鸥掠过,眺望远处的金门大桥,我有点陶醉在这令人心旷神移的情境中。其实当船一出发后,我就没有发出任何一句话,我想此时静静坐在船上观赏两边及水上的风景以及伫立在水中的恶魔岛风光,这已胜过任何的千言万语。
CHRISTMAS 也都没有说半句话,顶多当她眼光逗留到我身上时,看到我在望着她时,这才会微微一笑。我在想我若有这么一艘船,大概也会每周出来逛一圈,因为四周是被孤立与安静的隔绝着,所以若要在这里思索一些事情时,是不怕会有人来打扰的。我想这是每个系统工程师最为需要的,也是最期待的了。
我们一直到船刚越过金门大桥下方后,她开始返航时,我这才发言了:怎么不再多出去一些?
CHRISTMAS 笑着说:外面风浪太大,我的船会承受不住!
回航则是乘风破浪的快速回到码头去。这有点出乎我意料外,我还以为会再慢慢晃回去,当然是有点失望了,不过一想,回航是顺风,当然容易多了。之后她便带着我去SHOPPING MALL (好像是翻作大型购物中心吧,这我也不太会翻),果真是有够大的,我想逛一天也逛不玩。这一趟,我们一块钱也没花,就走出来了。
晚餐,她带我去吃法国餐。我发现她真的很会享受生活,工作时是全力拼着,下班后及假日就玩的很疯,我想我回去后也要如此,下班后要尽情的放松,否则每天一直被工作缠着,日子都过的一塌糊涂。
她问了:你们台湾也玩这种风帆吗?
我搔搔头说:台湾有法令规定不能玩。 其实我不知为何四面环海的台湾,水上运动那么不发达,只好把责任通通推给政府了。
她有点好奇的问了:那你休闲时都做那些活动?
我笑着说:我最喜欢的是游泳,只是来这里后都还没游过泳;以前颇喜欢钓鱼的,后来台湾很多地方都封溪护渔,我就很少钓鱼了。
她有点讶异的说:那太单调了吧!只是游泳而已,我周末除了帆船,有时也钓鱼,或去猎鹿,当然了要看开放的月份了,至於游泳、看电影、直排轮、跳舞都是参杂着做。若碰到长假时,攀巖登山、泛舟甚至出国玩都是常有的事。做我们这一行的,假日绝对要放开去玩,这样工作时才会更有效率。这是真的,你可以试看看。
她这么一说,我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还一阵红,除了游泳,看电影,其它的,我朋友去钓个鱼就被罚了好几万;猎鹿,在台湾猎到一头鹿的话,就准备吃牢饭去了;帆船,嗯,还没出海就会被抓去了;直排轮,在台湾连看都还没看过,倒可学一学,回国后可拉风一下;跳舞,这辈子最惨痛的记忆,算了,我没跳舞的慧根;其它的更不用说了。
我不禁问了:你们美国的程式设计师生活都这样吗?我有点羨慕!
她说了:其实也还好,不是很多像我这样的;我很多一样是写程式的,就是太少活动,身裁都变的很胖,我无法想像那天,我也变成那样子,加上我若不活动的话,会没有冲劲与创意的。
接着她要我看一下我背后左横方一桌的人,我转头看了一下,真是大开眼界,有一个黑人大胖子,嗯,应该是超级大胖子,一张45 公分宽的椅子,还可以看到椅子左右两边垂下一大块肉,有一点很可怕。
她说了:我就有朋友变成那样,只是级数比那黑人差一点。知道我的顾忌了吧!我想应该没有一个正常的人想胖成那样吧!那根本就是活在世上受罪。
吃完后,我抢先要来付款,让个美女一直请客,不太符合我的原则。
不过,我本来以为和她算很熟了,应该有机会才是,可惜还是不能如我所愿,她送我到公司门口后,就回家去了。我当然是非常非常的失望了。更惨的是,那知我一回到家后,就发现那两人已回来了。而且瘦猴的脸色不太好看;还好,那女的资深业务经理,号称女王,脸色还好,保持一贯的笑瞇瞇的。
瘦猴问了: 你到那里去玩了?我记得你在这里不是人生地不熟吗?
我随便胡诌说:和那家系统公司的人一起聚餐!
女王说话了:可是我们到公司时,还看到我们那台车子还停在那里耶!
这个好应付,我说了:我是停到公司后,由让他们过来接我的!
瘦猴生气的说:我们没钥匙,只好从公司一路走回来,你怎么赔偿我们两个人?
好啦,明天请你们吃大餐,如何?
瘦猴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晚上睡觉时,我想着今天和Christmas 出去的一切,嗯,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坐风帆船,就是和这样的一位大美女出去,有点出我意料之外,因我到现在还处於真实与梦幻混乱的阶段,这种等级的美女照理是不太可能和我一起出门玩的。我当时还满脑邪念,希望能一亲芳泽,真的是应验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成语了。
26
星期日,带着女王和瘦猴一起去高级餐厅吃一人要20 美金的欧式自助餐。心是有点在淌血。陪美女出去一天,代价竟是60 美金,真有一点划不来。不过东西是超级棒的就是了,很多我以前连吃都没吃过。
晚上,女王已进房去,听里面的音乐声,是还没睡。但是这个瘦猴兴致高高的拿出望远镜,对我说:等下有好康的可看。 嗯,基本上,偷窥是我所痛恶的,不过对像是美女的话,那就不算。一过十点钟,瘦猴就把所有的灯全关上。带我到后院去,拿着望远镜开始窥视隔壁家那窗内的景观,我看他的眼神已成呆滞状,口水直冒,我担心他等下真的心脏病发就不好办了。於是抢下望远镜说:为了你健康着想,你已不宜再看了。
在他感动我的义气时,我拿起望远镜也隔窗望去,只见窗内一个东方女孩,正悠雅的拉着小提琴,嗯,长的是很正点,但是,她全身穿了那么多衣服,没有看头。我大失所望,把望远镜抛还他,说了:有什好看的? 瘦猴拉我进房说:我在屋内时,每天都会看一下她,虽然听不到她拉出的音乐,但光看她动人的肢体动作,我一夜就会好眠。听女王说,她们是日本人,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才会回家。我每天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我有点感动了,说:看不出来,你也是情种一个。不过你认识隔壁的吗?
瘦猴说了:是认识,邻居久了,或多或少碰到时会挥个手打个招呼。但我连和她说话都还没过耶!怎么办?
你根我说也没用,我还是今天才知隔壁住日本人,你不如请女王帮忙还有机会,或是Don 也可以呀。他们同样都是日本来的,想必你更容易有机会的! Don 就是公司里那个长的像张忠谋的业务员。
算了吧,Don 那种一板一眼的人,少和他接触比较妥当。女王的话,她一定不会答应的,她一定会说我不要丢台湾人的脸,好胆就自己找机会。 我是知道他和女王也有一些不清不楚关系,所以故意提一下。因为有几次,半夜我心烦於系统的进度而睡不着时,就听到从女王房传来两人的说话声以及呻吟声。这种声音倒是不可能瞒过我的,加上两人经常一起到处拜访客户,生米不煮成熟饭是有点不可能。
瘦猴说了:你还颇有女人缘的,且长的比我矮,你先认识一下她,然后制造机会介绍给我,我就有办法来追她了。怎样?事成我请你去吃大餐。 他都没办法了,我更没有办法。不过看在大餐两个字上,我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至於要如何认识她,这只有天才知道了。
这一周开始,Christmas 家人就不再驻点了,只是当我们有问题时,可以打电话问她,她会视情况来决定要不要过来。身旁少了一个大美女相陪,上班起来,有一点无趣就是了。今天第一次见到那个义大利来的业务员,难得见到老外个子和我差不多的,有一点欣慰,不过此人非常啰唆又难相处。他和Don 两人不和,所以虽然两人座位相邻,但有事要通知对方或要与对方沟通时,竟然还是採用e-mail ,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不过Don 算是和我还比较处的来,他还说在我要回台湾前一定要带我去玩,我是不会把他当真的,嗯,和一个老头子一起有何好玩的?不过后来我真是失算了,他老归老,后来在我要回台湾前,还真带我到他家去。那天他开了一部螺旋桨的双人座飞机,把我在天空当场甩出一堆眼泪就是了,我的心脏那次差点就崩出来了。基本上,我是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有开过零式战斗机?搞不好还是神风特攻队的一员呢!只不过没撞上军舰,直接跳伞到美国而成为美国人。
这几天里,系统还稳定,我只有每天和几位主管开检讨会有点精神,其它时间真是闷的发狂。只好跑到仓库和那个皮尔卡登先生学开堆高车。堆高车看似容易,结果还是有学问的,尤其是要从货柜车把栈板叉插到栈板下方时,对不准的话,幸运的话只是栈板坏掉,倒霉的话货物上直接被你钻上两个大洞而已。
虽然日子是有点无聊,但我还是想着,怎样为了大餐去认识那日本女孩?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的,这里又不像台湾会有倒垃圾时间可碰到顺便来寒暄一下。苦思之下,终於有一个笨方法了!周四,我问一下瘦猴:你会不会修理打破的玻璃?
瘦猴问了:干嘛? 於是我就把我的计画告诉他。
他露出怀疑的眼神说:有用吗?
放心,反正失败时,丢人现眼的是我。你反而更有机会的! 瘦猴想想后就点点头同意了。
周六,早上十点多时,我和瘦猴就在后院里练习棒球的传球。女王则泡了咖啡坐在亭下听着随身听,看着我们两拙劣的传球动作。
不久,隔壁传出声音,嗯,人已到后院去了。瘦猴对我打个眼色,我用力一丢,球是以很漂亮的弧度往邻居家飞去,隔了一阵子后,隔壁传来「乓」的玻璃破裂声响。我们两个兴高采烈的跑去攀在围篱上,准备接下来的计画。
但是这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标的物的窗户玻璃并没有破,心中正奇怪倒底是打破什么东西时,从后院陆续走来两个女生,一个是中年妇人,另一个是瘦猴暗恋的那位女主角。
我们循着她们两人眼光集中处一看,有一瓶近一个人高的空的窄口大花瓶倒在地上,那个窄的颈部已断成两截。基本上我俩人脸已成土色,这么一个大花瓶价值已非我们所能想像的了,我们那赔的起?
当四张美目盯着两个围篱上全身发抖的男生时,一旁,她们家的低围篱边已站着了女王,急着向女主人道歉。
幸好女主人没有生气,几下就和女王有说有笑的。我们的心才刚放下来时,那个东方女孩突然用国语喝道:你们两个还不道歉! 语气颇为不友善。瘦猴撞我一下肩膀,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於是我有点诚恳的道歉说:对不起,我一时手滑就把球丢过头了。
瘦猴很急的插话进来说:我为我同事的过错一起向你们道歉!
那个小辣椒不再说话了,倒是女主人过来说:大家都是台湾来的,没关系的,那花瓶本就不要了。来一起过来喝个咖啡吧!
小辣椒又说了:妈!那不是要去二手市场卖的吗?
深明大义的女主人笑着说了:那不值几块钱,过来吧,两位篱芭上的先生!
她这一说,我两人的脸又红起来了。瘦猴很斯文的退回去,绕到前门去;老子可不管了,直接就翻过篱芭跳下去。然后先把棒球找回来再说,那颗球要5 块美金的,丢了就太可惜了。
瘦猴走过我身边时,我问了:你不是说她家是日本人吗?国语怎会讲的还比我好?
这次换瘦猴搔搔头说:我也不知道耶!是女王跟我说的! 我想基本上应该是女王对他唬烂的。
她们家就真的佈置的比我们好多了,有钢琴,还有小提琴,这是一户艺术人家。
女王不愧为资深业务经理,很快就把小辣椒制造出来的尴尬气氛沖消掉。虽然罪魁祸首就是我,但此刻当然气氛是她弄成这样的。不怪她要怪谁了。
一阵子的聊天后,知道她家来美国才四年多,男主人是矽谷一家台商的主管,女主人闲闲没事干,小辣椒读伯克莱。看着瘦猴一反常态的很有礼貌,我想女王应已看出他企图了,所以话锋一转就谈到音乐去了。小辣椒的小提琴学了很多年,女主人在台湾就是钢琴老师,恰好女王的钢琴也学过不少年,她们三个女人就谈了起来,我们两个男生是一言不发,瘦猴的底细我们颇清楚,这种话题他是插不了口的,我满脑想着晚上皮尔卡登先生要带我去市区看脱衣秀,那才是今天的重点,反正这场戏,我的份已结束了,很想回去补眠,让晚上精神好些。
那知,没多久,小辣椒竟开始拉起小提琴,嗯,果然拉的很不错,一曲既了,大家一起拍手,瘦猴还拍得特别用力。小辣椒紧绷的脸孔才稍有笑意。接着女王和女主人相继弹了一曲。一个是舒曼的梦幻曲,一个是萧邦的降D大调前奏曲,雨滴。
在掌声停歇后,小辣椒指着我们两个男生说:换男生了!
哇!怎变成男女大对决了,瘦猴只好唱了首「心事谁人知」了事,靠,我怎么办?灵机一动说:我只会拉大提琴,可惜这里没有大提琴!所以作罢了!
女主人笑着说:没关系!
可是小辣椒说了:很不好意思,我爸爸就有一把大提琴,我去拿来! 说着不顾其母呼唤,就上楼去拿大提琴了。哇勒!情况对我越来越不利了,都是这死瘦猴害的,不管他追不追的到小辣椒,这大餐我是吃定了。
小辣椒提了大提琴下来后,很细心的打开后,说:看你了!
事已至此,只好拉着最拿手的「圣母颂」,还好这次没有走音,也没拉错。女主人和女王、瘦猴都拍了手。小辣椒瞧我一眼后说:看我的! 接着拉出速度奇快的「卡门幻想曲」,哇靠!有人要和我对呛了。她拉完时,不怀好意的笑着看我,看来是要存心看我丢脸。
他妈的,要比快吗?好,老子和你豁出去了,我先看了一下乐谱,把记忆回复一下后,以超快的速度拉出「大黄蜂的飞行」,照曲子我以前野常拉,还曾经计时过,自己和自己比速度的,不过我以前练习从没拉这么快过。一曲拉完时,我的衣服都汗湿了。
这一曲「大黄蜂的飞行」因为拉的实在太快了,所以半途有几次在节奏上发生失控,在场几个有玩乐器的应该能很明显的听出来才是。我有点沮丧,输给一个女生,心有所不甘,回国后,我一定要买一把琴来多练一些,以免那日又遭此屈辱。
於是我说了:还是你厉害,我甘败下风!
看小辣椒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有一股火快冲出来。这时女主人笑着说了:拉的很不错呀!要不是你在拼速度,应该会拉的更好!大家互相欣赏一下别人的音乐,这样很好呀。
这样的安慰,我想不过是应酬话。我感到有点不好,是想走人了,不过那好像会显的我太没风度了。所以只好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一旁。看着瘦猴和女主人、女王谈天着,小辣椒则在一旁拉着她的小提琴,我呢,只好在旁静静坐着,听着人声、音乐声交织着传来。但是我的衣服已汗湿了,有点不舒服,脑中还想着要找什藉口溜回去时,身体很自动了帮我一个大忙,当场连打三个喷涕,嗯,感觉舒服多了。我藉机说:我想先回去换个衣服了。谢谢你们的咖啡。
那知女王也说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回去了,改天有空也来我们家一起坐坐!
就这样,瘦猴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一起回家去了。还好有女王在,瘦猴不敢为此事向我发飙。中午三个人每人贡献一项手艺,就匆匆把午餐解决了。还是女生的手艺最好,这个我可不敢和她相比了。
下午,皮尔卡登先生来了,找我出去,我问一下两人要不要一起去?两人当场摇头不去。皮尔卡登先生带我绕了一大圈,还特地到山上一座豪宅外说:这是林青霞的家。 一会儿指着另一栋房子说:这是陈兰丽的家。 基本上,他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就好,谁知道那真是不是她们的家,不过回去后,倒可向人说我到过她们家就是了。
晚上他带我去看脱衣秀,本来还以为是第四台里看过的,舞者会跳到男生身上那种的,结果是隔着一片玻璃在小隔间看里面全身赤条条的几位美女晃来晃去而已,还要依投币金额来决定看多久。有点失望,惨的是手还不小心摸到黏黏的东西,我已知我摸到什么了,忍着想吐的感觉,我匆忙跑出去用力洗手。在逛过情趣商店后,皮尔卡登先生就送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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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是发现他们两人间气氛不是很好,和我打过招呼后,女王就回房去了。我问一下瘦猴:发生何事?
瘦猴也是低着头说:没事,只是一些关於拜访客户行程方面的事,我们看法不同!好,那我也要先去睡了! 说完就回房去了。我在猜不会是为了小辣椒的事吧!倘若真是的话,这也是瘦猴子找的。
在连着两天和黑人业务员讨论报表后,Christmas 突然跑来找我了,我是有点感到意外。
她说了: 我碰到一些出货上的问题,想和你讨论一下,请问你有时间吗?
对於她,我没时间也要找出时间来,於是先和那个准备要谈的Nancy 改个时间后,就带Christmas 到我的办公室内。
一进来,她就问了关於标籤列印的问题,她碰到了客户要求在出货时,她的系统要自动计算出多少箱的货,并自动产生Packing List ,且要自动列印出适当数量的标籤以供仓库人员黏贴到货箱外面。还好这问题今年我公司就碰到过了,不错嘛!台湾的公司有些观念还比美国的公司走的快些。
我把我在台湾的作法一一来和她讨论解说,还告诉她有那些地方要特别注意的。这女孩果然是吃这一行饭的人,很快就瞭解我一些作法的用意,很快就掌握到我顾虑到的地方。我不能不说,她思考的敏捷度远比我快多了,我不是那种聪明的人,事情要一想再想才有机会融会贯通,这Christmas 在这个方面绝对是个天才吧。
连三天下午她都跑来公司内和我讨论一些实际运作上的问题,虽然解决了她现在碰到的问题,但我想我也受益良多,她碰过的客户远比我多,情况更是千奇百怪,这其中累积的经验,对我来说这就是一座宝库。到了星期五下班前,她和我讨论完后,很满意的要走了,我忙提出周六想约她的想法,那知又碰壁了,她说:对不起,我这几天都要写这个客户的系统,我下周就要交给客户,下个周末,我们在一起出去,好吗? 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行吗?
晚上和瘦猴去吃南*棒菜,我是被主菜上桌前那满桌的各式泡菜吓了一跳,心想,光吃这些就饱了吧。席间,瘦猴表示他和女王要先回台湾一趟,要一个月后,也是十二月时才会再来。他们周四的飞机回台北,他很担心的说,我千万不可以捷足先登的追到那个小辣椒。我又不是白癡,那种女孩追上了,自己日子也不好过,我当然是发誓不可能的,所谓朋友妻不可骑,阿,是不可欺。
周末,邻居女主人请我们过去一起午餐。她们在后院摆了个大桌子,弄了一堆的食物、水果、点心和许多瓶瓶罐罐的饮料,可乐、果汁、啤酒都有。现场除了见过的女主人、小辣椒外,还有男主人也出现了,尚有两男两女也在场,都是小辣椒的同学。我感到奇怪的是,伯克莱有这么多华人学生在那里就学?嗯,华人中有钱人家还真不少。
女主人说了:三井先生,我先生听到你会拉大提琴,今天的聚会就要求一定要找你来了。
男主人过来笑着伸出手来说:嗨,你好,在这里的华人中有拉大提琴的不多,来,大家不用客气,先吃东西后,再来聊吧。 在和我握过手后,就搭着我的肩头,推我到桌前和大家一起吃东西了。
嘿,这男主人的长像和我想像的差了很多,我本以为是个高高帅帅,英俊挺拔的中年帅哥,才能搭配气质高雅的女主人,也才能生下小辣椒这样颇为艳丽的女儿。那知身高不过比我高了一、两公分,有一点小小的啤酒肚,加上微秃的顶上,脸上是有一点的市侩感,但是意外的是对他人很快就能让人感到一股偌大的热情袭来,感觉上很像碰到输本上介绍的曹操一样。
瘦猴显然又转疑目标了,拚命的和小辣椒的一个女同学示好聊天;而小辣椒只和她同学们聊,跟本不理我和瘦猴,顶多和女王会打个招呼、说上一两句话而已。女王则和女主人似有聊不完的天,在一旁有讲个不停。我被男主人拉到客厅去,交流着大提琴的经验与心得。基本上他已算是玩家更是一流的乐师了,我则不过用心学过一年而已,所以我也只能用有限的心得予以无限的放大来和他扯,心中是知再多聊下去,我就真要丢脸了。
但情形是一直往我所不乐见的方式进行下去,午后,他们家三人先来个钢琴、大小提琴合奏出帕海贝尔的「卡农」,真的是够水准的演出,当然赢得所有人的掌声。这情形让我幻想到,将来我若组成一个家庭,假日时若可全家一起合奏,那一定是最好、最幸福的家庭了。
这位男主人实在是位高权大,所以电话也特别多,最后很无奈的还是要回公司一趟。这下我惨了,大家怂涌我替代上场,但我一上场,小辣椒就不拉了。於是变成我和女主人两人合奏了。就在我每次要乱了节奏时,女主人总会配合上来或强行拉我跟上来,让我不致当场下不了台。好家在,否则在美国我的脸这下可丢大了。当然是感激女主人的暗助我一把,也显出她琴益的高超,实让人歎为观止。
之后,小辣椒和同学一起出游去了,我们三人便告辞回家。进门后没多久那两人说要再去Reno 玩,我知道两人又要去颠鸾倒凤了。他两人应该是知道我已清楚他两人间的关系了,所以在我面前自然多了,已较常会有一些亲腻的动作出来。我看看冰箱还有不少吃的,就放心了,不会饿死就好。
中午吃的太饱,反而有点坐立难安,於是便出去一步步的逛着整个社区。我曾听瘦猴说过,附近有一个大公园,里头设施还不少,也许会有游泳池。逛了半小时后,终於走到那个社区大公园,里头真的什都有,就是没有游泳池。和几个黑人小朋友斗斗牛后,才脱着有点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回去。
就在我快到家时,一部休旅车(Van 应该就是休旅车吧),拦到我的前面,让我有点愕然,我想不起我在美国有什么朋友?
车窗摇下来后,一看,是邻居女主人,她笑着说::咦!你们不是全出去玩了吗?怎你还在这里?
我现在有点怕碰到她家的每一个人,她家里每个人都有深厚的音乐底子,偏偏又很喜欢找客人来欣赏她家的音乐,这不打紧,若知道有会一点乐器的,就拚命要人演奏。我这种半调子玩大提琴的,算是碰到剋星了,拉给一样是半调子的听还可以,若让这家庭的人来听,以我能拉的就那几首曲子,再拉下去,我的底真要被摸清了。
我搔搔头说:我不喜欢赌,所以没跟去Reno !
邻居女主人讶异的说:他两人一起去的?
我心中一惊,惨了,他两人的关系这下被我间接透露出来了,唉,我怎那么不小心,忙补救的说: 当然了,还有几个公司里的同事一起去。
她笑着说:晚餐吃了没?
我正要回去弄来吃了!
阿,那到我家一起吃吧。家里还有中午没吃的东西,若吃不完丢了就太浪费了!
哇!我怎敢再进她家一步,忙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一人随便弄来吃就好。且我刚打玩球,全身湿透了,要回去洗个澡。谢谢了。
她居然说:不用客气了,难得有台湾人在异地碰面,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你洗好澡就过来呦。 话一说完车子就开进她家的车库去。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唉,怎会这样呢?等下大概真要再丢脸了。
我穿了个较正式一点的衣服,衬衫加牛仔裤,便到隔壁家去了。还好邻居家里只有男、女主人在,那个小辣椒还没回来。(一般我在美国的穿着,多是T 恤,加上山普拉斯式的半桶裤)
男主人在吃过饭后说:请问你大提琴学了多久?
我老实的说了:差不多才一年,拉的不好,还请多包涵一下!
女主人说:才学一年就拉成这样,算很不错了。
男主人说:这样吧!你拉一首曲子,我来听看看,说不定我这老经验的还能帮你一下。
我当然是很高兴了,便拉起那首古诺的「圣母颂」。一曲拉完后,男主人说了:容我说句老实话,你的曲子是相当不错了,但是我发现你拉的有点随性,也就是说整个曲子你会随自己的感觉来拉,所以该慢的时候,有时会多慢个几拍,所以整曲的感觉会有点散漫。来,看我拉看看。
果然他中规中矩的拉时,整个「圣母颂」的味道更是充满了宗教的庄严感,而不是像我拉时,有点变成一般的抒情乐曲。
接下来他便告诉我一些大提琴的技巧与注意事项。我的琴是学长教的,所以跟本没有受过正规的训练,学长教一教入门的基础后,都是自己翻书后自行拉的,所以听在行家耳中,当然是不堪入耳。
在谢过他的指点后,他的电话又响了,公司又要他过去一趟。他有点不耐烦的说:这些年轻人,连点小事都不敢下决定。抱歉了,下次再和你切磋技巧了。说罢就穿着大衣外出去了。
我在想,也是该告辞回家的时候了,但女主人要我多留下来一下。
她说了:之前有几个人也是被他说了一说就不愿来我家了,有得还会和我老公辩起来,你算很特殊的,会接受别人的当面指点。
嘿,这是因为我一点正规训练全然都没有,要是有的话,搞不好也会和她先生对呛起来,这也说不定。
她让我进她丈夫的书房看书,自己就去收拾餐桌上的残局。
男主人的书房,有两个大书柜,一柜都是专业性的书籍,但另一柜有将近半柜的琴谱,真是正点。我拿出一本来看,正是「圣母颂」,不过是舒伯特的。我到楼下把大提琴拿进来试拉了一下。这曲子以前也玩过,相当优美,但是给我感觉更具宗教化的曲子。我试着以男主人说的方法拉了看,我想这的确更能表达出原作的内涵来。当然了,巴哈的无伴奏大提琴祖曲是一定有的,有谱可看,我当然是不放过。
当我还沉浸在音符与琴弦的世界中时,女主人已悄悄的进了书房,坐在我后方的椅子上静静的听着。一直到我把谱放回原位,想再找其它的谱时,我才发现她已进房了。我不知是不是太多心还是脑筋不对,我总觉得在书房的她有点变了样,嗯,是眼角不经意的会有点勾魂的感觉,且姿体动作也不若之前的端装高雅,放浪了许多。
她个子高,帮我拿上层柜子的谱时,在她伸长手到柜子上层去,她那宽松的上衣,刚好可以让我由袖口看了进去,喷鼻血的是,她还没穿胸罩!不会吧,我觉得她好像处处再引诱我耶!她也已45 岁左右了,是保养的很不错,身裁很高瘦,在眼角、脖子上还看不到皱纹,在森森黑发中亦未参杂着白色发丝。但即始是这样,她还是45 岁的女人了,所以心下有点在猜测她似乎想老牛要吃我这颗嫩草了。尤其是在我站着看谱时,她整个人站到我左后方来,淡淡的香水味慢慢的侵入我的头脑中,她的胸部,不知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贴到我的左手臂上去了。
但我还不感随便造次,照理说她是这样一个贵妇,丈夫工作很优,所以家庭是非常的幸福美满,她本人给我的印像是每一肢体上的举手投足总是那么的高尚典雅,所以我很难想像到她会变成这样。心中还想,说不定她只是不经意的动作而已。
我决定假装非常专心的看着谱,好像没发现她来到我后方,用柔软的胸脯碰着我的手臂一般。此时她的身子慢慢的移到我正后方,两个柔软物已贴在我背后去,两手已探到前方,指着琴谱上的一些用原子笔写上的记号说:这是我先生注记上,表示特别要注意拉的地方。
她另一手已横抱在我胸前了。我今天穿的衬衫里头并没穿内衣,所以她的手一碰,温暖的感觉直底我的心脏,我的心脏跳动的非常激烈,她已由此得到我的信号了。所以左手的动作更是大胆了,已解开我的上排几颗扣子,直接探入抚摸我的胸部。琴谱已被放到桌上,她已紧紧从我背后贴着抱住我。我的双手自是垂着绕到后方轻触她臀部的边缘。
这样子维持几分后,她退了开,站到桌前指着琴谱说:这些符号,我解说一下!便一一介绍她先生所记的每个符号的意义。我那听得进去了,自是从她后面贴了上去,小弟弟埋入她臀部中央,两手分从她腋下及领口穿过去摸着她的胸脯。只摸几下,右手便由领口探入内部直接抚摸她的胸部。
她显然已承受不住了,便急着转过身来,抱着我的头,紧紧的送上一个吻。我当然不客气的用舌头在她玉嘴里一阵搅动,然后才和她的舌头来个你追我跑的追逐。我的双手已撩起她的长裙,直接隔着内裤紧摸着她的臀部。
一时间两人都到忘我的境地。但此时楼下传来开门声响,两人当场魂飞魄散,匆忙分开来,我快速的把扣子
扣上,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楼下传来小辣椒的声音:妈,你在那里?
她匆匆的坐回门边椅子上回应着小辣椒的呼唤声,我是拿起琴谱盯着看。随口问一些男主人的记号所代表的意义,她也很自然的一一回答着。这时开门声起,小辣椒闯了进来。
她瞧了我一眼后对女主人说:妈,爸又去公司了?三井怎会来这里?
女主人笑着对她说:是呀!你爸爸和三井先生一起讨论一些大提琴的东西后就去公司了,我让他来看一下你爸的琴谱。
她望着我说:怎样?见识过我爸的大提琴功夫了吗?有没有觉得自己拉的很不好?
我是由衷得讚歎说:你爸爸拉得非常好,已是一流的乐师了!我从他那里受益非常的多。
我转身向女主人说:请问这些琴谱可以借我去影印吗?
女主人说:晚上他回来后,我问一下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辣椒本来听到我说的谦虚话后,挑衅的脸色已变成笑脸,但闻我一说,脸又拉下来了。她生气的说:哼!连这种东西也要影印,知不知道什么叫智慧财产?好歹也该知道着作权吧?
女主人忙说:不要再样子闹了,还不赶快去练琴了!
我见此情势,也是该溜的时候了,便向女主人告辞后,急步跑回隔壁的家中。